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鶴樓文學
 
首頁 • 全本
玄幻 • 奇幻
武俠 • 仙俠
都市 • 言情
歷史 • 軍事
游戲 • 競技
科幻 • 靈異
搜索:
 
您當前所在位置:黃鶴樓文學>>禍害大清

第三百零八章 狼心狗肺盧三好


簡體手機版  繁體手機版
更新時間:2012-03-20  作者:吳老狼
小說:

第三百零八章狼心狗肺盧三好

“明室久已衰微,王爺功德巍巍,生靈仰望。..自王爺起兵以來,麒麟降生,鳳凰來儀,黃龍呈現,嘉禾蔚生,甘露下降,此天人之應,異氣齊聲。王爺宜應天順人,早正大位……。”

“圣人云:名不正則,言不順,今王爺三分天下已得其二,萬民共仰,天下歸心,名正言順,有何可議?豈不聞天與弗取,反受其咎……?”

“少伯,勸孫權稱帝是在三國演義的第幾回?我怎么找不到?”

“第九十八回,難張溫秦宓逞天辯,破曹丕徐盛用火攻。”王少伯苦笑著回答,又趕緊提醒道:“不過店主,這一段可絕對不得剽竊,‘大江之中,黃龍屢現’這句話,用來勸王爺稱帝絕對不合適——用來影射店主有稱帝野心還差不多。”

“是嗎?”盧胖子一邊隨口回答著,一邊翻看著三文錢買來的盜版二手三國演義,當看到王少伯提到這段時,不第秀才盧胖子稍一沉吟,馬上就一拍大腿道:“沒錯,這段話絕對不得抄,現在王爺離長江有十萬八千里,我離長江才幾里,抄這段話絕對不合適!——少伯,勸司馬炎稱帝是在第幾回?”

“第一百一十九回,假投降巧計成虛話,再受禪依樣畫葫蘆。”王少伯更是苦笑的回答,又好心好意的勸道:“店主,這種動筆桿子的事,還是讓學生來代辦吧。了店主也別生氣,學生替潤色草稿再讓抄寫,就算文筆再怎么不濟,也比這剽竊得不三不四的強。”

“知道是好心,但這就不懂了。”盧胖子一邊搖頭,一邊翻看著盜版三國演義道:“這么大的事,我不親自動筆親自構思,王爺還能認為我對這件事是出自真心實意?是出自一片赤忱?我昔時考秀才的卷子都是從廢卷里挑出來,寫得妍五儷六的文章送到了陜甘,王爺還不得一眼看出我是找槍手代筆?還不得大罵我沒有半點真心誠意?”

“嘿,果然是在第一百一十九回,少伯果然好學問,好記心,好,這段可以抄。”翻到了司馬炎代魏自立那一段,盧胖子更是大喜,趕緊又提起毛筆蘸了雞血,埋頭在信紙上歪歪扭扭的抄了起來。

“店主的,或許有理……。”王少伯稍一盤算,覺得盧胖子的闡發還是很有事理的,吳老漢jiān既然在回函中暗示盧胖子勸他稱帝——固然是希望盧胖子是一片赤忱,出自一片誠意,如果盧胖子真找幾個槍手代筆,抄了書信送到吳老漢jiān面前,吳老漢jiān一眼看出是槍手所做,心里自然不會高興到那里去,反卻是盧胖子這些剽竊而來、狗屁欠亨卻明顯出自親筆真心的句子,可能反討吳老漢jiān這種武夫的喜歡。

“店主,的話雖然有事理,但有沒有考慮到這一點?”王少伯忽然又發現事情有些不對,忙道:“現在店主在大周軍隊里如日中天,名震天下,王爺暗示勸他稱帝,擺明了是想讓起一個帶頭作用,帶動所有的大周將士擁戴王爺稱帝,的勸進表王爺肯定是要公諸于眾讓全天下的人都看到的,抄這么一份不三不四的勸進表送給王爺,王爺拿了公諸于眾,豈不是要貽笑大方了?”

