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魔法部安排了這個一次性的飛路網連接，好讓學生能快速安全地返校。只有韋斯萊夫人為他們送行，韋斯萊先生、弗雷德、喬治、比爾和芙蓉都要上班。

“再見，韋斯萊太太。”卡爾薩斯和韋斯萊太太擁抱著說道，“感謝你一直對我的照顧。”

“再見，孩子這里一直都是你的家。”

卡爾薩斯走進碧綠的爐火，喊了一聲“霍格沃茨！”然后就被被火焰包圍了。在高速旋轉中他模糊地看見一些巫師的房間，都是沒等看清就一閃而過了。然后他轉得慢下來，端端正正地停在麥格教授的壁爐里。赫敏已經先到了，此時正在爐火邊等著卡爾薩斯。

“晚上好，法爾科，假期過得還愉快嗎？”

“挺好的，教授。”

過了一小會，哈利和羅恩也旋轉著出現了。等到金妮到了之后，幾個人一起走出麥格教授的辦公室，朝格蘭芬多塔樓走去。

“一文不值。”羅恩走到胖夫人跟前，自信地說。胖夫人看上去比平時更加蒼白，聽到他的大嗓門后畏縮了一下。

“不對。”她說。

“什么，‘不對’？”

“換口令了。請不要嚷嚷。”

“可是我們離校了，怎么知道——”

卡爾薩斯阻止羅恩繼續講話，對胖婦人說道，“戒酒。”

“正確。”胖夫人有氣無力地說，旋開身體，露出了肖像洞口。

“你怎么知道的？”哈利問。

“剛剛。”赫敏翻了翻眼睛，和卡爾薩斯一起走進了擁擠的公共休息室，“我和卡爾薩斯在等你們的時候麥格教授告訴我們的。”

就在這時，他們忽然聽見了一聲響亮的尖叫：“羅－羅！”拉文德不知從哪兒沖了出來，撲進羅恩的懷里。旁邊有幾個人吃吃地笑著。

卡爾薩斯打了一個冷戰，和赫敏一起坐到了一張桌子上，嘴里一邊嘀咕著，“本來就挺冷的，現在更冷了。”

赫敏聽到了卡爾薩斯的話，瞟了一眼正在糾纏在一種直立式摔跤中的羅恩和拉文德，也輕聲的笑了。

他們找到一張桌子坐下，赫敏說道，“我真的發現你變了，卡爾。到底發生了什么？”

卡爾薩斯開心的笑了，把自己的手腕展示給赫敏看，赫敏仔細的看過之后，激動的大喊了一聲，“它消失了！就是說……你成功了？”赫敏撲到卡爾薩斯的身上，“太好了！卡爾，你是怎么做到的？”

卡爾薩斯神秘的揚起了自己的嘴角，“這可是說來話長，等下一次有機會的話我會演示給你看。”

“好……總之我很為你高興，”赫敏抱緊卡爾薩斯說道。

“是啊，至少我不會再因為這件事情而失眠了。”

晚上剩下的時間赫敏對卡爾薩斯講了自己在家里發生的一些有趣的事情，直到很晚的時候，他們才回去睡覺。

第二天早上新學期開始，六年級學生得到一個驚喜：公共休息室的布告牌上前一天晚上釘出了一張大告示。

幻影顯形課

如果你已經年滿十七歲或到八月三十一日年滿十七歲，便可參加由魔法部幻影顯形教員教授，為期十二周的幻影顯形課程。

愿意參加者請在下面簽名。

學費：十二加隆。

赫敏、哈利和羅恩加入到擠在告示前依次簽名的學生中。等他們寫完自己的名字，哈利才發現，卡爾薩斯并沒有報名去參加學習班。

“你為什么沒有報名？”羅恩問道。

卡爾薩斯笑著回答說道，“我在前一段時間已經年滿十七歲了，而且我已經通過考試了。”

“什么？”羅恩顯得有點吃驚，“你竟然通過了？那你告訴我感覺怎么樣啊？”

“小聲點，羅恩。我可不想搞的人盡皆知，”卡爾薩斯說，“第一次的話感覺會不是很好。”

“感覺不太好？希望我最好一次通過，”羅恩說，顯得有點兒擔心，“弗雷德和喬治都通過了。”

羅恩不是惟一一個為能學習幻影顯形而興奮的人。那一整天都有人在議論要開的這門課程，非常向往能夠隨意地消失和顯形。

“多帶勁啊，要是能——”西莫打了個響指代表消失，“我表哥菲戈故意用這招來氣我，等我學會了……他就別想有一刻安生……”

在他們上魔藥課的時候，“你是怎么學會的？”哈利小聲問卡爾薩斯。

“很好學的，哈利。”卡爾薩斯說道，他的嘴唇一動不動，就好像是假裝認真聽課一樣，“你只要———”

“———請靜一靜，靜一靜！快點兒，今天下午有很多事要做！戈巴洛特第三定律……誰能給我講講——？當然是格蘭杰小姐啦！”

卡爾薩斯身邊的赫敏用最快的速度背道：“戈巴洛特第三定律稱，混合毒藥之解藥大于每種單獨成份之解藥之總和。”

