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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68章 這美女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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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1-12-25  作者:金古煌
金古煌

歡歡一本正經地說道:“作弊的事情,不能多做,程序內自有法則,違規的事情做的多了,會引起自身系統崩潰,我只能幫你這一次,以后還是要靠你自己。”

“瞧你說滴,孟哥我是靠作弊過日子的人咩?”孟星輝先是很嚴肅地說了一句,隨即眉花眼笑地接著道:“你掃描了那家伙一下,除了知道他的身份,就沒別的了?”

歡歡淡淡說道:“這個殺手大有來頭,他的代號是‘梅花J’,在‘王牌’殺手組織中已經算是排名比較靠前的高手,最擅長的攻擊技能是‘飛刀’,還有一套身法,乃是武當失傳已久的輕功‘梯云縱’,那天他在監獄中逃跑使用的身法,就是梯云縱,而且,這個家伙不僅僅是個殺手,他還是個經常出沒拉斯維加斯的職業賭徒,他的賭術,甚至比他的殺人伎倆還要出色。”

孟星輝嘆息道:“飛刀,梯云縱輕功,世界級的賭術,這些技能哥都喜歡,可惜啊,精神靈力的點數不夠,無法復制,不然哥這下發達了。”

飛刀的厲害他是親自嘗過滋味的,在華夏國,槍支管理地極其嚴格,沒事懷里揣著支槍四處晃悠,說不定就被洛大警官之流河蟹了,但是飛刀不同,你沒事裝著幾把飛刀,有事能當武器,沒事還能削削水果,真正是居家旅行,殺人滅口的必備物品。他目前還能欠缺一種遠程攻擊技能,總不能每一次都和人貼身肉搏,飛刀,就是最好的遠程攻擊手段。至于梯云縱輕功,他親眼見到梅花J憑借這個在洛冰的子彈下從容逃脫,更是向往不已。賭術嘛,凡是看過90年代香港電影的,哪個沒看過賭片?發哥那賭神的造型那么滴拉轟,那么滴騷包,孟童鞋早就心向往之。學來了即使不會真的去賭,沒事裝裝逼也是好的。

歡歡的語調波瀾不驚:“雖然我不能復制任何技能,但是我卻可以復制這些技能的修煉方法,既然掃描了他的記憶,自然將這些東西Copy過來。”

孟星輝先是愣了一下,隨即震精了,雞凍了,他恨不能將歡歡抓出來狠狠地親上幾百口,這個手下實在是太給力了,想要什么,它就給你什么啊。

“你……你是說,飛刀啊,輕功啊,賭術啊,我都可以自己練習嗎?”

“沒錯。無論是飛刀,還是輕功,都是以氣為基礎,真氣越渾厚,飛刀和輕功就越厲害,那個梅花J的飛刀功夫名叫‘斷弦刀’,飛刀一閃,便割斷生機之弦,非常厲害,這門功夫的最高境界便是‘以氣御刀’,用氣機鎖定目標,然后用真氣催動飛刀,練至最高境界,和傳說中例不虛發的小李飛刀差不多,只是這梅花J的火候還差得遠,也就是初窺門徑而已,因為他本身修煉的內功心法很渣,所以真氣儲存量不足,導致發揮不出‘斷弦刀”的全部威力,否則他在殺手界的排名還要靠前。你一直在修煉太乙煉神決這種高級的內功心法,未來的成就不可限量,這門飛刀功夫在你手里,才能真正發揮它的威力。修煉梯云縱的道理是一樣的,至于賭術,無非就是記憶能力,計算能力,手速,眼力,聽力,觸覺以及一些經驗技巧的組合,對于你這個基因優化過的完美生命來說,哪一樣不比常人優秀的多?這對你來說,根本不是問題。我現在,就把這些信息傳遞給你。”說完這些,孟星輝只覺得腦海的記憶庫中多了一些信息,他知道,那是歡歡將飛刀,梯云縱和賭術的修煉方法傳了給他。

歡歡不愧是領先時代300多年的超級智能生命啊,不作弊則以,一旦作弊便得來無窮益處,這三樣技能隨便擁有哪一樣,都能夠縱橫天下了,孟星輝居然一下子得來三項,怪不得大家都這么喜歡作弊,喜歡開金手指,關鍵是這玩意確實好使啊。

有了這三項技能的練習方法,孟星輝如獲至寶,急忙調出這些信息來察看,如果不是限于場地和道具,他現在已經忍不住開始練習了。

飛刀的最初階段,練習的是眼力和聽力,以及腕力,練習眼力要做到,用眼神鎖定你所要擊殺的目標,大型的目標縮小化,微小的目標擴大化,如果目標體型過大,則死死盯住其一個要害位置,如果目標過于微小,則調整視覺將其放大,這樣更容易命中目標,聽力的練習,要求是即使是在漆黑的環境中,雖然視力已經失去作用,但是利用聽力,分辨出目標的位置,然后將其擊殺,這和武俠小說中所說的“聽聲辨位”非常相似了,至于腕力,在飛刀功夫的初始階段,是直接用腕力發出的,“以氣御刀“已經是煉至高深境界時才能做到的事。

孟星輝坐著不動,依照斷弦刀秘笈中眼力的修煉方法,瞄準墻壁上的某個黑點,目不轉睛地猛看,如果能練到看這個微小的黑點如在眼前,那就算是略有小成了。

目前的環境中,他也就只能修煉這個了。

當洛冰提著大包小包的食品袋推門進來的時候,孟星輝正瞪大眼睛對著墻壁發呆,嚇了她一大跳。

“你眼珠子瞪這么大干啥?都快掉出來了。”洛冰在他面前揮了揮手。

“你哪坨啊?怎么臉長得比洗臉盆還大?大臉貓啊?”孟星輝對著那黑點看了那么久,視覺發生了變化,洛冰的那張俏臉在他眼里,比平時放大了兩三倍。

“去死,你才大臉貓呢!”洛冰對著他揮了揮小拳頭,給了他一個大號衛生眼。

“我Kao,是洛大警官啊,你怎么又回來了?不是讓你回去嗎?”孟星輝揉了揉眼睛,總算是恢復了正常視力。

“我差點忘記了,丁虎的身份還是犯人呢,作為一名警察,我有責任在這守著,不然萬一犯人逃跑了,誰負責?你負責啊?”洛冰雙手叉腰,理直氣壯地頂回來。

不知怎么的,她今晚就是不想回家,不想回去面對她的父親,出去給母親打了個電話,說有案子要跟,今晚不回去了。她的母親也不疑有他,更加沒擔心她的安全,自己知道自己女兒的,她不危害別人安全,就已經不錯了,誰還能危害的了她的安全?

“逃跑?我插你那么深你跑一下給我看看?”孟星輝一句話脫口而出之后,突然意識到這句話有語病,他本來的意思是用刀插得深,結果說出來之后刀變成他了。一字之差,謬之千里。

洛冰果然也聽出了問題,臉蛋“騰”地一下紅到了脖子,低頭嘟噥了一句:“臭流氓!”

“說誰臭流氓啊?我說你這人腦袋里整天想些什么齷齪事兒呢,還人民警察呢,嘖嘖!”孟星輝最擅長的就是先發制人,惡人先告狀了。

“明明是你自己說齷齪話,還說別人齷齪思想,你豬八戒的親戚是吧,就會倒打一耙?”洛冰翻了翻白眼。

“噓!病房重地,禁止喧嘩!”孟星輝懶得在這個問題上跟她爭論,這種事越描越黑,最好的辦法就是裝作沒發生,男人可以不會裝逼,但絕對不能不會裝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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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冰給了他一個衛生眼,嘴里嘟噥了幾句,突然眼珠子一轉,慢條斯理地將手中的食品袋放在桌上打開,一陣食物的香氣頓時在室內散發開來,孟星輝聳了聳鼻子,肚子里“咕嚕咕嚕”叫了起來,折騰了一天,他想起來自己中飯還沒吃呢,胃大人開始對他提出了嚴正抗議。

“餓死我了,真香嗨。”洛冰老是在孟星輝手里吃癟,決定用食物懲罰他,她從食品袋里取出一盒杭州炒飯,還有半只切碎了的白斬雞,用調料拌了拌,故意用手扇了扇,讓香氣傳的更遠,看也不看孟星輝一眼,坐下來準備開吃。

“海闊天空,在勇敢以后,要拿執著,將命運的鎖打破……”洛冰的手機響了起來,鈴聲居然是孟星輝最喜歡的那首《海闊天空》,而且,他怎么聽著這么耳熟呢?貌似……這歌是他唱的啊。

洛冰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微微蹙了蹙眉,看了孟星輝一眼,然后走到門外去,摁了接聽鍵。

“喂,爸。有事嗎?”洛冰淡淡說道。

電話那一邊沉默了一下,呼吸略微有些粗重,明顯帶有一絲怒氣地說道:“聽說,你把姓孟的那小赤佬放了?”

“沒錯,我把他放了。”

“亂彈琴!誰給你的權力放人的?你是局長我是局長?還有沒有一點組織紀律性了?”洛紅兵終于忍不住怒氣,爆發了。雖然他比較疼這個小女兒,但是他沒想到的是,在背后拖他后腿的,居然是自己最寵愛的親人。

“爸,別以為你的那些事,我一點都不知道,你收手吧,爸,我不想有一天,親手給你戴上手銬,孟星輝我已經放了,因為我知道,他并沒有犯罪,他只是阻止了一宗犯罪,真正犯罪的是誰,我想爸爸比我更清楚,沒什么事的話,我掛了。”

“好好好,很好,看來我洛紅兵的女兒是翅膀硬了,行啊,我等著你來給我戴手銬!”洛紅兵咆哮著,砰地一聲,把手機摔了個稀巴爛。

耳中傳來一聲巨響,洛冰卻并沒有被嚇到,這種狀況,完全在她意料之中,還有誰,比她更了解自己的父親?

和自己的至親鬧翻,洛冰心里并不好過,但是理智告訴她,自己并沒有做錯,也許她早就該這么做了,只是一直沒有下定決心。

峭立半晌,洛冰轉身走進病房,只見孟星輝大馬金刀地坐在桌邊,腦袋剛從那盒炒飯中抬了起來,口中吐出了一根雞骨頭,將飯盒往桌上一扔,抹了抹嘴,不滿地說道:“你在哪買的?連辣椒都不放根本沒法吃嘛。”

洛冰走過去,瞪大眼睛,一盒炒飯吃的連一個米粒也沒剩,整只白斬雞也只剩下幾根雞骨頭,就這樣還說沒法吃?要是弄得好吃點,他不是連飯盒也一并吃了?

“喂我說,你還能不能再無恥點兒?”洛冰氣憤得挑了挑那兩道濃眉,不過心情已經好了許多,不再像剛剛那樣低落,這個小子別的本事沒有,說到撩人生氣,那絕對是天下少有,地上無雙。

事實上,洛冰已經在外面吃過了,這些東西,就是她買給孟星輝吃的,看見他為了丁虎和他母親的事情這么盡心盡力,就當犒賞了。這年頭還有幾個年輕人,對朋友能這么盡責的。

“我咋無恥了?不就吃你點糧食咩?咱也不白吃你的,來來,多少錢買的,我給你錢,另外再給你四塊錢跑腿費。”

“四塊錢跑腿費?你當本姑娘是天橋底下的乞丐啊?神經!”

“我是以普通市民的價格跟你算的啊,現在天熱,得坐空調車,打個來回得四塊錢,要是天不熱,我只能給你兩塊,因為不打空調的車才一塊錢。”孟星輝掰著手指頭一本正經地說道。

洛冰哭笑不得,她活到二十多歲,根本沒坐過公交車,還真不知道公交車還有空調車和非空調車之分,不過看這家伙這么清楚,一定經常坐吧,家境應該不太好啊,但看他這一身Prada名牌夏裝,怎么也得小十萬吧?雖然說現在山寨版名牌時裝橫行,但洛大警官可是打小在名牌里泡大的,眼光毒辣地很,以她的眼力來看,孟星輝身上這套衣服不僅是正品,而且還是今年剛出的限量版新款。

這個人,身上真有不少神秘的地方。

“算了,這一頓就算是我請你的吧,我這可不是看你面子,我是看丁伯母面子,好歹你也做了件善事。”洛冰擺擺手,很大度地說道。

“真的啊?我看你食品袋里還有點水果,一并請我吃了唄。”孟星輝眉花眼笑,這不花錢的東西吃起來就是心里舒坦,尤其是警察請的。

“吃吧吃吧,吃死你。”洛冰給了他一個白眼。

孟星輝根本不理會她的調侃,將袋子里的蘋果拿出來,咔嚓咬了一口,今天干了好幾架,體力消耗比較大,確實把他餓壞了。

“喂,我說大警官,剛剛你手機里的那首歌,就是你的手機鈴聲,從哪兒弄來的?怎么那么像我唱的啊?”孟星輝想起來這檔子事。

“切,你要是能唱成這樣,我就敢脫光了圍外灘跑三圈。”洛冰不屑地撇了撇嘴,說道:“我從網上下的,咋啦?”

網上?孟星輝確定自己沒把這首歌傳網上去,而且他也能確定,剛剛那首海闊天空,就是自己唱的。連自己的聲音都認不出來,那還混什么混。他就只在公眾場合唱過一次,就是在名流世家羞辱季銘軒的那次,莫非,是有人錄下來傳到網上去了?

“你從哪個網站下的啊?”孟星輝不死心地追問。

“哦,幾乎哪個網站都有,不知道誰錄了一段視頻,傳到網上了,有個家伙又彈琴又唱歌的,在網絡上火了,很多人要把他人肉出來呢,我聽著還不錯,就下來當手機鈴聲了。”提到自己喜歡的這首歌,洛冰也忍不住眉飛色舞。

孟星輝“哦”了一聲,他確定了,那段火爆網絡的視頻,毫無疑問,就是自己在“名流世家”的杰作了,不知道誰攝錄下來傳到網絡上共享,結果就火了。

奶奶滴,抽空上網看看,都是誰要人肉我啊?想見我可以,先砸個十萬八萬出場費過來吧,哥現在金貴著呢。

“剛剛你是不是說,如果這首歌是我唱的,你就脫光了圍外灘跑三圈?”孟星輝嘴角浮現了一絲促狹的笑容。

洛冰斜睨了他一眼,不屑地說道:“沒錯,本姑娘向來一言九鼎,說話算話。”

孟星輝拍手笑道:“行,我記住你這句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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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互掐互損,倒也不寂寞,夜已經深了,丁虎還沒有醒轉的跡象,只是他的呼吸比較平穩,而且身上溫度正常,也沒有發燒,看來丁虎練武多年,底子打得渾厚無比,這么強壯的體魄應該以幫助他熬過這最艱險的時刻。

臨到睡覺的時候,兩個人又發生了爭執。

這間病房中有兩張床,一張是病床,另外一張就是給家屬準備陪床用的,但現在是有兩個人要陪床,護士又給搬來了一把躺椅。

孟星輝自個兒往床上一躺,洛冰就不樂意了。

“我說你一個大男人,怎么就不能紳士一點兒呢?你自個兒往床上躺,難道讓我一個女孩子睡躺椅嗎?”

“你現在想起來自己是女孩子啦?去去去,那邊有鏡子照照去,你還有一點像女孩子的地方嗎?我看你比大老爺們還大老爺們!”孟星輝根本不買她的賬。

洛冰挺了挺自己高聳入云的雙峰,面紅耳赤地說道:“我哪個地方不像女孩子啦?說誰大老爺們呢,找扁啊!”

孟星輝仰天大笑三聲,說道:“光胸大有什么用?泰國人妖做個手術隆一下,就比籃球還大,你再大能大的過籃球?那能證明他們是女人啊?一個女孩子像不像女孩子,不是看胸,要看行為舉止,知道嗎?行為舉止。”

“我行為舉止咋啦?誰規定女孩子就一定要溫柔嫻淑的?姐這叫中性美,懂不?”

“那就更不能讓你睡床了,所謂中性,就是性別不明顯,不男不女不陰不陽,這種連自己性別都定位不清晰的人,根本沒資格睡床,你還是睡你的躺椅吧!”孟星輝胡扯了一通,不想再跟她掰扯,拉過床單把頭一蒙,準備睡覺了。

“賴在床上不動,以為我就沒辦法了嗎?”洛冰眉毛一挑,翻身上了床,將被單扯過來,往身上一蓋,死豬不怕開水燙似地說道:“你要是好意思跟我睡一張床,你就賴著別起來。”

她的本意是,她這么一折騰,孟星輝肯定面紅耳赤地爬起來,絕對不敢再跟她爭床睡,一般女人只要豁得出去,男人絕對Hold不住,多多少少還是要顧及點面子的嘛。

她這一招狠棋本來也沒錯,要是一般男人,真的會頂不住爬起來跑了。

只是孟星輝實在不是一般人,他是個極品,洛大警官實在低估了他臉皮的厚度。

“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是你自己爬上來的又不是我拉你的,警察阿姨要耍流氓,我這種升斗小民哪里有能力反抗嘛,不過你放心,我人品好,不會去起訴你的。”孟星輝不僅沒嚇得爬開,反而將一條腿抬了起來,往洛冰身上一搭,整個身體靠了過來。

洛冰只覺得孟星輝身上傳來一股強烈的雄性氣息,讓她體驗到了從來沒有過的慌亂,心頭如小鹿亂撞,他的身軀帶著強大的熱力,感染地她的身體也逐漸火熱起來,他的那條腿雖然很重,但是壓在身上居然沒有不舒服的感覺,反而覺得很安全,很踏實,洛大警官短暫地體驗了一把她一生中從來沒體驗過的感受,她不知道這就是異性之間那種天然的吸引,當然并不是所有的異性都會這樣,前提得是,她并不討厭身邊這個男人。

她對這種感覺短暫地迷戀了一下,立馬清醒過來,一把將孟星輝的大粗腿掀了下去,翻身站了起來,嗔罵道:“我Kao我Kao我Kaokaokao,實在是對你無語了,怎么會有臉皮這么厚的男人啊?受不了了受不了了!”

孟星輝慢條斯理地說道:“我也沒見過剛認識沒幾天就主動爬男人床的女人,好好睡躺椅不就得了么,不然回家睡去,誰讓你在這陪床啦?多事。別打擾我,我要困覺了。”

洛冰對著孟星輝的背影,揮舞著小拳頭比劃了幾下,詛咒他做個噩夢,夢里被人揍成豬頭。

無奈之下,只好往躺椅上一座,閉目養神。

其實,這里確實不需要她陪床,丁虎也絕對不可能逃跑,這些說辭,都只是借口,今天晚上,她就是不想回家,雖然家里有軟軟地大床,有媽媽的無微不至地照顧,但是她寧愿睡在這間病房的躺椅上,也不想回去。

她和自己的父親,終究要在兩條路上,漸行漸遠,她很害怕將來有那么一天,她要面對那樣殘酷的場景,她用槍指著父親的頭,然后將手銬親手戴在他手上,她希望這一天永遠不會到來,但理智又清醒地告訴她,這一天,遲早要來。

她一直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煩惱事,就這么進入了夢鄉。

奇怪的是,雖然睡前想的事情很糟糕,但是她卻做了一場很旖旎很溫馨的夢。

她夢見了自己的未來,她和孟星輝結了婚,兩個人隱居在一個“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的地方,孟星輝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她就在家里織布,在他出門的時候給他做好飯菜,等他回來的時候給他準備好洗澡水,他們過著美好的田園生活。

后來,他們生了一個可愛的孩子,而她沒事就坐在地頭的大槐樹下,給孩子喂奶,孟星輝就在田地里一邊干活,一邊幸福地看著妻兒微笑。

她們院子里有口手壓井,她最喜歡用手壓井打水了,她握著井把使勁搖啊,水就汩汩地往外冒,奇怪的是,井把和水都是滾燙的……

她覺得這個夢比她前二十幾年做的所有夢都真實,因為,她甚至能感覺到男人在她耳邊的粗重呼吸,也能觸摸到他那滾燙的身體……

她在睡夢中也在奇怪,自己怎么會做這樣的夢?而且怎么會嫁給這個小子呢?她努力地回憶了很多遍,還是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和這個家伙突然就談婚論嫁的,記得以前不是覺得他很氣人,很討厭的嗎?

手壓井,田園生活,是她兒時在農村奶奶家,度過的那段快樂童年時光留下的美好記憶,這段記憶塵封了很多年,但她知道,她從來沒忘記過。

也許潛意識里,她希望回到那個地方,躲避這些令人煩惱揪心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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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大警官美美地做她的好夢,孟大官人卻一直在禽獸與禽獸不如的激烈斗爭中煎熬。

當他用那比城墻還厚的臉皮駭得洛冰落荒而逃時,還得意地想到:小樣,跟孟哥我斗,你還嫩得很呢。

但是沒過多久,被他斗敗的洛大警官就給他編織了一張名叫“幸福的煩惱”的大網,緊緊網住了他。

當孟星輝迷迷糊糊地快要進入夢鄉時,突然覺得香風撲鼻,一具火熱柔軟的嬌軀掀開被單一角鉆了進來,嚇得他一激靈醒了過來,本來還以為洛大警官又要耍無賴跟他爭床,正要冷言諷刺幾句,卻發現洛冰的眼睛緊緊閉著,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看情形像是在夢中,不像是清醒時的模樣。

夢游?孟星輝以前住學校宿舍的時候,有一個室友就患有夢游癥,半夜爬起來閉著眼睛四處走動,開始宿舍里的人都被嚇得不輕,后來習慣了也就沒什么了。

看來這洛大警官也患有夢游癥,聽說正在夢游的人,你絕對不能當場叫醒他,否則可能會有很嚴重的后果,算了,就讓她在床上睡吧,如果現在把她叫醒,萬一秀逗了那可壞了,這小妞脾氣雖然火爆了點,但身材火辣辣,長得漂亮,而且還是個不錯的好警察,一下子傻叉了多可惜。

孟星輝往邊上讓了讓,給她留了一片地方,免得被自己擠下去摔到,正要轉過身背對著她入睡,突然發現,這小妞開始脫衣服了。

她將身上的針織衫往上一翻,從頭上扯了下來,往旁邊一扔,整個上半身,就只剩下一件黑色的小罩罩了,大片雪白的肌膚就這樣暴露在孟星輝眼前,由于要照看病人,所以病房內的燈光并沒有熄滅,孟星輝甚至能看到洛冰身上那細密的汗毛孔,這么強烈的視覺刺激讓血氣方剛的孟處男立馬熱血翻涌,眼珠子差一點滾出眶來。

由于常年大量的運動,洛冰的身材保持地非常棒,如天鵝般細長柔美的脖子,圓潤而性感的鎖骨,由于天熱,雪白的肌膚上微微有細密的汗珠透出,胸前兩團雄偉的突起,包裹在黑色蕾絲邊的小罩罩之中,中間是一條如東非大裂谷一般的深深溝壑……小腹平坦,肌膚緊密,一看就是活力十足,漂亮的肚臍眼似乎在調皮地對著孟星輝眨眼睛……

孟星輝只覺得渾身燥熱難當,小孟星輝歡快地彈了起來,上演“陽頂天”。鼻孔里面一熱,他順手摸了一把,手上居然黏糊糊的,翻過來一看竟是鮮血,他苦笑著心里說道:“鼻血啊鼻血,傳說中的鼻血,天干物燥,遠離美女啊……”

洛冰本就長得狂野而性感,充滿了萬種風情,百般誘惑,此刻幾乎半裸著躺在血氣方剛的孟大處身邊,就好比在一個餓了十五天的乞丐面前放上了一只烤得流油的肥雞,那吸引力無窮無盡地大!

孟星輝在懷疑,如果洛大警官就這樣躺在古代那個有名的坐懷不亂的柳下惠身邊,他還能不能Hold住,至少,他就快要Hold不住了。

想起了那個廣為流傳的禽獸和禽獸不如的故事,說是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同房,那女人在床的中央放一碗水,告誡那個男人,夜里你要是敢越過這碗水你就是禽獸,那男人果然就一動沒敢動,一夜無話,第二天早上,那女人鄙夷地對男人說道:“你連禽獸都不如。”

孟星輝腦海里也出現了一個叫禽獸,一個叫禽獸不如的小人,兩個小人不停地打架,一會兒禽獸將禽獸不如這個小人干翻在地,一會兒禽獸不如這個小人又將禽獸這個小人騎在身下,雙方你來我往,誰也沒占著半點便宜,但誰也沒退讓半步。

他雖然不能說是個正人君子,但生平也沒做過欺暗室的事情,這種在睡夢中占女人便宜的事,他從心底還是有點抗拒的,畢竟,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嘛。

所以他一邊抵抗著巨大的誘惑,不停提醒自己不要做禽獸,但另一邊,洛冰性感的又像讓人上癮的毒藥,引誘著他不斷問自己怎么可以禽獸不如?

經過激烈的掙扎,禽獸不如那個小人逐漸占據了上風,孟星輝決定還是忍吧,誰讓咱人品好呢。

但是睡夢中的洛冰并不準備給孟大處這個機會,本來睡的好好的,突然將小罩罩往上一掀,兩團大白兔歡快地跳了出來,她一手捧著那團白花花軟綿綿的碩大,就往孟星輝口中塞……

我尼瑪的……這是神馬情況?孟星輝震精了,傻叉了,他從來沒有在這么近的距離現場觀摩過女人的胸部,那白如堆雪的大白兔,還有頂部的一點嫣紅,如同白玉西瓜上鑲嵌著一粒櫻桃……他本能地含住了那粒櫻桃,感覺自己回到了嬰兒時期,那個時候,他的母親就是這樣給他喂食的……

據說男人喜歡抽煙,就是來自于嬰兒時期對吮吸母乳的依賴,看來吮吸,的確是潛藏在男人心底最深處的。

天地良心,他本來是決定放過這個女人的,禽獸不如那個小人本來是占了上風的,但是這女人壓根就不準備放過他,這是什么行為?這是裸滴挑釁,這是在嚴重侮辱一個純爺們地雄性能力!

瑪勒隔壁的,大孟星輝可忍,小孟星輝不可忍!

老虎不發貓,當我病危是吧,不教訓教訓你,你不知道什么樣的才叫存爺們!

我咬,我抓,我脫!

孟星輝施展出周星馳獨創,江湖少女文聞風色變的抓奶龍爪手,惡狠狠地對著那兩團大白兔抓了過去!

雖然在睡夢中,但洛大警官的俏臉紅撲撲的,嘴角還掛著一抹幸福的微笑,她絲毫未覺那兩團雪白的綿軟正遭受孟大處的瘋狂蹂躪,不過她也不含糊,玉手一探,從孟星輝的褲腰中伸了進去,準確地握住了孟星輝那根激情勃發的昂揚,那涼絲絲的緊握的感覺讓孟星輝激靈靈打了個寒戰,差點沒把持住,剛要做點什么,洛冰那緊握的小手很知趣地搖動起來……

尼瑪,這洛大警官夢游也能游得如此驚天動地,豪氣干云,那咱還客氣什么,他的一只大手也從洛冰的褲腰之中滑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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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第一縷陽光從窗外照射在洛冰的臉上,她長長的睫毛抖動了幾下,隨即睜開了眼睛。

短暫的恍惚過后,她逐漸清醒過來,然后就覺得不對勁,很不對勁!

她怎么會和一個男人緊緊抱在一起,而且……而且用這么淫靡的姿勢?

自己的上衣不知道什么時候扔在了床下,小罩罩也被推到頸部,那傲人的雙峰就這么暴露在空氣中,一個男人的腦袋就埋在她的溝壑中,嘴里還含著她的一粒櫻桃,時不時地吮吸兩下……他的一只手抓住了另一座玉女峰,而另外一只手,就撫在她那彈力驚人的臀肉上……

這個男人劍眉薄唇,不是孟星輝是誰?這家伙雖然在睡夢中,嘴角也殘留一絲微笑,看情形多半做了什么美好的春夢,而且在夢中得手了。

不對,自己手里握著什么?洛冰掀開被單一看,自己的褲子被褪到膝蓋,小褲褲也被扯裂,而那家伙的褲子也不知道什么時候不翼而飛,自己的小手,就握住他胯下那勃發的火熱,手上還黏糊糊的不知道什么臟東西……

“啊……!”洛冰發出了一聲凄厲的慘叫。

“怎么了怎么了,什么情況?”孟星輝被這聲慘叫徹底驚醒了,睜開眼睛問道。

“你這個混蛋,你究竟對我做了什么啊?”洛冰的大眼睛幾乎要噴出火來!

孟星輝愣了一下,這才注意到眼前的美景:在早晨的陽光下,洛冰的身子真如白雪一般,椒乳顫顫,就在眼前,兩股間的萋萋芳草,氤氳出一塊令人瘋狂的陰影……

他張大了嘴巴說不出話來,只顧瀏覽這人世間最美的妙景。

洛冰只覺得握在手中的那話兒立刻火熱腫脹了不少,這才想起自己還沒將手放開,這情況真像晴天霹靂,將她劈傻了,都來不及反應了!

她像被蝎子蜇了一口似地甩開手,身體一扭,將被單裹在了自己身上,叫道:“你……你別看,我要換衣服!”

孟星輝急忙翻身起來,在床下找到了自己的褲子,急匆匆地套上,奶奶滴,這一夜真是折騰地不輕,做禽獸的代價估計就是要在第二天承受女人的怒火了,這些女人真夠難伺候,你啥也不干她嘲笑你禽獸不如,你真干了點啥她就要跟你玩命……

洛冰也悉悉索索地在被單下面將衣物整理好,將針織衫也套上,又忍著惡心,抽幾張衛生紙將手上那些濕滑的臟東西擦掉,這才從床上爬起來,惡狠狠地向一臉無辜的孟星輝撲了過去,喝道:“老娘我跟你拼了!”

孟星輝急忙做了個暫停的手勢,說道:“Stop,Stop!麻煩你先搞清楚狀況再發飆,其實我才是受害者!”

洛冰的腳步頓了一下,罵道:“滾蛋!儂當我港督啊(你當我傻瓜啊),明明是你耍流氓,怎么成受害者了?”情急之下,連申海本地土話都冒了出來。

孟星輝振振有詞地爭辯道:“昨晚我正睡得香呢,你老人家就一聲不吭地鉆進了被窩,我心想鉆進來就鉆進來唄,還準備讓你點地兒讓你睡舒服些,我這還沒挪窩呢,你就突然脫起了衣服,還把你的那啥硬往我嘴里塞,我告訴你我反抗了哦,我經過了一番劇烈地掙扎,但奈何抵不過你的力氣大啊,你想想我一個雪白干凈,英俊純情的處男,怎么敵得過一個如狼似虎的警官啊?所以我委曲求全,暫時選擇了屈服,唉,誰叫我是男人呢,打落牙齒也得和血吞了啊!結果你啊,得寸進尺,動手動腳的,還脫我的褲子,抓住了我的……那個……搖啊搖的……你說我睡的好好的,你突然爬上我的床對我毛手毛腳,這難道是我的錯嗎?招誰惹誰了真是……”

洛冰站在當地,一下子愣住了。

她想起了自己做的那個溫馨而又綺麗的夢,她嫁給了孟星輝,她坐在地頭的槐樹下給孩子喂母乳,她抓住了井把使勁搖啊搖……她能感受得到孟星輝那滾燙的身體和灼熱的呼吸!

怪不得夢境中也感覺那么真實,原來,她真的和孟星輝睡在了一張床上,給孩子喂奶……搖井把……偶賣糕的,她居然將孟星輝當成了自己的孩子給他喂奶,居然抓住了人家的那個當成了井把……還搖啊搖……

要死了,真是要死了!

這下洛大警官真的沒話說了,雖然孟星輝的言語中也不無虛頭,什么經過劇烈反抗最后不得不委曲求全啊,這人真是無恥,估計是當時就心花怒放,上下其手了吧,她對自己的魅力還是很有自信的,她不相信自己脫個半裸送上門去,還有男人推三阻四的。有時候完澡對著鏡子,她都會對自己這副軀體面紅耳赤,心旌神搖,何況一個男人,那更是早早繳械投降了。

只是,至少有一點孟星輝沒有亂講,這件事,是自己主動的,是自己主動爬上他的床,是自己主動將那個送給他吸,是自己主動抓住了他的那個,當成井把搖……因為這些,正是在夢境中發生的事情。從某種角度講,孟星輝說他才是受害者,這也沒什么錯。

只是,他是受害者,可損失大了的是洛大姑娘啊!

雖然現在不是古代,不至于被人看了幾眼,摸了幾把,就要去抹脖子上吊,但她畢竟也是個冰清玉潔的處子,什么地方都被一個男人看光光,而且被抱在懷里摸摸捏捏蹂躪了一夜,這種大尺度負距離的接觸,放任何一個正經女人身上,也很難接受吧。

“你……沒做其他壞事吧?”洛冰得確認一下,她是不是還有更深層次的損失,雖然她并沒有覺得身體有任何不適,說明那最可怕的一步兩個人還沒有突破,但還是確認一下比較好。

“我倒是想做點別的,可你死死抓住我的……不肯撒手啊,我沒有作案工具,怎么干壞事?”孟星輝攤了攤雙手。

洛冰差點笑出聲來,她想到自己將孟星輝的命根子當井把搖了一宿,就覺得這件事實在是太歡樂了,囧得太有才了。

肚里覺得好笑,但是她臉上的表情依然寒冷,如果就這么放過這個家伙,也太便宜他了,憑什么這么大便宜被他占了,一點代價也不付啊。

“你過來。”她向孟星輝招了招手。

“過來就過來,我怕你啊,反正我沒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孟星輝很坦蕩地邁著八爺步踱了過來,他才不怕這個女人呢,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等孟星輝靠近,洛冰突然湊上去,一口咬在了孟星輝肩膀上,咬得孟星輝疼得直往齒縫里吸氣,叫道:“哎喲喂,你是屬狼狗的啊,怎么咬人哪!松口,松口!”

洛冰狠狠地咬了他一口,然后抬起頭來,說道:“我爽了!不過你別以為這就算完了,這只是收了一點利息,你占了本姑娘這么大便宜,就等著我慢慢炮制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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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W:250H:190A:LU:file2.qidian./插pters/201111/1/2131620634557509648232173349336.jpg]]]

孟星輝撇了撇嘴,說道:“懶得理你,我看看虎哥去。”轉過身去,發現丁虎正睜著一雙清醒白醒的眼睛,笑吟吟地看著他們倆。

“啊!虎哥,你什么時候醒的?”孟星輝這下子是真的高興了,雖然他知道以丁虎的體質,熬過這一劫沒啥問題,但是見到他真的蘇醒過來,還是忍不住很激動。

洛冰先是很高興,隨即想到了什么,一張臉紅得像猴屁股,吃吃地說道:“你……你什么時候醒的?”

丁虎似笑非笑地說道:“你放心,不該我醒的時候,我絕對不會醒的。”

一聽這話,洛冰就知道所有的一切丁虎已經看在眼里了,雖然隔著被單看不見她的身體,但是這什么情況,他一定已經了然于胸。

這下真的糗大了,洛大警官一世英名,就折在這可惡的孟星輝手中了,她惱羞成怒,板起臉來訓斥道:“趕快養好你的傷,身體康復了繼續去牢里老實蹲著!”然后狠狠地瞪了孟星輝一眼,像中了箭的兔子一樣落荒而逃。

“看看,風風火火,跟個大老爺們似的,白瞎了一副女人的好皮囊。”孟星輝撇了撇嘴。

“兄弟,洛警官這姑娘挺不錯的,而且好像對你有點意思,你別辜負了人家。”丁虎笑吟吟地說道。

“切,就她啊?風風火火跟個炮仗似的,我要她整天在我身邊炸刺啊?你別亂點鴛鴦譜,專心養你的傷吧你。”孟星輝翻了翻白眼。

丁虎笑了笑,不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肅容道:“兄弟,我擔心我的母親,我沒有完成毛三爺他們交代的任務,怕這幫人會對付她老人家……”

孟星輝微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伯母就在樓上的701病房,醫院已經在安排了,我想,今天應該就可以進行手術。”

丁虎的眼睛一下子亮了,他辛辛苦苦打工,賺點血汗錢全部填到醫院這個黑洞中去了,卻依然無法湊夠給老母親手術的費用,為此不惜違背祖訓去殺人,此

時聽到母親馬上就可以手術,心情澎湃地很。

“兄弟,手術的費用,15萬不是小數目,做哥哥的一定會還你的!”丁虎的虎目之中,已經隱隱泛有淚光。

“虎哥,要不是你,我也許已經下去見閻老五了,錢是什么?那就是王八蛋,花完了咱再賺。以后咱哥倆兄弟齊心,其利斷金,一起闖江湖賺大錢,以后再也不要跟我提啥還錢之類的,那就是不拿我當兄弟!”孟星輝佯裝生氣的樣子。

丁虎哈哈一笑,伸出蒲扇般的大手,跟他擊了一掌,笑道:“行,以后咱們兄弟就一起闖蕩!”

孟星輝推著丁虎,去樓上地病房外,隔著窗戶偷看了丁母,見自己母親在護士的照顧下安然入睡,丁虎放下心來。

然后他就讓孟星輝趕緊回去,去做自己的事情,不要把大好青春浪費在醫院里,這兒有護士照看著呢,孟星輝擔心毛三爺那邊會威脅到丁虎的安全,但沒過多久,洛冰就派了兩名警察過來,畢竟丁虎還是看守所里的囚犯,不能放任自由。

有警察這這兒守著,孟星輝就踏實多了,畢竟毛三爺的人,是不可能跟警方硬干的,除非是那個飛刀殺手去而復返,但那殺手的目標是自己,根本不會去對付丁虎,對于那些職業殺手來說,沒有人出高額地價錢,你就是跪在地上求他們殺你,人家眼角也不夾你一下。

其中一名警察將孟星輝的手機給帶了過來,那是他進看守所的時候沒收的,孟星輝將手機號碼給了丁虎,讓他有事的時候,就打電話。

交代完一切,孟星輝便打了輛的士,回到自己的狗窩。

第一件事就是趕緊上網,看看《武破天驚》反響如何了,雖然他這些天沒有上網,但他此前在存稿箱中放了不少存稿,編輯都會幫他定量上傳,不然的話,斷更了這么久,估計讀者要鬧翻天了。

因為孟星輝上傳萬字,所以二十多天下來,他的新書期已經提前結束了,不過,自從登上新人榜第一之后,就一直雄踞榜首,而且和第二名的差距像天塹一般難以逾越,后面的人越是拼命追趕,越是發現距離他愈遠。

二十天的新書期,兩周的新人榜第一,給他積累了巨大的人氣,總已經過百萬,收藏也已經破萬,這一周他的推薦是玄幻類分類強推,雖然不在首頁上,但依靠這書前期積累的人氣,書友們依然用瘋狂的和推薦票,將他送上了首頁的榜和推薦榜上,而且位列三甲,潛力直逼前面的兩位大神級寫手!

武破天驚的書評區更是火到爆,這么精彩的故事和鮮活的人物刻畫能力,讓讀者每看完一章,都如鯁在喉,總有很多話想說,所以書評區刷帖速度非常快,幾乎趕得上在QQ群里聊天地刷帖速度了,一個人剛說完話,另一個人馬上跟進,書火了,難免會有些人眼紅,雇傭一些專職噴子,或者干脆自己披上馬甲,到書評區來挑刺謾罵,但武破天驚邏輯極端嚴謹,人物的言行和其性格相得益彰,而且文筆流暢優美,這些人想挑刺,也找不到把柄,只好跟潑婦罵街似地亂罵一通,但這些噴子的話剛一發出,馬上被讀者們的口水淹沒,而且很快被前仆后繼的帖子掃到不知道哪個角落去了!

書友打賞的積極性更是空前高漲,孟星輝不在這段時間,已經產生了了十幾位盟主,還有宗師長老弟子之類的若干,光是打賞的收入,就已經接近三萬!

《武破天驚》火了,孟星輝預料到這本書會火,但沒想到會這么火,而且有不少書友將這部書和金古黃三位武俠宗師相提并論,讓孟星輝喜悅之余,又有些忐忑,要知道,這三尊大神可是很多武俠迷心中碰觸不得的禁區啊,已經躺在神壇上的人,后人只能膜拜,絕對不要妄談超越,而且相提并論也是會被人唾罵的。

除了一些別有用心的噴子外,還沒有人對書友的這個說法提出異議的,凡是看過這本書的人,真的都覺得,無論是情節,文筆,人物塑造,情感刻畫的細膩程度,文學性,娛樂性,都不比金庸的作品差!

打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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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書評區,已經有讀者發帖自發地建了十幾個高級書友群,孟星輝便以作者的身份申請加入,在第一時間就通過審核,然后就看見各個群的消息欄瘋狂地閃動!

“老大!您終于來了啊!等到花兒都謝了!”

“這書太好看了,驚世之作哪!”

“大神,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超級大神,拜大神!”

“老大,全體夢工廠的粉絲,決定誓死跟隨!”

夢工廠?孟星輝眨了眨眼睛,立即明白了,幾乎每個大神的粉絲陣營都有個響亮的稱呼,比如說烽火堂,神機營,近衛軍什么的,前呼后擁,一呼百諾,要多拉風有多拉風,他的筆名叫孟星輝,粉絲們就取“孟”字的諧音“夢”,將他的粉絲團稱作夢工廠。

這還沒成大神,就已經擁有大神待遇啦?居然擁有自己的鐵桿粉絲營了,夢工廠這名字不錯啊,寫小說本來就是造夢的過程,就看誰造地精彩,造得讓人身臨其境不能自拔,誰就會受萬人追捧,以后孟哥就是造夢工廠了,等著吧小子們,一個又一個更精彩更曲折離奇的夢還在后面呢,有著你們樂的。

在群里扯了幾句淡,粉絲們看見他出現,即使是進群之后深度潛水從未說過話的,也跳出來說話了,一時間群情激動,問的問題也千奇百怪,有人問女主何時被推倒的,有人問主角什么時候升到下一級的,有的問那個逆天的法寶到底在什么時候出現,有的人問前面的謎團什么時候解開,甚至有人跟孟星輝打賭,猜起了后面的劇情,書迷們實在是太熱情了,讓孟星輝狠狠地享受了一把被萬眾追捧的滋味!

做大神的感覺,原來是這么美妙,怪不得在搶月票榜時,有的大神甚至日更十幾章,四五萬字,拼到手抽筋,這些年收入幾百萬甚至上千萬的神級寫手肯定不缺那一萬塊錢,爭的就是這份榮耀,這份一覽眾山小,萬人追捧的感覺。

孟星輝這段時間,不是跟人干架,就是在牢房里坐蠟,要不就進醫院,實在有點衰,這回家一上網,頓時覺得所有霉氣都一掃而光,心情好的不得了,在各個書友群里和大家調侃一番,并保證不會少于萬字更新,才在眾人的歡送之下,心滿意足地退了出來。

他注意到QQ消息欄也在閃爍,打開一看,有好幾條留言信息,首先是他的責編,問他到哪里去了,存稿箱里的存稿快不夠用了,上線抓緊回信息,增加存稿,孟星輝跟他通了個氣,告訴他自己最近有點事情所以沒能上網,又發了二十多萬存稿進存稿箱,這足夠二十天的消耗了,存稿的目的,就是萬一哪天他沒空上網,好讓編輯幫他上傳。

另外一條信息是繁體出版的編輯來的,通知他書已過二審,讓他再發18萬字的內容過去終審,孟星輝依言將開局18萬字的稿子發到他郵箱中。

繁體出版是絕對沒問題的,孟星輝還相信,再過一段時間,等武破天驚創造一個又一個奇跡的時候,國內的簡體出版商也會按捺不住,主動找他來要簡體版權的,雖然他這書的會很多,對于習慣了二十多萬字一本書的簡體市場來說有點冗長,但是只要人氣高,市場認可,再厚的書還是會有人買。

他相信自己這本書將會成為網絡小說的一部里程碑似的經典之作,將來還會登堂入室,會得到主流文學殿堂的認可,就和當初的金庸那樣,所以,這樣的書,不愁在簡體市場賣不出去。

還有幾條垃圾信息,孟星輝自動過濾,最后一條,居然又是那個第一個打賞他10萬起點幣,成為武破天驚第一個盟主的“執戈者”發來的。

“孟星輝?你今天終于上線了啊。”消息后面,還有一個微笑的QQ表情。

“是啊,前些天遇到了點麻煩事,沒能上網。”孟星輝回了一句,畢竟是自己的書迷嘛,雖然有點妄想癥,但總不能不搭理人家。

“我猜,你前幾天有牢獄之災,對不對呢?”執戈者回了一句。

孟星輝吃了一驚,她怎么知道的?知道這件事的,他的熟人之中,一只手就可以數的過來,難道這個執戈者是這幾個人中的一個?

阿德?靳羽緋?洛冰?那個被她救下來的女孩?都不太可能。

“喲,你還是位占卜大師啊,不過我告訴你,你算錯了,不太靈。”

網絡的另外一端,孟秋荻怔了怔,她雖然直覺打斷洛勇雙腿的孟星輝和《武破天驚》的作者孟星輝就是同一個人,但直覺這種東西,畢竟還不是百分之百準確,直到今天孟星輝上線,孟秋荻這才確定,兩個孟星輝九成九就是一個人。因為他昨天接到石國輝的電話,說姓孟的學生在看守所內遭殺手襲擊,已經被洛冰私自做主放了出去,對這件事他倒也樂見其成,順水推舟,因為他本來就想釋放孟星輝,只是迫于洛紅兵的壓力,只好暫時關押他幾天。

昨天那個孟星輝剛被放,今天這個孟星輝就上線了,如果這還不能證明是同一個人,那么這個世界也有太多巧合了。

不過,孟秋荻只是稍微愣了一下下,馬上就明白了,以她的智慧不難猜出,這只是孟星輝的托詞而已,雖然他進看守所的原因并不丟人,但這種事情,畢竟沒有幾個人愿意在一個陌生人面前兜底。

“呵呵,靈不靈你自己心里最清楚哦。我只給你個建議,以后做事情,不要那么沖動,想救別人,也得保護好自己,五個字,謀定而后動。”孟秋荻忍不住敲了一行字過去。對于孟星輝在看守所遭殺手襲擊的事情,孟秋荻明知道是洛紅兵搞的鬼,卻偏偏又沒什么證據,氣憤之余,只有下令讓石國輝徹查此事,同時緊鑼密鼓地部署,以求盡快把這個本身是政法一把手,卻知法犯法,帶頭作奸犯科的大貪官給扳倒。

孟星輝怔住了,看來這個人真的是知道這件事的,這番話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有責怪之意,實則包含關切,孟星輝本能地感覺,這個人絕不是什么簡單角色,而且她上次講話就像個麻辣的小太妹,這一次卻深沉若斯,如此截然不同的兩種風格,居然在一個人身上完美融合,并給人一種變化多端深不可測的感覺。

這個人,到底是誰呢?

“你到底是誰?我們認識么?”孟星輝問道。

“我是誰你遲早會知道,我相信,我們一定有機會見面。我這邊很忙,下了。”孟星輝還沒來得及回消息,執戈者的頭像便灰了。

要投票啊,不然不厚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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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星輝很想知道這個執戈者究竟是誰,但想來想去卻沒有半點頭緒,難道真像她上次說的那樣,是個市長?不可能,能坐到市長這個位置的女性官員,多半是年過半百的老太太了,誰會這么無聊還追看網文?而且能夠說得出自己胸大屁股翹的女市長,估計不可能在這個國度出現,即使是在米國那種風氣開放的地方,也足夠驚世駭俗了。

他有一個優點,那就是想不通的事,干脆不去想,他相信和這個女人遲早有見面的一天,而且他覺得這個女人明顯是友非敵,對他沒有任何惡意,既然是朋友,那就沒什么好擔心的。

他要擔心的,是洛紅兵和毛老三那幫人,會不會對他再耍什么無恥手段,以及那個所謂“王牌”組織的殺手,什么時候再來另一次刺殺。

不過以孟星輝的推測,毛老三和洛紅兵那幫人,已經失敗過一次,警方這段時間肯定會對件事進行調查,在風聲這么緊的情況下,他們應該不會頂風作案,畢竟他們在申海市也有頭有臉,還是有后顧之憂的。

最難捉摸的是“王牌”殺手組織,他們潛伏在黑暗之中,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伸出毒牙咬你一口,而且對付他們,你只能被動防御,無法主動出擊,因為,你沒辦法找到他們的老巢。

當務之急,還是要提升自己的實力,當自己足夠強大之后,什么人想動他,都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命夠不夠長,而不是像現在,什么阿貓阿狗都敢對他呲牙。

孟星輝關了電腦,決定出去購買一些道具,用來提升自己的實力,歡歡此前從梅花J那得來的三項技能,要加緊練習了。

沙袋,盛水用的大缸,木樁,這些練輕功的道具他到市場轉了一圈都能買到,但是符合要求的飛刀,卻很難找到。

按照刀決的描述,飛刀長三寸七分,重二兩三錢,要薄而鋒利,市面上賣的匕首,一般都比較厚,而且長短重量也參差不齊。

這個時代,鐵匠這種職業,已經近乎絕跡了,尤其在申海這樣的大都市,想找個鐵匠鋪訂做這樣的飛刀,那是不可能的。

孟星輝只好乘著車,到農村的集鎮去,那里還有專門做農具的鐵鋪,害得他花費了大量時間,熱的滿頭大汗,才在一個比較偏遠的集鎮上找到一家鐵鋪。

看鋪子的是個面色黝黑的中年人,聽說他想要打飛刀這種聽上去就帶有攻擊性的武器,開始死活不同意,直到孟星輝一再保證自己只是用來練習,絕不會傷人,而且出雙倍的價錢,那中年人才肯答應,并且說,不在飛刀上烙他們的招牌。

一般從他們鐵鋪里出的鐵器,都會烙上他們的招牌,他不肯給孟星輝打的道具上烙印,就是怕萬一將來出什么事,也好有個推脫。

孟星輝自然不會在乎烙印不烙印的,將自己的要求說給他聽,并畫了一張圖紙,將刀的形狀,厚薄,重量,都寫了下來。

他一次性地訂做了36把飛刀,并讓鐵匠幫他找皮匠再做三個皮囊,每個皮囊能插12把飛刀,出門的時候圍在腰上,外面用寬大的外套遮住,這樣就什么都不怕了。即使面對兩位數以上地高手圍攻,只要飛刀在手,神馬數量上的優勢,浮云,瑪勒隔壁的都是浮云。

那中年人接了個大單子,而且孟星輝給的錢又多,答應孟星輝,三天后來取貨,歡天喜地地和他握手告別。

孟星輝回去的時候,又順便買了幾副撲克牌,一副麻將,還有篩子,牌九等賭具,準備在修煉武功之余,順便練練賭術,既多學習了一門技能,又是閑暇時的消遣,因為他知道,這段時間,肯定是要深居簡出了,在自保的手段沒有練成之前,一切都要低調。

期間他又到醫院去了一次,丁母的手術已經做過了,而且非常成功,據主治醫生說只要修養一段時間就能夠康復,而丁虎的傷勢也在一天一天地好轉,見孟星輝去看他們母子倆,感動之余,讓他不要老往醫院跑了,做自己的事情就好,最主要地就是提防上次那個殺手。母親的沉疴得到了徹底的治療,丁虎也人逢喜事精神爽。

這一切都讓孟星輝非常開心,心頭如同卸下了一塊大石,人常說助人為快樂之本,看到丁虎那笑得合不攏嘴的樣子,他真的感覺非常滿足。

據照顧丁母的那個護士說,洛冰也去過兩次醫院,這事丁虎卻不知道,看來她只是去看望了丁母,卻不太好意思面對丁虎。

孟星輝對此事一笑置之,覺得洛冰害起女兒家的羞澀來還蠻有趣的,他經常嘲諷洛冰風風火火像個爺們,不像個女人,實際上只有他自己知道,這位洛大警官不僅是個女人,還是個魅力極為驚人的女人,直到今天,他還能清楚記得那具性感軀體上傳來的溫軟滑膩,無邊熱力,午夜夢回之中,這回憶往往會讓他激情勃發,不能自已。

對于丁虎言語中撮合他和洛冰的好意,也只好不置可否,并不是他真的對洛冰不感冒,也知道自己占了人家那么大便宜,什么表示都沒有一味裝傻好像不太厚道,但他知道自己遲早要和洛紅兵洛勇之流做個了斷,如果真和洛冰好上了,她夾在中間該如何面對?再說,如果真要選女朋友的話,貌似溫婉圣潔的神仙妹妹,更適合自己吧?

三天過后,孟星輝將訂的皮囊和飛刀取了回來,那個鐵鋪老板雖然長的木訥了點,但是祖傳的手藝卻著實不俗,飛刀打造的完全符合孟星輝的要求,一把一把寒光閃閃,造型流暢。

裝飛刀的皮囊也做得很考究,油浸的硬牛皮,飛刀的插槽也做得很貼合。

孟星輝對這一切都很滿意,又多給了老板100塊辛苦費,喜得那老板嘴巴咧到兩耳,嘴里連聲稱謝,心想不愧是大城市下來的,就是爽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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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狗窩之后,孟星輝勤加練習從梅花J那兒得來的三項絕技,飛刀,梯云縱和賭術。

關于飛刀,除了練習眼力,聽力,就是練習振腕發力,發射準頭。用一個標靶放在遠處,甩刀攻擊,標靶會距離發刀的位置越來越遠,直到蒙著眼睛靠聽覺也能正中紅心,才算小成。

輕功的練習是先跳坑,后站樁,最后站缸。

第一步,在地上挖個坑,然后綁著沙袋不停地往坑上跳,然后逐漸增加沙袋的重量繼續跳,這一步完成之后,就是在梅花樁上演練步法,最后,就是在大水缸中灌水,用身法游走在水缸邊緣,缸里的水越減越少,最后在空了的大缸邊沿游走自如,而缸絲毫不晃動,才算小成。

這都是斷弦刀和梯云縱最粗淺的功夫,高深的功夫,便是要用真氣催動了,只是目前孟星輝的太乙煉神決還只是在第一重,不能發力于外,沒辦法練習以氣御刀,以及氣走全身,身輕如燕。

關于賭術,孟星輝覺得是這三種技能之中最簡單的,因為眼力聽力手速,他在練習飛刀的時候已經將基礎打得極為雄厚,至于記憶力和計算能力,他這基因優化過的完美人類估計可以秒殺當世絕大多數人,所要學習的,就是一些規則和技術了,他發現,以前看賭片的時候,那些什么偷牌藏牌換牌的伎倆,他只要稍加練習,就能很快熟練掌握。就是不知道能不能逃過高手的眼力以及監控器的監視,有時間,倒不妨找個賭場去試驗一下。

這段時間,孟星輝深居簡出,除了上網關注《武破天驚》的進展,定量上傳章節之外,白天苦練各項絕技,晚上打坐煉氣,只睡5小時,非常用功。

匆匆三周過去了,洛紅兵和毛三爺那邊果然沒有任何小動作,當然,警察也沒查出什么頭緒,至于那個代號梅花J的殺手,更是如泥牛入海,再無半點信息,雖然畫上了他的畫像,全國通緝了那么久,還是沒半點收獲。

孟星輝當然不指望警方能將那樣的高手抓住,甚至他都能肯定,梅花J那個貧苦老人的扮相,絕對是易過容的,一個身價百萬美元,經常出入拉斯維加斯的高級賭徒,錦衣玉食,養尊處優,怎么可能弄得那么邋遢?

從看守所逃脫之后,他立馬恢復本來面目,即使走到警察局里面,你也認不出來啊,通緝個鬼。

只是王牌殺手組織也并沒有實施下一步動作,這倒讓孟星輝有些意外,不過這對于他來說,絕對算是好事,對方給他的時間越多,他就會蛻變地越來越快,最好給個三年五年時間,那時候他有可能已經屹立在世界的巔峰了。

但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目前短暫的安寧,也只是暴風雨前的寧靜,這些討厭的跳蚤,遲早還是討跳到他面前,給他添堵的。

這這二十天以來,他已經將飛刀,梯云縱,賭術這幾項技能練得不錯,飛刀和梯云縱,前面基礎的功夫都已經大成,就等著太乙煉神決突破到第二重,開始用真氣去催動了。

而賭術,他相信自己現在的技術絕對不輸梅花J,甚至在手速,眼力,聽力,記憶力和計算能力上全面超出,欠缺的,也只是與人對局時的經驗技巧而已。

這個,就不是一個人在家閉門造車能練得出來了。

這段時間,雖然練功辛苦,但是《武破天驚》越來越火爆的勢頭帶給了他無窮安慰,第一個玄幻強推一周之后,破兩百五十萬,收藏破三萬,周會員榜,周推薦榜第三;第二個三江閣推薦一周后,破六百萬,收藏破七萬,周會員榜和周推薦榜第二;第三個首頁強推一周后,破一千二百萬,收藏破十八萬,穩居點推榜冠軍位置,牢不可破,創造了網絡文學史上的又一個奇跡!

一個新人,發書四十天,能有這樣的成績,堪稱前無古人,后也難有來者!

繁體出版那邊的終審早就已經通過,他咨詢了有過繁體出版經驗的作者,跟那邊簽了一個合理的版稅分成合同,開始編輯說新人嘛,最好簽買斷合同,但孟星輝馬上就否決了這個提議,開玩笑,這部小說以后肯定會大賣的,簽買斷合同不是虧大了?

簽了合同之后,出版社要求每個月要發18萬字的稿子過去,三集,以后的情況要看銷量,孟星輝就將稿子定量發出去,編輯也沒有要求他修改,他的稿子,和網絡上大多數小說不同,一字一句都是經過智能程序仔細斟酌的,壓根就挑不出什么毛病,修改什么?

果然,隨著武破天驚的大火,國內很多簡體出版商也蠢蠢欲動,有不少出版代理人甚至混到書友群里去,天天騷擾孟星輝,要求私聊。

孟星輝最終選擇了魔鐵出版社,最起碼這家在業界的口碑還是不錯的,不少玄幻名家都選擇這家出版社出自己的書。

繁體和簡體出版的版權都順利地賣了出去,想到自己的心血很快就可以以鉛字的形式出現在全國各地的書架上銷售,內心還是有些小激動的,自古以來,著書立說都是一個文化人成功的標志,拿上自己的小說,瀟灑地簽上大名,送親戚送朋友,既體面又拉風,真是最好的禮物。

也許是各種喜事綜合在一起,影響了孟星輝的心情,他的太乙煉神決進展也極為不俗,這一天,當他運氣行走七周天之后,叮得一聲,系統提示,精神靈力已經積累一千點,太乙煉神決也順利突破到第二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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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系統提示太乙煉神決突破到第二重的剎那,孟星輝覺得全身經脈中的真氣都在一瞬間向丹田中聚集,然后在丹田中高速旋轉,逐漸形成了一個比第一重的時候大一倍有余的氣旋,而且孟星輝意念到處,這些真氣如臂指使,瞬間就能到達目的地,渾身經脈中氣感強烈,澎湃激蕩!

孟星輝覺得,他渾身充滿了源源不絕的力量,而這種力量,讓他對自己充滿了信心!

他有這樣一種感覺,即使是再度面對那名曾經用氣機壓制得他無法動彈的梅花J,他也不會如上次那般束手束腳,而且還有反制他的能力,單從真氣的威力上來說,梅花J已經被他甩開了幾條街,只是如果兩個人面對面PK飛刀絕技,勝負還是未知之數,因為孟星輝還沒有修煉“以氣御刀”的高深法門。一旦他練成了以氣御刀,那么再遇到梅花J,絕對可以將其當場秒殺,一雪上次那一刀之恨!

暗忖修煉高級的功法就是好啊,梅花J不知道練得什么垃圾內功,在飛刀上浸淫了幾十年,還不如他修習一個月的,太渣了,不是一般的渣。

如果梅花J知道了他的想法,估計也不用他動手,當場就直挺挺氣死了,要知道在這個世界,內功心法是多么稀有,還以為是什么洪拳長拳之類的地攤貨啊在淘寶網上就能買到?誰像他這么好的運氣,平白無故得到了娛樂之神這種逆天神器,能夠有幸修煉太乙煉神決這么強大的功法?!

“尊敬的主人,您的精神靈力已經滿1000點,娛樂指數820點,只要獲得剩下的180點,您就可以擁有娛樂之神的第二級權限!”歡歡那獨特的聲音再度在腦海中響起。

“娛樂指數?我要怎樣才能更快獲得娛樂指數呢?”孟星輝也急著想看看,娛樂之神的第二級權限到底多么牛叉。

歡歡說道:“娛樂指數的獲得有兩個途徑,一個是學習了新的娛樂技能,比如說上次你復制了季銘軒的鋼琴技能,就增長了20點娛樂指數,如果你學習了更厲害的技能,產生的娛樂指數會更多。第二種途徑,就是讓別人對你的娛樂作品有正面的情緒體驗,所謂正面的情緒體驗,是指舒爽,快樂,感動等讓人愉悅的情緒體驗,而不能是暴虐,壓抑,喪失希望等令人不愉快的情緒體驗。第一種途徑在你擁有第一級權限的時候,就可以獲得,但這個時候第二種途徑并不適用,因為精神靈力不足,無法接收到別人的情緒反饋。現在你的精神靈力已經達到1000點,能夠接收別人的情緒體驗,就可以通過第二種方法來獲得娛樂指數,這種方法是最快捷的方法,因為你的娛樂作品可以面對無數人,人數越多,你的娛樂指數獲得就越多,當然,這也有個限制,1000點娛樂指數封頂,也就是說,哪怕你面對幾萬個人,都對你的作品產生了正面情緒體驗,你最多也只能獲得1000點娛樂指數。”

孟星輝眼睛一亮,問道:“娛樂作品包括哪些呢?”

“文學作品,音樂作品,美術作品,書法作品,影視作品,動漫作品,游戲作品等等,都算娛樂作品,這個概念很廣,畢竟,人類娛樂的方式有很多。”

孟星輝喜道:“那我寫的那部小說,在網上有成千上萬的人追捧,不是一下子就可以獲得1000點娛樂指數啦?”

歡歡慢條斯理地說道:“尊敬的主人,這是不可以的,網絡是虛擬世界,您目前的精神靈力只達到了第二級,還沒有辦法接受來自虛擬世界的情緒體驗,只能接受現實世界的,而且距離還不能超過一公里。”

孟星輝翻了翻白眼,笑罵道:“我Kao,怎么這么多限制啊。咦,我咋覺得你現在說話對我客氣多了?以前沒聽你叫過我尊敬的主人啊?”