“我固然有考慮到這點,不過認為我這一道勸進表送到王爺面前?王爺就會馬上即位稱帝了?”盧胖子一邊繼續用雞血奮筆疾書著,一邊冷笑著道:“王爺肯定會回信把我罵一個狗血淋頭,然后我重新再寫一道勸進表去,王爺還有可能只是考慮我的建議,在規模內討論這事,直到我上第三道勸進表,王爺才有可能勉為其難的即位,當這個大周皇帝。”

“明白了。”王少伯頷首,不再嘮嘮叨叨的打攪盧胖子書寫肺腑之言,只是恭敬道:“那么店主的第二道和第三道勸進表,再讓學生來代筆吧,保管店主和王爺都滿意。”

“現在就可以動筆。”盧胖子一揮手,“南京離陜甘幾千里路,幾來幾回不知要擔擱幾多時間,現在就把后兩道勸進表寫好,咱們每隔十天派一個信使送去陜甘,這么就不會擔擱時間了——還可以省得再殺雞。”

王少伯承諾,趕緊坐到盧胖子的對面攤開紙筆,也是用毛筆蘸上公雞血,隨意構思一下,然后就專挑著最華麗的辭藻、最ji昂的文字奮筆疾書起來。這時,正當無良主從寫勸進表寫得聲情并茂、不亦樂乎的時候,肖二郎忽然鬼鬼祟祟的摸進了盧胖子的簽押房,拱手聲道:“少爺,王煦王大人i衛和吳侍衛他們又來了,是要見,正在行轅門前等待。”

“叫朱神醫去打發他們。”盧胖子頭也不抬的答道:“讓朱神醫告訴他們,就我和少伯去太平府巡視蒼生的搶收搶割去了,大概要兩三天后才回來。”

肖二郎領命而去,留下無良主從繼續在簽押房中書寫欺世惑民、大逆不道的文字,又過了許久,直到盧胖子和王少伯都已經停筆收工了,端著茶杯人得志的敲起二郎腿休息了,朱方旦和肖二郎才從外面進來。剛一進門,朱方旦就大聲叫苦道:“店主,下次這種事還是叫他人吧,學生足足被他們纏了半個多時辰,什么都不肯相信店主真的去了太平府了。如果不是熙官發飆攔著,他們肯定要進來搜查。”

“纏就讓他們纏一會吧,他們纏的時間越長,對我們就越有利不是?”盧胖子晃悠著二郎腿道:“今天已經是八月十三了,比及田里的秋糧全部脫粒入庫,新兵操練成熟,火器大量制造出來,咱們就可以騰出手來陪滿狗玩了。現在先陪些笑臉,將來再找回來。”

朱方旦嘿嘿一笑,對盧胖子的觀點深感贊同,末了,朱方旦又笑道:“不過店主,王煦對可不錯,這么哄著他玩,將來店主又忽然和滿狗撕破臉皮,這位朋友可就沒體例向滿狗朝廷交代了。”

“沒體例,卿本佳人,奈何為賊?”盧胖子嘆息一聲,道:“比及和滿狗完全撕破臉皮的時候,我盡力挽留他留下,如果他能承諾固然最好,如果他還在執迷不悟,我也沒體例了,緣盡了。”

“是,王大人確實是一位難得的好官清官,就是選錯了主子。”王少伯嘆息附和,又道:“店主,比及咱們和滿狗完全撕破臉皮的時候,認為滿狗皇帝會怎么選擇?是集中我們周邊的滿狗主力,全力夾擊我們?還是象王煦、黃機的那樣,滿狗皇帝采納岳樂的建議,拋卻陜甘堅守潼關,抽調陜甘主力到江南來和我們決戰?”

