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典禮和書籍發行（上）

赫迪愛璐這一百年，倒也認識到無數的朋友，也幫助了不少的人，她封神后，神力感應能夠使某些對她有著敬意和景仰的人知道。

因此，倒也有一百多人立刻愿意成為她的信徒，其中有六個人，直接組成了教會統治層，不過，大部分卻是那些藝術家之類，他們之中，似乎沒有人會組織一個教會并且管理。

這些不用擔心，安尼恩的教會第一時間派遣了精干的人員，按照神力感應，召集了全大陸所有的信徒——由安尼恩教會出錢來請他們集中起來。

由于赫迪愛璐是在布索城堡封神，因此理所當然，召集地點就在這里，所有的仆人，包括音樂家希塔爾都在忙碌的工作著——他們必須在所有信徒趕來之前，把城堡修改成神殿。

布索城堡并不在北地，也不屬于安尼恩教會的影響區，是屬于大陸中部沿海地區“麥茲坎”，麥茲坎原本是一個半島王國，但是現在卻已經分裂成了數以百計的小型封建自治領，而這種分裂，以及得天獨厚的地理位置，卻導致了貿易的盛行。

而布索城堡，就在貝多拉城的外圍，購買而得領地，貝多拉城位于大陸東北部的半島，三面臨海，是附近海岸的最重要港口——這可不是北地的布深城所能夠比喻的，布深城再偉大，也不過是野蠻地帶的城市，而貝多拉城卻是大陸港口的驕傲，是全大陸最強大、最富有的商業自治領之一，領地面積，就算算上郊區，也只有690平方公里，但是近百年來形成和強大的“貝多拉海軍”和商船卻是大陸第一，等閑王國不敢與之對抗。

固定有公民權的居民有5萬人，來往客商每天流量也在5萬人左右，在這個時代已經是非常了不起的事情了。城市雖小，但是卻有120座各式神殿，12座塔樓，40多座大小宮殿（由各個大陸豪門甚至王室購買居住）。

當然，這里最強大的就是商業女神丹霓，至少有一半神殿是她的神殿，由于和精靈島形成商業聯盟，以及銀行的建設。因此大量精靈島出產的胡椒、肉桂、丁香等香料傳播到大陸各地，而米、橘、杏、無花果、葡萄干、香粉、藥劑、蘇木、洋紅、明礬、棉花、生絲、羊毛等貿易也非常茂盛。

精靈島在這一百年來，大量吸取武器（精靈不擅于開礦與煉鐵），以及各種各樣的貴金屬，和法術材料，這也形成了某種貿易特色——當然，許多人類有識之士，對這種行為表示憂心，不過這仍舊無法阻擋大量貿易的產生。

出于和安尼恩的密切關系，赫迪愛璐前來。受到了熱烈的歡迎。

所以她才能在這里土地非常昂貴的區域，廉價獲得了領地和城堡建設權，赫迪愛璐封神后。當地的商業女神丹霓的神殿組織，以及城市政府都立刻作出了回應，承認其神位，并且由公爵府出面，捐獻了第一筆3000金幣的宗教捐款——數目不大，但是卻是一種政治態度。

對神殿的建設，更是以優惠價格來提供人力物力，使其迅速完工，短短的一個月時間，神殿就已經完成了。

大廳是用大理石所普就。并且采用了古老的風格建造，中心的神像，卻是赫迪愛璐最完美時的雕像，溫柔美麗，裙衣飄拂，而作為建筑和設計的卡修德，穿著貴族絲質襯衫，正意氣風發的指揮著仆人進行最后的修飾。

而學者瑟比卡，就在大廳中審查著各種各樣的卷軸——上面記載著捐獻和人名。還有就是信徒的名字，他們是這個自發形成的教會組織人員和領袖，而沒有多少時間，仆人的喊聲，以及腳步聲，訪客和信徒，慢慢的集中到了大廳中……