“因為你的精神靈力更強大了,而且馬上就擁有二級權限,所以獲得的尊重程度也是不一樣地。”

“嚇?我暈,這個程序還真是勢利啊,不過挺人性化的。”孟星輝覺得蠻好笑,不過娛樂指數的事情還真是讓他有點頭疼,他很想馬上就擁有第二級權限,但這種事情急也急不來。

“尊敬的主人,您不要因此煩惱,您的這個問題,程序早已幫你解決,”歡歡說道:“您上次在名流世家的演唱,讓當時在座的各位產生了強烈的愉悅情緒體驗,雖然您當時不能夠接受這種情緒反饋,但是系統已經代為接收并且幫您保存起來,留待您精神靈力達到要求的時候可以取用。”

孟星輝渾身一激靈,急切地問道:“這能夠產生多少娛樂指數?”

歡歡答道:“不多不少,剛好產生了200點娛樂指數。”

孟星輝眉花眼笑地說道:“啊哈!夠了夠了,能夠升級就行,歡歡你實在太可愛了,娛樂之神真的太牛逼了!”

歡歡淡淡說道:“正如您所說,娛樂之神是個很人性化的智能程序。”

孟星輝重重地點了點頭,說道:“必須滴!”

歡歡問道:“請問,您現在要取用這些情緒體驗嗎?”

孟星輝說道:“要用要用,立刻,馬上!”

歡歡“嗯”了一聲,然后孟星輝就覺得腦海中多了很多神秘的信息,這些信息的獲得影響了他的情緒,讓他覺得開心,覺得滿足,覺得榮耀,他知道,這應該就是娛樂之神主程序幫他存儲的那些情緒體驗了,這些美好的情緒體驗反饋到他腦海中,也給他帶來了強烈的愉悅感!

接收完畢后,“叮”地一聲,歡歡那機械化的聲音也似乎有了些開心的情緒,高聲說道:“恭喜您,尊敬的主人,目前您的精神靈力1000點,娛樂指數1020點,已經滿足了升級的條件,您已經擁有娛樂之神的第二級權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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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星輝的面前出現了一塊虛擬的屏幕,跟原來的那種平面屏幕不同,已經升級成了3D空間,立體的感覺和現在很多打著3D電影幌子實則效果一塌糊涂的偽3D電影相比,簡直要高出十幾層樓,孟星輝打賭,如果現在的立體電影能達到這種效果,二維電影將被徹底掃入歷史的記憶當中。

空間中跳出了一個具有人類外型,但一看就知道是機器人的智能生命,看到孟星輝瞪大眼睛看他,微微一笑,說道:“主人你好,我們終于見面了,我是歡歡。”

孟星輝眼睛一瞇,問道:“小家伙長得還挺酷,你是男的還是女的啊?”

歡歡說道:“回主人,我的性別可以由您設定,不過那是當您擁有第三級權限的時候才能做的事。”

孟星輝擺了擺手,笑道:“這個不急,你先告訴我,這二級權限都有些什么東東,有沒有搞頭。”

歡歡說道:“尊敬的主人,其實娛樂之神的所謂一級權限,就是一個體驗功能,讓您體驗一下這款程序的強大,所以在一級權限中,無論是學習娛樂技能,還是電影虛擬學習系統中的其他技能,得來都是十分容易的,只要花費一定量的精神靈力點數,就可以直接復制,等于是說,娛樂之神給宿主開了金手指。事實上,娛樂之神程序是不提倡這種學習方式的,所以在第二級權限中,一切都要回歸正常的軌道,您想得到什么技能,最好自己親自進行學習。也就是說,在二級權限中,您依然可以復制目標的娛樂技能,只是,這畢竟是一種被動的學習方法,而且要消耗精神靈力指數,不利于下一步的升級,所以系統并不提倡,真正體現娛樂之神系統強大的地方,就在于它擁有這個超級學習空間,您可以主動挑選您喜歡的娛樂技能進行學習。”

孟星輝愣了一下,隨即釋然了,心道這款軟件果然和其他軟件不一樣,一般的軟件是從最底層一點一點往上升級,但是娛樂之神為了開始就提起宿主的興趣,專門設定了一個體驗權限,讓宿主開始就對娛樂之神產生強大信心,然后再逐步升級,就像寫小說一樣,先把中間的情節拿到開篇來,吸引住讀者,然后再慢慢。這倒也不失為一個好的方式。

不過這樣也好,想要什么知識和技能,自己親自去學習,這樣比較符合人類社會一貫的認知,而且基礎會打得牢固。

“那么我可以學到哪些知識和技能呢?”孟星輝問道。

“主人請看,”歡歡小手一揮,他立即置身于一幢裝修得像童話中的城堡一樣的房子之中,歡歡所在的位置是大廳,地上鋪著精美地像藝術品的地毯,上面那華麗的刺繡連每一個細節都特別真實,讓孟星輝有身臨其境的強烈代入感。

大廳邊上有一間一間的房屋,門上都寫有中英文兩種字體,孟星輝定睛看去,每一間房門的字都不同,有“文學”,“樂器”,“作曲”,“演唱”,“美術”,“書法”,“棋藝”,“體育運動”,“編導”,“表演”,“攝影”,“配樂”,“動漫制作”,“游戲制作”,“特效制作”,甚至還有美食,茶藝,花道,酒文化,餐桌禮儀等等,分門別類,看花了孟星輝的雙眼。

“怎么棋藝啊美術啊書法啊甚至體育運動餐桌禮儀啥的,也算娛樂技能嗎?”孟星輝疑惑地問道。

歡歡微笑道:“尊敬的主人,未來社會的生產力高度發達,人們的生活形態和現在有所不同,娛樂業要比現在繁榮得多,涵蓋的內容也更廣泛,琴棋書畫,自古以來都是放在一起說的,這些都能陶冶人的情操,給人帶來正面的情緒體驗,在未來社會,都劃作娛樂技能。至于體育運動,在您現在這個時代,就已經有文體不分家的說法,激烈精彩的體育比賽,或者自己從事喜歡的體育運動,一樣會獲得良好的情緒體驗,所以,都劃歸娛樂范疇。”

孟星輝打了個響指,笑道:“我明白了,在你們那個時代,只要能給人帶來良好情緒體驗的技能,都算是娛樂技能,對吧?”

歡歡笑道:“正解。”

孟星輝覺得娛樂之神真是個巨大的寶藏,每次挖掘一點,都能帶給他別樣的驚喜,這些技能當中,隨便精通一樣,都可以成為所謂的精英階層,但是他卻坐擁全部,如果將來都給他學會了,那他就是地球上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超級全才了吧?高手啊,孟哥以后也會是個超級高手。

“那我要怎么學習這些技能呢?”孟星輝問了一個實質性的問題。

歡歡說道:“主人,請您在腦海中主動默念‘我要進入學習空間’。”

孟星輝依言照做,覺得身體一輕,眼前景色大變,身處的位置不再是他的狗窩,而是剛剛在屏幕上看到的別墅大廳。

“歡迎主人來到超級娛樂技能學習空間。”歡歡微笑著站在他面前。

我勒,這就進入了另一個空間了?真是太科幻了,太神奇了!未來的科技果然不同凡響啊。孟星輝強忍內心的激動,好奇地伸出手去,摸了摸歡歡的腦袋,居然發現并不是虛擬的,而是實實在在地能感覺到他腦袋上傳來的金屬質感。

“主人,在這個空間內,您所見到的一切,都是真實的,或者說,這就是另一個真實的世界。這一切,得益于23世紀末的平行空間科學研究的重大突破。你們這個時代的科學家對于平行空間的一些設想,將來都會變成現實。”

孟星輝贊嘆不已,科技的真是日新月異啊,不過他最得意的事情就是,未來的哪個牛人把娛樂之神給造出來了,而且還被他給得到了。

得瑟了一會兒,他很快就將注意力收了回來,問歡歡:“我該怎么學習這些娛樂技能呢?”

歡歡指了指那一扇扇閃爍著夢幻光澤的門,說道:“你想學什么技能,就推開哪扇門進去,這個空間和外面的空間并沒有聯系,所以,外界的時間在這里,并不流失,哪怕您在里面待上一年,出去之后,外界依然是您進來時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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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那一扇一扇通往巔峰之路的門,孟星輝忍不住猶豫了一下,一時間難以決斷先選擇學習什么技能,有時候人就是這樣,當面前只剩一條路的時候,就會安心地走下去,一旦面臨選擇過多,那就是一種幸福的煩惱了。

但他沒容許自己猶豫多久,因為他沒那么多時間浪費在抉擇上,無論誰面對這么巨大的寶藏不立刻去挖掘而在門前躊躇究竟該挖哪一座,都是愚蠢可悲的。

樂器,作曲和演唱,他決定要先學習這三項技能。

事實上,孟星輝在沒得到娛樂之神之前,就是個忠實的音樂愛好者了,在那些辛苦而忙亂的日子里,在那些遭人白眼受人嘲笑的日子里,音樂是一直陪伴他的最好的朋友,陪著他悲傷,陪著他快樂,陪著他面對慘淡的生活,激勵他不放棄自己的人生理想。

他也喜歡唱歌,甚至在剛入學的時候還參加了中海大學校方主辦的“校園十佳歌手”歌唱比賽,并且取得了季軍的好成績,他那高亢而滄桑的嗓音,既可以詮釋悲傷纏綿的情歌,也可以詮釋激人奮進的勵志歌曲,也可以詮釋搖滾歌曲,并且能唱出屬于自己的味道,連中海大學音樂系的聲樂教授,在評委席上點評的時候都說,他是一千多名參賽歌手之中嗓音辨識度最高,先天條件最好的選手,之所以沒能奪冠,是因為在演唱技巧,以及對節奏的把握上還有點問題。

這是沒辦法的,孟星輝是野路子出身,從來沒有受過正規的音樂教育,什么音樂基礎理論,節奏把握,甚至五線譜,他都不懂,記得小時候在農村上的小學,課程安排表上倒是有音樂課,但上課鈴一響進來的不是語文老師就是數學老師,不是聽什么“烈火金剛”的故事就是發試卷做題,他的音樂素養幾乎等于零。

他僅有的一點音樂基礎,會唱的那幾十首歌,都是跟著CD音樂碟學的,他還會彈點吉他,狗窩里吊著的那把木吉他,就是他用打工賺來的錢跟一個畢業的師兄買的,平時沒事,就翻著那位師兄附贈的一本《吉他自學三月通》,跟著上面的步驟練習。

他骨子里面熱愛音樂,即使在生活這么困難的情況下,他也沒放棄唱歌,沒放棄彈吉他,在感覺到累的時候,感覺到迷茫憤懣的時候,在自己的小天地里彈著吉他,唱幾首心愛的歌,沉浸在自己的音樂世界里,心情就會好很多。

他渴望自己有朝一日能有機會,接受正統的音樂教育,充實自己的音樂素養,甚至,他還不滿足單純只是會唱歌,最好能自己寫一些歌曲,做一個創作型的歌手。看看周杰倫,王力宏在流行音樂圈里的地位,就知道一個才華橫溢的創作型歌手,跟只會唱歌的演繹型歌手,有多么巨大的差距。

這些,都曾經是他的理想,但是他的大部分時間和精力,都放在“生存”二字上,根本沒有空閑時間,也沒有足夠的經濟能力來完成這樣的理想。

但是,這樣的機會現在就出現在眼前,他還有什么理由去猶豫呢?

他推開了寫著“作曲”二字的那扇門。

因為他知道,作曲是對音樂基礎素養要求最高的,不掌握那些最基礎的理論和規則,怎么能創造出新的作品呢?就如同做數學題,不掌握最基礎的公式,就無法對題目進行推演計算。

當掌握了作曲中的基礎音樂理論,再學習樂器和演唱,那就事半功倍了。

打開門之后,是一間裝修得極為雅致的教室模樣的房間,有課桌,有講臺,沒有黑板,取而代之的是一面超大的屏幕。屏幕面前,站著一名戴著眼鏡,穿著灰色職業套裙,渾身上下洋溢著知性氣息的中年女性。

女教師,看到這名女性的第一眼,孟星輝就覺得她即使走到大街上,別人也能輕易地分辨出她的職業,這就是典型的女教師氣質的模板啊。

“雖然您是這個空間的主人,我只是這里面的一名工作人員,但是只要您進了這間教室,您就是我的學生,必須嚴格地依照我的方式進行學習。”女教師雖然面帶微笑,但是語氣中有不容置疑的權威,接著說道:“自我介紹一下,我的名字叫詹妮弗.李,現實中的身份是,24世紀中葉地球聯邦朱麗葉音樂學院的教授,站在您面前的我,是完全依照詹妮弗.李的生命特征設置的虛擬人。”

“朱麗葉音樂學院,是24世紀地球上最好的音樂學院,而詹妮弗.李是朱麗葉音樂學院最優秀的教授,沒有之一。”歡歡在腦海中提醒他,孟星輝立刻挺了挺脊梁,24世紀最好的音樂學院中最好的教師,親自對他進行一對一教學?我勒,牛逼大了這下!

以后等哥紅起來,看看有哪個學院派的音樂人敢諷刺哥是野路子,尼瑪,哥是正宗學院派出身,而且接受的學院派教育比你們牛逼得多,有種的,你也找個未來地球上最好的音樂教授來教你作曲?

這位看上去讓人如沐春風的教授在教學上卻非常嚴謹,搞清楚了孟星輝的音樂基礎幾乎是零之后,倒也沒有任何不耐煩,開始從最基礎的音樂理論教起,包括識簡譜,而這些,本來是應該是幼兒園教學的內容。

作為基因優化過的完美人類,擁有二級娛樂天賦,孟星輝學習這些基礎音樂理論特別快,詹妮弗.李的講解也特別透徹,特別通俗易懂,不愧是最好音樂學院的最好老師,一個教得好,一個學得快,僅僅幾個小時的時間,孟星輝已經掃盲成功,不僅裝了一肚子音樂理論,而且對于簡譜,五線譜都能認識了,不再像以往一樣抓瞎。

這些最基礎的理論弄清楚之后,詹妮弗.李開始教授他作曲的一些基本規則,掌握了這些規則,就等于掌握了數學中的基礎公式,解題過程中千變萬化,但萬變不離其宗,歸根結底還是脫離不了這些基本規則。

至于能用這些基本規則創造出什么樣的作品,那就要看個人的天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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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星輝最近一段時間,過得更加忙碌,一天中有一半時間都要泡在超級娛樂技能學習空間,學習作曲,演唱,和樂器,教他演唱技能的老師,卻不是詹妮弗.李了,而是幾位老師輪流教,這些老師,當然是24世紀地球在各自領域最頂尖的人才,有的擅長爵士,有的擅長搖滾,有的擅長R&B,有的擅長朋克,有的擅長鄉村音樂,有的擅長校園民謠,還有幾種在未來才有的新曲風,在“演唱”那扇門背后的教室里,孟星輝可以學到這世上所有的通俗唱法,甚至這個世界沒有的,他也能學到,當然,他也可以學到民族唱法,美聲唱法,還有歌劇。

至于樂器,他決定先選擇這幾種:吉它,架子鼓,鋼琴,小提琴,薩克斯風和古箏,二胡。

吉它是他本來就很感興趣的樂器,而且自學了一段時間,雖然不說技巧有多么出色,但是最起碼那些常用的和弦掌握地還是比較熟練的,自己也能自彈自唱幾十首流行歌曲,他經常夢想能夠像beyond樂隊的吉它大師黃貫中那樣在舞臺上能夠炫出那華麗無比的SOLO,留下《真的愛你》中那樣百聽不厭的經典前奏,所以吉它是必須要學的,至于鋼琴,他本來什么基礎也沒有,只是從季銘軒那個二世祖那兒復制來了他的技能,想要更上一層樓,依然要經過系統的學習和深造;學架子鼓的原因沒別的,就是拉風,如果問你,一個樂隊中最讓你印象深刻的是哪位,只怕多半的人都會選擇鼓手,一旦音樂到達,鼓手那如狂風暴雨般揮舞的鼓槌,隨著音樂節奏狂熱顛動地身軀,以及那興奮的表情,萬馬奔騰般沸騰的鼓點,都會讓人熱血翻涌!孟星輝喜歡這種感覺,相信也很少年輕人不喜歡這種感覺。薩克斯風以及小提琴所表現出來的那種悠揚,也是孟星輝一直欣賞的。

對于古箏和二胡的學習,不得不說,帶有一點民族情緒在內了,無論是吉它,鋼琴還是小提琴,都是舶來品,都是西洋人的玩意兒,你把它玩得再精,那也只能說明外國人的玩意中國人一樣能玩好,卻對于弘揚本民族的文化,沒有半點幫助。

所以孟星輝想學習古箏和二胡,其實,中國古代樂器和中國國畫一樣,都比較注重意境,古箏這種樂器所能營造出來的意境,和西洋樂器截然不同,高山流水,空谷幽蘭,這種感覺,西洋樂器哪里營造得出來?

無論是作曲,聲樂,還是樂器,對于孟星輝這個擁有頂尖娛樂天賦的完美人類來說,掌握起來都極其容易,一學就會,一會就精,再加上學習空間內的特殊加持功能,在外界可能要浸淫一輩子的技能,在他手中,只要短短時間就可以了。

當然,除了大把時間泡在學習空間內之余,他也開始修煉斷弦刀和梯云縱最高深的功夫,那就是“以氣御刀”和“氣走全身,身輕如燕”了。

這一天,在詹妮弗.李的指導下,孟星輝終于創作出了一首令這個朱麗葉音樂學院的優秀教授滿意的歌曲,此前也寫了幾首歌,但是他自己和教授都不是很滿意,當然,即使是被他們兩個視為垃圾的渣曲,如果傳到市場上去,依然會被很多歌手視作珍寶,要知道,不能讓地球上最好的音樂教授滿意的歌,卻可以讓大多數普通音樂人瘋狂!

這首令詹妮弗.李比較滿意的《大漠孤煙》,詞曲都是由孟星輝自己創作,歌詞的意思,講的是一個孤獨的旅客,在沙漠中走了很遠的路,最后發現自己迷了路,他疲憊,迷茫,孤獨,寂寞,感受到了那種刺骨的寒冷,和接近幻滅的絕望,然而,但他沒有放棄,苦苦堅持著,終于,在一個太陽升起的早晨,他看見了前方升起了一道筆直的炊煙……

任何一個略微有些人生閱歷的人,都會對這首歌詞產生強烈的共鳴,試問有誰不曾孤單過,寂寞過,迷惘過呢?有誰的人生沒有經歷過絕望?只是,如果你在絕望的時候放棄了,可能就永遠沉淪下去,但是如果你一直堅持下去,也許就像歌詞中描寫的那樣,突然有一天柳暗花明,見到了最想看到的炊煙……

和現在市場上流行的一些無病呻吟,怪異非主流地所謂“神曲”相比,《大漠孤煙》歌詞所營造出來的意境簡直就像公主比之于婊子,完全是天壤之別。

在演唱的那個教室內,有專門的錄音棚,當孟星輝跟著音樂,戴著麥,唱出第一句時,詹妮弗.李和幾名教聲樂的教師渾身汗毛孔都豎了起來,這聲音將他們埋藏在心靈最深處那根最柔軟的弦狠狠撥動了一下,讓他們產生了強烈的共鳴!

一曲既終,幾位老師呆了足足一分鐘,才從那種繞梁三日的美妙音符中回過神來,都忍不住熱烈地鼓掌,多少年了,他們已經沒有聽過如此有靈性的音樂,剛剛的演唱之中,孟星輝一時技癢,忍不住消耗了50個點的精神靈力,讓這幫耳朵經過千錘百煉的老妖精狠狠地震撼了一把!

其中一個擺弄錄音器材的教授說道:“小孟,這首歌實在是太精彩了,無論是歌詞,作曲,還是演唱的水準,都已經遠遠超出了我們的想象,我剛才已經將它錄了下來,并轉制成超高音質的MP3格式,你可以用存儲設備,將它拷走。”

在空間內的一些實質物品無法帶走,比如說樂器啊,屏幕設備啊,錄音設備啊,但是像MP3這種虛擬的數據,卻是可以拷貝帶走的。

孟星輝便用裝在口袋中的手機,拷下了這首曲子,他決定,將這首《大漠孤煙》投放到網絡上,繼那首紅遍大江南北的《海闊天空》之后,再一次給流行音樂界制造一場大地震,和上一次的翻唱不同,這一次,可是實打實的原創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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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文豪不是個文豪,從小到大,他的作文從來沒上過60分,事實上,他最大的愛好是音樂,此生最大的理想就是要做一個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音樂人,上大學的時候就跟學校的幾個朋友組過樂隊,頭發留成迪克牛仔那樣的款式,結結實實搖滾了一段時間,但是到最終,他發現自己沒有這方面的天賦。

空有狂熱的興趣,卻沒有天賦的人,這個世界上到處都是,我們身邊,多的是沒做成作家的泥瓦匠,沒做成演員的外賣服務生,沒做成舞蹈家的豬肉販子,沒做成鋼琴家的賣臭豆腐的大嬸,這些人,也在年輕的時候,都曾經給夢想插上了翅膀,但卻沒有讓他們飛翔,有的逐漸認命,有的癡心不悔;但趙文豪有一個優點,他并沒有像很多沒有自知之明的人那樣,明明唱歌比殺豬的聲音還難聽,卻沒有自知之明,削尖了腦袋去參加各種選秀海選,然后被評委罵得體無完膚,各種出丑。

發現自己沒有音樂上的天賦之后,他痛苦了一段時間,理想的幻滅如同信仰的崩塌一樣,都會讓人短時間內無所適從甚至崩潰,但在一個偶然的機會看到了一個成功人士的訪談,卻讓他茅塞頓開,那個成功的人士也和他一樣,曾經瘋狂地迷上了畫畫,為之付出了艱苦的努力,但他最終發現,自己只是一個平庸的花匠,永遠也成不了大師,因為他沒有絲毫這方面的天賦,后來他就開了家畫廊,幾年之后獲得了成功,采訪的時候他說了一句話,這句話啟發了趙文豪:“我不能成為畫師,卻可以成為一個很好的畫廊老板,這樣,我就能和畫生活在一起,依然沒有偏離自己的理想太遠。”

我不能成為一個音樂人,卻可以和音樂生活在一起啊!趙文豪做了一個讓他一輩子都會感激的決定:既然不能自己做音樂,那我就做一個平臺,讓有才華有理想的音樂人,可以在這個平臺上盡情地展現自己的才華!

于是,大學畢業以后,他籌集了一筆錢,建了一家“數字星空原創音樂網站”。

應該說,趙文豪做這個決定,是很有前瞻性,很大膽的創業構想。

互聯網對于內地原創音樂來說,曾經是最好的機遇,也捧紅了不少歌手,比如說雪村,比如說楊臣剛,比如說龐龍,比如說刀郎,網絡這個神奇的平臺,可以讓你的原創作品,在最短的時間內被更多的人熟知,并且產生巨大的影響。

前提是,你必須擁有足夠的原創底蘊和才華,網絡歌曲,一樣屬于音樂的范疇,雪村的音樂評書,配配電視劇插曲還行,要求再高點就難為他了,所以他就只能抱個網絡紅人做老婆回家過日子去了,楊臣剛就一首《老鼠愛大米》之后再無其他讓人記得住的作品,倒不如龐龍,兩只蝴蝶之后還弄出了黑土地,但是,這些人都不如刀郎,應該說,互聯網誕生的最大音樂奇跡,就是刀郎了。

刀郎的傳播方式,幾乎就是純粹互聯網的概念,口碑相傳的;后期的關于刀郎是誰的炒作更是到了炒作的極致,沒有任何緋聞八卦和黑幕的炒作――哪一個歌手可以如此干凈的走紅了。

刀郎不算一個網絡歌手,但是他是音樂圈給互聯網時代的一個禮物,熱愛音樂,遠離主流――所以刀郎紅了,說刀郎是內地近十年來原創音樂最大的收獲毫不為過。

刀郎的啟示是,內地的歌手炒作,通過互聯網同樣可以如此的精彩――――

之后的內地原創音樂圈,一敗涂地。

好的音樂,好的歌手,都不復存在了――

但是也不是沒有收獲,經歷了幾年的選秀季,讓不少的看客知道了音樂圈究竟是個什么圈子!

1,音樂圈自己就不重視版權。

歌手和唱片公司去做選秀,從來不問電視臺要錢,自己的觀念就很淡薄;

2,惡意炒作成了時髦。

感謝互聯網,讓我們見識了這個圈子的亂。什么料都可以爆出來,什么事情都可能發生,超女快女的炒作簡直成了社會黑暗面的集中體現,嘎嘎,亂。

3,虛偽已成音樂圈的常態。

對于選秀歌手沒有任何非議,但是對于那幫子評委以及寫評論,一個詞語可以形容――虛偽。

動不動就說出來的天才,絕唱,極品,偉大――――搞不明白的以為這是吹牛大賽,音樂圈的人難道這么會扯淡,不會說實話啊。如果那些選手們真的這么優秀,音樂圈就不需要拯救了。

其實不僅僅是對于選秀,就是其他時候,這幫圈里人就不能做點老實事,說點老實話,一群放衛星的人能搞出什么好音樂。

互聯網曾經是內地原創音樂最好的機遇,只是內地音樂人都忙著抽煙喝酒泡妞打屁,于是當互聯網成為主流的時候,這幫音樂人茫然四顧不知所謂――

剩下的只有抽大煙泡大妞的各種八卦在流傳。

趙文豪的“數字星空原創音樂網”就是在這樣的背景下成立的,而且他堅信互聯網才是原創音樂的出路,他還堅定不移地重視了網絡上最被人忽視的版權,凡是在數字星空發表的作品,如果你想下載到電腦上聽,或者作為手機鈴聲,都是要付費的。

他的這個規則,受到了不少音樂創作者的歡迎,但卻很不受音樂愛好者的待見,在各大網站都有免費音樂可以下載的環境下,誰愿意付錢給你呢?

所以,網站的經營是非常慘淡的,已經到了入不敷出的地步,趙文豪都要出去打工,往上面貼錢了,他都不能確定,自己還能堅持幾天。

但是他不知道,有一個西湖那么大的餡餅,已經籠罩在他頭頂了,這一天早上,他照例打開網站首頁,看看有什么新上傳的作品,突然在剛更新的位置,看到了一首歌的名字――《大漠孤煙》!

趙文豪愣了愣,現在網上的音樂作品,名字多半都是愛到死啊愛到半死啊半死不活也得愛啊之類的,很少有這樣有嚼頭的歌名,不知怎的,看到這歌名,趙文豪覺得內心一動,鼠標輕點,便將這首歌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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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文豪打開這首歌之后,心情竟然有些莫名其妙地忐忑,他希望這首歌就像它的名字一樣,能給他帶來一點驚喜,但是,當這首曲子的前奏旋律響起的時候,他整個人就像是被魔杖點住了一般,石化了!

他很難分辨得出是什么樂器,因為他并沒有受過正規的音樂教育,平時接觸也都是一些和搖滾有關的重金屬樂器,但以他平時的所見所聞,這段前奏更像是華夏古代的一些樂器,類似于編鐘,古琴,鼓聲也不像是西洋爵士鼓,更像是在寺院里誦經時聽到的那種發人深省的暮鼓,這段旋律一出來,立刻將趙文豪帶進一種滄桑,厚重的情境中,俗念全消,前奏結束后,趙文豪沉浸在這種情緒中還沒有回味過來,歌聲已經隨旋律響起:

“數不盡的風塵滾滾

看不盡的黃沙落日圓

這年這月這一天

我看到了蒼涼大漠中那筆直的孤煙……”

一開始就是副歌的部分,那聲音如同埋藏在地下三千年的神兵利器陡然出鞘一般,其鋒利瞬間刺破蒼穹,直沖云霄,高亢地幾乎已經突破了人類聽覺的極限,當聲音上到云端處的突然轉音,雖細若游絲,仍舊清晰可聞,平添了幾分百轉千回的惆悵,趙文豪渾身十萬八千根毛孔根根豎起,只覺得靈魂深處也跟著顫抖起來!

滄桑激昂的副歌過后,那嗓音從云端滑落,開始了低沉的詠嘆和傾訴,沒有了開始的高亢,卻一字一句如在耳邊訴說,將那種彷徨迷惘中努力尋找,寂寞絕望中苦苦堅持的情緒詮釋地入木三分,讓聽者產生強烈的共鳴,在將人的情緒撩撥到沸點的時候,突然升到高潮,讓人在纏綿糾結處豁然開朗,柳暗花明又一村!

“數不盡的風塵滾滾

看不盡的黃沙落日圓

這年這月這一天

我看到了蒼涼大漠中那筆直的孤煙……

當那聲音中所有的繁華落盡,最后便是歌者那從靈魂深處發出來的擬聲詞詠嘆:“

這是整首歌的收官之作,也是神來之筆,那高音處似狂傲,似欣喜,似向命運宣戰的嘶吼,低音處如傾訴,如自白,如自我鼓勵的婉轉低回,讓人回味無窮!

歌曲的結尾,又是開頭前奏中幾種樂器,將這種意境烘托地淋漓盡致,這首歌不僅詞曲精彩,編曲也堪稱驚世之作,不知道是什么樣的天才,居然可以將華夏古樂器和西洋樂器完美地糅合在一起,和這首歌的已經相得益彰,相輔相成!

一曲既終,趙文豪一動不動地坐在椅子上,如同石化一般。但是他的內心卻掀起了驚濤駭浪,聽完這首歌,他覺得自己的精神高度一下子站到了巔峰,神馬挫折,神馬輕侮,神馬嘲諷,神馬命運的捉弄,瑪勒隔壁的都是浮云!

他孤傲如狼,他堅硬如鋼,他有信心面對生命中任何的困境!

他想嘶吼,他想吶喊,他想引吭高歌!

“忍不住地,他也像那位歌者那樣,發出了這樣的詠嘆,一遍嘶吼過后,又是一遍,他的眼眶中大滴大滴的淚珠滾落,那不是悲傷的,懦弱的眼淚,那是感動的,自傲的淚……

過了良久,良久,他才從《大漠孤煙》營造的氛圍中逐漸清醒過來,立馬意識到,一個足以讓他死里逃生,脫胎換骨甚至飛黃騰達的超大號餡餅,已經華麗麗地砸到了他的腦袋上!

這首歌是什么?絕對是幾十年來華語歌壇的第一神曲,所有的流行音樂在這首歌面前都要顫栗,都要臣服,都要朝拜!

好的音樂,不僅僅是能夠愉悅人的耳朵,更重要的是,能讓人的內心深處產生共鳴,甚至讓人的靈魂變得崇高,要不怎么說,聽好的音樂能夠陶冶情操呢?

只是,能夠愉悅人的耳朵的音樂是不少,但能夠觸動人靈魂的音樂,尋遍世界歌壇,也屈指可數。

趙文豪留意到這個創作者的名字叫作孟星輝,而且,趙文豪覺得,這個孟星輝的聲音和這段時間在網絡上紅到爆的那位“靈魂歌者”無名氏幾乎一模一樣,尤其是那種高亢滄桑的感覺,那種讓人精神變得崇高的靈性,趙文豪相信,沒有第二個人能夠做得到!

就是他,網友們人肉這么長時間也沒有收獲的神秘歌者,就這么出現了,而且將他的第一首原創歌曲,放到了他趙文豪的網站上!

作為一個立志在網絡原創音樂的事業中大展拳腳的人,趙文豪對于網絡音樂是很關注的,當時那段《海闊天空》的視頻一上傳,他就是第一批聆聽的聽眾,也是他第一個將那段視頻,放在自己網站上,并到各大音樂論壇力推的,雖然他的網站并不成功,但是在網絡原創音樂的圈子里,他的口碑還是不錯的,也正是因為他的努力,《海闊天空》才被更多地網友在最短時間內熟知,而他的網站,也因為第一個這段視頻,增加了不少人氣。

他也一直想找到這個歌者,并在視頻的當天,在首頁的公告上貼著,希望這位歌者盡快和他聯系,領取報酬。當然,他更希望的是,這個歌者能夠和他合作,致力于推動網絡原創音樂的。

但讓他失望的是,這個人一直沒有出現,而華夏國網友曾經無堅不摧的人肉能力,在人肉這個歌者的時候,也遭遇了有史以來的困境,這個人,就像是一陣神秘的颶風,席卷網絡之后,莫名其妙地消失,蹤影全無,留下了一片狼藉。

而現在,這個神秘的靈魂歌者終于出現了,就出現在了趙文豪面前,他激動地手指都顫抖了,想點進創作者后臺,都沒能準確地控制好鼠標,連續校正了幾次,才點了進去,然后在創作者信箱里留言:“尊敬的創作者孟星輝,您好,我是數字星空原創音樂網的創立人趙文豪,希望您收到短信后能撥冗和我聯系,十萬火急!”

這一章花費了我不少精力和時間,因為要描述那種感覺很難,希望大家能夠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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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小時后,趙文豪在公司附近的一家名叫“仙蹤林”的茶座見到了孟星輝,雖然對這位才大如海,神秘莫測的“靈魂歌者”有很多好奇,諸多猜測,但見到他的第一眼,趙文豪依然覺得大大地出乎了自己的預料!

在他的觀念中,網絡歌手多半是屬于長得很謙虛的一個群體,畢竟,如果不是丑到無人問津,誰肯對著電腦排遣寂寞呢?外表長得養眼的,隨便從事什么拋頭露面的工作,也比一般人混得好些。

趙文豪看到孟星輝從門外走進來的時候,根本就沒以為他會是自己要約見的那個人,只是被這樣的骨灰級的型男給吸引了一下,仔細打量了一番,他倒不是有什么特殊的性傾向,就是見到了美好事物,忍不住欣賞的那種本能。

這個年輕人實在是太英俊,太有型了些,雖然只是穿著一件白色V領短袖T恤,藍黑色Levi’s復古水洗牛仔褲,腳蹬黑色鏤空休閑板鞋,這么簡單休閑的打扮,在大學校園里隨處可見,但是穿在他身上,卻顯得瀟灑不羈,味道十足。

他的五官有西方人特有的那種雕塑感和層次感,乍一看你會以為他是個混血,但是仔細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是個純正的華夏人,那種固有的文化以及特殊的經歷沉淀出來的深邃和滄桑,是模仿不來的。

只是,當這個年輕人一直走到他面前,露出了那口熠熠閃光的雪白牙齒,對著他微笑,并自我介紹說:“你好,請問你是趙文豪先生嗎?我是孟星輝。”

他才很慌亂很震驚地反應過來,伸出手去握住孟星輝的手,吃吃說道:“幸……幸會,鄙人……鄙人正是趙文豪。”激動之下,一向伶牙俐齒的他居然有些結巴了。

直到雙方坐下之后,趙文豪還有點不真實感,面前這位堪稱妖孽的帥哥,就是那位讓無數網友為之瘋狂的“歌壇靈魂帝”?那個本年度最震顫人靈魂的好聲音?聽他說話的聲音確實很有磁性,很有吸引力,不知道,唱起歌來是不是也和在錄音棚里一樣震撼,作為一個資深的音樂發燒友,他知道有些人唱現場和在錄音棚里的表現有天壤之別。甚至他還在懷疑,那首歌是不是這個人唱的。

長成他這樣,歌還唱得那么好,讓他這種長得很含蓄,歌唱的也很含蓄的音樂愛好者情何以堪?為毛人家就那么好命涅。

不得不說,普通人最大的悲哀,就是要和“天才”這個物種并存與這個世上,你們干脆移民那美克星算了唄,沒事在地球上打擊我們干啥。

“你是不是在懷疑我的身份?”喝了一口服務員送來的冰凍蜂蜜綠茶,孟星輝微笑著看了趙文豪一眼,問道。

趙文豪吃了一驚,這個小伙子雖然年輕得過分,但一雙眼睛卻有一種能夠洞察一切的睿智。

“是的,剛才我還在懷疑,你究竟是不是《大漠孤煙》演唱者,但是這一刻,我能夠確信,那就是你。”趙文豪恢復了往日的鎮定。

“呃?怎么說?”孟星輝挑了挑眉毛。

“能寫的出大漠孤煙這種神曲的,絕對要有很獨特的經歷,你的外表太年輕了些,而且衣著光鮮,不像是那種經歷很豐富的人,但我從你的眼神里能夠看出,你絕不像外表那么簡單。”趙文豪篤定地說道。

孟星輝笑了笑,說道:“你知道我為什么選擇你這個網站發曲,而不是別的那些更大的網站嗎?”

趙文豪說道:“愿聞其詳。”

孟星輝說道:“第一,我喜歡‘數字星空原創音樂網’這塊招牌,星空二字,很讓人有遐想的空間,而且我本人名字中有個星字,我認為這是一種緣分;第二,我覺得你的很多企業行為都很有前瞻性,也敢于堅持自己的原則,至少,你非常注重版權這一塊,這是網絡原創音樂最根本也最難解決的一塊,但你堅持了,我很看重你這份堅持。要知道,現在國內的流行樂壇之所以一潭死水,和盜版的橫行有很大關系,大家都能夠很輕易地下載到免費歌曲,誰還愿意付費買CD呢?從目前來看,這對消費者有利,但從流行音樂的整體來看,卻是扼殺原創音樂生命力的短視行為,因為沒有了版權保護,很多原創音樂人的所得利益大幅縮水,沒有了利益刺激,就沒有人愿意潛下心來做優秀的原創,久而久之,我們就再也不會有好的音樂聽。”

趙文豪一拍大腿,激動地說道:“是啊,其實就是個消費觀念問題,比如說在我的網站上,下載一首歌才一塊錢,難道大家連這一塊錢都沒有嗎?絕對不是,就是貪圖盜版的便利,不肯付這一塊錢啊。現在咱們國家的網民,還沒有形成大規模的付款消費的觀念,真是讓人頭疼。卻是不知道,只要每個人肯付這一塊錢,我們的原創音樂很可能就重新活過來。”

孟星輝搖了搖手中的杯子,讓里面的冰塊更迅速地融化,繼續說道:“促使我決定在你的網站上發曲的最根本原因,是因為你了我此前的一段視頻,而且,你在公告欄里說,讓我盡快和你聯系,你會支付報酬。我專門瀏覽了大部分的門戶網站,他們都了我的那段視頻,但沒有一家說要給我報酬,只有你這么做了。知道問題的關鍵在哪里嗎?不是因為那點報酬,而是理念,他們被互聯網的盜版慣壞了,早已經失去了版權的基本意識,但你卻一直堅持這種理念。這是我欣賞你的最大原因,畢竟,做企業的人,一旦失去了最基本的規則約束,唯利是圖的話,這家企業也就不會有什么搞頭了。”

趙文豪聽了這段話之后,重點倒不是孟星輝的夸贊,而是他肯定了坐在面前的小伙子,就是前段時間令千萬網絡歌迷為之癲狂的“歌壇靈魂帝”,雖然他此前也能猜個不離十,但到底沒有聽到人家親口承認這么確定,他相信這個重磅消息一旦流傳出去,說那位神秘的靈魂歌者現身網絡,而且有原創新作發布在“數字星空原創音樂網”,那么他們網站的服務器不被刷爆才怪!

還是趙哥人品好啊,人品好,一切都好,沒有前面積累的人品,這樣的大餡餅憑啥砸在他頭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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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雖然我堅持了版權原則,但不瞞你說,數字星空原創音樂網的經營狀況很糟糕,每個月客戶的訂單很少,商也不太愿意投資到我這種小站做,我每個月都要往里貼錢啊。”提起網站的經營狀況,趙文豪忍不住有點嘆氣。

孟星輝看了他一眼,微笑道:“難道你不覺得,我的加盟是你事業騰飛的一個契機嗎?此前你的網站客戶訂單少,除了目前網絡上的消費觀念影響外,還有一個重要原因,就是你沒有做出足夠吸引他們愿意花錢的產品,蘋果前總裁喬布斯說過的一句話我很欣賞,他說客戶在你做出產品前往往并不知道自己的需求,你要引導他們,左右他們的審美,讓他們明白自己的需求。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覺得《大漠孤煙》這首歌和當下流行的歌曲是一類的嗎?”

趙文豪立刻重重地搖了搖頭,肯定地說道:“絕對不是!”開玩笑,網絡上流行的所謂“神曲”,不是像《愛情買賣》那樣俗到極點的口水歌,就是《忐忑》那樣標新立異玩難度的吟唱,和《大漠孤煙》這種意境深遠,旋律優美的天籟仙音,壓根就不能相提并論。哪怕誰不小心將他們聯系一下,也是侮辱了這首歌。

孟星輝說道:“沒錯,大漠孤煙絕不媚俗,也和現在的流行趨勢背道而馳,那么我問你,你愿意不愿意付一塊錢下載這首歌呢?”

趙文豪想也沒想,翻了翻白眼說道:“10塊錢也愿意啊!”

孟星輝說道:“那就是了,我相信很多音樂愛好者的想法和你一樣,他們也愿意付這點費用去下載這首歌,因為我們的產品,引導了他們的審美,讓他們明白了自己的音樂需求。”

聽到孟星輝說出“我們的產品”這五個字,趙文豪渾身的血液都有點沸騰,這說明什么?這說明這位即將成為網絡音樂之神的奇才,已經承認了和他是一掛的了,把他趙文豪當自己人了,而且聽孟星輝的話音,是想憑借自身的才華將數字星空原創音樂網這塊蛋糕做大,偶買糕的,怪不得算命的說他今年會行大運遭遇貴人,事業將會出現轉機,本來還以為是忽悠人的呢,沒想到真的成現實了啊。

只要孟星輝寫出幾首和《大漠孤煙》一樣質量的歌,放在他網站上發行,那么他們這網站還有不火的理由嗎?有嗎?

“可是,”趙文豪激動之余,還有最后一絲擔心:“現在網絡上的盜版太猖獗了,我的那個收費平臺的保護程序根本不夠人家看的,很多原創作者傳到我網站上的歌,最多半個小時,別的網站就出現盜版,可以了。”

孟星輝嘴角浮現一抹神秘的微笑,說道:“是嗎?大漠孤煙已經傳到網上三四個小時了吧?你現在可以打開電腦看看,有沒有盜版出現。”

趙文豪本來就是隨身攜帶筆記本的,仙蹤林內部覆蓋了無線網絡,他平時沒事的時候也喜歡到這里來喝杯茶,上上網休息休息,但兩個人談事情的時候害怕失禮,就沒有拿出來,此刻見孟星輝這么說,急忙取出了筆記本電腦,開機之后,就第一時間打開“數字星空原創音樂網”,看到有部分用戶已經發現了《大漠孤煙》這首歌,并且瘋狂地在論壇上死命推薦,說這首歌是自己聽到的最令人震撼的神曲,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之類的評語,不少用戶已經開始關注這首歌了,趙文豪發現他實在太大意了,居然沒有給這首歌訂價。

“你覺得大漠孤煙的價格該怎么訂?”既然原創作者就在面前,他忍不住詢問了一下。

“你的網站上其余歌曲的下載,都是一塊錢,大漠孤煙就訂價兩塊吧,下載兩塊,彩鈴也兩塊,你放心,再過一段時間,幾家移動通訊公司會求著我們要這首歌彩鈴的版權。”孟星輝言語中透露出強大的自信,感染地趙文豪也挺直了脊梁,是啊,那幾家移動通訊巨頭,以前可是睬也不睬他這種小網站的,看以后你們怎么在我面前折腰,哼哼。

趙文豪設置了《大漠孤煙》的價格,開通了這首歌的下載通道。

然后急切地在百度上鍵入了這首歌的歌名搜索,奇怪的是,只能搜到一家網站,就是他的數字星空原創音樂網,其余的網頁都是什么叫大漠孤煙的別的信息,當然還有那首著名的古詩。

怎么可能?以往傳到他網站上地歌曲,不到半小時就會被人盜走,現在《大漠孤煙》都上傳這么久了,居然沒有盜版出現?

不可能是那幫可惡的盜賊還沒發現,因為他知道很多人根本就不是人工操作的,而是用外掛,只要他網站上出現新的歌曲,立刻就會被自動盜走,所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搞正版的人手段還沒有那些搞盜版的高明,這不能不說是一個巨大的諷刺。

見趙文豪坐在那兒皺眉思索,孟星輝說道:“你不用想了,并不是他們沒有盜,而是他們盜不走,我在音樂文件中整合了一組代碼,名字叫‘智能反盜版追蹤程序’,只要有人妄圖惡意盜版這首歌,智能反盜版追蹤程序會立即啟動,追蹤到盜版者的IP,進行鎖定,獲取信息,并且破壞使用者電腦的活動,我可以肯定地說,已經有不少盜版者的電腦遭到了不可修復的破壞,而且他們的IP地址,個人信息,甚至企業信息,都會被這款軟件獲知,以后無論是打官司還是私了,我們手中都握有決定性的證據,很快,這些盜版者就會感受到這款反盜版軟件的威力!”

升到二級權限之后,孟星輝可以到娛樂之神二級應用軟件庫中用娛樂點數兌換軟件,這款“智能反盜版追蹤程序”,就是他用20點娛樂指數跟主程序兌換的,他認為,智能反盜版追蹤程序,將給他接下來的事業,帶來最大的助力,也會給這個盜版橫行的世界送去一個巨大的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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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文豪吃吃地問道:“這個……什么追蹤軟件,你是從哪兒搞來的?”

孟星輝喝了一口冰凍鸀茶,只覺得渾身舒爽,暑念全消,淡淡答道:“呃……忘了告訴你,我除了寫寫歌之外,業余的興趣之一是寫寫程序,這款軟件,是我自己編寫的,我已經向國家知識產權局申請了專利。”

他當然不能說出娛樂之神的存在,只好臉皮厚厚地將創作權據為己有了,反正他跟娛樂之神也沒法分彼此,剽竊人家的科研成果毫無道德壓力。

趙文豪的眼珠子瞪得跟咸蛋超人那么大,面前這個年輕人越看越覺得深不可測,能做出這么驚天動地的音樂不說,居然還寫得出什么“智能反盜版追蹤程序”?而且這程序聽起來很牛叉的樣子,事實上,網絡上沒有出現《大漠孤煙》的盜版,已經足以證明他并沒有吹牛!

太逆天了,太妖孽了,地球人已經擋不住他了!這才多大點年紀,就這么厲害,讓他這種已經小三張卻一事無成的老男人情何以堪啊?蒼天啊大地啊,你們弄死我算了,沒法活了,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

在驚駭之余,他清醒地認識到,這款智能反盜版追蹤程序一旦大規模的投放市場使用,將會帶來巨大的經濟效益,并且給全世界的盜版產業鏈帶來毀滅性的打擊,光是華夏國的盜版軟件,去年一年的價值總量就是77億美元,對于那些正版軟件商來說,這77億美元就等于是他們的損失,這還只是在華夏國的損失,還沒有算米國,沒有算全世界的其他國家。如果你要認為只有華夏國使用盜版猖獗,那你就傻帽了,也太高看外國人了,米國的盜版軟件價值總量比華夏國還要多,位居世界第一,此外還有其他國家,俄羅斯,意大利等等,都是盜版軟件的重災區。中國家就更不用說了。

如果這些國家的軟件公司,肯付損失一半的錢來買這款智能反盜版追蹤軟件,那么孟星輝將能舀到多少錢?趙文豪都不敢去想那些數字了,只覺得腦袋有點暈,好像有點缺氧。

“那個,我想問一下……”趙文豪囁嚅了一下嘴唇,有點不好意思說。

孟星輝嘴角浮現了一抹笑意,說道:“你是不是想說,這款智能軟件能不能授權給你使用?我索性坦白告訴你,可以,但是我有條件。”

趙文豪先是震驚于孟星輝那敏銳的洞察力,接著被肯定的答復砸得有點暈,今天這幸福感一波接一波,實在太強烈,讓他的小心臟有點承受不住,他面帶喜色地問道:“什么條件?只要我力所能及,一定答應。”

孟星輝淡淡說道:“我很看好你這個平臺,而且我以后所有的音樂作品都將在數字星空發行,目的就是要將網絡原創這一塊蛋糕做起來,并且引導歌迷網絡付費聽歌的觀念,所以防盜版就是第一位的,這款智能反盜版追蹤程序會優先給你使用,你可以將這款軟件用于你網站上所有的歌曲,但你的使用不是免費的,我要‘數字星空原創音樂網’50的股份,你考慮考慮。”

趙文豪愣了一下,不過他連猶豫都沒有猶豫,立刻就想通了,這網站雖然是他的心血,但在孟星輝加盟之前,他都不知道還能撐幾天,有了孟星輝那驚世駭俗的音樂才華,以及智能反盜版追蹤程序,可以預見,數字星空原創音樂網騰飛在即,未來成為資產幾百億美元的上市公司都大有可能,50的上市公司股份和100的倒閉企業股份,孰輕孰重,傻叉都知道該怎么選。

“不用考慮了,我現在就答應你。我們現在就可以簽合同。”趙文豪一下子就將自己的心血送出去一半,但一點兒也沒覺得心疼,反而有一種占了大便宜的感覺。

孟星輝微笑道:“文豪兄果然是個做大事的人,夠果決,夠爽快!其實我不妨告訴你,做一個像你這樣的網站對我來說不費吹灰之力,之所以沒這么做而選擇你,是因為我要做的事業很大,需要將一些志同道合的戰友帶上我的戰車,你對理想夠執著,也很有原則,這一點我很欣賞,所以你是我選擇的第一個合作對象,我可以負責任地告訴你,你以后一定不會后悔今天的選擇。至于簽合同的事情倒也沒那么急,找個時間再辦就是了,你也可以看看智能反盜版軟件的威力。”

趙文豪點了點頭,他算是看明白了,人家對他這50的股份壓根就不怎么在乎,就是這么個意思,表示和他合作的誠意就行了。其實他內心深處真的知道,表面上說是合作,說白了,人家就是扶持他來了。

“你現在還有一件事情要做,”孟星輝微笑道:“那就是利用你所有的人脈,在互聯網各大音樂論壇,門戶網站散發消息,就說他們要找的什么‘歌壇靈魂帝’,呃,就是我,我kao這稱號還真挺有霸氣……就說我出現了,而且還在你們網站發布了原創新曲,把這件事情做好了,你就可以坐在家里數錢了。”

“小孟,以后我就叫你小孟了哈,我糾正你一下,”趙文豪眉花眼笑:“你措辭有點不當,不是‘你的’網站,而是‘我們’的網站哦,別忘記了,你已經是數字原創音樂的另一個老板了。”

“好吧,我們的網站。”孟星輝舉起手中的茶杯,對著趙文豪說道:“為了‘我們’的網站可以預見的輝煌未來,干一杯!”

“干了!”趙文豪端起面前的茶杯,豪氣干云地一飲而盡。

這個時候,一位長得頗為俏麗的女服務生怯生生地走了過來,手中還舀著一款拍立得和一只黑色簽單筆,來到孟星輝身邊的時候說道:“這位先生,我覺得……您長得好帥哦……比那些有名的大明星帥多了,我想冒昧地請求一下,可以和您合個影,要個簽名嗎?”

趙文豪對著那女孩豎起了大拇指,贊道:“小姑娘,你真有眼光,在不遠的將來,他會比這世上所有的大明星加起來都更加有名。”

孟星輝見這女服務生那怯怯的表情很有趣,微笑道:“可以,來,咱們拍張合影。”

女孩歡歡喜喜地湊過來,依偎在他身邊,趙文豪自告奮勇給他們拍了一張,女孩笑得很甜,略微帶點羞澀,孟星輝超級上鏡,照片拍出來神采飛揚,俊雅風流。孟星輝抓過簽單筆,龍飛鳳舞在照片上簽上了大名,那女孩千恩萬謝地走了。

值班的男經理看到這一幕,心里暗罵這女孩真花癡,怪不得一直勾不上手,原來喜歡這種帥哥,呸,中看不中用,銀樣蠟槍頭。

只是在不遠的未來,他就會后悔今天沒上去和這年輕人合張影,要個簽名了。然而機會一旦失去,就永遠不會再回來,世上哪里有后悔藥可吃?

晚上還有一章,最后一次沖沖新書榜,希望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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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幾天,互聯網各大音樂論壇,各大門戶網站,有一條重磅消息引爆了網友們的熱情:神秘的歌壇靈魂帝現身網絡,繼《海闊天空》之后推出神級新曲《大漠孤煙》,數字星空原創音樂網獨家,敬請關注!

有時候網絡上的事情就是這樣,很快就真像大白的新聞馬上就會被圍觀的人掃入角落之中,迅速忘記,但越是神秘,有內幕,怎么挖也猶抱琵琶半遮面的的事情,越容易撩撥網友們那熊熊燃燒的八卦之火,《海闊天空》那段視頻上傳之后引爆網絡,很多人認為很容易就可以將視頻中的歌者人肉出來,但事實上一個月過去了,那個人依然如泥牛入海,沒有半點蹤影。

倒是與不少想出名想瘋了的貨跳出來承認自己就是歌壇靈魂帝,也著實讓一些網友興奮了一陣子,但這種冒牌貨很容易戳穿:他根本無法演繹出那種水準的歌曲。

其實當初在名流世家聽到這首歌的人并不少,其中也有部分人在網上看到了各大論壇的人肉帖子,但他們卻好像商量好了一般,集體封口,沒有人在網上回應這件事情。誰都知道,孟星輝只要被人肉出來,馬上就會大紅大紫,眼睜睜看著一個前幾天還是群眾演員的窮小子名利雙收,憑什么啊?哥還在污泥坑里過日子,你的腿上也別想干凈。要不好過,大家一起不好過,誰也甭想爬哥頭上去。

不得不說,這種俗名“紅眼病”,學名“東方式的嫉妒”的心態,在華夏國人中間還是很有市場的。

而孟星輝本人一直忙于增強自己的實力,學習各種技能,所以對這件事情也無暇顧及,沒有第一時間去關注,靳羽緋和阿德如果看到了,肯定會回應,因為他們是當天在名流世家聽了現場演唱的人之中,真正關心孟星輝的人,但偏偏這兩個人這段時間各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根本無暇上網,各種因素綜合在一起,弄得尋找靈魂歌者無名氏的網絡大行動,如同一部扣人心弦的懸疑大片一般,愈演到后來愈有話題,各種版本的小道消息層出不窮,但這最大的懸念始終無法揭開,著實是吊足了億萬網友的胃口,也難怪有人說,這是一場有預謀的炒作,這種高明的手段背后,一定有一只黑手在推動。各種說法各種激辯將這件事越炒越熱,除了靈魂歌者未露面已經紅透半邊天之外,《海闊天空》這首歌也再度翻紅,原唱阿信已經在不少商演場合,甚至在開個人演唱會地時候,被狂熱的歌迷要求,只唱這一首歌就夠了。即便是當年海闊天空新推出的時候,也沒見有這么火過。

趙文豪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放出那條重磅消息的,可以想見,這條消息一旦放出,讓那些等著揭開靈魂歌者神秘面紗已經等得焦躁無比的網友,陷入怎樣的瘋狂!

由于此前有太多的騙子跳出來攪局,所以還是有不少人覺得,這是數字星空音樂網的營銷人員的一次炒作,根本沒予理會,但也有不少人,百無聊賴,反正閑著也是閑著,點開聽聽又不會死,就順手點開網址,去聽那首《大漠孤煙》。

誰知道,本來根本沒抱任何希望來姑且聽聽的人,立刻就和前面第一個聽的趙文豪一樣,被深深地震撼了!

那迅速將人拉進厚重,滄桑意境中去的配樂,那如利劍般刺破長空的十九度高音,那種既讓人覺得悲愴又讓人覺得激昂的靈魂觸動,一切都是那么熟悉,沒錯,就是他,就是《海闊天空》的歌者,而且《大漠孤煙》和《海闊天空》相比,無論是編曲,旋律,詞曲的審美度,還是營造出來的意境,都要高出不止一個檔次!

他們也和趙文豪一樣,沉浸在音樂的魔力中,為自己驕傲,無所畏懼,并且淚流滿面地跟著音樂嘶吼:“

歌壇靈魂帝,原來你的名字叫孟星輝啊,哥終于找到你了啊!內牛滿面!

于是這些被這首歌震顫的網友,一邊抹著激動的眼淚,一邊和各自的親朋好友甚至網友說,那個人,那個人真的出現了,而且出了一首比《海闊天空》還要過癮的牛曲,趕緊來聽聽吧,早聽早享受啊!

更多喜歡泡論壇的網友,就在論壇上瘋狂刷帖,告知眾網友這個足以讓整個網絡癲狂的消息:歌壇靈魂帝,找到了!而且發了新歌!就在數字星空原創音樂網!

消息傳出后一個小時,數字星空原創音樂網的注冊用戶由八萬激增到二十萬,《大漠孤煙》二十多萬,下載訂單數六萬!

有不少網友聽了之后覺得太好了,還想再聽第二遍,但是試聽的程序就是這么設定的,只能聽一遍,再想聽,不好意思,您得付費,世界上沒有白吃的午餐。很多網友感覺收兩塊錢有點太不識時務了,哥在網上聽歌啥時候付過錢啊?聽得都是霸王歌。于是本能地在百度上搜索,看有沒有的地方,但他們破天荒地發現,無所不能的百度大神居然失靈了,沒有,找不到,只有數字星空原創音樂網有這首歌,于是這些人破口大罵狗日的盜版網站,那些根本不是人聽的歌盜版滿天飛,偏偏大漠孤煙這種神曲,你們又尼瑪不盜了,不給力,太不給力了!

有的人本能地想放棄,但仔細回味一下,實在太好聽了啊,真的再想聽一遍,聽很多遍,心里癢癢地跟貓抓地一般,算了,不能免費就不能免費唄,兩塊錢爺又不是花不起,付了!有些時候,網友們也不是真的心疼那兩塊錢,就是被盜版慣壞了,“網絡上的東西就是免費的”這種觀念深入人心,當他們非常想要一件東西,又找不到免費的地方的時候,誰還會在乎多花兩塊錢呢?數字星空的付費方式還是比較靈活的,有網銀的用網銀,沒有網銀的可以直接用手機下載,用話費支付,操作起來也方便。

五個小時之后,網站注冊人數達到了100萬人,《大漠孤煙》120多萬,下載人次38萬!

一天之后,網站注冊人數達到200萬,《大漠孤煙》超400萬,下載人次達到100萬!

一周之后,網站注冊人數2000萬,《大漠孤煙》超4000萬,下載人次1500萬!

趙文豪像是上緊了發條的機器人一般,和幾個員工一起沒日沒夜地工作,那幾個本來看著這公司要倒閉,還準備跳槽另謀出路的員工,興奮程度不比他們的老板差一絲一毫,畢竟這年頭工作難找,能賺到錢誰愿意頻繁挪窩呢?勞民傷財還落個不好的名聲。他們連續一周下來幾乎一天睡眠不到三個小時,但是卻絲毫不覺得累!

興奮啊,太興奮了!網站的服務器在一周內癱瘓了好幾次,但是大家很快以最快的速度恢復,那工作效率是驚人地高,接受網友們的又一輪狂轟濫炸,每個人都恨不得多生幾只眼,多生幾條胳膊,實在是應接不暇啊,瘋了,網友都瘋了!不過趙文豪知道,《大漠孤煙》的確有讓人瘋狂的魔力!

短短一周,1500萬的下載訂單,兩塊錢一單,《大漠孤煙》已經吸金3000萬!而且這種勢頭并沒有停止的態勢,還在井噴式的爆發!

就憑借一首歌,數字星空原創音樂網就起死回生,而且一躍成為互聯網最火爆的原創音樂平臺,而此前還吃著泡面度日的落魄老板,轉眼之間就成了千萬富翁!

也只有互聯網,才能在最短時間內造就這樣的奇跡啊,內地的音樂人們,你們看到了嗎?自己放棄了怎樣的寶庫啊!

應該說,《大漠孤煙》能賣的這么火爆,是有其原因的,首先,這首歌本身質量絕高,是真正的神曲,很少有人能抵抗得了它的魔力;其次,前面那段《海闊天空》的視頻,無疑為這樣的井噴態勢造就了極佳的鋪墊,沒有那視頻的火爆,沒有這一個多月來的苦尋不得,沒有各大論壇持續火熱的話題,就不會有今天這樣的成績!第三,智能反盜版追蹤軟件是重量級功臣,沒有它的阻攔,網絡上早已經盜版滿天飛了,訂單量至少要少八成!

但趙文豪知道,這首歌的網絡吸金能力不可能一直瘋漲,會有極限,畢竟華夏國的網民雖然號稱6億,這其中也有很大一部分人根本對音樂沒有興趣,或者對音樂感興趣,卻對這種有內涵的歌曲不感興趣,他們屬于《愛情買賣》那個級別。

在趙文豪的前期預測中,能有200萬人下載,他就要躲在被窩里偷笑了。1500萬這個數字已經讓他震精了,傻叉了!

他知道,這將是網絡原創史上一個具有決定意義的里程碑事件,這個奇跡的創造者,是那個才深若海,神秘莫測的年輕人,而他,只是有幸被大餡餅砸中,參與了神話的締造!即便是這樣,他也可以被載入史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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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星輝都要在QQ上收到趙文豪好幾條信息,那家伙每次都興奮兮兮地報告《大漠孤煙》的銷售業績,并且很誘惑地說,你的銀行卡里又多出了多少個零,孟星輝一開始還敷衍他兩下,后來看他對這個事情不厭其煩,索性回了一句:“淡定好吧?淡定,多大點事兒,不就是賺了幾千萬嗎?瞧你那點出息,以后有的你賺了。”

趙文豪被這個小自己七八歲的年輕人訓斥,居然一點兒也沒覺得丟臉,雖然他名義上是數字星空的老板,但是在他心里,孟星輝才是他的老板,事實上,孟星輝賺的也確實比他要多,按照協議,每售出一次訂單,賺來的錢網站一半原創作者一半,也就是說賺了3000萬其中有一半屬于孟星輝,另一半歸網站,但是孟星輝還擁有數字星空的一半股權,仍然可以在年底分紅中拿到公司盈利的50。

即便是孟星輝從《大漠孤煙》所賺利潤中拿走75,趙文豪也沒有任何眼饞,這一切都是人家應得的,他打定主意以后就抱著這根大粗腿,死也不能放手了。這就是個超級搶錢機器啊。

孟星輝覺得自己心境變了,在沒得到娛樂之神以前,如果有人告訴他,他可以在一周之內成為千萬富翁,他一定呸那個人一臉并且不介意再補上幾腳,但是現在,他真的在短時間內成為了千萬富翁,擁有一家未來升值潛力巨大的網站一半股權,而且銀行賬戶里有了8位數的存款,雖然公司分紅要到年底,但是屬于創作者所得的錢趙文豪會很及時地給他匯進賬戶中,換言之,他現在已經是個成功人士,社會精英,無論走到哪里,都有資格受人尊重,他再也不是當初那個在社會底層掙扎的螻蟻了,他曾經無數次幻想過自己有這么一天,但是當他真的做到的時候,他卻覺得內心無比平靜。

雖然以前他每聽到有人說“錢對我來說就是個數字”的時候,都想撒泡尿飆那個人一臉,太尼瑪裝13了,哥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雞早,拼死拼活每個月也就僅夠溫飽,連吃塊豬肉都要算計半天,你說“錢對你來說是個數字”?那你對哥來說,不是VIP,也不是IP,你就是個P!

