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十月中旬，他們第一次去霍格莫德村。

前一天晚上，赫敏看著外面的天氣擔心地說，“這樣的天氣，真不知道明天會怎么樣。”

“不用想，”卡爾薩斯笑著說，“明天的天氣肯定不怎么樣。”

果然就像卡爾薩斯說的那樣，第二天早晨，外面刮起了狂風，狂風裹著雨夾雪，無情地打在窗戶上。

卡爾薩斯來到公共休息室的時候已經有很多人都不在了，只有赫敏一個人氣鼓鼓的坐在沙發上。

“怎么了？”卡爾薩斯走到她身邊問道，“看起來你的心情不太好？”

赫敏不滿的哼哼了幾聲，“是哈利。”她說，“他今天早上竟然胡亂用那本書上的咒語。”

卡爾薩斯知道赫敏說的是哪本書，“有什么不對嗎？”

“當然！”她說，“他竟然決定拿一個手寫的陌生咒語來做試驗，只是為了看看會發生什么事！”

聽完赫敏抱怨哈利的那本書，已經過了很長時間了。在卡爾薩斯的努力的勸說下，他們終于踏上了去霍格莫德的路上。

雪下的很大，路也不太好走。卡爾薩斯使勁的裹了裹自己的圍巾，才讓風雪不刮進自己的脖子里。

當他們終于走到霍格莫德村時，卻看見佐科笑話店被木板封死了。

“糟糕。”赫敏看著被封死的店門，“怎么會這樣？”

卡爾薩斯看了看店門貼著的告示，在風雪的吹襲下，上面的字跡變得模糊不輕了。

不過幸運的是，蜜蜂公爵糖果店還開著門，卡爾薩斯和赫敏一起搖搖晃晃地朝那家擁擠的小店走去。

一進門，里面彌漫著乳脂糖香味的溫暖氣息撲面而來，卡爾薩斯看了看這周圍熱鬧的地方，從內心里感覺的溫暖了許多。

他們在擁擠的人群中看了幾眼很有趣的小玩意：卡爾薩斯對一種新的超大型棒糖羽毛筆特別感興趣。

“你說這羽毛筆在上課吸.允的時候慢慢的變小的話，這該怎么辦？”赫敏問卡爾薩斯說道。

卡爾薩斯搖了搖頭，笑著說道，“我想需要小心一點才行吧？”

“你不知道嗎？”他們身后一個聲音說道，“它的內部帶有還有一些備用的糖，會在變小的時候自動填充上來。”

是秋，她的懷里抱著一大堆從這里買的糖果的盒子。

“嘿，你好嗎？”赫敏說道，“自從暑假之后就很少見你了，你和哈利———”

赫敏沒有繼續說下去，因為她看見秋的面色不太好。

“抱歉。“赫敏小聲的說。

“沒事，”秋•張勉強的笑了笑，然后看了看卡爾薩斯，“我很遺憾今年的D.A不再舉行了，說實話，讓我少了很多樂趣呢。”

卡爾薩斯沒說話，因為秋繼續說道，“古林娜她……還好吧？”

魔法部的事情之后，秋•張知道了古林娜的是事情。作為古林娜的好友，秋•張對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對他們很愧疚，和哈利的來往也減少了。

“你去看過她嗎？”卡爾薩斯問道。

“沒有……”秋說道，“我———”

周圍突然變得安靜了，卡爾薩斯只能看見求的嘴一張一合的，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他茫然的摸了摸自己耳朵，環顧四周，發現每個人都是如此。

他能看見赫敏對他說話，但是卻聽不到任何聲音。

“———我坐在這里和你談判，是尊重了你們人類的方式———既然你如此藐視我，那么———我只能按照我們的方式了。”

一個威嚴高貴的聲音突然在卡爾薩斯的耳邊回蕩起來，卡爾薩斯想找到這聲音的來源，但是他失敗了。

卡爾薩斯又聽見這個回蕩的聲音說，“人類，記住你的你的諾言，記住我們的契約———我會再次回來的。”

