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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三章 三好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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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2-03-15  作者:吳老狼
(大文學)

耿精忠竟然看穿了目前的復雜局勢,也打算象當年的吳老漢jān一樣,拿盧胖給耿精忠軍當擋箭牌,做yòu使浙江清軍調整戰略重心的yòu餌,這點倒也出乎了不少盧胖的預料。也讓盧胖意識到自己南面這支友軍已經學精了,已經不是當年那支能讓吳軍賣了還給吳軍數錢的友軍了,以后對這支友軍不僅要利用,得提防了。

一不過也不奇怪,耿精忠被吳老漢jān坑的次數也太多了,再不學乖一點,那耿精忠這個靖南王爺也就是白混的了。

還好,耿精忠的反應雖,醒悟卻稍微遲了一些,已經在類似詭計下吃夠大虧的康麻,是什么都不相信這些反賊逆賊會真心求和了,尤其是在眼下反清形勢一片大好的情況下,康麻就是說什么都不肯相信耿精忠會真心求和停戰了。也正因為如此,雖然耿精忠的舉動大大出乎了盧胖的意料,盧胖卻還是不慌不忙的按照原定計劃行事,吩咐擺設宴席,款待好友王煦一行。

確實很樸素簡樸的酒席上,對此習以為常的盧胖和王煦倒是談笑甚歡,互述別來之情,頭一次吃這種粗茶淡飯的索敏泰和吳丹則是一邊皺著眉頭嚼著粗糙飯菜,一邊口不對心的連連感謝盧胖的盛情款待,韓大任和高洪宸等人則是食不甘味,不斷交頭接耳,對耿精忠的無恥行徑痛恨不已,憂心忡忡。王煦等人察言觀色看在眼里,喜在心中。

酒席宴罷,王煦等人一行先是到了城中驛館落腳,到了夜間,盧胖忽然又派肖二郎來單請王煦過府,說是要與舊友夜間對酌,敘談一些個人私事。王煦對此早有心理準備,忙一口答應又帶好了康麻密旨對索敏泰、吳丹等人做了交代,然后就隨著肖二郎再次來到了盧胖霸占的兩江總督衙門,并且在簽押房中見到了面帶病色的盧胖。

盧胖辦公室簽押房十分對王煦的胃口,除了一桌數椅和堆積如山的公文之外,就再沒有半點多余的擺設。而桌上除了一壺黃酒、兩個酒杯和一盞菜油燈外,也只有一碟五香豆腐干和一碟茴香豆做下酒菜連一根蠟燭都舍不得點,簡樸得比之尋常江南百姓都有所不如讓王煦不由笑道:“三好賢弟果然清廉勤儉,手握半個江南,每日從手中經過的銀錢數以萬計,飲食起居還如此簡樸僅憑這一點,天下官員如果都象三好賢弟一樣那老百姓的日就好過了。”

“撰兄過獎了,小弟實不敢當。”盧胖一邊給王煦讓座,一邊苦笑說道:“實不相瞞,小弟也是一個喜歡享受喜歡花天酒地的人,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啊,小弟的五萬大軍在江南立足未穩,事事處處都要花銀,又不能從百姓頭上過多盤錄,不帶頭節儉,拿什么去讓將士節儉渡日?”

王煦笑笑順勢坐到了盧胖對面唯一在房中侍侯的肖二郎忙給二人斟酒,又把油燈挑亮,讓盧胖和王煦這對好友能夠互相看清對方,王煦和盧胖則互相對視許久不語。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盧胖嘆息一聲打破沉默緩緩說道:“撰兄,你又老了,五十不到的人,辮都已經全白了,臉上的皺紋,也比咱們上次見面時多多了。看來這一年多來,撰兄的日難過了啊。”

“沒辦法,誰叫我這個兵部尚書,恰好趕上了三好賢弟大展神威?

