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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膽縣令 第三十一章 “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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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0-08-31  作者:天堂發言人
第四部虎膽縣令第四部虎膽縣令第三十一章“勢”

一樁尋常的案件,卻反復多次被打回重審,雖然終于有了個結局,但事后,對丁晉的做法不以為然的,大有人在。ΖuiLu.ΠET有些是嫉妒、眼紅、幸災樂禍,而有些人是完全出于關切和擔心,比如丁晉的“親吏”凌淮便是其中之

在事情剛開始的時候,凌淮便暗示過丁晉,過輕的“判決”未必能通過刺史大人的審核。后來,丁晉數次反駁頂復宇文成,凌淮和“縣丞”索秀玉也曾焦急地提醒丁晉要慎重,甚至他們提議可以先主動退一步,將“判處”提重一些。

丁晉沒有聽從他們的勸告,堅持己見,結果引得宇文成大發雷霆。最后雖然以“確鑿”的事實和情理,為王氏二人爭取到了足夠“寬松”的處置,但畢竟惹得“領導”不高興,早知如此,當初不如主動“妥協”一下,想來宇文刺史也不會太過為難己方,這樣雙方“和和氣氣”地解決問題,豈不更好?

案子最終判決后,索秀玉礙于身份,不方便和丁晉如此“抱怨”;而凌淮作為丁晉的“秘書”,本身便承擔著為大人“排憂解難”的責任,又是年輕人的熱血性子,卻沒有什么顧忌,于是有些不平地說出心中想法。

丁晉聽后,笑笑道:其中的道理,你還不明白,待以后我會為你講清楚。記住,要學習“做事“的學問,除了多聽、多看外。還要多想。想什么呢?不是想表面地東西,而是要思考內里的精髓。

凌淮迷惑不解,看丁大人的意思,好像這個既惹惱上司又沒落下什么好的案子,己方還有所得不成?

丁晉沒有為凌淮解開疑慮。一切要看他自己的領悟能力。而且深層次地東西,也不適合講給他聽。不過事后,丁晉卻找來同樣對他做法不理解地丁虎交談。

丁晉對二哥的期望很大,丁虎最近升為捕頭后,也長了不少見識。現在。該是讓他懂得更多“官場學問“的時候了。

丁虎其實也早想和弟弟作一番“談心“。他對一向表現很理智的丁晉此次的做法何止不理解,甚至是有些埋怨。他覺得丁晉能取得現在這樣“顯赫”、“高貴”地地位,是付出了別人無法想像地無數努力和血汗。才僥幸達到地結果,如果因為惹怒上司而前程盡毀。甚至丟官棄職,那可真太不值得了。

“大……,三郎,俺不相信你是因為可憐那柔弱女子而如此愚鈍行事,告訴哥哥是什么原因?”丁虎已習慣了在人前稱呼“大人”,現在呼喚三郎還有些不自然。

丁晉笑道:“二哥,兄弟要真的是可憐那王氏和浦貴一對悲苦有情人呢?”

“俺。。。不相信!”丁虎搖頭,弟弟雖在百姓口中名聲甚好,但還沒有成了這樣的爛好人,而且暗地說句不好聽地,三郎自當官后,可要比從前“狡猾”得多了。

“為什么不能呢?”丁晉嘆口氣,難道自己在親人眼里也是“鐵石心腸”的印象?

頓了頓,他不再廢話,接著問道:“二哥,你覺得宇文刺史是個什么樣地人?”

丁虎皺眉想了想,粗聲道:“那么大的官,人家想什么俺咋知道呢?俺也就是曾跟著你見過他兩次,覺得好像挺嚴厲的。呵呵,其他的俺就不懂了。”

“二哥看人果然很準!宇文大人確實很嚴厲,這也是他被人稱贊為忠直、嚴肅的原因之一,你覺得這樣的人物,他究竟喜歡什么樣的下屬?”

丁虎愁眉苦臉地撓著頭發,每當兄弟這樣一問一答的時候,便是為自己“上課”的時候到了。他是個粗人,雖不是沒有心計,但并不是太喜歡這種“彎彎曲曲”的東西,尤其是涉及到官場的那些亂七八糟玩意。

但丁虎知道弟弟是為了自己好,而且做了一段時間“官”之后,他自我感覺還挺不錯,不說其中的油水利益,就是披著那身“虎皮”后,別人對自己的敬重畏懼,就讓他感覺非常“美妙”和受用。

于是,丁虎按著弟弟導引的思路,苦苦想了半天后,恍然大悟道:“俺想到了,宇文刺史和三郎你很像,對屬下都非常嚴厲,不喜歡那些拍馬油滑之輩,而是喜歡踏踏實實干事的人才。比如王榮和溫靜比起來,你就更喜歡溫靜一些,是吧?”

