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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這事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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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0-01-01  作者:寂寞劍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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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道:“公臺,仲德,不知你們對北方局勢有何觀瞻?”

陳昱道:“竊以為北方很快就要大亂了。”

“哦?”曹操問道,“仲德何出此言?”

陳昱道:“當今天子密詔董卓、耿鄙、韓馥、丁原等四路大軍共伐馬躍,用心昭然若揭,不過是驅虎吞狼之策,借此削弱北方各大軍閥之勢力,最后無論是馬躍勝出還是四路聯軍勝出,天子都必然留有后手。”

陳宮道:“仲德兄所言極是,竊以為當今天子的后手無外乎下詔各大軍閥互易治所,以挑起軍閥混戰,替大漢中央爭得喘息之機,不過當今天子如此做法,很可能適得其反,到頭來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加速漢室衰亡。”

陳昱又道:“其實,就算天子不下詔,馬躍這廝也不會善罷干休,定會借機挑起紛爭。并州因為距離河套最近,而且并州刺史丁原在各大軍閥中實力最弱,馬躍很可能拿他開刀。若昱所料不差,馬躍與丁原之間,不久必有一戰。”

曹操凝聲問道:“以仲德看來,馬躍與丁原,準將占上風?”

“四路聯軍尚且不敵馬躍,區區一個丁原如何能是馬屠夫對手?”程昱道,“不過冀州刺史韓馥恐不會袖手旁觀,如果有冀州軍加入,情形就將截然不同了!”

陳宮也道:“仲德兄不要忘了冀州還有個勃海太守袁紹,此人憑借袁氏名聲大肆招攬能人異士,如今身邊已經聚集了不少能人。而且因為劉虞之死,袁氏與馬躍素有過節,想必也不會袖手旁觀。”

程昱微笑道:“公臺兄也不要忘了幽州還有個公孫瓚。”

曹操道:“如果有韓馥、袁紹和公孫瓚的加入,此番倒是有好戲可瞧了。”

“不過”陳宮語鋒一轉,接著說道,“就算公孫瓚不出兵,丁原又有韓馥、袁紹相助,也未必能奈何得了馬躍,因為馬躍根本就不會和丁原、韓馥、袁紹等人正面交鋒,興兵報復只不過是個借口。馬屠夫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曹操撫掌大笑,連小眼睛也瞇了起來。連聲道:“公臺所言深合吾意,誠可謂英雄所見略同。哈哈哈。”

正是黎明前最為黑暗的時候,馬躍大帳里一片淫聲浪語,鄒玉娘著嬌軀,半跪半趴在柔軟地羊毛毯子上,又肥又翹的美臀往后高高撅起,正向馬躍款款搖蕩,兩瓣滾圓誘人的之間。緊緊地夾著一枚熟透的桃子,有晶瑩剔透的密露正從綻開的裂縫里溢出,閃耀著誘人的色澤。

“啪!”

馬躍一巴掌狠狠地扇在鄒玉娘雪白的翹臀上,頓時顯出五道艷紅的指痕來,鄒玉娘雪雪呻吟一聲,回頭脈脈地望著馬躍。櫻唇半啟、烏黑的眸子里流露出水一樣地情意,幽暗的火光照耀下,越發映襯出鄒玉娘肌膚地瑩白。直如上等的羊脂玉,晶瑩剔透。

“你”馬躍一邊使勁地揉搓著鄒玉娘嫩滑挺翹地,一邊回頭向月氏女王乃真爾朵勾了勾手指,“你也過來。”

乃真爾朵不敢違抗馬躍的命令,蓮步珊珊走到馬躍面前。

馬躍歪了歪腦袋,以不容抗拒的口吻命令道:“跪下。”

乃真爾朵在馬躍面前款款跪落下來,粉臉上并沒有流露出不愉或者屈辱之色,在這個時代,女人是毫無地位可言的,她們就是男人的玩偶,男人的私有財產,或者就是傳宗接代的工具,僅此而已。

男人就是女人地一切,男人讓女人怎樣女人就必須怎樣!唯其如此,一代偽君子劉備才會說出那句千古“名言”,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衣服破了可以補,手足斷了何以續?這是女人在這個時代的真實地位。

馬躍雖然曾是現代人,也曾受過現代文明的熏陶,可他更在這個世界生存了兩年多!充滿殺戮和艱辛的流寇生活早已經把他的心磨得跟鐵石一樣冰冷,他心中的獸性已經完全被激發,所謂地倫理道德,早已經拋棄了他。

“跪好!”