大殺四方?”王煦苦笑,也是感嘆道:“三好賢弟,你也又瘦了啊,記得咱們第一次見面時,三好賢弟你白胖得下巴都有三層,但現在呢,黑瘦得都趕上暴兄了。”

“也是托撰兄的福啊。”盧胖同樣苦笑“兄弟在前線殺一個敵人,撰兄就給兄弟送來兩個敵人,燒一艘敵船,撰兄就給兄弟送來三艘,奪一斤糧草,撰兄又送來五斤,源源不斷,無窮無盡,耗都能把兄弟耗死,兄弟想不減肥也不成了。”

話畢,盧胖與王煦這對好友再次對視苦笑,全都感嘆造化弄人,好的朋友,同時也是知己的朋友,不得不以死相搏,不得不絞盡腦汁、耗盡心血的置對方于死地。又如此苦笑對視了許久,盧胖拿起酒杯,轉動著說道:“撰兄,說吧,康熙派你來這里的目的,到底是為了什么?”

“愚兄的來意,以賢弟之精明強干,難道還能猜不出來?”王煦猶無奈一笑,終于還是從懷里拿出一卷黃綢,起身大聲說道:“大清康熙皇帝圣旨,大清云南曲靖知府盧一峰跪接!”

盧胖不動聲色,不起身跪接康麻圣旨,王煦等了片刻,便提醒道:“盧大人,皇上圣旨,你應該跪下接旨。”

“撰兄,直接說內容吧。”盧胖淡淡說道:“認不認康熙這個皇帝,婁還沒拿定主意。”

“三好賢弟,你還要一錯到什么時候?”王煦的語氣嚴肅起來,鄭重說道:“不錯,萬歲之前確實有對不住你的地方,這點皇上萬歲自己都承認了,也明白三好賢弟你是曠古難出的絕世奇了。但你不能全怪皇上,皇上萬歲也是聽了孔四貞、圖海和李率祖那幫小人的挑唆構陷,現在孔四貞畏罪潛逃,圖海二次下獄,李率祖抄家滅門,你還要怎么樣?難道真要皇上萬歲跪下來給你認錯,你肯原諒他?”

“說下去。”盧胖還是不動聲色,繼續轉玩著粗瓷酒杯說道:“撰兄請繼續說下去,看看能不能打動我。”

“那好吧,愚兄可就直言無諱了,得罪之處,賢弟勿怪。”王煦又嘆了口氣,正色說道:“賢弟,愚兄承認,吳三桂對你是不錯,不僅對你有知遇之恩,還對你言聽計從,倚為心腹,甚至還把孫女許配給了你,可謂是恩無可加義重如山!可是,賢弟你以為吳三桂就真的絕對信任你了,真的把你當成擎天棟粱了?如果他真的信任你,那他為什么會把你唯一的兒扣在云南?如果他真的重用你,那以你之,早已可以橫掃縱橫八方,為什么一直到了五個月前給賢弟你獨當一面的機會?”

盧胖繼續轉動酒杯,但速度越來越慢,顯然已有感觸,王煦察言觀色趕緊又說道:“賢弟,咱們遠的不說,就是你攻占江寧這件事,如果讓萬歲和吳三桂易地而處,你是多大的功勞?該能獲得多大的賞賜?可吳三桂老賊又是怎么待你,有功不賞不說,他的兒還來信將你臭罵一通,橫家指責,如此賞罰不明的主,是你所能輔佐的對象嗎?”

“撰兄怎么知道二王來書斥責于我?”盧胖終于停止轉動酒杯,肥臉上還露出了一些驚訝神色。

“這個愚兄就不能告訴你了。”王煦難得對盧胖玩了一次心眼,也讓王少伯躲過一劫。末了王煦又壓低聲音說道:“除此之外愚兄還知道一個機密,包括賢弟你都不知道的貴軍機密多羅郡王的十萬大軍被貴軍包圍在保寧兩月,之所以沒有被貴軍全殲,并不是吳三桂手下留情或者想用饑餓徹底拖垮我大清的十萬大軍,而是另有原因!”

“什么原因?”盧胖先是一楞然后立即醒悟過來,脫口問道:“難道王爺病了?”

