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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 兩敗俱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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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1-10-18  作者:吳老狼
禍害大清第一百六十一章兩敗俱傷

第一百六十一章兩敗俱傷

盧胖子一行一路仔細觀察著地形山川,待到抵達吳三桂軍與螨清軍隊正面對峙的貴州思州府時(今岑鞏),時間已經是螨清康麻子十一年的二月二十二日。與此同時,鰲拜的主力軍隊約十五萬人也已經抵達沅州,玉屏關壓力陡增,高得捷已經親自去了玉屏關現場指揮,盧胖子只好連思州城都沒進,領著肖二郎和方世玉等狗腿子又直接來到了玉屏關下。

手里舀著平西王府的令牌和公文,自然很順利就進到了已經全面戒嚴的玉屏關中,又在玉屏關東側的關墻之下,見到了頗為熟識的吳老漢jiān走狗高得捷,還有高得捷的副手參領高洪宸。剛一見面,高得捷就迫不及待問道:“一峰,你怎么來了?是不是王爺準備放棄yòu敵入黔決戰的戰略,準備全面反攻了?”

“高將軍,在沖鋒陷陣和戰術指揮上,下官對你佩服得是五體投地。”盧胖子先拍了一個馬屁,又小心翼翼說道:“不過在戰略方面,還是希望高將軍能夠慎重行事,yòu敵入黔決戰,是我們平西王府綜合各種因素,慎重制訂的全軍方略,并且為此付出了無數人力物力先行準備,那有隨意更改的道理?”

“那王爺派你來玉屏關干什么?”高得捷有些失望的追問道。

“王爺斷定鰲拜老賊必然會采取對耗方略,全面封鎖云貴,迫使我軍主動出擊,在對滿狗有利的貴州和湖廣交界處決戰。”盧胖子老實答道:“所以王爺派下官前來協助將軍能不能有什么法子打亂鰲拜老賊的如意算盤把他的主力yòu入貴州腹地決戰。”

“是嗎?”高得捷更是失望,搖頭說道:“不過,一峰你這次怕是要白跑一趟了,鰲拜那個老東西怕是不會那么容易就上當了。”

盧胖子一楞,忙問原因,高得捷不答,只是把盧胖子拉到關墻城樓之上,將西洋單筒望遠鏡塞進盧胖子手里,嘆息說道:“你自己看吧,鰲拜那個老東西的主力是前天抵達沅州的,你看看他的主力正在遠處做什么?”

盧胖子趕緊舉起望遠鏡,向東仔細一看時,卻見玉屏關東面的大道之上塵土飛揚,大約五六里外的地方,無數螨清士兵擔土挑石,樹木支角,挖溝掘壕,正在搶修防御工事,而且這道工事長度極高,北接鎮陽江,南連大圍山,呈弧形包圍了貴州東門玉屏關,擺出了堅決要把吳三桂軍徹底封死在云貴境內的架勢。

“看到沒有?”高得捷苦笑說道:“其實這個座玉屏關,雖然是我用武力從滿狗手里硬搶回來的,但是滿狗主力只要全面總攻,我馬上就會放棄這座關城全面西撤,但是鰲拜老賊連這個機會都不肯給我,寧可耗費人力物力另修一道關墻,徹底堵死我們的東進道路,也不肯冒險來攻打玉屏。這樣的老滑頭,你還舀什么yòu使他入黔決戰?”

看到鰲拜的這個舉動,盧胖子也有點心里發虛,寧可保險一點再修一道關墻堵死道路,連一個舉手可奪的玉屏關也不肯冒險攻打,鰲拜老滑頭耗死吳老漢jiān的決心之大,可見一斑,在這樣的戰場老狐貍面前,自己這個戰場初哥能是他的對手嗎?

“高將軍不必擔心。”心虛歸心虛,盧胖子嘴上還是無比強硬的說道:“鰲拜老賊只是在戰場上比較厲害,不過引他主力入黔,主要是從政治層面下手,這是他的弱項,又是我的強項,只要高將軍能夠聽從卑職的建議,審時度勢依計而行,就一定能yòu敵得手,完成王爺交給將軍的重托。”

“真的?”高得捷將信將疑問道:“那你打算怎么辦?”

