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部 神圣的戰爭 第三百二十三章 巴格拉米揚的反突擊

朱可夫之所以這么命令是有他自己的根據的，戰斗對于他而言已經進行到了一個非常重要的階段，德軍的攻擊早已大大的超出了他的預料。他實在沒有多余的力量去思考對手的下一步的作戰計劃究竟是怎么樣的一個結果。所以他只能夠用一場進攻來展示自己的威力，通過一場華麗之極的進攻來粉碎德國人的一切信念。

在朱可夫的這個命令之后，蘇軍的官兵開始做好作戰準備。大炮紛紛的脫去炮衣，而士兵們則紛紛的進入陣地。

在第三近衛突擊騎兵集群的防線上，參謀長巴格拉米揚少將正帶著自己的參謀們在前沿陣地視察，此時距發起沖擊大約還有八個小時，而就在半個小時之后他的偵察兵卡明斯基上校向巴格拉米揚報告，在他們集群當面發現德軍新銳的步兵第95師。而我們過去就知道該師編入在葉列茨方向進攻的集團，可是，關于該師如今正在我們當面展開的情報，仍然使他本人警覺起來。

還沒過半小時，從B克留瓊金將軍那里發來了緊急報告：“在扎馬賴卡村地域抓到一名軍官，是步兵第95師的設營員。他供稱，師司令部現設在小奧利沙內，師長派他到博爾基村為師司令部準備房子……”

而此時騎兵第5部隊已在該村接近地展開。根據新到的德軍師師長打算在這里配置其司令部這一情報，不難猜到。敵人并沒有看出他們會有什么威脅。

于是巴格拉米揚對這個俘虜很感興趣，他命令將這個倒霉地俘虜押送卡斯托夫諾耶。他的司令部里賣弄

已到了半夜，西方方面軍參謀長博金將軍把巴格拉米揚叫去通話。他又十分仔細地問起他們軍隊的態勢及他們對明天早晨開始進攻的準備程度。對方請他相信，軍隊已做好準備，將如期出發。

當他說到被俘軍官的供詞時，方面軍參謀長很不安。直到他得知德軍的一個新的步兵師的出現并不是由于德國人識破了我們的企圖，才稍微平靜了些。

最后方面軍參謀長博金將軍讀完巴格拉米揚地全部報告后，作了歸納：“可以認為，軍隊已經占領進攻出發地位。現在必須再次提醒魯西亞諾夫和克留瓊金。要他們堅決行動，不糾纏于正面戰斗，而要從西面迂回敵人。請轉告巴格拉米揚將軍：雖然元帥準許他直接向北行動（他是考慮到這樣做終究可使我軍前出到德軍葉列茨集團主力翼側），但如敵人在此方向進行激烈抵抗。就必須立即轉向西北，尋找未被占領的間隙地，向敵人后方前出。我想魯西亞諾夫和克留瓊金懂得這一點，但如果他們不懂得。那就要及時告訴他們……”

接著博金轉達了法拉列耶夫將軍的抱怨：“我們的軍隊未標示自己地到達線，因此飛行員怕命中自己人。他問我們是否收到了通信工具。我回答，只收到了多貝金將軍發給的第二部無線電臺，而應該從原布良斯克方面軍領率機關運來的其余器材。卻至今沒有到。”長通知，第13集團軍在過去一天內已切斷了葉列茨通往葉夫路。一個師已沖入葉列茨東郊。另一個師正從西北面合圍該市。

422夜間。參加進攻地蘇聯人誰都沒有睡夠一小時。許多參謀人員整夜都待在各師。巴格拉米揚他們一開始打算在主力開始進攻前于夜間派出先遣支隊――每個步兵團派出一個營。每個騎兵團派出一個加強連。它們應察明我軍當面敵軍的兵力編成和部署。

凌晨，俘獲的軍官被押送到司令部。巴格拉米揚親自對他進行審問。

這位德軍上尉冷得那樣厲害。甚至到了燒得很熱的房間也還不住地打哆嗦。軍官大沿帽上還系著條絨毛頭巾。

“您怎么了，上尉？在自己長官面前也是這副模樣嗎？”巴格拉米揚帶著勉強可見的冷笑問。

上尉聽完翻譯后，急忙開始解頭巾。他為解開打得很緊地結忙碌了好一陣子。上尉終于扯下了頭巾，并把它揉成一團，道歉說：他這么突然當了俘虜，怎么也無法清醒過來。

“你們師地任務是什么？”巴格拉米揚問。

“你們從我身上繳獲地命令中說了，將軍先生。”

“我想聽您說。”

“我們師，將軍先

在今日日終前進至俄國人占領的索爾達茨科耶、烏里博利紹耶一線，在那里構筑進攻陣地。”

