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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故伎重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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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1-09-15  作者:鳳亦柔
寧為悍妃

寧為悍妃。

明珠吩咐陸媽媽將李莫憂等人送出二門,自己匆匆回到芷蘅院,拿了點東西,和雪兒換了男裝,安撫秋痕一番,交待她帶上丫環們到園子里去剪玫瑰花苞,別的事一概不用管。

然后和雪兒出了院子,快步往二門處走,趕上李莫憂她們,帶著她們從側門出來,發現李莫憂竟用了慶王妃車輦,她倒是敢簪越,仗著親姐姐舍不得處置她吧?明珠想著制式符合自己身份,懶得驚動安王府的人,便不用自家馬車,也不管李莫憂不高興,顧自坐上去,李莫憂不能與她并排而坐,只好坐在車板側邊的小錦墊上,趁著姐姐這幾日鬧肚子,身子虛弱不察,她暗自用了王妃儀仗,十分自得,沒料到回程卻被明珠強行搭便車,搶了她的主位,心里很氣憤,敢怒又不敢言。

一行人剛出街口繞上大通街沒多遠,便遇上了急馳而來的慶王車駕。

慶王要去安王府,名為拜訪安王,實則想找明珠。忽瞧見前邊一行人,簇擁著一副四匹駿馬的華麗輦駕,怎么看怎么眼熟,旁邊的貼身侍衛陸云飛提醒他:

“是咱們王妃的輦駕”

慶王皺眉道:“怎么可能?我剛才還在內院見著王妃,她此刻身子不適,在床上躺著呢”

可車輦儀仗、這些奴仆隨從分明就是自家慶王府的啊再仔細一看,臉色沉了下來:貼身隨侍都是李莫憂的人,她真是越來越放肆了,皇城大街上也敢這么招搖,側妃擅自用王妃儀仗,要讓御史臺的人知道了,不是給他找麻煩添亂嗎?

想著有事在身,大街上也不好說什么,只有等晚上回府再收拾她,便揮了揮手,意思叫王妃車輦讓過一邊,等他過去了她們再走。

忽見車輦上帷幕動了一下,一把活潑嬌脆的嗓音傳來:“王爺去哪里?若是前去拜訪安王殿下便罷了,聽說他今天不在王府”

慶王又驚又喜,這聲音不是明珠的嗎?怎么,怎么她倒坐上慶王妃車輦了?

怕自己聽錯了,試探地問道:“王妃難道剛從安王府來?怎知他不在?”

明珠輕笑一聲:“不錯,我與李側妃剛從那府里出來,想在街上逛逛。王爺若是有話說便說,不然我可要走了”

慶王明白了:李莫憂這一大早去找明珠,定是給程敏攛輟的,目的是想要回綿玉笛

程敏跟他說過:綿玉笛可以交換大好條件,和月國上好的鑌鐵和品種精良的戰馬會分批量源源不斷地送來。但慶王堅持用錢糧作交換,南昭國那邊不是很喜歡這樣嗎?他的食域封疆土地肥沃平整,堪稱漁米之鄉,十分富足,有的是錢糧,要多少都可以。想要綿玉笛卻不行,已經給了明珠,董明志說明珠愛不釋手,他怎么忍心奪她心頭之愛?寧可另僻蹊徑,兵器和馬匹,只要有錢,哪里找不到?

該死的程敏,他倒是比狗鼻子還靈,一猜就猜到綿玉笛在明珠手上還說動李莫憂,去跟明珠討要這算什么?送給明珠的東西,件件都帶著真心,交到她手里怎能再收回來莫憂是什么身份,也敢去找明珠,萬一明珠誤會了豈不是……

慶王暗自惱火,又有些著急,怕明珠為此把他想歪了,從今后不再理他,那才真壞事了

至于程敏說的當務之急,他自然會考慮,南昭國那邊的交易不是正進行著嗎?

