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襲擊

下來的幾天里，按照貝蕾卡指定的路線，鸚鵡螺號又的行程。不過和之前不同的是，由于之前的教訓，貝蕾卡命令潛艇與其它的商船盡量離的遠一些，同時盡量在深海潛行，以避免被對方發現。而卡洛斯則對這條命令不以為然，畢竟之前之所以被發現，是因為鸚鵡螺號在淺海航行，并且由于淺海光照充足，很容易看清楚海底的情況，而且它離商船實在太近，所以才會被發現。

但是深海嘛……………哼哼哼…………

不過雖然對貝蕾卡的做法有些異議，卡洛斯卻也沒有多說什么。反正他只是出來觀光旅游外加看看自己理論實踐而出的效果。卡洛斯從來沒有打算給自己造一艘潛艇出來的意思，他只是希望通過建造這艘船，來證實一下自己之前研究得出來的某些理論是否正確而已。當然，卡洛斯也很清楚自己就算是天才，也不可能一次就做到完美………更何況，對這個性格偏激又好愛走極端的學者而言，世界上是根本不存在完美的。但是至少他可以透過這次試航，來看看自己理論的不足之處在什么地方。當然，如果希莉爾在他身邊的話，那位生性認真又愛挑刺的大小姐肯定會給卡洛斯列出長長的一串不足理由來。問題是她并不在這里，所以卡洛斯只能凡事靠自己了。畢竟指望貝蕾卡這樣的單純法師實在是太不靠譜，所謂術業有專攻，她能夠理解才是見鬼。

“斯薇法，外面的景色怎么樣？”

卡洛斯放下了手中老矮人給他的報告，揉了揉額頭，帶著對他來說已經算的上溫柔的微笑注視著站在自己對面的女仆。老矮人在上船之初就被卡洛斯定位為這艘潛艇地修理員工了。而且他從希莉爾家中書庫的一些記載中也得知，矮人這種種族，向來擁有神秘的附魔手藝。雖然他們不象煉金術士那樣可以任意在刀啊劍啊桌子啊椅子啊馬桶啊之類的隨便找個什么東西都能夠附魔，不過靠著矮人虔誠的信仰和他們那種神秘地力量，他們卻可以為自己打造的武器附魔！

在很久很久（大約等于多于三百年吧）以前。矮人們制造的附魔武器，可是大陸上許多職業者夢寐以求的極品。不過他們與煉金術士之間，卻是沒什么爭端的。因為矮人的附魔武器，是在武器鍛造完成之后，立刻就附上去的，所以適合性相當的強。而煉金術士則是不管你拿來地是好銅精鋼還是破銅爛鐵，隨便附一附就行了，當然。效果也不一定就那么好。一個效果出眾，一個便于普及，所以這兩者之間倒是沒什么太大爭執的。而且矮人制造的附魔武器數量很少，又不可能隨打隨造。而那些沒拿到附魔武器的家伙，總不可能就甘于就這樣拿一把普通的青銅劍，眼巴巴的看別人威風地揮舞著光劍吧。哪怕是能附個火焰燃燒。看起來威風也行啊。

但是很奇怪的是，矮人的附魔武器，在煉金術士這個職業消亡之后，居然也靜悄悄的消失了？！

一榮具榮。一損具損？

卡洛斯是認為這里面有些問題地，畢竟說不好聽的，大家都是吃這碗飯。既然煉金術士消失了，那么在某方面和他們一直算是競爭對手的矮人應該會聲望暴漲才對啊。畢竟大陸上人又不是沒有腦子，沒有了能夠附魔的煉金術士。那些能夠制造附魔武器的矮人不是更應該供起來了么？要知道附魔武器可是好東西啊，運用得當地話，它甚至能夠施放出使用者高于自身數倍的實力。怎么會就這么安靜的消亡了呢？

而由于人類地歷史書上并沒有對矮人有太多的關注。所以對于這件事也沒有詳細描寫。而卡洛斯在打聽后得知，現在的矮人，雖然依舊擅長鍛造武器，不過已經變成了純粹的工匠，附魔武器什么的，和他們是沾不上邊了。卡洛斯雖然也曾經從側旁敲擊的問過老矮人，但是老矮人不是一口咬定自己不知道以前究竟發生了什么事，就是說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現在的他們，也不過是普通的工匠而已。

