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三章 法洛的預言

看見那個熟悉的身影再次出現，希莉爾不由的松了口氣，她走上前向卡洛斯微微鞠躬行禮，接著做了一個極容易忽視的動作。

“法洛殿下正在等您，閣下。”

“那小鬼來干什么？”

卡洛斯雖然口中在抱怨，不過顯然他臉上的表情并不是那么討厭。希莉爾安靜的注視著卡洛斯，似乎想從他的表情中讀出些什么來。最終，她略微猶豫了下，還是提出了自己內心的疑問。

“閣下，這樣做會讓您感到很愉快嗎？”

“當然。”

卡洛斯回答的非常快，而且毫不猶豫。

“事實上，我現在也的確非常愉快。聽著，希莉爾。不要去相信什么最大的懲罰就是寬恕之類的鬼話，那不過是因為受害者本人沒有精力再去報復，所以才拉出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給自己當幌子。你認為傷害你的兇手會一輩子活在自責之中嗎？那是多么可笑的自我安慰，凡事要靠自己，而不能夠只是通過妄想來給自己一個放棄的理由。象我，精力充沛，而且時日很多。有的是時間折磨那些混蛋，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他們的痛苦之上。我認為這才是正確的，不是嗎？”

“您沒有殺死那個男人，只是這樣折磨他，我怕這樣下去，萬一…………“沒有萬一，希莉爾。”

卡洛斯揮手制止了希莉爾的說話，他舉步向前，繼續對她說道。

“那個男人在這個世界是不會受到歡迎的，而且無論他如何提升力量。也不會是我的對手。還是說你對我沒有信心？難道你認為我會輸給那種臭蟲嗎？別開玩笑了，就算是我呼呼大睡，那家伙給自己施加好所有的防御來偷襲，他也不會傷到我一根汗毛。童話故事真是不錯，只要努力，有奮斗就有結果？這是多么美好地一個夢想，而那個家伙可以無法自拔的沉浸其中。我會非常高興的看到他認為只要有能力那么遲早就可以干掉我這樣的錯覺，但是我不希望…………”卡洛斯停住了腳步，轉過身帶著自得與警告的笑容望向希莉爾，在他的目光注視下。希莉爾不由自主的縮了下身體。“我不希望連你也會有那種錯覺，明白我地意思嗎？”

“是的，閣下。”

希莉爾順從的低下頭。

“我明白了。”

來到空無一物的一樓大廳，只見法洛正雍懶地躺在一張以前卡洛斯沒有后來更沒可能會有的豪華軟榻上，相當悠閑的品嘗著紅茶。而小莉露則近乎呆滯的站在旁邊，居然能夠接待傳說中黑暗神殿的圣女，這對她而言可是連做夢都沒有想過的好事。希莉爾向法洛微微點頭行禮。接著恭敬的站在旁邊。而卡洛斯則走到法洛地對面冰冷地掃了她一眼。然后隨即坐下——符文構造的椅子在非常適合的時候出現，托住了他的身體。

“來這里干什么？小鬼？還有，走的時候別忘了把這東西弄掉，你不覺得這玩意很俗不可耐么？”

“我是來慰勞您的，閣下。”

法洛輕輕動了下身體，眼神似笑非笑的望向卡洛斯。豪華的裙擺下面露出了兩只渾圓潔白的腳裸以及纖細地小腿，不得不說以她的身份居然會在公開場合說這種引人遐想的話的確是非常誘人。不過卡洛斯顯然不吃這套，他向后仰躺，然后微瞇起眼睛打量著眼前的少女。同時撫摸著懷中剛才希莉爾交給自己地星鷹。野獸地本能的使它面對法洛這樣強大地存在瑟瑟發抖，甚至蜷縮成一團將頭都埋到翅膀里掩耳盜鈴。不過卡洛斯可不會去在乎這家伙的心靈會受到什么樣的創傷，他也懶的去管。

“雖然對您的方法姐姐頗有微詞，但是最終結果好什么都好，所以連她也默認了哦？”

“所以呢？”

卡洛斯不耐煩的敲打著椅子的扶手。似乎想盡快結束這場無聊的對話。

“我記得曾經對那個小丫頭說過。這件事歸我管，然后再有什么問題你們應該找自己的選民去。別老是來煩我。”

“我當然明白這點。”

法洛掩嘴輕笑，隨后表情變的嚴肅起來。

“不過，我想您的任務還沒有算完全完成。”

“只是時間問題。”

卡洛斯伸出一只了個響指，在希莉爾示意下的小莉露這才急急忙忙的走過來，畢恭畢敬的為他倒了杯熱茶，然后按足禮數向兩人行過禮后這才離開。不過似乎交談中心的兩人都沒有將她放在眼里的樣子，這倒是讓小莉露有些失望。

“我想多留一些樂趣，你應該不會為這種小事介意吧。”

“當然不會。”

法洛搖搖頭，而就在她盤算怎么開口的時候。卡洛斯倒是難得的猶豫了一下，然后他喝了口紅茶。

“那么，接下來，我想要跟你做一筆交易。”

“和我嗎？”

法洛有些驚訝的瞪大了眼睛，隨后便非常高興的掩嘴輕笑起來。

“這還是閣下您第一次主動和我做交易呢。”

“這叫禮尚往來，小鬼。你煩了我那么多次，這次也輪到我采取主動了。”

卡洛斯依舊繼續撫摸著星鷹的身體，他的眼睛瞇起來，完全看不出他正在考慮什么。但是在他開口前，法洛卻忽然調皮的揮了下手，制止了卡洛斯的說話。

“等一下！等一下！閣下，讓我猜猜你想和我做什么交易？我想想看…………難道是那個？閣下，你想為了自己的小女仆和我做交易么？那可是很貴的哦？而且還要利息的！”