馬躍一把揪住乃真爾朵的衣襟,將她的嬌軀整個揪了過來,與鄒玉娘并排跪好,然后呼地掀起了乃真爾朵身上地彩衣,薄薄的彩衣下,乃真爾朵身上再無寸縷,霎時間,雪白的下體還有滾圓的雪臀毫無遮掩地呈現在了馬躍眼前。

“嘶”

兩具豐滿、雪白的美臀并排跪在馬躍眼前,帶給他異樣的視覺沖擊,倏忽之間,馬躍心底的欲火就像野火燎原般騰地燃燒起來。

半個時辰后。

馬躍全身精赤、雙手張開立于帳中,鄒玉娘、乃真爾朵正細心地替他更衣,兩女身上只披了一襲薄薄的輕紗,透明的絲縷根本就遮掩不住外泄的春光,馬躍粗糙的大手不時落在她們挺翹的乳峰或者豐滿的肥臀上,極盡蹂躪之能事。

“乃真爾朵。”

馬躍粗糙的大手在月氏女王雪白的上重重地掐了一把。

“嗯。”

月氏女王任由馬躍的魔爪在她身上游走、肆虐,以鼻音輕輕地嗯了一聲。

“本將軍決定把月氏胡的九千落(相當于戶)牧民分歸三千位百戶(馬躍的三千舊部)分別管轄,每位百戶轄三落,平時放牧、戰時則追隨百戶從軍出征。”

“嗯。”

乃真爾朵嗯了一聲,她很清楚月氏胡面臨的處境,馬躍跟她說這些并不是為了征求她的意見。而僅僅只是向她宣布決定而已!乃真爾朵和月氏胡當然可以違背馬躍地決定,但那樣做的后果就是月氏胡將被馬屠夫滅族。

馬屠夫能夠一把火燒了美稷城中的十幾萬人,就更不會憐憫月氏胡的三、五萬人了,對于這一點,乃真爾朵有著很清醒的認識,所以最明智的做法就是順從馬屠夫的意志,至少對于自己的部下,馬屠夫還是相當厚待的。

比如最早追隨馬屠夫的烏桓人,境況就相當不錯,美稷城中被燒死地八萬百姓。沒有一個是烏桓人,全是擄來的各族女奴還有匈奴女人。她們是奴隸而不是馬屠夫地部下,馬屠夫當然不會憐惜她們的生命。

“你是個聰明地女人。”

馬躍將一枚手指伸進乃真爾朵的櫻桃小嘴里。片刻之前,這枚手指剛剛從乃真爾朵的密桃里抽出來,上面還沾著女人晶瑩剔透的密露,乃真爾朵脈脈地掠了馬躍一眼,很淫蕩地將馬躍的手指吮進了嘴里。

“真是個。”

馬躍淫笑兩聲,抽出手指轉向鄒玉娘,就以那枚沾有乃真爾朵淫夜和唾液的手指輕輕掂起鄒玉娘粉嫩的下頷。一貫冷漠地眸子里罕見地掠過一絲溫和,凝視著鄒玉娘美麗的黑眸,喚道:“玉娘。”

“嗯。”

鄒玉娘芳心酥軟,輕輕地嗯了一聲。

“你和乃真爾朵從五萬女奴中挑選出兩千名年輕漂亮、身手矯健的女奴,組建女兵營,你為統領、乃真爾朵為副統領。這支女兵營就由你們來統率。”

“啊?”鄒玉娘吃聲道,“女兵營?”

“嗯,你不愿意?”

“不。”鄒玉娘趕緊說道。“賤妾愿意。”

“那好。”馬躍緊了緊身上的鐵甲,凝聲道,“回頭你去找郭圖先生,他會協助你篩選女兵,哦對了,被挑中的女兵可以脫去奴籍,恢復自由之身。”

“嗯。”

鄒玉娘又輕輕地嗯了一聲,把馬躍的披風拿了過來。

馬躍將披風往身后一甩,嘩啦啦地展了開來,再順勢往肩上一系,大步出帳而去。

幾乎是馬躍剛剛一腳踏出大帳,軍營里便響起了幽遠綿長地號角聲,伴隨著綿綿不息的號角聲,原本安靜的軍營頃刻間喧囂起來,莫名地激昂氣息開始在軍營里彌漫,嶄新的一天要開始了!

