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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七千俘虜》(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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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0-09-19  作者:真心如鐵
第五十七章:《七千俘虜(十二)

十二月九日早上,慘白的太陽仿佛例行公事般慢慢升起,懶洋洋地斜掛在半空,顯得有氣無力。ωωωηīЬЬ.∩整個天空仿佛涂抹了一層灰色的顏料,灰蒙蒙的,能見度極低,遠處的群山綿延,只露出高低起伏的黛色輪廓。

這時候正是桂北的冬天,清晨一場大白霜將萬木折騰的枝垂葉枯,了無生機;只有寒冷的朔風呼嘯著刮個不停。

賀豐打開房門,一陣寒風肆無忌憚地迎面吹來,讓他不禁打了一個冷戰。抬頭看到戰士們已經自覺的行動起來,收拾好各種東西,做好了開拔的準備。

羅金生聽說要先釋放兩個女人之后心里就忐忑不安,一見團長出來忙跑過來提出疑問:“團長,現在釋放她們是不是早點?”

“不早,這時釋放她們我們在廣西境內會更安全。”賀豐解釋道:“白崇禧擔不起薄情寡義的名聲!”

羅金生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那我就不擔心了!”

賀豐剛要詢問部隊準備情況,前面傳來一片嘈雜聲,緊接著十幾個受傷的戰士艱難的走了過來,后面還跟著幾十副擔架。這些人一到賀豐面前,“撲通,撲通”跪下一片,雙腿受傷的五軍團戰士金大海淚流滿面,泣不成聲地說:“團長,我們這些人不想走了,想留在這里,請團長批準!”

“被俘時沒有屈服,現在卻想當逃兵。”賀豐一聽心情非常沉痛,終于有人對革命動搖了:“告訴我,這是為什么?”

緊跟過來的孫峰擠出人群,哭著替他們回答:“這些同志們覺的自己傷勢嚴重,就是治好后也不能再參加戰斗,怕拖累部隊,所以想留下。”

看著面前這些重傷員們,賀豐想拉起他們卻一個也不肯起來,他只得苦口婆心的勸說:“同志們,這是敵人統治的地方,部隊走后你們的安全會沒有保證,會有生命危險的!”

“團長,你不要再勸我們了!”躺在擔架上的一個傷員突然滾下擔架,語氣堅強:“我們決心已下,不會更改了!”

“是啊,團長!都死過一回了,還怕什么!”

“比起躺在墳墓里的戰友,我們已經賺了很多日子!”

“團長,讓我們這些廢人守在這里,免的犧牲的戰友孤單!”

傷員的決心讓賀豐既難過又佩服無比,他沒法再開口相勸,只得現場召開獨立團黨委擴大會議,做出幾點決定:同意受傷嚴重的金大海等五十六個同志留在獅子山;保留金大海等同志的紅軍身份;湘江獨立團黨委命令金大海等同志公開聲明脫離紅軍。

聽到決定后,重傷員們默默無言,讓金大海遞上一件白襯衫,賀豐打開一看,上面寫著十個血紅的大字:“我們宣誓:永不背叛革命!”,下面密密麻麻的綴著五十六個戰士的名字。淚水又止不住的在賀豐臉上流淌,看著眼前這些最可愛的人他大聲喊道:“孫峰,記下這些同志的姓名籍貫,年齡,親屬情況。命令部隊緊急集合,向他們敬禮!”

看著慢慢離開的金大海等人,賀豐心如刀絞。他知道等待他們的道路不會平坦。

九時整,一幫桂系大佬趕到獅子山附近,看來是迎接李,白兩位夫人的。賀豐帶領十幾個戰士看押著兩位女士走過來,白崇禧遠遠看著紅軍不是身背大刀就是手持梭鏢,回頭怒問:“王處長,這是怎么回事,難道你資敵?”

王公度急忙解釋:“據鐵廠老板說,他工廠的精鋼和工人都被紅軍扣下,因為夫人在他們手中,卑職不敢派人奪回,所以。。。。。。”

第四集團軍總參謀長葉琪嗤之以鼻:“黔驢技窮,區區大刀梭鏢有什么用處!”

伸手攔住兩位女士,賀豐自己緩步走到桂系各位大佬面前,報拳在手,朗聲說道:“紅軍戰士陳風,久仰各位大名,今日一見真是幸會!”

白崇禧冷淡的對著觸手可及的賀豐點了點頭,說了一句:“你倒是好大的膽子!”算是打過招呼,其他人卻對賀豐怒目而視。直到兩位女士款款到了跟前,大家發現她們不像受到虐待的樣子,憤怒的眼神才不見了,但也是表情冷淡。

黃旭初身邊有一個道士打扮的人,顯得是仙風道骨,這個道士就是對少年黃旭初落過眼的相學高手,現在已九十高齡卻容顏不變。黃旭初大成后對他恭敬有加,這次老道正在全州湘山寺盤桓,讓他約來的。

賀豐過來后,道士瞇著眼端詳半晌,突然眉頭一挑,輕聲對黃旭初說:“此人骨骼奇特,福澤德厚,不世之才!”