慶王翻身下馬,走到車輦旁示意侍從奴仆退開些,說聲:“我上來了”

登上幾級雕花木梯,掀開帷幕,進入車輦內。

穿了大紅錦袍一身男兒裝扮的明珠容顏俊美,好整以暇地坐在正位上,他的側妃反被擠到側邊去坐著,李莫憂先用委屈的眼神和他對視,很快便低下頭,慶王目光冰冷,臉陰沉沉的,她有些害怕。

慶王淡淡說道:“側妃先到后邊車上歇著,我有話和王妃說”

李莫憂身子一僵,她聽清了慶王的話,他沒說“安王妃”,而是直接說“王妃”

他故意這樣說,想暗示明珠:她才應該是他的王妃那么姐姐李莫愁算什么,自己又算什么?慶王,他怎能這樣,太欺負人了

李莫憂把手放在小腹上,忽然平添了不少勇氣,抬起頭,迎著慶王清冷的眼睛,揚聲說:

“你與安王妃說話,有什么是我不能聽的?你二人是伯伯與弟妹的關系,我與你可是夫妻”

慶王注意到了李莫憂的動作,他面無表情,眼中卻瞬間凝結成冰,低沉著嗓音道:

“閉嘴要讓人知道這車上坐的是誰,你一定會后悔”

李莫憂怔了一下,腦子這才跟上慶王的思維,他叫那聲王妃僅僅是為了掩人耳目,不讓人知道安王妃坐在慶王妃車輦上?他其實沒有別的意思?

還沒想清楚呢,聽見慶王揚聲召人:“陸侍衛,車下接應一下李側妃”

不由分說,拉了李莫憂起來,三兩下推送到車門口,車下立即伸過一雙手,穩穩地將她接了下去,明珠聽到帷幕外隱約傳來一陣啜泣聲,有些不忍,微蹙了眉對慶王說道:

“你們太粗魯了,不能這樣對女人,況且她還是個孕婦”

不覺想到安王,那家伙也是自恃武功高強,動不動對她用蠻力,抓她像抓小貓小狗,還點她穴位,女人就吃虧在天生力氣小,不然的話,打他個烏龜王八孫子

慶王聽了明珠的話,苦笑一下:李莫憂這女人真不簡單,這才剛診出喜脈,就吵囂得滿世界全都知道了

他坐到明珠身邊,撇開這個話題,認真地問她:“怎么又這副打扮,你想去哪里?”

明珠抿嘴一笑,抻了抻身上的錦袍:“怎樣?像不像個真正的公子?我要去游……玩一下,不想讓安王府的人知道,偷偷坐了你家王妃的車輦,還好遇見你,不然你去到安王府豈不是要撲空了”

慶王看著明珠嬌美純凈的笑容,滿腔憂慮焦躁一掃而空,一顆心仿似御下千斤重負,忍不住伸手撫摸她披散肩上的黑發,軟緞般的感覺滑過手心,很是舒服。

“要去哪里玩?我陪你”慶王溫柔地看著她,眼神里滿是寵溺和放任。

出個門都要偷偷摸摸地換了男裝,還不敢用車輦儀仗,可見安王對她是怎樣的漫不經心又嚴厲管制著。

明珠躲開他充滿愛意的目光,搖頭道:“不用我就是想自己到處轉轉,所以才不驚動別人的”

“可那不安全哪家王妃出門是孤身一人?你看李側妃都這副陣勢。今天我就陪著你,想去哪里都行”

明珠的躲避反而鼓勵了慶王,他靠近她些,嗅著她身上不知名的淡雅清香,呼吸有些凌亂,低語道:

“你用了我慶王府王妃車輦儀仗,知道我有多高興?真希望……”

真希望時間永遠停留在這一刻,他是慶王,她是慶王妃,本該如此的

他溫熱的氣息吹拂著耳垂,手臂悄然環住她的腰,把她摟著貼往他身上,明珠縮了縮脖子,身子沒來由地顫栗了一下——老實說她一點不想推開慶王,這具身體對慶王天然親和,很愿意讓他摟著,真是令人又尷尬又抓狂

但她畢竟不是原來的董明珠,快刀斬亂麻,矛盾的心情被她一掰為二,小蔥拌豆腐,清白了

明珠滿臉通紅掙脫開來,不看慶王,自顧低頭整理衣裳:“你去安王府是找我的吧?”

