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妖族和人族

無支祁皺著眉頭放下了酒杯，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人皇作為人族的最高領袖，所具備的意義是非常大的。

雖然在他們這些大妖或者仙人地眼中，并不算什么，但是架不住它身后的背景硬啊。

道教三脈、女媧娘娘可都是這些人族的靠山。雖然對圣人來說，只要人族沒有遇到滅族之禍，他們也不會自降身份去對付他們。但若是人皇死了，這些圣人即便自顧身份不出手，也有可能會讓他們門下弟子出手。那些圣人門徒的厲害，這些大妖可是清楚的很，他們絕對不會是這些存在的對手。

如果這種事情發生在上古之時，這些大妖絕對不會顧及。那個時候，妖族勢大，人族？只是口糧而已，想吃多少就可以吃多少，想殺多少就可以殺多少，那些人族也不敢反抗。

可惜，如今，上古妖族被驅逐，而如今的妖族大貓小貓兩三只，不要說圣人，就算是遇到這些圣人門徒，他們也要退避三舍。

如今的妖族沒有了妖帝，處于各種分散狀態。有些弱小的妖被人族殺死，一些強大的妖也避開人族，不敢找他們麻煩；還有另外一些大妖，兇性未曾收斂，經常擊殺人族。這些大妖有些被殺了，有些逃了。

而他無支祁，之所以掀起這場水患，無非就是為了報復人族。

曾經在它們大妖眼中的口糧，如今卻變成了這片天地的主人，這樣的落差，幾乎所有的妖都無法接受。

無支祁手指輕扣扶手，臉色陰沉地道：“就算是人皇又如何？三皇龜縮在火云宮不敢出手，圣人自顧身份也不會出手。至于天庭——”

他的嘴角露出一絲冷笑，“他們巴不得人族損失慘重，他們好插一腳呢。畢竟現在的人族可是不把天庭放在眼里啊。”

其余的大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點了點頭。

“至于圣人門徒——”無支祁皺著眉頭，陷入了沉思，良久之后，才沉聲道，“就算是太乙金仙又如何，淮水是我的主場，就算不敵，只要我一直躲在淮水深處，他們也奈何不了我！”

“只要我們躲在淮水深處，那些太乙金仙絕對不敢深入，否則，在水中，他們的實力會受到削減，我們那么多兄弟一起圍攻，他們也討不了好。”

眾妖點了點，確實如此。

像淮水之類的巨泊海洋，水中的束縛極大，除了像無支祁一類或者出生在海洋中的生靈，其余的生靈一旦進入水中，能發揮出的實力遠遠不及全勝之時。再加上水中布大陣的輔助，大羅境之下的存在根本就不用懼怕。

“但如果是大羅境的存在呢？”有些大妖還在遲疑。

“大羅境的存在怎么可能出手！”無支祁失笑。

大羅境存在在圣人門下是何其之少，每一個都是這些圣人的命根子，怎么可能會隨意出手！

而且大羅境的存在哪一個不是在潛心修煉，怎么可能會為了這么一件小事而打斷自己的修行。

沒錯，或許在人族或某些生靈的眼中，這是一場巨大的災難；但是在這些大羅境的眼中這就是小事，除非天地大劫，他們都不會輕易出手！

眾妖聽了無支祁之后，都覺得很有道理，這一刻，它們的顧慮全消，不由得笑了起來。

無支祁瞇了瞇眼睛，原本猙獰的臉顯得更加地可怖了。

他召集了手下，冷漠地說道：“那些人族如今又來淮水，討伐吾等。這一次，我要準備好好地教訓他們，把他們都打怕了。”

無支祁的眼中閃過一絲瘋狂，神情極度地嗜血。

……

淮水數百里之地。

人皇“禹”率領著人族練氣士和水妖“無支祁”率領的大妖小妖正冷冽地對峙著。

禹身材魁梧，坐在巨大兇悍的黑熊肩上，看著對面那一道道散發著濃郁妖氣的大妖，洪亮地聲音響了起來。

“無支祁，爾等掀起水患，造下無數殺孽。今日吾要替天行道，打殺了你們這幫妖孽！”

“替天行道？”

無支祁樂不可支地大笑了起來，“你只是一個區區的真仙而已，也能代表天道？”

“我妖族在上古之時何其強大，你們這些低賤的人族就只是我們口中的食物而已；如今，我妖族式微，你們人族才得以崛起。無論現在人族有多么的繁盛，但是終究也改變不了你們是我妖族的食物。”

禹面無表情，冷漠地道：“上古妖族造孽太多，天道運轉之下，它才會滅亡。而如今，爾等這般作為，就不怕在添因果罪業嗎？”

無支祁笑得眼淚都出來了：“你還有臉說因果罪業？”

“原先，東勝神洲之上生活的妖族也是不少。還不是被你們殺了很多，而且還取出內丹，供應你們人族修煉！”

“我做的事果然有因果，但你們做的就沒有因果了嗎？”

“你們盜取我妖族的內丹和我們吃掉你們人族有和兩樣？”

禹的臉色一片漠然，沒有說話。

但是身后跟著的大批人卻都按捺不住了，紛紛開口罵道。

“你這水妖，干出了這么傷天害理的大禍，竟然還顛倒是非。”

“水妖，你罪孽深重，必然會魂飛魄散。”

“你們妖族在這片大地，掀起了多少戰事，如今還這么巧言令色，真是令人所不齒。”

無支祁聽到眾人的怒罵聲，臉色猛得沉了下去，后方的大妖們更是勃然大怒，張開了血盆巨口，準備和這些人族戰斗了。

“原本就是世仇，多說也是無意。既然如此，那就殺吧。殺光你們，我看人族還會再敢派兵過來？”

無支祁神色冰冷，揮了揮手，身后大妖小妖渾身氣勢綻放，剎那間妖氣四溢，直沖星漢。

禹也是漠然地擺手，示意身后眾人小心戒備。

這些人族練氣士手中緊握著武器，凝重地看著前方散發著濃郁妖氣的妖怪們！

就在雙方戰斗即將爆發之際，三界中某一些強大的生靈將目光轉向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