三通鼓罷,號角聲息。

四千漢家兒郎、六千烏桓勇士已經群聚校場之上,旌旗獵獵、鐵甲猙猙,高聳入云的長槍匯聚如林,一束束櫻紅的流蘇炫耀成一片凄艷的血色汪洋,清晨的霧氣尚未散去,逐漸蕭瑟的晨風里,校場上彌漫著一股凝重的肅殺之氣。

校場兩側,九千名月氏勇士迎風肅立,這九千月氏勇士并非馬躍的部曲,而是馬躍三千舊部的部曲。

薄薄的晨曦中,馬躍傲然肅立在閱兵臺上,典韋、許褚、高順、周倉、裴元紹、句突、賈詡、郭圖等文官武將在他身后一字排開、盡皆神色肅穆,閱兵臺下,三軍將士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目光都緊緊地盯著馬躍。

“弟兄們,河套之戰我們雖然贏了,可我們贏得很慘!我們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們失去了所有的糧草、全部的輜重,還有整整十萬名奴隸!”

馬躍說此一頓,目露痛惜之色,厲聲道:“但是,這些都不算什么,糧草沒了可以再種,輜重沒了可以再造,奴隸沒了可以再去搶,真正令本將軍痛心疾首的,是這一戰中損失了六千英勇的弟兄!”

為馬躍沉痛的語氣所感染,三軍將士的眸子里紛紛流露出痛惜之色,只要是馬躍的兵,無論是漢人還是烏桓人,沒有人不知道永不拋棄、永不放棄這句名言!這八個字已經深深地刻進了每一名將士的骨子里。

“整整六千將士啊”馬躍眸子里的沉痛之色越發濃郁,語氣也顯得低沉下來,“這六千名將士原本可以不死,他們本不該死!!!都是因為本將軍謀事不慎、處事不周。以及輕敵冒進,才導致了這場慘劇的發生。”

馬躍字字鏗鏘,一字一頓。

“身為三軍主將,本將軍對此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馬躍形容凄厲,疾聲大喝道,“來呀!”

“在!”

二十名親兵鏘然踏前,在馬躍面前列成一排。

馬躍大手一揮,疾聲道:“請出魂鼎!”

“遵命!”

二十名親兵轟然應諾、轉身離去,不及片刻功夫,便扛著刻滿英魂姓名地木鼎來到了閱兵臺上。再把英魂鼎鄭重地擺放在閱兵臺的正中央。馬躍疾步上前,在英魂鼎前鏘然跪倒。恭恭敬敬地叩了三個響頭。

馬躍身后,閱兵臺下。三軍將士轟然跪倒一片。

拜罷起身,馬躍緩緩轉過身來,神情間已經一片深沉,疾聲道:“典韋何在?”

典韋霍然起身,又昂然踏前兩步,按劍疾聲道:

馬躍張開雙臂,沉聲道:“給本將軍甲!”

閱兵臺下。三軍將士紛紛起身,卻目露困惑之色,都不知道馬躍想要做什么?

典韋卻是虎吼一聲,再上前一步將馬躍身上的鐵甲給卸了下來,在三軍將士的注視下,馬躍又褪去了身上的戰袍。露出了精赤的上身,閱兵臺下頓時響起一片吸氣聲,幾乎所有的將士都為親眼所見的景象所深深震撼。

馬躍的身上赫然布滿了縱橫交錯、猙獰可怖的刀傷箭瘡。幾乎找不出一塊完整地好肉來!很難想象,一個人在受了如此之多的瘡傷之后,還能像馬躍這樣生龍活虎、毫發無損,這不能不讓人感嘆,這廝地生命力還真不是一般的頑強。

布滿馬躍身上地刀傷、箭瘡,正以猙獰的真容無情地昭示,真正的不敗戰將不是說出來的,更不是吹出來的,而是從無數慘烈的血戰中殺出來的!

“膨”

馬躍面對著臺下地三軍將士突然跪了下來,重重地跪倒在閱兵臺上,當鐵制的護膝與閱兵臺的木板重重相撞時,整個閱兵臺都在輕輕地顫抖。在三軍將士震驚莫名的眼神注視下,馬躍又將頭盔摘下、捧于手中,昂首疾聲道:“本將軍決定鞭己三十,以儆效尤。”

“嗯?”

“啊?”

三軍將士盡皆目露凜然之色,從古到今還從未聽說有主將當眾鞭笞自己。

在將士們的竊竊私語聲中,馬躍將鐵盔鄭重地放在面前,然后上身前傾、以雙手撐住臺面,疾聲道:“典韋。”

“行刑!”

“遵命!”

“郭圖。”

“下官在。”

“監刑。”

典韋眸子里掠過一絲兇狠的厲色,猛地抽出馬鞭在空中狠狠一揮,鞭梢與鞭身相撞頓時發出“叭”地一聲脆響,肅立臺下的三軍將士頓時心中一震,只聽這異常響亮的聲音便可以知道,這一鞭如果抽在身上,那該是怎樣地滋味?