“都有可能,不過這些我都不怕。”盧胖子懶洋洋的道:“滿狗皇帝讓我們周邊的滿狗主力全力夾擊我們,我們有友軍會在背后攻其不備,主動替我們分擔壓力。抽調陜甘主力來對我們,耗時太長,沒有了江南糧倉的滿狗朝廷調動如此龐大的軍隊又如此遠距離的行軍,在錢糧方面也會出大問題,即便能夠抵達戰場,也不成能長時間大規模作戰,對我們同樣有利。”

到這,盧胖子又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勸進表,肥臉上露出些凝重神色,忍不住又道:“我現在最擔憂的,也就是三個情況了。”

“那三個情況?店主能否明言?”王少伯試探著問道。

盧胖子臉色猶豫了一下,但還是道:“第一,滿狗現在就不吝價格的圍毆我,寧可把江南釀成一片焦土,大家都不要這個江南聚寶盆,也不給我立足成長的時間——不過還好,我們拿下江南已經四個月了,腳步基本已經站穩了,這種可能已經不大了,滿狗即便現在醒悟過來,我們也有希望御敵于家門之外了。”

王少伯頷首,又問道:“那第二個情況呢?”

“第二個情況是滿狗讓出浙江,集中力量于贛北,放耿精忠過來咬我。”盧胖子答道。

“滿狗讓出浙江?滿狗皇帝瘋了?會走這樣的臭棋?”王少伯大吃一驚。

“錯了,如果滿狗皇帝真這么做,不但不是臭棋,還是一記妙著!”盧胖子解釋道:“們可以想象一下,如果浙江的滿狗主力拋卻浙江北部,轉移到贛北戰場駐足,那么會呈現什么情況?我們和耿精忠為了杭州湖州這些肥得流油的好處所,還不得打得死去活來?拼得兩敗俱傷?就算我們為了義軍團結可以拋卻浙江,耿精忠吞并浙江全境之后,與更富貴更富裕的江蘇直接接壤,他還能不起貪心,還不得為了江南殘山剩水和我們火并到底?到時候,我們想不該戰內耗,肯定也不可了。”

“明白了。”王少伯拍腿道:“等我們和耿精忠為了江南打得死我活的時候,坐山觀虎斗的滿狗主力忽然殺出,不但可以干失落我們和耿精忠,還有希望收回半壁江南和浙江全境!”

盧胖子頷首,又道:“除此之外,此舉還有一個妙處,那就是揚長避短躲開我們的新式火器,耿精忠手里有從王爺那里買來的新式火器,我們手里有自產自銷的新式火器,雖然數量都不是很多,但也會給滿狗的主力大軍造成巨大傷亡。滿狗主力如果能讓我們和耿精忠先火并,我們為了盡快消滅對方必定會大量使用新式火器,比及我們的新式火器打得差不多了,也就是滿狗的弓馬騎射大展神威的機會了。”

“店主高明,確是如此。”王少伯又是一拍大腿,大拍馬屁道:“幸虧滿狗皇帝和滿狗朝廷沒想到這招,否則的話,我們可就真的難辦了,南面是貪得無厭的耿精忠窮追猛打,西面是滿狗主力虎視耽耽,非吃大虧不成。”

“滿狗皇帝或許想不到這招,但滿狗朝廷里能人也很多,能看出這一點也很多。”盧胖子揮揮手,“只是這些人即便能看到這一點,也未必敢向滿狗皇帝提出來,即便有膽量冒這個天下之大不韙,提出這個瘋狂計劃,滿狗皇帝也不一定敢采取。哼,拋卻杭州、湖州、寧波和紹興這些肥得流油的好處所,得需要多大的魄力和膽量?康麻子有這樣的膽量和魄力嗎?我還差不多!”

“沒錯,普天之下,也只有店主有這樣的膽量和魄力。”王少伯、朱方旦和肖二郎大點其頭,大拍馬屁。末了,朱方旦又好奇問道:“店主,那的第三個情況呢?是什么?”

“第三個情況,也是我現在最擔憂的變數了。”盧胖子肥臉上難得流露出些擔憂,緩緩道:“我現在最擔憂,不是滿狗全力來犯,而是——王爺!”