丁晉贊賞地點點頭,二哥能想到這里,已經非常不錯,證明他這段時間,確實有將心思,放在觀察和思考上來。不過他說的東西還不夠,還是淺層次的表象,丁晉補充道:“宇文大人的嚴厲之名,要遠甚于我,這樣性格的人,不僅對別人要求嚴格,對自己也不會放松。他喜歡人才不假,但如果有一件事情,能干的屬下明知道宇文大人說的或者做的是錯誤的,而為了不忤逆上司,便違心地附和。結果,宇文大人后來發現了自己的錯誤,雖然依著他愛惜名聲的性格,不可能再提及,但難免會因此對這個屬下生出不滿和失望的情緒。因為他知道自己錯了,但屬下沒有提醒,而是好像看笑話一樣,看著自己一直錯下去,他會將此當作莫大的羞辱,這對于一直要求自己很嚴格的宇文大人是很難接受的;另一方面,他對屬下的嚴格,也不允許這樣沒有一點主見的人繼續成為自己信重的人才。”

兄弟的一番話,讓丁虎幾乎聽傻,呆呆地思考了半天,才似懂非懂地道:“可是三郎審理的這樁案子和宇文大人的性格又有什么關系?俺實在不明白。難道這樁案子中,宇文大人犯錯了?”

“呵呵,他沒有犯錯,剛才那番話只是打個比方,說明他地性格是怎樣?”丁晉笑道:“但是宇文大人的性格確實和我審理的這樁案子。有重要的聯系。如果不是他這種性格,此案也不會生出如此波折。”

“三郎快給俺講講。”丁虎有了興趣,猴急地催道。

沉默片刻,丁晉整理了一下思路,緩緩道:“二哥。我知道你喜愛聽大書。可曾聽過勢字一說?”

“可是士氣?”丁虎呵呵笑道。

丁晉搖搖頭。耐著性子給他講道:“雖不是士氣,但士氣乃軍勢之一面,也或可稱之勢。俗話說水有水勢。人有人勢,軍有軍勢。把握勢者,便能百戰不勝,不管是做人行事、還是水流沖激,或是行軍作戰,如能順應世勢,甚至掌控其勢,未開始,勝局已注定。”

丁虎懵懂地點點頭,有些明白,又有些茫然,丁晉也沒期望他聽一遍便能了然于胸,繼續說道:“二哥,你覺得我審理這樁案子的結果,到底是惹怒了宇文大人,還是更加受信于他?”

丁虎撇撇嘴,覺得兄弟實在太小瞧自己地智慧,不滿道:“那還用俺多嘴?宇文大人數次嚴厲駁斥你,你又不知進退,倔強地非要和他爭個理兒,傻子都能看出他對你很不滿。你瞧瞧,以前他三五日便要來一次縣衙,現在半個月沒來過了。”

丁晉大笑,似乎一點都沒感覺出丁虎話語中地嚴峻性,微笑道:“二哥切勿只看眼前之勢,我相信最多十日,宇文大人氣消后,必定會趕來文裕縣,且待我之熱忱信任更甚從前。”

“俺可不相信。”

“罷了,現在說這話你肯定不信,咱們繼續講下去,你應該會明白。”丁晉緩了緩道:“勢之一道,千變萬化,不僅因人而異、也因事而異,咱們便只說我和宇文大人之間的勢。先前,宇文大人待我厚重,不僅對縣署的各項事務大力支持,私下,也對我非常之熱情,并不以高位者盛氣壓人;而我丁晉,從不妄自菲薄,自信以己能力,確實當得上宇文大人屬下官吏之最為得力者。但我和他之關系,也僅僅如此。”

“如想更進一步,卻又談何容易?如武陵縣令朱克棟之輩,溜須拍馬,奉承巴結,直如跳梁小丑,但也未得宇文刺史多少信重,可見此人并不喜歡刻意鉆營之輩。我又有何等奇法拉近彼此關系?”是啊,三郎有何妙著?”丁虎不知不覺被弟弟話語中透露的緊迫氣氛感染,急躁地問道。

丁晉似乎也隨著自己的敘述,陷入一種“自我催眠”地情形中,也許,他也正利用這個難得地機會,將日思夜想地一些混亂思想整理一番。

“貪婪的人,以貪欲勾引;軟弱的人,以恐嚇畏懼對付;剛強地人,以剛強的缺點征服。人都有弱點,甚至,有時候能以對方地優點當成其弱點來圖之。這便是控人勢的訣要。”丁晉道:“你們一直以為我在浦氏一案中,為了包庇嫌犯,不惜得罪上司,卻是沒明白勢之正反結合、相輔相成的道理。”

