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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第七卷終結之卷第一百七十三章邊走邊想
無邊風月
前不久還廝殺震天的情景并沒延伸到屋外,所見的僅剩一片籠罩在深藍霧靄下的寂靜黎明。
王小杰這兔子跑得挺快,讓所有人一會兒便追得不見蹤影。
林歡邊跑腦子里邊放起了《火戰車》的主題曲,感覺天地間所有叫力量的元素都往自己身上匯集。
馬房大門落了個大鎖,這東西沒難倒他,把大鎖的機簧打開而不是破壞,呼呼地喘氣跑到最里頭。
他接住了飛撲而來的林晨,摟住她的腰原地轉了半圈化解來勢,“一切搞定!有什么要收拾帶走的沒?我們該閃人了。
”林晨在他胸口打了一下,激動得兩眼含淚。
林歡拉著她往外快步走著,邊笑道:“認識你這么久還是第三次看見你哭。
“哪三次?我怎么記不起來了?”她正拉扯著他那件價值不菲的londonfog風衣擦臉,林歡干脆拖下來給她披上。
“第一次是你跟我坦白你的淫亂史的真相。
”她也想起來,又捶他n下,“胡說!什么淫亂史,那么難聽!”他笑道:“第二次就是結婚,第三次是現在。
”他就是有這種胡扯的本事,讓人能馬上從緊張的環境中解拖出來。
兩人回到木屋周圍,發現所有的車里都沒插著鑰匙。
開走一輛車也會招致起疑,不如這里的一切什么都別動。
打個電話跟老丈人報了平安,讓林晨也說幾句。
小丫頭暫時無法通知,(她們的通訊工具在被綁架時都被收繳)在這種情景下也不可能讓老丈人代為轉達。
既然找不到交通工具。
看來只能步行到公路上攔車。
林晨問道:“那些人呢?你報警把他們抓走了?”林歡找了扇能看到里頭客廳地窗戶,讓她做好心理準備。
她往里看了一眼尖叫一聲,滿臉驚駭之色瞪著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連忙道:“不是我殺的,他們起了內訌。
其余所有人都去追王小杰了。
”她深呼吸了幾口,他不照實說她也不多問。
不可能這么巧他一來對方就起內訌。
只要事情結束,他又在自己身邊。
這就夠了。
“我們趕快走吧。
”她拉著他衣袖催促道。
這么容易就把事情擺平他也不禁得意,“我平時游手好閑就是專門等著應付這種特殊事件的。
回去給我發養老金吧。
”穿過馬房前面有個斜坡,公路大概就在斜坡上,因為已經看到有一段用油漆漆成的白木柵欄。
又開玩笑道:“既然又是英雄救美索性演得徹底點,我們回去挑只馬騎騎?不過我可不會騎,你騎一匹得把我馱上。
林晨笑道:“你該學會騎馬再來的,現在只好讓你當馬給我騎。
”她跳到林歡背上讓他背著自己。
林歡背著她在公路上走了足足半個小時,期間林晨又打個電話跟他老爸說可能要晚上到達。
順便要了小丫頭的房間電話。
兩人輪番問候她一頓,她在電話那端邊哭邊笑,“你怎么那么喘?不會急不可耐在干壞事吧?”林歡聽她還有心情說笑就知道她情緒比較穩定,笑著說是,現在正被人當馬騎。
兩人在一戶人家門前停下,然后往人家門口的草地上一坐。
“休息!我要累死地話看你改嫁跟誰去。
”她幫他捶著肩膀,“休息十分鐘我們再走。
他搖手說死也不走了,指著門口停著一輛半新不舊的客貨兩用車。
“把它買了,加滿油一路開回去。
”他掏著口袋,里頭還有一沓嶄新地歐元。
這種500面值的歐元是他的最愛,一張抵得上其它幣種紙鈔若干張,絕對出門必備。
“有31張,一共15500。
夠買了。
確實夠買了。
屋主開門遛狗的時候聽到他們來意,最后只堅持收1000,交易后笑得合不攏嘴。
國外的車就是便宜,尤其是二手的。
四個輪子跑得比四條腿快多了,林晨要在布魯塞爾市區買套衣服換,順便再找個地方好好洗個澡。
林歡正求之不得,隨著小破車慢慢接近了文明氣息,巨大的現實也無聲臨近。
他有預感林老丈人肯定在等候兩個解釋——換作夏老丈人也是如此;就算兩位老丈人不在,還有個白依然在酒店,無論如何組合怎么想都沒有活路。
這簡直比搶救人質還難。
遇到這種事情。
他完全無法開動思考力。
進了市區林歡一股勁往商業區開,終于在一家外貌古舊氣派非凡地百貨公司門口停下。
林歡把口袋里的錢全掏給她。
又給她張卡。
林晨看到卡也想起一會兒找到洗澡地方后要記得馬上掛失,又問道:“你不陪我一起?”
