第一百七十二章 獵人還是獵物

對錯是年紀小的時候害怕長歪才會學習的是非觀。但在成年人的世界中，不止是與非，還有或。

說到底在鬼滅中鬼們之所以活的那么放肆，原因還是在于本世界的體系落后跟對立/競爭對手的稀少。光一個鬼殺隊，作戰人員不過幾百人的規模救急還成，再多就無能為力了。

不過弱肉強食的道理罷了。

在鬼滅的世界里食人鬼能將天黑以后化作自己的獵食場地，但等到鬼舞辻無慘跟他的十二鬼月都被弄到這個世界以后，可沒有那么好的待遇了。

對立面上，不說會跟著一起被打包的鬼殺隊，島國的神道，特殊調查組。

一同被自己劃入混亂陣營中的其他勢力也不會讓他們活的那么張揚。

晚上，等到夜幕降臨之后，酒氣跟五光十色的燈光驅散了一個個城市中沉寂的夜色。

有錢人請得起歌姬舞女陪伴著徹夜喧囂，窮人坐在酒館里一杯清酒一盤魚生慢慢的也能吃到凌晨。只是也有些不安分的流連在街頭巷尾，酒館夜店的門外，穿著高領的大衣，賊兮兮的目光撇來撇去。這些打著晚上發財主意的家伙大多是一些膽子大的亡命徒。

“隔壁就是旅店，客人您可以...好吧，您慢走注意安全。”

酒館的木門被從內拉開，昏黃的燈光透過門簾落在街道兩側。穿著圍裙的店主大媽攙扶著一個喝醉的年輕女性走出了店門。

“客人，您現在的樣子走夜路真的不安全。”

店主大媽的擔心并不是沒有緣由的。就像是舍不得酒館的顧客一樣，即便是在神話逐漸復蘇的現在，夜晚也總會有膽子大的家伙繼續在晚上犯罪。熱鬧的不夜街有巡警在關注，而像她們這稍微偏遠冷清一點的街道，那固執的顧客可真的要憑運氣了。

回過頭看著靠著自己，臉上畫著淡妝，清麗的同時帶著一股淡淡的哀怨。

文化的原因，女店主勸阻了幾句沒什么效果之后也就唉聲嘆氣的放開了女客。

木門重重的被關上，

沒等到半分鐘，就聽到屋外有幾個重疊的腳步聲，跟男人低聲竊笑的聲音。

“真是可愛的姑娘呢，可惜是個酒鬼！”

“嘖，不愛喝酒的話還能便宜我們？”

“對對對，泉桑說的，哈哈哈。”

夾著不受自控的少女，幾個男人一路說說笑笑。雙手也不是那么的規矩碰來碰去的。

“大，大哥們可以放過我嗎？”

“嗯？醒過來了啊！”笑著伸手在女人的臉上掐了掐：“這樣才好嘛，一直睡到天亮才沒意思。”

“好了，不用想了，看你現在的樣子能走路嗎？我們送你回家好了。”

“呵呵，那真是謝謝你們了！”

凌晨，天亮前。

深夜被帶走的姑娘坐在河邊的草坪上，雙手伸在河水中漂洗著同時嘴里呢喃有聲：“一，二，三，四，嘻嘻嘻，真是很不錯的收獲呢！”

天亮，京都的巡警跟特殊調查組幾乎同時收到了報案的消息。

時隔幾個月，已經成為京都副隊長的南野秀一越過警戒線，看著在巷子里四下分散的幾具尸體頗為頭痛。不管在電視跟網絡上通報了多少次，鬧市街以外區域晚上九點以后禁止外出，只是通知是這樣通知的并且通過了相應的規定，但巡警也是普通人，你總沒辦法讓他們冒著生命危險到了晚上之后一家一戶的去查人是吧？

官方能夠做到的也不過是提醒，至于不安分的個人，那就任憑天意了。晚上心懷不軌之后被他們抓到還算是好的，至少很少有人直接會被檢舉吃花生。但如果碰到詭異的事情，那就像這四個男人一樣。想著撿尸撿尸卻沒想到把自己撿了進去。

“什么情況？”將法醫叫過來，南野秀一開口詢問。

“初步判定，是妖魔做的。四個受害人全身血液喪失，腎臟跟連通在一起的器官工具丟失。脛骨被人剝走。”

“挺殘忍的女妖！”

“嗯。”帶著口罩的法醫瞥了一眼正在被裝入尸袋的尸體，身體微微冰涼。

即便在魔力潮汐以來就開始斷斷續續的碰上類似的事件，但他敢以自己的從業史發誓，這是遇到最凄慘的一次。奪走全身的血液也就算了，還被扣掉了一串器官。做完這些也就算了，還把人的脛骨也剝開一起帶走，也就是內部一些被外傳的變態事件才能超過眼前這件事了。

“什么時候像這樣的蠢貨才能少點兒。”

不管在哪里都有這種不拿自己命當回事兒的家伙。

要是他們就這么死在一個無人所知的角落里悄悄變成灰燼也就算了，死去了還要給活人帶來麻煩是最討厭的。

“收錄事件，編號丙中——0126。犯案女妖未知，關鍵詞，脛骨，血液消失，器官丟失。”

南野秀一熟練的安排著，經過幾個月的適應，調查組也幾次更改內部的各種建制跟規則。首當其沖的便是關于事件的分級，按照甲乙丙丁四個等級，每個等級按照危險程度的不同分為上中下三種。

丁，一般特殊事件，危害范圍小多是固定在某一地點剛誕生不久的惡靈或者詭異。

丙，危機事件，確認不進行管制就會造成大規模危害，以一周為時間線，百人化作分割線。一百，三百，對應不同的等級。

乙，目前一般代表從封印中復活歸來的妖魔們，底線是讓一個城市停擺。

甲，目前最強的事件等級，起步等級便是熱武器失去作用，隨便讓一座城市步入毀滅的恐怖能力。西德牛身龍頭獸，英倫巨龍，古神安徒恩，以及有著君主作為后臺的織田紗織，培提奇烏斯跟新晉凌美野子都屬于甲一個階層。

再繼續往上就沒有劃分的必要了，因為到了這個階層隨隨便便都有著毀滅一個王國的力量，這種層次的事情發生基本連掙扎都不需要。就像上次躺槍的西班王國，整個國土被一切兩半你能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