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部 神圣的戰爭 第三十三章 最長的一天

1941年6月22（星期天）凌晨。一年中最長的一天的開始，了擴的俄羅斯大帝還籠罩在一片黑夜之中，210，德軍的第一線突擊部隊進入了出發陣地。德軍的將軍們也開始進入野戰指揮所。他們看見了最后一趟駛往德國的柏林－莫斯科快車帶著最后的和平飛馳而去。

而在莫斯科，蘇聯總參謀部和國防人民委員部全體工作人員奉命留在工作崗位上。因為，他們必須盡快給各軍區下達使邊境部隊進入戰斗準備的命令。這時朱可夫和國防人民委員鐵木辛哥，斷同各軍區司令員和參謀長通話，他們報告說國境外面嘈雜的聲音越來越大。這些消息是他們從邊防部隊和掩護部隊的先頭部隊得來的。

大約在6月22凌晨2時，基輔軍區波爾的指揮所通過高頻電話報告朱可夫，除了普爾卡耶夫將軍報告過的那個投誠者外，又有一個德國兵投向蘇聯邊防軍，他是步兵第199師步兵第336團的士兵。這個德軍士兵渡河向我邊防部隊報告，德軍將于4時始進攻。朱可夫命令基爾波諾斯盡快把作好戰斗準備的命令轉發各部隊。

一切都說明，德軍正在向邊境逼近。接著于夜間零點30分向斯大林報告了這件事。斯大林詢問命令是否向各軍區下達了。朱可夫給了他肯定的回答。

305。在黑海方向的卡梅舍亞港（位于塞瓦斯托波爾港），蘇聯海軍第37高射炮連的了望少和距離赫爾松涅斯燈塔不遠的幾乎同一時間向上級報告。在西方方向距離自己領土20公里的地處。傳來了飛機發動機的聲音。而早在一個多小時前。根據任命海軍人民委員庫茲涅佐夫上將的命令。黑海艦隊的全體人員都進入了一級戰備狀態。所有的港口和紅海軍的飛機場都實施了管制。而蘇軍的高射炮部隊迅速做出了反應。307分。海軍的探照燈光劃破了夜空。指向飛機來襲的方向。

同時。黑海艦隊司令奧克佳布里斯基海軍上將通過高頻電話向朱可夫報告：“據艦隊對空情報部門報告，大量來歷不明的飛機正向我岸接近；艦隊已作好充分戰斗準備。請給予指示。”

聽了對方的話，朱可夫問他：“你的決心是什么

“決心只有一個：用艦隊防空火力截擊來犯機群。”那個將軍信誓旦旦的說道、

朱可夫同鐵木辛哥交換了一下意見，然后答復他說：“執行吧，并請向海軍人民委員報告一下。”

308，隆隆的高射炮聲打破了海港的寧靜，人類歷史上規模最為巨大的蘇德戰爭就在這炮聲中開始了。

312，西部軍區參謀長克利莫夫斯基赫將軍報告，德國飛機空襲白俄羅斯的城市。3分鐘以烏克蘭的城市遭到空襲。340，波羅的海沿岸軍區司令庫茲涅佐夫將軍報告，敵機空襲考那斯和其他城市……

此時，150以臨界高度，從荒無人煙的森林和沼澤上空侵入蘇聯領空的德國作戰飛機正在接近預定目標，包括31個機場，3可能是高級參謀部的機構，2兵營，2處炮兵陣地，1個筑壘地域，1個油料庫和塞瓦斯托波爾的港口設施。本來德空軍可以出動更多的飛機，但由于陸軍擔心空軍的行動會過早的暴露德軍整個作戰意圖，以至喪失攻擊的突然性，德國空軍便決定抽出一些技術高超的飛行員，利用夜色的掩護，駕機經上述不易被發現的地區，實施第一波攻擊。而在25分鐘后再進行更大規模的襲擊（用868飛機）。

盡管德國人計劃周密，但在早有準備的蘇聯海軍抗擊下，德機對港口的空襲沒有取得顯著的戰果，未能對蘇海軍艦艇造成損失。但那些把德國飛機空投下來的水雷當成空降人員的蘇聯人（包括許多平民）卻在沖上去抓“俘虜”時被白白炸死，成為這場戰爭最初的犧牲者。

而在蘇軍西部各軍區機場上空，俄國人還來不及將飛機疏散到簡易機場，而且大量飛行員不是正在后方學習駕駛新飛機，就是去休假。德國空軍的偷襲因此取得了極大的成功。4米高度，德國飛機將無數公斤的SBD2集束炸彈（每架德560枚，戰斗機掛載的一枚炸彈中有96枚）和SBD3束炸彈（每架德轟炸機上掛