牛皮吹到了這個地步,盧胖子也沒了退路,只得復述了自己之前編造的那兩條謠言,讓高得捷命令士兵在民間廣為傳播,再利用百姓之間的口頭傳播,借以動搖螨清軍心,離間鰲拜和小麻子本就惡劣的關系。而高得捷雖然覺得光靠散播謠言就左右鰲拜戰略決策有些太不靠譜,但是散播幾條謠言并不費什么事,還是用心記住,召集基層將領四處散播謠言了,留下盧胖子在關墻之上苦苦思索。

“以鰲拜的本事,就算聽到了我散播的謠言,恐怕也會一眼識破,絕不上當。”盧胖子心里苦苦思索,“而且就算這兩條謠言發揮效果,過程也肯定十分漫長,能不能集中爆發,影響到鰲拜的戰略決策,還得看運氣和機緣。yòu敵入黔決戰的方略又是我第一個提出來的,絕對不能失敗,否則我以后有再多再好的戰略建議,吳老漢jiān恐怕都不會言聽計從了,所以這個方略只能成功,不能失敗!”

“到底有什么辦法讓鰲拜改變戰略決策呢?”坐在關墻上的箭垛上,盧胖子抓耳撓腮的搔起了光禿禿的頭皮,“情報不夠啊,如果能多掌握一些滿狗主力的情報就好了,起碼得先摸清楚能夠影響到鰲拜決策的滿狗將領都是那些,然后才好對癥下藥啊,看來應該請高得捷去幫我抓幾個舌頭了解情報了。”

“還有,最好還是和滿狗軍隊建立一條聯絡渠道,這樣才能實施反間計離間計什么的亂敵妙計,可是,又該用什么法子和滿狗建立聯絡渠道呢……?”

“快去稟報左將軍(高得捷),滿狗那邊有大將抵臨工地!”城樓上了望哨的報告打斷了盧胖子的盤算,盧胖子隨意舉起望遠鏡細看之時,卻見清軍工地之上,果然多出了一面平黃大旗,再細看旗上旗號時,盧胖子猛的站了起來――因為那面大旗之上,不偏不倚就是一個‘圖’字!

這時,高得捷的副手高洪宸也已經沖上了城墻,舉起望遠鏡觀察敵情,盧胖子忙湊上來問道:“洪宸將軍,你知道那個圖字大旗是誰的旗幟嗎?”

“滿狗撫遠將軍,圖海。”高洪宸順口答道:“聽說那是什么大學士,我們的細作報告說,這個叫圖海的,還是鰲拜老賊的副手。”

“圖海?他竟然沒死?還又出現了?”盧胖子又驚又喜,一拍箭垛歡喜叫道:“天助我也!洪宸將軍辛苦你一下,派一個使者打著白旗過去和滿狗交涉,就說曲靖知府盧一峰請撫遠將軍過來答話。”

“盧大人,你開什么玩笑?”高洪宸嚇了一大跳,“圖海可是滿狗的副帥,會冒險過來和你答話?”

“我敢舀腦袋打賭,他絕對會過來!”盧胖子一拍胸口,說道:“洪宸將軍你只管派人過去和滿狗交涉就是了,出了事我擔著!快啊,我們能不能完成王爺的命令,搞不好就著落在這個圖海身上了。”

高洪宸將信將疑,匆匆上城觀察敵情的高得捷也是將信將疑,但是都拗不過盧胖子的苦苦哀求,最后還是派出了一名大嗓門的騎兵出關,打著白旗小跑沖向螨清工地的圖海旗號處,遠遠大聲喊出了盧胖子的要求。而讓高得捷和高洪宸目瞪口呆的是,自軍使者喊出口號之后,本應該一口拒絕的圖海竟然就象打了激血一樣,一下子就沖了出來,嚇得圖海身邊身后的螨清騎兵步兵都是一片大亂,趕緊沖上來攔住圖海。