不過他現在真有那種感覺,當金錢達到一定數量時,那真就是一組數字。而且他相信,這組數字會越來越多,多到他以前做夢都不敢想象。

他之所以得知自己賺了那么多錢之后,沒有像趙文豪那樣激動,是因為他知道,這點錢僅僅是開胃小菜,他心目中有一個大大的藍圖,等著他去一點一滴地實現,他以后將會擁有前無古人后也難有來者的財富帝國,看著趙文豪那么不淡定地模樣,他真想借用發哥的一句詞:成功?我還剛上路呢。

又過一周,《大漠孤煙》的下載人次達到了2800萬,已經差不多到極限了,增長的速度開始放慢,能有這樣的成績,就連孟星輝都很意外,他沒想到一首歌,居然有兩千多萬人付費收藏,這就是互聯網的神奇之處,雖然一首歌訂價兩塊錢,但是架不住人多啊。這些年老有人說內地流行音樂已經死亡了,歌迷們也沒有了往日的瘋狂,很多人轉而喜歡歐美日韓的流行音樂,甚至壓根就不怎么聽歌了。

孟星輝用這樣近乎神話般的銷售成績,狠狠地抽了有那樣想法的這些人一個大嘴巴子,不是歌迷對華語流行音樂興趣降低,是你們沒有做出能抓住人耳朵的好音樂,有多少曾經走紅的音樂人都在吃老本?除了一首歌外就再也沒有其他讓人記得住的作品,整天里忙著到處走穴撈金,或者到綜藝節目里接受個訪談露個臉,再或者到什么選秀節目里去扯扯主辦方的蛋,你能怪歌迷拋棄你?

當趙文豪說要再往孟星輝賬戶里匯錢的時候,孟星輝給他打了個電話。

“喂,老板,你找我有事?”趙文豪的聲音充滿喜氣,無論是誰,半個月不到賺了幾千萬,都會像他這么喜慶的。

孟星輝對于老板這個稱呼沒提出什么異議,雖然現在他們都是數字星空的老板,地位平等,但在孟星輝以后的版圖中,數字星空只是他的經濟集團下的一家子公司,趙文豪早晚會成為他的下屬。

“錢你不用匯到我賬戶里了,你替我辦一件事。”

“老板,有事您吩咐,”趙文豪笑嘻嘻地說道:“老趙我隨時候命。”

“你去幫我注冊一家公司,1000萬注冊資金,剩下的錢租一層好一點的寫字樓,裝修裝修,買點辦公用品,先做前期的準備。”

“啊?老板你要開公司啊?什么性質的公司?”趙文豪有點意外,在他觀念里,孟星輝光是寫寫歌,一輩子打斷腿都吃不清了,還開什么公司?

“嗯,公司名就叫‘星空娛樂有限公司’吧。”孟星輝說道。

“收到。我辦事你放心。”趙文豪很干脆地答應,大老板交代下來的第一個任務,一定給麻溜地辦妥了,以后才能得到信任。

孟星輝掛了電話,成立一家娛樂公司是他必須做的事情,無論干什么事都要有個基地,散兵游勇成不了什么氣候,他準備第一步先找阿德哥,介紹點圈內的人進來,再面向社會招聘優秀的人才,然后最好是把神仙妹妹靳羽緋給挖過來,利用她強大的人氣,在最短時間內讓娛樂圈認識星空娛樂,神仙妹妹的那張臉,就是世上最吸引人眼球的活啊。打響名氣之后,再圖其他。

暑假就快要結束了,在回到學校之前,他準備回家一趟,自己日子過好了,家人也不用再活的那么拮據了,若不是老家地處偏僻,距離銀行太遠,他早就將錢給匯回去了,不過這樣親自送過去也不錯,給他們一個驚喜,順便享受一下天倫之樂。

正思念親人間,電話突然響了起來,一看來電顯示,居然是神仙妹妹靳羽緋!嘿,剛剛還想著怎么挖角呢,就這么送上門來了?真是心有靈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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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星輝按了接聽鍵,電話里立刻響起了那把久違的嬌嫩女音:“輝哥,你現在在哪里呢?”

“緋緋啊,我就在家里哪,這段時間你在忙什么,也不來個電話,還以為你把哥忘記了呢。”

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他們倆的稱呼已經由“靳小姐”“孟先生”變成了“緋緋”“輝哥”,他們誰也沒有刻意去提這件事情,就這么自然而然地這么做了了。

電話那邊沉默了一下,然后就掛斷了,孟星輝正納悶呢,心想我沒說什么過分的話啊,難道是生氣了?接著就聽到了敲門的聲音。

打開門一看,門外的少女美目盼兮,巧笑倩兮,白衣白裙衣袂飄飄宛如凌波仙子,不是靳羽緋是誰?

每次見到神仙妹妹,孟星輝都會覺得金庸曾經形容小龍女的那段話,用在她身上是多么合適:“意氣殊高潔…萬蕊參差誰信道?不與群芳同列”。當年國內翻拍神雕俠侶的時候,讓網友票選小龍女的角色,結果靳羽緋以絕對的優勢高居榜首,將第二名甩開十七八條街,她能夠如此受影迷喜愛,憑的就是身上那股飄然出塵,高潔若雪的氣質,面對她,孟星輝覺得這炎炎夏日都清涼了下來。

見孟星輝一直凝視著她,不說話,眼神中的灼熱讓她感到呼吸有些急促,微笑道:“輝哥,是不是很意外?我有事情經過申海,就順便過來看看你。”

其實,她是專門跑來看孟星輝的,至于什么順路啥的,那都是借口,畢竟一個女孩子,總不能坦誠說自己就是大老遠地專門來看他的。太不矜持了。

事實上,她這次之所以這么著急地趕過來,就是她從小玩到大的一個閨蜜催促過來地,靳羽緋把她和孟星輝之間發生的故事講給那個閨蜜聽了,當然,那些太羞人的細節她沒有講,她的閨蜜就問她,你喜歡這個男人嗎?靳羽緋就說,我也不知道,就是都能想到他,覺得和他在一起很快樂,分別的時候很心酸。那個閨蜜就敲了一下她的腦袋,說笨蛋,你已經愛上他了!那他愛你嗎?

靳羽緋說不知道,我沒有問,他也沒有說。那個閨蜜就說你別這么二了,如果按你形容的,他那么英俊,又那么有才華,而且還像個騎士一樣勇敢,這種男人已經絕跡了,你得到中世紀的歐洲才能找到,再這么猶豫下去啊,很快就被別的女人搶跑了,你又不知道現在的女孩子多恐怖,搶起男人來一個比一個瘋狂!雖然你的條件也是頂尖的,不愁沒有男人追,但你能保證再遇到一個像他這樣的男人嗎?所以如果你覺得自己喜歡和他在一起,就要主動一些,別玩女孩子矜持那一套,你啊,這種性格早晚要吃虧。好男人都被妖精搶跑了,你不知道啊?姐們兒,長成你這樣,如果再肯妖一點的話,我的天,我保證你的那個孟星輝,絕對會被你迷得七葷八素,夜夜,從此君王不早朝哪!

她確定,不會再有第二個孟星輝了,他就是這世界上最獨特的存在,即便有人比他更富有,更有權勢,更英俊,更有才華,但也不一定能給她帶來這種感覺了。雖然閨蜜說的話有調笑的意味,但話糙理不糙,說的靳羽緋有點心動了,去吧,去他身邊,確定他是不是喜歡自己,即使他不喜歡……不,不要有這種可能,如果這是真的,她該怎么辦?她不敢想象下去。

這段時間,她是被父親關禁閉了,因為靳開山幫忙說話,孟星輝從看守所被釋放,靳羽緋收到信息之后,就跟父母坦白說自己撒了謊,跟孟星輝不是情人關系,只是朋友,害怕父親不肯幫忙,所以才說謊話。

靳開山自然很生氣,氣的并不是因為孟星輝樹了一個政敵,而是一向誠實的女兒居然對父母撒謊,就勒令她一個月內不許出門,不然她早就過來了。禁閉令一解除,靳羽緋第一時間就乘從燕京到申海的班機飛了過來。

“太意外了,不僅意外,還很驚喜呢。”孟星輝回過神來,笑道:“外面熱,趕緊進來坐。”

靳羽緋跟在孟星輝身后,小心翼翼地進來,一邊走一邊四處瞄,滿臉擔心的樣子。

孟星輝知道她害怕什么,笑道:“你是在找不三不四吧?最近這倆貨不知道去哪兒野去了,就沒見回來過,你不用擔心了。”

靳羽緋拍了拍胸口,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她實在是對那兩只又肥又大的灰老鼠產生了恐懼心理,哪有老鼠長得跟貓差不多大的,太夸張了吧。腦海中突然想到了上次在這間屋子里發生的旖旎事,不自覺地臉上一紅。

“輝哥,你真的好厲害哦,出新歌了,而且一夜之間火透大江南北,我就說嘛,當初你在名流世家唱的時候,我就覺得這個世上沒有幾個人會比你唱的好,這首《大漠孤煙》真的太棒了,我真的好喜歡,我的朋友也都好喜歡,她們說你真的太有才華了,華夏國一百年才能出一個這樣的,連我爸那種老古董,也下了一首存在手機里聽。我也下了哦,當手機鈴聲。”靳羽緋搖了搖自己的手機。

最近《大漠孤煙》紅得都快發紫了,大街小巷都在放這首歌,在公眾場合,只要有一個人的手機響了,很多人馬上就往口袋里摸,因為大家的鈴聲都是一樣的,“今天,你大漠孤煙了嗎?”已經成為火爆網絡的流行語。靳羽緋得空一上網,就知道了這個消息,盡管原創作者孟星輝繼續保持神秘,并沒有公開露面,歌迷們也就知道了一個名字,但靳羽緋卻可以確定,這個人就是她的孟星輝。

她是這個世上極少數可以確定大漠孤煙作者身份的人。

“啊哈哈,沒什么啦,也就一首歌而已,閑來沒事寫著玩得。”孟星輝擺了擺手,表面云淡風輕,其實心則喜之,相信無論世上哪個男人,看到仙子般美麗的少女滿臉崇拜地夸贊自己,都會忍不住飄飄然的。

“寫著玩都能寫這么好,更說明你厲害啊,你不知道,大家都叫你音樂之神呢,”靳羽緋由衷地為孟星輝自豪,渀佛是她自己取得了這么傲人的成績一般。

孟星輝摸了摸鼻子,苦笑道:“緋緋,你再這么夸下去,我真要飄起來了啊……hold不住啦!”

靳羽緋嫣然一笑,說道:“那我不夸你了,反正你記得要多寫歌哦,我喜歡聽呢。”

孟星輝重重一點頭:“我們緋緋說喜歡聽,即便我本來不想寫,也得拼了命地繼續寫啊。”

靳羽緋一怔,心道他這是什么意思呢?是表示他很看重我么?這算是喜歡我么?

“輝哥……我問你個問題,”靳羽緋的小臉突然紅了一下,“你喜歡……最近你有什么事情嗎?”她本來想問“你喜歡我嗎”,但話到嘴邊又溜了回去,暗嘆靳羽緋就是靳羽緋,想一下子變成主動出擊的豪放派少女,困難啊。

“最近我準備回家一趟。你問這干啥?”

“啊?那我跟你回家吧。”靳羽緋想也沒想,脫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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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星輝先是無意識地“哦”了一聲,隨即回過神來,張大了嘴巴問道:“你剛剛說啥?跟我回家?”

心里想這小姑娘不是認真的吧?不知道女孩子跟一個男孩子回家見父母,意味著什么嗎?難道說靳仙子對我有意思?偶賣疙瘩,如果真能將這樣的女人收歸私房,那真是至尊的享受啊!

靳羽緋這句話脫口而出,根本沒經過大腦思考,這時候回過味來,只覺得血液“嗡“地一聲全涌上了臉部,臉蛋紅得像是傍晚那天邊的彩霞,吃吃地說道:“這個……不是……我的意思是說……”兩只小手握在一起搓來搓去,緊張地不知道該說什么好,情急之下,突然腦海中閃過一道靈光,接著說道:“我記得你上次跟我說過,你的家鄉是在農村吧,我沒在農村生活過啊,這對我以后的演技磨練很不利,萬一演到農村的角色,沒有生活閱歷就會很假,所以,我就想跟你一起順道去看看嘍。”

孟星輝狐疑地盯著她的臉看了半天,心想真的假的啊,怎么感覺像是借口呢?但是若說靳羽緋真的是要對他,又有點不太真實,這個小姑娘是誰?可不單單是一個漂亮妞而已,那是全國宅男的夢中女神啊,孟星輝雖然現在已經不再是往日那個只能看著人家照片流哈喇子的小癟三,以他現在的成就,什么樣的女人都找得到,但是靳仙子在他心目中的余威尚存,還沒有完全消散,占據一個特殊的位置。

他其實也想和靳羽緋多待一段時間,除了和她在一起覺得快樂,覺得特有成就感外,關鍵是還有要挖角的任務啊,總不能剛見面就要拉人上賊船,好像不太好,總要找個契機,說到這方面地事情,才好往那話題上繞嘛。

“行啊,你想去就跟我一起去唄,其實農村的生活也自有另外一番野趣,你們城里的孩子童年有動畫片,動物園,好吃的零食,我們有彈弓,蛐蛐籠,自制的漁網,還有漫山遍野地奔跑,現在回憶起來,我很懷念這段生活。”孟星輝確實覺得,如果要生活在城里,讓他從小就關在家里看電視,寫作業,一周才能出去玩一次,那他寧愿回到農村過那種無拘無束地生活,人嘛,一生之中最好要多體驗幾種生活方式,不然境界會有局限,閱歷會顯得淺薄。

靳羽緋聽到孟星輝的描述,眼神中充滿向往之色,說道:“哇哦,聽起來真的好棒耶!輝哥,我們什么時候出發?”

孟星輝撓了撓頭,說道:“我倒是想現在就走,只是這倉庫老板昨天通知我,這地方馬上就要拆遷了,說是要開發什么商務寫字樓,我得搬完才能走。”

靳羽緋“哦”了一聲,問道:“你要搬回學校嗎?”

孟星輝笑道:“我想在申海買幢房子,以后好有個落腳的地方,家里人來了也好有地方住,省的整天搬來搬去的,最煩搬家。”

靳羽緋眼睛一亮,拍手道:“哇哦,輝哥你真有能耐,能在申海買房那是多少華夏男人的夢想,你還是個學生呢,就達成了人家一輩子的目標。我看《大漠孤煙》的下載那么火爆,而且到處找不到盜版,一定賺了很多哦。”

孟星輝擺擺手,笑道:“沒賺多少,買房子是夠了。你正好在,順道幫我參謀參謀吧。”

靳羽緋笑道:“好啊,你知道我們女人最喜歡看房子了。”

兩個人出門,叫了輛的士,直奔孟星輝學校附近的售樓處,他就準備在學校附近買一幢,地理位置不錯,交通方便,而且靠近大學城,有濃厚的文化氛圍,是知識分子的最愛。

他們兩個連續逛了兩家售樓處,由于政府在調控房價,很多市民都持幣觀望,所以售樓處再也沒有前幾年樓市高峰期那種人頭攢動,搖號買房的瘋狂景象,而是冷冷清清小貓兩三只,繁華過后,便是落寞,高峰過后,便是低谷,世間事莫不如此,某些既得利益集團的能量再大,也扛不住經濟規律,一個國家的經濟過于依靠房地產,始終都是下策,因為它沒有任何科技含量,而且占用了大量的資金,擠壓了其他行業的空間,導致國家經濟模式單一,畸形,苦了老百姓,肥了極少數人的腰包。

國家出重拳調控房產市場,目前已經收到了效果,應該說,這是非常明智的行為。很多賠了錢的開發商開始哭喊救市,真是不知所謂,害的老百姓民不聊生,自己賺的盤滿缽滿的時候,怎么沒說回饋社會?自己的利益一受損,立馬就喊著讓政府伸手救援了,都尼瑪誰慣得!

曾經,強拆的時候,逼得多少老百姓潑油,,何等威風何等煞氣,現在輪到你們了,出來混,遲早要還。

孟星輝對售樓處這種凄涼景象很滿意,他也曾經是被火爆的樓市逼的罵娘的人群中的一員啊,雖然那時他還不需要買房,但他要租房啊,隨便找個單間都要一千多月租,拜托,他一打工仔一個月能賺多少啊,全都替房東賺了。

售樓小姐看見他們倆那么年輕,男的也就20出頭,女的雖然戴著遮陽鏡看不清面目,但看上去更小,應該是附近大學城里的情侶,閑來無事順便看看的,她們都會遇到這樣的人,因此也沒有人關注他們。

沒有人在旁邊聒噪,他們倒是有充足的時間和心情仔細看看,逛了兩家,都沒看中什么特別讓人有購買欲的房型。

第三家的名字叫“雅韻小筑售樓處”,孟星輝覺得這小區名字挺合他胃口的,夠裝逼,夠風騷,不錯。

這個時候同時與幾撥看房的客戶進來,其余幾撥,有的是禿頂大肚子的老頭子身邊挎著年輕貌美的小蜜,有的是一家浩浩蕩蕩好幾口子,在那些售樓小姐眼中,這樣的組合就是絕對優質客戶,是有明顯購買需求的,有可能當場簽單,至于孟星輝和靳羽緋二人,被一些自認為眼光毒辣的銷售小姐自動忽略了,她們很快迎上了自己認為最有可能簽單的那一撥,把孟星輝兩人指派給了一個看上去很老實很淳樸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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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姑娘一看就是個新手,給了他們一個略顯羞澀的笑容,說道:“歡迎您來到雅韻小筑售樓處,請問有什么可以幫您的?現在我們有一個暑期促銷活動,凡是當天完成簽單的客戶,都可以參加搖獎,總價值千萬的大獎回饋客戶,一等獎是一輛保時捷的跑車哦。”

“哦,我們來看看房子,有什么好的房型可以介紹嗎?”孟星輝覺得這個小姑娘很順眼,與旁邊那幾個妝化得很濃,一臉勢利相的女孩子相比,她顯得樸素得多,淳厚得多,他順著小姑娘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那輛擺在大廳中央的銀白色保時捷跑車,孟星輝前段時間沒事也瀏覽了一下車市的新聞,認出了這款車就是剛發布不久的最新款保時捷911GT3RsR,那拉風流暢的造型,真的是奪人眼球,他本來還奇怪,為什么售樓處會擺一輛跑車,現在明白了,原來是放這兒吸引人來了,如今樓市大跌,開發商即使瘋狂降價,依然成交量慘淡,所以有不少商家各出奇招進行促銷,什么買房送車,買房送裝修,買房送國外幾日游的活動層出不窮,這一家用這么昂貴的跑車放這里促銷,也算是下了血本了。不過孟星輝知道,這輛車無論如何也不會被顧客抽到的,據孟星輝的了解,這款車的售價40多萬歐元,折合人民幣400多萬,算上關稅運費啥的,就更貴了。你買幢房子才多少錢?擺這兒純粹就是刺激人的購買欲的。

“雅韻小筑是一個高檔的小區,無論是交通,還是配套生活設施,以及綠化,都是同時期銷售的樓盤中最頂尖的,房型有小戶型的一房,二房,還有豪華的三房,四房,以及最受客戶歡迎的復式房,樓中樓,不知道您要看哪樣的呢?”小姑娘口齒倒是很便給,雖然聽上去有點像背書,但說的還是蠻流利的。

孟星輝和靳羽緋對望了一眼,異口同聲地說道:“復式房!”然后相視一笑,這種心有靈犀的感覺,確實妙不可言。

那女孩詫異地望著這對情侶,覺得好養眼啊,男的英俊地不像話,女的雖然戴著墨鏡看不清全貌,但那高貴清純的氣質撲面而來,這么樣一對神仙眷侶,真是讓人羨慕,不過,自己的男朋友也不錯,是個好男孩,也很努力,如果這一單能做成就好了,可以給他買點好東西補補身體,工作得那么晚,太辛苦了。不過她也知道,這么年輕的一對男女,不像是要買房子的樣子,真要買身邊總要跟著家長吧?

嗯,不買也無所謂,能和他們說說話也好,看著這樣的組合看著真舒服,瞅瞅旁邊那一對,男的估計都能做那女孩的爺爺了,一雙眼睛色迷迷地老往女孩胸口瞄,而那女孩也滿臉癡迷崇拜地依偎在老頭身邊,真是好演技啊,怎么都不會吐的嗎?

孟星輝和靳羽緋兩顆腦袋湊在一起研究沙盤上的模型,靳羽緋說道:“輝哥,這個不錯,房型設計很合理,沒有浪費空間,而且采光通風什么的都不錯。”

那是一幢四室兩廳總面積200平方的復式房,樓上樓下兩層,樓下是客廳,飯廳,浴室,洗手間和廚房,樓上是四間臥房,每一間臥室都附帶一個單獨的小洗手間。

孟星輝也很喜歡這種樓中樓的感覺,關鍵是夠大,以后如果家人肯到申海來生活,住在一起也足夠了,妥了,就這幢了。

“這一幢,什么價格?現在是暑期,你們沒有優惠活動啊?”孟星輝指著那套房子的模型問道。

小姑娘心里“咯噔”一下,心臟開始加速跳動,聽這語氣,他們真是來買房子的嗎?因為人很樸實,又是新手,所以她總受那些同事排擠,來了三個月還沒做成一單,如果這一單做成了,日子一下子就好過了啊。

她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大眼睛里盛滿了希冀,答道:“這套房子有兩種類型,一種是毛胚,另外一種是裝修好的,客戶可以選擇自己喜歡的裝修風格,然后簽單付款之后,直接就可以入住了。只是價格要貴一些。”

“嗯,那裝修過的,什么價格?”孟星輝考慮了一下,還是覺得選擇裝修過的比較好,他也懶得花時間浪費在裝修上,有那空閑,倒不如去超級娛樂技能學習空間去學點東西呢。

“裝修過的單價26000一平,現在已經降價了哦,六月份要賣到33000一平呢,您現在買真的很合算。”小姑娘微笑道。

在政府重拳調控之下,樓市漸轉冷清,開發商終于捂不住了,燕京,申海,廣深,這些樓價一直很堅挺的大城市都開始大規模的降價,一平方幾千上萬的降。大學城附近地樓價,一直都在3萬以上居高不下,現在也跌破三萬了。

“價格不能再優惠了嗎?”靳羽緋發揮了女人愛砍價的優勢,開口問道,這讓孟星輝愈發覺得有真實感,靳羽緋逐漸由那個高高在上的仙子,變成了一個具有濃厚生活氣息的女孩,將他們之間的距離,拉近了不少。

小姑娘為難地說道:“這真的是最低的價格了,這一套房子光是裝修的費用都要幾十萬呢,對面的那個小區,毛胚房都要賣到27000一平,還沒我們的房型好。”

她說的倒沒錯,對面的小區價格確實是這么貴,孟星輝二人剛從那邊過來,心里自然清楚。

孟星輝笑道:“先帶我們去看看房吧。”

在小姑娘的帶領下,他們進了雅韻小筑,里面的綠化搞得非常好,而且設計獨具匠心,九曲回廊,小橋流水,假山亭臺,像極了蘇州園林的布局,孟星輝要買的那幢房子在6樓,裝修地果然很雅致,床,家具,電器,廚具,一應俱全,甚至在客廳的角落還有一個吧臺,一溜地歐式風格,大氣雍容又不讓人覺得奢華媚俗,就連自覺眼光非常挑剔的靳羽緋都接連點頭,這裝修,設計師確實是花了心思的,讓他們自己找人來做,也未必能做的這么精致。

“行,就這套,辦手續吧。”孟星輝和靳羽緋對視了一眼,立即拍板決定。

小姑娘雖然預感到他們有可能要買,但當孟星輝真的決定的時候,她整個人都被一種狂喜的感覺擊中,嘴巴張了張,似乎不知道該怎么說話了。

“你怎么了?還有什么問題么?”孟星輝用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啊……沒有問題,我馬上給您辦手續,請問您是一次性付清還是辦理按揭?”小姑娘回過神來,急忙說道。

“一次性付清。”孟星輝淡淡說道。

小姑娘暗中咋舌,這套房子總面積200平方,26000一平,總價要520萬了,看他年紀輕輕的,怎么賺這么多錢啊,現在的年輕人,真是越來越厲害了,嗯,也有可能是富二代吧。

回到售樓處,當小姑娘取了合同,三個人坐下來簽單的時候,其余幾個售樓小姐終于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一個女孩湊過來看了看合同,然后回去一說,幾個人面面相覷,目瞪口呆,她們接待的幾撥所謂優質客戶,都進來看了一圈,問問價格,就匆匆走了,只剩下那老頭和小蜜,還在磨磨唧唧談一幢兩室的小戶型房子,而被她們果斷放棄的這兩個年輕人,居然很爽快的就簽單了,買的還是大面積豪華型的精裝復式樓,這下真是看走眼了,倒霉催的啊!

因此她們盯著那小姑娘的眼神,充滿了羨慕嫉妒恨。

簽好合同后,孟星輝在財務前臺辦理了銀行轉賬手續,然后那小姑娘就將鑰匙交給了他們,并且復印了他的身份證,便于幫他辦理房屋登記手續,房產證要過一段時間才能拿到了。

一切辦妥之后,孟星輝二人正要起身離開,那小姑娘笑道:“等一下,你們還沒搖獎呢,祝好運哦。”

“我來搖我來搖。”靳羽緋童心大起,自告奮勇自己去搖,孟星輝微笑著跟著她,兩個人來到搖獎的電腦前面。

靳羽緋攥起小拳頭,自己吹了口仙氣,念叨了一句“保時捷是我們的”,然后將拳頭送到孟星輝嘴邊,嫣然笑道:“輝哥,你也吹一下。”孟星輝好笑地在她雪白粉嫩的小拳頭上吹了一口氣。

負責搖獎的女孩說道:“這里有36個數字球,你搖出來8個,然后這八個數字按照先后順序組合成的一列數字,只要和獎品上的數字吻合,那獎品就是你們的了。”

靳羽緋笑嘻嘻地開始搖號,8個號依次是03,08,11,13,21,23,24,33,然后電腦便打印了一張票出來。

“好,現在您可以對號了。”負責搖獎的小姑娘笑道。

但是下一秒鐘,她卻再也笑不出來了。

因為她清楚地記得,一等獎對應的數字,和票上的數字分毫不差,連順序都一模一樣!她都要看著這組數字,熟的不能再熟了,絕不可能搞錯!

一等獎是什么?是保時捷!

據說這款車是老板專門拜托相熟的朋友,從歐洲運過來的最新款,在國內都還沒有見到有人開,放在這里是為了接下來兩個月,所謂樓市的金九銀十,來刺激顧客的購買欲的,就這么被人搖走了?

這……這兩個人……這都是什么人啊,運氣怎么能這么好哪,當初老板特地找人計算過,中這輛車的概率,比中雙色球一等獎還要低呢。

她有點驚慌失措,見那兩個年輕人拿著票去那邊兌獎,她立刻給值班經理打了個電話,唉,又跑哪去鬼混了,這么重要的時刻居然不在。

那經理在電話那頭聽到這這女孩說賣出去了一套復式精裝房,高興地很,但聽到有人搖走了保時捷,差點一個跟頭栽倒在地,說了句“你擋一下,我馬上過來!”就掛斷了。

靳羽緋拿著票在兌號的布告上笑嘻嘻地查詢,她本來也是圖個好玩,但是一分鐘之后,她笑不出來了,回頭看著孟星輝,說道:“輝哥……我們好像中了耶。”

孟星輝笑道:“中什么了?肥皂啊?”

“不是,是保時捷。”靳羽緋神叨叨地看著他。

孟星輝急忙湊過去,將票上的數字和布告上一等獎的數字仔細對了兩遍,分毫不差!

我勒個去的,真搖中了!

插圖就是保時捷911GT3RSR,2012款,主角的第一輛車,起點的這個插圖功能真強大,以后有好圖再和大家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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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星輝一把抓住靳羽緋的小手,拉到眼前仔細打量一番,口中嘖嘖稱奇:“這真是一只神奇的魔手啊,比劉謙的手厲害多了,他那個什么見證奇跡的時刻都是唬人的玩意,你這才是真正的見證奇跡的手啊!”

這只小手柔若無骨,溫軟滑膩,孟星輝握在手中覺得心里癢癢的,好想就這么握一輩子,心想要不要待會再出去找地兒摸獎,多中幾次,這樣就有借口去抓靳仙子的小手了,雖然說友情若是長久時,又豈能抓抓捏捏,但是……有的抓總比沒的抓好嘛。

靳羽緋小手被他握住,覺得渾身像是通了電一樣,臉上一紅,但馬上裝作若無其事,也沒有要抽回來的意思,就這么被這個男人握著,心里竟充滿幸福甜蜜之意,還羞羞地想到,自己是不是有一種傳說中叫“旺夫運”的東西,認識沒多久,就送給孟星輝一份超級大禮。

兩個人像是得了糖果的孩子一樣興高采烈,其實他們誰都不差錢,這輛普通人只能看著流口水的頂級跑車,他們想要的話都不是什么困難事,但不要錢白送的事誰又傻到拒絕呢?關鍵是兩個人在一起第一天,在發生了這么幸運到逆天的事,無論誰遇到這種事,都會忍不住開心的。

售樓處的人很快也得知了這個消息,都圍在孟星輝二人身邊,那個一直接待他們的女孩湊過來看了看票上的數字,又看了看布告欄,吐了吐舌頭說道:“恭喜啊恭喜,你們運氣真的太好了,這么難中的一等獎也能搖到,真厲害!”

估計也就只有這個淳樸的女孩,是真的為他們高興的,售樓處內地其他人,包括那一老一少兩個客戶,看孟星輝的眼神成分都很復雜,估計羨慕嫉妒恨啥的都有。那艷麗女郎本來像是融化在那老頭身上,此刻身子也遠離了些,畫得跟熊貓似的眼睛不停地對著孟星輝眨啊眨,自覺電量十足,但她眨巴了半天,孟星輝連眼角都沒夾她一下,不由惱羞成怒,心里開始詛咒:“什么東西,不就一小白臉么!老娘又不是沒睡過小白臉!”

其實孟星輝的膚色并不白,是那種健康的小麥色,但不知為什么,很多人都很喜歡稱呼他小白臉,大概這年頭,小白臉已經成為帥哥的另一個代名詞了吧。

孟星輝渾不顧眾人的復雜目光,笑道:“怎么著,我可以把這車開走了吧?”

負責搖獎的那女孩為難地說道:“這位先生,我們經理現在不在,這件事情一向是他負責的,我們做不了主,您能不能稍等一下?”

孟星輝道:“可以,但不能讓我等太久,還有別的事情要做。”

女孩說不會,剛已經和經理通了電話,他馬上就會到。

果然,大約五六分鐘的光景,售樓處大廳的門就打開了,進來一位五大三粗的青年,滿臉橫肉,一看就不是什么善類,雖然穿著一身價值不菲的西裝,但卻沒有半分紳士范兒,看上去極不協調,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穿龍袍也不像太子的那一類物種了,孟星輝搞不清楚,就這種貨色怎么能混到一個大房產公司的經理職位的,而且還安排在直面客戶的售樓處,客戶本來想買房子的,看他這樣子也嚇跑了吧?

那青年滿面紅光,腳步有點打飄,看樣子喝的有點大,他一進門就一臉憤怒,亮開大嗓門吼道:“搖獎的日期從九月份才開始,現在才八月下旬,是哪個不開眼的貨這么早就給貼上去的?回頭直接走人,凈給我惹事,你說你們還能干點啥?一會兒不盯著就給我惹事。”

幾個女孩被罵得低著頭不敢吭聲,心里都腹誹:草泥爹的布告就是你自己親手貼的,現在又來罵人。不過在他的淫威之下,沒人敢反駁。

孟星輝嘴角浮現了一抹冷笑,當他看到這個長得像菜市場豬肉販子的狗屁經理氣勢洶洶地進來,就知道有妖蛾子要出,果不其然,擺明了是要賴賬了。

那經理訓斥了一番他的員工,回頭看見坐在一邊抱胸冷笑的孟星輝,詫異道:“咦,你不是聽到了么?是我們工作人員的失誤,怎么還不走呢?我說人哪,不能太貪,從小父母不是教育咱了嗎,不該拿的東西絕對不能拿,拿了就會有麻煩。”

靳羽緋看了那所謂的經理一眼,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心道這世上為什么總會有一些不開眼的跳蚤,自己跳出來找抽呢,身邊這位可是連政法委書記的公子都敢削的猛人,你一上不了臺面的破爛經理,他抽你不跟抽二傻子似的。

孟星輝站了起來,直逼到他面前,指了指布告欄上的日期,說道:“你在這糊弄誰呢,活動有效日期8月1日到10月31日,你現在跟我說9月份開始?什么叫不該拿的東西拿了就有麻煩?我這人一向不眼熱別人的東西,但屬于我的東西,誰也別想給我賴嘍!我倒要看看,會有什么麻煩!”

那經理沒想到孟星輝一年紀輕輕的小帥哥,竟然能散發出如此強大的威勢,那眼神中蘊含的內容竟然讓他心里一顫,但是他不能退縮,這車絕對不能就這么被人弄走了,他已經答應了那個做這一區派出所副所長的姐夫,想辦法作作弊,將這輛車弄給他一情婦開的,被別人搖走的話,他以后還怎么求姐夫辦事,這個經理的職位,還是人家看他姐夫的面子上給安排的,不然就憑他這德行,做經理?做保險代理也不合格。

“干啥?我草泥馬馬的威脅我是吧?老子生平最討厭別人威脅我,來人哪,叫保安,把這倆鬧事的人趕走!”經理后退了一步,招呼保安過來趕人。

幾個保安慢悠悠地晃過來,打算恐嚇幾句將這兩個年輕人嚇唬走,但他們還沒走幾步呢,就看見這年輕人身形一動,突然就閃到經理面前,左右掐住他的脖子,右手“噼里啪啦”一頓陰陽耳光,那經理的鼻血“噗嗤”一聲飆了出來!

所有人都傻了,那幾名保安也愣住了,這……什么情況?居然有人敢打錢二狗子的臉?他在這個區一直是橫行霸道的霸王,他的姐夫可是區派出所鼎鼎大名的活閻王,連正所長都懼他三分,居然有人敢抽他,而且還是在他辦公的地方?

這年輕人膽子他也太肥了吧?

那經理先是驚呆了,隨后就反應過來,他不發應過來也不行啊,媽媽滴臉上火辣辣地疼地要命,用手一摸,滿手都是鼻血啊。

“我草泥馬……你居然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派出所王所長的小舅子,你趕緊放手,不然我弄死你你信不?”

孟星輝本來要停手了的,扇了半天手也累得慌不是,但聽他這么說,掄圓了胳膊,又結結實實地抽了他十幾巴掌。

那經理也算是五大三粗的一條漢子,但被他掐住脖子,竟然像掐小雞一樣,沒有半分還手之力。

“我生平最厭惡別人跟我罵娘,我輕易不罵泥馬,你也絕對不能跟我罵泥馬,誰要跟我罵泥馬,我抽他丫滿臉花!”孟星輝從一字一句,從齒縫里蹦出來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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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羽緋差點忍不住笑出聲來,嗯,輝哥不愧是才子啊,隨便說出來一段話,都這么押韻,什么“我輕易不罵泥馬,誰也不能跟我罵泥馬,誰要跟我罵泥馬,我抽他丫滿臉花!”多押韻啊!

她才不同情那個什么經理呢,純粹找抽。

不過那個賣房子給他們的女孩看不下去了,急忙走上去,拉著孟星輝的胳膊,急切說道:“大哥別打了,把他打出傷來你會有麻煩的,他真有個做派出所所長的姐夫,可兇了!”

這女孩內心確實也覺得孟星輝這一頓巴掌扇得爽,爽死了,她也早就想這么做了,這個錢二茍實在太不是玩意兒,不僅對員工呼來喝去,非打即罵,而且還老喜歡占女孩兒們便宜,據說這里的售樓小姐有一半都被他利用職務之便給睡了,自己不怎么搭理他,他就經常給自己小鞋穿,害的自己一直沒機會接待客戶,怪不得人家都叫他錢二狗子,實在就是個畜生,這樣的人渣一頓抽死了拉倒,但是她對孟星輝二人很有好感,擔心真打出什么好歹了,他們會吃虧啊。

孟星輝看了這女孩一眼,點了點頭,轉頭對那經理說道:“我給她面子,不然我抽死你!”

他放手之后,那青年便軟軟地倒在地上,兩手捂著臉,躺在地上直哼哼,腮幫子腫得比平時大了一倍,真像個豬頭。

那幾名保安正要湊過來,孟星輝喝道:“沒你們的事兒,哪兒涼快哪兒蹲著去!”看到他威風凜凜的樣子,保安們腦袋一縮,匆匆跑到門外去了,奶奶滴,這年輕人太兇猛了,惹不起啊,只是份工作而已,犯不著賣命吧。

那經理躺在地上哼哼唧唧了一會,慢慢坐了起來,說道:“你……你等著,我打個電話,有種你別跑。”接通電話之后,他殺豬般地鬼嚎兩聲,叫道:“姐夫,我被人給打了……就在售樓處……還沒走……滿臉血啊……”一說話一口血沫子噴了出來。

那女孩低聲說道:“大哥你趕緊走吧,他肯定找他姐夫搬救兵了,那幫警察可兇了!”

孟星輝沖她一笑,淡淡說道:“謝謝你啊小姑娘,不用擔心,我倒要看看他們能有多兇!”說完一屁股坐在靳羽緋身邊,靳仙子睜著一雙大眼睛一瞬不瞬地望著他,突然噗嗤一笑,說道:“好像我每次和你在一起,都能看到你扁人的樣子……好帥哦!”

孟星輝一臉黑線,扁人的樣子還帥?這神仙妹妹是不是有暴力傾向啊?怪不得有人說外表是最不可靠的東西。

自從上次惹了麻煩進看守所之后,孟星輝也覺得有些時候不能太沖動,在羽翼尚未豐滿之前,還是低調點好,但是這一次他占著道理,如果被這個下三濫的玩意兒唬幾句就放棄了跑車,那他以后都會像吃了蒼蠅一樣惡心,低調是要低調,但連自己的權益都保護不了,那就不是低調了,是窩囊。有人不是說了嗎?低調是因為有隨時可以高調的本錢。現在,就是他要高調的時候了。

那家伙打了電話之后不久,門前就響起了“吱嘎”的緊急剎車的聲音,然后十幾個手持警棍,滿臉嚴肅的警察就涌了進來,為首一人矮壯敦實,鷹鉤鼻子,眼神很陰鷙,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人物,進來之后就呼喝道:“是誰在人家辦公的地方打人?給我拷起來!”

孟星輝雙手抱胸,翹著二郎腿,淡淡說道:“是我,事情還沒問清楚就先要拷人,你算是哪一國的警察?”

錢二茍見到靠山來了,撲上去一把抱住那矮壯漢子,哭訴道:“姐夫,你看我這臉讓人抽的,讓我怎么出去見人嘛,你要替我好好教訓教訓這王八蛋……草泥馬我就是靠這張臉迷女人的,給我抽成這樣……”

孟星輝喝道:“你嘴里再不干不凈我還尼瑪抽你你信不?”

錢二茍回頭看著孟星輝一眼,見這煞星一臉陰沉,隨時都準備沖上來動手,不由哆嗦了一下,奶奶滴,這小子看上去沒那么壯啊,怎么手上的力氣那么大,跟鐵鉗子似地掐得他動都動不了,真要打起來,不知道姐夫的人能不能收拾的了他,唉,怎么才帶這么幾個人,應該多帶點啊。

王所長見自己這個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小舅子被人家一聲吼就嚇得沒聲音了,不由仔細打量了一下孟星輝,他能做到這個位置上,政治智慧并不低,一般年輕人敢在售樓處打人的,而且警察來了之后依然毫無懼色,有兩個可能,第一,這個年輕人是個沒腦子的十三點,第二,他有恃無恐,背后有強大的靠山。但是無論怎么看,這個年輕人都不像是個二桿子,那就只剩一種可能,他背后有靠山。

以他的智慧,確實想不到還有第三種可能,孟星輝既不是十三點,背后也沒有強大的靠山,他就是天生有種!

王副所長也犯了難,如果就這么鳴金收兵,那他剛開始還氣勢洶洶地,不是惹人笑話嗎?在手下面前也下不來臺,如果就這么把這個年輕人抓了起來,萬一他背后的靠山是自己惹不起的,那不是弄了塊燙手山芋在手里嗎?

“那什么……我了解下情況啊,到底是因為什么事情引起的,為什么打人?”王副所長裝模作樣地問道,全然沒了剛進來就要拷人的威風。

旁邊的售樓小姐愣住了,這幫人什么時候變這么客氣了?以前要是看到錢二茍被人欺負,早就二話不說抓到所里痛扁一頓了,上次有個保安跟錢二茍推搡了幾下,不就被弄到里面打折一條腿么?

孟星輝嘴角浮現一絲嘲弄的笑意,他知道這個王所長在想什么,是看自己這么強勢,擔心背后有靠山呢吧,瑪勒隔壁的,這就是官啊,真慫包,欺軟怕硬算什么爺們。

于是那淳樸女孩就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王副所長心里就有數了,人家這對小情人來買房子,運氣好搖走了保時捷,他小舅子不肯給,想把人家嚇唬走,還出言不遜,怪不得這年輕人發狠揍人呢,擱他身上他也得揍。

不過這輛保時捷是他早就盯上的獵物,此前早就答應了那個女大學生,將這輛車送給她,如果被這年輕人開走了,讓他到哪再買一輛去?在國內有錢也買不著啊,再說泡妞要花自己的錢,那還當官干啥?

嗯,還是先把這年輕人弄回去,別讓他把車開走,再圖其他,萬一他背后真有什么靠山,那也不怕,不管什么理由,打傷了人總是要承擔責任的,到哪里也說得過去。

正要說把人帶回警局,話還沒說出口,大門又被人打開了,浩浩蕩蕩進來一撥人,為首的男子看到售樓處亂哄哄的,還多了許多警察,皺眉說道:“怎么回事?怎么這么亂?”

王副所長一怔,心道壞了,怎么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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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來的十幾個人全部西裝革履,氣度不凡,為首的中年人身材修長,戴一幅寬邊金絲眼鏡,眼角周圍略有皺紋,卻并沒有顯現老態,反而讓他有一種更儒雅更沉穩的氣質,孟星輝第一眼看見他,覺得他很像影視明星陳道明,就是那種沉穩儒雅的范兒。

孟星輝認識這個人,應該說,凡是在申海稍微還讀書看報上網的,應該都認識這個人,他的名字叫沈千石,浙杭人,申海最成功最耀眼的浙商,連續三年福布斯排行榜華夏國首富,綽號“沈半城”,意思是他的財富可以買的下申海半個城市,這當然有些夸張的成分在內,但也從側面說明他是多么富有。他坐擁一個超大規模的經濟集團,涉及地產,生物科技,能源等多項產業,“君石地產集團”就是他下轄的子公司之一,這家雅韻小筑,就是君石地產開發的。

除了富商地身份,他還是全國人大代表,被很多想創業的年輕人視為偶像,因為沈千石也是白手起家,由一家建材公司的地板磚銷售員坐起的,短短二十多年,他就締造了一段財富傳奇。

他的出現,本來已經夠耀眼的了,但是他身邊,還有另一個更加耀眼的人物。

那是個極美,極有韻味,極有氣質的女人。

烏黑的長發盤在腦后,鵝蛋臉,一雙勾魂攝魄的鳳眼,如果你不知道什么樣的叫鳳眼,好吧,仙子代言人劉亦菲,以及芒果衛視力捧的花旦張嘉倪,都是鳳眼,她的皮膚非常細膩白皙,姿態端莊嫻雅,雖然只是身穿一件簡簡單單的職業套裙,但那股雍容淡雅的成熟韻味,以及那凹凸有致的曼妙身材,盡顯無疑。

其奈風流端整外,更自有,動人心處。孟星輝見到她的第一眼,就想到了這句詞。

就連一向對自己外表自信到極點的靳仙子,看到這位女人,都忍不住向孟星輝靠近了一些,憑借一個女人的直覺,她感到了威脅,因為輝哥看這個女人的時間實在是長了一些,雖然她自認在相貌氣質上絕不會輸人,但這女郎身上那成熟的韻味,卻是她現階段無論如何也沒法擁有的,這個,需要歲月的慢慢沉淀。

她知道,這種成熟的韻味,卻正是有些年輕男人的最愛,網絡上把這個叫什么來著?對了,御姐控。面前這位美女,可真真是一位超極品的御姐。

不消說,這就是那位在網絡上盛傳,華夏國最美的富二代,全國男人做夢都想娶的公主,沈千石的獨生女兒,沈蘭君了。雖然她從不在媒體上公開露面,也不像她老爸那樣經常上財經雜志,參加什么慈善活動,所以大多數人對她只是只聞其名未見其人,但孟星輝還是確定,她應該就是沈蘭君。據傳她從賓夕法尼亞大學經管系碩士畢業后,就進入了父親的公司任職,表現出了超人一等的商業天賦,這兩年君石集團的快速擴張,背后都有她的影子。

坊間已經把她傳得夠美了,但見了面之后,孟星輝才知道她比傳言更美,因為在這種超越人類想象的美麗面前,各種形容的語言顯得那么蒼白無力。

之所以說她比父親更耀眼,并不是說她的成就,而是說因為她美。

沈千石今天本來是和股東們一起來視察一下雅韻小筑的銷售情況,最近房產市場低迷,股東們都有些坐不住了,雅韻小筑是他們這一期的重磅項目,如果遭遇滑鐵盧,那么君石地產的日子也不會好過。要知道搞房地產的,如果不能快速回籠資金,無法償還銀行那些天文數字的貸款,資金鏈一旦斷裂,那么后果是災難性的。

本來是乘興而來,卻見到售樓處亂哄哄的,無論是客戶還是員工,都圍在一起,中間對峙的兩幫人,一幫是手持強制警械的警察,另一方,看樣子是一雙小情侶,看到這對情侶的長相,連閱人無數的沈千石都忍不住喝了一聲彩:好一對俊雅登對的璧人!

“怎么回事?怎么亂成這樣?我們這是售樓處,不是火車站!”沈千石身邊的一位中年人氣呼呼地說道:“怎么連警察也來了?”

他就是雅韻小筑的項目經理,這里的總負責人,售樓處生意不做,亂得一地雞毛,他在老板面前實在是丟臉丟大發了。

“我來告訴你們發生了什么事情,”孟星輝嘴角又浮現了那抹招牌式的嘲弄笑容,朗聲說道:“我們在貴公司買了一套房子,你們的售樓小姐說現在是暑期促銷,當天簽單的客戶可以參加搖獎,所以我們就搖了,不小心竟然搖出了一等獎,你們這位經理,不知道在哪里喝的醉醺醺的,跑過來說搖獎的日期從九月份開始,這是你們工作人員的失誤,讓我們離開,而且還出言不遜,并且威脅我,什么拿了不該拿的東西就會有麻煩,我不明白,布告是你們貼的,獎是你們讓搖的,搖出大獎了又告訴我這是個烏龍,幸虧你們還是打開大門做生意地,這么大的集團,搞得跟綜藝節目似地不靠譜,知道華夏國為什么沒有歐美那種傳承百年的老品牌么?知道為什么我們被人說富不過三代么?一切都建立在‘誠信’二字上,如果做企業的都像你們這樣誠信缺失,利字當頭,那我們永遠也不可能擁有自己的民族品牌!”

沈蘭君本來眉頭微蹙,顯然對這亂哄哄的現象有點不滿,突然見這年輕人侃侃而談,有理有據還咄咄逼人,讓人無話可說,不由小嘴微張,打量了他一眼。這人運氣這么好啊,居然把那輛保時捷抓去了,說真的,沈蘭君本身是很喜歡這款車的,也打算如果最后沒有被客戶搖走的話,就跟老爸要來作為自己的座駕了,但真被人搖走,她除了有些驚訝這人的運氣外,倒沒有什么別的情緒,以她的身家,這輛車也不過就是個漂亮的玩具而已,失去了也沒什么可惜的。只是這個年輕人才多大啊,居然就敢在華夏國最成功的大企業家面前談誠信之道了,有趣,真是個有趣的年輕人!

她的嘴角也出現了一絲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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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千石被這個年輕人一頓搶白,頓時有點愕然,雖然他外表看上去很儒雅,但骨子里是個極端霸氣的男人,不然也操縱不了一艘超級經濟航母,平素在集團里更是說一不二,逐漸養成一種唯我獨尊的性格,他已經忘記有多少年沒有人敢在他面前這么講話了。

不過他并沒有生氣,首先是因為這個年輕人說的很有道理,整個華夏國目前最嚴重的問題就是誠信缺失,道德滑坡,而他們這些做企業的,也確實應該負上一部分責任,什么有毒奶粉,有毒火腿腸,坑爹的房價,不都是他們這些做企業的搞出來的嗎?在大義面前,他無話可說,雖然他沈千石做生意一向注重信譽,這件事也并不是他授意的,盡管在把這輛車擺在這兒促銷之前,他確實是找人計算過中獎概率,也沒認為有誰能有這么好的運氣可以搖走他,但真有人搖走了,他也絕不會跟人家扯皮,損失幾百萬事小,公司的信譽事大。他沈千石還沒那么下作。其次是他覺得很新鮮,他相信這年輕人已經認出他來了,因為他的曝光率實在是很高,不認識他的人還真的很少,既然認出他來,居然還敢這么說話,那就真的挺帶種的。

帶種的年輕人,他喜歡,自己年輕的時候,不也這么憤嗎?

沈千石瞪了那個項目經理一眼,說道:“我的張經理,你能告訴我這是怎么回事嗎?還有這個人……”他指了指那個臉蛋腫得像豬頭,捂著臉瑟縮在一邊的錢二茍,繼續道:“他是怎么被安排到售樓處做值班經理的?通過公司的人事審核程序了嗎?售樓處是直面客戶的地方,有多么重要還用我告訴你嗎?你就這么給我瞎搞?好啊,我放心將事情交給你來做,你就給我來這套,欺上瞞下,陽奉陰違,你馬上回去把辭職信交給我吧。”

那個姓張的項目經理臉色一瞬間變得慘白,他眼睛看向了王副所長,心道你把我害死了,非要讓我安排你這個爛泥扶不上墻的小舅子,這尼瑪不是坑我嗎?那王副所長見情況不對,擺上一副笑臉,走上一步說道:“沈總,你看……”

沈千石一揮手制止了他,淡淡道:“這位同志,雖然這一片是你的轄區,但我公司內部事務,不是你管轄的范圍吧?。”擺明了完全不給他面子,雖然說華夏國是官本位制度,商人見了官員自動矮三分,但像王副所長這種芝麻粒大的小官,沈千石還是不放在眼里的。

王副所長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尷尬地站在原處,不知道該如何下臺,心里憋悶地想發飆,但他知道沈千石和市里的有些大領導都關系匪淺,人家隨便呶呶嘴,他的烏紗可能就要不保。

訓完自己的員工后,他微笑地對著孟星輝二人說道:“這位小兄弟,這件事的確是我們的不是,雖然此事并非我授意,但我們公司內部的人事安排出了問題,我也難辭其咎,在這里我誠懇地給你道個歉,希望你能原諒我們的失禮之處,像那種根本不符合我們君石要求的經理,也絕不會再用,我向你保證,君石地產的一切都是真實有效的,獎品你既然搖到了,絕對就是你的,不存在什么麻煩,而且我們還會負責幫你辦理一切手續,包括過戶,上牌,就當是補償吧,你看你還有什么不滿意的嗎?盡管跟我們提,只要不是很過分,我們都會滿足你的。”

周圍的員工,包括沈蘭君在內,都有些驚異地看著沈千石,這位雷厲風行,霸氣犀利的企業掌舵人,君石帝國的國王,什么時候對人這么客氣過了?當然,這種解決客戶異議的事務,根本也輪不到他來做。

孟星輝和靳羽緋對視了一眼,點頭道:“這才是我心目中大企業家該有的風范,我現在知道你為什么能做到華夏首富的位置了,因為你將‘客戶就是上帝’這句話放在了心里,不像有些人,只是用來當口號喊喊罷了。希望我們國家的商人,多幾個像你這樣的,那就好了。這么解決我沒什么意見,這件事,到此為止,我也沒有什么額外的要求。”

沈千石頷了頷首,年輕人,懂得點到即止,見好就收,得饒人處且饒人,也沒有貪心地順竿往上爬,再順便提點要求占點便宜,的確是很難得。

他從口袋里取出一張燙金的名片,往孟星輝手邊一遞,微笑道:“小兄弟,這是我的名片,以后如果遇到什么麻煩,可以聯系我。”

旁邊的人集體倒抽了一口涼氣,這位是誰?是華夏國第一富豪啊,無論是財富還是社會影響力,都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他的名片,是隨隨便便能拿到手的嗎?這年輕人運氣真好,買套房子還免費送輛豪車,并且有幸得到了大人物的賞識,還有比這更幸運的事情嗎?

孟星輝既沒表現得狂喜,也沒表現得拒人千里之外,他只是像收到了平常人的名片一樣,雙手接過,往口袋里一放,微笑道:“那就謝謝了,只是我現在還是個學生,也沒有名片,就沒辦法跟你交換了,你貴人事忙,應該也沒有什么事找到我,我就不留聯系方式了。”

說完他對著錢二茍招了招手,淡淡道:“你過來。”

錢二茍往他姐夫身后瑟縮了一下,說道:“我不過去,打死我也不過去。”

他實在是被這個看上去沒什么攻擊性的家伙打怕了,扇起耳光來怎么這么疼涅,心里暗罵誰下次再跟我說小白臉都是軟蛋,我尼瑪捏不死他。

王副所長將一把將他推了出來,低聲道:“別尼瑪這么慫,真給我丟人,你放心過去,他不會再打你,看他要干什么。”

錢二茍畏畏縮縮地走到孟星輝面前,明明五大三粗比孟星輝壯實地多,但就像是老鼠見了貓一樣矮了一大截。

孟星輝從口袋里摸出幾張太祖頭像的紅票,說道:“我這人做事公道,我抽你是因為你嘴賤,別動不動就問候別人的媽,要知道語言暴力也是一種暴力,你罵了人,人家不屑跟你對罵,就會抽你嘴巴子,你明白沒?喏,這是我賠你的醫藥費,據我所知,你這個傷勢,抹點紅花油兩天就消了,但我人品好,多給你幾百塊,買點營養品補補,養好傷好快點去迷女人。”

錢二茍回頭看看他姐夫,王副所長別過臉不說話,今天這面子實在是丟到姥姥家了,人家沈半城都把名片親自遞過去了,擺明了就是告訴他,這個年輕人我保了,你最好別動他,大家息事寧人,就當什么也沒發生,除非他不想干這個所長了,否則敢和沈家人呲牙?

錢二茍只好伸手從孟星輝手里接過那幾百塊錢,心里暗恨,奶奶滴,把我臉都抽成豬頭了,才賠幾百塊,還好意思說自己人品好。他知道,今天是栽了,連他那一向橫行霸道的姐夫,也一并栽了,栽在了這個一臉無害的小白臉手里。平時他們經常欺負人,今天算是嘗到了被人欺負地滋味,果然不好受啊。

“沈總,一場誤會,今天真是一場誤會,對不住了啊,”回頭瞪了自己小舅子一眼,然后和手下說:“收隊!”一伙人氣勢洶洶地來,灰頭土臉地離開,不知道何苦來哉。

“姐夫,等等我啊,我跟你一起走。”錢二茍捂著臉嚎叫著追了出去,大廳內沒有人看他一眼,這樣的人,以后絕不可能在君石集團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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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孟星輝煞有介事地賠什么醫藥費,惡狠狠地才掏出了幾百塊錢,還說自己人品好,而那個被抽的腦袋跟個斗一樣大的慫包,居然還就真接了,這場面太歡樂了,太有愛了,沈蘭君忍不住“噗嗤”一笑,突然意識到很失禮,急忙用手捂住了小嘴。

等那幫討厭的人離開,沈蘭君才走上一步,從小包包里取出一張紫色鑲金邊的卡片,微笑道:“這位先生,這是我們公司旗下的一家高級會所,名字叫君子蘭俱樂部,這是一張VIP紫金卡,送給你,歡迎以后光顧我們會所,所有的消費全部免單。這是我對你今天所遭受的不公正待遇的一點心意,希望你能笑納。”

沈千石詫異地看了一眼女兒,她這個女兒各方面都出類拔萃,身材,容貌,氣質,智慧,學識,才華,都是一等一的,從十四五歲開始就面對各路優秀男孩的瘋狂追求,但也沒見她對誰多看一眼過,這么老大不小了連個男朋友也沒有,他正為此事頭疼呢,怎么今天主動送一個小伙子這么尊貴的會員卡?要知道這種紫金卡,一共也就只有3張而已,她就這么隨便送一張出去了?雖說是補償也是應該的,但這禮物也太貴重了吧?

孟星輝卻不知道這卡片有多金貴,一伸手接了過來往口袋里一插,淡淡說道:“既然你這么有誠意,我就不客氣了。”回頭跟靳羽緋說道:“緋緋,把車開上,咱們走吧,還要逛街給家里人買禮物呢。”

除了一開始打量了沈蘭君幾眼,他的目光就沒往她那兒瞟過,現在的孟星輝心境已經不同,早已不是那個見到美女就挪不動路滴小癟三了。

沈蘭君手還沒收回來呢,孟星輝就已經轉身往車那邊走了,她的小嘴張成了O型,手也尷尬地在空中定格,盡管智慧超群,但是從來沒有人告訴她該怎么應付這樣的情況,因為誰也沒想到這樣的情況會出現在她身上!

美如天仙,富可敵國的沈蘭君,無論到哪里都會讓男人瘋狂,但是……居然被一個年輕的男人裸滴無視了?

不可能的,一定是幻覺!

沈蘭君閉上眼睛搖了搖腦袋,再睜開眼睛,還是能看到那個家伙給她留下了一個背影,一個挺拔如槍,高傲若鷹的背影,不是幻覺,是真的,她沈蘭君真的被人家無視了!

一瞬間,她的心情很復雜,有點失落,有點迷惘,她甚至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已經老了,沒有魅力了,他身邊的女孩,看上去真年輕,不到二十歲吧。

負責搖獎的女孩遞給了孟星輝車鑰匙,他丟給了靳羽緋,笑道:“你來開,我不會開車。”靳羽緋嫣然一笑,說道:“好啊。”打開車門,鉆進了駕駛座,孟星輝坐在另一邊。

“嗡”,車子發動之后,緩緩駛出,經過沈千石他們身邊的時候,孟星輝搖下了車窗,微笑道:“今天謝謝你了啊沈總,我忘記告訴你一件事,那個一直接待我們的小姑娘,她的表現很專業,很優秀,我們很滿意。”

沈千石順著孟星輝手指的方向,看到了那個淳樸的小姑娘,正一臉微笑地揮手和孟星輝告別,他回頭笑道:“嗯,我知道了。慢走啊。”

當車子從大門出去的時候,有個股東說道:“沈總,您是不是對他太客氣了,也就一個學生而已。”

沈千石肅容道:“這個年輕人很不簡單,你們注意到他身邊的那個戴遮陽鏡的女孩沒有?如果我沒有看錯,她就是當紅影視明星靳羽緋,這位靳小姐背景極深,能和她在一起的人,也不會差到哪里去。即便他什么背景也沒有,出身草根,我也能斷定,這個年輕人將來一定不是池中物,我沈某一輩子沒什么特別的本事,看人的眼光還是不錯的。我能走到今天這個地步,就是信奉一句話,絕不得罪不能得罪的人,絕不放過值得結交的人,你們明白我的意思嗎?”

眾位股東先是愣了一下,那小姑娘居然是那個紅遍亞洲的影視明星?怪不得覺得有點面熟,只是沒有人往那方向上想,還是沈總眼光毒辣啊,他們對沈千石,實在是佩服地五體投地,因為他看人的眼光確實準確地可怕,單就這一點,就足以讓他所向披靡了。

沈千石看了略微有些神思不屬的沈蘭君一眼,他知道這個心氣高潔的女兒今天是受了點兒委屈,她什么時候被一個男人這么無視過?不過這樣也好,省得她整天待在云端下不來,殺殺傲氣,盡早給我找個男人嫁了,快點生個外孫,這沈家偌大的家業,總得有繼承人啊。

“蘭兒,那個小姑娘不錯,我相信那小伙子的眼光,你將她帶在身邊做事吧。”沈千石說道。

“哦,我知道了,”沈蘭君應了一聲,她對那個女孩招了招手,等她走過來,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林丹。”小姑娘略微有點緊張。

“從明天起,你不用在這兒上班了。”沈蘭君淡淡說道。

“啊?沈總,那個……我很需要這份工作,我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可以改的,我可以改的。”林丹急的差點哭了起來。

沈蘭君一下子就喜歡上了這個小姑娘,覺得她特淳樸特可愛,和時下很多心思復雜的女孩子大不一樣,那小子不錯嘛,雖然比較討厭,但看人的眼光還是很準的,她嘴角浮現了一抹笑意,說道:“不是,是讓你到我那兒去上班,先給我做助理,以后看表現慢慢提。”

林丹眼睛睜得大大的,小嘴囁嚅著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就算她再單純,也知道能給董事長的女兒做貼身助理意味著什么,因為孟星輝的一句話,這個小姑娘的命運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

那些一直排擠她的售樓小姐,聽到了這個消息后,心里如同打翻了五味瓶,百味雜陳,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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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白色的保時捷那炫目流暢的造型一路上吸引了無數人的眼球,即使是在申海這座國際時尚之都,這么拉風的跑車平時也并不多見,況且這輛車還是最新款,本來預備在11月份的洛杉磯車展全球,沈千石是通過一位在保時捷高層任職的朋友提前搞到的,在國內絕對不可能有第二輛了,畢竟像沈千石這樣的人物,華夏國也沒有幾位。

孟星輝坐在車里,一路享受著別人那艷羨甚至震驚的目光,不得不說,確實會讓人不由自主地產生一種優越感,他急忙告誡自己,不能有這種心理,時間長了,這種優越感就會累積成一種凌駕于大多數人之上的自大,那些飆車撞人,甚至十來歲就敢當街打人的所謂富二代,就是這么一步步蛻變來的。

見靳羽緋靈活地操縱車子,在車流如梭的馬路上行駛自如,心想自己是不是也得學習學習車技了,最近這段時間他除了學習音樂方面的技能,還沒有涉獵其他的,既然現在有了車,當務之急就是學習駕駛技能了,不然總不能讓靳羽緋整天給他做司機吧,雖然說在這個時代,車技不算是娛樂技能,但是在超級娛樂技能學習空間中,體育運動項目中,卻是有“賽車”這一技能可以學習的,他打算抽個時間,進去學習“賽車”技能。

“輝哥,”靳羽緋一邊開車,一邊開口問道:“你覺得是我漂亮,還是那個女孩子更漂亮?”

