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發生時,喬斯年九歲,她才三歲。.。
幾乎是什么都不記得了,哪有什么蛋糕,‘奶’茶。
如果可以,她什么都不要,只想這一切沒有發生,爸爸和媽媽也沒有經歷生離死別。
喬家對向家的追殺中,最痛苦的還是她的爸爸媽媽,逃亡中流散,她被媽媽帶到了榕城,為了給她有個住的地方,委曲求全嫁給左平昆。
至于爸爸和弟弟……她也不知道他們在哪里。
她想,媽媽一定很愛爸爸,就像她很愛喬斯年一樣。
雨水中,她‘迷’‘迷’糊糊看著墓碑。
其實……秦傾也很愛喬天佑。
愛情就像是一朵玫瑰,燦爛而明媚,只是有時候,有些玫瑰是紙玫瑰,經不起風吹雨打。
葉云曉和向華的愛情是藍‘色’妖姬,嫵媚華麗。
而秦傾和喬天佑的愛情,更像是紙做的玫瑰,有華美卻無芬芳。
葉佳期肩膀的痛意稍稍減輕了,可能是沒有太大知覺了。
風一吹,鼻端滿是血腥味。
唐管家和方藍又睜開眼睛。
方藍見這一槍打在葉佳期的肩胛骨上,血一直流。
她先是一愣,隨即害怕地走到秦時恩的身邊,拉住他的衣角:“外公……應該一槍打在太陽‘穴’上的,只有這樣,才能告慰所有人的在天之靈。”
“我不會讓她見到早晨的太陽,在讓她死之前,會折磨死她。向家人,一個都不是好東西!”秦時恩憤怒道。
葉佳期聽得見,她的臉‘色’蒼白而平靜:“秦老爺子,你晚年的悲劇不是來自于秦夫人逝世,也不是來自于你年紀大了,而是在于,你從未對任何人付出過真心。總是用一樣的看法去看待所有人,看向家人如此,看斯年也是如此。”
“向少光不能代表我,正如同喬天佑不能代表斯年。可你呢,你把人都看成同樣。”葉佳期咬著牙,費力地說著話,疼痛鉆心入骨,“如果你能用包容或者欣賞的眼光看一看斯年,你會發現,他和喬天佑完全不一樣,可你沒有。”
“你懷著嫉恨的眼光去看斯年,你甚至不想承認你和他有血緣關系,不想承認他是你的外孫。可如果從斯年一出生開始,你就陪伴他,陪著他快快樂樂成長,喜歡他、關心他、呵護他,你現在的晚年至少不會如此凄涼,而是兒孫繞膝,享受天倫之樂。”
葉佳期靜靜說著,她看不到秦時恩的臉‘色’已經很難看。
她觸了秦時恩心里頭的大忌,可她還是要說。
有些話,不說是死,說了也是死,不如說了。
不然……如何熬過這漫漫長夜。
“秦老爺子,你總是把那場事故的責任完完全全的推卸給向家,可你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在整件事中有沒有做錯什么。你常年不回國,喬氏的擔子都是秦夫人在扛,為了集團迅速發展,在京城嶄‘露’頭角,她甚至不惜去做了違法的事,走‘私’。”
這些事,早在霍靖弈給她看法院文書的時候她就知道。
她相信喬斯年做生意正大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