林歡指著車頂,“我們這車太破了,停在這么高級的地方我擔心一會兒會被拖走,我在這等你吧。
放心,建筑物里一切安全,一把兇器都沒有。
”她嫣然一笑,又皺著眉看看自己灰不溜秋的一身,開車門下車走了。
他坐在車里打電話想跟小丫頭聊天,結果把熟睡當中的她吵醒。
“在睡覺?那繼續睡吧。
”他歉然道。
“沒關系,都被吵醒了還怎么睡?”她故態萌發一開口便訓。
“你這小樣兒居然不懂知恩圖報!又對我氣勢洶洶了是不?”電話那頭是靜靜的沉默,過了會兒她才柔聲道:“什么時候回來,想你了。
”他難得聽她一句這么有女人味的,說自己沒聽清楚讓她再說一次,她又說一次。
“剛才把你的話錄下了,這才對嘛。
林晨要找個地方洗洗,然后我們坐火車,晚上就到。
”說到坐火車他想到自己地“愛車”可能要擱在這里——沒辦法,這輛車的車齡起碼有十年以上,實在太破。
不但慢還有可能開不到地頭。
“我等你們。
”她放下心,打個呵欠,“不說了,忽然又困了。
林晨買東西一時半會兒出不來,他考慮著接下來的時間該怎么打發。
想來想去,又下意識地對著車窗外看來看去,終于又拿起電話撥給白依然。
“有驚無險。
她們都安全了。
”他報個平安。
“我就知道她們吉人天相,可惜不能當面道賀。
”她沉默了幾秒。
“事情既然結束我也該回去了,你沒跟她們說我也過來了吧?”
“嗯,還沒顧得上說。
“這樣最好,我馬上退房換個酒店住,然后定最早地航班離開。
你這里已經夠亂,我就不在里面摻和。
林歡本想說點挽留之類的話,最終還是狠下心說聲謝謝。
她說沒什么好謝。
林歡說等回去請她吃飯,話一出口就覺得以兩人現在的關系吃頓飯還提前預約,更顯得生疏了。
她說回去有空再說吧,悵悵地掛了電話。
林晨買好地衣服直接穿在身上,舊衣服她沒扔,上車前在他面前擺了幾個pose問好不好看?林歡笑說你穿什么都好看,不穿更好看。
她坐進車里,“再找個投幣洗衣店。
如果沒有再拿到酒店洗。
”酒店洗衣服確實比較慢。
他們在一家斜對面恰好就是投幣式洗衣店的酒店入住半天。
林歡讓她先回房間,他幫她拿衣服到對面去洗。
洗好后回房間看她還沒睡,坐在床上直勾勾望著自己。
兩人情不自禁激情了一把,完事之后她又抽抽噎噎哭了起來。
他問怎么了?她說沒什么,覺得特別快活,然后貼近他沉沉睡去。
林歡絲毫沒有睡意。
摟著她望著窗簾夾縫外的一小片景色胡思亂想。
不知不覺到了下午四點,他把她叫醒,說該出發了,火車上還能再睡一會兒。
她起來換上那身已經洗好的衣服,他又從后頭抱著她親密溫存了一陣。
她笑道:“你又做錯什么事了?這么殷勤肯定有問題。
他笑笑,越來越不自然,最后把白依然來了又走了地情況告訴她。
林晨聽后不置可否,只說句:“虧你想得周到。
還有其它事沒?”