王煦睜大了眼睛,半晌點頭說道:“賢弟果然高,窺一斑而知全豹!不錯,吳三桂是病了,而且病得還不輕,根本無法理事,他又不放心把主力大軍交給他人統率,所以采取圍而不打的策略,給了多羅王爺芶延殘喘的機會,不然的話,我大清的十萬大軍,只怕匹馬難出重圍!”

“真的還是假的?”盧胖疑惑問道:“撰兄,你該不會是騙小

弟吧?那有這么巧的事,我們王爺剛把鄂札包圍,就恰好病倒了?”

“三好賢弟,這點你就太小看愚兄了,愚兄雖然不,但什么時候打過誑語?”王煦露出些不滿,又咬了咬牙,說道:“那好吧,愚兄也不瞞你了,你們王爺的王府書辦之中,可是有一人叫孫旭?”

胖點頭,又問道:“他是撰兄們安插在王爺身邊的內線?”

“這倒不是我們的故意安插。”王煦解釋道:“孫旭本是我大清順治二年武乙科的進士,只因文字之中盛贊鄭成功逆賊被定為從逆,逮捕下獄。此人逃獄之后便到了云南投奔吳三桂,被錄為王府書辦,后來卻發現吳三桂慢待士,賞罰不明,視學為奴隸,動輒謾罵誅殺,起事即便成功,亦將禍不旋踵,便起了反正之心(以上史實)。

后來吳三桂突發重病,孫旭知是機會,便派心腹將消息秘密送到了鄂札王爺軍中,讓鄂札王爺下定決心突圍逃命。”

盧胖不再說話,只是暗罵漢jān處處是,前清特別多,臉上卻還是不動聲色,不露半點憤慨。王煦察言觀色,便又說道:“三好賢弟,

吳三桂重病在身的消息,卻連你都瞞了,這難道不是根本沒把你當心腹看待的鐵證?他如果真的重用于你,信任于你,為什么還要對你封鎖消息,為什么不把你急召到身邊,行托孤之事?他可是六十三了,他就怕豐什么萬一?”

“三好賢弟,你是聰明人,貴軍的隱患是什么,想必你也是一清二楚,萬一吳三桂真的一病不起,貴軍會有什么下場,三好賢弟還能不清楚?退一萬步說,就算吳三桂tǐn過了這場大病,三好賢弟你背著他私自行動,冒險拿下了江寧,脫離他的控制,不聽他的指揮,他一旦追究起來,賢弟你又如何擔待?”

“賢弟,咱們再退一萬步說,就算吳三桂暫時無法追究你的罪責,你這一支孤軍又能在江寧堅持多久?耿精忠的態度你也看到了,他表面上求和停戰,實際上卻是在慫恿大清朝廷全力圍剿于你,為他減輕壓力!而這江寧城非比尋常,大清朝廷絕不可能坐視不理,不可能坐視賢弟你長期盤踮在此,萬一那一天皇上真的答應了耿精忠的請求,讓浙江的大清主力回師,四面夾擊于你,賢弟你就是有三頭六臂又能抵擋幾時?難道賢弟你還能指望吳三桂插翅膀飛過來,救援于你?”

王煦說一句,盧胖的肥臉就陰沉一分,待到王煦全部說完時,盧胖的肥臉上已經寫滿了頹喪與擔憂,忍不住仰頭將杯中黃酒一飲而盡又把酒杯重重放在桌上,喝道:“倒酒!”

肖二郎老實上前給盧胖重滿上一杯酒,王煦卻微笑說道:“三好賢弟,拿酒解悶有什么用?你就是把這全江寧城的酒都喝光了,迫睫之危就能化解了?”

盧胖板著臉再不去碰酒杯,許久后盧胖沙啞著嗓說道:“撰兄,皇上在圣旨里,到底寫了些什么?”

“皇上?有戲!”聽到盧胖改變口風,王煦頓時大喜,忙低聲說道:“赦免賢弟之前的一切罪過,也赦免賢弟的所有部屬,另外,皇上還要封賢弟為鎮南大將軍,一等鹿鼎公,加兵部尚書銜賞千金銀萬兩!”