斯薇法？

希莉爾表情略微凝結了一下，她根本沒有想到卡洛斯居然會為了斯薇法主動向法洛提出交易。或者說，有什么事是連卡洛斯都無法搞定的么？

“我雖然不怕那些無聊地襲擊。但是我討厭生活中充滿了麻煩。有了麻煩就要去解決…………你應該不想我要鬧到那么大吧。”

卡洛斯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沒有哀求也沒有暴怒，平靜的好像一片湖水。不過法洛卻因此皺起眉頭，她緊咬了下下嘴唇，然后再次流露出美麗可愛的調皮笑臉。

“雖然多元宇宙中更新交替是很正常的事情，不過我們也是試圖維持平衡的，閣下。但是很抱歉。我不能完全答應您的要求，就如同我所說的，我和姐姐地身份是個很值錢的秘密。何況我們畢竟不是本體，所能夠起到的作用非常有限。而且。如果我們幫了您太多次的話，會被某些………察覺，到那個時候，您會遇到許多許多預想不到地麻煩，我想，您應該不會想要那樣吧。”

“既然不是完全，那么就是能夠答應一部分咯？”

卡洛斯沒有正面回答法洛的詢問。事實上。他的態度似乎已經說明了他的要求。

“不過相對的，我也需要您的報酬，閣下。”

法洛真不應該去當圣女，或者轉職去做商人更適合她。

“說吧。”

不知道是懶的討價還價還是早就知道就算那么做了最終也只會把自己繞進去，總之卡洛斯很干脆地選擇了繼續直入主題。雖然法洛每次地條件和要求最后都會有種讓卡洛斯感到有些吃虧，但是必須承認這個小鬼還是非常遵守游戲規則的，或許她不得不遵守規則。

“那么閣下…………我希望能夠私下談這件事。”

法洛雖然這么說著，但是卻遭到了卡洛斯的拒絕。

“在這塔里的，除非我不想。否則就算是她…………”卡洛斯頭也不回的指向小莉露。“也有權站在這里和我一起聽，你還有什么問題么？”

“………………好吧。”

法洛放棄的也很爽快，或許她也知道想要卡洛斯改變主意即便再過千百年也無法做到。

“而且這件事和諸位都有關系，那么我也就不再隱瞞了………”說著，法洛伸手拿了個蘋果輕輕咬了口。然后才繼續說道。

“再過不久。我們會遇到一場非常嚴酷的戰爭。那是一場大戰，而不象是亞倫與由克巴尼亞這樣的小打小鬧。它關乎整個位面生物的存亡，我們需要力量。無論是什么力量都可以…………雖然我很想這么說，但是我們地特質卻束縛著我們，所以我們的選擇極其有限。卡洛斯閣下，您正好是我們最適合的選擇對象，如果您不介意的話，我希望您能夠參加這場位面戰爭，并且幫助我們將它打贏。而事實上，我和姐姐早在幾十年前就已經開始準備并且為此積蓄力量，可惜的是由克巴尼亞地入侵使我們不得不消耗這些力量…………”

“尊敬地圣女殿下。”

希莉爾謹慎而又小心的打斷了法洛地發言，提出了疑問。

“不是我膽敢懷疑您的能力，但是我非常疑惑，既然您與光明圣女殿下早已經預見了這場戰爭，那么為什么沒有向各個國家發出警告？現在亞倫和由克巴尼亞正在消耗彼此的戰力，而其它國家也蠢蠢欲動試圖加入其中，萬一當您所說的那場位面戰爭來臨，但是我們這里卻已經沒有了可用之兵該怎么辦？我的意思是，為什么您與光明圣女殿下不提早警告各個國家？這樣一來或許……………”

“人類是很短命的物種，希莉爾小姐。”

法洛依舊笑的天真無邪，但是說話卻一語中地。

“你想想，一個人類能夠生活多久？一百年的壽命對人類而言已經是極限了，而對他們來說，幾十年的和平與幸福已經足夠滿足自己的各種欲望。就算我和姐姐在數十年前預言過這場毀滅戰爭，在幸福與和平的生活下人們依然會將這個警告遺忘。更何況，上一次位面戰爭發生的時間已經相當久遠，除了象我們這樣的存在之外，幾乎沒有任何人還記得那場戰爭的慘烈程度。現在就算我們提出，大多數人依舊是半信半疑，即便是以長壽聞名的法師，也不會對此做出保持幾十年的警惕。當然，在戰爭即將來臨之前，身處這個位面的各個教派都肯定會收到自己信奉的神明所下達的神喻，但是那肯定不是現在。而且就算我和姐姐說了，也沒有權利去干涉其它教派的事務，不是嗎？”

“敵人是什么人？”

卡洛斯饒有興趣的交叉雙手詢問道，不過法洛卻擺了個古怪的表情，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

“我只希望卡洛斯閣下您不要傾盡全力，不然的話………恐怕在對付敵人之前，我們就需要先對付您了。您也知道一旦自己認真起來，毀滅這樣脆弱的位面并不是什么難事吧。”

“沒試過怎么知道？”

雖然卡洛斯話里隱含的意思非常危險，不過法洛似乎自動過濾了這句話。她站起身，優雅小巧的向卡洛斯行了一禮。

“那么，我也會盡力達成閣下您的要求的。根據姐姐的推斷，時間已經不多了…………還希望您能夠盡早做好準備。那么，我就此告辭。”

接著，沒有等到卡洛斯回答，她便消失在了空氣中。

大廳再次恢復了沉寂，只有帶著不爽表情的卡洛斯和他眼前那豪華雍容的臥榻依舊留在那里。

“我早說過讓那該死的小鬼把這俗氣到惡心的東西弄走的。”

他憤憤不平的抱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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