唉,孟星輝嘆了一口氣,美麗的女人遇到了另一個美麗的女人,總是忍不住比較一番,管你縹緲如仙還是冷若冰山,都過不了這一關。

“哪個女孩子?你說林丹啊?她肯定沒你漂亮。”孟星輝裝傻充愣。

“輝哥,”靳羽緋給了他一個衛生眼,說道:“我不相信你不知道我說的是誰,剛才你盯著人家,那眼珠子都要瞪出眶了。”

“愛說笑,我是那種人咩,”孟星輝不屑地說道:“奧黛麗.赫本脫光了躺在我面前,我也會拿塊芭蕉葉給她遮住的好不好。”

靳羽緋小嘴張成了“O”型,不能置信地瞪著他,心里想就你這個大色狼,你就吹吧你,在橫殿的那次不知道是誰,盯著人家某個地方眼睛都不眨,鼻血飆得到處都是……想到這里,臉上一紅。

“別……別看我,看路看路,安全駕駛哈,咱們倆都金貴著呢。”孟星輝急忙提醒她。

靳羽緋撇了撇嘴,轉過頭去直視前方,說道:“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不許耍賴哦。”

“你跟她比什么啊,壓根兒就沒有可比性,你一二八妙齡,青春年少的少女,她都快奔三的老女人了,你跟她比也不嫌寒顫啊,你自己想啊,你無論是身材,相貌,皮膚,氣質,哪一樣都不比她差,還比她年輕了好幾歲,她跟你能比么?”孟星輝振振有詞。

不過靳羽緋卻沒那么容易糊弄,她神思不知道飄到哪個時空,幽幽地說道:“可是我覺得她好美,好有女人味,我第一次在一個女人面前有點自卑。”

孟星輝愣了愣,能讓神仙妹妹都自卑的女人,這個世上也真沒有幾個了,沈蘭君的確能算一個,論長相,論身材,論家世,論學識,她都不比靳羽緋差,甚至在學識上還要甩開一大截,最重要的,她身上那股優雅的輕熟女的韻味,卻是年輕的靳羽緋怎么也無法具備的。

今日這沈家父女都有意和自己結交,孟星輝內心當然是愿意的,在華夏國這個地方,哪怕你有通天的能耐,如果沒有足夠的人脈,那也絕對成不了大氣候,能和沈千石這樣的大人物結成盟友,對于他以后要的事業,絕對有百利而無一害。只是,自己不能表現地過于心急,一旦心急了,難免就會被沈千石那樣的老江湖看輕。慢慢來吧,他相信自己和沈氏父女,一定還會有交集。

至于今天晾了沈蘭君一下,他確實潛意識里有些故意,沈蘭君這樣的女子面前,你如果表現得像大多數男人那樣不堪,那你基本就會被判死刑,她高傲,你要比她還高傲,當然前提是,你要有高傲的本錢,不然那就是裝逼了。

在孟哥面前,哪個女人也別想高高在上,是龍也得給我盤著,是虎也得給我臥著,不然的話,懶得理你。

“你也不用妄自菲薄,沈蘭君確實是比你成熟一些,但她卻沒有你身上這股飄然出塵的氣質,我舉個例子,如果拿金庸小說里的女主角來說,她可以演長大后的黃蓉,可以演神龍教教主夫人,可以演任盈盈,但卻不能演香香公主,神仙姐姐,小龍女,這幾個角色,非你莫屬。我的意思,你懂的。”孟星輝說道。

靳羽緋小臉煥發出別樣的光彩,腮邊的一絲紅暈若隱若現,低聲說道:“輝哥,你是說真的么?不是當我的面哄我開心?”

孟星輝斬釘截鐵地說道:“當時候金老爺子是怎么說的?他說‘如果讓靳羽緋小姐來演小龍女,我是十二分贊成,證明金庸沒有騙人,世間的確是有這樣的女子。’我說的話你可以不信,金老的話你總不能不信吧,以他如今的地位,已經不需要恭維誰了。”

靳羽緋嫣然一笑,是啊,世間優秀的女子那么多,她又何必和人比較,最重要的是,她是獨一無二的那個,無法復制,不可代替,這不就足夠了么?

靳仙子本不是心胸狹隘之人,只是初入愛河,有點患得患失,對于在心儀男子面前出現的一切優秀女子,都會有些過敏。

“輝哥,我們要去哪兒啊?”靳羽緋問道。

“緋緋,我有個主意,這輛車本來就是你搖來的,我送你如何?”孟星輝笑道:“上次你給我買了那么多衣服,我還沒有答謝你呢。”

靳羽緋看了他一眼,嘟起小嘴說道:“輝哥,你跟我這么見外我可傷心了啊,我們是朋友不是么?朋友之間送禮物那就是心意,我送過去你再還回來,就沒有了那種感覺,你正好需要一輛車,辦什么事方便,最重要的是,這輛車得來的這么幸運,你留它在身邊,我就覺得自己給你帶來的好運就一直陪伴著你呢。至于我呢,輝哥知道我的職業喏,一般都有專門的保姆車,我自己也有兩輛車,真的不需要哦。”

孟星輝見靳羽緋嘟起的紅唇粉嘟嘟的那么可愛,那么誘人,心里面一陣癢癢的,本能地湊過去,在她嘴唇上輕輕一啄。

靳羽緋如遭雷噬,一下子僵硬地跟石膏像一般,握著方向盤的手一動不動……

“快快……前面來車了,躲避啊……”孟星輝急忙提醒。

靳羽緋這才醒過來,急忙打方向盤,堪堪避過迎面而來的大貨車,然后七扭八彎,如同喝醉了酒一般停在了路邊。

“輝哥,你……你剛剛……”靳羽緋驚魂稍定,一只手捂著小嘴,瞪大了眼珠子看著孟星輝。

“不好意思,一時沒忍住,”孟星輝摸了摸腦袋,訕訕笑道:“誰讓你嘟起嘴來的樣子那么可愛,真是萌翻了。”

靳羽緋低下腦袋,臉蛋一下子紅到脖頸,咕噥道:“哪有這樣的,自己做了壞事還怪別人,無賴。”

“緋緋,我們去淮海路吧,給家人買點禮物,我們家還有個跟你差不多大的鬼丫頭,她的禮物你要幫我參謀參謀,還有,今天你想要什么,盡管開口,輝哥給你買單,咱也充一回大款過過癮啊哈哈。”孟星輝眼珠子一轉,顧左右言他,當出現了不可收拾的局面之后,轉移話題是最好的辦法。

“好啊,我最喜歡選禮物了。”靳羽緋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了過去,拍手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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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若是靳羽緋問一句:“你喜歡我么?”孟星輝肯定會點頭說喜歡的,畢竟神仙妹妹曾經在他心中占據一個重要的位置,而且和本人相處后,愈發覺得她的可愛之處,雖然現在說刻骨銘心的愛還有點談不上,但是說男女之間那朦朧的好感,絕對是有的。大文學

如果孟星輝說:“你做我女朋友。”靳羽緋最多忸怩害羞一下,也會點頭同意,畢竟她這一次過來,就是要確定孟星輝對她有沒有感情。剛才孟星輝那一吻,如果放在有經驗的男女身上,可能就成為突破關系的一個良機,但是他們倆,一個是從沒談過戀愛的菜鳥,一個是從小接受淑女教育,害羞矜持的大家閨秀,就這么白白錯過一次機會。

在以后的生活中,靳羽緋也經常后悔,常常想如果這一次她膽子大一些,是不是就確定了和孟星輝的情侶關系,那么輝哥身邊的那些女孩子,是不是就不會再出現,雖然她明知道,像孟星輝那么出色的男子,到哪里都會招蜂引蝶,引得諸多優秀的女人趨之若鶩,但她寧愿相信如果她早一點成了他的戀人,那些人就沒有了機會。

她的閨蜜說的沒錯,她這種害羞矜持的性格,確實在某方面耽誤了她,當然,也在某方面成就了她,至少,當她成為孟大官人的女人后,做那檔子事,孟大官人還就喜好她害羞矜持,半推半就的嬌羞模樣,當然,這些都是后話。大文學

孟星輝給家人買的禮物不少,這一次足足逛了3個多小時才作罷,靳羽緋一直興高采烈地幫忙挑選,給了不少意見,像她這樣的公眾人物,哪里有多少機會這么爽快地閑逛,能逛一次街就好像是牢房里的犯人出來放風的感覺差不多,所以她很興奮,只是孟星輝要給她買禮物的時候,她卻堅持拒絕不要,說輝哥,所有的東西我都不缺,你以后要做大事,錢要花在刀刃上,不要浪費了。

這讓孟星輝非常感動,覺得靳仙子的確和時下很多愛慕虛榮的女孩子不同,雖然一直生活在演藝圈那個污水橫流的大染缸,但她并沒有被名利蒙蔽了心靈,依然保持固有的那份純真,而且還這么善解人意,誰以后娶了這樣的老婆,真是享了天福了,不僅帶出去能讓別人嫉妒到死,而且還不怎么亂花錢,自己賺錢的能力也是一流的,這樣的女人,娶到手那得前輩子敲穿多少木魚,翻爛多少本金剛經才積得到的大德喲。

最后孟星輝在街角擺攤的藏民那兒,發現了一款不知道什么材質雕成的雪蓮吊墜,如雪一樣潔白,閃耀著神秘高貴的色彩,他問這位藏民這吊墜的來歷,那藏民說他也不知道,是在山上采藥的時候挖到的,孟星輝說你開個價,藏民說你給5000,孟星輝二話沒說,立馬出錢買下,送給了靳羽緋。大文學

他沒覺得這5000塊貴,而是覺得,沒有什么比這雪蓮花的吊墜,更適合靳羽緋佩戴了,以她這樣的氣質,隨便什么金屬項鏈,都顯得庸俗了,哪怕是鉆石,也都多了一份煙火氣,還有什么比潔白無瑕的雪蓮花,更適合白衣如雪,仙子一般出塵的神仙妹妹呢?

靳羽緋這一次卻沒有拒絕,顯然,她對這件小禮物愛到了極點,說是大愛也不為過,也許這件禮物比她以往收到的任何禮物都要便宜,但是她卻覺得,這是全世界最高貴的禮物,因為這中間包含著孟星輝那份心思。

她靳羽緋,永遠要做孟星輝心目中的那朵雪蓮花。

兩個人大包小包地舀上車,又趕回希伯來倉庫,開始搬東西,孟星輝一個人住,行李也不多,車子的后備箱和后排座塞一塞,一次就解決問題了。

來到雅韻小筑的新房,靳羽緋又忙著將行李重新收拾一下,分門別類地找地方放好,孟星輝笑嘻嘻地在一邊幫忙,心里想家里有個女人就是好啊,單身男人住的地方好像永遠都亂糟糟的,怎么收拾都是亂的。人家女孩子一伸手,就像施了神奇的魔法一般,立馬清潔溜溜,怎么看怎么舒服。

一切收拾停當之后,靳羽緋嫣然笑道:“輝哥,我以后只要來申海,就在你這兒落腳了啊,你看看,給我分配間房子。”

孟星輝笑道:“果斷沒問題,這幾間房子你隨便挑,看上哪間住哪間。”

靳羽緋挨個打開門看了看,說道:“中間的主臥室自然是你的,不能跟你搶,我就住你邊上的那間,行嗎?”

孟星輝說沒問題啊,以后這間就是你的,任何人來了都不準進去。靳羽緋歡歡喜喜進去收拾自己的房子去了。

晚上,待靳羽緋入睡之后,孟星輝在自己的房間里,進入了超級娛樂技能學習空間,選擇了體育運動一項中的“賽車”技能。

打開那扇門之后,卻不是一間房子,眼前是一塊占地面積很大的賽道,一名身穿紅色賽車服,相貌英俊的青年站在他面前,微笑道:“歡迎你,小孟,我是負責教你賽車技術的老師,自我介紹一下,我的名字叫喬治.威廉姆斯,現實中的身份是24世紀最成功的賽車手,他們都稱呼我為‘彎道之神’!”

孟星輝望著停在他身后的那輛法拉利f1賽車,熱切地問道:“我問你個問題,你知道舒馬赫,如果讓你跟他來一場,你贏還是他贏?”

喬治.威廉姆斯嘴角浮現一抹不屑地微笑:“我知道他,21世紀初地球最偉大的f1車手,我可以這么告訴你,讓他開著法拉利賽車,而我開一輛普通的跑車,都可以輕松勝出。你不用懷疑我的說法,因為這都是經過反復的測試論證的,數據不會騙人。”

孟星輝咋舌不已,比舒馬赫還牛的老師,除了這個超級學習空間,哪里還能找得到呢?

“為了你在現實中駕駛的方便,我們學習的賽車車型是依照21世紀初的車型設定的,oh,我的上帝,我有多久沒開過這些古董車了。”喬治.威廉姆斯有些懊惱地敲了敲腦門,接著說道:“來,小孟,我們開始。”

得知孟星輝沒有任何駕駛基礎,喬治.威廉姆斯從最基本的啟動開始教起,鑒于孟童鞋是基因優化過的完美人類,記憶能力,學習能力,神經反應,運動細胞都比常人發達得多,再加上學習空間的加持功能,兼之身邊有名師指導,只用了6個小時的時間,他就將喬治.威廉姆斯的一身本領盡數學會。

最后他開著另一輛車和喬治.威廉姆斯在賽道上飛馳,感受眼前的一切飛一般地倒退,手腳嫻熟的控制著一切,他吶喊著,盡情享受掌控一輛車,與風速賽跑的淋漓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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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歸心似箭的孟星輝便和靳羽緋一起上了路,保時捷在車流如梭的都市洪流中穿行一段時間,便上了申寧高速。

靳羽緋一邊駕車,一邊用眼角地余光瞥著孟星輝,見他的兩手中正把玩兩把寒光閃閃的小刀,那兩柄刀在他的手指之間上下翻飛,一會兒突然消失不見,一會兒又神奇地出現,動作之快讓人眼花繚亂,目不暇給。

“輝哥,你在玩魔術啊?你們男人就喜歡刀啊槍的。”靳羽緋好奇地問道。

“非也非也,我在保持手感,這也不是普通的刀,而是,飛……刀!”孟星輝特意強調了飛刀二字,仿佛這兩個字具有某種神奇的魔力。

“飛刀?那天搬家的時候我看見那三個皮囊里插滿了這樣的小刀,原來是飛刀啊?聽起來像拍武俠片一樣。輝哥,你的飛刀有小李飛刀那么厲害么?”靳羽緋調皮地眨了眨眼睛。

“練到巔峰,不比小李飛刀差。”孟星輝語氣中充滿了自信,“以氣御刀”達到最高境界,絕對可以做到無堅不摧,千米之外取敵人要害,例不虛發,比之傳說中的小李飛刀,只是名稱不同,威力是一樣的。

他的梯云縱功夫和斷弦刀都已經練到第二重,“氣走全身,身輕如燕”和“以氣御刀”,所以那些基礎的道具都已經不再適用,搬家的時候只拿了飛刀,那些木樁啊水缸啊全部都處理掉了,否則新房子也沒法安放這些道具。

“哇哦,輝哥你好厲害,文武雙全啊,上次在碧云軒看到你打架的樣子,威猛死了,那個佛山無影腳,啪啪啪啪,幾下子就將那幫壞蛋踢得落花流水,沒想到你還會飛刀哦,只是現代社會還有人會這個么?都是跟誰學的啊?”靳羽緋屬于女人特有的八卦之火又開始熊熊燃燒。

“呵呵,那個不是佛山無影腳,是北派譚腿中演化出來的絕技十二連環腿,腿速快,力量足,我兩秒鐘就可以連環踢出十二腿,這么快的速度,踢那些癟三實在是太輕松了,”孟星輝笑道:“小時候在老家,一位游方的道士教我的。”

他不能說出娛樂之神這樣的秘密,只能找個很白爛的借口,反正無論是小說還是影視劇中,傳授主角功夫的大多數不是云游的和尚就是游方的道士,這個比較有群眾基礎,大家也都能夠接受。

“輝哥,你功夫這么厲害,以后有沒有拍功夫電影的想法?”靳羽緋問道。

“功夫電影早晚要拍,畢竟這是我們華語電影的一張名片,想要走出國門,迅速打開歐美市場,功夫電影是最好的敲門磚,只是,現在的功夫電影已經逐漸沒落,我們必須找出一條新路來。”孟星輝陷入了沉思。

“只要你拍功夫電影,我就一定要演女主角哦,其實我一直都想演一位身手了得的女俠,劫富濟貧,除暴安良,真神氣!”靳羽緋語氣中充滿了向往。

“沒問題,絕對會滿足你這個心愿,”孟星輝微笑道:“緋緋,要不你教我開車吧,這么遠的路你一個人開會很累的。”

靳羽緋回眸看了他一眼,說道:“教你是沒問題的啦,可是你剛學就要在高速上開?你確定?”

孟星輝說道:“那也要看情況吧,說不定我一學就會,一會就精呢?”

靳羽緋斜睨了他一眼,笑道:“還真當自己是絕世天才啊,什么到你手里都那么簡單,還一學就會,一學就精,你就吹吧你。”

孟星輝微笑不語。

然后她就將如何啟動,如何加減速,如何剎車,如何倒車,如何控制方向保持車距,如何打信號燈,以及一些重要的交通規則和路標跟孟星輝講解了一遍,便和孟星輝交換了座位,在一旁指揮他如何操縱。

孟星輝一上手開,靳羽緋就愣住了,看著他那冷靜的表情,嫻熟的操縱技巧,就像是一位浸淫在車道上幾十年的老手,哪像一個此前壓根沒碰過車的菜鳥?

“輝……輝哥,”靳羽緋眼睛睜地大大的,咽了一口唾液,詫異說道:“你確定自己此前沒碰過車?”

孟星輝一邊駕駛,一邊微笑道:“在現實世界里,除了腳踏車之外,沒碰過別的車種。”他心里又加了一句,在另一個空間里,輝哥我可是可以和24世紀彎道之神并駕齊驅的車神啊。

靳羽緋雙手托著腮,幽幽地嘆息了一聲,說道:“我現在總算明白什么樣的人稱得上天才了,跟你們在一起,真是深受打擊,我一年的車齡,還不如你學習幾分鐘。”

孟星輝摸了摸她的小腦袋,笑道:“我有功夫底子,運動神經發達,你別跟我比這個,有一樣我肯定比不上你。”

靳羽緋小臉頓時有了光彩,問道:“那是什么?”

孟星輝一本正經地說道:“生孩子啊,這一點我甘拜下風,拍馬難及。”

靳羽緋臉蛋一下子紅彤彤的,啐道:“啊呸,整天沒個正經。”

孟星輝哈哈大笑,說道:“緋緋,你睡會兒吧,開了半天也累了,等你醒了,再換我開。”

靳羽緋“哦”了一聲,因為要和孟星輝回家,昨天晚上心潮澎湃,折騰到凌晨才睡,今天又起了個大早,確實有些睡眠不足,聞言便合上了眼睛,對于她這位輝哥的車技,她是完完全全地放心了,孟星輝將座椅調低,讓她半躺著,這樣睡得舒服一些,將空調的溫度調高了幾度,然后拿了件薄外套,蓋在她身上。

這些動作靳羽緋都感覺得到,但是她并沒有睜開眼睛,心里卻充滿了甜蜜之意,輝哥時不時地會給人帶來驚喜,沒想到他看上去豪爽灑脫的一個爺們,照顧起人來卻如此細心周到,真是世紀好男人啊。

等靳羽緋一睡著,孟星輝的眼神就變了,嘴角浮現出一抹微笑,他猛地將油門一踩到底,車子“嗡嗡”連聲,如同離弦之箭般射了出去!

PS:這兩天思路有點卡,再加上周末事情多,所以更新少了點,大家原諒則個。下周裸奔,悲催了,希望兄弟姐妹們多,多投票,爭取上個分類點推榜,不然就真杯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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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茵茵表妹,我這輛蘭博基尼,在申海賽車圈里無人不知,表哥我駕著它和人飆車,從來沒輸過,可謂是常勝將軍,據說表妹也是賽道高手,要不你露兩手給表哥我看看?”申寧高速上,行駛著一輛黃色的蘭博基尼,那炫目拉風的外型在滾滾車流中如鶴立雞群,非常醒目,車中坐著兩男一女,駕駛座上那位女孩,頭發染成藍色,發型非常前衛,藍色眼影涂得很重,使得整張臉看起來非常妖艷,由于妝太濃,反而掩蓋了她本來的五官,黑色緊身背心,白色牛仔熱褲,大片白皙的肌膚裸露在外,整體給人的感覺既妖艷,又性感。兩位男子坐在后排,其中一位約莫二十七八歲年紀,身穿一套范思哲的短袖襯衫和西褲,濃眉朗目,嘴角掛著一絲淡定的微笑,俊美而儒雅,這種人,無論在任何人面前出現,都會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看上去非常順眼,非常舒服。另外一位說話的,斯文俊秀,笑意盈盈,不是申城第一紈绔季銘軒季大官人是誰?

“哼,沒有足夠強勁的對手,我從來不隨便展現我的技術,對牛彈琴有什么意思?”那女孩從鼻子里冷哼了一聲,她不屑地看了看前面的車流,似乎那些車子里的司機,在她眼里連螻蟻都不如。

那年長一些的男人笑罵一聲:“茵茵,你總是這么驕傲,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什么時候才能學會謙虛呢?”

那女孩從后視鏡里看了一眼這個男人,淡淡說道:“關牧原,在別人面前你大可以擺出這副虛懷若谷,謙虛淡然的德行,在我面前就別這么虛偽了,因為我們對彼此太熟悉,骨子里,你比誰都高傲自負。”

那叫關牧原的男人對著季銘軒攤了攤手,笑道:“你看看我這個妹妹,連哥哥都不肯叫,從小到大都是連名帶姓地對我呼來喝去,真是拿她沒辦法。”

季銘軒笑道:“茵茵表妹總是這么有個性,可能和她在國外長大有關,國外的教育和咱們國內不一樣,比較注重個性張揚,思維解放,沒有咱們這么些規矩。”

那女孩斜睨了他們一眼,淡淡道:“你在國內長大,也沒見懂什么規矩,我關牧茵就是學不來虛偽的那一套,在哪里長大都一樣。”

季銘軒訕笑著和關牧原對視了一眼,都搖了搖頭,表示無奈。

“表哥,聽媽媽說姥爺把你從國外調回來,準備慢慢培養你,讓你掌控‘大興集團’啊,看來關家以后就是你來掌舵了。”季銘軒高興地說道。

關牧原點了點頭,說道:“爺爺年紀大了,身體大不如前,常常覺得力不從心,這些年我們大興集團步子邁的確實有點小了,爺爺說集團需要開拓型的掌舵人,他的那一套,已經不太適應目前的經濟形勢了,所以就把我調了回來。”

他的言語雖然很淡然,但語調中難掩一絲得意,能在競爭激烈的繼承人之爭中脫穎而出,確實是很不容易,要知道爺爺光是嫡親的孫子就有七個,還有幾個頗有才華的外孫,關家的人丁一直很興旺。

季銘軒眉花眼笑,說道:“表哥你來申海就好了,我們還能像小時候一樣一塊玩,一塊欺負人,看誰還敢對我呲呲牙。”

關牧茵撇了撇嘴,冷冷道:“你都多大了還玩欺負人這種幼稚的游戲,怪不得網上提起來你們這種官二代就破口大罵。”

關牧原苦笑道:“網上提起我們富二代,評價也高不到哪里去。”

關牧茵說道:“別扯上我,我可和你們不一樣,除了賽車,沒什么能引起我的興趣,什么炫富踩人抽大煙泡大妞,跟我都沒什么關系。”

季銘軒說道:“單單是賽車這一項,就足夠引起那些平民的口誅筆伐了,畢竟大多數人都在擠公交車呢,你開著豪車不說,還跟人飆上了,你讓他們怎么說你?”

關牧茵淡淡道:“只要與人無害,于己有利的事情,我也不在乎別人怎么說。”

“有個性,”季銘軒豎了豎大拇指,轉頭繼續說道:“表哥,要涉足申海,沈千石是你必須攻克的一道難關啊,他在申海的商圈里,占據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關牧原微微一笑,說道:“還有一件你不知道的事情,他的女兒沈蘭君,是我在賓夕法尼亞念書時的同學。”

季銘軒眼睛一亮,說道:“表哥,你難道是那個意思?”

關牧原淡淡說道:“表弟,如果你面前有一座大山擋住你的路,你會選擇把整座山推倒,還是在中間打條通道?”

季銘軒笑道:“我當然選擇在中間打條通道,把整座山推倒,花費的代價太大。”

關牧原悠悠道:“我拿山做比喻,所有人都會選這個答案,但真正在生活中,如果遇到這樣一個對手,大多數人卻會選擇去推倒他,而不是想辦法從中間打條通道,這不是很奇怪地事么?爺爺和沈千石斗了這些年,非旦沒撈到什么好處,反而還被沈千石壓了一頭,沈千石雖然小勝,但也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兩敗俱傷的事情,做了有什么意思呢?”

季銘軒琢磨一下這句話,拍了拍大腿,說道:“你別說,還真是這么回事,我若遇到一個強勁的對手,首先想到的也是滅了他,而不是從對方內部做文章,大概人與人之間的關系,比人與山之間的關系復雜的多了吧。”

關牧原說道:“其實事情本質是一樣地,只是我們習慣了將簡單的問題復雜化。”

季銘軒說道:“表哥,那么你的意思是說,沈蘭君,就是你要打開的通道?”

關牧原微笑不語。

季銘軒豎了豎大拇指,贊道:“表哥真是好眼光,沈蘭君這女人條件確實是一等一的,如果不是表弟我心有所屬,早就去瘋狂追求了。想想看,娶了她,就等于娶了沈家那富可敵國的財富,附帶一個美若天仙的嬌妻啊。”

關牧茵從鼻子里冷哼出聲:“哼,齷齪,男人都一個德行。”

關牧原眼睛望向車窗外,似乎在回憶什么美好的往事,悠悠地說道:“對于沈蘭君,我倒也不是全然打著利用的主意,我的確是對她動過心的,只可惜……”

季銘軒似乎也想起什么事,嘆息道:“我對靳羽緋,好像也動了心,開始的確是想玩玩,覺得一個小明星嘛,沒什么了不起,沒想到她越是對我不假辭色,我反倒真是對她上了心了。你說這男人是不是骨子里都有點賤性啊?越是得不到的越覺得好。”

關牧茵崩潰地猛晃腦袋,喊道:“受不了受不了,兩個花心禽獸男在這兒扮情圣,我想吐。你們禍害的姑娘估計都可以湊一個獨立團了。”

兩個男人正要反駁,眼前猛然閃過一道白影,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經消失不見。

“什么東西?UFO啊?”季銘軒瞪大眼睛。

“好像是一輛車,好快啊!”關牧原一向淡然的目光中都出現了一絲驚異。

“什么好像,那就是一輛車!遇到高手了!”關牧茵一直懶懶散散提不起精神,此刻像是打了雞血一般興奮,她猛地一踩油門,車子自車流中迅速竄出,一路蛇行穿梭,頻頻超車,在后面司機的叫罵聲中,追著那輛白色的光影而去!

關牧茵咬著牙,將蘭博基尼的速度發揮到極限,那些車很快就被她甩在后面,然后目光死死盯住前面那輛銀白色的保時捷,一路狂追!

孟星輝飆了一會,在疾速中感受那種與風速賽跑的刺激,時不時看一眼靳羽緋,擔心車速過快,她有什么不良反應,此時忽然見她嘴里咕噥了一聲,翻了個身,急忙將速度減了下來。

“小樣的,也不過如此嘛。”關牧茵嘴角浮現出一抹不屑,追上之后,和那輛車并排而行,搖開車窗,對著車里的孟星輝叫道:“嗨,哥們兒,車技不錯嘛,要不要比一場啊?”

雖然孟星輝沒有搖開車窗,但透過玻璃突然見到身邊的車里探出來一個畫得跟鬼一樣的腦袋,嚇了一跳,罵道:“有病!”

見靳羽緋沒事,突地一踩油門,車子再度如箭一般射出!

“喲,小樣得還真來勁了海。”關牧茵興奮地一揮拳頭,換擋加速,追著孟星輝就去了。

然而幾分鐘過后,她笑不出來了,開始她還能看到保時捷的影子,但追著追著,那白色的影子越來越小,就像是一只白色螞蟻一樣,關牧茵嘴里用不知道哪個國家的語言咒罵著,甚至甩掉了礙事的高跟鞋,赤著腳丫子猛踩油門,但兩車之間的距離依然越拉越遠,最后那道白色的影子終于消失在視線中……

“吱嘎”,關牧茵憤怒地將蘭博基尼停在路邊短暫休息區,狠狠地砸了一下方向盤。

“哇……”季銘軒推開車門,連滾帶爬地趕到路邊,“嘔啦”一口,吐出了一大坨污穢之物,在剛剛那瘋狂地追逐中,他嚇得死命抓住把手,像被卡住脖子的公雞,半個音節也發不出來。再看關牧原,一向鎮定自若的表情也出現了一抹蒼白,但他的表現仍然要比季銘軒好很多,至少沒有吐出來。

關牧茵冷冷地盯著季銘軒,嘲諷道:“就你這樣的水平還敢說你在申海賽車圈里無人能敵?吹牛呢吧?”

季銘軒幾乎將膽汁都吐了出來,艱難地說道:“自己開車和坐別人的車壓根就是兩碼事……你這也太瘋狂了……人怎么能開這么快的車……”

關牧茵說道:“你覺得我快?我剛剛連人家的影子都沒摸著。”

關牧原說道:“表弟,這輛車是從申海那邊過來地,你有沒有聽說過這號人物?”

季銘軒說道:“幾年前有個叫秋葉原的地下車神,曾經一統申海地下賽車市場,創造過一段神話,但自從他神秘失蹤后,就再也沒有這樣的人物了。”

關牧茵道:“這個人有沒有可能就是秋葉原?”

季銘軒臉色蒼白地站了起來,搖頭道:“可能不是,秋葉原應該也沒有這么快。”

“這輛車是從申海出來的,而且我能認出來,就是今年新出的保時捷911GT3RSR,我在米蘭的時候見到過一次,這個時間都還沒有公開發布呢,國內居然有人能弄到了,這肯定不是一般人,季銘軒,你不是在申海很牛嗎?回去給我查查,到底是誰,居然敢涮姑奶奶,我要和他一對一再P一場!”關牧茵恨恨地在地上跺了幾腳。

“那我們今天還去南京嗎?”季銘軒問道。

“去個P,趕緊回申海,查那輛車!”關牧茵快要抓狂了。

這個時候,“嗚嗚”警笛嘶鳴聲由遠而近,一輛白色的警車在他們身邊停了下來,車門打開,下來三名交警,為首一位胖乎乎的中年人,對他們行了個警禮,說道:“剛才你們的車速遠遠超過最高限速,涉嫌違反交通管理條例,請出示駕照!”

季銘軒正在氣頭上呢,被折騰地死去活來吐地昏天黑地之后,無論是誰脾氣都不會太好,何況他根本沒有把這幫小交警放在眼里。

“儂港督啊儂(你笨蛋啊你),前面有輛白色的保時捷超速地厲害,你們怎么不去管?你,說你呢,你去將攝有那輛車的錄像給我調出來,查查這輛車到底是誰的!查不出來你回家種地吧,別干了!”季銘軒指著那胖交警的鼻子斥道。

“這位同志……”那交警臉色鐵青,剛要發飆,旁邊一位年紀輕一點的小伙子好像認出了季銘軒,將他拽到一邊,在他耳邊輕輕說了一句話,他的表情立馬變了,由憤怒變成了諂媚,走過來低聲說道:“是,季少爺,保管幫您把這事辦好。我是申海交警大隊的副隊長徐盡忠,有幸為您服務。”

季銘軒瞪了他一眼,喝道:“別尼瑪亂套近乎,先把事情給我辦清爽再說。”

四千字的章節,希望大家看得爽一些。有票就投給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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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港鎮是江寧省最北部的一個鎮,再往北就是魯東省的地界了,而沂水村,就是臨港鎮下轄的一個小村子。

這個村就坐落在沂水河堰的邊上,據說有一年沂蒙山水庫發大水的時候,河水差一點就漫過了河堰,將他們這個村子沖走,不過幸好水勢逐漸消了,沂水村依然保存了下來。

沂水村不大,只有三百來戶人家,而且姓氏很雜,不像大多數村子一個大姓占據半壁江山,之所以這樣,是因為這個村多數的人都是從別處遷徙過來的。

這一天,一輛黑色的本田雅閣轎車的喇叭聲,打碎了這個小村莊的寧靜,隨著這喇叭聲,很多小孩子率先跑出來觀看,畢竟在這樣一個偏僻的小村子,轎車還是比較稀有的奢侈品,看著新鮮。

“看看這農村的孩子,就是沒見過世面。”副駕駛位的一個中年女人滿臉嫌惡地看著那些臟兮兮的小孩,她大約四十五六歲年紀,長得跟李逵似的又粗又黑,偏偏還涂了差不多有一斤的粉,那情形滑稽得就像是驢屎蛋子上蒙了一層秋霜,明明剛才是她讓按喇叭吸引別人出來看的,結果人家出來看了,她又罵人家沒見過世面。

坐駕駛位開車的那名年輕人,那長相該怎么形容呢,就像是將蠟和著泥漿燒融了,捏成一個人形,其他部位還好,這五官的部位整好了之后像是又融了,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都糊弄在一塊了,臉上還有不少青紫色的疙瘩,看著滲人,他一邊按著喇叭,一邊跟出門觀望的人們打招呼:“嗨,那個誰,對是我,我又回來了……唉,你們家咋還沒蓋樓呢,都怎么混的我說……聽說你們家買車了?是農用拖拉機吧?農民就是農民,什么是好車都分不清……”

圍觀的人們總算是弄明白是誰了,心里都暗罵,草泥姥姥的這母子倆前幾年還是這個村子的村民呢,男人在外面做包工頭發了財,搬縣城去住這才多長時間?轉眼就忘本了,這樣的人在老百姓中間最不受待見,會被父老鄉親罵死。

這母子倆絲毫不顧別人鄙夷的目光,很滿足地一路開著車,按著喇叭,來到了一家院落面前停住了,院墻看上去有點敝舊,房子也是十幾年前那種老式的瓦房,看樣子生活過的不是很好。

“看見了沒?這就是孟建華家,家里出了個大學生呢,我說這些人腦子都壞掉了,上大學有個逼用啊,畢業了一個月拿個一千多,十年還掙不上學費錢,上上上,上他瑪勒隔壁啊!窮得跟要飯花子一樣。””那粗黑女人嘴里不干不凈地罵著,回頭瞪了她兒子一眼,斥道:“你個不爭氣的死逼玩意,非看上這么個農村土妞,害的老娘親自上門給你提親,我丟不起這人我!”

她兒子嘿嘿一笑,說道:“孟家這閨女水靈啊,那小臉白生生的……要是能抱著睡一宿,哎喲美死我了!”說著還伸出舌頭舔了一下溢出來的哈喇子。

她母親扭著兒子的耳朵,罵道:“不爭氣的狗東西,怎么一點都不像我,都不稀得自己的身份,咱們城里人娶個村姑,讓老娘回去怎么見人啊。”

她兒子抱著媽媽的胳膊嘟個嘴央求半天,這母親才很不樂意地和他一起下車,敲了敲門。

“喂,孟建華在家嗎?”黑粗女人的大嗓門。

這個時候大門打開了,出來一位四十余歲的中年婦人,這婦人穿著很樸素,但看上去很淡雅,雖然生活的磨礪讓她眼角悄悄地爬上了皺紋,但還是看得出年輕的時候是個出色的美人,現在雖已徐娘半老,但風韻猶存,看見敲門的是這兩位,眉頭微微一皺,隨即恢復正常,微笑道:“喲,這不是馮德貴家的如花嫂子嗎?身邊這位是你們家富寬吧?一晃眼都長成大小伙子了,時間過得可真快啊。”

馮富寬也不搭理這婦人,眼睛直往堂屋里邊瞄。

那叫如花的女人也不客氣,說道:“你們當家的今兒不在啊?我這人性子直,開門見山地說,沒有大事,我也不稀得到這狗不拉屎的窮地兒來,既然來找你們,那肯定是有大事,你趕快把他找回來吧。”

說完也不管這婦人什么反應,徑直領著兒子進堂屋去了,那肥碩的屁股一扭三晃,跟母豬懷仔似的。

這恬淡婦人也不生氣,無奈地搖了搖頭,暗嘆這世間真是什么樣的人都有啊。

馮家母子倆大模大樣地在堂屋坐下,眼睛很冒失地到處打量,見這家人用的家具還是多年前的老款式,甚至有的已經掉了漆,斑駁陸離,母子倆臉上的優越感就更盛了。

恬淡婦人還是依足禮節給他們倒了兩杯茶,問道:“馮家嫂子,你這次來是有什么事找建華嗎?”

如花喝了一口茶,用手扇了扇,說道:“這天真熱,你們也不裝個空調,這日子怎么過的啊,……既然你們當家的不在,我先跟你說也是一樣,有個大便宜落你們家頭上了,我們家富寬,不知道哪根弦不對了,看上了你們家閨女,我今兒是上門給他提親來了,你也別高興得太早,進我們馮家可不是那么容易的,我給你們兩萬塊錢彩禮,閨女先跟我們回家,來年看看能不能生個胖小子,是小子呢就領證結婚,是丫頭的話哪兒來回哪兒,我們馮家可不要不下好蛋的母雞。”說著她就從包里掏出了兩大疊百元大鈔,往桌子上一扔,撇了撇嘴,繼續道:“你們家也挺缺錢的吧?這下可能解決不少問題,回頭跟孟建華說說,這事就這么定了。”

那婦人開始還挺鎮定的,聽到這番話氣的渾身顫抖,指著門外,一字一句地說道:“拿上你們的糟錢,從這個門滾出去,有多遠滾多遠!”

如花本來以為她這兩萬塊錢砸下來,這窮家破院里的女人還不低眉順眼地任她擺弄啊,沒想到這婦人性子這么烈,居然開口趕人了!

“我說你是不是腦子壞掉了?你看清楚,這是真的兩萬塊錢啊,你們家應該沒見過這么多錢吧?你不要?”如花不能置信地看著她。

婦人正要說話,門外突然傳來一個她日思夜想的聲音:“親愛的老媽,您的兒子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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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星輝歸心似箭,一路風馳電掣,如果按一般車速的標準,約莫五六個小時的路程,他只用了兩個半小時就到了,這還是他照顧到高速路上的速度限制,沒有全速行駛的結果。

當靳羽緋從熟睡中醒來,睜開眼睛的時候,車子已經行駛在沂水河堰上了,極目望去,一條玉帶似的大河蜿蜒南去,河堤周圍綠樹成蔭,花草茂盛,而且樹木多半都是在其他地方見不到的銀杏樹,她搖開車窗,空氣中夾雜著綠葉青草混合著花香的味道撲面而來,這讓靳羽緋的腦海里第一時間冒出一個成語:“心曠神怡。”

這個從小便在燕京這樣的大都市長大的女孩,即便享受過城市生活的種種便利之處,但如此清新的空氣,大自然的的神奇賜予,卻無論如何也享受不到了,醒來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張開雙手擁抱虛空中的空氣,愜意地大口大口地呼吸。

“哇哦,這里的空氣實在是太清爽了,不明白為什么那么多人都往城市跑,”靳羽緋回頭笑道:“輝哥,這里是什么地方?”

“你醒啦?睡得好吧?”孟星輝笑吟吟地說道:“這就是我的家鄉啊,再往前面一個路口下去,就是我們村了。”

靳羽緋看了一眼腕表,驚呼出聲:“才九點半?不會吧輝哥,我記得你跟我說有500多公里,怎么這么點時間就到了?”

孟星輝笑道:“我第一次開車,興奮勁兒頂的,可能開的稍微快了點兒。”

靳羽緋眉心豎了三道黑線,兩個半小時,500多公里,這還叫“稍微快了點兒”?這么快的速度,她在睡夢中居然絲毫沒有不適的感覺,這……這都是什么人啊!別說是第一次學開車的菜鳥,就是賽道上那些所謂的頂尖高手,也未必有這本事吧。

唉,我靳羽緋不喜歡則以,一喜歡就是這么驚天動地的男人,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神仙妹妹實在是被孟星輝種種妖孽的表現刺激到了。

車子趕到下堤的路口,一左一右兩條下坡路,左邊一條通向河道,右邊一條通向村子,孟星輝下意識地往河道里面望去,果然在河邊的那棵大柳樹下看到了一個小小的,纖細的身影。雖然距離很遠看不太清楚,但孟星輝知道,這就是他們家那個丫頭,從小到大都是這樣,只要有什么無法排遣的心事,她就會到河邊這棵大柳樹下呆坐,傾訴。

孟星輝方向盤一打,便下了河道,快速飆了一陣,距離那大柳樹還有幾十米的時候停住了,靳羽緋問輝哥你干啥?孟星輝指了指大柳樹下的身影,說那就是我們家的鬼丫頭,不知道又有什么想不明白的事情了,跑這來發傻呢,從小到大都使這招,我去偷聽一下。

靳羽緋說偷聽不太好吧,孟星輝說是啊,但是我要去,你不想去就不去。等孟星輝下車剛走兩步,偶然回頭就發現靳仙子賊忒嘻嘻地跟在他后面,不由覺得好笑,偷聽這么刺激的誘惑,連仙子都抵抗不了啊,怪不得《竊聽風云》系列電影票房那么火。

兩個人在大柳樹后面的草叢中蹲了下來,只看見那小小的黑發的頭顱,一動不動,忽然一聲悠悠地嘆息,自言自語道:“媽媽很辛苦,哥哥也很辛苦,爸爸成為一個畫家的夢想越來越渺茫,只能在路邊給人畫畫肖像,我知道自己很想讀書,可是我不能繼續讀了,我要去工作,減輕他們的負擔,大柳樹爺爺,你說我該傷心嗎?嗯,我確實是有點傷心的,但是我并不后悔做這個決定,因為我不想看我的家人,因為我再繼續辛苦下去,我要去工作,我要快快長大,我要讓爸爸快點開屬于自己的畫展,讓媽媽能穿得上那些漂亮的衣服打扮得美美的,讓哥哥不要那么沒日沒夜地打工……別了,我的錄取通知書,別了,我的大學夢,別了,無憂無慮的青春……”女孩揚起手,將一張紙一樣的東西往河水里扔了出去。

孟星輝和靳羽緋開始還笑嘻嘻地聽著,但是越聽越是辛酸,靳羽緋只覺得這女孩好懂事,好體貼,好感人,大顆大顆的淚珠在眼眶中氤氳,然后順著她光潔的臉頰滾落,孟星輝也覺得鼻子里酸酸的,眼眶發紅,這就是他一生牽掛的家人啊,是他無論在多么疲倦的情況下都能咬牙堅持的精神支柱啊,他們的生活是一直都很拮據,但是那濃濃的親情,那打著骨頭連著筋的牽掛,都是一般家庭遠遠不及的!

傻妹妹,以后你不用擔心這些事情了,你可以繼續你的大學夢,爸爸也不用再為了生計做那些不擅長的事,他可以繼續畫他的畫,做他的雕塑,媽媽……嗯,一直為這個家付出最多的母親,也不需要再那么操勞。

因為,孟星輝再也不是以前的孟星輝了,一切,都交給哥哥吧。

見那張紙在風中翻飛,要往河水中落去,孟星輝一個箭步沖上去,雙腳一蹬,身形如鷂子一般翻在空中,大手一抓一收,將那張紙抓了過來,然后在空中雙腳交互一點,硬生生改變方向,重新飄了回來,一眨眼的功夫,便站在那女孩面前。

他梯云縱輕功已成,一直沒機會使用,今天小試牛刀,只覺得身輕似燕,揮灑自如,內心不由舒暢不已。

女孩只覺得眼前一花,似乎有什么影子從身后飛出去,然后就突然出現在她面前,嚇得一下子站了起來,小手捂住了胸口,眼睛睜地大大的。

“孟星辰,誰讓你把錄取通知書扔了的?想挨揍是吧?”孟星輝展開了通知書,一看嚇一跳,居然是燕京大學新聞系的錄取通知書,燕京大學,水木大學,中海大學,浙杭大學,這四所高校可是華夏國最優秀的超一流大學,這小妮子居然說放棄就放棄,這下更來火了,敲了一下這女孩的腦袋,斥道:“是不是這次要不是被我逮到,你就永遠把你被錄取這事瞞住了啊?真是個笨蛋,這家里還有老哥我呢,什么時候需要你來犧牲了?”

那女孩揉了揉腦袋,大眼睛眨巴了幾下,認出了眼前的人,這才歡喜地叫道:“哥,怎么是你啊?咦,你怎么看上去好像有點不一樣了。”她覺得自己最親愛的哥哥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同了,更高了,更帥了,更有自信了,嗯,這是好事,不管怎么變,他還是那個從小背著她長大的好哥哥不是嗎?

這個時候靳羽緋從后面走了出來,她終于看到了這女孩的相貌,雖然身上穿的碎花長裙已經有點舊了,但是那白皙光潔的面頰,那如初春抽枝的柳條一樣嬌嫩婀娜的身材,尤其是那雙燦若星辰的美麗大眼睛,都讓人驚嘆她的美麗,這孟家的兄妹倆,無論是外型還是品質,無疑都是出類拔萃的,不知道什么樣的父母,才生得出這樣的孩子。

靳羽緋并沒有戴遮陽鏡,孟星輝說了,來到農村不需要遮掩相貌,首先是這里的人也許會有人覺得她面熟,但多半不會往神仙妹妹身上想,一個大明星怎么會來這種窮鄉僻壤呢?即便是有人能認出她來,也不要緊,明星最怕的其實是狗仔,并不是觀眾,而農村并沒有狗仔隊存活的土壤,至于影迷嘛,簽簽名合合影而已,只要不遇到那種人太多的場合,他們沒什么可怕的。

孟星辰先是愣了一下,因為面前這個女孩子實在太像神仙妹妹了,那白衣如雪飄渺若仙的氣質,她不相信有誰能山寨得來,所以她吃吃地問道:“你……你難道是靳羽緋姐姐?”

靳羽緋嫣然一笑,伸出一只小手,說道:“你好,我是靳羽緋,很高興認識你。”

孟星辰欣喜地握住了她的手,喊道:“真的是靳羽緋姐姐啊,終于見到真人了,好興奮啊。”

孟星輝給了她腦門一個爆栗,笑罵道:“什么真人,難道還有假人啊,你的事待會再跟你算賬,我們先回家,我得在第一時間見到咱們親愛的老媽。”

三個人說說笑笑上了車,孟星辰見老哥居然開這么炫目的跑車,內心覺得驚奇不已,但今天的事已經帶給她的驚奇夠大了,比如說哥哥為什么變得氣勢不一樣了,還和靳羽緋姐姐在一起,要知道像靳羽緋這樣的大明星,和他們這樣的普通人一輩子都不會有交集,她將這些好奇都暫時忍著,她知道,哥哥一定會揭開謎底的。

車子一路駛進村子,孟星輝當然不會像前面那對母子那樣沒品,他將車窗關好,沒有摁喇叭,悄無聲息地向自己家開去。

盡管他保持低調,但保時捷那么拉風的外觀還是讓村里不少人聞風出動,一邊觀看一邊指指點點:“看看,這種才叫好車,剛才馮家那倆貨的破車跟人家這車比,直接扔垃圾堆里算了……”

“這也不知道是誰家的孩子,又在外面發了大財了,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是越來越能干了……”

“后面怎么還有翅膀啊,是不是能飛呢?不會是飛機吧?”

“那不叫翅膀,那叫尾翼,真是沒見過世面……”

在父老鄉親的討論聲中,保時捷悄悄地停在家門口,見到門口停著一輛本田雅閣,孟星輝眉頭一皺,心想這誰的車啊,我們家沒有這樣的親戚啊。

三個人下了車,剛進門,孟星輝就扯著嗓子喊道:“親愛的老媽,您的兒子我回來了!”

下周裸奔,希望零點之后,有沒睡的筒靴能多投點票,多點幾次,沖沖點推榜,否則那也太悲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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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母顧不上和馮家兩個惡心的夯貨掰扯,三步并作兩步趕到門外,見一男兩女三個年輕人滿面笑容地進了院子,為首提著皮箱的男孩劍眉星目,神采飛揚,不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兒子嗎?

半年多未見,兒子好像又長高了,也變結實了,并沒有前幾次回家那疲憊瘦弱的樣子,孟母心中,真是覺得很欣慰。

“臭兒子,在外面打工辛苦吧,趕緊進屋來歇著,媽想死你了!”孟母笑盈盈地迎上去,抱著兒子的肩膀,輕輕拍了拍他的后背。

“媽,你怎么越活越年輕了,以后我跟你一起逛街,人家非得說你是我姐不可,”孟星輝笑嘻嘻地說道:“給你介紹個女孩子,她叫靳羽緋,媽,你應該認識她吧?就是演小龍女的那個明星。”

孟母看著靳羽緋,明顯怔了一下,她實在沒想到自己的兒子和大明星怎么會有了交集,但她表現地很淡定,微微一笑,說道:“靳小姐能來我們家,蓬蓽生輝,來,到屋里來坐吧。”

靳羽緋覺得孟母好有風韻,好有氣質,跟想象中的村婦完全不一樣,而且談吐也很文雅,有這么優秀的母親,怪不得孟家兄妹這么出類拔萃。她一下子就喜歡上了這個未來婆婆(她心里這么認定的),盈盈笑道:“好的阿姨,謝謝您。”

孟母溫言道:“這孩子,這么客氣干什么。”

如花母子被孟母冷落了半天,心里正憋著氣呢,見人家一家人有說有笑地走進來,壓根就沒看她們一眼,娘倆就好像垃圾桶一樣被當成了擺設,天哪天哪,怎么會有這種事,怎么可能發生這種事,這種窮酸家庭,怎么可以蔑視她們有錢人,簡直是富寬可忍,如花不可忍!

“喲,原來是念大學的兒子回來了啊,怪不得不理人了呢,”如花陰陽怪氣地說道:“這年頭,念大學有個逼用啊,畢業了能不能找到工作不說,就算是找到了,一個月領那倆死錢,還不夠買衛生紙的。媽逼窮得跟要飯的一樣,還傲的一頭屎,腦子被驢踢了!”

孟星輝這才注意到屋子里還坐了這么兩坨,他自然認得是馮富貴家的妻兒,他小時候還和馮富寬干了不少架呢,這小子從小就不是好東西,總仗著自己個子大欺負人。聽這兇名在外的惡婆娘出言不遜,孟星輝詫異道:“我就納悶了,得了狂犬病去醫院啊,到我們家來亂吠什么?您找錯地兒了,‘打狗辦’前面左轉,去那兒吠去!”

如花“騰”地一聲站了起來,怒道:“你罵誰是狗呢?鄉巴佬真沒素質!”

孟星輝雙手一攤,嘴角撇了撇道:“除了狗,我真不知道還有哪種動物喜歡沒事跑別人家亂吠的,要不您給我介紹介紹,我長點見識?假如我沒聽錯的話,您剛剛叫我鄉巴佬是吧?其實鄉巴佬沒什么丟人的,丟人的是鄉巴佬進了城之后,腿上的泥還沒褪干凈,轉過身來又歧視鄉巴佬了。我跟你打個比喻哈,比如說你們是兩坨屎……就是個比喻,你別跟我瞪眼……這兩坨屎放進醬缸里,即使顏色啥的混成一樣了,但本質上還是屎,真要您當醬吃了,您不會吐的么?”

如花也只是個農村潑婦,論罵戰水平她哪里是名牌大學法律系高材生的對手,每一次系內組織的辯論賽,那可都是高手之間的過招,孟星輝舌戰群儒,歷經無數大小戰役,方摘得“孟鐵嘴”大名,擊潰一個無知婦孺,簡直手到拈來,不費吹灰之力。

見罵戰不敵,如花氣急敗壞地說道:“你們家還有沒有做主的了,派個小毛孩子跟我掰扯什么,錢我已經放這兒了,富寬跟你們家丫頭的婚事能不能定給句準信,稀罕我們家富寬的閨女多得是,你們可別拿喬,就你們這家庭,丫頭能嫁我們馮家那可是前世積了大德了!一幫農民,真是的!”

這下子孟星輝他們三個總算是明白這娘兒倆的來意了,孟星辰看了看馮富寬那張丑得驚天動地的臉和那色迷迷的眼神,突然覺得胃里一陣翻騰,急忙走出去,哇啦一口吐了出來。

孟星輝的眼神突然變得冰冷,就馮富寬這種爛泥一樣的東西,也敢打他們家寶貝公主的主意,簡直是惡心死人了,他很想一把將這娘倆掐死,但他知道,這里是老家,父老鄉親們都看著呢,事情不能鬧的太大,再說他們只是上門提親,你最多是被惡心了一下,真把她們掐死好像也霸道了點,孟星輝不說話,走到屋里,翻箱倒柜,然后鐵青著臉拎著一柄大鐵錘出去了,所有人都看著他,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當”地一聲巨響,嚇得馮富寬屁股從凳子上顛起來了老高。

如花好像想到了什么,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跟火燒屁股似的跑了出去,馮富寬也跟著母親跑了,孟母她們三個也跟著出去,都想弄明白孟星輝在干什么。

“當當當當”,大門外,只見孟星輝掄起大鐵錘,對著那輛本田雅閣的車身一陣猛砸,車頭已經被砸癟了幾塊,皺得跟八十老翁的臉蛋一般,坑坑洼洼,現在孟星輝開始砸得是車頂,幾錘下去,頂棚已經塌陷下去一半!

這時候,孟家的兒子正在砸馮家的車的消息像長了翅膀一樣傳遍了全村,村子本來就不大,消息傳的飛快,不一會兒,這孟家門口就擠滿了看熱鬧的村民,大人小孩凡是在家的有一個算一個,無一人漏網。

“我的天哪,強盜啊這是,土匪啊,怎么砸人家車呢?就你們這個窮逼家庭,能賠得起嗎?”如花坐在地上殺豬一樣地哭嚎起來,馮富寬心疼自己的愛車,想沖上去奪去孟星輝手中的鐵錘,但是他看到孟星輝殺氣騰騰的樣子,就是沒敢邁出那一步。

圍觀地村民見孟星輝砸得這么爽,心里面都感到痛快不已,馮家的人實在是太不招人待見了,十足的惡俗嘴臉,大家伙心里都窩著火呢,這下終于發泄出去了,砸,狠狠地砸!待會撿塊鐵皮回家玩。

孟星輝將這輛車砸得差不多完全變形,這才停下手來,耳朵里居然還有“當當當”的聲音,回頭望去,見靳羽緋和孟星辰不知道什么時候找來兩把小鐵錘,正一臉興奮地往車屁股上猛砸呢。

這倆丫頭,還以為這是在玩砸地鼠的游戲啊,這么起勁。

“好了,差不多行了,再砸賣廢鐵都沒人要了。”孟星輝好笑地阻止她們。

靳羽緋和孟星辰對視一眼,靳羽緋說道:“啊?這就完了?我還沒過癮呢。”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

孟星輝一臉黑線,這神仙妹妹每一次都能給他帶來驚喜啊。這還是那個高潔飄逸的仙子嗎?不過,這樣才是一個有血有肉的青春少女嘛,嗯,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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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德貴正領著一幫工人在臨港鎮建一幢商業樓,接到老婆的電話,說家里新買的轎車在沂水村被人砸了,頓時氣的火冒三丈,帶著七八個身強力壯的工人,開上一輛昌河就直奔自己的老家沂水村,五公里的路程轉瞬就到,遠遠就看見孟建華家門口圍滿了看熱鬧的人群,這個時候,一輛警車呼嘯而來,原來是派駐在沂水村村部維持附近治安的幾個民警到了,剛才有機靈的村民跑到村部去通知了他們。

村支書也跟著警車一起來了,看到馮德貴點了點頭,打了個招呼,這畢竟是村里出去的能人,而且村里缺個錢啥的,也經常跟人家去“募捐”,所以村里的干部見到馮德貴難免禮讓三分。雖然說孟星輝是沂水村考出去的第一個大學生,也屬于能人級別,但是在村干部心目中,影響力自然不及馮德貴,畢竟那紅彤彤的百元大鈔,對于他們來說更加實惠。所以他打定主意,無論如何也要偏袒一下馮家了。

村民們見能解決問題的人到了,紛紛讓開一條通道,馮德貴,村支書以及四個民警一臉嚴肅地走了進去,見馮富寬和如花站在一旁臉色鐵青,孟星輝扛著柄鐵錘站在被砸得面目全非的轎車邊上,神色冷靜淡然,一點沒有肇事后的驚慌后悔,孟家母女還有一位漂亮得不像話的女孩站在他身后。

關鍵是那輛破本田旁邊,還停著一輛炫目流暢的跑車,即使是絲毫不懂車的人,也能一眼看出這輛車價值不菲,檔次不知道要比馮德貴家的車高出多少層樓去。這難道是孟家的娃子開回來的車?他就一學生,哪來這么多錢?幾個人心里都打起了小九九。

“喲,我說孟家娃子,在外面念了幾年書,長能耐了是吧?學校里都教的什么啊,怎么學會土匪霸王那一套了呢,打砸搶啊?”馮德貴額角的青筋都露了出來。

“這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把人家的車砸了?有什么話不能好好說嗎?”村支書端起了官架子,威嚴地說道。

孟星輝嘴角又浮現了一絲嘲弄的笑容,要讓他說出為什么砸車,這還真不好說,他總不能說,這馮家娘兒倆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到他們孟家來提親,還用錢來惡心他們,所以他氣不過就砸車了,這個理由好像也太牽強了些,而且也容易被父老鄉親詬病,你們孟家又是什么了不起的人家了?別人到你們家提親就是惡心你們?你覺得不行明面上拒絕就行了,砸人家車干嘛?

高傲要傲在骨子里,決不能宣之于眾,否則容易招人反感,尤其是這些看著你長大的家鄉父老,哪怕你站在了世界的巔峰,也決不能在這些人面前慢大了,做人,絕對不能忘本。

所以,他需要一個理由,一個即便很空泛,但卻讓所有人都無法反駁的理由。

“鄉親們,咱做人不能忘本啊,不能忘記過去血和淚的教訓啊,雖然抗日戰爭已經離我們很遙遠了,但是小鬼子帶給我們的傷害,卻永遠不能忘記,那誰,狗剩,你們家太爺爺是讓小鬼子用刺刀戳死的吧?毛蛋,你們家三爺爺是被鬼子抓去修炮樓活生生給打死的吧?還有,孫支書,你家大爺也是被鬼子給槍殺的吧?還有,你馮富貴的爺爺,不也是死在小鬼子的刺刀下的嗎?這才多少年,你們就都忘記啦?”孟星輝字字擲地有聲,語調慷慨激昂,一臉大義凜然地說道:“現在小鬼子們雖然沒有膽子再來我們的土地上燒殺搶掠,但是他們用了另一種方式啊,有個名詞叫經濟侵略,他們將自己國家生產的產品,最好的產品賣給歐美和自己國家的人使用,次等品就賣給我們國家,但就是這么些個次等產品,咱們的國民還是上趕著掏錢去買啊,我報一個大略的數字給你們,日本每一年國民生產總值的三分之一是來自我們國家,說華夏人在養活日本人,也沒什么錯,就是說,即便人家曾經那么傷害過我們,我們依然在出錢養活他們,如果我們華夏人三個月不購買日貨,那么日本的經濟可能就會整個崩潰……這輛本田車,就是日本貨,它如果在路上跑,我沒那么長的手,管不著,但是它既然停在我家門口,那我就一定要砸了它!我孟家的門口,絕對不允許日本車停駐,以后見一輛,砸一輛!不忘國恥,拒絕日貨!”

所有人都傻眼了,包括那幾個民警,村支書,甚至馮德貴本人,都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

這個理由其實很狗血,如果在網上發出去,多半會被人罵憤青,但是這些村民卻沒受過互聯網那千奇百怪的言論熏陶,這番話對他們還是比較有沖擊力的,而且有不少家庭祖上確實和日本人有血海深仇,孟星輝擲地有聲,正義凜然地一番話,尤其是那句“我孟家門口,決不允許日本車停駐,以后見一輛,砸一輛,不忘國恥,拒絕日貨”,著實把這些心性淳樸的村民們煽動地熱血沸騰,甚至有不少人開始跟著他叫喊:“不忘國恥,拒絕日貨!”“不忘國恥,拒絕日貨!”

本來打定主意要偏袒馮家的孫支書,這時候也不由埋怨了一句:“老馮啊,你怎么買了輛日本車啊!唉,真是的。”

馮德貴全然沒了剛來時候的威風,嘴唇囁嚅了半天,吃吃地說道:“這個……我不知道啊……本田是日本的嗎……不說是在廣深產的嘛……”

如花和馮富寬也嚇壞了,在眾怒之下,她們以前的囂張都變得跟豆腐渣一般,娘兒倆瑟縮在一邊噤若寒蟬。

這時候有個愣頭愣腦的小伙子大聲叫道:“輝哥,孫支書家還有一輛本田摩托,要不要推出來砸了?”

孟星輝頓時感覺一群烏鴉從頭頂灰過,滿臉黑線縱橫,我勒個去的別把問題擴大化,再搞出個什么過激的運動來,急忙揮手說道:“不要把問題搞復雜了,就事論事,我們孟家人也不是不講道理,車我砸了,那是我個人民族感情問題,不會因此就推卸了責任,該賠償的我會賠償。我問一下,你們這車所有的費用多少錢?”

馮德貴低聲說道:“所有費用加在一起攏共二十七萬吧。”

孟星輝掏出皮夾子,取出一張支票,淡淡說道:“這是一張30萬的支票,不用找了,剩余的算是我賠償你們的精神損失。”他快步走回堂屋,將如花放在桌子上的兩萬塊錢拿回來,扔在了那母子倆面前,說道:“我們這窮酸家庭確實沒什么錢,但是這兩萬塊錢,還真沒放在眼里。”

打臉啊,裸地打臉,他們娘兒倆氣勢洶洶地上門,就是覺得自己有錢,想用錢砸人家,結果被人家狠狠地抽了個大嘴巴子,人家不僅將車砸了,還眼睛都不眨地賠償了三十萬費用,之前還說人家連兩萬塊錢都沒見過呢,真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這姓孟的小娃子看來真是發財了啊!