閱兵臺邊,郭圖的嘴角猛地抽搐了一下。

典韋走到馬躍身后一步處立定,倏忽之間手中的馬鞭已經高高揚起,在上萬雙眼睛的灼灼注視下,惡狠狠地抽了下來,毫無花巧地抽在了馬躍的背肌上,只聽“叭“的一聲脆響,馬躍黝黑的背部頃刻間皮開肉綻,留下了一道醒目的血痕。

“一!”

郭圖的臉肌劇烈地抽搐了一下,從牙縫里崩出個“一”字。

“叭!”

“二!”

“叭!”

“三!”

典韋的馬鞭一下接一下抽在馬躍的背上,不及十鞭,馬躍的背部已經一片血肉模糊,閱兵臺下已經響起一片吸氣之聲,對于這些刀尖舔血的漢子們來說,承受這樣的酷刑遠比一刀砍頭還要令人難受。

馬躍卻連眉頭也不曾皺一下,似乎,那一記記鞭子根本就沒有抽在他的身上。

“叭!”

又是一聲炸響。

“三十!”

郭圖尖著嗓子凄厲地嘶吼起來。臉上卻流露出極度解脫后的輕松,一襲青衫早已經汗流浹背,仿佛受刑地不是馬躍,而是他郭圖。

馬躍緩緩直起腰來,將褪到腰際的戰袍套回身上,剛才馬躍雙手撐過的閱兵臺上,赫然留下了兩灘汗漬!臺下的士兵們雖然看不到馬躍痛苦的表情,也沒有聽到他痛苦的呻吟,可人終究是人,血肉之軀豈能感覺不到疼痛?

“典韋。給本將軍披甲!”

典韋棄了馬鞭,大步上前抱起馬躍的重甲。當那沉重的鐵甲近乎粗暴地套在馬躍身上時,三軍將士們分明看到馬躍的眉頭猛地一蹙。可以想象得到,當那沉重的鐵甲套在身上、觸及綻裂地皮肉時,將產生怎樣的痛楚?

馬躍臉色微微發白,有豆大地冷汗從他的額角悄然滑落,但他終究沒有哼出半聲。

“將軍威武”

“將軍威武”

“將軍威武”

一名士兵忍不住胸中地激蕩,猛地振臂大吼起來,霎時間。閱兵臺下的三軍將士就像發了瘋似的,跟著瘋狂地吶喊起來,只有肅立校場兩側的九千名月氏勇士鴉雀無聲,眸子里卻已經充滿了敬畏之色。

馬躍悠然高舉右臂,三軍將士的瘋狂吶喊便如同被刀切斷一般嘎然而止。

深深地吸了口氣,馬躍厲聲大吼道:“六千弟兄的陣亡。本將軍固然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可歸根結底,這筆帳卻要記在董卓、耿鄙、丁原和韓馥這四個軍閥身上!如果不是他們率軍入侵河套。便不會有河套之戰,六千名英勇地弟兄就不會戰死沙場。”

“自從南陽舉兵以來,從來只有我們打別人,什么時候輪到別人來打我們!?”馬躍惡狠狠地揮舞著雙臂,厲聲長嗥,“弟兄們的鮮血絕不能白流,這事沒完!血債要以血來償還!”

“血債血還!”

“血債血還!”

“血債血還!”

肅立閱兵臺下的三軍將士霎時就被馬躍充滿血性和激情的言辭激起了強烈的仇恨,紛紛高舉起手中的兵器,跟著厲聲狂嗥起來。馬躍再次舉起右臂,九千將士凜然噤聲,山崩地裂般地吶喊聲再次嘎然而止。

“飯要一口一口吃,血債也要一筆一筆討,這一次,就拿并州刺史開刀,先滅了丁原再說!”馬躍鏘然抽出佩劍,高舉過頂直撩長空,厲聲道,“踏破晉陽、手刃丁原!”

“踏破晉陽、手刃丁原”

“踏破晉陽、手刃丁原”

“踏破晉陽、手刃丁原”

三軍將士山呼響應,狂熱至令人熱血的喧囂聲在天地間激蕩翻騰、久久不息,瘋狂至令人窒息的吶喊聲中,馬躍開始分派軍卒、準備出征。

“裴元紹聽令!”

“率狼騎三千北渡河水,兵寇雁門!”

“公則。”

“下官在。”

“隨軍輔之。”

“周倉聽令。”

“率狼騎三千南渡河水,兵逼上黨。”

“許褚聽令。”

“率三千鐵騎、九千月氏從騎隨本將軍進兵太原、直取晉陽!”