“一等鹿鼎公?”盧胖露出些驚訝,心說蠟遺們怎么還有臉說什么康麻是漢學大師,詞匯怎么這么貧乏,俗氣到極點的威遠將軍炮、

武成永固大將軍炮和神功將軍炮這些就算了怎么連封個爵號都土到這地步?

“三好是嫌皇上封賜太低,還是覺得封得太高了?”王煦也不明白盧胖為什么這么怕訝忙補充道:“臨行之時,皇上又親口對愚兄說了,以賢弟之,皇上現在實在不敢把賢弟的爵位封得太高,要不然的話,待到賢弟掃平耿吳二藩之后,皇上還拿什么封給賢弟?皇上總不能在親王之上,井出第九個鐵帽王吧?“盧胖又不說話了,重拿起酒杯慢慢轉動,王煦見盧胖心動,便又低聲說道:“賢弟,另外還有一件大事,我大清順治先皇的幼女和碩端敏公主,本是許給了科爾沁的掌旗扎薩克多羅達爾漢郡王,不曾想郡王無福,康熙八年便已故去,和碩端敏公主就一直還待字閨中。皇上欣賞賢弟大,便命愚兄做媒,想把賢弟招為額附,當皇上的妹夫。”

“端敏公主?漂亮嗎?”盧胖終于露出些驚喜神色。

“這個。”王煦苦笑起來,道:“賢弟就是問道于盲了,愚兄是何等身份,怎么可能有機會一睹公主芳容?”

“切!問了白問,就康麻那個家族的遺傳基因,能生出什么樣的好貨色來?”并不知道端敏只是順治養女的盧胖心里嘀咕。

“三好賢弟,愚兄苦口婆心,能說的可都已經說了。”王煦重板起面孔,嚴肅說道:“具體該怎么選擇,請賢弟決定吧。”

盧胖捻杯不語,肥手指不斷轉動酒杯,就這么默不作聲的過了許久,盧胖忽然停止酒杯,將杯中黃酒再次一飲而盡,然后又把酒杯狠狠砸在地上,嘶啞著嗓說道:“撰兄,小弟有一個私人問題,請撰兄一定要如實相告?”

“賢弟請說。”王煦飛答道。

“撰兄,萬歲招撫于我,到底是出于真心,還是出于假意?”

盧胖咬牙問道:“還是只想讓小弟獻出江寧和五萬大軍,然后再鳥盡弓藏,將小弟千刀萬剮,凌遲處死?”

“吾皇仁明圣德,怎會做出鳥盡弓藏之事?”王煦真誠的說道:“如果賢弟不信,愚兄愿以全家xìn命做保!”

“撰兄,不是我不信,是我做的錯事太多了。”盧胖搖頭,沉聲說道:“別的不說,就憑小弟在南京城里實行的四殺令,小弟就不相信皇上會真心原諒小弟!”

“四殺令?什么四殺令?”王煦驚訝問道。

“好,看來確實沒人把這件事捅到康麻面前。”盧胖心中暗喜,趕緊痛心疾首的長嘆一聲,然后把自己占領南京城時頒布的四殺令,以及這道命令起到的效果,如實向王煦介紹了一遍。

“三好賢弟,你怎么這么糊涂啊?!愚罘,都不知道該怎么說你好了!”果不其然,聽完之后,王煦果然臉上變色,跺腳嘆氣。緊張盤算片刻后,王煦又嚴肅說道:“賢弟,還好事情還有挽救的余地,這事并沒有任何官員和將領向皇上奏報,你又主動向愚兄坦白了罪行,自首贖罪!所以你只要誠心歸降反正,愚兄就是豁出這條xìn命不要,也一定在萬歲面前保你周全,替你聲明此事!”

“撰兄的話,小弟當然相信。”盧胖苦笑說道:“可是撰兄,這么大的事你說了算嗎?小弟糊涂,那天在南京城足足殺了好幾千的四姓滿人,他們朝廷里的親戚家人一旦尋起仇來,小弟如何承擔得起?”