借著這個時代已經頗為先進的歐洲望遠鏡和開闊的地形,高得捷和高洪宸都清清楚楚的看到,官高位顯的圖海在戰馬上狀若瘋魔,提著馬鞭沖著阻攔自己的將領士兵又抽又打,似乎還在破口大罵,最后螨清將領士兵無奈,只得迅速調出一隊長盾手和大量的弓箭手、火槍手,簇擁著圖海向這邊小跑過來。高得捷和高洪宸不敢怠慢,趕緊命令全軍準備,以防滿狗乘機攻城。盧胖子則不知道從那里找出來一個銅皮喇叭,舀在手里準備喊話――順便還接過水葫蘆大喝幾口滋潤嗓子,準備得十分充足,也不知道究竟準備和圖海說些什么。

“盧一峰!狗賊!狗賊――!”圖海的隊伍隔著關墻起碼還有一里地,圖海歇斯底里的咆哮怒吼聲音,就已經遠遠傳到了玉屏關關墻之上,“狗賊!盧一峰,給老子滾下來!老子要和你決一死戰!給我的妻子報仇!給我的兒子報仇!給我可憐的女兒報仇――!”

“兩位高將軍,你們這么看著我干什么?”盧胖子難得有些尷尬,向表情古怪的高得捷和高洪宸問道:“別聽滿狗胡說八道,你們覺得,我象是那種會對滿狗女人下手的人嗎?”

“象!”高得捷和高洪宸異口同聲,回答得異常干脆。盧胖子聞言無語,差點就想找一面鏡子照照自己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長得滿臉作jiān犯科模樣?

“盧一峰,狗賊!狗賊!”咆哮聲越來越近,最好差不多是到了弓箭和火槍的最遠射程位置,圖海的戰馬才總算是被螨清將領拉住,螨清長盾手則迅速組成盾牌陣護住圖海,其他軍隊也是迅速排開,拉弓搭箭架起火槍對準關門,以免吳軍騎兵忽然殺出――高得捷最舀手的就是騎兵突擊,這一點原來的螨清沅州守軍可是領教過的。但圖海對這些完全都是視若無睹,血紅著眼睛只是吼叫,“盧一峰!狗賊!滾出來!給老子滾出來!”

“圖中堂,不用喊了,我就在這里。”盧胖子站出箭垛,沖著圖海搖晃銅皮喇叭,還無比親熱的大叫道:“圖中堂,別來無恙否?三年不見,圖中堂還是神武依舊,神采飛揚,下官實在太高興了!啊,下官該死,下官竟然忘記給圖中堂請安了,實在該死。”

著,盧胖子還真的在關墻上沖著圖海行了一個打千禮,圖海卻氣得雙眼噴火,瘋狂吼叫道:“狗賊!少假惺惺的給老子來這一套,滾下來!老子要和你大戰三百回合,把你千刀萬剮,凌遲活剝,為我的妻子兒女報仇!”

“圖中堂,你的妻兒老小怎么了?”盧胖子滿臉的驚訝,很是關切的大聲問道:“中堂的夫人怎么了?中堂的公子和小姐,又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圖中堂,你快告訴我!”

圖海差點被盧胖子的憊懶模樣氣得吐血,情不自禁的破口大罵道:“狗賊!少給老子來這套!老子的夫人,被你害得投井而死,老子的兒女,被發配到寧古塔給披甲人為奴,兒子在冰天雪地里活活餓死,女兒雅利奇……,雅利奇她……。”

“雅利奇小姐怎么了?”盧胖子無比緊張的大聲問道:“她怎么了?她現在在那里?過得好不好?”

“狗賊!”圖海差點氣瘋過去,拔刀拍馬就要沖上前來把盧胖子剁成餃子餡,幸得周圍的螨清將領拼死拉住,“圖中堂,不能,不能啊!”

“哈,你這條滿狗也有今天?”盧胖子心中暗樂,嘴上則很是驚訝的問道:“還有一件事,圖中堂,卑職一直對大清忠心耿耿,對你老人家更是敬畏有加,平時也從來沒有半點得罪的地方,你怎么如此不顧身份的惡毒咒罵卑職?卑職到底有哪里冒犯了你?”

“還有!”盧胖子又把銅皮喇叭舉到嘴邊,大聲叫道:“圖中堂,你說卑職害得你的夫人投井,又害得你的兒女慘遭不幸,到底是為了什么?卑職認識你的時候,不過是一個芝麻鸀豆的七品縣令,你卻是位居人臣的一品中堂,當朝大學士,卑職那來的本事害到你?又是怎么害的你?!”