馮德貴羞得腦袋都快要耷拉到褲襠里了,氣急敗壞地趕上去,“噼里啪啦”抽了老婆幾個耳光,罵道:“敗家娘們,就知道給我惹事,還不滾回家老實呆著,杵在這兒還嫌人丟得不夠大啊?”

如花捂著腮幫子,要是擱以前她早就撲上去和這個老東西拼命了,但這一次見自己男人動了真火,卻破天荒忍住了,小眼睛眨巴了一下,走上去一把將支票接了過來,沖著孟星輝訕訕一笑,然后一家三口像中了箭的兔子一樣落荒而逃。

“后生可畏啊,”孫支書眉花眼笑,剛才孟星輝算是替他解了一圍,不然他心愛的摩托車就要被憤怒的村民推出來砸了,他走上前去,和孟星輝握了握手,笑道:“這大學真是沒白念啊,今天算是給我們上了一課,小伙子很不錯,繼續努力。”

幾個民警也上來客套,巴結的意味甚濃,孟星輝今天的表現著實讓他們吃了一驚,看來一向清寒的孟家怕是要起來了啊。

客套寒暄了半天,村支書和民警都告辭走了,村民們也都逐漸散去,每個人都忍不住瞄了瞄那輛拉風的跑車,和孟星輝身后那位美若天仙的少女,都忍不住心中嘆息,這娃,怕是要從山窩窩里飛出去,飛上枝頭變鳳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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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了這么多事,孟母一直都顯得很淡然,但是當眾人散盡,回到屋里之后,她的臉色一下子變了,出手準確地扭住了孟星輝的耳朵,斥道:“孟星輝,你身上到底發生了什么事,跟變了個人似的,又是豪車又是支票的,你哪來這么多錢?我告你啊,我們孟家人一向清清白白,縱使窮,也絕不做什么歪門邪道的事情,你給我說,到底怎么回事?”

“哎喲喂,您輕點啊老媽,疼……”孟星輝鼻子眉毛皺成一團,一邊求饒一邊說道:“我哪敢忘了您的教誨啊,放心,這些錢都是兒子我依靠自己的能力賺來的,光明正大,不信您問緋緋。”

靳羽緋見孟星輝被擰地團團轉,在別人面前的威風全然消失,像一只乖乖的小貓咪似的,暗道未來婆婆果然教子有方啊,聽到孟星輝求饒,急忙說道:“是啊阿姨,輝哥現在了不得呢,是網絡上最火的原創音樂人哦,一首歌賺了幾千萬呢。”

一直站在一旁沒說話的孟星辰突然驚呼道:“哥,那個……《大漠孤煙》的原創作者,不會就是你吧?”

孟星輝說道:“如假包換,正是區區在下鄙人我。”

孟星辰眼睛睜得大大的,驚嘆道:“太不可思議了!前段時間我去縣城參加同學聚會,她們的手機里都下載了一首新歌,還問我說現在網絡上出現了個音樂之神,名字叫孟星輝,你哥不是叫孟星輝嘛,會不會是同一個人啊,我說不太可能啊,我哥又沒學過作曲,沒想到,真的是你啊?你什么時候會作曲的?”

孟母聽著聽著,也放開了自己的手,狐疑地盯著他,孟星輝從母親的魔爪中逃脫,呲牙咧嘴地揉了揉耳朵,說道:“趁空閑時間跟一個搞樂隊的師兄學的啊,沒想到我還挺有這方面地天賦的,寫了一首歌放網上,居然就紅了。”

孟母和孟星辰異口同聲地問道:“真的?”

孟星輝和靳羽緋同時點頭,答道:“真的!”

娘兒倆立刻高興起來,孟星輝有出息,還有什么事比這個更能讓她們滿足呢?

“老媽,孟星辰這丫頭居然差一點將燕京大學的錄取通知書扔了,要不是我及時趕到,您寶貝閨女就悲壯地犧牲了自己的夢想,邁上艱苦的打工之路了,您別光扭我,也扭扭她啊。”孟星輝將禍水東引。

孟母的臉色立刻充滿了光輝,今天真是雙喜臨門啊,兒子出息了,女兒也不甘落后,一個做母親的,能等到這一天,此前所受的一切辛酸都有了價值,所有的悲苦也都不算什么了。

她沒有聽從孟星輝的建議,反而緊緊抱住自己的女兒,喃喃道:“乖女兒,苦了你了。”娘兒倆抱在一起喜極而泣。

“禮物啊,這是我和緋緋給你們選的禮物,都來看看,”孟星輝看氣氛有點小悲傷,急忙將箱子打開,將買的禮物亮了出來,有高檔化妝品,漂亮的名牌服裝,鞋子,飾品,手表,高檔電子產品。

孟母看到這些禮物,眼神中似乎出現了一絲緬懷的意味,像是碰到了曾經很熟悉的東西,但這絲神色很快消失不見,隨即在三個孩子的強烈要求下,去試穿靳羽緋給她挑的幾套衣服。

而孟星辰則被漂亮時尚的電子產品吸引了眼球,白色鋼琴烤漆的蘋果筆記本電腦,IPad2,Iphone手機,都讓她愛不釋手,雖然她從來沒有羨慕過那些家庭條件富裕的同學,跟她們攀比物質享受,只是將所有精力都放在了功課上,但作為一個青春妙齡的女孩,又怎么能抵抗得了這些漂亮時尚的潮流誘惑呢?

孟星輝將這些電子產品往她手里一塞,說道:“我想著你今年高考,以你的成績名牌大學絕對沒問題,所以就給你買了這些,作為一個當代大學生,這些裝備是必須的了,沒有這些你出去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喏,這些衣服鞋子包包手表飾品啥的,都是你緋緋姐給你挑的,你拿回去試試看吧。”

孟星辰感動得眼圈都紅了,哽咽道:“哥……”

孟星輝笑嘻嘻地說道:“你應該學韓劇里的女主角,扭扭身軀,給我一個白眼,說‘歐巴,擦那嗨喲思密達’之類的……”

那滑稽的表情和故意捏著的奸細嗓音逗得兩女花枝亂顫,孟星辰就歡歡喜喜地拿著衣服進房間去試穿了。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靳羽緋問道:“叔叔呢?怎么不見他回來?”

孟星輝嘆了一口氣,說道:“我們家老頭子,其實是個很不靠譜的人……我以前其實挺恨他的,一個大男人,不想著養家糊口,整天背著個畫架四處晃悠,幾十歲的人了還學人家追求夢想,做夢都想成為畫家,雕塑大師,但他的水平也就只能坐在旅游景點路邊給人家畫畫肖像,捏捏泥人什么的,他這么一弄,家庭的重擔大部分落在老媽身上,他這人哪兒都好,就這一點不好,我覺得有點自私,不負責任……現在這個時候,估計又在哪個旅游區給人畫像呢……”

靳羽緋眨了眨眼睛,說道:“這種事我說不好,也許叔叔是有苦衷呢。輝哥,我突然發現一個問題,你難道一直沒發現嗎?”

孟星輝奇道:“什么問題?”

靳羽緋說道:“我發現你們家的人跟這里的人完全不一樣,怎么說呢,嗯,氣質,不管是阿姨,星辰,還是輝哥你,都不像是土生土長的農民,我沒有歧視農民的意思啊,我就覺得,你們跟這兒的其他人不一樣。”

孟星輝歪著腦袋想了想,說道:“你不說我還真沒注意,別說,還確實挺不一樣的,而且我們家也沒有親戚,什么爺爺奶奶,姥姥姥爺,七姑八大姨的,別人家都有,我們家沒有,小時候我還問過老媽,老媽就板著臉訓了我一頓,以后就不敢問了,反正這么多年也習慣了,沒有就沒有唄。”

靳羽緋眼珠子一轉,說道:“你們家不會是什么大家族的后裔,因為一些難言之隱,才跑到這兒來隱居的吧?”

孟星輝好笑地敲了敲她的腦袋,說道:“你是不是電視劇演多了,滿腦子狗血劇情啊?還大家族后裔,你怎么不說落難王孫哪!”

兩個人正笑鬧間,門外突然傳來一個聲音:“老婆,小辰,我回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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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外面的聲音,換好衣服的孟母和孟星辰急忙從房間里出來,幾個人都迎向門口,只見院子中走進來一位四十余歲的中年男子,雖然年紀并不算老,但頭發卻已經有部分花白了,但這些白發并沒有讓他顯得蒼老,反而和黑發在一起交相輝映,給他整個人平添了幾分頹廢滄桑的氣質,五官很英俊,尤其是那雙眼睛,有意無意間散發一股慵懶中隱含高傲的氣息,臉上蓄有胡須,背后背著一個很大的畫架,上身一件白色短袖綢緞唐裝,下身同色同料的寬松長褲,腳蹬黑色布鞋,仔細看去,衣服上還沾染了不少花花綠綠的顏料。

靳羽緋看到這男子第一眼,腦海中就泛起了這么一個詞:“落拓藝術家。”無論讓誰看,這個男子就是這五個字的最佳代言人。

這男子笑瞇瞇地走進門來,看到孟星輝和一個陌生的漂亮女孩也出現在迎接他的隊伍中,先是一愣,隨即臉上浮現了一抹驚喜的神色。

“老爸,您這云游天下的這么瀟灑,還知道回家來看看老婆孩子啊?”孟星輝似笑非笑地說道。

孟母斜睨了他一眼,斥道:“怎么跟爸爸這么說話,沒禮貌。”

孟建華哈哈一笑,說道:“沒事沒事,我這老爸確實當的不是那么夠資格,孩子有點抱怨也是應該的。咦,這個漂亮的女娃兒是誰啊?沒有人給我介紹一下嗎?”

孟建華進了屋,自顧自倒了一杯涼白開,一口氣灌了下去,喝完就盯著靳羽緋打量。

“她是我的朋友。”孟星輝答道。

“不錯啊兒子,你的眼光不比老爸差,有一套啊小兔崽子。”孟建華對著孟星輝眨了眨眼睛,一副你是男人你懂的表情。

“叔叔好,我叫靳羽緋,很高興見到您。”靳羽緋很禮貌地打了個招呼。

“嗯哈哈好好好,”孟建華眼睛樂得瞇成一條縫,伸手從衣兜里掏出幾顆包裝皺巴巴的大白兔奶糖,遞給靳羽緋,微笑道:“第一次見面,叔叔也準備什么禮物,吃糖啊吃糖。”

孟星輝頓時黑線滿臉,他這是把人家神仙妹妹當三歲小孩了,這個老爸,總是這么不靠譜。

靳羽緋卻沒覺得有什么不妥,反而覺得自己這個未來公公為人灑脫不羈,雖然幾十歲的人了但依然保留一顆赤子之心,也許喜歡藝術的人都是這樣的吧。她笑吟吟地接過糖,和身邊的孟星辰分享了兩顆,就像小孩子一樣剝開就吃。

孟星輝長出了一口氣,他真擔心自己這個老爸把人家神仙妹妹嚇著。

孟建華上下打量換了一身白色打底梅花圖案綢緞旗袍的孟母,目光中出現了一絲異樣的神彩,自言自語道:“云錦,你有多少年沒這么穿過了?我還記得……那時候……”

孟母雖然人到中年,但褪去那身略微有些敝舊的長裙,穿上這件合身的旗袍之后,愈發將她那白皙的皮膚,端莊典雅的氣質襯托得淋漓盡致,渾身散發著驚人的女性魅力!

孟母被自己的丈夫看得有點不好意思,臉色微紅地說道:“老了,再這么穿有點怪怪地。”

孟建華搖頭道:“不,云錦,你在我心中還是當年那個一身旗袍,輕搖仕女扇,手持一卷經典,滿身書香的少女,我永遠都不會忘記第一次看見你的情形,對于很多人來說,都在概嘆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而對于我來說,人生卻永遠只是初見……”

孟母被他一番話說的臉色緋紅,忸怩道:“說什么呢,孩子們都在呀。”

孟建華哈哈大笑道:“孩子在怕什么,讓他們見識下父母是多么幸福,難道不是好事么?”

孟星輝暗中嘆息了一聲,他總算是明白以老媽這樣的人品氣質,為什么愿意跟著這個不靠譜的老爸,就算是怎么辛苦也沒有一句怨言了,聽聽老爸這甜言蜜語說的,那絕對是情圣的水準啊,哪個女人能Hold住?

其實臨港鎮這個地方并不貧窮,江北的經濟雖然比不上江南那么發達,但這個地方毗鄰310國道,而且銀杏種植業很發達,只要努努力,在這里還是能生活得不錯的,如果老爸肯踏踏實實過日子,他們家應該也不至于這么窘迫,但他一直不肯放棄成為藝術家的理想,長年累月在外寫生,畫畫,埋頭做他的雕塑,孟母在一家小學做教師,收入本就不高,再加上兩個孩子上學,平時花銷什么的,家庭經濟窘困的狀況也就難免了,雖然孟建華有時候也會跑到旅游區給人畫畫肖像,賺點零花錢拿回來,但是杯水車薪,改變不了根本的困局。

但是母親卻從來沒有一句怨言,偶爾孩子們抱怨自己的父親,她還要訓斥幾句,說等你們長大后就會明白了。

現在孟星輝已經有點明白了,就從今天父親這番話也可以看出,雖然物質上很苦,但是母親心里并不苦,幸福這個東西到底是什么標準,到底又有幾個人能說得清呢?

靳羽緋和孟星辰也被孟建華這一番話給感動了,孟星辰一臉崇拜地說道:“哇,老爸,沒想到你還是個情種啊,老媽真的好幸福哦。”

孟建華笑吟吟地擺擺手,一副這都是小場面的得意狀,隨即問道:“我看見門外有輛車被砸的跟癟蝸牛似的,什么狀況啊?還有邊上那輛保時捷是誰的?難道是靳小姐的?”

靳羽緋愈發肯定了孟建華絕對不是這兒土生土長的農民的想法,很少有農民能有他這樣的氣質,靳羽緋出身高門大閥,她能敏銳地捕捉到,孟建華眼神中那種自然散發的慵懶和不經意的高傲,一定是大家族才能培養出來的,而且他談吐不俗,國學造詣肯定不低,隨便瞄一眼就能認出保時捷這種品牌,這是一個偏遠地區的農民能具有的水準?

這里邊一定有故事,她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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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星辰拉著自己老爸的胳膊,唧唧呱呱就將來龍去脈講了個清楚,馮家那對母子如何上門提親,如何出言不遜,老媽是如何氣憤,這個時候哥哥如同飛將軍一般從天而降,噼里啪啦教訓那對母子一頓,然后如何英勇地砸車,機智地化解不利局面,將馮德貴一家人狠狠羞辱一頓,順便將哥哥現在非復吳下阿蒙,已經成為網絡著名作曲家,收入超千萬的事也一并說了。

和孟星輝一母同胞的孟星辰口才也是極好的,將這個真實的經歷講得迭起,精彩紛呈,在他的描述中,孟星輝就是一個超級英雄,類似于蜘蛛俠,閃電俠,超人那個物種,以至于她講完之后,孟星輝摸了摸鼻子,詫異地問道:“老妹,你確定你剛剛講的是我嗎?我咋覺乎著像聽西游記呢,照你說的那情況我和齊天大圣也差不多能耐了吧?”

孟建華卻聽得很來勁,尤其是孟星輝怒錘砸車的一段,他眉飛色舞地說道:“兒子,你可以啊,這暴脾氣,跟你爺爺一模一樣,當年你爺爺也是,當街暴打一個調戲良家少女的地主少爺,將人家打個半死,這才逃出去鬧了革命……”

孟星辰問道:“老爸,怎么從來沒聽說過你提起爺爺的事?他老人家還健在嗎?”

孟建華這才醒悟到什么,急忙住了嘴,顧左右而言他,口氣酸酸地說道:“兒子,恭喜你啊,你老爸我搗鼓了半輩子,一心想成為藝術家,到現在還是個二混子,沒想到你小子年紀輕輕的就成名了,我這既為你高興,又為自己感到悲哀啊。”

孟星輝笑了笑,說道:“我再能耐,也是你兒子啊,算是你和老媽共同創造的作品,這作品成功了,你臉上也有光不是?再告訴你一件事,您的另一件作品,也就是孟星辰筒靴,已經被燕京大學新聞系錄取了哦。”

孟建華回頭看著孟星辰,問道:“真的啊寶貝?”

孟星辰略帶羞澀地點了點頭。

孟建華頓時樂得眼睛都找不到了,笑道:“嘿,我孟建華總算創造了兩個成功的作品,云錦,咱們慶祝慶祝吧。”

孟母睜大了眼眸看著他,問道:“怎么慶祝啊?”

孟建華一把將她抱了起來,孟母驚呼一聲,說道:“你干什么,給我松開,孩子們都在呢!”

孟建華哈哈大笑,說道:“孩子都長大了有什么好避諱的,來來來,咱們進房去再造個作品出來!”

然后不顧孟母的掙扎嬌嗔,抱著她跑進臥室,“咣當”一聲關上了門。

孟星輝等三個面面相覷,你看我一眼,你看我一眼,然后同時爆發出一陣大笑。

這段時間孟星輝度過了一段快樂消閑的時光,自從童年之后,他再也不曾這么逍遙過了,和靳羽緋一起在田野里瘋跑,陪她將小時候做的事情又做了一遍,給她編蛐蛐籠,制作彈弓,被她催促著爬樹掏鳥窩,在沙堆里烘烤紅薯玉米棒子,當神仙妹妹不顧形象地吃的一嘴熏黑時,孟星輝就覺得心里很有成就感;中午的時候在兩棵銀杏樹之間綁個吊床,睡在上面休息聊天,靳羽緋看上去比較沉靜,但是和孟星輝在一起似乎有說不完的話,嘰嘰喳喳像一只不知疲倦的小麻雀,他們談很多東西,人生,價值觀,理想,文學,電影,音樂,娛樂圈八卦新聞……

孟星辰偶爾陪著他們一起玩,但是大多數時間她都在準備入學的事,馬上就要開學了,有很多東西需要買,孟星輝專門給父親,母親,妹妹各辦了一張銀行卡,每張卡給存進去100萬,想用錢就自己去取。依他的意思,是讓父母陪他一起去申海生活,但是被他們拒絕了,孟母說她在這兒已經習慣了,而且她還舍不得一幫朝夕相處的學生,就不過去了,去城市里整天沒事在樓上待者,也閑得慌,反正現在交通方便,想兒子了就去看看。孟建華更是無所謂,他說在大城市生活不利于藝術創作,想畫出有生命力的作品,還是要到大自然中去,好男兒志在四方,讓孟星輝不要太牽掛家人,他們會活的很好。

孟星輝也只好作罷,而且他想到,自己在申海還得罪了不少人,如果父母在他身邊的話很可能會遭受池魚之殃,待在這偏遠的鄉村,反而不會引人注意,畢竟無論是王牌殺手組織,還是洛紅兵毛三爺的人,目標都是他,而且他現在的實力,還沒有到別人無處下手,只好拿親人威脅的程度。

孟星辰考取燕大的消息也很快傳遍這個村落,這幾天上門賀喜的人絡繹不絕,即便是孟星輝考上大學那次,也沒這么火爆過,原因無他,就是孟星輝現在發跡了,開豪車挎著美妞,引得眾人羨慕不已。雖然孟家的人都不喜應酬,但是人家很熱情地上門,你也不好意思將人家趕走不是?窮站當街無人問,富居深山有遠親,世情自古如此,也是沒辦法的事。

經過幾天之后,村里終于有機靈的女孩認出了靳羽緋的身份,因為即便有長得相似的人,但像這種相貌,氣質都一模一樣的也不太可能,而且神仙妹妹實在太紅了,即便是農家女孩的閨房里,多半都貼有她的海報,畢竟金庸武俠劇的受眾人群可是很廣泛的,小龍女那樣的角色更是全民皆知,你隨便問村子里一個老太太,她有可能不知道國家主席是誰,但不大可能不知道小龍女是誰。所以有個女孩在猶豫了好久終于鼓起勇氣走上前去確認了,而靳羽緋也大方地承認:“是,我是靳羽緋。”這下可不得了,這個女孩瘋了似的跑到村里糾集一幫姐妹,過來要簽名照合影,問這問那,靳羽緋也一一滿足。孟星輝帶回來一個大明星女朋友的消息如同長了翅膀一樣在十里八鄉流傳,好在農村也沒什么狗仔隊,沒有什么八卦媒體,而且民風相對較淳樸,最多就是遠遠看著,除了一些年輕人上來拍拍照要要簽名啥的,上了年紀基本不會騷擾他們。

孟家一下子就火爆了,以前附近地村子誰家的孩子當官了,誰家又成富翁了,能人輩出的,出風頭的人家著實不少,但所有人加起來的風頭都被孟星輝瞬間秒殺!你不服氣,你也去帶個大明星回來看看?

雖然孟星輝和靳羽緋還沒捅開那層窗戶紙,算不上情侶關系,但是當別人說“你對象真漂亮”的時候,他也懶得去解釋,再說你解釋了有人信嗎?一般的朋友關系,人家女孩子會跟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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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漂在水面上的魚浮猛力向下一沉,孟星輝急忙揮桿,一條半尺多長的肥白鯽魚被他甩到了岸上,兀自活蹦亂跳地掙扎不已,靳羽緋興奮地嬌呼一聲,沖上去一把按住這條魚,然后將魚鉤取了下來,放進魚簍里。

“輝哥,你怎么這么厲害啊,就這么一會兒工夫已經釣上來五條魚了,都可以去參加專業的釣魚比賽了,我這兒還沒開張呢,你說這魚是不是聽你話啊,怎么凈往你魚鉤上撞呢?”靳羽緋皮膚曬得紅彤彤的,一臉崇拜的表情。她也煞有介事地弄個魚竿在面前看著,但是孟星輝已經釣上來5條了,她這邊的魚浮從頭到尾就沒動過。

孟星輝抓了一把酒米,朝水面上的另外一個地方撒了下去,又打了個窩子,然后給魚鉤裝上魚餌,沉到了新窩子范圍中,他微笑道:“小時候沒做過別的事兒,凈逮魚摸蝦了,對于在大河邊長大的農家孩子來說,這是最基本的功夫了。”

“反正我就覺得你挺能耐的,好像天下的事兒沒什么是你不會的,而且不僅是會那么簡單,關鍵是都很精通,輝哥,我嚴重懷疑你不是地球人。”靳羽緋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

她戴了頂漁夫帽,上身穿的是一件簡潔的V領T恤,下身一條牛仔短褲,腳蹬水晶涼鞋,兩條白生生纖細修長的像嫩藕一般惹人遐思,由于神仙妹妹一貫是衣裙飄飄的風格,偶爾這么生活化一下,居然散發出別樣的小性感和小嫵媚。孟星輝的眼睛除了看魚浮,壓根就沒離開過她那兩條白皙嬌嫩的。

“我就當你這是贊美,不客氣笑納了哈,”孟星輝笑道:“緋緋,我問你件事情哈,我知道你是簽的經紀公司是‘中誼兄弟’,而且是中誼力捧的當家花旦,我就想問問,你上一個合約簽到什么時候啊,準備續約嗎?”

靳羽緋詫異地望著孟星輝,答道:“舊合同還有兩個月就結束了,公司方面也正催促我續約,我準備回去就談這件事情,反正早晚都要簽,他們對我還算厚道。輝哥,你怎么突然問起這個啦,我可以認為你這是關心我嗎?”

“我當然關心你啦,”孟星輝睜大眼睛一副你居然不信任我太讓人傷心了這樣的表情,繼續說道:“我是說,假如哈,我就打個比方,如果我開了家娛樂公司,想把你簽過來,你會不會過來幫我呢?我是覺得……跟你在一起挺開心的,所以不太想分開,如果連工作都能在一起,那就太好了。你覺得呢?”

靳羽緋笑吟吟地望著他,內心泛起一陣甜蜜,他是說和我在一起挺開心的,不想和我分開呢,嘻嘻。這個姑娘滿耳朵都是這句話,自動過濾了其他內容。

孟星輝見她只是臉紅紅地在那傻笑,并沒有開口回答的意思,心里咯噔一聲,難道她不樂意?和老東家感情太深?

“你覺得我的提議怎么樣啊?”孟星輝又追問一句。

“提議?什么提議?”靳羽緋從幻境中清醒過來,問道。

孟星輝額頭豎起三道黑線,心想這姑娘是不是有點傻啊,咋反應這么遲鈍呢?只好又說道:“我是說假如我開一家娛樂公司,想讓你過來幫我,你會不會同意?”

“啊?輝哥你要開娛樂公司啊?那太好了,真有這么一天我肯定給你打工。”靳羽緋滿臉憧憬,很期盼孟星輝說的是真的。

“真的啊?你同意了啊?嗨,”孟星輝拍了拍胸口,說道:“我還以為你還愿意待在老東家,不響應輝哥的召喚呢,畢竟做生不如做熟嘛。”

“可是我跟輝哥你更熟啊,”靳羽緋睜大眼睛,說道:“和公司的人只是單純的工作關系,但和輝哥你是朋友呢。”

孟星輝點了點頭,說道:“說的也是。其實呢……我的公司已經開始籌備了,大概下個月就可以開張,我剛才就是試探一下你,如果你流露出一點為難的情緒,我也就不往下說了,免得你難做,但既然你樂意,就準備過來吧,別和中誼續約了,唉,我這挖人墻角,是不是有點不厚道啊?”

“嗨,這有什么為難的,我合約也是快到期了啊,接下來選擇和誰簽約那是我的權利哦,雖然說公司也在我身上投入了不少,但我這幾年也為他們賺了不少,早就遠遠超過他們的投資了,所以即使我現在走了,也問心無愧哦,”靳羽緋給了他一個衛生眼,嗔道:“臭臭地輝哥,總是這么多鬼心眼兒,還試探我呢,咱們好朋友之間,有什么不能攤開來說的。真是的。”

孟星輝眉花眼笑,說道:“我是怕你難做嘛,太好了,星空娛樂終于有了自己的第一個簽約演員,當家花旦,我已經雄心萬丈了!”

兩個人正笑鬧間,靳羽緋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她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朝孟星輝眨巴眨巴眼睛,說道:“我的經紀人打來的,真是說曹操,曹操到,估計催促我回去簽約的。”孟星輝給她做了個OK的手勢,靳羽緋便摁下了接聽鍵。

“喂,田姐……嗯不在燕京……在一朋友家玩兒呢……好好,我明天回去吧,今天來不及了……回去再說……嗯拜拜……”

掛了電話之后,靳羽緋說道:“還真是,公司已經等不及了,催著田姐找我談續約的事兒呢。”

孟星輝點了點頭,對于任何影視公司來說,靳羽緋這張臉都是一筆巨大的財富,即便是中誼兄弟這種超一流的大公司,也會害怕失去這樣的搖錢樹,因此才急吼吼地要盡快敲定續約的事情,不過,孟星輝知道,有他這個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中誼就只能得到一個失望的結局了。

星空娛樂在成立之初,就注定要樹立這么一個強大的敵人,除非他愿意放棄靳羽緋,但是他做不到,因為這是將星空娛樂盡快推向市場的最有效的辦法。

第二天靳羽緋就要走了,他們兩個抓住這難得的機會,盡情的享受了一把田園生活的愜意與舒適,反正不久后就可以再度見面,暫時的分別倒也沒有多少傷感。

將靳羽緋送上飛機之后,接著就要送孟星辰去上學,本來孟星輝想開車直接送到燕大的,孟星辰說還是不要了,剛入學就開豪車,難免會招人話柄,還是低調點好,把她送到火車站就好,她約好幾個考上北京高校的同學一起走的。

孟星輝一想也是,大學也是一個濃縮的社會,還是別顯山露水的好,人總要自己去學習如何長大,讓她和同學自己經歷一番也好。

一切都安排好之后,孟星輝和父母告別,駕車踏上了返回申海的路程,那兒還有精彩紛呈的生活等著他。

發現漂在水面上的魚浮猛力向下一沉,孟星輝急忙揮桿,一條半尺多長的肥白鯽魚被他甩到了岸上,兀自活蹦亂跳地掙扎不已,靳羽緋興奮地嬌呼一聲,沖上去一把按住這條魚,然后將魚鉤取了下來,放進魚簍里。

“輝哥,你怎么這么厲害啊,就這么一會兒工夫已經釣上來五條魚了,都可以去參加專業的釣魚比賽了,我這兒還沒開張呢,你說這魚是不是聽你話啊,怎么凈往你魚鉤上撞呢?”靳羽緋皮膚曬得紅彤彤的,一臉崇拜的表情。她也煞有介事地弄個魚竿在面前看著,但是孟星輝已經釣上來5條了,她這邊的魚浮從頭到尾就沒動過。

孟星輝抓了一把酒米,朝水面上的另外一個地方撒了下去,又打了個窩子,然后給魚鉤裝上魚餌,沉到了新窩子范圍中,他微笑道:“小時候沒做過別的事兒,凈逮魚摸蝦了,對于在大河邊長大的農家孩子來說,這是最基本的功夫了。”

“反正我就覺得你挺能耐的,好像天下的事兒沒什么是你不會的,而且不僅是會那么簡單,關鍵是都很精通,輝哥,我嚴重懷疑你不是地球人。”靳羽緋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

她戴了頂漁夫帽,上身穿的是一件簡潔的V領T恤,下身一條牛仔短褲,腳蹬水晶涼鞋,兩條白生生纖細修長的像嫩藕一般惹人遐思,由于神仙妹妹一貫是衣裙飄飄的風格,偶爾這么生活化一下,居然散發出別樣的小性感和小嫵媚。孟星輝的眼睛除了看魚浮,壓根就沒離開過她那兩條白皙嬌嫩的。

“我就當你這是贊美,不客氣笑納了哈,”孟星輝笑道:“緋緋,我問你件事情哈,我知道你是簽的經紀公司是‘中誼兄弟’,而且是中誼力捧的當家花旦,我就想問問,你上一個合約簽到什么時候啊,準備續約嗎?”

靳羽緋詫異地望著孟星輝,答道:“舊合同還有兩個月就結束了,公司方面也正催促我續約,我準備回去就談這件事情,反正早晚都要簽,他們對我還算厚道。輝哥,你怎么突然問起這個啦,我可以認為你這是關心我嗎?”

“我當然關心你啦,”孟星輝睜大眼睛一副你居然不信任我太讓人傷心了這樣的表情,繼續說道:“我是說,假如哈,我就打個比方,如果我開了家娛樂公司,想把你簽過來,你會不會過來幫我呢?我是覺得……跟你在一起挺開心的,所以不太想分開,如果連工作都能在一起,那就太好了。你覺得呢?”

靳羽緋笑吟吟地望著他,內心泛起一陣甜蜜,他是說和我在一起挺開心的,不想和我分開呢,嘻嘻。這個姑娘滿耳朵都是這句話,自動過濾了其他內容。

孟星輝見她只是臉紅紅地在那傻笑,并沒有開口回答的意思,心里咯噔一聲,難道她不樂意?和老東家感情太深?

“你覺得我的提議怎么樣啊?”孟星輝又追問一句。

“提議?什么提議?”靳羽緋從幻境中清醒過來,問道。

孟星輝額頭豎起三道黑線,心想這姑娘是不是有點傻啊,咋反應這么遲鈍呢?只好又說道:“我是說假如我開一家娛樂公司,想讓你過來幫我,你會不會同意?”

“啊?輝哥你要開娛樂公司啊?那太好了,真有這么一天我肯定給你打工。”靳羽緋滿臉憧憬,很期盼孟星輝說的是真的。

“真的啊?你同意了啊?嗨,”孟星輝拍了拍胸口,說道:“我還以為你還愿意待在老東家,不響應輝哥的召喚呢,畢竟做生不如做熟嘛。”

“可是我跟輝哥你更熟啊,”靳羽緋睜大眼睛,說道:“和公司的人只是單純的工作關系,但和輝哥你是朋友呢。”

孟星輝點了點頭,說道:“說的也是。其實呢……我的公司已經開始籌備了,大概下個月就可以開張,我剛才就是試探一下你,如果你流露出一點為難的情緒,我也就不往下說了,免得你難做,但既然你樂意,就準備過來吧,別和中誼續約了,唉,我這挖人墻角,是不是有點不厚道啊?”

“嗨,這有什么為難的,我合約也是快到期了啊,接下來選擇和誰簽約那是我的權利哦,雖然說公司也在我身上投入了不少,但我這幾年也為他們賺了不少,早就遠遠超過他們的投資了,所以即使我現在走了,也問心無愧哦,”靳羽緋給了他一個衛生眼,嗔道:“臭臭地輝哥,總是這么多鬼心眼兒,還試探我呢,咱們好朋友之間,有什么不能攤開來說的。真是的。”

孟星輝眉花眼笑,說道:“我是怕你難做嘛,太好了,星空娛樂終于有了自己的第一個簽約演員,當家花旦,我已經雄心萬丈了!”

兩個人正笑鬧間,靳羽緋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她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朝孟星輝眨巴眨巴眼睛,說道:“我的經紀人打來的,真是說曹操,曹操到,估計催促我回去簽約的。”孟星輝給她做了個OK的手勢,靳羽緋便摁下了接聽鍵。

“喂,田姐……嗯不在燕京……在一朋友家玩兒呢……好好,我明天回去吧,今天來不及了……回去再說……嗯拜拜……”

掛了電話之后,靳羽緋說道:“還真是,公司已經等不及了,催著田姐找我談續約的事兒呢。”

孟星輝點了點頭,對于任何影視公司來說,靳羽緋這張臉都是一筆巨大的財富,即便是中誼兄弟這種超一流的大公司,也會害怕失去這樣的搖錢樹,因此才急吼吼地要盡快敲定續約的事情,不過,孟星輝知道,有他這個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中誼就只能得到一個失望的結局了。

星空娛樂在成立之初,就注定要樹立這么一個強大的敵人,挖了人家的當家花旦,想不敵對也不可能了,除非他愿意放棄靳羽緋,但是他做不到,因為這是將星空娛樂盡快推向市場的最有效的辦法。

第二天靳羽緋就要走了,他們兩個抓住這難得的機會,盡情的享受了一把田園生活的愜意與舒適,反正不久后就可以再度見面,暫時的分別倒也沒有多少傷感。

將靳羽緋送上飛機之后,接著就要送孟星辰去上學,本來孟星輝想開車直接送到燕大的,孟星辰說還是不要了,剛入學就開豪車,難免會招人話柄,還是低調點好,把她送到火車站就好,她約好幾個考上北京高校的同學一起走的。

孟星輝一想也是,大學也是一個濃縮的社會,還是別顯山露水的好,人總要自己去學習如何長大,讓她和同學自己經歷一番也好。

一切都安排好之后,孟星輝和父母告別,駕車踏上了返回申海的路程,那兒還有精彩紛呈的生活等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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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的途中,孟星輝就沒有上次開的那么快了,反正還有兩天才開學,也不怎么著急,再說這是新車,雖然到手沒用花一分錢,也不能當二傻子使勁折騰不是,還是要磨合磨合的,所以他就夾雜在車流中,按照正常的速度行駛,大約5個小時之后,才到申海。

從高架上下來之后,拐到一個路口,孟星輝突然發現指揮交通的交警非常面熟,筆挺的制服勾勒出驚心動魄的曲線,豐腴性感的長腿,交警特有的黃馬甲將胸前那對雄偉包裹得鼓鼓漲漲的,一張美麗的俏臉,閃耀野性難馴光芒的大眼睛……這不刑警隊洛大隊長嗎?怎么跑這來做馬路樁子了?

這女人身穿制服的樣子實在是又酷又性感,往馬路邊一站那就是一道奪人眼球的風景,看看,前面那司機車子走出去老遠還探出車窗回頭看,“砰”地一聲,我勒,跟前面追尾了……

孟星輝在路邊停了車,還沒來得及下來呢,洛冰就看見了他的車,冷著臉快步走了過來。

“同志,這兒不準停車,請你立即離開!”冰冷的語調,臭臭的表情,看來她的心情的確是不太好。

“你才是‘同志’呢,你們全家都是‘同志’!”孟星輝搖開了車窗,對著洛冰那張俏臉飆出了一坨唾沫星子。

洛大隊長正要發飆,看清了孟星輝那張臉之后,眼神中立即浮現一抹驚慌,像見了鬼似的,轉身就走。

“咦?這神馬狀況?”孟星輝從車上下來,大踏步追了上去,叫道:“你不是洛大隊長嗎?”

洛冰急忙說道:“不是我!”開始小跑起來。

她這一跑,孟星輝就跟著追,見孟星輝加快速度,洛冰也跟著加快速度,兩個人越跑越快,到后來一個都不知道為什么跑,另一個也不知道為什么追,反正就是玩命飆腿速了!

孟星輝如果使用梯云縱輕功,早就將洛冰給逮住了,但是在這大馬路上,還是低調點好,別太驚世駭俗了,萬一被什么“神秘部門”發現,當外星人捉回去解剖啊研究啊當實驗白老鼠就壞了。

大街上的行人也傻了眼,平常都是看得交警追老百姓,這次怎么交警被一個普通人追得屁滾尿流的?多新鮮哪!

洛冰到底是女性,拼命跑了一段時間之后,體力跟不上了,雙手捂著腰部,蹲下來大喘氣,孟星輝趕上來,一把抓住她肩膀將她提溜起來,氣呼呼地說道:“你跑什么啊?看見我就嚇成這樣?”

洛冰一瞪眼,叫道:“誰怕你啊?我這是……我鍛煉身體不行咩?姑奶奶減肥!”

孟星輝嘴角浮現一抹嘲弄的微笑,說道:“正上著班呢你鍛煉身體?拜托能找個更爛一點的借口嗎?我說,你刑警隊干的好好的,怎么跑來做馬路牙子了?長成你這樣站馬路會引發車禍的,你沒看剛才那哥們都跟人追尾了?”

這是在夸我漂亮么?洛冰內心有點竊喜,但隨即又有點郁悶,心道要不是因為你,姑奶奶能淪落到這種地步啊?要不是私自做主將你釋放,我能被暴怒的老洛貶來做三個月交警么?這小子就是禍水啊,禍水!

“我從小的夢想就是做個交警,要你管啊?”洛冰翻了翻白眼。

孟星輝正要反駁幾句,洛冰口袋里的手機響了:“數不盡的風塵滾滾,看不盡的黃沙落日圓,這年這月這一天,我看到了蒼茫大漠中那筆直孤煙……”洛冰急忙掏出手機,驚慌地看了孟星輝一眼,快速地摁了接聽鍵:“喂,哪位?……哦小李啊,我臨時有點急事,你先幫我頂一會崗……嗯嗯……就這樣……”

見她掛了電話,孟星輝笑吟吟地說道:“喲,又換手機鈴聲了啊,聽起來怎么這么耳熟呢!”

洛冰本來還有點驚慌,聽了這句話之后,立馬火冒三丈,氣呼呼地說道:“孟星輝,你這個大騙子,干嘛要瞞著人家,儂當吾港督啊儂……”

“哎喲,這女人……”孟星輝用手指摸了摸耳朵,撇嘴說道:“我又沒聾,你這么大聲干啥?說說,我怎么欺騙你了?熟歸熟,你亂講話我一樣告你誹謗哦!”

洛冰聲音立刻降低八度,說道:“那個《海闊天空》,《大漠孤煙》,都是你唱的對嗎?雖然網絡上并沒有你的資料,只知道一個名字,但我的直覺告訴我這個孟星輝就是你!”

孟星輝樂了:“都說女人的直覺可怕,你又不是女人,怎么也有這么可怕的直覺?沒錯,你答對了,那個孟星輝就是我。”

聽到孟星輝說自己不是女人,洛冰不自覺地將那高聳入云雙峰挺了挺,對著他揮了揮小拳頭,說道:“是你的話上次在醫院你怎么不告訴我?”

孟星輝攤了攤雙手,無辜地說道:“拜托,我當時就說是我了啊,是你自己不相信,還說什么如果那首歌是我唱的,你就敢圍著外灘裸奔三圈……啊哈,我知道你為什么見到我就跑了,就是怕我找你兌現這事對吧?走走走,反正這兒離外灘也不遠,我倒要看看你裸奔的樣子,是不是還這么拉風?”

洛冰的俏臉立刻比白紙還白,她使勁掙扎幾下,但孟星輝的手如鐵鉗一般緊緊抓住她,無論怎么掙扎都無濟于事。

“你放手,不然我叫非禮了啊。”洛冰氣急敗壞地說道。

“非禮啊,有人非禮啊!”孟星輝率先叫了開來,旁邊的行人往他們倆瞟了幾眼,馬上就移開目光,就當他們跟空氣一般。開玩笑,男的抓住女的,女人沒叫非禮,男人反倒叫了,事物反常必有妖,這閑事誰愛管誰管。指不定又是小兩口鬧什么別扭呢,管了還招人嫌。

“你看,我都幫你叫了,有效果沒?”孟星輝微笑道。

洛冰張大嘴巴愣愣地看著他,她真是服了,世上怎么會有這么極品的男人呢?怎么這些女人慣用的招數,到他這兒就不靈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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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孟大俠,您高抬貴手,饒我這一回,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沒能認出您來,我一沒出閣的小姑娘,真要是在外灘裸奔一圈,以后可沒臉出門了,我還得嫁人呢,您總不能圖一時爽快,把我往絕路上逼哪!”見威脅不成,洛冰可憐兮兮地扮起了小白菜。心里暗恨,姑奶奶我身上還有哪一塊你沒看過挖,自己看完就算了,還想讓全市人民跑來看,真夠大方的。

孟星輝點了點頭,微笑道:“這個態度嘛還差不多,我也就不逼你了,不過我有條件,就罰你幫我辦件事,事情辦得讓我滿意,這事就一筆勾銷。”

洛冰喜道:“什么事?只要在我能力范圍內,肯定幫你辦妥。”

孟星輝淡淡道:“你現在正好在做交警,幫我辦張駕照吧。”

其實他要考個駕照也很簡單,但問題是那需要時間啊,套用一句很白爛的話,孟哥現在也一秒鐘幾十萬上下了,哪有這功夫?

洛冰立刻挑了挑眉毛,喊道:“好啊,你居然無證駕駛?跟我回去接受調查……”

孟星輝瞪著眼睛,說道:“啊西,又犯擰了不是?想裸奔啊?”

洛冰立刻低眉順眼,說道:“行行,我給你辦還不行嗎?”

辦張申海的駕照對于一般人來說很困難,但對于政法委洛書記的女兒來說,實在是毛毛小細雨,太不值一提了。

兩個人一路往回走,到了孟星輝停車的位置,雖然車停得不是地方,而且就在交警執勤亭邊上,但是愣是沒有人叫拖車給拖走,開玩笑,這車主一下來就將洛局家的公主追得滿街亂竄,這得多大來頭啊,哪個小交警活的不耐煩了,敢去拖人家的車?

洛冰這才仔細打量了孟星輝的車,口中嘖嘖有聲:“嘖嘖,發達了啊孟大財主,這車怕得五六百萬吧,怎么現在寫歌這么賺錢嗎?”

孟星輝淡淡道:“我要說一分錢沒出,你信不信?”

洛冰沒理他,皺眉思索了一會,自言自語道:“怎么這么面熟呢……在哪兒見過……啊,對了,你前幾天在申寧高速上開過,對挖?”

孟星輝說道:“對啊,我回老家來著。”

洛冰拍手道:“那就是了,交警隊的徐副隊長正滿世界找你呢,我也看過錄像了,你在高速上飆車啊,開那么快干啥?咦,我說你是什么時候學會開車的?我咋不知道咧?”

孟星輝說道:“我做什么事都要跟你報備嗎?為什么我學開車你必須知道?八卦!還有那個什么徐副隊長,他哪坨啊?查我干啥?”

洛冰見孟星輝發飆,呲牙咧嘴的也不敢回嘴,暗想我洛大隊長在誰面前都從沒怯過,但被這小子訓兩句咋就這么怯呢?我什么時候變這么欠了,氣呼呼地說道:“他是交警,你在高速上超速行駛,查查你不是很正常嘛,不過你這車還沒上牌,沒有登記在冊,他查不到。但是……既然我知道了,那就不好意思了,跟我回交警隊協助調查吧。”

孟星輝詫異地望著她,說道:“這女人是不是有健忘癥啊,又犯軸了不是?跟你回交警隊可以,你先去外灘裸奔三圈!”

洛冰難得地嘟起了小嘴,委屈道:“可是人家是警察嘛,這是我的職責。”

孟星輝不耐煩地說道:“警察更要說話算話,趕緊麻溜滴脫衣服!”

“行行行,我就當沒看見總行了吧?”見孟星輝鉆進了車里,她也從另一邊鉆進了副駕駛座。

孟星輝奇道:“你上來干什么?不上班了?”

洛冰嘻嘻一笑,說道:“有小李幫我頂著呢,誰耐煩上這破班,姑奶奶我是辦大案子的高級警察,在這兒做馬路吸塵器不是大材小用了?你不讓我給你辦駕照嗎?我總得看看你的駕駛技術啊,萬一放一馬路殺手上路,那我太對不起全國人民了,我得對他們的生命財產負責!”

孟星輝說道:“行啊,系好安全帶!”

話音還沒落,猛地啟動,車子如離弦之箭一般竄了出去,洛冰嚇得尖叫一聲,急忙將安全帶扯過來系好,雙手牢牢地抓住把手,嘴里一迭連聲地說道:“慢點慢點……你神經啊開那么快……十三點……”

保時捷在滾滾車流中蛇形穿梭,靈巧地從一輛又一輛車旁邊超過,如同快刀切熟牛肉一般在車流中切進切出,孟星輝手腳并用,嫻熟地操控車子,表情悠然自得,完全不像是在駕車狂奔,更像是在自家的后花園中閑逛,一直開進雅韻小筑,停在自己家的樓前。

洛冰急忙解開了安全帶,推開車門跑到花壇邊,蹲下去捂著嘴巴在那兒干嘔……

半晌才有力氣站起來,回頭看見孟星輝正雙手抱胸,靠在車上吊兒郎當地看著他微笑。

“你變態啊你,我就那么一說,你這么玩命干啥?”洛大小姐火來的那叫一個大。

孟星輝無辜地說道:“你不是要看看我的駕駛技術嗎?我總得露兩手給你瞧瞧啊,你得對全國人民負責,我得對你負責。”

洛冰腦子里想到了那一夜和他的荒唐經歷,臉上一紅,心道發生那樣的事也不見你說對我負責,隨即說道:“行了行了,我相信你了……咦,你把我帶這兒來干啥?這什么地兒啊?”

孟星輝聳了聳肩,說道:“這是我家啊,我到家了,您請回吧。”

“喲,買房子了啊,看這小區這么高檔,花了不少錢吧?嘖嘖,一個月不見,你這撈錢的速度比火箭還快,阿拉佩服儂。”洛冰滿臉敬佩的表情,她這是真的實打實的佩服孟星輝,要知道申海的房價之高放眼全國那也是數一數二的,很多人奮斗一輩子,也無法在申海擁有一套像樣的房子,孟星輝這才多大,二十出頭吧,大學還沒畢業呢,就能憑借自己的能力在這么高檔的小區擁有自己的住房了,說出去估計能嫉妒死一大票男人,不過誰讓他有才呢,那歌唱的人魂都跟著抖啊,那么多人愿意掏錢買單也不足為奇了。

孟星輝說道:“我上去了,你自己打車回去吧。”

洛冰給了她一個衛生眼,嗔道:“你還是不是男人啊,把人家拉到家門口,連口水都不讓喝就趕人走?這人怎么這么沒勁呢。”

孟星輝看了她一眼,笑了笑沒說話,轉身就往樓里面走,洛大警官屁顛屁顛地跟在后面窮追不舍。

一進孟星輝的新家,洛冰的眼睛就直了,一路驚嘆著,在一樓參觀了客廳,餐廳,浴室,廚房,洗手間,然后又順著那充滿歐式風格的螺旋形樓梯跑上二樓,跟個小孩子似的在各個房間跑來跑去,最后跑到孟星輝面前,興奮地說道:“我搬這兒來跟你一起住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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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文豪最近過得很滋潤,《大漠孤煙》的吸金狂潮雖然下降勢頭明顯,但是賺到的錢足夠讓他的網站起死回生了,“數字星空”一躍成為網絡原創音樂第一平臺,很多創作型歌手紛紛到網站上發曲,雖然絕不會有《大漠孤煙》那樣的質量,但依然出了不少質量還不錯的流行歌曲,在“智能反盜版追蹤程序”的保護下,創作者們的收益也比以前大幅提高。七路中文

公司的效益好了,人氣高了,趙文豪又招了一批員工,原來那么幾個人已經遠遠適應不了繁重的業務量,這么些人一進來,他原來租的這兩間小辦公室就不太夠用了,所以趙老板準備再尋摸幾間大一點的辦公室,將公司規模擴大。

這天下午,趙老板正要準備出門,他的這間小總裁室便來了幾名不速之客,為首的是一名二十五六歲的青年,手中把玩著一串車鑰匙,滿臉吊兒郎當的倨傲表情,其余兩位一位是西裝革履,身材略微肥胖的中年人,一看就知道是做生意的,滿身的商人味。另一位是一名戴著厚厚鏡片的眼鏡,臉色蒼白,看上去很少見陽光的青年。

最近來辦公室探訪的人蠻多的,多半都是來談業務的,趙文豪也習慣了迎來送往的生活,所以當這幾個人進來的時候,他滿面笑容地將他們請進了總裁室,依足禮節倒了幾杯茶,暫時他也沒配秘書,這些事兒一向都是親自動手。

那倨傲青年見他的辦公室跟麻雀窩一樣小,而且連秘書都沒有,嘴角的笑容更加不屑,斜斜地靠在沙發里,將兩只腳翹在茶幾上,根本無視趙文豪詫異的目光。七路中文

“歡迎各位光臨我這小廟,不知道有什么可以關照小弟的?”趙文豪心里雖然不高興,但表面上還是維持了風度。

那位提著公文包的中年人開口說話了:“趙老板,我們都是生意人,都明白時間就是金錢的道理,大家也都很忙,我就不拐彎抹角了,開門見山吧,我是‘紅星科技有限公司’的市場部經理,敝姓吳,我們今天來的目的,是想購買趙先生手中那款反盜版軟件的專利技術,你可以開個價。”

紅星科技有限公司?沒聽說過啊。趙文豪愣了一下,但是聽說他們要來購買智能反盜版追蹤程序的專利技術,他的嘴角浮現了一抹嘲弄的笑容,這個招牌表情本來是孟星輝的專利,但是趙文豪跟他接觸了幾次,大概是覺得這表情特酷特有內涵,也有意識地山寨了過來。

“你們是怎么知道我手里有那個什么反盜版軟件的?”他淡淡地問道。

網站并沒有對外發布他們有這款軟件,知道這件事的就他和孟星輝兩個人,他們倆目前還沒有泄露給任何人,這些人竟然就知道了,那么只有一個可能,他們本身就是盜版商,估計是看到大漠孤煙銷售火爆,想從他網站上盜過去,制成CD啊MP3啊之類的用來牟利,但是以他們的技術,根本破解不了那款智能反盜版追蹤程序,大概是感覺到了巨大的威脅,所以想來求購了,要知道這款軟件一旦大規模地投入市場使用,對于這些依靠盜版生存的人來說簡直就是滅頂之災!

什么紅星科技有限公司,名字叫的好聽,就是一群盜賊!

“你別管我們是怎么知道的,這不在我們今天的議題之內,你只要說,多少錢可以賣就行了。”那所謂的市場部經理很淡定地說道,似乎他吃定了趙文豪就一定會將軟件賣給他們。

“對不起,我并沒有準備賣掉公司的任何財產,我們目前得很好,并不缺資金,”趙文豪微笑道:“三位還有別的事么?如果沒有,那我就不能奉陪了,一會兒出去還有事要辦。”

見趙文豪下了逐客令,那位經理攤了攤雙手,說道:“王少,您看看,這事兒談不下去了。”

那位青年聽了這句話,將翹在茶幾上的雙腳收了回來,身體往前一傾,那張略微有些蒼白的打臉逼到了趙文豪眼前,嘴角一撇,也不知道是在笑還是怎樣,淡淡說道:“你確定不賣?”

趙文豪肯定地點了點頭,微笑道:“我確定。”

那姓王的青年身子往后一靠,躺在了沙發里,眼睛看著天花板,貌似自言自語地說道:“家父就是這個區的副區長,剛好還就管企業這一塊,你說我要是想讓你這網站關門,是不是很EASY呢?嗯,我記得你們網站上有幾首歌,好像有點不太和諧哦,這問題,說大可大,說小可小……你說這怎么辦呢?”

趙文豪腦門上的汗刷地一聲就下來了,在華夏國待這么久,對于這點國情實在太熟悉了,這個年輕人是什么人?那就是大家口中說的衙內啊,這些人雖然身上沒有官職,但他們的能量一點都不小,申海市一個區副區長的兒子,也就相當于普通地級市市長的公子,算是能上得了臺面的紈绔了,要說找個由頭將他這網站給封了,那還真是很“EASY”!

不消說,紅星科技有限公司背后的保護傘就是這個什么王少了,他們將從事盜版行業所得利益的一塊分給這位王少,如果遇到什么麻煩,就會請他出面解決,還真是典型的“華夏特色”,而智能反盜版追蹤程序的出現,對于他們來說就是最大的麻煩了,這些既得利益者,絕對不能允許這款程序投入市場,因為這意味著他們的末日快要到了。

趙文豪嘆息了一聲,以前只是聽別人說過這種情況,從來沒想到這樣的事情會降臨到自己身上,現在說起來他確實算是個千萬富翁了,事業也小有成就,但是論起社會地位,他又算什么呢?在這些能量巨大的紈绔面前,他的財富如同建立在沙灘上的城堡,只要一個浪頭打過來,轉眼就煙消云散,連個泡沫都翻不起來。

這不,他這網站還剛剛能賺點錢,這些人就像聞到了血腥味的鯊魚一樣,撲過來了。

他不知道該怎么應付這種局面,他也沒有智能反盜版追蹤程序的處分權,所以他就給自己的大老板孟星輝打了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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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洛冰說要搬過來一起住,孟星輝第一反應就是雙手護胸,驚恐地往后退了一步,大聲說道:“你想怎么樣?你想怎么樣?”

洛冰詫異道:“我沒想怎么樣啊,你這是什么反應?”

孟星輝撇嘴說道:“我知道我長得誘人,可是你也沒必要表現地這么急色吧,孤男寡女的住在一起,我豈不早晚落入你的魔掌?”

洛冰只覺得天旋地轉,差點“咕咚”一聲摔下樓梯,翻了翻白眼說道:“你就是脫光了躺在姑奶奶面前,我肯定也拿張撲克給你蓋住,得瑟!”

孟星輝咬牙切齒地說道:“這是侮辱,這是嚴重地侮辱!那得多大張撲克能蓋得住啊,最起碼得用遮陽傘,還得加大號的!”

洛冰斜睨了他一眼,臉紅紅地低聲咕噥一句:“老娘拿你那話兒當井把搖了一宿,又不是不知道長短,吹什么吹。七路中文”

孟星輝問道:“你嘟噥啥子呢?有話講當面,不帶這么嘀咕人滴。”

洛冰急忙擺了擺手,訕笑著說道:“沒啥沒啥,我是覺得你這房子好才想搬來住,你別想歪了啊。”

孟星輝下了樓,來到廚房,從冰箱里取出一只紅蘋果,“咔嚓”咬了一口,含糊不清地說道:“我房子好?你們家房子最起碼也是別墅吧,我這草民的蝸居能跟副部級高官的豪宅比?”

洛冰的眼神一下子黯淡下來,幽幽地說道:“房子太大,有時候不像個家。”

孟星輝也不知道該怎么勸她,生在那樣的家庭,大多數人一定都非常羨慕吧,可是這個良知還沒泯滅,還有一份正義感的姑娘,卻無時無刻不感到痛苦。七路中文

“喏,吃個蘋果。”孟星輝扔給她一個大蘋果。

洛冰狠狠地咬上一口,像是出了一口惡氣似的,說道:“孟大俠,孟哥,我知道你仗義哈,豪氣干云,義薄云天,你看我,現在也不能在家里住,我跟我爸見面就吵架,反而不如眼不見心不煩,你說我搬哪兒去呢?搬警隊宿舍吧,那兒都是一幫大老爺們,你說我長得閉月羞花的,也難保他們不會動點心思,我住在狼窩里多危險哪!看在朋友一場的份上,您就發發善心,江湖救急。行挖?”

孟星輝睜大眼睛,說道:“儂幫幫忙好不?他們敢對你動心思?我估計警隊的那幫小子就沒人把你當女人看,還閉月羞花,我看你閉的是月經,羞的是狗尾巴花!”

洛冰朝著他揮了揮拳頭,呲牙道:“你找死啊?人家大姨媽來的不知道多規律,你才閉經呢。儂勿要不正經好勿啦,說正事呢。”

孟星輝摸了摸下巴,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說道:“我一個人住自由自在的,為啥要給自己上個套呢?屋里多個女人出來多麻煩啊,有時候我回家來喜歡光著身子到處晃,如果你在,哥滴龍體不是全被你看光了?不合適不合適。”

洛冰聽他口氣有了松動,急忙說道:“你不能光想壞處嘛,凡事皆有兩面,你想想,這房子這么大,總得有人打掃不是?你是要干大事的男人,怎么能將時間消磨在這種小事上呢,俗語說‘能掃一屋,就不能掃天下’……”

孟星輝插嘴道:“是‘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吧?”

洛冰不耐煩地說道:“啊西,你能不打岔嗎?反正就是那么回事,我搬來住的話,打掃衛生這種小事,就包在我身上了,你就安心去掃天下就行了。”

孟星輝無可不可地說道:“可是我可以請鐘點工啊,你再說說,你還有其他利用價值沒?你別瞪眼,我算是琢磨透了,這一個人啊,有利用價值說明你還是有點用處的,最杯具的是連利用價值都沒有的人,那就到哪兒都不受待見,徹底被社會拋棄。”

洛冰扳著手指頭說道:“我還可以給你做飯,還可以給你洗衣服,你悶了還能陪你說說話,你生病了還可以照顧你,你遇到什么高興的事我還可以和你一起分享,你不高興了還能拿我當出氣包,光棍節啥的我還可以陪你出去吃飯逛街看電影保證你臨時脫光……總之好處多多,家有一女,如有一寶啊。”

孟星輝一拍大腿,說道:“對啊,這等于是我有了個具有老婆功能的保姆,卻不用負老公的責任啊,有點意思,不過,你這利用價值還不夠啊,反正是沒達到讓我動心的程度,您請回吧。”

洛冰做了個健美的姿勢,秀了秀自己的肱二頭肌,粗聲粗氣地說道:“我是警隊精英,你遇到危險的時候我可以保護你。”

孟星輝右手一翻,手心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一把三寸七分長的飛刀,手腕稍稍一抖,飛刀“嗖”地一聲飛了出去,只見寒光一閃,便釘在了樓梯扶手上。

洛冰眨了眨眼,說道:“你搞什么?玩雜耍啊?這么好的房子儂勿要搞破壞好勿啦?你不心疼我還心疼呢。”

孟星輝淡淡說道:“麻煩你將那把刀拔下來看看好不?”

洛冰走上去,將飛刀拔了下來,驚訝地發現刀尖上居然穿著一只蚊子,她不能置信地捂住了小嘴,太不可思議了!這是什么眼力,什么速度,什么準頭啊?太妖孽了吧?

孟星輝手插褲兜,瀟灑一笑,說道:“你覺得,我還需要你的保護么?”

洛冰陷入震驚中還沒回過神來,孟星輝的手機響了起來。

“喂,哦文豪兄啊,有事嗎?……哦,你說……嗯,我知道了……你稍安勿躁,我馬上過去。”

掛斷電話之后,孟星輝的嘴角浮現了那抹招牌式的嘲弄笑容,心道這幫人終于沉不住氣了,意識到“智能反盜版追蹤程序”的威力了吧,算盤打得不錯,居然想借著紈绔的能量上門硬吃,副區長的兒子,我這兒有政法委書記的女兒,能不能吃定你呢?嘿嘿。

他看了洛冰一眼,說道:“展現你利用價值的時候到了,能不能如你所愿,就看你的表現了,走,跟我去見幾個人!”

洛冰眼睛一亮,說道:“沒問題,我什么都怕,就是不怕見人!”躍躍欲試地就要往外沖。

孟星輝喝道:“你就穿著這身御賜黃馬褂去見人啊,換身衣服成不?”

洛冰一看可不是嘛,身上還穿著交警皮呢,必須得換,丟不起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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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星輝路上又將車子開得飛快,保時捷像一道銀色閃電一般呼嘯而過,在車流中穿梭自如,超車無數,洛冰雖然沒事自己也喜歡騎著心愛地哈雷摩托飆飆速找找刺激,但是這樣的極速她卻是想也沒敢想過,何況自己駕車和坐別人的車感覺是兩碼事,她的牙齒緊緊咬住嘴唇,身子拼命往后靠,雙手牢牢地抓住把手不敢松開,到了趙文豪公司所在那幢樓的時候,洛冰第一時間下車,沖進大樓內的洗手間嘔吐去了。

孟星輝也懶得管她,給她發了個短信跟她說,你吐啊吐啊就習慣了,不要著急,慢慢吐,吐完到某某號房間來就行了,然后自己優哉游哉地晃進了趙文豪的辦公室。

見到他進來,坐立不安的趙老板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稻草,急忙迎了上來,說道:“你終于到了,急死我了。喏,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就是我們公司的另一個股東,也是‘智能反盜版追蹤程序’的專利擁有者,你們有什么事可以跟他談。”

那位王少瞥了孟星輝一眼,又轉過臉去閉目假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另外那個一直沉默不語的青年見到擁有那軟件專利的人到了,不由眼睛一亮,開口說道:“那段程序真是你寫的?哥們,你怎么做到的?太牛逼了吧!”