“完全正確！”斯拉格霍恩微笑道，“格蘭芬多加十分！現在，如果我們承認戈巴洛特第三定律成立，當然，這意味著，假使我們已用斯卡平的現形咒正確分析出魔藥的成份，我們的首要目標不是簡單地選擇每種個體成份的解藥，而是找到附加成份，它能通過近乎于煉金術的程序，把各種互不相干的成份變形所以，”斯拉格霍恩最后說，我要你們每人來我的講臺上拿一個小瓶子，在下課前必須配出瓶中之物的解藥。祝你們好運，別忘了戴防護手套！”

“他都說了點什么啊？”哈利目瞪口呆的問卡爾薩斯。

卡爾薩斯聳了聳肩膀，“額，我也沒有怎么聽懂。”

“那你———算了，你還是告訴我關于幻影顯形的事情吧。”哈利說道。

“哦，想要學會幻影顯形，你就需要知道空間的定律，牛頓的萬有引力你知道吧？———沒關系，你會知道的。還有需要知道相對論的一些道理，以及馬克思思想和———”

“停！”哈利崩潰的說道，“我還是研究我的戈巴洛特第三定律稱去吧。”說完，哈利就離開凳子朝講臺走去，這個時候赫敏已經把需要的東西都拿了回來，分了一半給卡爾薩斯。

“剛才哈利和你說什么？”赫敏愉快地說，“剛才我看見哈利都快要崩潰了。”

“哈。”卡爾薩斯輕笑一聲，把那鮮艷的粉紅色毒藥倒進坩堝，點著了火，“我只是在和他解釋戈巴洛特第三定律稱的意思———你怎么這么高興？”

“沒什么。”赫敏開始哼哼起了曲子，“他那王子這一次幫助不了他了。”

果然，卡爾薩斯看見哈利正沮喪的沮喪坐在那里，茫然的不知道該干什么。

赫敏勁頭十足地在坩堝上方揮舞著魔杖，卡爾薩斯原本打算給哈利一點提示來著，但是馬上就被赫敏用兇悍的眼神制止了。卡爾薩斯只能聳聳肩膀，表示自己也是愛莫能助。

過了五分鐘，斯拉格霍恩第一次巡視時期待地朝哈利的坩堝里看了看，正準備像往常那樣興奮地歡呼，可是他又立即縮回了頭，被臭雞蛋味熏得連連咳嗽。

卡爾薩斯發現赫敏的表情得意到極點。

“不至于吧？”卡爾薩斯看著得意的赫敏哭笑不得的問道。

“當然，”赫敏愉快的說，一邊正把那些神秘分離的成份小心地注入到十個不同的小水晶瓶里，“我已經受夠了每次都讓別人超過我的感覺了。”

卡爾薩斯無辜的眨了眨眼睛，表示自己不太能理解。

這個時候哈利突然沖向儲藏柜，在里面胡亂地翻找著什么東西，等他心滿意足的回來的時候，斯拉格霍恩叫道：“時間……到！看看你們做得怎么樣！布雷司……你有些什么？”

斯拉格霍恩在教室中緩緩地巡視，檢查那些五花八門的解藥。誰都沒有做完，赫敏正爭取在斯拉格霍恩過來之前往她的瓶里再塞入幾樣成份。

卡爾薩斯和羅恩早已經放棄了，根本沒有做完那個解藥。

斯拉格霍恩最后踱到了他們桌前，但馬上有一點作嘔地離開了他們。

“你呢，哈利，”他說，“你要給我看什么？”

哈利伸出手，掌心里躺著那塊糞石。

斯拉格霍恩低頭看了足足十秒鐘，然后他揚起頭，放聲大笑。

“你真有膽量，孩子！”他捏起糞石，高高地舉起來讓全班同學看，“哦，真像你母親……我不能判你錯……糞石當然能解所有這些魔藥！”

“這就是真正的魔藥師需要的獨立精神！”斯拉格霍恩高興地說，“正像他母親，對魔藥有著天生的悟性，他無疑是得了莉莉的遺傳……對，哈利，對，如果你有糞石，那當然管用……不過，因為它不是什么毒都能解，而且它很稀少，所以了解怎樣配制解藥還是有用的……”

“收拾東西！”斯拉格霍恩說，“格蘭芬多敢于冒險，加十分！”

他呵呵地笑著，搖搖擺擺地走回了講臺前。

下課之后，赫敏和卡爾薩斯一起走出了教室。

赫敏臉色鐵青，一道黑色的印記還在她的臉上。她幾乎是咬著牙說道，“該死的王子。一塊糞石就能解決一切？又讓哈利撿了便宜了……”

“額，赫敏？”卡爾薩斯試探的問了一句。

“什么事！”赫敏冷不丁地分吼了一句，這可把沒有心里準備的卡爾薩斯嚇了一跳，手中的書一哆嗦的掉到了地上。

“快說，”赫敏有不耐煩的說了一句。

“額，算了。”卡爾薩斯縮了縮脖子，心里暗想，女人啊，真是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