其它事肯定不能現在說。
三個女的他各救了一次,如果能領張免死金牌或報恩卡什么地,他肯定全出。
只希望能功過相抵。
嘴里說道:“爸和小丫頭都住在同一家酒店。
當初小丫頭就是他先接走的,我估計他起疑了。
不知道回去怎么收場。
“原來就這件事?回去你什么都不用說讓我應付就行。
我今晚和小丫頭睡,明天他一走后什么事也沒了。
在火車上他細究起她沉睡的臉。
這張臉從最初的驚艷,后來地陌生,再找回熟悉地感覺,最后變成了習慣順眼。
這種感覺就好像你一天重復寫上幾十次的“你”字,當這個字寫完忽然停筆盯著,看久反倒不像字了;但就算長久不寫十幾年后地某一天照樣呼之即出。
這是種融于血脈的感覺。
一個人可以有不同的遭遇下的愛情,但一個人的生命是唯一的。
想守護她一生的決心油然生起。
當然他也不后悔做下的那件糊涂事。
很多人也許要對他這種濫情表示不屑,他自有他地抗訴:“誰不服你小樣兒來親身經歷試試?別站著說話不腰疼……(躺下有的是腰得使勁的地方)”他已經夠拖沓夠矯情了,沒必要到最后一直充當圣人。
人就是他所處環境下的產物,這一點從偉人領袖到販夫走卒莫不如是。
身處于這個區間內,很多情況不是你想去扭轉就能造就另一番局面的。
與白依然第一次見面時她流lou出的那種明顯帶輕視地眼神,他至今記憶猶新,這說明她不是個勢利女人。
與此相反,在這世道上對自己物質欲望坦言不諱的人何其稀少:當一個女人愛上一個男人,同時也會包容甚至變態到愛上這個男人的缺點,何況財富地位本就不是壞東西,這個女人不顧慮男的會對她產生偏見,不過表達真實想法罷了,就說這女人勢利,絕對的不公平。
這世界說到底,目前還在圍繞男人運轉。
女人大多只能把終身幸福寄望于找個有斂聚物質能力的男人。
說起“勢利”,源遠流長:原始社會地女性同樣找狩獵技巧最高明的男性,這樣才有心思繁衍后代、整理獸皮、打理好洞穴里的一干雜務。
如果說起動物,更是千奇百怪:雄鵲飛過湖面用胸丫子撩起水柱,雄蝙蝠蛾隨身帶著能散發香氣的粉撲兒,中華樹蟋揣著酒瓶討好路過地美眉,孔雀……雌性動物也只青睞最能聲色奪人地異性。
自古至今。
方方面面,其中滋味。
既充滿歡愉,也寫滿哀傷。
大家就別再去編排林歡或白依然的不是。
現代之所以采用一夫一妻是因為男女比例趨于一致,不像古代動不動就發生戰亂,造成大規模死傷男性導致男女數量嚴重失衡地矛盾。
在現今的越南,由于女多男少,多女共用一男不是什么新鮮事。
女權主義者看了也先別叫囂,當這個社會又過渡成女少男多。
多男共事一女地情形一樣是自然選擇的結果,而且未來幾十年內的中國就可能發生。
到時候再順手修改個法律條文也只是大勢所趨,道德觀愛情觀之類的又得大變樣。
葉知秋在飛機上飛了快八個小時才接到林歡報平安的電話,他聽完喃喃道:“那我這趟豈不是白飛?我越來越像你的跑腿了。
”林歡覺得也是,任何人和他接觸時間一長都有變成自己跑腿的趨勢。
這一點他也想不明白,只能歸結為魅力值太高。
“韓無鋒和小韓地大哥都來了,到時候肯定要讓你過去解釋,你做好心理準備。
”他只是照常理判斷。
言者無心。
但聽者有意。