炸彈內450，戰斗機掛載的一枚炸彈中有120）I油彈撒了下來。在這些可以散成50個大碎片、250小碎片、殺傷半徑1米、號稱“惡魔之卵”在一瞬間就會制造超級高溫的汽油炸彈打擊下密密麻麻按“完美的閱兵式隊形”（一個德國飛行員的回憶）排列的蘇聯飛機損失慘重（有的機場飛機多達150170），數百架飛機在地面熊熊燃燒。

德軍突如其來的空襲把毫無準備的蘇軍打了一個措手不及，空中沒有一架蘇聯戰斗機預先起飛攔截德國機群，地面也未能組織起有效的高炮火力。而且由于許多機場根本就沒有高炮，蘇軍地勤和飛行員只能用步槍射擊在空中肆虐的德國飛機。在烏克蘭的一個機場上，他們甚至將飛機的尾部機槍豎起來射擊，居然還擊落了一架德軍Ju88炸機。

與此同時，為數不多的紅軍值班飛行員正匆匆爬進飛機企圖強行起飛，卻遭到空中德國戰斗機猛烈的火力壓制。在布列斯特附近機場上，隸屬于蘇聯西部特別軍區的整整一個中隊戰斗機在強行起飛的過程中被德機摧毀在了地面。這個軍區的航空部隊當天一共損失了738飛機，其中第10混合航空兵師損失全部231架飛機中的188；第11師損失188飛機中的127架；第9混合航空兵師損409架飛機中的347架，包括西部特別軍區全部233寶貴的米格3斗機。的全部738架飛機中，有528架是在地面被擊毀的。在遭受如此慘重的損失后，軍區的新式飛機只剩20架雅克1、75架蘇2和8架.僅遭到了空中突擊，其在塔爾諾沃、多盧鮑沃的機場由于靠國境線太近，甚至遭到了德軍野戰重炮的轟擊。

只有少數幸運的蘇聯戰斗機得以升空，但有些卻沒有遇上德國飛機，而在他們降落后，第2空襲又從天而降。因此只有更少的飛機與德機展開了戰斗。部署于烏克蘭西北部的紅軍第66強擊航空兵團便獲得了這樣機會。隸屬于該團的拉波斯托夫中尉駕駛著1架伊153斗攻擊機擊落了德軍第51轟炸聯隊的1架Ju88型雙發中爭的第一例空戰戰果。在接下來的戰斗中，又有6架Ju88被蘇機擊落。但當德軍第3斗機聯隊那些風馳電掣般的Bf109戰斗機介入戰發生了逆轉。蘇軍過時的伊165戰斗機完全不是時速620公里、配備20毫米加農機關炮的Bf109的對手。很快，紅軍的一架伊16就被德國飛機擊落，這也是德國空軍在這場戰爭中的第一號戰果。

總的來說，德軍的第一輪空襲沒有遭到太大的抵抗。而在其后的襲擊中，蘇軍雖然抵抗有所加強，但和雙方的首次空戰時的情況一樣，那些由身經百戰的德國飛行員駕駛的“梅塞施米特”戰斗機成為了空中的主宰。速度緩慢的蘇聯戰斗機只能利用轉彎半徑較小的特點，將德機引到射擊位置，然后突然以180的轉彎回過頭來對緊追不舍的德國戰斗機進行對頭攻擊，有的蘇聯飛機在彈藥打完的情況下甚至干脆不顧一切的向德國飛機撞去。在6月22全天的戰斗中，紅軍飛行員一共進行了17次空中撞擊，被撞下的德國飛機中包括由第27戰斗聯隊聯隊長爾曼少校駕駛的一架Bf109，以往的西方史料宣稱這個曾取得過13架戰果的德國王牌飛行員是被俄國飛機的殘骸撞下來的。但根據近年發表的資料，包括蘇德雙方當事人的回憶，舍爾曼少校卻是被一個名叫庫茲敏的蘇聯飛行員駕駛著受傷的戰斗機，通4空中撞擊給撞下來的。舍爾曼得以跳傘逃生，但從此卻下落不明。而無畏的庫茲曼則在撞擊的當時就獻出了生命。

在戰爭的第一天，蘇聯飛行員表現出勇敢的戰斗精神，但這終歸不能挽回技術上的巨大差距。大量的伊156，153戰斗機被精悍的德國飛機輕易擊落，而自身往往沒有任何戰果。在戰線南段，德軍4空隊第77戰斗機聯隊第3隊擊落了36架蘇聯戰斗機，自身無一損失，取得了一邊倒的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