卡洛斯會相信這種蠢話才有鬼。

他曾經交給了老矮人幾次關于修復方面的任務讓他演習，結果發現，在修復那些繁華復雜的魔法陣時，老矮人那粗大笨重的手指卻如同機器般精妙絕倫，而且甚至連最難以掌握的雕刻工藝，都在他的手下可以完美無缺的再現出來。這已經超出了一個工匠，一個武器工匠所應該擁有的界限。不過卡洛斯倒也沒有多問，只要確認他的確有實力修潛艇就好了，其它的自己也懶的去管。更何況已經是百八十年前的事情了，問起來也沒有什么意思。

所以這幾天里，老矮人從卡洛斯這里學到的，比貝蕾卡還要多。

當然，老矮人年紀是大了點，但是卻并不頑固。至少以一個工匠來說，他實在是非常聽話。對于卡洛斯所說的種種超乎常理甚至違背常理的內容，老矮人雖然有時會表現出驚訝和抗拒，但是卻從來沒有因為自己的年紀比對方大而有所斥責。這讓卡洛斯時常想起自己前世上大學時，對那些專家教授提出自己的看法后，得到的回答基本只有一句。

“哼！我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米還多！你有什么資格質疑？！”

哼，老而不死是為賊。

那時候卡洛斯總是在內心惡狠狠的重復這句孔圣人的名言，真以為自己年紀大了就永遠是正確的？一群老糊涂！年齡代表真理么？真是愚蠢透頂！

因為那時候的遭遇，所以卡洛斯在之后，面對只要年齡比自己大的人，總是沒什么好臉色的。

不過這個老矮人，至少卻改變了卡洛斯的部分想法。

雖然在報告中，老矮人還是會有些固執的認為某些方面似乎太過激進（這倒不是錯覺，因為卡洛斯做事向來都是激進的。連他地創造物也是一樣），不過在基本上。他還是認同卡洛斯的看法，絲毫沒有因為自己比卡洛斯

就隨意否定他的理念和設計技巧。所以他交上來的沒有什么讓卡洛斯發火的地方。

聽到卡洛斯地問話，女仆將注視著窗外那些美麗魚群的目光收了回來。對著卡洛斯微微一笑。

“是的，主人，非常漂亮。我還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景色，實在是非常美麗………”

“那就好，你可以繼續欣賞。”

卡洛斯點點頭，接著他站起身，用手勢阻止了原本準備過來跟隨自己的斯薇法，示意她在房內繼續休息。接著卡洛斯便走出了房間，來到了位于船頭的指揮大廳中。漢克船長正在通過潛望鏡注視著海面，以確定自己并沒有迷失方向。畢竟海下航行和海上不同，而且這個時代也沒有雷達聲納之類的東西可以用來輔助，全憑肉眼觀察，所以一旦迷失了方向。那么就完蛋大吉了。

“怎么樣了？”

卡洛斯走到漢克船長的身后，隨口問了一句。

“非常順利，大人！”

漢克立刻轉身向他行了一禮，這才繼續報告下去。

“我們馬上就要到達海盜們猖獗地海域了。這里是遠海，而且目前也正是貿易商船來往頻繁的季節，我想，我們不會太難找到海盜的。”

“哦，那就好…………”

卡洛斯說著。指了指眼前的水晶玻璃。

“注意點。”

“是！”

雖然這個世界沒有聲納雷達，不過卡洛斯也明白既然是潛艇，就要有潛艇的樣子。深海遠距離進行打擊才是它們的王牌。難道你要求它們象普通戰艦一樣漂浮來和對方干仗么？雖然沒有辦法就地造出一個聲納，不過卡洛斯也明白這個問題，所以在船體前方蝕刻了一個人形生物偵測法術。只要看見哪里人形生物比較多，那么就可以確定那是艘船無疑了。