解釋?林歡聽后心里隱隱不安,是了,當初沒想周到:如果王小杰被活抓,到時候他把實情說出,韓家如果給這個“殺人兇手”一個辯白的機會,往韓勁鋒的帳戶一查便會發現什么都沒有。
很容易就懷疑到自己頭上……看來這計策還是不夠完美。
不過在那種一切只能見機行事的環境下,能辦到這步已經不錯了。
晚飯時刻。
葉知秋、林歡曾見過的韓勁鋒的父親及兄長,以及老丈人三人坐一側,林歡和兩位老婆坐在另一側,明顯壁壘分明,每人各有所思。
葉知秋對韓勁鋒的死沒表示太多真實的哀悼,首先開口說了些人死已矣節哀順變地話。
實際上他只會對異能者起愛才之心,況且韓勁鋒在中國做的那些烏七八糟的事情他早一清二楚;他算死得其時其所,要不然不知道將來還會惹出多少麻煩。
他對這個結果其實比較滿意,心里想。
搞不好又是林歡這小子干的。
因此韓勁鋒到底怎么死的他不想認真追究。
但自然有人會去認真追究。
林歡聽韓無鋒言之鑿鑿的語氣似乎已真相大白。
當然大白地不是真相;另一點可以確定的就是王小杰已經落入他們手里。
但王小杰“親手”殺了韓勁鋒是千真萬確的——現場有一二十個目擊證人。
現在他只能賭韓家不相信王小杰的一面之詞,王小杰的實話極有可能被認為是抵賴。
或者成為他謀財害命的動機。
反正不是當局者只能憑想象推測。
這鍋粥攪得越糊越好。
林歡現在只能祈禱一件事——請求上天別給王小杰機會登錄他的網絡銀行,里頭有兩筆大額轉帳記錄,轉至戶名就是他林歡本人。
韓勁鋒會到今天如此地步林歡難辭其咎,韓家直接把他當作半個兇手看待,這飯局進行得十分難受,連林遠嘯的臉色都非常陰暗嚴肅。
席間最悠然自得的就屬葉知秋,他看著林晨身旁嬌滴滴的夏霽霏,又想起上回在游艇上遇到地漂亮女人;分析這堆亂七八糟地事情皆起因于女人。
早告訴這小子別把感情玩真,現在有的他受了。
韓勁鋒地遺體在夜晚十點多運到,雖然經過一定處理,但還能看出死狀極其凄慘——全身的血液基本出空,體重減少了十幾斤。
韓無鋒扶著臨時的棺木禁不住落淚失聲痛哭,林歡在遠處見了內心惻然:不管做什么事都是這樣,不可能大家受益,肯定要有人受傷。
他就不過去貓哭耗子,搞不好要雞飛狗跳。
一夜無話。
第二天林遠嘯要離開,除了韓家的人大家都送他到酒店門口。
林遠嘯心里總覺不對,“林歡陪陪我送我到機場吧。
”他眼中含有深意,意思是:你小子找借口不來試試!林歡心里咯噔一下,乖乖一同上路。
一路上老丈人實施的是全程無聲教導;好像警察面對一個犯案累累的慣犯,說了句從頭開始說吧,然后等著對方一五一十交代清楚。
林遠嘯笑道:“你從上車起就一直偷瞄我做什么?”
林歡心里嘀咕,你要不是也一直偷瞄我怎么知道我偷瞄你?語氣真誠道:“您越看越年輕,所以忍不住多看幾眼。
”林遠嘯笑罵了句鬼扯淡,語氣神情忽然一轉,林歡本想再拍一記馬屁過去,看了后不禁正襟危坐。
林遠嘯道:“其實我就想告訴你兩句話:一是好好對待我女兒,這輩子絕對不能辜負她。
還有一點就是老葉這個人,他不會在你身上做虧本生意,不管親密到什么程度,一定要留個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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