慶王垂著眼眸,看明珠豐腴白嫩的手掌輕撫過她的膝蓋,手背上依稀還能見到那兩道劃痕。

明珠在他懷里的感覺如此美好,她信賴他,那樣溫順,那樣純潔,她吹氣如蘭的喘息,輕微的顫栗讓他差點失控發狂,天知道他多想愛她,想給予她她應該得到的一切

趁明珠收回手,他將她那只手握住,明珠沒有抗拒,慶王松了口氣,微笑著在那兩道傷痕處親了一口:

“快好起來吧,看著讓我心疼”

明珠將手抽回:“外邊這是到哪里了,別誤了我下車”

“真的不要我陪嗎?”慶王有些失望,“那我派幾個侍衛,著了便服的,遠遠跟著”

“不,不用我有女侍衛”明珠笑著說:“我的女侍衛一點不比你的侍衛差”

“幾個?”

“一個”

“那怎么行”

明珠無語,擺脫安王遇上慶王同樣說不清,怎么都當她是小白兔,輕易就能讓人吃了?

慶王從袖籠里掏出幾張寫滿了蠅頭小楷字的紙張來:“我去找你是為了父皇的事,你昨天說父皇可能有暗疾,我便悄悄去尋了御醫們探問,太醫院徐老御醫給了我這幾張診脈記錄,是數日前為父皇例行請脈時登記下來的。徐老說,你既能未經診脈而看出皇上有異常,或許你能知道這幾頁紙上所述的脈象原由?”

明珠接過那幾張,一邊瀏覽,一邊說道:“中醫知病因,講究的是望聞探切,我看皇上面色確實不好,你們也看到了,只不過你們不敢置疑而已,對不對?”

慶王看著她:“誰敢亂說話?皇上龍體至尊,未經太醫診脈,隨意評論,想獲罪嗎?父皇母后都很疼愛你,你也不要去犯那個沖,只像這樣,對我說就行,由我去探詢比較穩妥些”

明珠點頭:“知道了從這些診脈記錄來看,父皇果然是……”

她頓了一頓,慶王緊張地問:“是什么?”

她的臉原就是紅撲撲的,此時更是鮮艷欲滴:“父皇體內有頑疾,你可問徐老得知,他們一直以藥物控制著。父皇原該禁欲,靜心調養,但如今忽然有了容美人,美人如玉,他或許真的很喜愛,又或許……這個也可以去找徐老對質一下:容美人對父皇做了什么?總之沒有節制的放縱,結果是:父皇即將病發,后果不堪設想”

慶王有些吃驚,說道:“容美人是母后親自提攜的,怎敢如此膽大妄為?昨說了那個可能性,我也委婉跟母后提及,母后查了彤史,父皇這些日子確實有些不尋常,除了在昭華宮專寵容美人,他還分別寵幸了德妃和賢妃,都是……”

他看了看明珠,也有些不好意思:“都是在大白天,下朝后去慈寧宮看老太后時遇見了,隨她們回宮院,就、發生了”

兩個人都紅了臉互相瞪看著,明珠噗哧一聲笑了:“你們男人真荒唐要那么多妻妾做什么?活該被人下藥”

慶王尷尬地為自己辯解:“我若只有你,便不會有別人”

明珠不搭他的話,低了頭繼續看那幾張紙,沉吟著說道:“如此說來,容美人不可能下藥,必是德、賢二妃,其中的一個,她們給皇上服了藥,這種藥好巧不巧,引動并打散了皇上的隱疾,如今病灶在體內四處游走,不凝不聚,又無可依附,太醫們是診出脈象來了,卻未敢輕易斷定是什么病癥,也沒有對癥的方子,所以他們秘而不宣,若我不問,他們可能一直不說”

慶王臉色一沉:“可惡,大膽這豈不是延誤醫治,置父皇性命于不顧?”

明珠搖頭:“不能這樣說,他們應該在尋找妥貼的辦法這幾張單子上表現出來了,用著藥呢都是些溫中順和的藥草,小心冀冀地維護著不讓病灶破裂,能想到這一著,他們也算盡心了”

慶王握住明珠的手,動作很輕,明珠卻能覺察到他內心的焦灼:“父皇還能活多久,他是不是沒有救了?”