“難道店主擔憂王爺會和我們翻臉構怨?不成能吧?”朱方旦驚訝問道。

“固然不是。”盧胖子一笑,“王爺又不傻,再怎么不滿我擅自冒險,再怎么擔憂我伺機自力生出異心,也不會現在和我翻臉,最起碼也得比及和我買通道路聯系,否則就只會白白廉價了滿狗、鄭經或者耿精忠,把我逼得棄他而去——我現在最擔憂不是他的態度,而是他的身體!”

“擔憂王爺的身體?”王少伯終于醒悟過來,忙問道:“店主,難道認為王爺重病纏身的傳言不假?王爺真的病倒了?”

“我可以肯定,王爺不但病倒了,并且病得還不輕!”盧胖子往桌上的勸進表一指,嚴肅道:“否則的話,王爺干嘛要暗示我勸他稱帝?不要忘了,我們去年十月才打出的反清復明旗號,雖現在王爺的形勢一片大好,滿狗已經只剩下了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奪得天下已經只是時間問題。可是現在還不到一年時間,王爺就迫不及待的計劃稱帝,絲毫失落臂世人對他的看法,這是什么信號?這背后有什么可能?”

“什么信號?有什么可能?”王少伯和朱方旦等人都是一頭霧水,仔細一闡發后,王少伯終于醒悟過來,脫口叫道:“王爺不成救藥,明白自己已經是時日無多了,所以想趕快把名號定下來,過把癮,將來也好放置后事!”

“有這個可能!”朱方旦趕緊附和道:“其實早在荊州的時候,我就發現王爺的風眩陳疾有加重的危險,想建議王爺拋卻西征,專心保養身體,只可惜學生人微言輕,那時沒機會和王爺上話,后來王爺又急倉促趕赴陜甘戰場去了。川北一帶山高路險,氣候寒冷,王爺的風眩陳疾不但很可能加重,就是突發中風都有可能!”

“朱神醫,肯定?”盧胖子追問道。

“那是固然。”朱方旦自信滿滿的道:“學生給王爺看過病,知道王爺有時無緣無故的舌頭痛,有時一只眼睛看不見,還鼻子出過血,這些可都是中風的前兆,雖然學生給王爺開過幾副藥為他保養,但這種病根本沒體例根除,勞累過度和遇到氣候劇烈轉變,都有可能重新病發。”

“這就是了。”盧胖子滿意頷首,又沉聲道:“這也是我最擔憂的一點了,王爺的身體放在這里,萬一他真的突然……,那我們大周軍隊的隱患可就一下子全面爆發了!我們大周軍隊之中,除王爺之外,還有誰能鎮住排場,誰能絕對服眾?王世孫吳世藩?二王子?胡國柱?郭壯圖?他們行嗎?”

“都不可!”王少伯斬釘截鐵的答道:“王世孫才十二歲,上臺也只會被他人把持!二王子貪而無腦,有勇無謀,并且和我軍重將王輔臣形同仇敵,上臺也只會讓我軍割裂。胡國柱有能力但沒有魄力,鎮不住王爺麾下的驕兵悍將!郭壯圖更慘,沒魄力更沒能力,留守云貴又寸功未立,誰都不會服他!這四個人,不管誰上臺誰繼位,都只會致使我軍完全割裂,并且還必定內亂內訌!”

“這就是了。”盧胖子一攤手,無奈的道:“如果王爺真的忽然那個了,大好形勢也就一手葬送了,滿狗也有反敗為勝的機會了,我們,也不得不介入大周軍隊的內斗內訌,完全的孤立無援了。現在從王爺的舉動判斷,這事很可能已經呈現苗頭了,我能不擔憂呈現這個最壞的情況?”

王少伯連連頷首,又問道:“店主,既然擔憂這三個情況,那可有解決之法?未雨綢繆提前預防?”