他是紅星科技有限公司的技術專員,說白了就是黑客,平時的工作就專門負責破解正版軟件的保護程序,他的技術水平也算是國內一流的,一般的軟件到他手里很快就破解掉,但是這次面對智能反盜版追蹤程序,卻吃了一鼻子灰,不眠不休地死磕了一個星期,最終也沒有逃過電腦當機的下場。

孟星輝大喇喇地坐下,看了他一眼,淡淡說道:“我隨便寫著玩就寫出來了,也沒什么了不起的。”

那位姓吳的經理說道:“既然這程序是你寫的,那我就直接跟你談最好了,我們的意思是購買這款程序的所有權,成交之后,你們不得授權給任何人使用,甚至自己也不能使用。”

孟星輝笑道:“可以啊,沒問題,這世上沒有不能被標價的的東西,我這款程序說白了也是商品,是商品就有價值,有價值就可以交易,給的價碼合適,當然可以賣,不知道你打算出多少錢呢?”

趙文豪吃驚地望著孟星輝眉花眼笑的那張臉,心道真的要賣給他們嗎?這幫人可是黑心的盜版商啊,一旦他們擁有了這樣的技術,那對于正版市場更不是什么福音了。而且聽這話說的好像成交之后,連他們自己也無權使用這款軟件,那不是又回到了以前盜版滿天飛的日子?數字星空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信譽又煙消云散了?全怪那個狗日的紈绔,真會訛人!

那位吳經理眼睛一亮,呵呵笑道:“這才對嘛,生意是談出來的,正所謂和氣生財,一句話就堵死了別人的路,那自己也會漸漸沒路可走,還是這位小兄弟通透啊,既然你這么爽快,那我也就不藏著掖著了,我們公司準備出100萬購買你這款軟件的專利,這個價格已經很高了,應該說我們從來沒出過這個高的價格去購買一個程序,你看怎樣?合適的話我們當場就可以簽合同。”

趙文豪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100萬購買“智能反盜版追蹤程序”?你不如去搶算了,這程序只是應用在他們一個音樂網站,創造的價值就要以千萬計了,這要大規模地投放市場,得創造多大的價值?100萬?連其中一個代碼也買不到啊。

孟星輝面上表情絲毫未變,他看了一眼那個技術專員,說道:“你是搞編程的,對這個比較專業,你自己說,100萬的價格買我這款程序,合適不?”

那青年瑟縮了一下,喃喃說道:“啊?這個……咳咳……”

他雖然不是負責市場的,但只要不傻,又怎么能不清楚這款軟件的價值呢?畢竟不是那種經常滿嘴跑火車的商人,讓他違心說出合適的話,他確實還做不出來。

孟星輝看了看吳經理,笑道:“你看,連你們自己人都覺得不靠譜,你讓我怎么跟你談下去?搞盜版的就是搞盜版的,永遠也上不了臺面。”

那吳經理瞪了那技術專員一眼,陰沉著臉說道:“我們是紅星科技有限公司,不是搞盜版的。”

孟星輝淡淡說道:“搞盜版并不丟人,但搞盜版的還不敢承認自己是搞盜版的,那就有點丟人了。跟那些既想當婊子又想立牌坊的人,有什么區別?”

趙文豪在一邊佩服地五體投地,心想老大就是老大,犀利啊,當著別人面指著鼻子罵對方既想當婊子又想立牌坊,別人偏偏還沒辦法反駁,這就是水平啊,跟著這樣的老大混就是爽。

吳經理的臉色更難看了,但他顯然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纏,轉而問道:“今天我們是來談生意的,不談其他,你還是說說你的心理價位吧。”

孟星輝雙手抱住脖子,選個最舒適的姿勢往沙發里一靠,淡淡說道:“其實我要的不多,區區100億而已。”

那姓王的紈绔剛喝了一口茶,聞言一口噴了出來,大聲道:“儂港撒子?100億?越南盾吧。”

孟星輝說道:“錯了,是美金!100億美金,少一個子兒也不賣!”

不等吳經理說話,那姓王的年輕人率先變臉,喝道:“小子,弄半天你是拿我們耍著玩是吧?我看你們網站是不想辦下去了,信不信我一個電話就給你封了?麻痹開個屁眼大的破公司,跟我翹什么尾巴啊,老子我什么狠人沒見過?就你這樣的我一天能弄死一打!”

孟星輝眉毛一挑,正要站起來將這幾個雜碎踢出去,一個聲音從門口傳來:“喲,這不王復權嘛,又在這耍什么威風啊?你要弄死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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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人聞聲往門口望去,只見辦公室門口站著一個女人,一身雪白的衣裙,上衣略微有些緊繃,將那波濤洶涌的上圍勾勒得驚心動魄,身材豐腴高挑,眼神如同燃燒著火焰一樣狂野,此刻面罩寒霜,顯然是很不高興。

這身衣服是孟星輝從靳羽緋的衣櫥里找到的,開始洛冰還不愿意穿,因為她自打八歲以后就沒再穿過裙子,但孟星輝說總比你穿黃馬褂好不是,她才勉強穿了,沒想到這衣服到她身上,卻穿出了和靳羽緋完全不同的味道。

王復權看到這女人的臉,心里“咯噔”一下,作為申海知名的紈绔,他平時是屬于洛勇那個圈子里的,說是洛勇的馬前卒之一也不為過,對于洛勇的寶貝妹妹,市局刑警隊的霹靂嬌娃,洛書記的掌上明珠,他又怎么會不認識呢?

以前從來沒看她穿過裙子啊,沒想到這么穿居然多出了幾分柔媚,跟她平時的英姿颯爽比別有一番味道……靠,想這些干嘛,不過她到這兒來干什么?難道這小子認識她?

“呀,洛洛怎么是你啊?前幾天去看勇哥,還問起過你,他說你正在幫他整治那個打斷他腿的小子,沒空去看他。對了,你怎么到這兒來了?”王復權跟著洛勇一起稱呼洛冰“洛洛”,這讓她很不高興,眉毛一挑說道:“叫誰洛洛呢?洛洛是你可以叫的嗎?”

俗話說官大一級壓死人,他王復權的老子只是個副區長,副廳級,人家洛冰的老子是副部級,中間差了兩個行政級別,這老子比人矮半截,孩子見了人家的孩子,那更得矮一大截。洛冰沖她發火,他也只能陪著笑臉說不敢不敢。

洛冰指著他的鼻子說道:“雖然我不知道具體是怎么回事,但你們這些人那點手段我再清楚不過,又想扯著王副區長的招牌到處招搖撞騙是吧,我明著跟你說吧,這個是我朋友開的公司,你把你那套手段都使出來,我倒要看看,你們這些外面人談之色變的紈绔是不是真有那么難纏。”

王復權的臉立刻皺成了苦瓜,即便洛冰是閑人一個,他也不敢在人家面前抖什么威風,何況這位還是市局刑警隊有名的“霹靂嬌娃”,嫉惡如仇,一翻臉說把他弄進號子里蹲段時間,那是分分鐘的事兒,再借他幾個膽他也不敢囂張了,連忙說道:“洛洛……不,洛隊,我真錯了,我有眼不識泰山,我真不知道這是您朋友開的公司,要是知道了借我10個膽我也不敢來找茬啊,您看在勇哥的面子上,就饒我這一回,我下次絕對不敢了。”

趙文豪在一邊直撇嘴,暗罵道瑪勒隔壁的真慫包,對普通人就耀武揚威,見到比自己更狠的連狗都不如。所謂衙內,不過如此。

孟星輝也嘆了口氣,這個衙內實在是上不了臺面的那一類,不然的話即使遇到比自己狠的也不至于這么下作,唉,圈養的孩子,就沒幾個帶種的。

那個吳經理和那技術專員在一旁早已經嚇傻了,他們最大的依仗就是這個王少了,這么幾年只要遇到了麻煩,確實沒有他擺不平的,沒想到這一次碰到了硬茬,啃不動了啊。可惜啊,本來的如意算盤是憑借王少的威逼,用極少的代價弄到這款反盜版軟件,然后賣給國外的那家大公司的,轉手就是幾百倍的利潤啊,現在肯定是辦不成了,這可怎么辦呢?來之前他可是拍著胸脯跟老板打包票一定辦妥的,而老板那邊也已經跟國外那家大公司簽了訂單了,這下麻煩大了啊!

洛冰才不管這些跳梁小丑怎么想,她沖孟星輝呶呶嘴,對王復權說道:“我饒不饒你不重要,你先問問他,他要是饒你,我就不追究了,他若不饒你,那不好意思,我會以恐嚇的名義將你帶回警局協助調查。”

王復權苦著臉,走到孟星輝面前,鞠了一個90度的躬,說道:“大哥,您就當我是個屁,放了我吧。”

孟星輝攤了攤手,說道:“你都謙虛成氣體了,我還能拿你怎樣?衙內混到你這個份上,也真是給這兩個字抹黑,滾吧滾吧,你得慶幸洛大警官及時出現,不然你就會跟你的勇哥一樣,躺在病床上打石膏了,順便告你一聲,你說的那個將洛勇雙腿砸斷的小子,正是在下。”

如果王復權像洛勇那樣硬扛著,不想輸作為衙內的面子,那么孟星輝不介意出狠招整治他一番,他的原則就是要么不得罪一個人,得罪了就往死里整,把他打疼,疼得他想起你來半夜就做噩夢,遠遠望見你的影子就嚇得打哆嗦,對付這種人,你如果還有點什么場面上的顧忌,那就太傻叉了,會給你帶來無窮麻煩。但是這個王復權實在是太尼瑪慫了,只是洛冰出馬就把他嚇的快要尿褲了了,孟星輝確定,這小子以后見到他一定遠遠躲開,絕對不敢再湊上來找抽了。

王復權眼睛瞪得像麻將里的二餅,死死地看著孟星輝,然后冷汗刷一聲濕透了后背,這人連洛書記的兒子都敢削,而且到現在還逍遙在外,貌似還和洛勇的妹妹成了好朋友,翻手為云,覆手為雨,這種牛人哪是他惹得起的,可笑的是他剛才還在人家面前裝逼裝得跟什么似的,幸虧啊,幸虧洛冰及時趕到,不然的話……他不敢想下去了,連跟那兩個什么紅星科技的同伙都來不及打招呼,一溜煙跑了出去,跑到樓下,鉆進自己的車,發動起來就逃,有多遠逃多遠!

那個吳經理站了起來,訕笑道:“打擾了打擾了,不好意思,告辭告辭!”跟那個技術專員一起匆匆離去。靠山都走了,他們留在這里不是自取其辱嗎?難道就憑他們這兩塊料,還真想用100萬收購人家的反盜版程序?有多快跑多快吧,這兒還有個警察呢,他們本身做的就是違法犯罪的事兒,見不得光的,萬一這女警認真起來,那可夠他們喝一壺的。

見這幾個討厭的跳蚤一走,洛冰冷著的臉立刻笑容滿面,湊過來用肩膀頂了頂孟星輝的胸脯,說道:“怎樣?我的表現大老爺還滿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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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星輝撇了撇嘴,說道:“滿意你個大頭鬼,剛剛那倆家伙是黑心的盜版商,搞盜版的居然上門威脅我們這些搞正版的,而且還有高官的兒子協同保護,這還有天理嗎?還有王法嗎?也不知道你們這些警察是干什么吃的,我說你們還能不能干點保護良民的正事兒啊。”

洛冰立刻火冒三丈,說道:“你干嘛不早說?放心,我一定把他們繩之以法。”說完一轉身,“嗖”地一聲竄了出去,跟見到獵物的豹子似的。

孟星輝自言自語道:“這孩子最近做馬路牙子,實在是憋壞了啊,見到犯罪分子這么興奮……”他可以放過那個慫到姥姥家的衙內,但對于那個什么紅星科技有限公司可沒準備放過,尼瑪一群搞盜版的蛀蟲,居然還敢上門來裝逼兮兮,威脅利誘的搞得自己有多厲害似的,不整治一下那他就不是孟星輝了。

暫時讓洛冰去查查吧,雖然她現在名義上是個交警,但是刑警隊就跟她家似的,她要辦案子誰敢攔著?即便是盜版問題也不歸他們刑警隊管轄,但霹靂嬌娃想辦誰,還需要理由么?需要么?

旁邊的趙文豪見這英姿颯爽還有三分小嫵媚的極品美女被孟星輝使喚地團團轉,詫異地問道:“老板,這美女是個警察嗎?她是誰啊?”

孟星輝嘴角浮現一抹笑容,說道:“你看她像不像我養的警犬?我手這么一指,她就‘噌”一聲亮著牙沖出去了!”

趙文豪摸了摸腦袋,憨笑道:“老板,你家養的警犬都這么養眼啊?還有么能不能分我一只……”

孟星輝笑罵道:“像她這樣的警犬天下只此一家別無分號,我告你啊只有我能治得了她,就你這樣的她就著根蔥一頓就把你給吃了……”

“為什么還得就著根蔥啊,我就那么不可口咩,”趙文豪抹了抹額頭的汗水,繼續說道:“老板,你上次交代我做的事,我辦的差不多了,按照你的吩咐,我在嘉元大廈租下了整整兩層,要不要我帶你去看看?”

“是嗎?那很好,我們就去看看。”孟星輝立即起身,說干就干。

趙文豪見到孟星輝的新款保時捷時,頓時眼睛直了,哈拉子都快流下來了,在車身摸來摸去的,跟撫摸初戀情人的皮膚一樣溫柔,但凡男人,沒有幾個能抵抗得了車的誘惑,尤其是像這種造型流暢拉風奪人眼球漂亮得驚天動地的頂級跑車,那就像傾國傾城的美女一樣,讓男人無法自拔。

“別摸了,上車吧,瞧你那揍性,”孟星輝笑罵道:“你現在又不是沒有錢,喜歡的話自己去買一輛開開好了。”

“你別當我不懂,這輛車在國內有錢也買不到啊。”趙文豪鉆進來之后,兀自四處打量,剛驚嘆完外表,又為車內的精致內飾驚嘆。他最近倒是真有買輛車的想法,所以比較關注車市的動態,這輛車是今年最新款,在國外都還沒發行,更別說國內了,看來老板背后的能量不小啊,連這種新鮮貨都弄得到,這輩子就抱著這根大粗腿,死也別放手就對了,就算是孟星輝用腳踹,那也得死皮賴臉吊著不松手。

孟星輝好笑地搖搖頭,這男人啊,見到豪車就跟見到美女差不多,直接變花癡了,不過對于手下的這種艷羨,他倒還挺享受的。

依照趙文豪的指引,孟星輝駕車到了“嘉元大廈”樓前,在地下停車場停了車,然后乘著電梯一直到了23樓。

23和24兩層都是他們租下的,兩個人上上下下的參觀了一下,孟星輝還是很滿意的,樓層的面積很大,一層也足夠容納一家大的集團公司辦公了,當然租金也很昂貴,但現在孟星輝對于金錢也沒什么太大概念,盡管他還不是很有錢,但他知道,這么一點投入對于公司將來的盈利來說,簡直可以忽略不計。

“我現在可以給你透個底,接下來的裝修你也要費費心,星空娛樂的主要經營范圍當然是娛樂項目,包括文學,音樂,影視,動漫,游戲等諸多種類,所以裝修的時候各個部門的辦公地點要分清楚,具體有‘創意策劃部’,‘音樂制作部’,‘動漫制作部’,‘影視制作部’,‘游戲制作部’,‘技術研發部’,‘藝人管理部’‘項目營銷部’,‘公關部’,各部門的總監和副總監辦公室獨立,其余人統一辦公,總裁辦公室和經理辦公室在樓上,然后最好還要規劃一間面積大一點的藝人培訓室,我們公司壯大之后,總要培養自己的藝人,我們要用自己的作品,將他們推出市場,現在圈里有謀女郎,星女郎,巖女郎這樣的說法,我希望將來,我們的作品也能培養出眾多‘星女郎’,‘星男郎’,當然這個星字是我孟星輝的星,不是周星馳的星,”孟星輝豪氣干云地說道:“我要把星空娛樂變成全世界知名的國際集團,我們推出的作品火遍全球!而且我們還不僅僅是做娛樂項目,而是以娛樂項目為中心,逐漸向其余領域輻射,我要將星空集團變成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超級經濟航母!”

看見孟星輝那充滿自信的霸氣表情,聽著他指點江山激昂文字,趙文豪被老板描繪出的未來藍圖震到了,他開始以為老板辦個公司也不過是年輕人有了點錢之后就做起了老板夢,投點錢玩玩票罷了,沒想到他竟然有那么大的宏愿,他這算是燕雀安知鴻鵠之志了么?

要知道現在華夏大地流行創業風,每個年輕人心中都有一個老板夢而且全都不想工作都想創業,盡管趙文豪知道具有這種冒險精神對于年輕人來說是好事,但所有人都想做老板這無疑是絕對不現實而且很諷刺的事,以他自己的創業經歷來說,他是知道創業的艱辛的,說實話如果沒有孟星輝的橫空救市,他現在正背著一屁股債務不知道在哪個天橋底鉆在鋪蓋卷里哭泣呢。商場的殘酷并不亞于戰場,并不是所有人都適合領兵沖殺的,大多數人可能也就只適合做個小兵小卒往多了說是班長排長,適合做統帥的總是那么極少數的天之驕子。這么說可能有點殘酷有點宿命論但的確就是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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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這一刻,趙文豪卻深深地相信,他面前這個年輕人絕對是有希望成功的,他的霸氣,他的智慧,他的才華,他心中那個大大的藍圖,注定了他與眾不同,注定了他這一生絕對不會平凡,他也有能力駕馭一個超級經濟航母,這就是趙文豪在那一刻的真實想法。

“老板,那么數字星空……”趙文豪囁嚅著嘴唇問道,他怎么聽著在孟星輝的描述里沒有他什么事呢?這太可怕了,一定要想辦法擠上這艘航母啊,哪怕占個底艙也行,一旦被拋棄了對他來說那就是滅頂之災。

“哦這事兒啊,數字星空當然是搬到音樂制作部了,以后我們音樂制作部會分為網絡和實體兩個組,音樂作品出來后首先在數字星空發行,積累足夠的人氣之后發實體專輯,或者網絡和實體同步發行,這個到時候看市場情況再議,對于星空娛樂來說,網絡這個平臺我們永遠會有足夠的重視,所以你不要擔心自己沒有發揮的空間。”孟星輝微笑著拍了拍趙文豪的肩膀,說道:“裝修的事兒你還得費心,暫時得先在在這兒蝸居一段時間,以后等我們有了足夠的資金,會建一座屬于自己的‘星空大廈’,我相信這一天遲早會到來。”

趙文豪立馬愁容盡消,眉花眼笑,雖然孟星輝談笑間就將他的數字星空變成了星空娛樂一個部門,但他一點也不覺得委屈,只要能搭上這艘超級航母,未來的前途絕對不可限量,趙文豪相信自己的眼光。

“那好啊老板,我還正琢磨著找個大一點的地方辦公呢,現在不用費心了,等裝修好了直接搬過來就行了。”趙文豪興奮地說道。

孟星輝點了點頭,繼續說道:“等裝修好了,經營許可證應該也下來了,資金場地就位了,剩下的就是網羅人才推出作品了,按我剛才說的,我們的人才缺口非常大,從今天開始你就要留意自己認識的人中有沒有適合各個崗位的人才,不管是正在別的公司任職的還是懷才不遇的,我們都要想辦法弄進來,薪水不是問題,關鍵是真的有才華。”

趙文豪說道:“那我們是不是要舉辦一個大型的人才招聘會?因為要維持這么大一家公司的運轉,這么多部門,需要的人才非常多。前期也做不了什么事,光是養著這一大幫人就是一筆龐大的開支啊。”

孟星輝笑了笑,說道:“《大漠孤煙》依然還在吸金,如果我沒料錯的話,幾家通訊巨頭很快就要按捺不住了要來和我們談彩鈴的版權,這段時間他們大概在等我們主動上門找他們,我讓你按兵不動的意思就是要看誰先沉不住氣,我覺得,他們快要沉不住氣了,等彩鈴一上馬,又會帶來新一輪的吸金狂潮。我這邊很快就會推出新曲,這些歌依然會帶來可觀的利潤,不會比大漠孤煙差,等到湊齊了10首,我們就可以發行實體專輯上市開賣,有智能反盜版追蹤程序的保護,這張專輯依然不用擔心會有盜版,所以資金的事你不用多慮,一切都會越來越好。而且我們也沒必要一下子就將所有人招齊,那樣工程太大而且效果一定不好,比如說目前,當務之急是先把‘音樂制作部’成立起來,為接下來制作發行專輯做準備,你身邊有什么認識的專業人才,現在就可以給他們打電話了。”

趙文豪聽說孟星輝又要發布新曲了,興奮地連腿都抖了起來,說話也結結巴巴不利索了:“老……老板,你已經有新曲出爐了嗎?是什么類型的?能不能讓我先聽為快啊。”

他也確實是愛上了孟星輝的音樂,那首《大漠孤煙》絕對是百聽不厭,每一次仔細聆聽都可以體會出不同的味道,跟那些聽幾遍就會起膩的流行情歌完全是天上地下,而且孟星輝那獨特的“震顫靈魂”的演唱方式也深深地打上了他孟氏的烙印,別說一直被模仿,從未被超越了,他這是連模仿都沒法模仿。作為孟星輝的鐵桿粉絲,趙文豪自然希望憑借關系,弄過來先聽為快。

孟星輝微笑道:“創作這種東西,講求靈光一現,我現在隱隱約約有了些感覺,但還沒最終確定,所以暫時是沒有作品。”

他現在的作曲水準雖然已經冠絕當世,但水平是水平,靈感是靈感,這種東西卻不是有水平就可以的,需要某種情緒的觸動,當然憑借他的水準也可以隨便寫寫歌,一樣可以賣錢,但他覺得那樣的音樂是沒有靈氣的,他不能自砸招牌,非經典不做,非神曲不出,這是他的基本原則。

“哦,”趙文豪說道:“沒關系,我相信老板的實力。”

孟星輝繼續說道:“我們的智能反盜版追蹤程序,已經被人盯上了,我想接下來還會有更大的風浪在后面,所以我們索性將擁有這項技術的信息公開,并且公開發售使用權,誰想得到授權,必須要付出讓我們滿意的代價。這件事情你來運作吧,需要我出馬的時候你可以給我電話。”

趙文豪連聲稱是,最后問道:“那您最近這段時間做什么啊?”

孟星輝嘴角揚起一個詭異的弧度,似笑非笑地說道:“我要上學啊,順便看看校園里有什么人才,捎帶手就挖過來了。要知道中海大學可是精英集散地啊。”

趙文豪立刻滿臉黑線,他早已經忘記了這個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年輕人還是個學生,今年是上大四吧,真是不能比啊,人家大四就擁有這么大的事業了,他大四那年還在跟女朋友卿卿我我享受畢業前的黃昏戀呢,這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咋就這么大涅?

孟星輝是個有始有終的人,他倒不覺得自己有了事業以后,就要輟學去事業,他對“上大學就是為了找份好的職業”的功利觀點不是怎么感冒,前段時間還聽說有個小伙子中了彩票一等獎之后就從某大學輟學了,他也不知道這些人是怎么想的,反正對他來說,擁有一個完整的大學生涯還是比較重要的,讀大學也不僅僅是為了找份好工作那么簡單,他一直覺得前三年,為了打工賺學費,他都沒怎么好好享受大學生活,那么還剩下這一年,他要抓住青春的尾巴,給自己留一點美好的回憶。

況且,校園里還有他關心的人,還有他感興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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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星輝穿著件白色修身的短袖T恤,藍黑色洗白貓抓亂砍流的牛仔褲,腳蹬灰色透氣板鞋,鼻梁上架著一副黑框無鏡片的眼鏡,之所以要戴一副眼鏡,是因為孟童鞋覺得有這么個東西,才能稍稍遮掩一下自己那如暗夜中螢火蟲一般拉風的絕代風騷,即便如此,當他走在人行道上的時候,還是有不少路過的女學生,上班族女郎,頻頻對他行注目禮。

以他現在的外型氣質,穿著打扮再隨意簡潔,都會穿出自己獨特的味道,也難怪在路上回頭率這么高。

從雅韻小筑到中海大學之間的距離非常近,穿過一條馬路拐個彎就到了,步行也就十分鐘的路程,所以孟星輝沒有開車過來,昨天沈千石的人已經將新車的所有手續給他辦好的,他只要開車到車管所,讓人家弄一下車輛識別代號和發動機號碼的拓膜膜,提供照片和身份證原件,并且在幾份文件上簽上自己的名字就行了,其余所有的手續包括一切要繳納的費用,都由君石地產負責辦理,這些對于普通人來說可能是很繁瑣很麻煩的程序,到了沈半城手里簡單得不能再簡單,效率也快的不能再快,當天就將行駛證,車牌給辦下來了,而且車牌還是以“申A”開頭特牛逼的一個號碼,反正稍微懂點門道的就知道,這輛車的主人最好不要招惹。孟星輝對這事很滿意,覺得沈千石這人的確不錯,最起碼他在百忙之中并沒有忘記他曾經承諾過的這件小事,有機會倒可以和他結交結交。

他不開車的原因,除了距離比較近之外,最重要的就是他不想太招搖,因為當他還是個苦逼窮學生的時候,知道自己是多么厭惡那些開著豪車在校園里耀武揚威的二世祖們,所謂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盡管這些錢都是他自己的能力賺來的,跟那些寄生蟲有本質的不同,但他還是不想給大多數學生心里添堵。

當孟星輝置身于校園內,聞著林蔭道兩旁的桂花香,看著那些長發素顏,穿著白裙子,懷里抱著一摞書,三三倆倆從他面前經過的女生,顧盼嬉笑之間青春飛揚,他的心情就莫名奇妙變得很好。

雖然讀了三年大學,但是除了上課時間他都在打工賺錢,壓根就沒有感受過大學生活的閑適,今天,他終于有心情也有閑暇去仔細感受一番。

中海大學占地面積很廣,百年的建校歷史讓很多建筑物看起來都古色古香,濃濃的歷史感和文化積淀撲面而來,這里的環境和外面的喧囂浮躁相比完全不同,漫步在校園林蔭道上,孟星輝覺得心靈都變得寧靜起來。

在校園正中間有一個人工湖,面積也不算小,湖邊垂柳依依,水面平滑如鏡,偶爾有幾只天鵝從荷花叢中探出優美的脖頸,打量著湖邊那一對對卿卿我我的小情侶,眼神中充滿好奇,這人工湖就是中海大學情侶們的約會圣地——小西湖,此刻有不少人正圍在湖邊,不知道在看什么熱鬧。

“快來看啊,有人要跟林妹妹表白啦!”

“不得了了,校長公子要泡校花了!”

“……….”好事的同學奔走相告,片刻間,小西湖畔便被圍的水泄不通。

孟星輝信步走了過去,好奇地往人群中看去。

“淡煙,正所謂一秒不見,如隔三秋,從下課到現在,我們已經分離了30分鐘又17秒,算一算,我們已經隔了多少秋?”在眾人的圍觀中,一個長相有點小帥的男生,手捧一束百合,攔在一名女生面前,深情告白,“你相信一見鐘情嗎?自從第一眼看到你,我就淪陷了,你就像一個頑皮的孩子,滿腳的泥濘,霸道地闖進我心里,一陣橫沖直撞,在我還沒來得及反應的時候,轉眼跑的無影無蹤,卻在我心里,留下了一大串一大串的腳印!(這什么比喻)每一個痕跡,就是一千個你,你的音容笑貌已經填滿了我的心!嘔,買疙瘩,你看那天上的白云,總是逗留不去,那是我在思念你,你聽那風聲,像夜鳥悲啼,那是我在思念你,你聽那(日,忘詞了,男生看了看手腕上寫的小抄)……竹濤陣陣,像情人間的低語,那是我在思念你……”男生情緒達到,雙手插進頭發里,嘴唇哆嗦著,下巴抖得風騷無比,像馬景濤一樣聲嘶力竭地暴喊出聲:“我思念你!思念你!思念你思念你思念你你你你……”

“噗噗噗……齊思濤,你塔瑪太雷人了,簡直是天雷滾滾啊……”圍觀的同學嘔吐聲一片……

林淡煙俏立湖畔,手持一本書卷,一身雪白的絲質連衣裙,瀑布般的長發幾乎垂到腰部,湖風吹得她衣袂微微飄動,發絲在風中飛揚,整個人和這湖光水色融為一體,就像一幅唐宋流傳下來的水墨山水畫一般古韻十足,看到她,你會恍惚地感覺自己穿越了時空,回到了古代,或者進了大觀園,見到了林妹妹。孟星輝覺得,同樣是穿白衣白裙,這女孩和靳羽緋卻是兩種不同的味道,靳羽緋飄然若仙,而她古典清雅。

即便是孟星輝這種沒什么閑心打聽八卦的學生,也認識這個女生,因為她實在是太有名了,在中海大學七大校花中排名首位,人稱“林妹妹”的林淡煙!那古典清雅如絕美仕女圖的范兒,輔一入學便引起全校牲口的轟動,她們系有一個教授在見了她第一眼之后,就給了她“人淡如菊,飄渺若煙”的評語,更是成為中海大學廣為流傳的一段佳話,在這個年代,你還有多少機會能見到這樣的古典美女呢?況且她不僅僅是外表美麗,更是以才華橫溢出名,腹有詩書氣自華,更加讓她在牲口們心中地位尊崇。

林淡煙今年上大三,這兩年來不知道被多少男生用各種手段追求過,像今天這樣的戲碼,估計她已經看得快要吐了。

今日第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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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來不對追求的男生假以辭色,既不會說些狠話拒絕你,也不會擺臉色給你看,只是云淡風輕地從你身邊飄過,不留下一片云彩,要說男人都有那么一點賤性,林淡煙越是對男生冷淡高傲,牲口們越是前仆后繼往她身邊撲,這齊思濤只是其中一位。

林淡煙輕撫自己被風吹亂的發絲,靜靜地看著眼前這位咆哮哥附體的男生,輕輕說道:“你是誰?我認識你么?”

聲音雖然清冷,但非常動聽。

齊思濤差點沒吐血而死,作為中海大學齊副校長的獨生子,他一入學便在中海大學婦女界掀起血雨腥風,婦女們以飛蛾撲火之勢前赴后繼,他看上的女人從未失手過,這次在哥們面前立下生死狀,誓言一定要拿下追求難度最高的“林妹妹”,并且請高手寫了瓊瑤式臺詞,打算用火熱的激情融化林淡煙那千年不變的冷意,結果他自以為堪比景濤哥的表演,只換來一句“你是誰?”

“我是阿濤啊,齊思濤,上古典文學課坐在你左邊第三排座位上的那個大帥哥……”齊思濤往前湊了湊,示意林淡煙仔細看看他的臉。

“哦,那不重要,我的意思是,你剛剛說了一大堆有的沒的,是想怎樣呢?”林淡煙皺了皺眉頭。美人蹙眉,那種瞬間的驚艷,讓四周圍觀的牲口一片抽氣聲。

齊思濤愣了愣,他實在沒有應付這種女生的經驗,一般的女生他勾勾小拇指,人家都會像狗一樣嗅著他的味道去了,像林淡煙這種根本沒拿他當人看的極品,實在讓他無所適從。

“我……我是想讓你做我女朋友。”齊大少爺鼻尖冒汗了,這是他生平第一次在女孩子面前這么狼狽。

“好了,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林淡煙的目光透過齊思濤的頭頂,不知道飄向了哪個時空,在她眼中,面前這個“生物”,還有周圍看著她流口水的“生物們”,都跟她沒什么關系……

見林淡煙邁步想走,齊思濤急了,手一伸,攔住了去路,說道:“不能走啊,還沒說你愿不愿意啊……”

“愿意什么?”林淡煙的聲音愈發清冷。

“愿不愿意做我女朋友啊。”齊思濤有點火了,他還從沒有在一個女人面前這么丟份過。

林淡煙沒有回答,只是將散了焦的目光收回來,輕輕地瞥了他一眼,齊思濤感覺這目光中,充滿了蔑視,譏笑,或者是這個女孩根本就沒有看清楚他是個什么玩意,那是一種雖無任何表示,卻可以讓人羞愧致死的目光。

留下這寒冷徹骨的一瞥,林淡煙轉身欲走。

“等一下……“齊驚濤惱羞成怒,一個箭步攔在了林淡煙前面,咬牙說道:“今天不說清楚,你不能走。”

“你真要聽?確定嗎?”林淡煙淡淡道。

“必須說清楚!“齊思濤惡狠狠地說。

“所有的人都有機會成為我的男朋友,但惟獨你沒有。”林淡煙嘴角泛起了一絲冷笑:“我對你沒絲毫興趣。”

“你……你……你……”齊思濤氣的說話都不利索了,臉色乍青乍白,他惡狠狠地瞪著四周看他笑話的同學,隨便指了指人群中一個戴著黑框眼鏡的同學,根本沒看清楚人家長相,就說道:“難道他也有機會?”

孟星輝見齊思濤指了指他,不由愣了一下,心道關我什么事?我只是來打醬油地。

林淡煙看了一眼孟星輝,淡淡說道:“有。”

齊思濤氣的一佛升天,二佛出世,他一把將孟星輝從人群中拉了出來,氣急敗壞地說道:“你要是在我面前吻他一下,我從此以后就不糾纏你!”

他算準了林淡煙絕對不會自貶身份,在眾目睽睽之下吻這個陌生人,他這句話的潛臺詞是,你如做不到,那我以后還是可以糾纏你,用心不可謂不陰險。

只是,林淡煙這樣的女生,是他永遠沒辦法猜度的。

林淡煙緩緩走到孟星輝面前,在所有人的眼睛從“oo”逐漸變成“OO”的過程中,將自己柔軟美麗的櫻唇,印在了孟星輝的唇上……

很濕潤,很溫暖,很香甜,孟星輝忍不住用舌頭舔了舔……

被舌頭一舔,林淡煙的唇觸電似的分開,狠狠瞪了孟星輝一眼,回頭對著齊思濤說道:“你看到了?希望你說話算話,以后再也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齊思濤和圍觀的同學們還沒有從震驚中恢復,接著更讓他們震驚的一幕發生了,就在光天化日下。

孟星輝攔住了舉步欲走的林淡煙,沉聲說道:“這位同學,我不知道你到底多有名,在別人眼里多么有魅力,我只知道,你剛剛在我沒同意的情況下,對我實施了性騷擾,難道你是美女,就可以隨意強吻一個男人?本來我可以去法院告你,但看在大家校友一場的份上,我決定私了!”

在林淡煙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孟星輝雙手呈虎爪之勢,閃電般地抓上了林淡煙高聳的酥胸,此時只是初秋,天氣依然炎熱,林淡煙身上穿的長裙很薄,因此孟星輝的怪手摸到林淡煙顫巍巍的玉峰時,入手滑膩溫軟,彷如實質,他忍不住用力捏了一把。

“哦……”猝不及防被抓到敏感部位,林淡煙渾身酥麻,檀口不由自主溢出一聲羞人的呻吟。

“你強吻了我,我摸了你的胸部,大家誰也不欠誰,我勉強原諒你,不追究你此前的騷擾了。”孟星輝很大度地擺了擺手,仿佛施了什么恩惠似的,邁著八爺步施施然離去。

林淡煙反應過來時,孟星輝已經拐入校園小道,不見蹤影,她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片刻過后,恢復了一貫以來的淡定,歪著腦袋想了想,一絲笑意爬上了她的面容,心道:這個男生有點意思呢。再也不理會別人,轉身走了。

包括齊思濤在內的牲口們集體石化。

良久,眾人才爆發出一陣驚呼:“這個牲口啊,極品牲口……”

齊思濤將手中百合花扔在地上,用力踩踩踩,一直踩成爛泥,恨恨罵道:“瑪勒隔壁的這是誰啊,有人認識嗎?被我給揪出來非打得他屎都飚出來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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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星輝哼著小曲在校園里閑逛,剛剛那件事情讓他心情很好,其實他本來并沒有想摻和這種事,只是想圍觀一下大學里的男生是怎么泡妞的,以前雖然也聽宿舍的舍友講過,但他哪里有閑空親自到現場觀摩學習啊,現在終于有心情了,想著來看看現場,奈何戴副眼鏡也遮掩不了他的絕代風騷,躲在人群中居然也能被人發現,真是主角光芒太牛逼,躺著也中槍啊。

他本人對林淡煙并沒有惡感,這美眉之所以排名七大校花之首,原因除了她的美貌氣質外,就是她那副清冷孤傲的性情了,真跟《紅樓夢》里的林黛玉似的,有才情,喜讀書,孤傲清高,這樣的女人,即便你不喜歡,也是有幾分佩服的,尤其是在現在這個時代,物欲橫流,誘惑繁多,她能保持這份超然之心,已經足以贏得大多數人的尊重了。

但是不經孟大官人同意就湊上來強吻,這個就令他有些不爽了,這女人大概被那么多男人慣壞了,還真當自己是什么高高在上的仙苑玉葩了,孟哥是隨便什么人都能親的嗎?而且當和那女人兩唇相接的時候,他能明顯感覺到她只是以一種類似于受難或者施舍的心情,這就更加讓他不爽了,我尼瑪又沒求你來親我,你擺出那副死樣子干啥?

他后來的行為,也只是想給那個什么首席校花一個教訓而已,別以為全天下的男人都該圍著你轉,偶爾也會有幾個不拿你當盤菜的,比如說你孟大爺我。

今天并沒有課,孟星輝去教務處報了個到,然后到財務處將今年的學費繳了,往年他的學費多半都是要分幾期繳的,財務處的員工都知道他家境不好,也沒怎么為難過他,但這回他一次性繳清反而讓那個收款的會計詫異了半晌,感覺他穿著打扮氣質也比以前好太多,還開玩笑地問他是不是發財了。

孟星輝和那會計開了幾句玩笑,就離開了財務處,看到行政樓前面的廣場上各個系正打著迎新生的標語,大二的老鳥們坐在長條桌后面,給那一張張生澀害羞的面孔指點該辦什么手續,什么地方該怎么走,更有不少目光炯炯的男生,專門盯著那些賣相不錯的女生,主動上前搭訕,自告奮勇做引路人,搬搬行李什么的,孟星輝知道,這些男生一定是在本年級中沒找到女朋友的,將魔爪伸向下一屆師妹了,這些小姑娘剛剛從高中進入大學,對于環境還不怎么熟悉,加之沒有了高考的壓力,又遠離父母比較沒安全感,身邊出現這么個殷勤的男生,基本很快就會舉手投降了,過不了多久,校園里又會多出來不少對你儂我儂的情侶,然后等這些女孩熟悉了環境,沒有了初入學的生澀,就會覺得身邊這男生真是一無是處,開玩笑條件優秀的男生還會在本年級找不著女朋友嗎?面對條件更好的男生追求這些女孩多半會毫不猶豫選擇跳槽,于是小西湖畔又會多出不少喝啤酒學狼嚎的失戀男生,這也算是中海大學一道奇特的風景線吧。

孟星輝雙手插在褲兜里,在人群中四處閑逛,他想到了自己的妹妹孟星辰,以她的相貌氣質,一定也會被那票牲口們死死盯住吧,說不定一進校園就會被評為校花什么的,也不知道校花校草之類是啥時候沿襲下來的,似乎也沒有個明文規定,但學生們就是對這事樂此不疲,嗯,看來沒事的時候得經常打個電話,警告那丫頭別一進大學就談戀愛,也不是不可以談,那必須是真遇到了優秀的另一半才可以,別因為寂寞啊沒安全感啊放松啊就隨便把自己交給一個目的不純的牲口了。以孟星輝這三年的所見所聞,他清楚地知道大學里的男生追女生都是什么目的,有的牲口在開始追求哪個女生之前,就已經把安全套準備好了,你說他的目的是什么?

小姑娘們發現人群中有個超酷超有型的帥哥悠閑地晃來晃去,所有人的目光都有意無意地跟著他移動,心里都在想為什么別的男生都上來殷勤地問這問那搬行李,他怎么就不上來呢?如果能跟這樣的帥哥搭上話,那該多幸福啊。

只可惜孟星輝沒有聽見她們的心聲,他只是在人群中感受一下這種入學的氣氛,并沒有獵艷的打算,再說這些女孩子剛從高中考上來,一個個稚嫩地跟青瓜秧子似的,哪里提的起他的興趣,現在人家孟大官人的眼光高的離譜,沒有神仙妹妹靳羽緋那樣的水準,也不好意思跟他打招呼。

他又去了其他地方轉了幾圈,路上甚至遇到幾個同班同學,而那些人雖然覺得這個帥哥有點面熟,但硬是沒認出來,孟星輝也就沒有上前搭話,現在的他和以前的形象變化實在是太大了,再也不是那個寒酸窘困,除了學習成績優異辯論水平很高就沒什么亮眼之處的土老帽了,變成了一個時尚有品位的超級型男,也難怪他的同學認不出來。

所以當他來到自己的宿舍時,他的舍友一時間也沒能認出來。

孟星輝住在4號樓205,同住的其余三人跟他并不是一個系的,老大張勁松是經管系的,老二肥羅是計算機系的,老三就是他,法律系的,老四金戈是音樂系的,他們四個人關系相處的挺好,其中張勁松的家境比其余幾個要好一些,平時對于孟星輝也諸多照顧,孟星輝和他關系最鐵。

孟星輝推開宿舍門進去的時候,張勁松和金戈都不在,就剩下肥羅一個人對著電腦不知道在看什么東西。

肥羅本名羅旭,因為體型肥胖,所以外號“肥羅”,久而久之,叫肥羅的人多,羅旭反而無人問津,即使老師在課堂提問的時候,偶爾也會脫口叫他肥羅,可見這綽號流傳之廣。

肥羅超級宅,生平最大的愛好就是玩電腦游戲,看島國AV,以及在論壇上與人罵戰,孟星輝見他一臉投入的樣子,不知道是在做哪件比較感興趣的事。

肥羅聽見門響,轉頭看了他一眼,又回過頭盯著屏幕去了,口中嘟囔道:“你哪坨啊,進別人宿舍也不敲門,我最討厭你們這些推銷安全套的,上次我買了幾個吹著玩,結果全都漏氣,你說讓我怎么說你們好呢?我要是真用了豈不害了人家小姑娘?產品質量不過關能行滅?純粹是瞎搞,嚴重懷疑你們是婦產科的醫托,專門把TT戳破了賣給我們,增加墮胎數量謀取暴利!”

孟星輝往自己床上一躺,笑罵道:“就你這個揍性給你TT你找誰用啊?看門的大爺養了頭母豬,長得眉清目秀的我看跟你挺配,你找它用去吧。”

肥羅“刷”地轉過身來,將眼鏡的位置正了正,死死地盯住孟星輝的臉,吃吃地說道:“那個……你……那什么……你是那……你不是吧……我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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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星輝奇道:“這才一個暑假,一向巧舌如簧天花亂墜的羅胖子,怎么改行做結巴了?什么你你我我的,你想說啥?”

肥羅一拍大腿,說道:“這下沒錯了,你肯定是我們家老三,個瓜娃子,別人沒你這么損的嘴!”他將身子向前傾了傾,低聲道:“你不會是讓哪個富婆給包養了吧?怎么變化這么大?有什么好路子給二哥我介紹介紹啊,抹淚求包養啊!”

孟星輝笑罵道:“滾犢子!三爺我大好男兒,豈能靠女人茍活,你這張狗嘴里就是吐不出象牙。”

肥羅翻了翻白眼,說道:“廢話,狗嘴里能吐出象牙我養狗去了,還在這跟你扯什么蛋,不過說真的,你這么弄看上去順眼多了,瞧你以前那揍性,整個一泡不到妞的土鱉,早弄成現在這樣子早成校草了,天天有女生上門來找,那樣我也能沾點光啊,話說我以前怎么就沒發現你有做小白臉的潛質呢!”

孟星輝怒道:“你才小白臉,你們全家都小白臉!”

肥羅云淡風輕地抹了抹臉上被濺到的唾沫星子,他們之間嬉鬧慣了的,根本不在意這種程度的喝罵,他拉著孟星輝到他電腦前,說道:“知道新學期最火爆的新聞是什么不?林淡煙林妹妹啊,開學第一天,就被一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牲口給褻瀆了,現在校內網上都快要瘋了,不少人正在懸賞將這牲口人肉才出來呢,我估計啊,如果這牲口是咱們學校的,也活不了幾天了。”

孟星輝撇了撇嘴,不屑道:“三爺我廈大的,會在意這種威脅?”

肥羅一雙小眼詫異地看著他,說道:“誰嚇你了?你又不是他你害怕什么……這個天殺的牲口啊,林妹妹那可是我的夢中女神,如今神像倒塌了啊,我沒法活了,5555555…”

肥羅拍著凳子聲嘶力竭地干嚎,孟星輝沒好氣地說道:“沒法活你去死,邊上就是窗戶,馬上跳。”

“哦。”肥羅本能地答應一聲,起身就往床邊走,往樓下一看,隨即又轉過身走回來坐下,斜著眼說道:“我Kao,你耍我啊?這是二樓好不好,跳下去又不會死。”

孟星輝懶得理他,注意力集中在他的電腦屏幕上,中海大學校內網江湖八卦板塊,如肥羅所說,最火爆的新聞就是首席校花林淡煙被襲胸事件,不知道誰發了一個帖子將此事公布,然后馬上引發了大規模的跟帖,要知道林淡煙就是中海牲口心目中的一個圖騰,大多數人明知道自己沒戲,所以也希望她永遠就這么在天上懸掛著,接受眾生的膜拜,絕對不允許有人將她摘走,誰要是這么做了,立馬會成為全校牲口們的公敵!要是摘走還好說,如今竟然有人公然猥褻大家心目中的圖騰,這不比撬自家祖墳還招人恨嗎?圍繞此事件展開的唇槍舌戰愈演愈烈,大概分為幾個流派,以馬甲名為“正義的獅子”為代表的保林派,由龐大的林粉組成,他們的人數也是最多的,他們高舉道德利劍,將那個不知名的牲口釘上了恥辱的十字架,誓要將他挫骨揚灰!還有一派雖然人數比較少但是實力也不可小覷,他們多是學校里的草根階層,終其一生也不可能有機會接近林淡煙那樣的女神,孟星輝的橫空出世讓他們仿佛看到了救世主,這個人和他們一樣籍籍無名,要是名人早被人認出來了,不至于到現在了還人肉不出來,但是他卻敢將那雙卑微的手,伸向了林美人的圣女峰!這一抓,簡直將他推向神壇,他立刻被定位為不畏強權,威武不能屈的英雄!多少牲口在幻想自己就是他,而那雙褻瀆過女神的手,就是自己的。還有一些是打醬油派,沒事湊個熱鬧,聽聽八卦消遣消遣。

肥羅的馬甲名如其人,猥瑣,非常猥瑣,叫“舌戰群乳”。

剛孟星輝進來的時候此刻他正代表草根派,和保林派的代表“正義的獅子”開罵。

見肥羅重新坐在電腦前,孟星輝奇道:“你不是恨那個褻瀆你女神的人嗎?怎么還幫他吆喝開了?”

肥羅給了他一個“你很沒見識”的眼神,說道:“知道代入感不代入感,我現在就將自己代入了角色,我就是他曾經攀上林淡煙圣女峰的那只手,你滴明白?”

孟星輝豎了一下大拇指,贊道:“老二,我服你。”

肥羅得意地一笑,看見屏幕閃了,說道:“又來帖子了,開戰!”

正義的獅子:人怎么能如此無恥!在大學校園這種高尚純潔的地方,居然有人在光天化日之下猥褻女性,這種人是中海大學的害群之馬,應該驅除出去。

舌戰群乳:你爸不猥褻你媽,你現在還是液體呢!

游客007:我是來打醬油的。

正義的獅子:你罵誰呢?象牙塔內,豈容流氓撒野!

舌戰群乳:我罵你呢!奈何橋頭,何懼惡鬼使潑!

游客13幺:哇,絕對,拜大神!

孟星輝悄悄對肥羅豎了豎大拇指,這罵戰天王的名號果然不虛。肥羅給了他一個“沒見過大場面”的眼神,運指如飛,繼續他的罵戰征程。

正義的獅子:我代表正義鄙視你。

舌戰群乳:正義是你爹還是你娘?你只能代表你自己,滿嘴仁義道德的人,一般都男盜女娼,參考華山派掌門岳不群!

游客抓你一臉花:別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讓人反感。

正義的獅子:即使不說道德,這種行為已經觸犯了刑法,是犯罪。

舌戰群乳:風乍起,吹皺別人包皮,關你鳥事!

游客包打聽:是啊,人家女孩子還沒說什么,你瞎起什么哄?說不定人家郎情妾意呢。

同一時間,坐在另一端電腦前的齊思濤氣得臉色鐵青,正義的獅子就是他的馬甲,自己愛慕已久的大美女居然當眾拒絕了他,還被一個半路冒出來的程咬金猥褻,這讓他覺得像吃了蒼蠅一般惡心,他不能對林淡煙怎樣,一腔怒火全部發在了那家伙身上,本來打算現在校內網論壇上煽動其余學生,制造輿論壓力,給校方施壓,將這個學生趕出中海,沒想到這個叫舌戰群乳的憑空冒出,言辭犀利,不僅堵得他啞口無言,而且將輿論風向逐漸導向了利于那家伙一方。

正義的獅子:我是生物系的齊思濤,有種報你的真名。

舌戰群乳:喲,齊衙內啊,怎么不說你爹叫李剛呢。

正義的獅子:草,……少說廢話,有種報真名。

舌戰群乳:別想念哥,哥只是個傳說。

正義的獅子:我猜你即使不是那牲口,也是他身邊的人,你告訴他,我要和他決斗,他輸的話,滾出中海。

舌戰群乳:要是你輸了呢?

正義的獅子:沒這個可能。

舌戰群乳:華夏男足還進過世界杯呢,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

正義的獅子:你提條件。

肥羅正要鳴金收兵,他罵也罵得爽了,一口惡氣也出了,再繼續下去就要幫人頂缸了,所以腳底抹油為妙。孟星輝卻湊上去,幫助他在鍵盤上敲下了一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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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星輝湊上去,幫助他敲下了一行字:“我就是你們要找的人,你不是牛逼嗎?先找到我再說吧,還決斗?連馬都不會騎你冒充什么騎士啊,草!”

沒等肥羅反應過來,他就迅速地關了校內網。

“我日我草我草我日啊,你誠心害我是不是?老三啊老三,我自問平時待你不薄吧,從小到大蹲馬桶我都讓你先上,你怎么能坑我呢,這下好了,這幫家伙很快就能順著我的馬甲人肉到我,我死定了,我活不了幾天了,你往我賬號里打點錢吧,補償補償我,這幾天我能吃點什么就吃點什么吧……”肥羅的小眼睛直往上翻,只剩眼白黑眼珠子不知道藏哪里去了。

孟星輝從席子底下掏出一只本來應該是白色,但現在已經說不清是什么顏色的臭襪子,往肥羅臉上一扔,罵道:“什么從小到大蹲馬桶讓我先上,我跟你認識才三年,少尼瑪扯淡,我不在的時候,你的臭襪子都塞我席子底下,這就叫待我不薄?三爺我對你的積怨大著呢,這條移禍江東的毒計,就當是報這三年來的大仇了。”

肥羅小眼睛眨巴了幾下,上上下下打量了孟星輝,自言自語說道:“高個子,戴黑框眼鏡,白色短袖T恤,藍黑色洗白牛仔褲,灰色板鞋,長得挺有型……人肉的帖子上是這么描述的,怎么跟你這么像呢……我Kao我Kao我KaoKaoKao,那個牲口不會是你吧?”

孟星輝打了個響指,微笑道:“一屁彈中。”

肥羅的聲音立刻提高了八度:“你你你……你居然摸了我家淡煙養了20年的小乳鴿,枉我上廁所蹲坑的時候都讓你先去,沒有我你怎么能這么茁壯地成長,可是你居然挖兄弟墻角,我代表月亮鄙視你!”胖子突然一個箭步沖上前來,肥胖的身軀居然矯健異常,他一把抱住孟星輝的右手,如同多情的公子撫摸初戀情人的皮膚,輕撫孟星輝的手掌,腆著臉問道:“……那啥,弱弱滴問一句,手感好咩?”

“啊西,太惡心了,趕緊給我放開!”看著肥羅那發春的表情,孟星輝差點吐了出來,用力將手從他魔爪下甩脫,一腳將他踹到一邊。

肥羅神色冷靜地坐回了原位,又喜滋滋地看了看自己的手,自言自語道:“我這也算是間接摸了林妹妹的玉女峰了,哥滿足了!”

孟星輝實在是被肥羅那猥瑣勁兒給打敗了,不知道是凝聚了什么樣的天地靈氣才能造出這么一個極品。

肥羅YY夠了,表情很嚴肅地問道:“其實我也不擔心,即使他們真人肉到我了,也立刻就會發現我根本不是他們要找的人。倒是你,我不知道你受啥刺激了,怎么非得干這么天怒人怨的事兒呢,你不知道林妹妹是絕對不可以碰的?”

孟星輝聳了聳肩,說道:“怎么就天怒人怨了?合著就只準她強吻我,就不允許我摸一下還擊啊,憑什么女人吻男人就沒事,男人摸下女人就被口誅筆伐啊?我跟你說這幫女人就是被你們這些賤骨頭給慣的,你們越是慣著,拿她當天上的明月,你們在她眼里就越狗屎,你明白不?”

肥羅點頭道:“是是是,我們是狗屎,但你馬上就會成灰渣了,比狗屎還不如,只要被揪出來,你看看你會是什么下場。”

孟星輝嘴角又浮現出他那抹招牌式的微笑,七分無所謂,三分嘲諷,說道:“我倒要看看,他們能把我怎么樣,要不然你到樓道里喊一聲,說大家要找的人就是我,看看有沒有敢上來怎么著我,我告你,大多數人啊,也就只敢躲在人群中搖旗吶喊起哄架秧子,你真要讓他出頭,我敢打賭沒有幾個人有這個勇氣。”

肥羅若有所思地盯著孟星輝,喃喃道:“我怎么就覺乎著,你跟以前的變化這么大呢,不僅僅是外表,內在的變化也夠大的……具體是什么我也說不出來,反正你是肯定跟以前不同了……我日,你不會是被什么牛逼人物的靈魂穿越后附體了吧?那你把我們家小三弄哪兒去了,小三,我可憐的小三啊……”

“別嚎了,”孟星輝哭笑不得地罵道:“你丫是不是穿越小說看多了,魔怔了啊,你才被別人附體了呢,虧你想的出來。”

肥羅好像想起了什么,有點激動地說道:“你一提小說我想起來了,哥們跟你推薦一本最近紅得發黑的玄幻巨作,《武破天驚》啊,我知道你一直忙著打工,估計也沒什么時間關注這個,就特意下載到了電腦里,TXT格式的,你可以拷到手機里看,我跟你說你絕對不會失望的,太尼瑪經典了,就沒看過這么經典的網文,只有看金庸作品時才有這種感覺……”

孟星輝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說道:“我猜你丫看的是盜版吧?”

肥羅給了他一個很奇怪地眼神,說道:“Kao,當然看盜版啊,你看我長得像是看正版的人嗎?”

孟星輝笑道:“是,你丫長得就像盜版。”

肥羅吸了一口氣,說道:“我咋覺得你這話這么別扭呢,你罵我呢吧……話說《武破天驚》的作者也叫孟星輝,你說這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怎馬就這么大涅,你看看人家那才華,再看看你這揍性,我都替你感到丟人,別叫孟星輝了,趕緊改名吧,不然我半夜做夢叫同一個名字心里會添堵。”

孟星輝聳了聳肩,說道:“我就是那個孟星輝啊。”

肥羅白了他一眼,從鼻子里哼出聲來:“切,你要是他,二哥我就只穿條內褲,抱著女生樓前面的電線桿子,說‘我的病有救了’!”

女生樓前的電線桿子上,都貼著什么“痛經,月經不調,白帶異常”諸如此類的婦科病醫療,什么祖傳秘方一帖見效,什么難言之隱一針了之,中海的男生若是發什么毒誓,一般都像肥羅這么說。

孟星輝哭笑不得看著肥羅,心道為毛每個人都非得要跟我打賭呢,洛冰是這樣,羅胖子還是這樣,這不自己找抽嗎?他正要說什么,門口一個聲音叫了起來:“我Kao,熱死人了這天氣,家里有人沒,都是誰回來了啊。”

一個修長的身影鉆了進來,披肩長發,背后背著一把電吉他盒子,黑色短袖保羅衫黑色修身牛仔褲,黑色板鞋,一身黑,映襯地皮膚很白,五官長得很俊俏,按照流行的話說,這種長相的男生被稱為花樣美男。

“喲,二哥你在啊,這位是誰……咋這么面熟呢?”這男孩睜大眼睛打量孟星輝。

肥羅攤了攤手,說道:“你看,不光是我認不出來,大家都認不出來,小三你這一暑假到底是腫么了,變化咋就這么大涅?”

孟星輝微笑道:“金戈啊,你這滿頭大汗的搞什么呢?剛開學就這么忙啊。”

金戈說道:“別提了,我們樂隊接到學生會的通知,要準備迎接晚會的節目呢,最近要排練呢……”他說著說著突然回過神來,愣愣地看著孟星輝,說道:“你真是三哥啊?咋跟變了個人似的?”

孟星輝笑道:“也就是換了身衣服,哪有什么變化,難道只準你們打扮地帥帥地,就不允許我風騷一下啊?”

金戈點頭道:“允許允許,三哥你這么一弄還真是帥得喪盡天良,我看那些什么校草排行榜上的牲口們全都得望風而逃。”

肥羅賊笑道:“你自己就是校草,先逃一個我看看。”

金戈擺了擺手,笑道:“我這還不夠級別,先不扯這事了,今天其實挺不爽的,在歌房排練的時候硬是被王耀揚他們給擠走了,瑪勒隔壁的大家都是搞樂隊的,憑什么我們就是后娘養的,有本事大家炫琴飆歌啊,就仗著家里的勢力欺負人。”

孟星輝眉頭一皺,說道:“老四你說道說道,是怎么回事,誰欺負你了三哥給你撐腰。”

金戈放下吉他盒,咕咚咕咚喝了半瓶農夫山泉,就將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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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海大學也算是國內大學的超級航母了,只是學生就三萬多人,這么多年輕人聚集在一起,就會產生各種興趣團體,像金戈這種熱愛音樂熱愛搖滾的青年,大一的時候就和本系的幾個志同道合者組了一個樂隊,名字叫“沸點”,由于樂隊成員全都賣相不俗,再加上音樂系科班出身,演奏和演唱水準也頗具專業風范,所以很快就在中海打出了名號,在十幾個學生樂隊中脫穎而出,甚至在學校附近的酒吧迪廳也小有名氣,經常被請去駐唱,由此來吸引附近大學城的學生客戶,像學校內部舉行什么晚會之類的,更是少不了“沸點樂隊”鎮場壓軸,他們幾乎成了中海最受歡迎的青春組合。

但這種情況從王耀揚入學之后便有了改變,他是申海一位相當有名氣的歌唱家王軍謠的獨生子,那歌唱家一輩子唱紅歌,所以很受尊重,他的獨生子學的也是音樂,入學之后就被系里的教授們當成掌上明珠捧在手心,要知道如果能得到王軍謠的賞識,對于這些搞音樂的來說簡直比得了大獎還要管用,那么要想得到他的賞識,自然要先將他的獨生兒子伺候高興了。

這王耀楊入學之后也成立了個樂隊,名字叫“終結者”,意思是他們樂隊一出,別的樂隊就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全給滅了。而橫亙在面前的一座大山,自然就是中海大學第一搖滾組合“沸點樂隊”了,金戈這幫人也就成了王耀楊一伙的眼中釘肉中刺。

要說王耀揚的“終結者樂隊”,水平其實并不差,至少并不比“沸點樂隊”差,組合一年就把中海其余的一些樂隊甩到身后,影響力僅次于“沸點”了,但要說到人品就差太多了,由于他們的主唱兼吉他手王耀揚,在家里王軍謠同志中年得子,簡直寵上天去,在學校里本系教授更是拿當祖宗一樣供著,養成了他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驕縱心態,對于“沸點樂隊”自然是瞧不順眼,而作為全校女生眼中的“搖滾王子”,“沸點樂隊”的主唱兼吉他手金戈,他就更加看不順眼了,時常會借著在系里的得寵打壓沸點樂隊,老師們自然就偏向他們多一點。

平民樂隊“沸點”在學生中間更受歡迎,特權樂隊“終結者”在領導眼中更受寵愛,兩個樂隊的成員也是互相看不順眼,在一起斗了一年,誰也沒占著什么便宜,一般學校的大型演出,校方為了平衡也都會安排兩個樂隊都上臺演出,只是多少會照顧一下終結者樂隊就是了。

這一次學生會舉辦的大型迎新晚會,也是校方比較重視的一次演出,旨在讓新生們快速感受中海的校園文化,迅速融入這個大家庭,并對學校產生最大認同感,沸點樂隊和終結者樂隊再一次同時接到了演出的任務,而發生矛盾的原因,就是關于排練地點問題。

以前沸點樂隊一直在大學生活動中心的迪廳里排練,自從他們剛成立起這里就是他們的地盤,而終結者樂隊則是在大學生活動中心附近的酒吧里,本來相安無事,但最近酒吧要重新裝修,終結者樂隊就沒有排練的地方了,所以王耀揚就請系里的老師跟大學生活動中心的負責人打招呼,將那個迪廳租借給他們排練,而此前沸點樂隊確實沒有簽什么租借合同,只是因為他們經常會給這迪廳來幾場免費演出,吸引學生來消費,這才讓他們在白天沒有生意的時候在里邊排練,當終結者樂隊說要付費租借的時候,這負責人當然是一千個愿意,誰會傻到將到手的錢往外推呢?

于是金戈他們就被王耀揚那幫家伙給擠兌出來了,按理說人家是付費租借,他們也無話可說,但是金戈卻是心里明白,王耀揚這是下他們面子來了,要知道中海大學能排練的地兒多了去了,尤其是在付費的情況下,分分鐘就能尋到場地,但他們別的地方不找,非得逼著金戈他們從待了三年的地盤狼狽搬出來,傻叉也知道這是故意找茬。

而且他們不像王耀揚那么有錢,租借場地的費用也不是小數目,他們賺的錢大多用來交學費購買樂器以及生活了,這額外的費用一下子到哪兒去找?被王耀揚這么一擠兌,沸點樂隊成員們突然發覺中海之大,他們居然暫時無處容身了。

當金戈將情況這么一說,孟星輝還沒說什么,羅胖子立馬不樂意了,一蹦三尺高,肚子上的肥肉都跳起了太空舞,罵道:“瑪勒隔壁的這不狗仗人勢嘛,你們系的老師也真是的,整個一幫二狗子,舌頭伸的長長的舔人家屁股。這什么王耀揚也不打聽打聽我羅胖子是什么人,竟然敢欺負我兄弟,看我怎么削他們!”