“高順聽令。”

“率八百陷陣營、五千烏桓游騎留守老營。”

常山郡,張郃大營。

一名小校昂然直入大帳,向張郃道:“將軍,黑山賊又下山了。”

“哦?”張郃霍然抬起頭來,說道,“黑山賊終于按捺不住了嗎?來了多少人馬?”

“約有兩萬余人。”

“兩萬人?”張郃眸子里掠過一絲莫名地深沉。凝聲道,“這一次定讓黑山賊來得回不得,去,速召各軍司馬前來大帳議事。”

小校答應一聲,轉身揚長而去。

小校剛剛離去,帳外腳步聲疾,忽有風塵仆仆的傳訊兵疾步入帳,仆地跪倒在地,喘息道:“將軍,鄴城急報。”

“嗯?”張郃蹙眉道。“講。”

傳訊兵喘息道:“潘鳳大軍全軍覆滅,潘鳳將軍、耿武將軍、關純將軍盡皆陣亡。沮授軍師也被馬躍軍所俘虜,韓馥大人急令將軍火速回師鄴城、共商大計。”

“什么?”張郃大吃一驚道。“全軍覆滅?”

野牛渡,馬躍大帳,馬躍正召集賈詡議事。

“文和,漠北鮮卑人情形如何?”

“侯三剛剛傳回密信,騫曼已經被步度根攻殺,如今漠北地區呈現三足鼎立之勢,其中以步度根地實力最強。”

馬躍道:“本將軍與耿鄙、丁原、韓馥等輩已成水火難以相容之勢。再加上天子從中煽風點火,可以想見,在接下來的一到兩年之內,我軍恐很難改變四面受敵的困境!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已經無法顧及漠北的鮮卑人了,文和可有良策防止鮮卑人再次強大起來?”

賈詡道:“詡有上、下兩策。可供主公選擇。”

“何為上策?”

“上策乃是減丁,將鮮卑族中身高超過車輪的男丁全部斬殺。”

馬躍道:“減丁之策固然不錯,不過眼下我軍四面受敵。實在抽不出足夠的軍隊去攻略大漠,再說說下策。”

賈詡道:“下策就是絕戶之計了。”

“計將安出?”

“無他,火焚草原耳!”

“火焚草原?”馬躍凜然道,“文和,你這是在要鮮卑人的命啊!這草原大火一旦燒起來,不但寸草不存,只怕連草原上的飛禽走獸、還有牛羊牲畜,都將無法幸免于難,那這個冬天”

賈詡嘴角綻起一絲冰冷的笑意,凝聲道:“要想防止鮮卑人強盛起來,制造一場人為地天災無疑是最好的辦法。”

“嗯?”

馬躍目光閃爍,開始陷入凝思。

賈詡道:“主公,此計雖然有干天和,可死地都是蠻夷之人,與我大漢何干?且可解除主公后顧之憂,何樂而不為?”

馬躍道:“可是,萬一鮮卑人被逼急了,南下河套、幽州來擄掠怎么辦?”

“這不可能。”賈詡自信滿滿地說道,“草原一旦被烈火焚盡,鮮卑人就很難熬過今年的冬天,為了擄掠有限地資源,他們勢必陷入更為慘烈的混戰,步度根如果想南下河套、幽州擄掠,兵馬少了難以成事,兵少多了,后方老營又可能被軻比能和拓拔潔粉趁虛端掉,試問在如此情形之下,鮮卑人如何能夠南下?”

馬躍道:“如果鮮卑人聯起手來呢?”

“那就更不可能了。”賈詡嘴角浮起一絲狡詐的笑意,“主公以為,鮮卑人有可能會聯手嗎?”

鄴城,冀州刺史府議事大廳。

張郃風風火火地走進大廳,向韓馥抱拳作揖道:“張郃參見大人。”

韓馥虛手一托朗聲道:“張郃將軍免禮,且入席(非酒席,意指議事的列席)。”

“謝大人。”

張郃謝過韓馥,一側首頭才發現兩側席上居然已經立了數人,其中立于韓馥左首上位的卻是一名身姿雄偉的年輕人,神情儀容極為不俗,緊挨年輕人下首而立的卻是兩員昂藏武將,赫然正是有過數面之緣地同郡名將顏良、文丑。

見張郃相望,顏良、文丑亦微笑頷首。

韓馥早已經向那年輕人笑道:“本初,這一位便是河間張郃了。”

“哦?”那年輕人霍然轉過臉來,灼灼地凝視著張郃,眸子里流露出毫不掩飾的激賞之色,朗聲道,“這一位便是河間名將張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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