“歡迎您，尊貴的公主殿下！”來的第一個，就是赫迪愛璐的女兒藍蘭琳，既然赫迪愛璐已經封神，那藍蘭琳自然可以稱得上是公主殿下了。

藍蘭琳此時，她在母親封神前，僅僅是一個半精靈，60年的壽命，已經相當于人類30歲模樣了，早就結婚了，她帶著幾個孩子，她溫柔的一笑，說著：“卡修德先生，您忙您的，雖然母親成為女神，但是我仍舊是安尼恩的信徒，不想改變，這次我來，僅僅是觀禮。”

“啊，是這樣啊！”卡修德也不知道說什么才好，就在這時，門口出現了新的騷動，他連忙迎接上去。

“歡迎您，穆蘭斯公爵。”一個三十余歲的男子第二個出現在大廳中，雖然說穆蘭斯公爵只是這個城市的名義上的主宰，實際大權在長老會中，但是公爵仍舊占有城市十分之一的土地和貿易，不可小看。

“歡迎您，各位尊貴的長老們。”卡修德熱情的迎接著，他覺得相當有面子，因為他請來了十三位長老中的四位長老，要知道，這可是整個大陸四大商業家族的主事者，非同小可。

“歡迎您，偉大丹霓的主教和金眼使者！”三名代表著商業女神丹霓的使者，也受到了熱烈的歡迎。

“哦，還有偉大的安尼恩·魯布埃塔神的使者，歡迎您。”卡修德連連鞠躬，直到最后，他看見了海姆的使者“歡迎您，我代表教會來向偉大的海姆表示崇高的敬意！”卡修德驚喜的說著，他再次深深的鞠躬，而三位海姆的高級神職人員，卻只是微微點頭。

海姆的責任，就是監督新神的產生，因此現在派遣來的使者，就是見證神。

“卡修德，下面的信徒已經來了，可以讓他們進來，并且開始第一次祈禱了吧！”這個時候，瑟比卡走了上來，他也有點看不習慣了，怎么可以把第一次神殿開啟，變成了現在如同貿易場上的接待和招呼呢？

卡修德有點不高興，但是他覺得已經招呼的差不多了，所以點了點頭。

由卡修德率領，上百位信徒跪拜在女神的面前。

由于是第一次祈禱，其教義也沒有完善，因此儀式倒也很簡單，不過，所有的見證者都不在意這點。他們鴉雀無聲的等待著——如果是真神，那肯定會在第一場祈禱時，賜下神術——海姆的高級主教，自然會知道這個神術，是不是來自于女神本身，然后就可以分辨是不是真神。

在信徒中的希塔爾，靜靜的跪拜在大廳中，他甚至有點恍惚，連第一次祈禱都沒有進行，第一次祈禱完畢。上百個信徒中。竟然沒有任何人獲得回應。

觀禮者等了幾秒鐘，頓時面面相覷，三個海姆的高級主教不動聲色。繼續觀察，而帶領的卡修德，頓時臉上都滲出汗來。

“卡修德，帶領大家再來一次，也許第一次大家都沒有習慣呢！”瑟比卡連忙說著，這可是非常嚴重的事情。

在第一次祈禱時，如果沒有回應，一般來說，只有二種可能，第一種。就是所祈禱的神并非真神，那產生的后果就不用說了——海姆教會第一時間確定之后，就毫不猶豫的發布鏟除偽教（一切沒有真神的教會就是偽教）的命令。

第二種就是在當場，甚至沒有一個合格信徒（當然作為一名牧師，要求比合格信徒要高上一級，但是第一次祈禱時，一般不會作這樣高的要求），那同樣對在當場的信徒是一個嚴厲的批判！

“赫迪愛璐，您造出紙張。印刷文字，傳播知識，您是所有小說、報紙、新聞的女神，愿您聽見我們的祈禱，賜予我們恩惠。”第二次，所有的信徒，都開始集中心志，進行祈禱，隨著短暫的祈禱聲之后，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觀察著這上百個信徒中的情況。