孟星輝和金戈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驚詫之意,要說肥羅網絡罵戰功力天下第一他們相信,但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熱血沸騰一副為兄弟兩肋插刀的架勢了?像他這種無敵御宅男,除非門口有個漂亮的裸女經過否則他輕易不會挪動屁股的,更別說讓他出門和人掐架了。

“我勒,你們倆這是什么眼神?不相信兄弟啊,張老大不在我就是你們老大,有人欺負我小弟做老大的能不出頭嗎?小四子,頭前帶路,我看看那幫錘子有什么好橫地,哥這輩子就就見不得什么這個二代那個二代的,官二代富二代牛叉,星二代也跟著牛叉,還反了他了!”肥羅義憤填膺地開始穿鞋,準備出門了。

“老二,你不是來真的吧?”金戈上前摸了摸他額頭,自言自語道:“沒發燒啊。”

“廢話,你什么時候見我羅胖子說過假話,當然是真的,比真金白銀還真,頭前帶路,走著!”肥羅嘴角一撇。

金戈看了一眼孟星輝,見后者點了點頭,于是說道:“好嘞,還是有兄弟好啊,危難時刻見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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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生活動中心就在操場邊上,距離他們宿舍樓很近,三個人步行走了3分鐘就到了,當他們進入迪廳的時候,王耀揚正指揮著他的樂隊成員往里面搬東西呢,因為尚未找到新的排練地點,所以沸點樂隊的樂器還沒有搬走,堆在一個角落里看上去凌亂不堪。

肥羅走在最前面,叉腰一指,喝罵一聲:“哪個是王耀揚啊?聽說你很牛逼,居然敢欺負我兄弟?”

正在旁邊吆五喝六跟地主監工似的男生這時候回過頭來,一頭大波浪的卷長發,搞得跟迪克牛仔式的造型,也難怪他嫉妒金戈,單從長相上來說,他也實在是太謙虛了,雖然不能說丑得驚天動地,但和金戈這種具有藝術氣質的花樣美男相比,一下子就被甩開十七八條街。

不過這家伙的神情卻驕傲地很,看人基本都是斜著眼看的,嘴角總是有意無意地往下撇,似乎誰都不放在眼里的樣子。說真的如果他不是王軍謠的兒子,就這揍性連討個媳婦都成問題,但就因為他有個好爹,所以他能玩得起樂隊,能活得很囂張,身邊還有十幾個小姑娘忙前忙后地伺候著。

王耀揚見金戈和另一個男生抱胸站在一個小眼睛大嘴巴的胖子身后,而這胖子一手叉腰,一手戟指,很牛逼的造型。

“喲,這不金戈嗎?你不趕緊找地兒把你們那堆破爛玩意兒搬走,擱在這兒不嫌丟人啊?娘個逼的窮得跟天橋底下的乞丐似的還學人家玩樂隊,瞧你們那幾件樂器,都塔瑪國產的垃圾貨色,少爺我家里的傭人玩得樂器都比你們的高級,要我我跳進小西湖淹死算了,還好意思在人面前晃悠。這胖子又是你從哪兒找來的極品啊?身上長點毛都可以上屠宰場了,最近豬肉漲價了啊,要殺早殺,別放出圈來這嚎那嚎,兮兮的!”王耀揚指著肥羅罵道:“你塔瑪少對我指手劃腳的,信不信我把你這根豬爪子給剁嘍?”

肥羅生平最恨別人叫他豬了,這就是他的逆鱗,聽王耀揚這么一說,他火冒三丈就往上沖,嘴里罵道:“我塔瑪抽你大嘴巴子你信不?”

王耀揚兩手往前一揮,那幾個正在搬東西的樂隊成員一下子圍了過來,其中有兩個塊兒挺大的,上身只穿了件背心,胸腹之間肌肉虬結,惡狠狠地迎了上來,肥羅在人家面前頓時矮了一截,急沖的身形立刻停了下來,擺了擺手說道:“慢著,我說你們是來掐架的還是來查琴的?都那什么……都冷靜冷靜!”

王耀揚笑得捂著肚子彎下腰去,手指著肥羅說道:“我……草,沒……沒見過這么慫的……笑死我了……”

孟星輝和金戈不約而同地捂住了臉,麻痹的還以為羅胖子人品大爆發了呢,這倆貨故意站在后邊不出聲,就是想看看肥羅在現實中是不是和在網絡上一樣彪悍,沒想到這么慫包,實在是丟人啊,看來人在網絡上和現實中的表現確實是相反的,往往在網絡上無比牛逼的人物在現實中可能就是個整天被人欺負的可憐蟲,肥羅雖然還不至于整天被人欺負但這種表現和網絡罵戰天王的身份確實相去甚遠。

“切”終結者樂隊的幾名成員和一直圍在王耀揚身邊獻媚的婦女們集體狂噓羅胖子,其中一個很壯的家伙大概是好戰分子,看這架掐不起來有點掃興,將手中搬著的一張木凳往肥羅身上扔過去。

肥羅丟人歸丟人,但孟星輝卻絕對不能讓他就這樣被人欺負了,自己在宿舍怎么砸巴他都行,但是絕對不允許外人呲一呲牙,他身形一閃,鬼魅般地出現在羅胖子身前,右腳猛地抬到最高點,由上至下一記狂猛的鞭腿,迎面抽在了飛過來的木凳上,只聽“嘩啦”一聲,眾人只見到眼前木屑亂飛,王耀揚的臉甚至被一根飛過來的木楔子劃了一下,幸虧他躲得快,木楔子只是擦著皮膚飛過,要是戳正了指不定就釘在臉上了,他嚇出了一身冷汗,定睛一看,結實的木凳竟然被那一腿劈地四分五裂,散落在地板上到處都是。

寂靜,死一樣的寂靜,現場只能聽到一片粗重的呼吸聲。

剛才孟星輝的動作實在是太快了,說疾若奔雷快如閃電并不為過,大家只覺得人影一閃,他就突然出現在了胖子前面,然后那一記鞭腿……我的天,那姿勢實在是太瀟灑了,太飄逸了,造成的效果也太震撼了,一腿抽裂一張結實的木凳,這樣的場景大概只有在李連杰的功夫電影中才能看到,而且那木凳肯定還是事先做過手腳的道具,但那個扔凳子的牲口心里明明白白知道,這只木凳是實打實楊木做的,絕對沒有半分裂紋或者溝縫!

這樣的武力值,他們只在傳說中聽到過,現實中誰也沒見過,但是今天終于有幸見到了,原來這世上真的有功夫高手的!太震撼了!

所有人的眼睛都死死地盯著孟星輝,甚至包括金戈和羅胖子在內,因為他們倆也不知道這個相處三年的室友居然身懷絕技!

孟星輝雙手插兜,悠悠地說道:“哥幾個,是掐架還是查琴對我來說都一樣,你們是想掐架還是查琴呢?我負責任地告訴你們,有人欺負我兄弟,我很不高興!”

王耀揚總算回過神來,心道怪不得金戈這小白臉居然有膽子回來,原來是找了這么個強援,掐架掐架,那也得實力差不多有的掐才行,就看這人剛才這一腿的水準,他們這幾個人一起上去,估計也不夠人那一只腳踢的,被人當沙包踢著玩和掐架,那可絕對是兩個概念!

“那什么……查琴,我們查琴!”王耀揚眼珠子咕嚕嚕一轉,說道:“阿根,把我的那把琴拿過來。”

肥羅總算緩過勁兒來,指著王耀揚笑道:“我Kao,原來你也這么慫啊,剛才是誰笑話我的?”

王耀揚臉色鐵青,但是他沒有回嘴,他雖然囂張,卻并不,知道光棍不吃眼前虧的道理,一旦嗆起來雙方開打,他們肯定是要被揍的很慘,無論以后能不能找回場子,這眼前虧是吃定了,所以他只好隱忍不發,先混過眼前再圖其他。

接過阿根遞過來的吉他盒,王耀揚說道:“盒子里這把琴是我的,你們要是有識貨的能認出它來,我們樂隊就另外再找訓練場地,怎樣?公平不?”

他心里一陣冷笑,這把琴是他爹王軍謠去美國演出的時候,一個當地的華人收藏家送的,估計全華夏也沒有幾把,他不信這幾個土包子能認出來。如果認不出來,即使這個家伙再能打又怎樣?我們又不打架,我們說好了查琴呢。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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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耀揚正要把盒子打開,孟星輝擺了擺手說道:“慢著,我覺得這賭注不公平,什么叫我們要是贏了你們就讓出場地啊,這場地本來就是我們的,是你們搞些惡心人的動作想要擠兌我們,這樣吧,你做這些事不就是因為眼里容不下沸點樂隊嗎?我們索性就玩大一點,如果我們能認出你的琴,那這把琴就歸我們所有了,而且你們立刻從這里搬出去,如果我們認不出,那么沸點樂隊從此退出中海大學,再也不在校園里進行演出!怎樣?敢不敢玩?”

他這么一說,金戈和肥羅都嚇了一跳,王耀揚既然對他手里的琴這么有信心,可見絕對不是什么隨處可見的大路貨,一定是有來頭的,金戈雖然喜歡彈琴,但是對于吉他本身卻并沒有太花心思研究,一般的琴或許認得出來,要是比較稀罕的那可就難說了,肥羅就更不用說了,整個一音樂盲,平生唯一會唱的小曲就是十八摸,還是看鹿鼎記跟韋小寶學的殘曲,估計他連吉他是幾根弦都不太清楚,孟星輝是會彈吉他,本人也曾經是校園十佳歌手,這個他倆也都知道,但是沒聽說他對吉他有研究啊,難道是平時深藏不露了?聯想起剛剛他那一記驚世駭俗的鞭腿,哥倆都在心里泛起了嘀咕,羅胖子還在思索他被哪個牛逼人物穿越附體的可能性。

雖然心里二乎,但既然孟星輝話已經放出去了,他們也絕不會站出來拆臺。

王耀揚的眼神盯著孟星輝看了老大一會兒,從這張臉上他看不出任何信息,既沒有顯得很自信,也沒有顯得很忐忑,而是一副平靜如水的表情,他的心里也在作激烈的斗爭,這把琴是他父親從米國帶回來的,絕對的稀有珍貴,這次本來打算要在迎新晚會上用它壓一壓金戈的風頭的,如果真的輸給這幾個人,那他一定會憋悶地吐血,回家也沒法和老爸交代,但是……如果他贏了,終結者樂隊最大的攔路虎——沸點樂隊,就要從中海徹底消失了,金戈那小子再也不能在中海的舞臺上獨領風騷,每次看到他唱完一首歌接受臺下女生瘋狂膜拜的場景他都想撞墻,他覺得他不可能輸的,這小子一定是唬人來著,即使他再怎么能打,難道對吉他也有很深的研究?世上哪有這么全能的人才?至于金戈,王耀揚實在太了解他了,彈吉他的水準還行,但說到對吉他本身的認知,那也就是個雛兒。

那胖子更加可以忽略不計,成,賭了!

孟星輝平靜地盯著王耀揚那張表情不斷變化的臉,他很篤定這家伙一定會答應,因為自己的提議確實擊中了他的罩門,他這么搞風搞雨目的不就是看沸點樂隊不順眼嗎?如果這座大山主動從他頭頂移走那中海搖滾界可就是他一家獨大了,這樣的誘惑比什么都大,而且孟星輝覺得他多半會有僥幸心理,認為他們這幾個人認不出來那把琴,要說以前,孟星輝對吉他的認識也就是幼兒園小班的水準,但是自從在超級娛樂技能學習空間學習了樂器之后,對于吉他的認知,當世絕對無人能敵,過去現在未來出現的只要是曾經面世過的琴,品牌,琴形,特點,他都倒背如流,他不相信王耀揚盒子里的琴恰好就是他不認識的那款。這種可能性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讓你狗日的囂張,先讓你大出血再說。

王耀揚想通關節,很爽快地笑道:“沒問題,這一把我跟你玩了。”他掃了一眼金戈,見他臉色略微有些蒼白,想說什么終歸還是沒有說出來,王耀揚知道這種表情絕對不是裝出來的,要是能裝的出來那金戈可以去演電影了,絕對影帝級的水準,看來正如他所料,金戈根本心里沒有底。

孟星輝嘴角扯出一抹略帶嘲諷的微笑,一揮手說道:“好,你可以把琴盒打開了。”

王耀揚得意地打開盒子,從里面取出一把漂亮的吉他來,造型穩重而不失華貴之氣,一看就不是凡品,孟星輝掃了一眼,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他指了指站在旁邊的一個女孩,說道:“在我說出這把琴的來歷之前,請把琴的名牌交給她,不然我即使說對了,你也完全可以耍賴說不是。”

王耀揚見孟星輝諸多推拖,更加肯定他認不出來這款琴,他笑著將琴的名牌取出來,交給那個女孩,說道:“小何,你在一旁盯著,看看他說的對不對。”

那女孩接過名牌,嬌笑道:“好的呀。”

孟星輝就掃了一眼,便再也沒看過那把琴,滔滔不絕地說道:“這把琴是正宗美產的Gibson,琴鈕用的是上等玉石,Gibson琴身一般用桃花心木,因為桃花心木能使琴體震動發揮到極致,只有琴體震動加大,音色才會更加飽滿,據說桃花心木最近已經禁止或限制開采了,所以逐漸采用紅洋木做琴身,因為紅洋木的振動頻率是最接近桃花心木的,以后也許很難見到桃花心木的Gibson了,但這一把吉他,琴身用的是最上乘的桃花心木,指板用的是風干了至少10年的黑檀木,最值得一提的是,這款琴用的是5A級的楓木貼面,這是最頂級的楓木貼面了,一般3A級就已經很珍貴了,這把琴的拾音器是純手工制造的,如果我沒看錯的話,它就是1996年生產的1959復刻版GibsonLesPaul,這樣的琴你拿出去,無論你的彈奏水平怎么樣,別人也會認為你是個吉他大師,它的市場售價絕對不會低于20000,而且是有價無市,我說的對嗎?”

那女孩看著琴牌,開始還笑嘻嘻地沒個正行,但孟星輝每說一句話,她的臉色就要凝重幾分,到后來孟星輝的話音落了,她的嘴巴已經張得可以塞得下一個咸鴨蛋了。因為孟星輝連一個字都沒說錯,就連指板黑檀木風干的年限都絲毫不差,她忍不住看了王耀揚一眼,見他的臉色鐵青,嘴唇哆嗦著,想說什么,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旁邊的幾名終結者樂隊的成員這幾天見老大對這個盒子寶貝的緊,也沒有人看見過盒子里的琴到底啥樣,此刻見孟星輝這么一說,都不由有點眼熱,要是擁有這么一把琴,那實在是牛逼大了,那個叫阿根的大塊頭湊過來,問道:“揚哥,這小子說的對不對啊?這琴真這么牛逼?”

王耀揚的心臟像是沉入了冰層里,拔涼拔涼的,麻痹的這狗日的扮豬吃虎啊,居然還真知道這把琴的來歷,而且任何地方都沒說錯,讓他想耍賴都沒法耍,哪怕他把黑檀木風干的年限說錯了也好抵賴啊,但是人家硬是全說對了,他腦海中轉了無數種念頭,甚至想發飆和對方掐架,然后把這事糊弄過去,但是看了看地上那只被劈得七零八落的木凳,強行壓下了這個念頭,他可不想像這只木凳一樣慘遭分尸,算了,光棍不吃眼前虧,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琴就先給他,以后再想辦法奪回來就是了,麻痹肉痛啊,心里像是刀刮一樣疼!

見阿根這傻叉還湊過來問這問那的,他抬腿給了阿根一腳,罵道:“牛逼你妹啊,趕緊收拾收拾,我們搬走!”平靜了一下氣息,臉上勉強掛上了一副笑容,將手里的琴連同琴盒一并遞給孟星輝,說道:“哥們今天看走眼了,我愿賭服輸,以后大家走著瞧!”

孟星輝微笑著接過吉他,說道:“我等著呢,那就走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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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幫牲口興沖沖地將東西搬進來,現在又灰頭土臉地搬出去,王耀揚臨出門前還戀戀不舍地盯著孟星輝手里那把琴,心里霍霍犯疼啊,麻痹自己一直藏著掖著沒拿出來,就是想等哪一天拿出來欣賞別人流哈拉子的表情,誰知道一轉眼就成人家的了,真是出師未捷身先死啊,倒霉催的,最后一狠心,抹了把眼淚一路咒罵著走了,暗暗發誓這場子一定要找回來。

那幾個女孩經過孟星輝身邊時,看著他的目光充滿好奇和崇拜,對于這些婦女來說中海大學的雄性生物包括看門大爺養的公狗,只要長得好看的她們全都知道,每個人心中都有一長串的帥哥名單,但是這個超酷的男紙是從哪兒冒出來的呢?難道是新生?不過看他的氣勢不像是剛入學的菜鳥啊,像這種有型有款超酷超拉風像奧特曼一樣能打還很有才華的男生,絕對秒殺現在校草排行榜上的所有帥哥了,這個重磅發現堪比哥倫布發現新大陸啊,回去有資本跟婦女們吹噓了。

孟星輝被這幾個婦女的媚眼閃得有點眼暈,索性盯著天花板懶得看她們。

等這幫蒼蠅一走,金戈和羅胖子“噌噌”竄了過來,羅胖子直奔孟星輝的身體,一把抓住他的肩膀上上下下打量著,而金戈則直奔孟星輝手中的那把Gibson牌吉他,一把搶了過來,抱在懷里死也不肯放手。

“咦喂,你那什么眼神啊?”孟星輝被肥羅盯的有點滲得慌,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步。

“說,張老大,我,小四,我們平時最喜歡地內褲品牌是什么?”肥羅目光灼灼地盯著他。

“張老大喜歡穿宜而爽白色三角褲,而你喜歡穿三槍四角褲,我說你丫也就一桿槍穿什么三槍啊,數量上的優勢是沒有用的,處男就是處男沒經驗,至于小四,這孩子悶騷,內褲全部是大紅色的,而且還喜歡在上面繡個維尼熊圖案……你問我這干啥?”孟星輝不解地問道。

“是老三沒錯啊,”肥羅摸了摸腦門,自言自語道:“看來真沒被什么牛逼人物穿越附體,那你怎么突然變得無敵了呢?比李連杰還能打,比度娘還博學,我腫么以前沒發現你這么風騷呢?”

孟星輝啐道:“啊呸,你才被人附體了呢,勞資絕對原裝正版,如假包換。至于怎么會這樣嘛,嗯,我暑假前遇到一游方道士,跟他學習了一暑假,那真是高人啊,文武雙全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我只學了點皮毛而已。”

肥羅的小眼睛疾速地眨巴了幾下,說道:“他人在哪兒啊?讓我也跟著學學行不?”

孟星輝攤了攤手,說道:“高人嘛,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早就不知道云游到哪兒去了,如果你跟他有猿糞,他會主動上門找你的,如果沒有猿糞,那也是沒辦法的事。”

肥羅抓了抓腦袋,說道:“怎么覺得這么像玄幻小說的橋段呢,聽起來不太靠譜,但也只有這個解釋了,總比什么穿越附體靠譜得多。”

金戈用他那雙修長的手在琴身上溫柔地撫摸,眼神里充滿了愛慕,不知情的還以為他懷里抱的是他最愛的姑娘,絕對想不到是一把琴。

肥羅解決了心頭的疑問,跟孟星輝一起看著有些魔怔的金戈,說道:“喂喂,小四啊,你醒醒啊醒醒,怎么了這是,孩子剛才還好好的,突然就不行了,要不要叫救護車啊?青山精神病院電話號碼多少來著?”

金戈突然回頭瞪了他一眼,說道:“你丫才精神病呢,我這是被震到了,對于喜歡吉他的人來說,碰到這樣的絕世好琴就相當于你這樣的宅男見到了靳羽緋那樣的極品美女,不流哈拉子就不正常了,”說著他右手搭在琴頭,左手掃了一下弦,隨即叫道:“爽斃了啊,你知道嗎?一把琴你這么一試,震得越厲害就說明越好,剛我左手那么掃一下,右手連手腕子都感覺到在震,太牛逼了!……我那把印尼產的SQ,花了我2500大洋,大家就已經拿著當寶貝了,這把是兩萬以上的Gibson啊,那就相當于跑車界的法拉利,美女界的奧黛麗.赫本,你明不明白?唉,跟你說你也不懂。”

肥羅梗著脖子說道:“哥是不懂,哥也不想懂,如果喜歡什么東西到你這種程度,那還是不喜歡的好,你沒聽說過古人說過‘玩物喪偶’咩,意思就是過于沉迷什么東西,老婆都會被你氣死……”

孟星輝翻了翻白眼,說道:“我尼瑪那叫‘玩物喪志’好吧?還‘玩物喪偶’,就你這揍性不知道能不能討得到老婆,你也沒偶可喪……”

金戈晃了晃腦袋,贊嘆道:“嘖嘖,淫才啊淫才,我今天才花現二哥就是個淫才,玩物喪偶,哈哈,越想越有才……”

三個人笑鬧一陣,孟星輝看了一眼金戈,淡淡說道:“小四啊,你是不是這輩子就準備跟音樂死磕啊?這也大四了,轉眼就畢業了,有其他打算嗎?”

金戈毫不猶豫地說道:“我就準備跟音樂死磕了,沒其他打算,我不會去找工作,跟樂隊的其余幾個哥們約定好了,畢業后我們就在酒吧里接著唱,有機會出專輯最好,沒機會就這么活,只要餓不死就行。”

孟星輝微笑道:“為了理想擇善而固執是對的,我挺你!那什么,我有個朋友,最近好像準備開娛樂公司,旗下肯定要簽藝人歌手之類的,我會跟他推薦一下,如果你有興趣,可以跟他們干,畢竟有專業的人才幫你運作,比你們自己在社會上打拼要省力得多,也更容易獲得成功,你可以考慮一下。”

沸點樂隊的水準不錯,作品洋溢著濃濃的校園風,孟星輝準備把他們包裝一下推向市場,肯定會贏得一大批歌迷的喜愛的,看看水木年華就知道了,至少會贏得有過大學生活經歷的年輕人追捧,而這部分人,往往是音樂消費市場的主力軍。他本來并沒想隱瞞自己的兄弟,但今天給他們的意外就已經夠多了,如果再告訴他們自己已經是一家注冊資金千萬以上的娛樂公司的老板,估計這倆孩子該傻掉了,為了他們的健康著想,還是暫時保密,以后找機會再說吧。

金戈眼睛一亮,急切道:“三哥你是說真的?你朋友真要簽人?如果能合作那就太好了,我就擔心人家正規大公司看不上我們這校園里的小樂隊啊。”

孟星輝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你要相信自己的才華,既然你能贏得中海大學幾萬人的青睞,那么就要相信自己同樣能贏得全國市場的年輕人的喜愛,難道咱們中海人的音樂鑒賞能力比全國平均水準還低嗎?對吧?”

金戈點了點頭,說道:“也是,那就麻煩三哥了,什么時候替我們搭個橋,大家見面再談。“

孟星輝說道:“他們公司正在籌備期間,很快就可以營業了,到時候我介紹你們認識。”

金戈眉花眼笑,說道:“那太好了,三哥你太給力了,兄弟佩服你……哎喲,這幾個小子還在外面找排練的地方呢,我得趕緊打電話叫他們回來。”

金戈說完就一一給樂隊里的其余幾個成員打電話,打完了,戀戀不舍地看了一眼手中的吉他,然后一狠心往孟星輝手里一塞,說道:“三哥,你的戰利品。”

孟星輝擺了擺手,微笑道:“既然你喜歡,就送給你了,我又不搞樂隊,用不著它。”

金戈的表情立馬跟涂了蜜一樣甜,但隨即搖了搖頭,說道:“三哥的心意我領了,但這禮物太貴重了我不能收,這樣吧,這琴我先玩幾天,過把癮再給你。”

孟星輝說道:“就在你這放著吧,我想玩了就來玩幾把,不玩的時候就給你玩,你也別太稀罕,琴嘛,就是給人彈的,掛在墻上就沒什么價值了。”

金戈重重地點了點頭,說道:“好嘞,就這么著吧。王耀揚那小子估計快要吐血了,想起來他那憋得內分泌失調的揍性我就想大笑啊哈哈哈……”

兩個人笑鬧一陣,孟星輝突然覺得有人靠過來,轉頭一看,肥羅那張比洗臉盆還大的臉就出現在眼前,他嬌喘吁吁,媚眼如絲地說道:“哥,能把我介紹給你那個朋友不?我也大四了啊!”

“啊!……”孟星輝發出了一聲延綿慘呼,他這是被肥羅那風騷的表情嚇得。你可以想象一下,一個長得像肥胖版趙本山的男人靠在你身上,擺出林志玲那樣嬌羞的表情和嬌嗲的聲音,你就會知道這是多么讓人崩潰的一件事。

孟星輝一腳將羅胖子踹出了老遠,甩甩胳膊,罵道:“我Kao,你能不你這么惡心人嗎?差點沒被你給嚇死。”

肥羅梗著脖子說道:“你偏心!大家都是兄弟,憑啥你給小四找好了出路,就冷落我啊?要不你看看,能不能介紹我進去做個演員啊,我要求不高,沒事跟范冰冰啊章子怡啊演演對手戲,當然能有床戲就最好了,片酬什么的我也不貪心,參照孫紅雷就行了,我這長相啊氣場啊啥的跟他也差不了多少……”

孟星輝和金戈都愣愣地看著他,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肥羅眨巴了一下小眼睛,說道:“怎么啦?你們這么看著我干啥?我覺得我比孫紅雷長得好看啊。”

金戈搖了搖頭說道:“三哥,這人已經不行了,還是送屠宰場人道毀滅吧。”

孟星輝拍手說道:“我看行。”

說話間沸點樂隊的其余幾個成員回來了,聽到他們不用搬走的消息著實興奮了一陣,看到金戈手中那把琴幾個人全都是一副被關了幾年的色狼陡然間看到美女的表情,撲上去就搶……

當他們排練的時候,孟星輝就坐在旁邊看著,偶爾上去拿把吉他跟他們合練一會,玩的不亦樂乎,他自然不會將自己真正的彈奏水準流露出來,純粹是上去玩樂,肥羅不死心地纏著他介紹自己入行做演員,孟星輝懶得理會,其實在他心中,他的這些兄弟都會有合適的位置,只是時候未到,不方便透露而已。

他在這里玩的開心,卻不知道因為他的出現,中海大學像是平靜的水面被丟下一塊巨石,泛起了一圈大大的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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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號樓502室是全校最有名的一間宿舍,因為這里住著那位鼎鼎大名的首席校花,“人淡如菊,飄渺若煙”的林妹妹。

現在大學校園里的住宿已經按照條件好壞分為三六九等,像中海大學就分成四人宿舍和二人宿舍,條件自然是天差地遠,一年所繳的費用也相差很大,整個8號樓全部是清一色的二人宿舍,住在這里的自然是家庭經濟條件很好的女生,雖然社會上曾經就校園里住宿分等級的現象進行過抨擊,認為大學生在學校里所有的權利和義務都應該是平等的,如果連象牙塔內都要依照家庭經濟實力分等級,那么哪里還能安放一張平靜的書桌呢?中海校園內也就這種問題討論過,但最后依然不了了之,家庭條件好的學生渴望改善身邊的環境,讓自己活得更舒適一些,她們不差錢,你又能怎么樣呢?

盡管絕大多數學生看著8號樓進出的女生都有點羨慕嫉妒恨的意味,但是唯獨對林淡煙一個人獨居一間二人宿舍,大家都感覺到理所當然,從沒有人提出異議,說真的,對于中海的婦女們來說,讓誰去跟林淡煙住一間房子,她都會避之唯恐不及的,都面對那么一張美得喪盡天良的臉,誰還能有半分自信呢?其實每個婦女心中都有一個魔鏡,早上醒來都希望魔鏡告訴她自己就是天下最美的那個女人,但每當你這么問魔鏡的時候,身邊突然飄過一張比你美十倍的臉,你會不會想立刻從五樓跳下去呢?

也不知道是林淡煙本人的要求,還是校方的特殊照顧,亦或是婦女們自己不愿意和她一起住,總之8號樓502就只住著林淡煙一個人,而且有且僅有這么一個特例。就此502在中海牲口心中,地位猶如伊斯蘭教徒心中的麥加圣地,都有不少牲口站在502窗下,內牛滿面地仰頭朝圣。

此刻,這間布置得精致典雅的房間內卻出現了另一位身穿淡紫色連衣裙,皮膚白皙,五官精致如畫的年輕女孩,她的頭發挑染了一綹紫色,整個人仿佛紫羅蘭一般高貴清幽。

她坐在林淡煙的筆記本電腦前,一邊瀏覽校內網上的熱帖,一邊跟安坐窗前的林妹妹說道:

“煙兒,你幾年不見,你怎么還是這個樣子啊,永遠都是拿著一本別人讀不懂的書在看。”

林淡煙坐在窗前,頭發挽個宮髻,身穿一件印有修竹圖案的白色曳地長裙,整個人就像一幅水墨畫,安靜嫻雅,古韻十足。聽到那女孩的話,她從手中那卷《文心雕龍》中抬起頭來,指了指那臺白色鋼琴烤漆的“蘋果”筆記本電腦,淡淡說道:“和幾年前相比,我多了這個。”

那紫衣女孩格格嬌笑道:“有了臺電腦不代表你就像現代人了,你依然還活在古人的世界中,還好你說話沒有‘之乎者也’的習慣,否則可就壞了。唉,我問你,中海大學這么多優秀的男生,就沒有你看得入眼的?我覺得你啊,想要融入這個時代,談戀愛是最快的,讓這個你喜歡的男生好好帶著你見識見識現在這個世界。”

林淡煙詫異地看了紫衣女孩一眼,說道:“紫嫣姐,你好像也沒談過戀愛吧?”

紫衣女孩擺了擺手,笑道:“我們理科女生跟你們文科女生不一樣,在別人眼里我們全部是滅絕師太或者裘千尺,哪里有人追啊,像你這樣的古典美女在這個時代都快絕跡了,一定讓男生們瘋狂了吧,我聽我爸說都有男生為你跳過小西湖。”

林淡煙抿嘴一笑,說道:“戴伯伯又在取笑我了。紫嫣姐,你這次學成歸國不會再走了吧?聽戴伯伯說你是要在我們中海任教啊?”

紫衣女孩嘆了口氣,說道:“誰讓我老爸是中海校長呢,按照他老人家的意思,肥水不流外人田,雖然我還有另外一份工作,但是拗不過戴校長的糾纏,只好來當這個客座教授了。”

林淡煙說道:“紫嫣姐你還有另外一份工作?那是什么?”

紫衣女孩佯裝嚴肅地說道:“國家機密,小孩子沒事別亂打聽。”見林淡煙瞪大了一雙剪水雙眸望著她,隨即嫣然一笑。

林淡煙微笑說道:“紫嫣姐你來了就好,以后我的壓力終于可以減輕了,那些煩人的男生,以后肯定會為‘戴紫嫣’這三個字瘋狂了,不再是林淡煙。”

戴紫嫣輕輕嘆了一口氣,說道:“姐姐已經老了,哪能跟你這個正當妙齡的青春少女比呢。”

林淡煙噗嗤一笑,說道:“紫嫣姐,你照照鏡子,無論是誰見到了我們倆,都會說我是你姐姐的。”

林淡煙給人的感覺比較安靜沉穩,而戴紫嫣人又顯得年輕,確實比較像妹妹。

她氣呼呼地給了林淡煙一個衛生眼,說道:“怎么說我也是你姐,看起來如何如何和事實情況那是兩回事。”

林淡煙抿嘴一笑,說道:“好好好,你是姐姐,沒人跟你爭這個。”她知道這個紫嫣姐姐,整天沉迷在計算機的世界中,雖然智商高絕,但為人依然像個天真的小女孩一般。

戴紫嫣正在瀏覽校內網,突然叫道:“煙兒,這上面有你的新聞啊,我看看啊……什么,你昨天居然被一個男生襲胸了?這是哪個不開眼的,連我沒摸過的地方他都敢摸,不想活了啊?”

林淡煙的臉紅了紅,裝作若無其事地說道:““這件事我也有錯,是我為了拒絕那個叫什么濤的男生糾纏,先利用他的,他的反應雖然有點過分,但也不是故意耍流氓,對我來說,這件事已經過去了,我不想再追究,他們喜歡折騰,就讓他們折騰去。”

戴紫嫣說道:“別動,這兒有兩幫人為了你罵戰的帖子,我看一下……嗯,有個馬甲叫舌戰群乳的家伙,一直在為那個小流氓辯護,我懷疑他就是那個家伙,你瞧瞧,馬甲名字居然叫‘舌戰群乳’,簡直一代賤圣,像是能干出襲胸這種齷齪事的人,我查查他。”

林淡煙剛想說什么,見戴紫嫣一臉義憤填膺的樣子,就將要出口的話咽了回去,妹妹受了欺負,做姐姐的替她出頭,她總不能說你不要多管閑事吧?事實上,雖然對那個男生的行為感到很生氣,但她真的不準備追究了,誰讓她不對在先呢,他說的話也很有道理,難道你覺得自己是個美女,就可以隨意強吻一個男人?雖然說性騷擾什么有點過分了,但不得不說,這個男生和她印象里的男生是不太一樣的,至少對她就沒有像別人那么崇敬,這一點讓她感覺很新鮮。

她想起那個男生的摸樣,一時間有些出神,長得很帥,眼神也很有故事,外型這么出色的男生以前好像沒在中海見過,是誰呢?

以戴紫嫣這種水準,查一個校內網的IP簡直不費吹灰之力,眨個眼的功夫她就一拍手,說道:“搞定了,IP地址在4號樓205,QQ號碼XXXXXXXX,注冊名字孟星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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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淡煙蹙了蹙眉,說道:“孟星輝?你確定他是那個人嗎?”

戴紫嫣說道:“即使不是他,也是他認識的人,不然干嘛要為他辯護,而且你要相信一個女人的直覺,我看到孟星輝這個名字,就是有種不一樣地感覺,所以我們要求證一下。”

林淡煙應道:“可是紫嫣姐姐,你找到他準備怎么樣呢?”

戴紫嫣干凈利落地揮了揮拳頭,說道:“當然是暴打他一頓,別小看我哦,姐姐可是跆拳道高手,以后誰欺負你我就揍誰。”

林淡煙云淡風輕地一笑,沒有再說什么。

戴紫嫣在QQ查找一欄中輸入那個人的QQ號,立刻彈出一個輸入信息的對話框,那家伙還很狂地寫著:正常人不加,男生請報銀行卡號,女生請報三圍。戴紫嫣對著屏幕揮了揮小拳頭,直接運用技術跳過了這個程序,和舌戰群乳成為好友,他的頭像是亮著的。

戴紫嫣的QQ昵稱叫阿紫,雖然她不喜歡天龍八部里的阿紫,但她喜歡“紫”這個顏色,還是選了這個名字。

阿紫:你好,你是中海大學的學生吧?

舌戰群乳:嗯,我是。你哪坨啊?

戴紫嫣腹誹,你才論坨的,你們全家都論坨。

阿紫:我也是中海大學的學生,你是男的吧?我是女的哦。

舌戰群乳:廢話,我QQ上從不加男人。正看島國小電影呢,別打擾我。

戴紫嫣對著屏幕呲牙咧嘴,詛咒這個猥瑣的土鱉一輩子都是處男。

阿紫:我看了你在校內網論壇上的帖子,很棒哦,我崇拜你。你是叫孟星輝吧?

舌戰群乳:國家機密,打死我也不說。

戴紫嫣發了一張從網上蕩下來的性感美女寫真圖,寫道:這是我哦。

那一端羅胖子打開圖一看,“嘩啦”一坨口水飆了出來,小電影也顧不上看了,發了張色色的表情過去。

舌戰群乳:沒錯,我叫孟星輝。能和你交個朋友么?

阿紫:我不是個隨便的人哦。

舌戰群乳:我也從不隨地大小便。

阿紫:咯咯咯,你這人真幽默。

舌戰群乳:大家都這么說。

戴紫嫣心道:上鉤了,姓孟的,看我怎么整你。

林淡煙從書中抬起頭來,見戴紫嫣笑嘻嘻地捂著小嘴直樂,詫異地說道:“紫嫣姐姐,什么事情這么好笑啊?”

戴紫嫣格格嬌笑道:“我加了他為QQ好友,寒暄幾句,就發了張從網上蕩下來的美女圖片過去說是我,就是很賽克斯的那種,這家伙立刻哈拉子飆了滿地,強烈要求跟我見面,我推脫了半天裝作受不了他的糾纏,答應他明天晚上七點在后山的楓樹林見面。我現在腦子里有幾個方案,你給我參謀參謀,哪一個最好。”

中海大學校園內有一座人造的假山,周圍種的是一片楓樹林,由于地處校園后方,所以中海的學生習慣稱為后山,如果說小西湖是情侶們風花雪月卿卿我我搞浪漫的圣地,那么后山的楓樹林就是天然的“炮房”了,每一次哪個系分派到打掃楓樹林衛生的任務,男生們都會進行“撿套套”的比賽,誰發現的套套最多,誰就是當天的贏家,其余人要湊份子請他搓一頓,這已經成為中海牲口們不成文的一個規定了,用個流行的詞形容叫“潛規則”,而保衛處的牲口們如果哪天晚上興致來了,就會帶上狼眼手電筒,悄悄摸到楓樹林,哪里有奇怪的聲音就往哪里照,準能逮到不少正在埋頭野戰的“鴛鴦”。

中海的情侶們對這種情況也都心照不宣,如果哪天晚上男生開口約自己的女朋友去后山楓樹林,這個婦女就要掂量掂量,如果你愿意山無棱天地合不如與君野合,那就可以答應,如果你不愿意,那就趕緊換地兒吧,因為一旦答應赴約,男生就會認為你已經同意了,即使平時表現的再溫柔多情,到了楓樹林也會化身兇猛的惡狼,到時候你想逃都來不及了,所以說,后山楓樹林在中海大名鼎鼎,不知道奪去了多少婦女的貞操。

林淡煙蹙了蹙眉,說道:“紫嫣姐姐,這樣不好吧。你知不知道答應人家去后山楓樹林赴約代表什么意思?”林妹妹就是再孤傲清高,也沒到不食人間煙火的程度,平時各種八卦消息即使她不想聽,也會隨著周圍婦女們的討論鉆到自己耳朵里,她自然知道這個訊息。

戴紫嫣捂著小嘴笑道:“我自然知道,別忘了我可是從小在這里長大的,雖然大學不是在這里念但是這樣的事情能瞞過我嗎?我管它什么意思,反正我又不會真的去赴約,我就是想整整他而已,那個賤人第一次見面就約到這種地方,可見其猥瑣齷齪已經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姐姐整他絕對是替天行道!”

林淡煙嘆了一口氣,說道:“你打算怎么整他?我先說好,那種地方要去你去,我可不去。”

戴紫嫣睜大眼睛說道:“躲在一旁看熱鬧你也不去?”

林淡煙搖了搖頭,說道:“不去。我本來也沒想整他,況且我都說了我自己也有錯,那天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對了居然主動去親一個男生,也許是我被這幫煩人的男生給氣糊涂了,坦白說我現在很后悔,所以連想都不愿意去想這件事。”

能不后悔么?她居然失去了自己的初吻,作為一個整天泡在國學著作里連思維行動都有些貼近古代大家閨秀的林妹妹來說,失去初吻意味著什么?真要是在古代除非這個男子答應娶她做妻子,否則她只有上吊這一條路走了。

還好她也接受了幾分現代人的思維,不然的話這事情可真沒法收場了。

戴紫嫣嘟著小嘴,說道:“那可不行,即便是你能咽的下這口氣,我也不能,我戴紫嫣的妹妹在我的地盤被別人占了便宜,他不付出點代價就想不了了之,我絕對不同意。反正這事你別管,我來操作,一定要給你出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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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星輝并不知道羅胖子打著自己的名號勾搭美女,昨天晚上他也沒有在宿舍住,而是回到了自己雅韻小筑的家,反正他這三年來由于要打工地原因經常在外面睡,肥羅和金戈也習慣了,也沒有追著他問為毛夜不歸宿。

期間洛冰過來一趟,雖然正在全力盯著那個“紅星科技有限公司”猛查,但并沒有忘記給孟星輝辦駕照的事兒,抽空過來拿兩張他的一寸照片以及身份證復印件,承諾他過兩天就給辦好,并且再度提起了要搬過來住的想法,孟星輝自然是顧左右而言他,最后被她纏的沒法子就說我交代的事情你先辦妥再說,洛冰這才消停,臨走時從他冰箱里順了兩只大蘋果,一路啃著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臨睡的時候給丁虎打了個電話,丁虎已經早就痊愈,早就從看守所出來,待母親出院后,陪著她回老家了,這期間他也經常跟孟星輝聯系,說等母親的身體完全康復會再度回到申海,跟他一起闖蕩江湖,孟星輝這次給他打電話的目的,就是讓他平時多留心,看看他們丁家還有沒有可堪大用的人才,如果有意到申海來的,就順便帶過來,孟星輝知道丁家人丁興旺,而且英雄豪杰輩出,丁氏年輕一輩中一定有不少英才,如果都能網羅到自己身邊,那可就如虎添翼了,他現在的生活雖然比較平靜,但他知道像毛三爺洛紅兵包括“王牌”殺手組織,絕不會跟他善罷甘休的,說不定這些人就潛伏在哪個他不注意的角落,虎視眈眈地盯著他,隨時準備發動雷霆一擊,他必須不停充實自己的力量,直到能跟這些人抗衡甚至踩到他們頭上那才能安心。

昨晚閑來無事他又關注了自己的那部小說,《武破天驚》勢頭越來越火爆,自從上了首頁點推榜冠軍位置后地位就穩如泰山,而且和第二名的差距越拉越遠,要知道第二名那位大神可是網絡文學界叱咤風云的超人氣作者,寫了不少膾炙人口的玄幻巨作,積累了龐大的人氣和良好的口碑,但就這么硬生生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粉嫩新人給活活爆了,不僅僅是點推榜,8月份的新書月票榜,孟星輝依然是冠軍!

起點本年度最猛的新人,甚至說網絡文學史上最猛的新人,非他莫屬,一部作品成神的網絡奇跡,又一次在他身上再現,而且比以往任何人的崛起都要快速,都要狂猛!

他已經依照大綱,運用智能編寫程序,將這部書完本,一共六百八十多萬字,因為他要做的事情很多,寫作并不是最主要的,所以他不想隔段時間還要花點精力在這方面,索性一次性完本,然后慢慢上傳,自從9月份開始,他已經由8月份上傳一萬五千字增加為日更兩萬字,這樣的話差不多十個月后就能結束,像這樣的更新速度在起點這樣猛人輩出的大站也算是驚世駭俗了,盡管有的人在某一段時間內可能要快于這個速度,但是堅持更新兩萬,風雨無阻絕不斷更,那就無人能做到了。

8月份的均訂已經突破了了五萬,而且這個數字還在激增,以日更兩萬字算,他每個月光是VIP訂閱收入就有三十多萬了,這還不算半年獎以及其余獎勵,這樣的收入和《大漠孤煙》的吸金速度當然不能相比,但是它的輻射效應慢慢才會體現出來,繁體版稅,簡體版稅,無線閱讀基地的銷售額,影視改編,游戲改編,這些都會在接下來的日子里帶給他不菲的收入,這些錢,干大事可能還差了些,但是作為平時的開銷,絕對是綽綽有余的。

關鍵是他很享受這種成為網絡文學大神的感覺,音樂和文學,一直是他最為偏愛的兩個興趣,成為一名擁有自己標志性作品的作家,也曾經是他的夢想,現在,他也算是給自己圓夢了。

對于孟星輝來說,《武破天驚》這部小說的創作任務已經完成了,接下來就是坐在家里數錢然后享受各種鮮花和掌聲的時間了,他的心思也就不用放在這方面,接下來幾天,他要開始著手創作新歌了,靈感起源于上次他回老家的時候,聽村里人講的一件事情。

事情的主角是附近村子一個年輕的村婦,丈夫常年到城里打工,一年到頭只回來一次,這村婦就帶著孩子和公公婆婆在家里過日子,開始還相安無事,時間長了,這村婦就和朝夕相處的公公產生了不倫之戀,并且勾搭成奸,這種事起初還很隱秘,但正所謂紙里包不住火火,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一來二去,家里的婆婆首先發現了蛛絲馬跡,然后就此留上了心,終于在一個晚上將公公和媳婦堵在了房內,當場捉了奸,這婆婆也不是省油的燈,不顧丈夫和兒媳婦的哀求,哭天搶地鬧的全村人都知道了,像這樣的八卦猛料在農村最容易流傳,猥瑣的人拿當H色笑話來講,更多的人痛罵淫婦以粉飾自己正人君子的形象,總之轟轟烈烈越鬧越大,后來這村婦扛不住壓力,就上吊自殺了,死之前還在白綾上用血寫下了一段話:“我愛我的丈夫,我很想我們一輩子能在一起,可是為什么他一年才能回來一次?我不知道這個社會是怎么了,沒有錢寸步難行,可是男人們為了掙錢,將老婆孩子扔在家里不管,這真是正確的事情嗎?我知道我做了錯事,我該死,但是我的公公是個好人,請你們別為難他,也許,女人真的只是希望身邊有個好男人朝夕相處,而并不是一個一年到頭見不著面,只能每個月寄點錢來的丈夫。我們是農村婦女,我們文化程度不高,我們很窮,我們沒有文化人的本事,能將愛情說的那么好,我們只知道,和愛人分開我們也會寂寞,我們也會傷心,身邊有個好男人噓寒問暖,我們也會感動,我想和那些常年在外掙錢的男人說,帶上你的老婆吧,不管外面條件有多苦,至少能熱乎乎地抱著在一個被窩里困覺,總比一個人抱著冷冰冰的枕頭要好。孩子他爸,我對不起你,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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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話流傳開來后,讓人意外的是,竟然得到了附近好幾個村子留守村婦的積極響應,要知道現在城市化建設加劇,絕大多數農村的壯勞力都到城里賺錢去了,留守的多半都是老弱婦孺,很多地方都出現了無人種地的局面,留守的村婦是很多的,那個上吊自殺的村婦這一席話大概擊中了她們的心坎,于是這些村婦就自發集中起來,到各個村部去抗議,其實她們也不知道在抗議什么,也許是因為有著和那個村婦同樣的傷,也許是兔死狐悲,也許是憤怒,總之這件事鬧得很大,最后村干部不得不牽頭,給了那個死去的村婦高規格的喪葬待遇,才將事情平息。

送葬那天上千名村婦聞訊趕來,隊伍延綿三里多路,自古以來紅杏出墻的婦人死后還能得到這種待遇的,大概只此一家,別無分號了。

孟星輝聽了這件事之后,當時就心里一動,也許大多數人聽到這件事情的反應,都會從道德層面思考這個村婦是對是錯,她的死值不值得同情,但是對于孟星輝這樣的創作者來說,他思考的層面又深刻了許多。

古代為什么能產生那么多經典的情詩,即便現代人讀來也心有戚戚,最重要的原因也許是因為距離,男人出外求功名,做生意,即便是探親訪友,由于交通的不便,都會花費很長的時間,他們的妻子或者情人在家里長時間地承受這種離別的傷痛,入骨的相思,對于那些有才華的女人來說,離傷和相思就像醇酒,她們品地久了就會產生美妙的感覺,而這感覺通常可以醞釀出不朽的詩篇。

而現代人尤其是都市人對于離傷這個詞則越來越陌生,因為彼此間的距離太近了,即使相隔遙遠,想見一面也很容易,即使見不著,還有先進的通訊設備,至少能聽到聲音,甚至看到視頻。但是在農村,卻產生了孕育不朽情詩的土壤,那些留守的女人們和她們的男人們,又開始了和古人一樣的兩地相隔,孟星輝在想,如果那個死了的村婦有李清照那樣的才華,是不是也可以寫出不朽的情詩?她是不是也有“悔教夫婿覓封侯”的感嘆呢?

他并不打算探討愛情,也沒打算引導輿論同情誰,這件事情無疑是個悲劇,在現在這樣的環境下,這樣的悲劇可能不是第一宗,也不會是最后一宗,孟星輝盡管很不想再聽到這樣的悲劇,但是他不是神,他阻止不了注定要發生的事。

這件事情觸發了他的一種情緒,一種想為時空相隔的愛情寫點什么的情緒,自打從老家回來,他就一直在醞釀這種情緒,現在這種情緒終于到了頂點,需要依靠什么媒介噴發出來,孟星輝知道,他出新歌的時候到了。

雖然他沒正兒八經地談過戀愛,但是在他生命中曾經擁有過大多數人都會擁有的美好回憶,而這種情緒,也將他曾經的那段回憶拉回到眼前,他又重溫了一遍記憶中的那個女孩。

那一年他上高二,新學期開始轉來一位女生,孟星輝在看到她的第一眼,就喜歡上了她,那女孩很安靜,很美,眼波很朦朧,而且喜歡發呆,常常對著窗外一看就是一節課,孟星輝那段時間一定也在盯著她的背影。

后來這個女孩居然很幸運地和他安排在了同桌,于是他們就開始了一段很快樂的同桌生涯,這個女孩很大方,并沒有和很多小氣吧啦的女孩子一樣在課桌中間劃上三八線,不準孟星輝越界,而是和他成為了好朋友。

他們一起做功課,一起探討數學題,一起去食堂吃飯,甚至一起上洗手間,他從來沒有向她表白過說我喜歡你,但是他卻像老鷹護雛一樣將她護在自己的翅膀下,不容許別人對她有半點輕侮,甚至有一次,有個男生背后說這個女孩上課放了個屁,孟星輝火冒三丈,光著膀子和這個男生在下著大雨的操場上滾得一身淤泥,打得昏天黑地。

這個女孩也沒有對孟星輝說過我喜歡你,但是他卻從她那時常濕潤的眼眸里,感受到她那份柔情。

他們的關系就這么維持著,誰也沒捅破這層窗戶紙,直到高三的新學期開始,班主任卻宣布了一個對于孟星輝來說不亞于晴天霹靂的消息:那個女孩轉學走了,不會再回來。

生平第一次,孟星輝感受到了什么叫“撕心裂肺般的痛”,以前每當他讀到這樣的句子,都不清楚那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但是那天,他真切地聽到了自己心臟碎裂的聲音,感受到了那種每隔十分之一秒就如同刀刮一樣的痛,他不能呼吸,他失魂落魄。

此后每一天,他都在品嘗離別的傷痛,咀嚼那種纏綿入骨的相思,他沒辦法擺脫那個女孩的身影,只好埋頭在書山題海中,瘋狂地學習,學習,再學習,其實他本來的成績也許很好,只是還沒到妖孽的程度,但就是高三那一年的瘋狂,讓他在高考中取得了全省三甲的成績,考上了中海大學這樣國內數一數二的名校。

這幾年來他逐漸將那件事淡忘,但當這種情緒被觸發之后,他的思緒仿佛又回到了從前,那個女孩的一顰一笑再度像以往一樣清晰,讓他心碎神傷。

離傷和相思就像發酵粉,最容易催生不朽的作品,偉大的作曲家柴可夫斯基,他最有名的《羅密歐與朱麗葉》序曲,是在他的未婚妻黛麗希.阿朵離開了,嫁給另外一個男人,他在最痛苦的時候寫成的;歌德的不朽巨著《少年維特之煩惱》,是在他的戀人夏綠蒂跟別人訂婚后寫成的;連樂圣貝多芬的遺物中,都發現了一封充滿憤懣和癡心的“未寄出的信”那個貝多芬稱為“生命中永恒戀人”的女子,是不是也是他創作的原動力?如果他們真的結合了,他還會有那么多“蘊含說不出情思”的作品誕生嗎?宋代著名詞人李清照,如果不是丈夫趙明誠去世,后來嫁的張汝舟又傷了她的心,估計也只會有“人比黃花瘦”這樣的閨秀之作,怎會有后來“蓬舟吹取三山去”的波瀾壯闊?

孟星輝沉浸在過去的回憶里,靈感瞬間如泉涌,他也和前面那幾位巨人一樣,將“刻骨的痛”化為“幽幽的傷”,最后化為“美麗的哀愁”和不朽的作品!

他振奮揮筆,一口氣寫下三首歌:《離傷》,《守望》,《兩個人的地老天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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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下午有課,孟星輝走在校園里準備去教室,他的思緒還停留在新寫的三首歌上,今天上午,他一直待在超級娛樂技能學習空間內,和包括詹妮弗.李在內的幾位音樂老師進行探討,即便是最挑剔的詹妮弗.李,也對孟星輝的三首新曲贊不絕口,認為這幾首歌靈氣四溢,生命力十足,最后在錄音棚里,當孟星輝用他那孟氏獨特的嗓音將這三首歌演繹出來的時候,這些耳朵久經考驗的頂尖音樂人,全部都如遭雷噬,呆立當場!

哪個人沒有年輕的時候呢?哪個人生命中沒有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戀呢?哪個人又沒有過和深愛的人無奈離別的經歷呢?孟星輝的這三首歌,無不在最細微處擊中人心,在纏綿轉折處黯然,迅速將這些大都年過半百的老家伙們拉回到昔日那青春飛揚的歲月,拉回到某個細雨紛飛的日子,和心愛的人離別的場景……

曲終,每個人臉上都不知不覺滑落了兩行淚珠……

過了好一會兒大家才回過神來,那個負責配樂的老師當場就叫了起來:“真是余音繞梁,三日不絕啊,這幾首情歌即便是放在24世紀的樂壇,也足夠讓世人瘋狂了,可見真正的經典,不僅可以跨越國籍,跨越人種,跨越疆界,甚至可以跨越時空啊!小孟,你這真是給我出難題,因為我都不知道該怎么給這幾首歌配樂了,你給我點時間,讓我好好想想!”

孟星輝便將自己的一些關于配樂的想法跟那老師說了,然后退出超級娛樂技能學習空間,等他把配樂的事情定下來,再進行成品錄制。

這三首歌確實算是他的得意之作,這其中有他從那宗悲劇中得來的情緒體驗,從而觸發了他的那段一直埋在心靈最深處的情傷,最后借用音樂的形式傾訴出來,這種扎根于生活升華成藝術形式的歌曲,跟那種無病呻吟的所謂流行情歌絕對是截然不同的,是充滿靈氣的,是飽含生命力的,是可以接受歲月檢驗和沉淀的經典之作。

他把這三首歌命名為:孟氏情歌三步曲。

經過行政樓門口的時候,一把稚嫩可愛的童聲將他從紛飛的思緒中拉回現實:“爸爸,你是我爸爸嗎?”

然后就看見一個扎著一頭精致的小辮子,穿著一身粉紅公主裙,大約兩歲左右,長得粉妝玉琢如同瓷娃娃般美麗可愛的小女孩,從門口的花壇邊跑了過來,一把抱住他的腿,揚起腦袋認真地打量著他,那雙烏溜溜的黑眼珠里還氤氳著淚花兒……

偶賣糕的,這個小蘿莉實在是太萌了啊,孟星輝生平從未見過這么萌的小女孩,簡直萌翻了,萌斃了,如果他將來能生出這樣的女兒來,估計都會高興地合不攏嘴。

于是孟大官人頓時愛心泛濫,將這個小女孩抱了起來,微笑著說道:“我不是你爸爸哦,你家的大人在哪里?怎么自己一個人在外面呢?”

小女孩嘴巴往兩邊撇了撇,似乎委屈地要哭,但瞄了一眼孟星輝,細聲細氣地說道:“爸爸已經好久沒來看萌萌了,他好像不喜歡萌萌……萌萌喜歡你,你做我爸爸好不好?”

孟星輝咧嘴直笑,他記得中學時學過一篇馬克.吐溫寫的短篇小說,文中的主人公說如果他繼續參加選舉,也許某天他走在大街上,會沖過來各種膚色各種年齡的小孩抱住他的腿叫他爸爸。當時孟星輝確實覺得那樣的情況很驚悚,但是沒想到今天真有個小女孩沖出來叫他爸爸,他倒一點沒感覺到恐懼,反而很受用的樣子。

“你叫萌萌啊,真是人如其名,叔叔也很喜歡萌萌,但是做爸爸這件事,不是咱們兩個能決定的哦。”孟星輝揉了揉她的小腦袋。

萌萌眨了眨大眼睛,說道:“那誰能決定啊?我媽媽嗎?”

孟星輝咳嗽了一聲,心想你媽媽也決定不了啊,這事兒在你出生之前就已經定好了的,誰也沒辦法改變啊。

這時候從行政樓里面匆匆走出一名身材窈窕的少婦,先是往花壇邊看了一眼,臉色立刻變得蒼白,隨即目光驚慌地四處搜尋,發現孟星輝正抱著那個叫萌萌的小女孩,很快急急地跑了過來,大聲說道:“莊小萌,媽媽不是跟你說讓你待在這兒別亂跑嗎?你又不聽話。”

萌萌指著孟星輝,奶聲奶氣地說道:“媽媽,我找到了爸爸,他是爸爸。”

那少婦臉色頓時羞得通紅,不好意思地看了孟星輝一眼,剛想說什么道歉的話,但話還沒出口就咽了回去,只見她呆呆地盯著孟星輝的臉打量了半晌,猶疑地說道:“孟……星輝?你是孟星輝對吧?”

這女人挽著個少婦髻,皮膚嫩得似要滴出水來,眼波流轉間媚態天成,身材窈窕,雖然身穿比較保守的藍色套裙,但掩不住的嫵媚風流,尤其是那種撩人的少婦風情,只要是個正常的男人,看見他估計沒有幾個不心猿意馬的。

孟星輝注意到這少婦眼睛紅紅的,仿佛剛哭過一般,聯想到她急匆匆從行政樓里面出來,心道莫非在里面受了哪個領導的氣了?

見這少婦認出他來,孟星輝笑道:“莊老師,是我。”

這嫵媚少婦正是他們法學院的講師之一,教過孟星輝他們合同法和西方法學史的課程,她的名字叫莊瑾,在中海大學也是大名鼎鼎的美女教師,只要是她的課,絕對不會有男生翹課請假,據說前面有個已經畢了業的師兄,當時是感染風寒,發高燒上吐下瀉,身體已經虛弱地站立都成問題了,知道有莊老師的課,硬是讓幾個同學抬著他去教室聽課。不僅僅是法學院的牲口,每一次莊瑾的課,課堂上都會多出來其他系的牲口,美其名曰多學點法律知識以后走上社會不吃虧,其實醉翁之意自然只在莊瑾。

大學里的老師和學生的關系不像中學時那么親近,很多老師都是講完課就走的,莊瑾對孟星輝是有印象,但只限于在課堂上,她也覺得這個學生是和以前很不一樣所以剛才有點不太敢認,但除此之外倒也沒想太多,見莊小萌還賴在孟星輝懷里,急忙過去將她接了過來,說道:“這個是哥哥哦,不要亂叫,來,跟媽媽回家。”

孟星輝心道,這小女孩叫我爸爸,我自己自稱叔叔,這下好了,直接被她媽降級成哥哥了,這地位降的可夠快的。

這時候從行政樓里匆匆走出來一位中年人,西裝革履滿面油光,奇怪的是這人全身的肉并不是很多唯獨肚子腆出來不少,好像胸腹的部位突然從身體里凸出來一樣顯得很怪異,他看見莊瑾還站在門口頓時笑瞇瞇地說道:“莊老師,我剛提的建議你可以考慮一下,不然你這副教授的職稱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評上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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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星輝一看見這個人,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這人在中海那可是跺跺腳四方亂顫的人物,常務副校長齊書群,名字叫的挺文雅,學術研究成果也不少,不然也坐不上這么高的位置,僅次于校長戴敬松,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但是這個人有個最大的毛病,那就是好色。

他本身是博士生導師,手底也帶過碩士,據傳說他帶過的女碩士女博士,只要是稍微有點姿色的,沒有人能逃脫他的魔掌,當然這也只是在學生之間口口相傳,至于是不是確有其事誰也不知道,當事人自然不會出來亂講,也沒有人捉奸在床,但華夏的事兒就是這么奇怪,只要是民眾口口相傳的事兒往往都非常接近真相,尤其是男女間的那點破事兒,只要你敢做,就一定會有人知道。

不僅僅是他帶過的學生,就是教職工中間有哪個長得好看得,他也總會找機會在人家身邊轉悠來轉悠去,美其名曰指導工作,其實摸摸蹭蹭動手動腳沾點便宜在所難免,平時在校園里看到哪個漂亮的學生,也會停下來跟人家攀談幾句,關心關心學習啊生活啊之類的情況,趁機摸摸人家的小手啊小腦袋之類的,也就因為他平時這些行為,所以在師生心目中的口碑極差,婦女們提起她就會啐一口,然后咬牙切齒地罵一句:“斯文敗類。”

像莊瑾這樣天生媚態,洋溢著濃濃少婦風韻的美女教師,對他的誘惑力估計是比烤的流油的肥雞腿對乞丐的誘惑力還要大十倍,孟星輝聽他的話音,估計又是拿評職稱之類的事情要挾莊瑾就范了。

莊瑾看見他追出來,眼神中浮現了一抹厭惡之色,冷冷說道:“不用了齊副校長,評副教授的事順其自然,如果我有那個實力和資歷,早晚都會評上的。”

齊書群的臉色馬上沉了下來,陰陰地說道:“莊老師,我看你還是很天真,這個社會不是說你有學問有能力就可以得到你該得到的,你得處理好人際關系,尤其是和領導之間的關系,你怎么就是不明白呢?”

莊瑾梗著她那堪比天鵝的細長脖頸,氣的臉色漲紅,說道:“我尊敬我的領導,他們都是一些德高望重,學術精湛的前輩,我不知道您所指的處理好和領導的關系是什么意思,請您明示。”

以她的資歷和發表的那幾篇有影響力的論文,評副教授是綽綽有余的,本來在本年初就有資格參評的,但是她們系一個學術水平還不如她的男教師已經評上了,她卻連提名都沒有提名,本來她以為這個學期應該輪到她了,但新名單公布出來后依然不在榜上,這下她終于忍不住來找負責這一塊事務的齊副校長,沒想到他居然暗示自己,如果肯做他的情婦,一切都不是問題,這才明白這中間是誰在作怪,她并沒有覺得奇怪,因為以前她讀書的時候也遇到過這樣的領導,像她這樣媚骨天生的女人,別人看上去第一眼的印象就能冒出兩個字:禍水,而且都會覺得她這種女人好勾搭,拜托,她長成這樣是父母給的,自己有選擇的權利嗎?誰說長得嫵媚的女人就一定是妖精的?她感到羞辱,感到氣憤,二話不說就從這個齷齪的老東西辦公室跑了出來,真想找個沒人的地方大哭一場。

齊書群見莊瑾并沒有想象中地好對付,心里也有點打鼓,但是這個女人實在是太誘人了,他不能就這么放棄,自從她進校任教以來,他就盯上了,只是一直找不到機會接觸,現在終于借著評職稱的機會拿捏住了她的命門,以為她會像以前的一些女教師一樣乖乖就范,沒想到她如此貞烈,連前途都不顧了,就是不愿意讓他得逞。

齊書群陰惻惻地說道:“莊老師,你覺得在大學里一輩子做個講師有意思嗎?要知道副教授和講師,那可是有天壤之別啊,這一步只要你跨出去,以后前途不可限量,這要是邁不過去啊,一輩子就是個窮教書匠!”