“德軍統帥部對你們師當面地蘇軍知道些什么情況？”

“我們的師長馮.阿爾明將軍先生說，我們對面只有俄國人一些小小的掩護支隊，它們一遭猛烈沖擊就會不戰而退。他昨天給師偵察部門下達的任務，是預先發現俄國人的任何襲擊準備，不過我們的偵察部門目前什么也沒有發現，否則我就不會當俘虜了……”

被俘虜軍官所說的一切，都與我們從他身上繳獲的步兵第95戰斗命令中獲取的情報相吻合。沒有什么可懷疑的了：德國人沒有注意到我們的準備。巴格拉米揚將軍最后確信這點后，很高興。但是還有一點使他不安。由于蘇軍的各騎兵部隊當面的步兵第95師配置是一清二楚了，但對近衛步兵第1師當面的敵人兵力，目前還只能靠猜測。魯西亞諾夫將軍報告，他的偵察兵抓到了幾個步兵第134的俘虜。但是，是整個師都在那里，還是只有一些分隊在那里？從被俘士兵的供詞中無法察明。各先遣支隊能提供較可靠的情報，于是巴格拉米揚便迫不及待地等著它們夜間出擊結果的報告。克留瓊金和魯西亞諾夫將軍的司令部終于發來了簡要報告，說各先遣支隊的戰斗進展順利。它們的襲擊完全出乎德軍意料之外，使敵人遭到了嚴重損失。

拂曉歸來的蘇軍參謀報告得較為詳細。近衛步兵師左翼第85團先遣支隊的戰斗特別順利。支隊長A克里涅茨基大尉利用夜暗，以兩個連隱蔽合圍了盤踞著德軍一個步兵營的阿普赫季諾村。不費一彈就除掉了警戒。當時外圍的德軍士兵子正在暖和的農舍里安穩地睡覺，克里涅茨基派第三個連把他們逼出來。每個農舍都被一群戰士合圍了。一顆顆手榴彈飛進了窗戶。當農舍里開始“熱”起來后，德軍士兵紛紛跳出屋來，企圖逃命，但是支隊其他連已在村子周圍等候他們。

德軍士兵在集體農莊管理委員會的堅固磚石大樓內頑抗了很長時間。克里涅茨基大尉趕到那里。他爬近大樓后臺階，朝門內扔了顆反坦克手雷。爆炸后，戰士們一擁而進。最后一個抵抗基點完蛋了。阿普赫季諾村的戰斗響動把鄰近村莊的德軍士兵驚起來了。他們急忙來救，但為時已晚。

和快通過蘇軍各先遣支隊抓到的俘虜證實，俄國騎兵當面之敵就是德軍步兵第95師主力，但近衛軍當面是哪些部隊，卻仍然不)在這里還抓到步兵第134的一些俘虜，但今天卻抓到了步兵第95的士兵。

卡明斯基仔細分析全部情報后作出如下結論：最近幾天，第隊已陸續被開到戰線的第9545師部隊們當面防守。我軍偵察已逐漸揭開了敵營的內幕。現在我們可以更有信心地進攻了。

早上七點多鐘，魯西亞諾夫將軍報告：沖擊已開始。不久就發來了最初的捷報。M.B.瓦伊采霍夫斯基上校的右翼堅決。該團已肅清好幾個村莊的德軍士兵。左翼團在阿普赫季諾村以北幾公里處卷入了激戰，進展遲緩。總的說，近衛軍這次的戰果也使我們感到興奮。騎兵的消息卻不那么令人欣慰。克留瓊金將軍發來的是含糊其詞的報告：“各師順利進攻”，“軍所屬部隊繼續進攻”。當朱可夫要求報告都肅清了哪些居民地的敵人時，發來的答復是：“我們正在進行奪取扎哈羅夫卡、阿列克謝耶夫卡、波格丹諾沃的戰斗。”原來，騎兵一點進展也沒有。朱可夫得知此情后和克留瓊金通了電話。很快德軍的防線就被蘇軍突破了。

423，俄國的騎兵軍推進了十二公里。敵人懂得，蘇軍騎兵部隊前出到葉列茨集團后方，該集團就有覆滅的危險。但是，德軍阻擋騎兵前進的一切企圖都未得逞。騎兵頑強推進，時而下馬前進，時而發起勇猛的騎兵沖擊。當騎兵第60團在納韋斯諾耶村附近被炮火阻住時，由格拉喬夫和卡賈耶夫率領的一個騎兵群迂回到敵人后方，向炮班投擲手榴彈，爾后沖入發射陣地，揮動馬刀解決了戰斗。該團前進道路終于被掃清。情況對于德軍而言相當的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