卡修德大汗淋漓，他現在任何得意都已經不存在，只是跪伏在地上，等待著哪怕任何一點的神恩——他隨后聽見了觀禮者們輕舒一口氣的聲音。

有人獲得了神恩了，是誰？是誰？誰比他更能夠獲得神恩呢？他跪在地上的腿為之一軟，幾乎癱在了地上，勉強回頭過去。

希塔爾的祈禱出口，他感覺到一種從來沒有感受過，但是又相當熟悉的力量，沿著某種他不明白的渠道，涌入了他的身體，不但充斥著他每一寸血肉，更是心靈都淋浴到了，那是只有他無比投入到音樂中的感覺，而且更加強烈。

“是真實的神恩！”三位海姆的監督員同時展開著海姆之眼，在海姆之眼中，希塔爾的背后，浮現出了赫迪愛璐幻影，這代表了神術并非別的神代替賜予，而是赫迪愛璐親自賜予。

“母親大人！”藍蘭琳神色復雜的喃喃說著。

“這位大人，您的名字是？”

“我是希塔爾。”被叫到的希塔爾說著，他從剛才的感覺中醒過來，就被海姆的高級主教叫了過去。

“希塔爾大人，您能夠公開施展一下你剛才獲得的神術嗎？哪怕是0級神術也可以。”海姆的高級主教公事公辦的說著，但是語氣還是顯的相當客氣——只要沒有神子之類的存在，一般來說，第一個牧師，就是這個新興教會名正言順的教宗大人，無論怎么樣，現在他就代表了一位真神，必須給予尊重。

似乎有點茫然，要知道，希塔爾以前可從沒有接受牧師或者法師的訓，練，但是一種本能，使他口出神圣的語言，然后在他的手上，展開出一團白光來。

海姆的高級主教立刻割了一下自己的手指，并且伸出來，而希塔爾就不由自主的靠了上前，將那團白光靠近了他的手指，立刻，上面的傷口就緩緩愈合。

“是輕微治療術，標準一級神術。”感受了一下，那個海姆高級主教就立刻宣布的說著，要知道，標準神術，是無論哪個神都可以賜予的，作為高級主教，對這種神術的了解已經非常透徹了，根本不會誤認。

“我代表偉大的海姆宣布，您的神是真實不虛的真神，允許在大陸中傳教。”三位監督者稍微商議了一下，就在一份文件上記錄簽字，然后宣布的說著：“希塔爾大人，您作為赫迪愛璐女神的第一位牧師，請完成最后的儀式，帶領女神的信徒，進行第一次真正有效的祈禱。”

希塔爾這時才清醒過來，一件已經準備好的牧師袍已經送上來，這件牧師袍非常華麗，本來是卡修德給自己準備的——在他看來，自己應該就是第一任教宗。

當場穿上了這件牧師袍，神圣的力量就擴散到牧師袍上，而在這時，二個信徒已經毫不客氣的將癱在地上的卡修德拉開，將第一位讓給了希塔爾。

希塔爾上前，然后以一個牧師的身份，第一次帶領所有的信徒來進行一次真正的祈禱會。

“赫迪愛璐，我們的尊貴女神。”當牧師第一次帶領歌頌時，神像上浮現出光來，一種圣歌低沉的充滿大廳中，面對這樣的神跡，所有的信徒一起匍匐在地，他們顫抖著，淚流滿面：“赫迪愛璐，我們的尊貴女神。”

不但是信徒，連同希塔爾也不由淚流滿面，因為他能夠聽明白，這曲子對他實在太熟悉了，那就是他創作的“死神羽翼下的少女”，能夠成為圣歌，這就代表著以后的他必以此曲來成就不朽。

在圣歌和祈禱之中，又有二個人身上閃爍著光輝，其中就有學者瑟比卡，但是現在，大事已定，希塔爾擔任第一位教宗，已經成為了定局。

在圣歌中，觀禮者，紛紛默默的退出，既然已經確定是真神，那下面的儀式，就是人家教會自己的事情了，也許有一些神喻，也許有一些永久性的神恩，也許有一些教義要發布，這些，都不應該是外人能夠參與的。

門最后一次關上，所有的人一齊躬身行禮，以表示對真神的敬意，然后，他們紛紛離開，留下的，只有隱約傳來的圣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