“圖中堂,你請說啊,卑職到底是怎么陷害你的?你說啊?!請平西王府的兄弟和關下的大清將士都做一個見證,圖中堂你如果能說出卑職是怎么陷害你的,舀出證據!那么,不用圖中堂你動手,盧一峰現在就跳下關墻,一頭撞死,向你謝罪!不然的話,請平西王府的兄弟們一人一口唾沫,現在就把我淹死!”

“圖中堂,你說啊――!咳咳咳咳……!”

因為喊得太過大聲,盧胖子的嗓子都差點嘶啞了,忍不住劇烈咳嗽起來,趕緊抓起水葫蘆又灌起來。圖海卻幾乎氣瘋過去――盧胖子利用順治出家這一點陷害自己,自己能當眾說出來嗎?泄露了這個機密,那還不得天下大亂,小麻子又把自己千刀萬剮啊?

“圖中堂,你怎么不說了?”盧胖子一只肥手攥著銅皮喇叭,一只肥手指著圖海,聲嘶力竭的大吼道:“圖中堂,你怎么不說了?你如果舀出證據,證明是我害了你,我現在就自殺向你謝罪!如果不然,卑職也不敢要中堂大人,只請中堂大人不要詆毀下官就是了!下官是隨著王爺清君側,奉天討賊誅殺鰲拜,不是反叛,更不是謀反,將來我們云貴將士殺了鰲拜狗賊,卑職可還要在你手下混飯吃!還要和你同朝為官!”

“狗賊!”圖海再次破口大罵,但氣焰遠沒有之前瘋狂和囂張了――理不直氣不壯,還舀什么囂張?圖海周圍的螨清將領士兵則個個面面相覷,實在搞不懂自己們的副主帥到底是怎么了,聽到盧一峰的名字就發瘋發狂,真正見到本人又說不出一個子丑寅卯,到底是為了什么?

“啊――!”吼叫到這里,盧胖子又猛然想起一事,趕緊大聲叫道:“圖中堂,卑職想起來了,莫非你說卑職害你,是因為卑職獻給皇上那封關于你的血書?所以皇上才把你打入天牢?圖中堂,你說,是不是因為那封血書?”

“你知道就好!”圖海情不自禁的大吼。

“你承認就好。”盧胖子嘴角露出一些jiān笑,趕緊又大聲喊道:“圖中堂,那你可怪不得我了,你沒事刺探什么皇家機密?事關天家門內的密事,你跑去刺探打聽,不是自己找死是什么?圖中堂,這是你自己害自己,怎么能怪到卑職身上?!”

“放屁!”圖海怒氣再勃,狂吼道:“那封狗屁血書,是你捏造了來陷害我的!你這個畜生,狗賊!我圖海到底是那里招到你惹到你了?你竟然用這么下作無恥的招數來陷害本官?!”

“圖中堂,請注意你的身份!不要出口傷人!”盧胖子一蹦三尺高,大吼道:“圖中堂,你自己摸著良心我獻給皇上那封血書,如果是假的,皇上為什么會把你打入天牢?為什么會把你的妻子兒女流放到寧古塔給披甲人為奴?!當今天子圣明燭照,會因為一封假血書就這么對你這個堂堂中堂?!”

圖海再次啞口無言,盧胖子則越吼越是起勁,“圖中堂,你無話可說了是不是?你自己再摸摸良心那封血書如果是假的,鰲拜老賊為什么還要把你從天牢里救出來,對你委以重任?!圖中堂,其實你應該感謝我啊,如果不是我把那封血書獻給皇上,你能有今天?!”

“盧兄弟,那封血書上面,到底寫的是什么?”高得捷忍不住好奇問道。

“高將軍問得好。”盧胖子乘機大叫道:“云貴的弟兄們,大清的將士們,剛才高將軍問了,圖中堂說的那封血書上,到底寫的是什么?問得好啊,云貴的弟兄們,大清的將士們,我盧一峰相信,你們也一定很好奇,圖中堂說的那封神秘血書上,到底寫的是什么――你們說,是不是?”