“這個。”王煦是忠厚人,設身處地的為盧胖一想,發現盧胖確實言之有理,以滿州那幫蠻夷的歹毒狹隘。找盧胖尋仇的可能確實十分之大。

“撰兄,這么辦吧。”盧胖猶豫著說道:“煩勞撰兄回稟圣上,就說微臣斗膽,請皇上答應三個條件,微臣就開城投降!不僅如此,微臣還一定取使大軍,為主沖鋒陷陣,平定耿吳鄭三股逆賊,將功贖罪,以報皇恩。”

“三好賢弟請說,愚兄一定如實稟奏圣上,盡力促使皇上同意。”王煦迫不及待的答道。

“一,請皇上一定要赦免小弟在南京城中的一切罪行。”盧胖說道:“還有赦免小弟的部下將士。他們都是奉命行事,實屬無辜。對了,還有謝棟謝大人和瓜爾佳哈勒哈齊將軍,也請主一并赦免,并承諾絕不秋后算帳。”

“這個好辦,愚兄一定盡力為賢弟爭取,向皇上說明賢弟知錯能改的決心。”王煦點頭,同時心里琢磨,以盧胖和江南的重要xìn,康麻答應這個條件的可能極大。

“多謝撰兄。”盧胖隨口道謝,又沉聲說道:“第二個條件,請主下令,請康親王爺從太平府撤軍,停止攻打太平府。而且小弟反正之后,不能由康王爺的軍隊接管城防,接管軍隊撰兄你也知道,小弟曾經在戰場之上生擒給康王爺,康王爺一旦決心報復,川、

弟實在承受不起。”

“這個也沒問題。”王煦點頭“主圣明,自然會為賢弟考慮到這個難處,只是請康王爺撤軍這點,愚兄暫時無法保證,只能盡力替賢弟爭取。”

“第三,請主再派一名大員招撫,而且必須大清朝廷的重臣!”盧胖又嚴肅說道:“撰兄,不是小弟不相信你,只是天下人都知道小弟與你的交情,皇上派你來南京招降,小弟就是再怎么狼心狗肺,也不可能對你下毒手,實在難以表示主的招降誠意。所以小弟斗膽,想請主另派一員重臣南下招降,好是索額圖、明珠和張英三大重臣的其中之一!”

“這個也沒問題。”王煦覺得盧胖言之有理,自然一口答應。

末了,王煦又問道:“賢弟,那你是不是也該表示一下反正誠意呢?比方說,請賢弟拿出什么憑證?或者派一名心腹隨愚兄到京城走上一趟?

向主當面表示一下誠意?“這個我辦不到。”盧胖一口拒絕,道:“本來小弟可以獻出大周的征東大將軍官印,或者讓王少伯、肖二郎和朱方旦的其中一人隨撰兄進京,但小弟實在沒這個膽,皇上的這次招降來得太突然了,突然得小弟都不敢相信,在主沒有證明他的赦免小弟一切罪行的誠意之前,小弟實在不敢拿這些親如手足的兄弟去冒險。”

“三好賢弟,你這可是太讓愚兄為難了。”王典苦起了臉。

“少爺,讓我進京走一趟吧。

”一直象木頭人一樣的肖二郎開口,自告奮勇道:“讓我陪王大人進京,代表少爺當面向皇上稟奏少爺你的苦衷。”

“不行!”盧胖一口拒絕,又說道:“二郎,不是少爺我不相信你,不是覺得你不夠資格,但這一次太冒險了,這些年來,我們殺了多少大清軍隊的將士?在皇上不拿出招降誠意之前,我絕對不能拿你的命冒險一不要忘了,我可就你這么一個親兄弟!”

“少爺……。”肖二郎哽咽起來。

“不用說了,我絕不答應!”盧胖斬釘截鐵的拒絕道。

“那好吧!”王煦無可奈何的一跺腳,加無奈的說道:“三好賢弟你既然這么不相信愚兄,那愚兄就拿自己的全家xìn命,為賢弟你做保吧!主萬歲會不會相信,就聽天由命了!不過,三好賢弟,你起碼應該寫一道奏折,讓愚兄替你遞回京城吧?”。大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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