“沒有,形勢太復雜,變數也太多,我實在沒有體例未雨綢繆,提前預防?”盧胖子又是一攤手,苦笑道:“現在唯一的體例,也就是走一步看一步,以不變應萬變,拼命提高我們的綜合實力,手里有糧有槍有軍隊,才能應對一切變數。”

王少伯又是連連頷首,對盧胖子的話深以為然,那邊朱方旦卻一拍大腿道:“店主,我有體例,我有體例提防這些變數!”

“朱先生請。”盧胖子一楞,心朱方旦什么時候變得比我更厲害了?

“讓我去陜甘!”朱方旦自信的道:“請店主讓學生去陜甘走一趟,王爺的病情學生很清楚,雖然學生沒體例將他的病根治,可是為王爺仔細保養,延壽十年的掌控,學生還是……。店主,少伯,們怎么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我錯什么了?”

也是到了這里,朱方旦才猛然發現,盧胖子和王少伯竟然一起用看癡人一樣的眼神看著他,眼神中不但布滿了疑惑和冷笑,甚至還有一些憤怒!迷惑了半天,朱方旦才終于醒悟過來,輕輕一抽自己的耳光,自責道:“學生在胡什么,王爺的病那么重,學生醫術再高,也束手無策。”

“算伶俐!”盧胖子冷哼,又命令道:“如果閑得發慌了,就抓緊時間多研究幾種金瘡藥,比及和滿狗決戰的時候,就可以派上作用了。”

“是方旦連連頷首,趕緊諂媚的道:“其實學生也已經找到了一種新的金瘡藥了,大蒜榨出的汁加上清水,涂在紗布上用來包扎傷口,對傷口消炎有奇效。”(此法非虛構,青霉素沒發現前,第一次世界大戰時,美隊普遍采取此法治療傷兵

“那就趕快抓緊時間實驗。”盧胖子喝令道:“讓秦勇幫從戰俘營提溜幾個滿狗出來實驗,如果真的有奇效,就對全軍軍醫普及下去。還有記住,那幾個滿狗戰俘一定要滅口!”朱方旦趕緊頷首,連連承諾。

知道形勢變數太多無法預測,盧胖子也只能是采納以不變應萬變的策略,拼命擴流放力和壯大實力,廣聚糧緩稱王低調做人,努力約束軍隊不去招惹周邊軍隊,盡量爭取成長時間。但很可惜的是,盧胖子精,仇敵也不傻,被盧胖子故意躲了半個多月后,王煦也終于開始對好友產生懷疑了,明白自己是被好友給涮了。

八月二十這天,王煦再次來到盧胖子的行轅門前后,也不讓門前的胖子軍將士通報,從門房里拿出椅子往大門前一坐,然后才告訴守門的胖子軍將士,“請稟報盧大人,我知道他就在衙門里,請他不要再躲了。今天他如果不見我,我就在這里絕食而死!歸正我已經拿全家老的性命為他做了擔保,他救過我一次,我無以為報,就拿全家老和我自己的命酬報他吧!”

王煦把話到了這境界,盧胖子也沒了體例,只好拿紗布包了腳腕,然后才讓肖二郎出面,把王煦請到了自己的面前,然后流著眼淚哭訴道:“子撰兄,誤會弟了,弟前些天確實是到外地去監督秋糧的搶收搶割了,絕對不是故意躲著子撰兄——子撰兄不信請看,弟下到農田的時候,還崴傷了腳,這才剛回來。”

“真的?”王煦枯瘦的臉上寫滿了不信,但王煦也懶得和盧胖子計較,直接從懷里掏出康麻子的圣旨,道:“三好賢弟,愚兄多的話不了,這是皇上封為鎮南王的圣旨,接還是不接?如果接了,什么條件請賢弟盡管開口,如果不接,愚兄馬上就走,回京向皇上請罪去!”

“這個……。”把有著過命交情的好友坑到了這境界,盧胖子還真有些于心不忍,但一想到江南還有至少四成的稻米還沒有脫粒入庫,還有擊針槍和子母炮的大量鑄造也已經進入了關鍵階段,盧胖子還是咬了咬牙,無恥的問道:“子撰兄,那么那工具,帶來沒有?”