明珠緊盯著他:“你想讓他活多久?”

慶王楞住了,明珠放低聲音:“實話說他情況真的不妙,用最好的藥,還要注意禁忌,最多能保得他將近一年的性命”

慶王聽了,長舒口氣:“我知道了明珠,你就是一顆福星”

明珠笑了笑:如果有還魂丹,讓皇帝活一百歲都可以

說來也奇怪,自從得了一顆還魂丹救下鄭挽瀾之后,通靈寶箱再沒出現過這種難得的救命仙丹。好像冥冥中有股力量控制操縱著通靈寶箱,只容許一些不過份的請求,有些東西她也求不來,她曾經求過冰淇淋,求過手槍彈藥,求過隱身衣,結果那箱子毫無反應,泡都不冒一個。倒是金銀珠寶之類每次都能滿箱滿箱任你傾倒,看來白露所說的有求必應是單對某個領域而言的吧。

此時不相信神鬼論似乎說不過去了,有道是天命使然,還魂丹的出現,必定有它的道理,不是人人都有福氣吃得到它

明珠從身上斜挎的一只與衣裳同色的繡花緞面小布包里翻出個小瓷瓶,交給慶王:

“昨日回到家就把藥備好了,這個叫九轉順氣寶丹,瓶里有十二丸,每月一丸。皇上只和皇后一起生活就好,我覺得,賢、德妃處不必追查了,畢竟她們也可憐。那容美人卻是再也不能留在皇上身邊,否則什么神丹都無效”

慶王接過小瓷瓶,小心冀冀地收入袖籠。

明珠說:“現在,放我下去吧”

慶王卻又再坐近她些,看著她說:“我陪你,不能讓你獨自一人去”

明珠皺著眉推他:“求你了這么一大群人跟在后邊,多不自在,你不如還送我回安王府那個籠子里關著”

慶王笑著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耳朵,嘆息道:“你真是特別喜歡獨自一人出游,要有事了怎么辦?”

他喊停了車輦,喚過車外的陸云飛:“給我一支紅色警炮”

他從陸云飛手上接過一支拇指般大小,長得像炮竹似的警炮,取出手帕包好,放進明珠的小布兜里:“一旦有事,便拉了引線,將之拋往天空,不管你能拋多高,慶王府的人會立即奔至你面前,聽候你差遣”

明珠好奇地想掏出來瞧瞧,慶王阻止她:“沾有硝藥,沒得弄臟了手”

又拉了她的手親了親,這才不舍地放開:“去吧小心些”

明珠起身要走,稍稍遲疑,又坐下來:“沒跟你說,那個綿玉笛……”

慶王嘆口氣:“綿玉笛是我讓董大帶去給你的它是件吉祥物,是某國的鎮國之寶我從來不提起,是不想讓人知道它在你手里,怕別人為奪寶物反害了你……明珠,你在我心里永遠最珍貴,沒有人能超過你。每送你一樣禮物,你歡歡喜喜地收下,最快樂的卻是我因為你接收的不單只是一件物品,那是我的一片心我唯愿你收留我的心,怎肯輕易要回來?”

明珠呆了半晌,慶王的話讓她心酸不已,卻又不知如何作答,她皺著眉,也禁不住嘆了口氣,慶王看她那樣兒,笑著將她拉起來:“再不走,過一會我就不放人了”

和雪兒并肩站在街邊,朝慶王妃車輦揮了揮手,兩人相隨走進一家店面。

明珠不傻,知道慶王必定會派人暗中跟著,她和雪兒故計重施,從店面前門進,直接從后門穿出,然后七拐八彎,三兩下不見了蹤跡。

陸云飛和幾名侍衛等了半刻鐘進入店面,才知上當,趕緊四處一搜索,哪里還能找見?

被慶王發狠罵了個狗血淋頭,拗不過明珠,他只能放她自己去玩,打算好了讓侍衛長官陸云飛親自帶人遠遠跟著,誰知竟然讓她跑脫了

到底是放心不下,責令侍衛們繼續在城中四處找尋,找到了保護好,并給他傳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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