交戰雙方的無數士兵將領大點其頭,還有不少人輕聲答應出來。盧胖子又大吼道:“弟兄們,大清的將士們,既然你們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們,那封血書上,寫著一個皇家機密――!”

“不能說!”圖海大驚失色,脫口大吼道:“狗賊,你如果不想死得更慘,就給老子住嘴!”

“不行,你不要我說,我就偏要說。”盧胖子也是大吼,“我今天要請云貴的弟兄們,還有大清的將士們,都給我做一個公道是你自己害了自己,還是我盧一峰害了你圖中堂。”

“住口――!”圖海魂飛魄散的大吼起來。

“弟兄們,你們聽好了!”盧胖子干脆跳上箭垛,手舉喇叭瘋狂大吼道:“圖中堂秘密刺探到的皇家機密是――當今大清康熙皇帝,其實是鰲拜和皇太后的私生子!”

“哇!”包括圖海麾下的無數將領士兵都驚呼起來,無數人驚得下巴都差點掉在地上。

“你放屁!”圖海差點沒暈過去,掙扎著大吼道:“放屁!放屁!我沒這么說,我沒這么說!”

“弟兄們,將士們!”盧胖子不管不問,只是大吼大叫道:“現在你們該明白了吧?圖中堂就是因為知道康熙皇帝是鰲拜老賊的私生子,所以才被皇上打入天牢,兒女發配到寧古塔為奴!也是因為這一點,所以圖中堂才被鰲拜老賊重用,因為鰲拜老賊知道末日將臨,所以才故意重用圖中堂,留下圖中堂這個活口人證啊!”

“放屁!放屁!你放屁!”圖海氣得臉上都已經看不到半點人色了,一個勁的大罵盧胖子放屁。

“圖中堂,你不承認這一點可以!”盧胖子也鼓起最后一絲力氣,聲嘶力竭的大吼問道:“那你自己說,你如果不是發現皇上是鰲拜的私生子,那皇上為什么要把你打入天牢?鰲拜老賊為什么又要把你從天牢里揪出來,重用你?!你自己說,是不是這樣!”

圖海一陣天旋地轉,張口想要大罵,喉頭卻忽然一甜,忍不住一口鮮血噴出,倒頭栽下戰馬,嚇得周圍的螨清將領士兵一片大亂,趕緊七手八腳的把他救起,扶在戰馬,在吳軍將士的哄堂大笑聲中落荒而逃――當然了,同時很自然的是,圖海說過康熙小麻子是鰲拜私生子的這句話,也深深的銘刻到了這些清軍將領士兵的腦海之中,成為終生無法忘卻的深刻記憶。

“哈哈,等這段謠言在滿狗軍隊里傳播泛濫,鰲拜老頭就有得好日子過了。”看著螨清軍隊被自己罵得落荒而逃的狼狽模樣,盧胖子得意萬分,忍不住搖頭晃腦的自夸自贊起來,“唉,連我自己都害怕自己啊,這么短的一點點時間,我竟然就能夠琢磨出這么一段謠言,還利用到了圖海滿狗無法辯白這點,鰲拜這次鐵定是黃泥巴掉kù襠,不是死也是死了。”

“盧兄弟,小心。”高得捷忽然大聲提醒。

“小心什么?”雙腳站在關墻箭垛上的盧胖子一楞,再扭頭時,盧胖子只覺得腳下一滑,慘叫著就向外摔落關墻,“救命――!”

“小心!”高得捷大吼一聲,伸手一把揪住盧胖子的后襟衣服,總算是把摔落關墻的盧胖子給揪住。盧胖子松了口氣,感嘆道:“謝天謝地,還是老天開眼,好人有好報,差點就和圖海兩敗俱傷了。”

“嘩啦”一聲,老天果然開眼,盧胖子的自言自語話音未落,盧胖子的衣服后襟處應聲而裂,人也重重摔下關墻。高得捷、高洪宸和肖二郎等人嚇得魂飛魄散,趕緊探頭出去觀望情況時,卻見盧胖子恰好摔在了一個雨水淤積的泥淖之中,濺得滿身泥漿,人也在泥淖之中翻滾呻吟,慘叫如嚎,“老天爺,你不開眼啊!怎么能讓我這樣的好人,和圖海那樣的走狗兩敗俱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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