不然，這一望無際地大海上，難道還有人來集體裸泳不成？

不過可惜的是，這種法術，也只能偵測“類人形”的“生物”。

對于那些礁石，或者其它一些什么東西，可就沒有辦法了。雖然通過蝕刻了“昏暗視覺”的水晶玻璃，眾人可以很輕松地看清楚原本昏暗的水下是什么樣的景象。不過看清楚是一回事，實際操作起來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比如那些礁石，還有地底的裂谷帶………拜托，漢克是一個優秀的船長和舵手，但是他并沒有學習過如何在海底躲避這些可怕地石頭。萬一真要是卡在里面了，這可不是擱淺這么簡單就能了事的。

而且在海底航行，讓這些飽經風浪的水手，也會有嚇地臉色發軟的時候。由于鸚鵡螺號的特殊性，有些時候，一些奇怪的魚類也會湊過來好奇的圍著它轉甚至攻擊它。而那些深海的魚類，按照漢克的話來說，那根本就是惡魔留在世間的私生子。最開始當好幾條不知名，但是身體龐大又富有攻擊性，嘴巴中長著比刀還要鋒利的牙齒的可怕魚類向他們襲來時，甚至有幾個水手當場昏倒在地。

不過，當這些水手發現力墻術可以很好的抵御這些襲擊時，他們總算也慢慢習慣了。

當然，在海底航行，也并非只是一些壞事。就拿兩天前來說，漢克發現在前方有暴風雨的跡象，于是他建議轉向或者提高警惕，但是卡洛斯只是一句繼續前進就了了事。事實證明他的命令完全是正確的，任憑海面上暴風雨肆虐，潛在海下的鸚鵡螺號也絲毫沒有受到影響。這讓那些水手士氣大振，要知道，在海上航行，最怕的不是吃人的海怪，而是猛烈的暴風雨。但是現在他們在海下，任憑上面狂風怒吼，海浪大漲。眾人在下面吃香喝辣，紋絲不動。這對那些水手來說，簡直是做夢都沒有想到過的事情。甚至連漢克這個平常喜怒不動于色的漢子，都不由自主的哼起了小曲。要知道，在以往風浪來臨之時，他們只能拼命努力的和海浪搏斗，以確保自己能夠活下來。當然，在那些激烈的風暴中，也少不了每次會有幾個倒霉鬼被卷入海里。

而現在？上面狂風暴雨絲毫傷不了他們分毫！這讓那些原本對暴風雨充滿恐懼的水手們，一下子變的有勇氣了許多。就好像一個總被自己無法抗拒的人欺壓，而忽然發現原來還有人能夠對抗他時那種喜悅。甚至有幾個猴急的水手還希望能夠浮上去，讓暴風雨看看這艘船的厲害！

不過這個提議，很自然的就被卡洛斯否決了。而且他也懶的對水手們解釋海上和海下的區別。

即便如此，卡洛斯在這些水手中的地位依然暴漲了許多。身為一個水手，最害怕的就是暴風雨！而這艘船居然能夠抵抗暴風雨！那么制造這艘船的……………很自然的，這幾天來，水手們對卡洛斯的態度越來越恭敬，甚至搶著為他干活。以至于連斯薇法都抱怨現在自己除了泡茶之外，幾乎沒有什么工作好做了。不過卡洛斯倒是很高興，雖然對于連細胞都可以不斷再生的斯薇法來講，根本就是“力大無窮”。但是他也不愿意看到斯薇法抱著那些大桶大箱子到處跑來跑去，現在有人代勞，自然是再好不多。

“報告大人！前方發現船只！！”

就在卡洛斯考慮要不要去回房研究一下異世界魚類的異常生物形態時，漢克的報告打斷了他的思考。卡洛斯抬起頭來，望著水晶玻璃上的一堆亮點———那肯定不會是集體裸泳的家伙。

“看看是什么船。”

“是。”

漢克立刻下達了命令，不多時潛艇已經開始緩慢上浮，接著停在了相對適合的位置，然后漢拉下潛望鏡，仔細看了一看，接著眉頭一皺。

“報告大人！是海盜船！”

“哦……………”

卡洛斯冷冷一笑。很好，終于送上門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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