“什么工具?”王煦問道。

“丹書鐵契!”盧胖子理直氣壯的道:“皇上不賞給罪臣三代免死的丹書鐵契,叫罪臣如何敢安心歸正?”

“還要丹書鐵契?”王煦差點沒哭出來,趕緊道:“三好賢弟,我們大清從沒有過丹書鐵契,叫愚兄怎么可能拿得出來?”

“我們大清沒有,可其他朝代有。”盧胖子委屈的道:“子撰兄難道不知道弟以前的罪過有多大,在大清朝廷里的仇敵有幾多,皇上如果不賞給弟丹書鐵契,叫弟如何敢安心歸正?”

王煦完全沒語言了,有心想破口大罵,可良好的教養卻讓他無法開口,有心想一拳砸在盧胖子委屈的肥臉上,卻又不忍心下這個手——并且旁邊還有盧胖子的一幫走狗虎視耽耽,只怕手剛抬起來,那幫走狗已經把自己按倒在地了。無奈之下,王煦只得哽咽著道:“三好賢弟,愚兄可是拿滿門性命為擔保了的,難道真想讓愚兄的滿門送命?究竟有沒有歸正誠意,愚兄求了,就給一句準話吧!”

盧胖子心下不忍,低下了腦袋,片刻才冒出一句,“請子撰兄為弟求到丹書鐵契。”

面對狼心狗肺到了這個境界的好友,王煦真是玉哭無淚了,片刻才道:“三好,那如果愚兄為求到了丹書鐵契,又食言反悔怎么辦?”

盧胖子終于不再忍心繼續欺騙王煦,低下腦袋不再話,而王煦看到盧胖子的這副臉色,心里也馬上明白了七八分,可還是不肯死心,只是哽咽著問道:“三好賢弟,要的丹書鐵契,愚兄可以為去求!愚兄只希望記住,愚兄這次南下時,是已經拿了滿門老的性命在皇上面前為做了擔保的,如果騙了愚兄,愚兄就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盧胖子還是不話,只是把腦袋低得更低,心里也只希望王煦看出自己是在弄假,拂袖而去。可是讓盧胖子失望的是,王煦哽咽了許久后,竟然又道:“三好賢弟,愚兄這就回去寫奏疏,為請丹書鐵契。現在黃河決堤,殃及運河,大概二十天后才有回音,二十天后,愚兄盡量把丹書鐵契給帶來。到時候,只希望……,能言而有信。”

罷,王煦將康麻子的招安圣旨重新裝好,灑淚而去。看到王煦那瘦成竹篙一般的背影,盧胖子也是流出了眼淚,喃喃道:“子撰兄,這是何苦呢?再笨也明白我是在騙了,為什么就不立即回去救的妻兒父母?為什么還要再相信我一次,把的家人推進火坑?”

二十余日后,大清康麻子十三年九月十二,大清招撫大使、兵部尚書王煦,手持招撫圣旨與康麻子親賜的丹書鐵契求見偽周賊將盧一峰,宣旨招撫后,遭賊將盧一峰決然拒絕,螨清朝廷對賊將盧一峰耗時半年的招撫行動,終于以完全失敗告終。后,王煦毅然拒絕盧一峰招降,一言不發率領使隊離開南京,返程途中,渡江之時,王煦投江自殺,以死謝罪。消息傳回京城,王煦全家被押赴菜市口問斬。

六年前,他們相識。

六年前,他救了他,他們相敬。

六年前,他酬報了他。

六年后,他欺騙了他。

六年后,他相信了他,他以死謝罪..

上一章  |  禍害大清目錄  |  下一章
加入書架后可以自動記錄您當前的閱讀進度,方便下次繼續閱讀.
在搜索引擎輸入 "禍害大清 黃鶴樓" 就可以找到本書
其他用戶在看:
黃鶴樓文學 - 免費小說閱讀網 www.hhlwx.com
聯系我們: hhlwxcom@gmai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