“俗言:正極而反。此案中,我以強硬態度,頂撞宇文刺史,外人或會以為我丁晉失心瘋,倔強愚蠢,雖然堅持法據情理,但得罪上司,實為不智,但同時,他們也會覺得我丁晉不是那等懦弱、無能、見風使舵、貪戀官位之輩,縱有非議之語,對我名聲卻是大好;

而在宇文大人來說,也是萬萬想不到一向恭敬親密之屬下,會強硬頂撞自己,初始憤怒失望,此乃人之常情,不足為怪。待其冷靜清醒之后,必定會仔細思考自己得失,如察覺我并無故意頂撞之意,只是因為堅持己見而冒犯于他,不是存心挑戰其權威,此前些許怒氣,即刻便會煙消云散。”

丁虎似懂非懂,茫然問道:“為何要故意惹怒他?那是為何?”

“二哥,話如講得太透徹,未必能領悟其中道理。你還是自己多想想吧。”

講到這里,丁晉不準備也沒必要說得太多。他地意思已經表達得很清楚,丁虎之所以還未懂,不過是他一口氣說了如此之多,丁虎思維混亂之故。只需要冷靜下來整理一番。便能明白其中內情。

人只有在情緒激動的時候,才會對一些事情記憶猶新,丁晉故意刺激宇文成,原因也便在此。當憤怒過后,一向以“光明磊落”、“愛惜人才”自居的宇文成。怎能不感慨丁晉這樣既有能力。又不會什么事情都一味盲目附和上司的屬下之難能可貴。

當然。前提是他的憤怒沒有超越理智地控制。要掌控“勢”,必須明白“度”地道理和重要性。丁晉需要的是以付出一小部分領導對自己惱怒的代價,來換取他更大的信任和看重。而不是意圖挑戰對方的容忍極限。如果丁晉沒有掌握好其中手段,太過惹怒宇文成。那反而會適得其反,得到相反地效果。

而讓古真然疑惑地問題,便是丁晉事先埋伏下地一記巧妙“伏筆”。依著丁晉一向細心謹慎的辦案風格,他怎會不知“小婚”之事?又如何會忘記在“稟帖”中寫明其情?其實這些“疏忽”之事的目地,不過是故意讓宇文成發現此“伏筆”而已。

如果沒有挑出這根“小刺”,宇文成怎會輕易消去怒氣?怎會得意洋洋飄飄然,覺得自己英明無比?丁晉又怎能借故“退讓”一步,讓案子“圓滿”地完結?

這個道理,就如同現代那些手段高明的官員,常用地一個計謀:故意在領導面前犯錯,或疏忽一些無關緊要的“小枝節”,然后讓領導“英明”地發現,從而證明領導的“偉大”。

丁晉的方法,用得更為復雜一些,他是在激怒宇文成的情況下,對“小婚”之事沒有點明、故作不知,便是為了給束手無策的宇文成“得意”和“驚喜”的機會。這樣,既表明自己是一名有能力、且并不一味附和領導的“干吏”;又因為這樣一個“迂回”手腕,讓宇文成更有種“峰回路轉”、“得意洋洋”的感覺,消除領導先前的怒氣和埋怨。

不過,不能不說,丁晉這個計策用得很“險”。為什么說“勢”之變化,因人而異、因事而異呢?就是因為,如果沒有把握掌控得了特定的“人”和“事”,可能對“勢”的認識也會失之毫厘、相差千里,得到的結果或許便是你需要的反效果。

如果不是看準了宇文成的心理,丁晉實在不敢冒這樣的風險,即便是對于同一個人宇文成,如果換成其他事情,比如切實危害到宇文成的利益或者嚴重違反他的原則問題,那丁晉也會果斷地放棄。

“度”的把握一定要恰當!

這也是歷史上那些真正稱得上“大智慧”的官員,常常犯顏直上,反而頗得“上位者”信重喜愛的重要之一。比如大唐開國元勛魏征,雖然他常常激怒李世民,但在一些關乎到李世民原則的事情上,并不會做“出頭鳥”,因此雖常常給人“頂撞”“直諫”的印象,但實際上并沒有將自己放在真正危險的地步;等到領導怒氣消散,冷靜下來后,反而得到更多的信任。

可能簡單說一下,大家對魏征的“為官之道”還不是太明白,咱們可以舉兩個例子,來對照丁晉的做法。

貞觀前期,因為天下剛定,唐太宗一心圖治,也是為了收買人心,于是頗能聽進去逆耳的忠言,甚至還鼓勵大臣們把不同于朝廷的意見勇敢地講出來。此時,不僅魏征進諫的次數非常多,還有很多大臣都時不時地進諫,指出皇帝不恰當的行為,而唐太宗絕大部分都能聽進去,并且對這些官員獎賞有加。