“你是誰？”卡爾薩斯問道，但是沒有人回答他。

“卡爾？你還好吧？”赫敏的聲音突然傳來，一臉你擔心的看著他，“你怎么了？”

“我沒事，赫敏。”卡爾薩捂住自己的臉說道，“剛剛發生了什么？”

“你剛剛的表情好嚇人，發生了什么？”赫敏緊張的的問道，“你突然的大喊大叫。”

卡爾薩斯這才注意到，屋子里的人不知道什么時候安靜了下來，全都差異的看著卡爾薩斯。

“抱歉，秋。我要先走了。”卡爾薩斯匆匆的對面前的秋•張道別了一聲，拉著赫敏離開了離開了糖果店。

剛從暖融融、甜絲絲的蜜蜂公爵店里出來，凜冽的寒風刮在他們臉上，像刀子一樣。街上比較冷清，沒有人停下來閑聊天，大家都在匆匆趕路，直奔他們要去的地方。

卡爾薩斯戴上帽子，走在前面，赫敏在他的身后不停的說著什么。

“發生了什么？卡爾。”赫敏不停的問道，“———你說話啊———別嚇我好嗎”

卡爾薩斯突然地停下腳步，赫敏猝不及防的撞到了他身上。緊接著她被一個溫暖的胸膛抱在懷里。

“答應我，赫敏。”卡爾薩斯說道。

“哦———什么？”

“別離開我……”

“好……可是……”

卡爾薩斯拍了拍赫敏肩膀上的雪，“走吧，我們去三把掃帚暖和暖和。”

他們走進了三把掃帚酒吧的門。一進酒吧，一股暖和的氣息撲面而來。他們找到一張桌子坐下，卡爾薩斯起身去要了兩杯啤酒。

他端著兩杯啤酒回來，坐在椅子上，一句話也沒有說。

赫敏看著卡爾薩斯，“卡爾，到底發生了什么？你為什么不告訴我呢？”

“因為我還沒想好該怎么說。”卡爾薩斯盯著玻璃杯中的白色泡沫說道。

“什么意思？”赫敏不理解的問道，“剛剛發生了什么？”

“是契約。”卡爾薩斯開口說道，“還記得我和你說過的關于那位死神的事情嗎？”

“我記得。”赫敏想了想說，“可是不是說那只是一個普通的契約嗎？”

“抱歉，赫敏。那個時候我欺騙了你。”卡爾薩斯低著頭說道，“不只是你，我還欺騙了那位死神。”

“欺騙了……死神？”

“簡單的說，我利用了契約上的漏洞。我用了別人的靈魂和它交易。也就是說，當我死了之后，它得到的靈魂不是我的。”

赫敏不敢相信的張大眼睛，“這……怎么可能？———我是說，它怎么可能會這么容易的就上你的當呢？”

卡爾薩斯輕輕的笑了一下，“要騙它很容易，因為契約的監護者是萊薇。”

“萊薇？她不是你的……”

“是，她是我的姐姐，可是我一直都不知道。”卡爾薩斯淡然的說，“我本來以為萊薇只是一個很普通的被派過來監視契約的使者———怪不得我利用這個漏洞的時候，它一句話也沒說。”

赫敏聽到這里，疑惑的問道，“可是現在萊薇———”

“是啊，她死了。契約開始出問題了，”他的杯子中的泡沫已經沒有了。“而我，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一時間兩個人又沉默了，一言不發地慢慢喝著黃油啤酒。

過了一會，赫敏說：“我們回學校吧？”

卡爾薩斯點了點頭，“走吧。”

于是，他們又一次把斗篷裹得緊緊的，用圍巾把臉擋住，戴上手套，走出了酒吧，順著大路往回走。他們步履艱難地踩著路上被凍得硬邦邦的雪泥，朝霍格沃茨的方向走去。

突然地，一個聲音引起了他們的注意：一小群人圍在一起，他們的中間，一個姑娘躺在地上扭動、慘叫，周圍的問正使勁的想辦法讓他安靜下來。

“發生了什么事情？”卡爾薩斯走過去問道。

“卡爾薩斯！”一個人欣喜的說道，好像發現了救星，“她出事了！”那個人說說，“我們不知道如何才能讓她安靜下來。”