黃旭初一聽,連忙低聲問道:“大師請細講。”

“天機不可泄露,只能自己領會。此人能不與其為敵甚好!”

心里犯起躊躇的黃旭初微微有些后悔,他本來堅持對被俘紅軍實行堅決鎮壓的政策,同意白崇禧的剿滅計劃。現在聽見道士的評語,覺的還是寬寬手才好。

“這些補償我只取走十萬塊大洋,其余的算是買下這塊墓地!”賀豐指著桂軍如約運來的幾車大洋說出了自己的打算。

他還是不放心那些留下的戰友,這個辦法不管有沒有用,總得試試,再說這么多大洋需要多少人背呀,以后部隊轉戰南北這些大洋就是累贅,他本來就不想帶走。

“我軍有五十幾個傷殘人員,他們厭倦了軍旅生涯,聲明脫離紅軍。準備留下陪伴這些亡者,希望各位不要為難他們!”賀豐指著兩位夫人,提醒對方自己人質在手。

等王公度代表桂系答應后,他知道只能如此了,心中也不敢奢望桂軍全部履約,只能是死馬當活馬醫罷了。

放走二人后,賀豐又最后提出對墓地的要求:“死者已逝,希望各位不要再動妄念,打擾他們的清靜。”

看到桂系將領面無表情,不做答復。他伸手摸著桂軍總參謀長葉琪戰馬的鼻子,告訴他們:“有誓不尊,不如禽獸!”

“人在做,天在看,”賀豐猛的抬頭,面帶殺氣,一字一頓的說道:“如果各位不顧我的勸告,妄動墓地,你們必遭天譴!”

湘江獨立團的后軍剛剛離開獅子山不久,白崇禧不顧劉斐的勸告,命令桂軍工兵營迅速上山,把紅軍烈士的墳墓統統掘開。行動艱難的留守傷員奮力阻止,被桂軍士兵打的血流滿面,一時間獅子山上下風聲鶴唳。

不知道是不是真有天譴,還是重生人士的金手指威力無窮,報應真來了。

洋洋得意的葉琪見白崇禧走向汽車準備離開,葉琪一抖韁繩也想離開,沒想到他剛撥轉馬頭,不知誰槍支走火,軍馬突然受驚急奔,他本想用韁勒住馬,但馬不聽控制,反而失蹄向白崇禧座車狂奔而來,白崇禧剛剛閃開,軍馬就撞在車門上,把老白嚇的跌坐在地上臉色煞白。葉琪摔到地上當即神志昏迷,不能言語,由汽車急忙把他送到最近的醫院。

想到賀豐臨走留下的話,黃旭初禁不住打了個激靈,連忙命令副官前往獅子山傳令:停止挖掘墳地,把抓起來的紅軍全部釋放。

當天晚上,獅子山上墓地里鬼火亂竄,夾帶著幾聲長長的嘆息,在茫茫黑夜中顯得甚是嚇人。周圍的住戶紛紛傳說是紅軍戰士死得冤屈,怨氣沖天。最后越傳越廣,也越來越蹊蹺古怪。

不久,李富的游擊隊在一個深夜把傷員們偷偷接進深山密林,只留下幾個死也不愿離開的戰士。

湘江獨立團沿著與湘江幾乎平行的桂黃公路緩緩北上,行人發現這支隊伍有些蹊蹺,首尾是全副武裝的桂軍士兵,中間是一條長龍般的紅軍,其中夾雜著不少汽車,這些戰士們盡管衣著破爛,仍然裝束整齊,盡管疲憊不堪,仍然隊列有序。奇怪的是做為押送對象的紅軍一個個興高采烈,走起路來不緊不慢,就像無事出來遛彎的閑人。

原來這是賀豐的意思,決定第一天最多走二十公里,這就使得整個隊伍稀稀拉拉,前后相距幾里路遠,大伙不急不忙地在路上蠕動著。

這次轉移獨立團就像紅軍長征初期一樣,簡直就是大搬家,除了留下些糧食,把駐地的東西都搬走了。壇壇罐罐什么也不丟,包括從桂軍戰地醫院搬走的x光機.也裝上桂軍汽車,而挑夫隊肩上挑著敲詐來的十萬塊光洋。

不長時間,隊伍到達了湘江河畔的界首渡口。

七八十米寬的江面,水流湍急,夾著枯葉的冷風不時攪動著水面,戰斗的痕跡依然存在。部隊沿著江邊公路排成一行面向渡口,這時候流水無語,群山無言,萬籟俱寂中傳來戰士們低低的喘息和哭泣聲。

賀豐帶著幾十個部隊代表來到三官堂門口的江水邊,大家一起左手端著盛著酒的大碗,面色凝重的舉起右臂對著湘江敬禮,然后輕輕地將大碗中的酒倒入江中。幾乎同時,同志們的淚水奪眶而出,滴落在江水中,迅速地融入奔騰的的江水之中。大家黯然無語地望著奔流湍急的江水,默默宣誓。良久方轉過身來,就見大家一個個淚流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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