魏征因為“出身”不好(他原為東宮太子李世民哥哥的親信手下),所以比起其他大臣來,更加鉆研“為臣之道”。因此,當他看明白了“領導”現在雄心勃勃,迫切需要一個“納諫”的好名聲時,他便故意找機會進諫,甚至不惜強硬頂撞,巧妙地“逆龍鱗”,博取皇帝地歡心。

貞觀八年(公元634年)十二月。在長孫皇后的撮合下,唐太宗準備聘一個姓鄭的女子為后宮妃嬪,詔令已下,冊封的使者也做好了出發準備。眼看一樁好事就要成了,可不識時務的魏征卻出來阻攔。

魏征上表諫阻。說聽聞鄭氏過去曾和別人訂婚。因此不能再嫁給皇帝。

唐太宗一聽魏征阻攔便有些不滿意,我是天下之主,我娶老婆,管你臣子什么事,你也竟敢不同意?

不過李世民表面顯得很大度。耐心地聽完后。臉上還顯出驚訝地表情。暫時下令冊封使免行,讓有關人等去調查清楚再說。

此時,有那“七巧玲瓏心”地人看出了唐太宗的不高興。趕緊上奏反駁說:“說鄭氏許配過別人,是沒有明證的。現在冊封的大禮已經施行,不可中途而廢,免得讓天下人笑話。”

說實話,官場之中的人才確實很多,“玲瓏心大臣”剛表過忠心,有那更會來事地官員已經將鄭氏地祖宗十八代查了個底兒清,并找到了傳說和鄭氏有婚約地男方,世家大族陸爽,并讓這個“未婚夫”親自上表說自己其實并沒有和鄭氏女訂婚。

可惜李世民一聽對方竟然是世家之人,心里便嘀咕起來,因為他最近正使著勁兒一面暗地打壓世族,一面還做出拉攏的姿態,如果此事為真,自己強納鄭氏女,不免授人口舌,不利于天下的“安定和諧”。

于是,唐太宗好脾氣地問魏征:“眾大臣勸我繼續,可能是為了迎合我,可是為什么陸爽本人也這么說呢?”

魏征答道:“他怕陛下表面上放棄,但暗地里找茬收拾他啊,不得不如此。”

太宗笑了,認為他說得有道理,或者說是要借魏征這個“臺階”下,于是大度地撤銷了結婚儀式,還賞賜了魏征不少布帛錢物。

魏征雖然以“直諫”揚名,并最終升為宰相,但他這個人很乖巧,并不是事事都和皇帝對著干,他也看時機和事情輕重,這便是“因事而異”。

比如大臣蕭向唐太宗提過一個建議:效法夏商周,把大唐地疆土分封給各位皇子,說那樣才會長治久安。太宗對這個想法很感興趣,從此就象著迷了一樣總想這么干。但只要是有理智的朝官,都知道蕭地這個提議無疑是食古不化,明顯會損害大唐的統治。

于是,房玄齡、杜如晦等大臣竭力反對。但不知道李世民出于什么考慮,會如此感興趣,雖然幾乎每次都因群臣的反對而罷休,但還時不時提出分封諸王。后來還因為這件事,和宰相房玄齡鬧矛盾,結果這位老臣只得含著老淚罷官辭職。

這些爭論的過程中,魏征一直沒有跟著湊熱鬧,而且在看到比自己資歷深得多的老房也被免職攆回家去后,他敏銳地覺得太宗已經變了。

魏征深知道自己沒有立過多大功勞,只是以辯說和進諫而身居高位,他也知道自己得罪了不少人,而且,唐太宗享國日久,已經不像以前那樣積極納諫了,對臣下的進諫已經越來越沒有耐心。魏征在這種情況下,知道再那樣下去自己會比較危險了,于是明智地以“眼病”為由,上表請求讓位。最后,唐太宗雖然不舍,還是準了他的奏,讓魏征回家頤養天年。

魏征的這番作為,便是“因人而異”,雖然“上位者”還是李世民,但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人了。

掌握“勢”,而又能知進退,魏征能成為大唐開國勛臣中,為數不多的幾個善始善終的人之一,并不是沒有道理的。

丁晉的手段,雖然遠沒有達到魏征那樣靈變的地步,對“勢”的把握也沒有魏征敏銳,但是不可否認,他已經漸漸成熟起來,對一些更高層次的官場學問和人性,也有了一定掌握。

“叔侄通奸案”,丁晉堅持輕判,刺史幾次駁回,兩人皆傳為美名。丁晉以“剛直”的名聲傳遍附近數州縣,宇文成也博得了“明察秋毫”的美譽。更讓人們驚訝的是,此次沖突后,兩人的關系并沒有如外界預料的那般對立、矛盾、沖突,“刺史”宇文成反而更加看重“文裕縣令”丁晉,淳樸的老百姓不禁感嘆刺史大人真是好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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