卡爾薩斯蹲下盯著她看了一秒鐘，然后一言不發地拿出魔杖。

“別……”一個跟哭泣的女生阻止卡爾薩斯，這個女生看起來是地上躺著的人的朋友。

“別擔心，”卡爾薩斯輕聲安慰她說，“我只是讓她安靜下來。”

女生點了點頭，卡爾薩斯拿起魔杖對著地上躺著的人，輕輕的點了兩下，于是她停止掙扎，慢慢的平靜下來，睡著了。

緊接著，卡爾薩斯脫下自己的袍子，蓋在她身上。

“沒有人去找人嗎？”赫敏對周圍的人說。

“哈利和羅恩去了。”一個人回答。

“———閃開。”一個高大的身影擠了進來，是海格，身邊還有氣喘吁吁的哈利和羅恩。

“怎么回事？”海格粗聲的問道，“卡爾，發生了什么？”

“她中了黑魔法，”卡爾薩斯回答說，“我只能讓她暫時減輕痛苦。”

海格一言不發的抱起地上的人轉身就朝城堡的方向跑去。幾秒鐘后，海格的身影不見了，四下里只有狂風的陣陣呼嘯。

赫敏匆匆走到那位號啕大哭的人身邊，伸出胳膊摟住了她。

“你是利妮，是嗎？”

那姑娘點了點頭。

“這件事是突然發生的，還是——？”

“那個包裹一撕開就出事了。”利妮抽抽搭搭地說，指著地上那個已經濕透的牛皮紙包。紙包裂開了，里面有什么東西發出綠瑩瑩的光。

卡爾薩斯俯下身。看見紙包里露出一條華麗的蛋白石項鏈。

“我以前見過它，”哈利突然說，“它很久以前陳列在博金－博克店里———它怎么會在這里？”

“唉，我們剛才就為這個爭吵著。她從三把掃帚的廁所里出來時，手里就拿著它，說那是送給霍格沃茨什么人的禮物，由她轉交。她說話的時候表情很奇怪……哦，不，哦，不，她肯定是中了奪魂咒了，我當時沒有意識到！”

利妮又哭得渾身發抖。赫敏輕輕拍著她的肩膀。

“她沒有說是誰給她的嗎，利妮？”

“沒有……她不肯告訴我……我說她昏了頭，絕不能把這東西拿到學校去，可她就是不聽，后來……后來我想把東西從她手里搶過來……后來——后來——”利妮發出一聲絕望的尖叫。

“我們最好趕緊回學校去，”赫敏仍然摟著利妮說，“這樣就能弄清她現在怎么樣了。走吧……”

卡爾薩斯小心翼翼地用自己的圍巾裹住那條項鏈，把它撿了起來。因為他的袍子蓋在了受害者身上，而現在的圍巾又用來包裹這個玩意。所以猛一下感覺自己的身體被無數冰刀劃過身體，刺冷的感覺包圍全身。

赫敏把自己的圍巾摘了下來，戴到卡爾薩斯的脖子上，幫他系好。

“我們需要趕緊走。”赫敏說，“這樣的天氣緊緊穿著毛衣可不是好事情。

他們匆匆的趕到，麥格教授冒著隨風飛旋的雨雪匆匆走下石頭臺階來迎他們了。

“海格說你們看見了凱蒂•貝爾出事的經過——請立刻到樓上我的辦公室來一趟！你手里拿的什么，法爾科？”

“就是凱蒂碰的那個東西。”卡爾薩斯把它交到麥格教授的手上。

“天哪，”麥格教授接過項鏈，神色顯得十分緊張，“不，不，費爾奇，他們是跟我在一起的！”她看見費爾奇舉著探密器，興致勃勃、踢踏踢踏地從門廳走來，便趕緊對他說，“立刻把這條項鏈拿去給斯內普教授，千萬不要碰它，就讓它一直包在圍巾里！”

由于哈利和羅恩看見了事情的經過，他們跟著麥格教授一起上樓去了，只留下赫敏和卡爾薩斯兩個人。

他們沉默的向公共休息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