莊瑾將臉別過一邊,冷著臉不看他。

萌萌見媽媽的眼圈又紅了,白嫩的手指一伸,指著齊書群奶聲奶氣地說道:“你是壞人,你是灰太狼,你是怪獸!我要找奧特曼來揍你!”

齊書群見這個小女孩對她呼來喝去,先是臉色變得很難看,隨即換上了一副笑臉,柔聲說道:“小寶貝,乖啊,不許學罵人,叔叔不是壞人,叔叔是校長,是你媽媽的領導,就是最親近的人,你明白嗎?”

萌萌嘟起嘴道:“你不是叔叔,你是爺爺!校長是什么?是厲害一點的怪獸嗎?”

孟星輝“噗嗤”一聲笑出聲來,心道萌萌你真是有才,沒錯,這個校長就是怪獸爺爺,而且還是怪獸中比較讓人惡心的“衣冠禽獸”。

齊書群被這個小女孩說得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活到50多歲還是第一次被人指著鼻子罵是怪獸,而且還當著莊瑾的面說他是爺爺,他有那么老嗎?這讓他很窩火,但又沒辦法跟一個吃奶的孩子一般見識,正火大呢,突然注意到旁邊站著一個男生,而且還敢嗤笑他,立馬就不樂意了,指著孟星輝說道:“我說那誰,說你呢,你一個學生不去教室上課站在行政樓門前干什么?看熱鬧啊?現在的學生怎么越來越不像話了,不整整風氣看來不行!”

孟星輝走上前一步,目光逼視著他,冷冷說道:“喲,齊副校長好大的官威啊,敢問您老人家有哪條校規說不準學生站在行政樓門口的?這兒是中南海呢還是美國白宮啊,要不要豎塊牌子寫上‘學生與狗不得入內’呢?”

齊書群見這學生的眼神凌厲霸道,竟然逼得他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他色厲內荏地說道:“你是哪個系的?你想干什么?”

孟星輝嘴角扯出了一抹嘲弄的笑意,說道:“怎么著,想打聽我的資料好找機會整我啊,人家都說五十知天命,你這年過半百的怎么越活越幼稚了呢?堂堂國內一流高校的副校長,博士生導師,居然威脅自己的同事,威脅自己的學生,還為人師表呢,有你這樣的師表我出門都不好意思跟人家打招呼!”

齊書群面紅耳赤,說道:“你胡說什么,我什么時候威脅同事,威脅學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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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星輝指了指莊瑾,說道:“我剛剛明明聽你說,如果莊老師處理不好和領導之間的關系,她評副教授這事兒就黃了,這難道不是威脅嗎?您老人家所謂的領導就是指你自己吧?那我就不明白了,莊老師到底做啥天怒人怨的事兒了怎么就和你關系不好了呢?”

齊書群的老臉竟然難得地一紅,說道:“我又沒說她和我關系不好。”

孟星輝步步緊逼:“那你說說,她究竟是和哪個領導關系不好呢?我看你也挺熱心的,大暑天不在空調房里坐在還追著跑出來,證明你也挺關心我們莊老師的嘛,那你就好人做到底,告訴我們究竟哪個領導看她不順眼,我們也好想辦法修補啊。”

莊瑾見孟星輝手插褲兜,侃侃而談,在堂堂副校長面前一點兒也不怯場,甚至在氣勢上遠遠勝出,再看那個位高權重,平時一臉威嚴的所謂領導,被質問地進退失據,一腦門的汗。她內心覺得相當過癮,這個學生做了她一直想做而沒有勇氣做的事情,看著孟星輝那張英俊而無畏的臉龐,她竟然有短暫的迷失,無論處于哪個年齡階段的女人,潛意識里都渴望有這么一個男人,在她處于困境的時候橫空出世,解救她于水火之中,莊瑾活了這么久,還是第一次產生了這種被保護的小女人情懷,她自問一向都是堅強獨立的,怎么會有這種感覺呢?她自己也覺得很奇怪。

齊書群抹了抹額頭的冷汗,心里不由一陣后悔,剛才說那些話的時候怎么就沒注意旁邊還有個學生呢,也要怪這個莊瑾,你說你沒事長得這么好看干啥,害的我一看見你眼里就看不見其他東西了,這下被一個學生抓個現行,而且這個學生貌似還很不好打發的樣子,到底是從哪兒冒出來的兔崽子,怎么詞鋒這么銳利呢?按理說這樣出挑的學生他以前應該有印象才對,怎么就想不起來呢?他叫莊瑾莊老師,難道是法學院的?

他畢竟是個在官場上打滾的老狐貍,短暫的失態之后,立刻恢復了鎮靜,雙手往身后一背,打著官腔說道:“莊老師評職稱的事情嘛我們還要開會研究研究,至于她到底和哪個領導關系不好這種事我也沒必要向你交代,作為一個學生,我想你的任務就是坐在教室里認真聽課,其余的事情輪不到你來關心。”

孟星輝冷笑一聲,說道:“你也不要用這套官話套話來糊弄我,什么開會研究研究,這句話從建國一直沿用到現在你們說的人不膩歪我們聽的人都聽得要吐了,說白了就是您齊大校長一個人的決定,怪不得有人說絕對的權力導致絕對的腐化,決定一個老師前途和命運的生殺大權掌握在您這樣的人手里,絕對不是什么福音,莊老師的課有多么受歡迎您可以到法學院打聽打聽,還有她那幾篇享譽法學界的論文估計您這樣的所謂博士生導師也不一定有那樣的水準,像這樣優秀的教師,您就以一個和領導關系不好這樣的操蛋理由就不給評職稱,我讓你說出是和哪個領導關系不好你又支支吾吾說不出來,齊大校長,難不成您覺得中海大學是您自家開的私人幼兒園嗎?你想怎么玩轉就怎么玩轉?想整誰就整誰?還是您把這神圣純潔的象牙塔當做娛樂圈了?還想玩潛規則這一套?我告你姓齊的,你最好以最快的速度將莊老師的職稱問題給解決,我們也沒有過分要求,她該得到什么樣的待遇你就給她什么樣的待遇,如果你還企圖起什么齷齪心思,就別怪我們不客氣!”

這番話一氣呵成,氣勢如虹,孟星輝義正言辭訓狗一樣將這個堂堂副校長訓了一通,聽得旁邊的莊瑾心懷大暢,她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惡氣,覺得所有的委屈都不翼而飛,一雙美目異彩連連盯著孟星輝猛看,以前給他們上課的時候她就在課堂上領教過孟星輝詞鋒的厲害,但是面對學校高層領導還敢這么說話就不單單是口才的問題了,這才是真正帶種的爺們啊!

齊書群平時也算是口若懸河了,演講的時候滔滔不絕講兩個小時中間都不帶打愣的,下面的人都趴在桌上打呼嚕他依然能激情四射地講下去,但是被這個學生一通搶白,他幾次想辯駁,但是張口結舌不知道說什么好,最后只好惱羞成怒地跳起來指著孟星輝,喝罵道:“你好大的膽子,居然這么和學校領導說話?不管在你眼里莊老師是多么優秀但我就是覺得她還是有欠缺,評職稱這種大事什么時候輪到你這個學生管了?你居然還敢威脅校領導,我就不給她申報,你要怎么對我不客氣?”

孟星輝眼神鋒利如刀,嘴角往下一撇,一字一句地問道:“那您能告訴我,莊老師哪里有欠缺嗎?”

齊書群大聲道:“她……”卻不知道怎么接下去,是啊,要說學術能力,人家的論文在法學界引起過巨大影響,要說授課能力,莊瑾的課堂堂爆滿,雖然也有些其他因素但是她的講課水準也是一等一的,要說人際關系,莊瑾平時與人為善,和本院的老師相處融洽,要說資歷,她執教的年限也足夠了,他又能拿出什么上得了臺面的理由呢?其實理由在場的三位都心知肚明,不就是他貪圖人家莊瑾的美色想“潛”一下未遂嗎?但是這個理由他又怎么能宣之于口?

最后只好直著脖子耍無賴了:“我犯的著要和你交代嗎?你是誰啊?哪個系的?”

孟星輝嘴角那抹嘲弄的笑意更深了,坦然說道:“法學院08級法律本科班,孟星輝,我既然敢出這個頭,就不怕你打擊報復。莊老師所有的條件都已足夠評副教授,但你壓著不給上報,又找不出像樣的借口,我有理由相信你本人懷有私心,齊大校長,中海不是你一個人的中海,你也不是中海最大的領導,你的上面還有戴校長,即便是戴校長不管你,我們還有三萬多中海學生,我就不信,大家就眼睜睜看著這樣的黑幕在自己眼皮底子下發生,您若繼續執迷不悟,就等著承受我們的怒火!”

齊書群鐵青著臉,點了點頭,說道:“08級法律本科,孟星輝,好,你很好,我記住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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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齊書群氣急敗壞的背影,莊瑾不由自主地揮了揮小拳頭,呲了呲牙。

見莊瑾做出了這么活潑的舉動,孟星輝微笑道:“莊老師,看不出來你還挺頑皮的嘛。”

莊瑾這才想到身邊還有學生在,自己做這樣的舉動似乎有點幼稚了,臉上一紅,掩飾似地撫了撫鬢邊的秀發,說道:“真的謝謝你啊孟星輝,替我除了一口惡氣。可是齊校長這個人挺小心眼的,你這么得罪了他我擔心他會找你麻煩。”

孟星輝聳了聳肩,攤了攤手,說道:“我說了,既然敢出頭就不怕他打擊報復,這里畢竟是大學校園,他還能把我怎么樣?總不會找人把我裝麻袋里沉到小西湖喂王八吧?”

見他說的有趣,莊瑾抿嘴一笑,隨即蹙眉說道:“你還是當心點的好,真是覺得挺愧疚的,怎么就連累你了呢。”

孟星輝笑道:“嗨,您就別怪自己了,我就是看不慣這些叫獸們的丑惡嘴臉,穿得人模狗樣的就是一點人事兒不干,欺負別人也就罷了,居然敢欺負我們法學院最受學生愛戴尊敬的莊老師,我沒上去大耳刮子抽他已經不錯了,罵兩句算啥?”

這個馬屁拍得莊瑾明顯很受用,她眼波流轉,笑意盈盈,說道:“我有你說的那么好嗎?”

孟星輝斬釘截鐵地:“你知道其他系的牲口平時都怎么說嗎?每當他們和我們法學院的學生掐架,喊的口號就是‘踏平法學院,活捉莊美人’,而只要咱們法學院的男生聽到這句口號,即使是最膽小的慫包也敢甩開膀子和他們血拼,丫的踏平法學院也就罷了,還敢活捉莊美人?老娘跟你拼了!”

莊瑾被他的語氣表情逗得花枝亂顫,捂著小嘴格格嬌笑,她突然意識到,不知道有多長時間,自己都沒有這么開心的笑了。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呢?

莊小萌大概從未見到媽媽這么開心過,先是愣了一下,隨即也跟著格格嬌笑起來。

“哪有男生自稱老娘的,你就夸張吧,”莊瑾一邊和孟星輝并肩往校園里邊走,一邊說道:“老師已經老了,哪里還能稱得上什么美人。”

孟星輝看了她一眼,由衷地說道:“您這不叫老,叫成熟的韻味,和那些還沒長開的青瓜秧子比,您就像熟透了的果子,散發著誘人的香味,要不齊叫獸那老色鬼怎么對您這么垂涎欲滴呢,他怎么不去潛咱們系的小田老師?她可是很年輕的。”

“咳咳,”莊瑾見他說的話已經有點調笑的意味,趕緊咳嗽了一聲,說道:“什么潛啊潛的,你小孩子哪里懂這么多,亂講。”

孟星輝睜大眼睛,說道:“拜托,您還以為您教的是幼兒園呢,擱古代我這個年紀都差不多有孫子了,還小孩子哪!”

其實莊瑾內心對孟星輝略帶調笑意味的贊美并不反感,反而覺得很受用,只是為人師表的身份,讓她忍不住要表示一下長輩的威嚴,事實上這么一路和孟星輝走在校園的林蔭道上,談談說說,時不時被他逗得忍俊不禁,她的內心從未像今天這樣寧靜快樂,隱隱希望這條校園小道無限漫長,永遠不會有盡頭。

萌萌一會兒看看媽媽,一會兒看著孟星輝,雖然不知道他們說的話是什么意思,但她能感覺得到這個哥哥讓媽媽很開心,當兩個大人間出現了短暫的沉默時,她突然細聲細氣地說道:“媽媽,能不能讓這個哥哥做萌萌爸爸?萌萌覺得他像奧特曼一樣,幫我們打跑怪獸,還能讓媽媽開心,萌萌看別人家小朋友都是和爸爸媽媽走在一起的,就像今天這樣。”

不得不說,萌萌的語言天賦是很驚人的,雖然只有兩歲的年齡,但是組織這么一大段話毫無障礙,連孟星輝都覺得很驚奇。

莊瑾的臉一下子紅到了耳根,她快速地看了一眼孟星輝,急忙說道:“萌萌別亂講哦,這個是哥哥,萌萌有爸爸的。”

萌萌嘟起了小嘴,低著頭自言自語道:“可是萌萌已經很久沒見過他,他是不是不喜歡萌萌。”

莊瑾眼圈一下子就紅了,她將萌萌摟得緊了些,說道:“爸爸怎么會不喜歡萌萌,爸爸最愛萌萌了,他只是工作忙,等他閑下來的時候就會來看萌萌的。”

見孟星輝站在一旁沉默地望著他們,莊瑾臉上涌現了一抹歉意,說道:“對不起啊孟星輝,小孩子的話你別在意,她……她只是太想她爸爸了。”

孟星輝聳了聳肩膀,說道:“我怎么會在意小孩子的話呢?你放心,我都理解,不過萌萌的爸爸工作再忙,也不能忽略了小孩子,要知道這個年齡的孩子是很敏感的,如果她一直缺乏父愛,可能會在她心里造成陰影,對以后的健康成長不利。大人之間即便有矛盾,也不應讓孩子承受這樣的惡果,最起碼她有權利享受完整的天倫之樂。”

莊瑾敏感地看了他一眼,淡淡說道:“事情不像你想的那樣,你別瞎猜了。”頓了一頓,繼續說道:“今天的事情謝謝你了,我要帶著萌萌回家,就先走了,再見!”

孟星輝望著她窈窕的背影,知道她生氣了,也許自己的哪句話觸動了她的痛處,她立刻像是個刺猬一樣將全身的刺豎了起來,本能地保護自己,剛剛一路走來的融洽和快樂消失無蹤,自己是不是有點多事了呢?

萌萌走出老遠還兀自回頭,戀戀不舍地跟他揮手告別,這讓孟星輝心里有點泛酸,這小女孩真是父愛缺得厲害啊。

不知怎么的,想到萌萌的爸爸,孟星輝心里竟然生出了幾分不爽,奶奶滴擁有這么一個媚骨天生堪稱妖孽的美女老婆,還有這么一個可愛的女兒,你還有什么不滿足的?竟然還敢讓這娘倆傷心,哪天被我遇到非教訓教訓丫的不可。

他沒有意識到,這種事情他是沒有資格插手管的,也沒有意識到自己為什么會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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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星輝趕到教室的時候,班里的同學已經都坐在自己位子上等待上課了,有個女生發現班級里來了個帥哥,好奇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急忙跟身邊的人咬耳朵:“后面來了個帥鍋,超有型的,是咱們學校的嗎?”

不一會兒,女生們都知道了這個消息,齊刷刷轉頭盯著孟星輝一陣猛看,全班一共48個學生,有23個是女生,被這46雙火辣辣的眼神盯著,孟星輝心道怎么就有種進了狼窩的感覺,而且全是饑渴的母狼啊。(請記住我)

要說中海大學的美女,百分之九十集中在文學院外語學院和藝術學院了,法學院女生和理科女生有的一拼,就沒有幾個能看得上眼的,本院的男生有一段歌謠流傳甚廣,能充分詮釋這種美女極端缺乏的狀況:“法院自古無嬌娘,殘花敗柳排成行,縱有一個還能看,卻是隔壁二大娘。”

孟星輝所在的這個班級情況略好一些,好歹還有一個能拿得出手的系花張薇,還有幾個相貌蠻清秀的婦女,比法學院的平均水準要高出不少了,不過雖然在一起同窗三年,這些女生對孟星輝的印象也就只停留在他那土鱉的穿著打扮,優異的成績,辯論賽上的犀利口才,以及“打工皇帝”的綽號上了。

其實要說關系,這些同班同學還沒有他和宿舍的幾個人相處的好,要知道良好的關系需要時間來培養鞏固的,孟星輝除了上課的時間進教室,其余時間多半都是在外打工,哪里有閑暇和同學們維系感情呢?所以大家的關系不咸不淡,也就是見面點頭打聲招呼的程度,同學們也知道班級里有孟星輝這么號人,但對他都不是怎么了解,也不是很熟悉,甚至也很少有人關注他,大學不比中學,在中學里只要你成績好,老師和同學都會高看你一眼,平時在班級里也有一定影響力,至少考試的時候大家都還指望著你給傳點答案之類的吧,所以平時沒事的時候也得供著你,但在大學里,你單單是成績優異的話,已經沒什么吸引力了,尤其是對于婦女們而言,她們關注的男生要么你長得帥,要么你家里有錢,要么你本身有才華,要么你是運動場上光彩奪目的校園明星,否則她們才懶得理你。

經過基因優化過后,孟星輝的外型氣質發生了巨大變化,但他的五官相貌并沒有什么改變,只要是和他熟悉的朋友還是能夠認出來的,像肥羅和金戈那樣朝夕相處的舍友,雖然有短暫的迷惑,但最后還是能認出來,但是他班級里的這些女生,就這么愣愣地打量了他半晌,硬是沒人認出來。

“什么情況?你們就這么盯著我想干啥?”孟星輝攤了攤手,說道。

男生們本來覺得女生們都齊刷刷回頭往后看就有點奇怪,此刻孟星輝這么一說話,也都一起回頭往后看,見自家教室后面站著一位身材修長挺拔,戴著黑框眼鏡,穿著淺灰色修身短袖T恤,水磨藍寬松款抓痕牛仔褲,腳蹬黑色帆布鞋,超級有型的男生,正一臉笑意地盯著他們。

王學超往張薇所在的位置瞟了一眼,見她也正睜著一雙妙目,好奇地打量著那個帥哥,心里面的醋瓶子頓時打翻了,連牙根子都感覺泛酸,自從進校以來他就開始對這位系花展開了兇猛的追求,三年了,連人家的小手也沒有碰到,張薇就像個老練的獵人一般,將他這個主動送上門的獵物耍得團團轉,給她送什么禮物,她也照收不誤,請她看電影,她也會答應你,但身邊一定會帶個電燈泡,假如你想暗示她想進行下一步的交往,她就會很傻很天真地說一句:“我們是好朋友嘛,我還小呢,其他事暫時不想考慮。”

這馬上就要畢業了,面臨找工作的問題,王學超知道張薇的家庭條件很一般,想進什么好單位是很困難的,而他王學超家里在申海還算有點門路,如果張薇承諾做他的女朋友,他不介意讓父母活動活動給把她安排進好一點的公檢法單位,他知道那樣的單位對于普通人意味著什么,所以有信心憑借這個優勢在大學最后這一年把這朵帶刺的薔薇采到手。

但是這一切的前提得是張薇不被別人摘走,當王學超看見這個超有款的帥哥出現后,心里怎么就這么慌呢?張薇看他的眼神很不對勁啊,至少三年來王學超從來沒有看見系花用這種眼神瞄過別的男生。

于是他就很嚴肅地咳嗽了一聲,站起身來走到孟星輝面前,說道:“這位同學,你是哪個系的?我們馬上就要上課了,請你沒什么事的話還是回到自己教室。”

孟星輝本來也想很快表明自己的身份,并沒有想在自己的同班同學面前裝逼兮兮,但不知怎地,看到這個王學超心里就來火,這家伙仗著自己是申海本地人,在班級里面驕傲地不得了,沒事總是嘲笑他們這些農村來的學生“夯哈寧”,(申海土語,意為“鄉下人”)而且是用那種極端讓人厭惡的輕蔑語調,孟星輝這個“打工皇帝”的半諷刺綽號,就是他傳出去的。

這家伙還有一個劣跡,那就是自從入學以來就將系花張薇視為自己的(禁)臠,只要別的男生和張薇說上一句話,他就會找機會冷嘲熱諷一番,說人家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甚至利用自己的職權打擊報復。

但是這樣的人在學校里混的卻很好,從班長做起,然后做到系學生會主席,后來又升到了中海大學學生會副主席,有時候孟星輝不(禁)對大學的學生會嗤之以鼻,像王學超這種人品低劣的垃圾居然能一路升上去,又能指望這個機構真的可以為學生服務嗎?中海大學有個老教授曾經發文章說現在大學里的學生會都應該取消,因為培養出來一大批欺上瞞下,溜須拍馬,說大話說空話說假話的學生官,這批人到了社會上,絕對不會是積極的力量,而是貪腐的根源。

孟星輝深以為然,因為他面前這一大坨,正是垃圾學生官的典型代表,他本來并沒想在班級里出什么風頭,但既然這王渣渣主動出頭找抽,那就別怪他下手黑了,孟星輝眼珠子一轉,微笑著往張薇旁邊的空座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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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薇附近那幾個婦女,包括張薇本人在內,見這個帥鍋面帶微笑往她們那個地方走去,每個人的心臟“砰砰砰”跳的快了許多,她們不敢再盯著孟星輝看,每個人都不約而同地低下頭去,豎起耳朵傾聽他的腳步聲是不是往自己身邊來的。(請記住我)

張薇雖然沒低頭,眼睛無意識地瞄著黑板,但內心深處也有一個聲音在響:是來找我的吧?一定是來找我的,可是這個帥哥是誰呢?追我的人是不少但是唯獨對這一個沒有印象,像這么出色的型男如果以前追過我絕對沒可能不記得……他來找我干什么呢?如果他跟我說“我喜歡你”,我要不要答應他呢?哎喲好緊張喏……

她正胡思亂想間呢,頭頂一個聲音飄了過來:“張薇同學,你旁邊的這個位置有人坐嗎?”

張薇坐在第三排靠窗的位置,她的身邊還有一個靠過道的位置是空的,聽到這個帥哥的聲音,張薇的內心一喜,急忙轉過頭來,微笑道:“這兒沒人坐。”

孟星輝笑道:“那我可以坐這兒嗎?我看教室靠前的位置也就只有這一個空座了,而我不太喜歡坐后面。”

“沒問題的呀,”張薇笑靨如花:“你坐這兒好了。”

其余幾個婦女見這個大帥鍋微笑著在張薇旁邊落座了,都恨恨地嘟噥了幾句,心道果然又是來找張薇的,這個狐貍精,害的這么多男人為她茶不思飯不想,最可恨的是你倒是選一個啊,選一個其他人也就死心了,我們就有機會了,最讓人抓狂的是她一個都不選,也不說拒絕,就這么周旋在這些男人中間,讓人家有點希望但又始終難以接近,半死不活地吊著,害的其余婦女機會少了很多,這又不知道從哪里吊來個超級帥鍋,你說這些牲口咋就喜歡張薇這樣的呢?她除了長得水靈一點還有哪一塊是好的?也就是個校園高級交際花而已。

不提婦女們的怨恨,王學超一看這個不知道哪兒冒出來的牲口居然就這么一路殺到他心愛的張薇身邊去了,腦子差點炸了開來,真是怕什么就來什么,他就是感覺這個小子對張薇有威脅才上去趕人,誰知道他居然直接跑張薇身邊去了,怎么越往外趕越黏糊了呢?

王學超“噌噌”幾大步,就竄到了孟星輝座位旁邊,雙目噴火地盯著他,手往外一指,怒沖沖說道:“這位同學,請你立即出去,這兒是我們的教室,不是你泡妞廝混的地方!”

孟星輝對他的反應一點也不奇怪,將懷里夾著的課本往桌面上一放,嘴角掛著一抹嘲弄的微笑,淡淡道:“我知道這兒是我們教室啊,我這不是來上課了嗎?你剛說什么,泡妞廝混?我泡哪個妞了?跟誰廝混了?我跟你不熟,你亂講話小心我告你誹謗哦。”

他越是這么云淡風輕,不拿王學超當回事,這位王大少越是火大,氣的頭發都快要冒青煙了,用力一拍桌子,叫道:“你不能坐在這里,馬上滾!”

孟星輝慢條斯理地站了起來,王學超只有一米七二,比他要矮半頭,他居高臨下地斜視王大少的眼睛,問道:“這間教室是你家蓋的?”

王學超直著脖子說道:“當然不是。”

孟星輝繼續慢條斯理:“這塊地是你爹買的?”

王學超說道:“也不是。”

孟星輝繼續道:“那你是中海校長的親戚?”

王學超不耐煩地說道:“我靠,當然不是。”

孟星輝再問道:“那你是我老板還是我欠你錢?”

王學超喝道:“都不是,你到底想說什么?”

孟星輝聲音突然提高八度,暴喝一聲:“既然都不是,那尼瑪憑啥讓我滾出去?再在我耳邊啰嗦我塔瑪大耳刮子抽你你信不?”

他前面幾句話都是很平淡的聲音,這一聲暴喝聲音陡然提高了幾十分貝,全身上下散發出懾人的氣勢,嚇得王學超往后退了兩步,一屁股撞在過道另一邊的課桌上,恰好撞倒了尾椎骨,疼得他直吸冷氣。

他一只手捂著尾椎骨,一只手指著孟星輝,色厲內荏地說道:“你這個同學……你哪個系的?為什么跑到別人教室里耍威風?我要到你們系反應這個問題。”

孟星輝冷笑一聲,坐了下來,打開了那本《公司法》的課本,說道:“就你這個揍(性)還想冒充蜘蛛俠呢,這兒沒你的事,趕緊回去拯救地球去吧,靠!”

張薇見孟星輝桌面上的課本跟她的一模一樣,詫異地問道:“你怎么會有我們系的書?你難道是學法律的?我……怎么覺得你有點面熟啊?”

王學超也發現這個問題了,他們下午這兩節課確實就是《公司法》,怎么這個陌生的小子也有這課本?再仔細看了看孟星輝的臉,覺得似曾相識,但是具體是誰又想不起來,他指著孟星輝的臉,說道:“你……你是……那個誰……我絕對認識你……讓我想想……”

這時候上課鈴聲響了,一位白發蒼蒼,戴著厚厚眼鏡的老教授走了進來,將講義往講臺上一放,王學超趕緊說道:“李教授,這兒有個學生好像不是我們班的,要不要把請他出去?”

李教授往孟星輝的方向看了一眼,淡淡說道:“你先回自己的座位,我們中海實行的是開放式教學,平時鼓勵學生有閑暇的時候多到其他系的課堂去旁聽,法律是一門實用(性)很強的學科,將來走到社會上方方面面都要接觸到,有其他系的同學來聽聽課不是好事嗎?為什么要請人家出去?”

王學超見教授這么說,只好“哦”了一聲,回頭看了看一臉淡然的孟星輝和眼神一直有意無意往孟星輝身上瞟的張薇,心里跟打翻了三缸山西老陳醋一樣泛酸,但又沒什么辦法,只好悻悻地走回了自己的座位。

李教授翻開了放在案頭的學生名冊,說道:“新學期開始了,我們來點點名吧。”

今天繼續三更,三江上榜期間三更,老金沒有食言,下一周工作有點忙,不一定能三更,但兩更是最基本的,不會少于兩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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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蕓。(請記住我)”

“到。”

“王偉。”

“到。”

“余虹。”

“到。”

“程建平。”

“到。”

“黎耀暉。”

“到。”

李教授按照學號一路點下去,由于是比較重要的專業課,而且李教授對待教學又是出了名的嚴格,所以并沒有人翹課,前面的同學都是全到,到了28號的時候,李教授叫道:“孟星輝。”

“到。”孟星輝響亮地答到聲。

全班同學的目光“刷”地一下全部集中在他身上,人群中跟飛來一群蜜蜂似地“嗡嗡”聲不絕于耳,這個結果真是太讓人意外了,這個又帥又酷的男生自從進入教室之后就一直是大家目光的焦點,雖然已經上課了但是所有人的目光還是忍不住地往他那個位置瞟,沒想到當李老師叫“孟星輝”名字的時候他居然應聲了,太不可思議了,怎么可能?這個渾身上下洋溢著時尚潮流氣息的型男,居然就是以前那個只知道學習和打工的窮酸土鱉?即便大家都說佛要金裝人要衣裝,沒錯,換了身好衣服去剪個潮一點的發型,是能讓人看上去不一樣,但也不至于像他這樣變得天翻地覆,變得連同窗三年的同學也不敢認吧?

但一旦確認這個人的身份之后,大家再去看他,發覺這個人確實就是孟星輝無疑,五官相貌是沒什么變化的,只是這整體的氣質改變太多,無論是眉宇間那股自信,還是那份淡定悠然的范兒,都絕不是以前那個行色匆匆神情憂郁的窮學生可比了。

王學超更是嘴巴張得能放的下鴕鳥蛋,心道暑假前孟星輝還是那副一身地攤貨的窮逼樣兒啊,怎么過了兩個月就發生這么大變化?這鄉巴佬長得還可以,我看多半是被什么富婆包養了,不然憑他做的那些工作絕對穿不起現在身上那幾件名牌衣服,神氣個(毛)線團子啊,不就一吃軟飯的小白臉嗎?待我查查你的底,早晚讓你在張薇面前現原形,麻痹的,跟我斗,死的不要太難看哦。

他本來(摸)不清孟星輝的路數,心里還有點打鼓,害怕一不小心惹上什么自己惹不起的各種牛逼二代,但現在搞清楚了孟星輝就是那個以前被自己嘲笑的鄉巴佬,懸著的一顆心完全放進了肚子里,他知道張薇這樣的女孩使絕對不可能跟著一個農村來的窮小子的,哪怕你穿的再光鮮,那腿上的泥巴怎么也洗不干凈。

張薇的內心也掀起了驚濤駭浪,她是覺得身邊這個男生有點面熟,但絕對沒往孟星輝身上想,她本來也對孟星輝那種類型的學生沒什么興趣,家境貧寒,又是農村來的,光是功課好有什么用?這個社會不是說你成績好就能夠混得風生水起的,還要有錢,有人脈,有家庭背景,而追求他的男生中間多半也都是有點來頭的,沒有點本錢也不好意思跟系花級別的美女打招呼不是?

雖然以前對孟星輝這樣的男生不怎么關注,但她倒也不會像王學超之流一樣去嘲笑譏諷人家,正相反,她對這種完全依靠自己的能力供自己上大學的學生打心眼里佩服,因為她自問,她是做不到如此拼命的。

孟星輝一個暑假之后變化如此之大,也讓她大吃了一驚。

“你真是孟星輝?”她拿過來一個筆記本,在紙上寫道。

“如假包換。”孟星輝笑了一笑,在下面回了一行。

張薇:“你不會是中了彩票了吧?”后面畫了一個漫畫版的笑臉。

孟星輝:“我從來不買彩票,把自己的人生寄托在幾率為零的幸運值上,不符合我的價值觀。”

張薇:“那你怎么變化這么大?我們都沒認出來。”

孟星輝:“是你們以前對我印象太模糊,并不是我變化有多大。”

張薇:“你是在指責我們嗎?”

孟星輝:“沒有這個意思,我只說事實。”

張薇:“能分享下嗎?對你的改變我很好奇。”

孟星輝:“小心好奇害死貓。”

張薇:“我不是貓,我只是個小女人而已,小女人都八卦的。”

孟星輝:“也沒什么,就是賺了點錢,換了身行頭而已,不然我跟你們這群潮男潮女坐一間教室里聽課,你們也嫌寒顫不是?”

張薇:“你不想說就算了,真小氣。”后面畫了一個嘟著嘴的人臉。

孟星輝將張薇傳過來的筆記本推回去,示意不想再說了,準備上課了。

他坐在張薇身邊,就是為了故意氣氣王學超,因為他知道張薇就是王學超的逆鱗,可并不是對這個婦女有什么非分之想,坦白說,在法學院這種美女缺乏的地方張薇是比較出挑,但要是和林淡煙那樣的人間絕色色相比,馬上就像站在鳳凰身邊的山(雞)一樣普通了,當然這世上的女子站在林淡煙身邊,又有幾個不被比下去的?

他要是想在校園里談戀愛,肯定也去追林淡煙那樣的女生,怎么會對張薇這級別的感興趣呢?

雖然李教授在點名,但是同學中間嗡嗡的議論聲一直響個不停,大家確實也對孟星輝這樣的改變感到震驚,都在和附近關系比較好的同學咬耳朵竊竊私語,說什么的都有,有的猜他是中彩票了,也有的猜他是被富婆包養了,也有的比較邪惡猜他是不是做了鴨子,基本上沒有什么人猜他是靠自己的實力發跡了。

他一個窮學生而已,能有什么實力在一個暑假期間突然就變大款了呢?靠他打工賺的那點零碎錢嗎?愛說笑,那些錢還不夠繳學費的,孟星輝每一年的學費都要分好幾期繳清這個全班同學都知道,還有人一直嘲笑他連學費也跟買房子似的分期付款,走在潮流前端呢。

人有時候就是這樣,我們能夠心情平和的看著街上的陌生人開豪車泡美妞,但是哪一天我們身邊熟悉的人突然發跡了,估計羨慕嫉妒恨什么情緒都會涌上心頭。

“不要吵了,準備上課!”李教授點完名,見下面還在嗡嗡地跟飛進來一大堆蒼蠅似的,使勁一拍桌子,吼了一嗓子。

見老教授發飆,所有聲音戛然而止,大家拿出筆記本,準備聽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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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書群架起一個女人的雙腿,嘴里面污言穢語地咒罵著,惡狠狠地在這女人身上沖刺,而那女人仰躺在辦公桌上,全身劇烈地晃動著,捂著嘴巴發出“嗚嗚”的(呻)(吟)聲……

隨著齊書群一聲牛吼,一切戛然而止,房間里只能聽到男人粗重的呼吸和女人細微的低喘,片刻過后,齊書群拔出物事,兩個人悉悉索索地收拾妥當穿了衣服。(請記住我)

“齊校長,人家還正上著班呢你就急吼吼地打電話讓人家過來,就為了這破事兒啊?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那女人臉上還有剛剛運動過后的潮紅,長得倒也眉清目秀的很端正。

齊書群眼睛一瞪,斥道:“讓你過來就過來,問這么多干什么?”

那女人也不生氣,眼珠子一轉,笑道:“齊校長,你上次答應過我這次評職稱的時候給我報名,情況怎么樣了?我總不能一直做助教啊。”

齊書群擺了擺手,說道:“這一次不行,你的資歷不夠,學校里這么多雙眼睛看著,不是我想怎樣就怎樣的。”

那女人斜了他一眼,嗔道:“男人怎么都這個德行啊,把人哄上床之前,什么承諾都敢往外噴,結果下面噴過之后,就忘記上面噴過啥了,王八蛋。”

齊書群臉色一沉,說道:“虧你還是受過高等教育的大學教師,滿嘴流氓兮兮的什么素質,當初我看你又文靜又清秀的,怎么接觸之后是這個樣子呢?怪不得人家都說外表是最不可靠的東西。”

那女人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形象,確定沒什么異樣之后,轉身就往外走,一邊走一邊說道:“齊書群,你塔瑪就不配談什么素質,剛剛你在老娘身上那副丑態還沒消退呢,轉眼拔了鳥就裝圣人,下次哪個再急吼吼地叫老娘過來滅火,誰就是后娘養的。”

說完用力摔上了門,接著就是“噔噔噔”高跟鞋磕在地板上的聲音,逐漸遠去。

一陣發泄過后,齊大校長覺得自己的怒火消退了不少,他取出了藏在角落里的攝錄機,將剛剛錄下來的片段拷進電腦里,儲存起來,每次和這些女人(激)情過后,他就喜歡偷偷將視頻保留起來,沒事的時候調出來欣賞,他覺得自己像個收藏家,最起碼也是和冠希兄一個級別的攝影藝術家,只不過陳大師收集的是女明星,而自己收集的是女教師女學生。論收藏品的文化水準,冠希兄還不如他呢。

又欣賞了幾個片段之后,才戀戀不舍地關上視頻,開始瀏覽法學院的學生檔案。

“08級本科孟星輝,我倒要看看你是什么來頭,居然在莊瑾面前給我難堪,一個還在讀書的小赤佬,哪里來的這么大膽子呢?連副校長都敢頂牛?”

他輸入了孟星輝的名字進行搜索,立刻就將他的檔案調了出來,只是大略這么看了一幾眼,他差點跳起來,用力地摔了一下鼠標,罵道:“娘老子的,居然是個農村來的鄉巴佬,早知道我當時就給他幾個大耳巴子了,豬鼻子(插)蔥還敢裝象,可恨的是我居然被他唬住了……”

他當時之所以被孟星輝吃的死死的,沒怎么敢反擊,一方面是因為自己心里有鬼,理屈詞窮,另一方面是因為心里面二乎,看孟星輝的穿著打扮風度氣質,還有那股懾人的霸氣,完全不像是普通人家養大的孩子,中海大學水深著呢,學生中間藏龍臥虎,保不齊就有個背靠參天大樹的什么二代,以齊副校長的政治智慧,在沒搞清楚一個人的底細之前,是決不能將他得罪的太徹底的。

此刻看了孟星輝檔案之后,他有一種被戲耍后的恥辱感,一個千里之外農村考出來的窮鬼,檔案里的背景非常干凈,或者換句話說,毫無威脅,母親是鄉村小學教師,父親是無業游民,其余親屬都沒提及,這學生成績倒是挺優秀的,年年拿獎學金,但這就是他覺得自己牛逼的理由了?這就是他敢于對高高在上的副校長指著鼻子痛罵的依仗了?我草他姥姥!

齊副校長斯文掃地,痛罵出口,腦子里轉著幾百種念頭,每一個念頭都是怎么狠狠懲戒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傻×,你還別說,雖然他位高權重,想要懲罰一個學生似乎很容易,但要說一下子就能想出來什么好辦法,還真為難了,這兒畢竟是國內一流的名校,不像外面的私企,領導想整員工分分鐘的事兒,這學生一沒違法,二沒違紀,成績優秀還得過不少校園榮譽,你以什么理由整他呢?

對了,這樣的學生應該缺錢的吧?剛從他檔案里看到前三年的學費都是分幾期繳的,這種事沒人管也沒什么,有人管的話也可以做做文章,他當機立斷,給財務室的會計打了個電話:“喂,小錢啊,幫我查查一個學生今年的學費是否繳清了,他的名字叫孟星輝,法學院08級本科班的。”

錢會計的聲音沒有任何停頓,立馬就給了他答復:“哦,齊校長啊,不用查了,這個學生我記得很清楚,以前他都是分幾期繳清的,但是這一次卻是一次(性)繳清,昨天就來交了,因為比較奇怪所以我記得住。您怎么突然關心起這個啦?”

“啊?哦,我就是覺得這個學生成績挺好的,所以關注了一下,對于經濟狀況不好但又成績優異的學生,我們要多關心不是嗎?”齊書群一副悲天憫人的口吻。

“對啊,您說的太好了齊校長,以前吧我就是覺得這個學生挺不容易的,所以也沒怎么為難他,聽說他一天要打好幾份工呢,就這樣還能年年拿獎學金,我們家那皮猴子要是有他一半懂事我將來就不愁了……”錢會計打開話匣子就停不住了,齊書群急忙說道:“小錢啊你忙哈,我這兒還有個會要開,改天聊。”

錢會計應了一聲,就把電話掛了。

齊書群抓了抓稀稀拉拉的頭發,氣的真想一把將電話給砸了,心道娘老子的我不想辦他的時候他倒是有漏洞,我想辦他的時候怎么就突然有錢繳學費了呢?正發愁不知道該怎么辦,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推開了,一個影子風風火火闖了進來,突然捂住鼻子,叫道:“老爸,你這屋子里什么味兒啊?你不會又在這里搞女人了吧?”

齊書群沒好氣地罵道:“齊思濤,你不知道進辦公室要喊報告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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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思濤往沙發上一躺,吊兒郎當地舉了舉手,敷衍道:“報告。(請記住我)”

齊書群指了指他,一臉地恨鐵不成鋼,說道:“你看看你這德行,都讓你媽慣成什么樣子了,我不是記得你今天有課嗎?該上課的時候不去上課,到我這兒來干什么?”

齊思濤躺的位置就在空調下面,冷氣吹在身上一臉愜意的樣子,說道:“拜托老爸,下午上課的是個三腳都踹不出來個悶屁的木頭老師,就知道埋頭讀課本,難道課本上的字我們不認識嗎還讓他來教我們識字?學校也真是的,怎么這樣的老師也給招進來了,這不誤人子弟么,就不能多招點像法學院莊美人那樣的,站在講臺上看著也養眼啊,要是趕上天熱穿著短一點的裙子,我們還能看見偶爾(露)出來春光,那課上的多帶勁啊……”

“齊思濤同學,我必須嚴正地提醒你,我是你老爸。”齊書群見兒子越說越不像話,忍不住敲了敲桌子提醒他一下他對面坐得是誰,天下有哪個兒子跟父親這么講話的,心道小兔崽子意(淫)誰不好居然意(淫)莊瑾,那是你老爸的菜,真是沒大沒小。

齊思濤睜大眼睛看著他,說道:“我沒說你不是我爸啊,雖然我長得比較帥而你長得暴丑,全身上下連(毛)都算上也沒有跟你任何相似的地方,但不管事實上我是誰兒子名義上你確實是我爸。”

齊書群怒道:“混賬小子,什么叫名義上我是你爸?那事實上我也是你爸,被你媽聽到你胡扯八道非撕爛你的嘴不可。”

齊思濤往垃圾桶里駑了駑嘴,發出一個“你是男人你懂的”那樣的笑容,說道:“老爸,老媽要是看到你辦公室的垃圾桶里還有冒著熱氣的套套,不知道是撕爛你的嘴呢還是撕爛我的嘴?”

齊書群慌忙走過去,將垃圾桶的蓋子蓋住,掩飾似地說道:“這個嘛……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這屋子里的垃圾桶壞了,就把隔壁老李的垃圾桶借過來用,我沒注意還有這個東西……咳咳……”

齊思濤捂著腦袋(呻)(吟)了一聲,叫道:“拜托啦老爹,你這個借口太爛啦,行了行了,大家都是男人,你那點破事兒我也不想關心,更不會跟老媽講,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齊書群松了一口氣,雖然被自己兒子抓了個現行很丟臉但只要他不告訴家里那頭母老虎就行,至于條件嘛能滿足就盡量滿足吧。

“什么條件?”齊書群問道。

“每個月生活費再加兩千。”齊思濤伸出了兩個手指頭。

齊書群一瞪眼,說道:“你本來一個月就有三千,再加兩千那就五千了,你一個學生要這么多錢干什么我一個月工資也就這么點兒,哪夠你這么折騰的?”

齊思濤聳了聳肩,說道:“拜托老爹,你又不是靠工資過日子的人,你們做領導的這灰色收入還不比工資多不知道多少倍啊,五千塊都不夠你們出去吃頓便飯的,還好意思跟我哭窮啊。”

齊書群做了一個“你再亂講話我就揍你”的表情,心道這兔崽子真是口沒遮攔,這種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大家也都知,唯獨不能宣之于口,怎么連這個規矩都不懂呢?

他一邊從皮夾子里往外掏錢,一邊說道:“三千塊還不夠你用的?你到底花在什么地方了啊?”

齊思濤說道:“最近不在泡校花嘛,就是那個校花排行榜第一位的古典美女,人稱林妹妹的,老爸你這么色肯定知道她吧……昨天在她這兒吃了癟,但我不能放棄啊,我花錢買通了她們班的一個婦女,知道她的生日就在這個月,也沒幾天了,打算發動點禮物攻勢,泡妞嘛,沒錢怎么行,所以您得我點,指不定這就是您未來兒媳婦……”

齊書群雖然好色,但是他并不傻,以他的判斷,人家姓林的那個丫頭估計壓根就看不上他這不學無術的兒子,他就是花再多錢也沒戲,況且他是知道那個林姓丫頭的背景的,雖然他堂堂一個一流高校副校長也算是體面光鮮了,但是跟人林家相比那就是個P。

他并不看好自己的兒子,但是內心又忍不住有點僥幸心理,俗話說烈女怕纏郎,萬一那姓林的女孩被自己兒子纏得昏了頭,糊里糊涂地答應他了呢?如果兒子成了林家的女婿,那么他齊書群也會跟著(雞)犬升天的。這事一本萬利啊,不成也沒什么,齊思濤這兔崽子對女人也就是三分鐘熱度,絕對不會因為失戀就去尋死覓活,成了的話那就發達了!

他嘴角浮現了一抹笑意,本來掏了兩千塊出來,又伸手進去多掏了一千,說道:“你年紀也不小了,找個正經女孩談個戀愛倒也算是正事,老爸對于正經事呢一向是你的,喏,再多給你一千,你要是真能將這個女孩追到手,我一個月給你一萬都沒問題。”

齊思濤眼睛一亮,急忙湊上來將那疊大紅票接過去,一邊數著一邊眉花眼笑地說道:“老爸我第一次發現你這么可愛哈,要不是你長得太丑我都準備親你一下了,你放心,有了這些錢,我一定能將林妹妹變成你兒媳婦,爭取明年讓你抱上大胖孫子,我靠我就不信這世上還有錢砸不倒的女人!”

齊書群先是瞪了他一眼,隨即好像想起了什么,沉吟了一下,問道:“如果……我是說如果哈,如果有個學生挺討厭的,我想整整他,但是他表現還挺好,我抓不著他把柄,你有什么好建議沒?”

齊思濤抬頭看了他一眼,笑道:“嗨我說老爸,你想整人就說你想整人唄,還什么如果,我發現你們知識分子特虛偽……這好辦,沒有把柄就制造把柄啊,這么著吧,我找幾個小混混,把他堵在校園里揍他一頓,你呢就預先安排好幾個保衛處的校警等在那兒,如果他不還手,那就白挨一頓你也能出出氣,如果他還手,你就讓保衛人員抓他個現行,然后以‘打架斗毆’的名義處分他,甚至你想開除他都行啊,這法子怎么樣?”

齊書群張大嘴巴,愣了半晌,說道:“兒子,我咋發現你比我還奸詐咧?”

齊思濤詫異道:“老爸,您這是損我呢還是夸我?”

齊書群說道:“廢話,我當然是夸你,你以為我會教育你做個誠實可愛的乖寶寶嗎?別傻了,你看看這世上凡是能混出來的人上人,要么(陰)狠,要么奸詐,要么心黑,所謂的那些誠實可靠的好人,都被人踩著隨便欺負呢,你以為你老爸我是怎么爬到今天的位置的?靠人品靠學問啊?儂幫幫忙。所以你相信老爸,奸詐絕對是一種良好的品質,要加以發揚。”

齊書濤豎了豎大拇指,贊道:“跟著你這樣的老爸混就是痛快。那什么,你想整的那小子叫啥名字啊?我找人收拾他。”

齊書群說道:“法學院08級本科班,叫孟星輝。”

齊思濤打了一個OK的手勢,說道:“歐啦,這事就交給我吧,我走了老爸。”跟個火車頭似地沖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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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完了課,孟星輝也不管同學們看著他的奇怪目光,拿起自己的課本和筆記揚長而去,聽到張薇在后面呼喚他,也只是舉起右手做個再見的手勢,連頭都沒有回。

人說這世上最鐵的三種關系,一起同過窗,一起扛過槍,一起嫖過娼,同窗還排在三大鐵的首位,但是他和這幫人同窗三年,硬是連一個能說得上話的好朋友都沒有,不得不說是一種莫大的悲哀,以前在他很窘迫的時候,還有人沒事找他說說話,問問他最近過得怎么樣之類的,但是如今看他一副貌似發跡的樣子,反而都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他,并且在背后說一些不太好聽的話。

孟星輝自打修煉到太乙煉神決的第二重,又修習了飛刀絕技,視力和聽力都遠遠超過一般人,那些所謂的竊竊私語,能背得了別人,卻被他一字不差地聽在耳中,說真的,對于這些帶有詆毀性質的言論,孟星輝并沒有感到生氣,以他現在所達到的高度,自然能清楚地看明白,這些所謂的言語攻擊,也只是弱者自己給自己編織的借口,因為他們自己做不到的事,也不希望別人能做到,一旦別人做到了,他們就會找理由安慰自己,這個人一定是依靠了不光彩的手段。

真正的強者,絕不會給自己找借口,而是想辦法試圖去達成,甚至超越。

他又何必跟這些人去計較,打破他們自我麻醉自我催眠的美夢呢?

在學校附近的一家餐廳解決了晚飯問題,他就回到了家中,第一時間進入了超級娛樂技能學習空間,準備錄制那三首情歌。

負責配樂的老師約翰.亨特已經有了這三首歌的配樂方案,孟星輝所提的建議多半都被采納,盡管孟星輝決定這三首歌的基調是華夏風,而約翰.亨特并不是華夏人,但是在24世紀,民族與民族之間的文化交流比現在要通暢得多,博大精深的華夏文化成了世界上影響力最大的主流文化之一,約翰.亨特對于華夏古典文化也有很深的造詣,合作起來毫無障礙。

孟星輝覺得,要說表達情思,還是華夏古文學中的那些詩詞,更能貼切地表達男女之間那種蕩氣回腸,纏綿悱惻的情愫,比之西方文化中的熱烈奔放,直抒胸臆,更多了幾分欲說還休的委婉含蓄,然而回憶起情人間最動人的點點滴滴,不就是在捅破那層窗戶紙前,相互之間那種暗通款曲,眉目傳情的美妙時刻嗎?到得后來相熟相知,反倒沒有了開始時的那些怦然心動,更多的是一種習慣了。

有人說判斷情人間的相熟程度,只要看他們怎么表達出恭就行了,如果他們說,“我去上洗手間”,那一定是剛認識不久,還處于朦朧美好的初戀時刻,如果他們說,“我去上廁所”,那多半已經很熟了,至少也是過了熱戀階段,如果他們說,“我去拉屎”,那肯定是結婚了。

然而讓你去回憶兩個人之間的過往,你最愿意想起的,還是那段彼此說“我去上洗手間”的日子,不是嗎?

所以孟星輝在歌詞的創作中,大量地運用了古典詩詞的表達方法,旋律也帶有濃濃的華夏古典韻味,那么配樂也必須貼合這樣的特點才行。

配樂的問題確定之后,很快就可以進入錄制階段了,一切準備停當,孟星輝進入了錄音棚,戴上了麥,其余幾個老師各司其職,每個人的臉上都一副既興奮又期待的表情,因為他們實在是太想聽到成品出來之后,將會是怎樣的驚才絕艷!

即便是有這么多絕頂高手助陣,還是花費了他們三個多小時,才將這三首歌錄制完畢,因為這么多對音樂要求嚴苛的天才湊在一起,那就是呈幾何級數上升的數倍嚴苛,一遍錄制過后,他們總覺還能更好,再錄一遍,覺得還是略有瑕疵,直到所有人都滿意了,才會停止。

孟星輝本人也是一個要么不做,要么就做到最好的人,對于這群老妖怪的嚴苛沒有任何不耐的意思,反而欽佩這些大師們對待音樂的虔誠態度,以后他要成立自己的音樂制作部門,這里面的器材無法帶走,但是這份對待工作的認真態度,卻是可以作為一筆寶貴的財富帶出去的。

成品出來之后,這些老妖怪也不管孟星輝了,每個人都閉上眼睛,沉浸在這幾首歌表達的美妙意境中,悠然神往,不能自拔。

孟星輝退出了空間,夜已經深了,他打開了室內的照明燈,推開房門走了出去,準備去冰箱里找杯酸奶喝,但是走到樓梯口的時候,發現客廳里的燈亮著,并且浴室里有水流的聲音,他心里一緊,心里想難道家里招小偷了?不過這小偷在浴室里干嘛啊?逛累了順便洗個澡啊?我Kao。

不過他也沒有感到緊張害怕什么的情緒,俗語說藝高人膽大,以他現在的身手,別說是小毛賊,就是盜帥楚留香來了,也不一定能全身而退,他躡手躡腳地移動過去,打算將這小毛賊堵在浴室里,來個甕中捉鱉。

就在孟星輝要去推浴室的門的時候,門突然從里面打開了,一個披著一件雪白浴巾的人形物體從里面走了出來,頭發濕漉漉的將整張臉都遮住了,只能看見半只眼睛透過頭發往外看,猛然間見著這個和《午夜兇鈴》中的貞子很像的物體,孟星輝也嚇了一跳,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說道:“什么東西啊?”

那物體冷不丁見到個大活人出現在自己面前,也嚇得“啊”一聲尖叫,“噌噌”往后猛退,沒想到浴室地滑,她腳上又穿著防滑系數比較低的人字拖,這么往后猛退之下,腳下幾個打滑,她的手在空中張牙舞爪亂抓一通,企圖抓住什么保持平衡,但最終沒有如愿,“噗通”一聲仰面摔倒在地板上!

本來披在身上的浴巾也一下子散落開來,孟星輝定睛一看,渾身的血液一下子都涌到眼睛上去了,我勒個去的,浴巾下面居然完全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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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星輝記得以前在網上看過一幅美女出浴圖,將女人出浴后那種清水芙蓉,嬌艷如花的美態刻畫地淋漓盡致,有人說燈下觀美人最是夢幻,但孟星輝覺得,浴后觀美人方能真正。

他那還只是看一幅圖,就已經領略到美人浴后的驚人魅力,此刻一個浴后的美人就這么活生生躺在他面前,仰面朝天,皮膚因為熱水的浸泡呈現出讓人心跳加速的嫣紅,那是一種妖艷而嬌媚的顏色,讓人看上去就心里直發癢,渾身燥熱難當,她身上的水珠顯然沒有完全擦干,星星點點在燈光下閃耀著璀璨的光華,頭發上的水滴順著脖子流下來,沿著女人胸前那道深深的溝壑中流過,一直流到小腹,再漫過那凄凄芳草,往下流去……

女人兩條豐腴修長的毫無意識地分開,整個人呈大字型躺在地上,而且那該死的浴巾并沒有完全散開,還有一角搭在她的胸脯上,另一角搭在她的大腿根部,遮住了部分春光,但這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覺更是誘人,孟星輝感到非常不爽,他盤算著是不是沖上去一把將那塊不懂風情的浴巾給扯到邊上扔了!

“哎喲,我的老腰啊……”女人這一下摔得不輕,半晌才緩過神來,大概是閃到腰了,小手捂著腰部直哼哼,她身體這么一動,那起到遮擋關鍵部位的兩角浴巾終于無力地滑了開去,孟星輝握拳揮了一下,暗暗叫了一聲“哦耶”!

他也不吭聲,站在那兒兇惡地猛看,如果此刻關上燈,一定能在黑暗中看到兩道綠油油的目光,一般餓狼都是這個眼神。

那女人眼睛睜開了,腦袋艱難地翹了起來,眼神很費力地對了一下焦距,才看清楚孟星輝的臉,立刻嗔道:“儂要洗了挖,(你要死了啊),大晚上的突然冒出來,差點沒把人嚇死!”

孟星輝目光不停,嘴里說道:“洛大警官,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里好像是我家,你這么不經我允許就偷偷溜進來,算不算私闖民宅啊?”

洛冰瞪大眼睛,說道:“我敲了半天門,沒有人應聲啊,這么晚你不在家跑哪玩去啦?”

孟星輝哼了一聲,說道:“你管我去哪兒玩!話說你是怎么進來的啊?難道你練了穿墻術?”

洛冰臉上難得地出現了一抹羞紅,囁嚅道:“你柜子里不是有一串鑰匙嘛,上次來的時候我就……就順了一把,今天果然派上用場了,嘿嘿。”

孟星輝連白眼都懶得翻了,關鍵是現在沒空眨眼,說道:“好啊,你堂堂一個刑警隊高級警官,竟然越活越下九流了,我真瞧不上你。”

洛冰給了他一個衛生眼,說道:“我進來的時候明明各個房間都查探過,沒有人啊,你怎么突然就出現了?我可是一直豎著耳朵聽著,也沒有聽到開門的聲音,怎么覺得你神神叨叨的?”

這個問題可不好解釋,總不能告訴她自己去了另外一個虛擬空間吧?孟星輝含混說道:“你以為自己耳朵這么好使哪?一邊開著水龍頭一邊還能聽到門響?”

洛冰嘟噥道:“人家耳朵就是好使嘛,明明就沒聽到聲音……咦,你的眼神怎么這么奇怪,在看什么?”洛冰終于注意到孟星輝的眼神不太對勁了,怎么跟看到一大塊肥肉的餓狼似的冒綠光哪,順著他的目光向下一看……

“啊…………”一聲尖叫,洛冰本能地就想抓起浴巾遮蓋,奈何浴巾被她壓在身下,抓了兩下也沒抓起來,無奈之下,只好一個翻身,給了孟星輝一個背影,吃吃地說道:“你個死流氓……給我死出去!出去出去出去……”

孟星輝心道好嘛,正面看完又給我看背部,這小妞今天咋就這么配合呢,我想要看啥她就給我看啥,恩恩,臀型不錯,如兩爿半月倒扣在身體上,雪白粉嫩,圓潤挺翹,充滿活力與誘惑……

“你你你……你怎么還不走挖……”洛冰回頭看了他一眼,見他還站在那兒盯著自己看,急得差點哭了。

“你行不行啊?不是說閃到腰了?要不要我幫忙扶你起來?”孟星輝這句話倒不是想要上去占便宜,腰部受了傷是挺難受的,問題說大可大說小可小,這洛大警官別在自個家里廢了,那可就罪過大了。

“我可以的沒問題的,拜托你趕緊替我關上門,求求你了!”洛冰腦袋直往胸脯里埋,心想今天這虧可吃大了,前前后后被人家看得精光,這個小子難道是我命中的克星嗎?每次犯在他手里都沒好事。

孟星輝心想前面的可以說是意外,再賴在這兒不走那可就是故意耍流氓了,他最后又盯了一眼那兩盤白如堆雪的滿月,右手干凈利落地在下巴下一撈,甩去了一把哈拉子,邁著八爺步去冰箱里拿酸奶喝去了……

“蘇三,出了烤鴨店,緩緩來到,烤雞店……”當洛冰用浴巾將自己裹得像個木乃伊,捂著腰部呲牙咧嘴地來到客廳時,孟星輝正坐在沙發上,一邊弄根吸管吸溜酸奶,一邊哼著不知道什么玩意的小曲。

洛冰笑吟吟地在他身旁坐下,孟星輝怎么也覺得她這笑容像是不懷好意。

“儂作撒?用這種眼神看我干啥?”見洛冰的臉湊了過來,孟星輝上身往旁邊撤了撤。

“你是不是老適意啊?剛剛看得爽挖?”洛冰的笑意更濃了。

孟星輝攤了攤手,說道:“你介個問題我很難回答,你是希望我說爽呢還是說不爽?我說爽你肯定要跟我拼命,因為你摔得七暈八素旁邊有個人居然感覺很爽,擱誰身上誰也不高興,我說不爽呢你還是要跟我拼命,因為那表示你的身體審美嚴重不足,居然讓看的人不爽……從邏輯學的角度講,你介個問題其實是個偽命題,因為越思索下去就越覺得虛無……”

“呀!”洛冰實在是快被他氣爆炸了,要不是閃了腰早撲上去跟他拼了,這個時候還有心情談什么邏輯學什么虛無……

“啊西,”孟星輝掏了掏耳朵,瞪著眼睛說道:“我又沒聾,你這么大聲干啥?”

“我不管,這件事你別想就這么算了,必須給我個交代!”洛冰一臉堅定的表情,說道:“儂當吾港督挖,吃了這么大虧裝作什么都沒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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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星輝吸溜了一大口酸奶,聞言差點噴了出來,說道:“上次在醫院你吃的虧比這次還大吧?那時候你怎么不說?”

洛冰啐了一口,說道:“啊呸,你不提醫院我氣還小點,你一提我更來火了,你說我到底是撞了什么邪了,怎么偏偏就犯在你這個災星手里了呢?”

孟星輝攤了攤手,很無辜地說道:“你幫幫忙好不?上次是你自己爬我床上來,主動脫衣服往我身上撲的,我要是什么都不做那不是禽獸都不如了嗎?這一次我好好的在家里,你不聲不響溜進來,還盜用了我的浴室洗澡,你身上的浴巾也不是我給你揭掉的,你知道嗎?如果哪個女人在一個男人面前脫光,而這個男人連看都不看,那才是對這個女人最嚴重的侮辱!我用那種餓狼見到大豬肉片子的眼光看你,那是對你的身體致以最高的敬意!”

洛冰大眼睛眨啊眨的眨巴了半天,才吃吃地說道:“你……你是說,我這么被你前前后后看個精光,不僅不應該責怪你,還應該感謝你是嗎?”

孟星輝滿臉嚴肅地一點頭:“光嘴上感謝是沒用的,逢年過節送點好吃的過來就行了。”

“老娘跟你拼了!”洛冰終于忍不住炸了,張牙舞爪地就往孟星輝身上撲,一邊撲一邊大叫:“你才是豬肉片子呢,你們全家都是豬肉片子!”

這個男人歪理一大堆,說別的也就算了,居然把她形容為大豬肉片子,難道就沒有好一點的形容嗎比如說天鵝肉啊,鸚鵡舌頭啊,這些也都是好吃的,可是聽起來多美啊,偏偏說什么大豬肉片子,真是被他給氣死!

“我那也就是個比喻,你這么在乎干啥?”孟星輝翹起一條腿,大腳丫子撐在了洛冰的腹部,擋住她撲過來的身體,孟星輝身高腿長,洛冰身體被那條長腿隔著,雙手在空中一陣亂撓,連他的汗毛也夠不著一根。

“哎喲,我的腰!”洛冰扭動了兩下想擺脫孟星輝的鉗制,但是猛地感覺到腰部一陣劇痛,這才想起剛在浴室把腰閃著了,急忙往回一躺,一動不敢動。

“你怎么樣啊?要不我送你去醫院吧,否則萬一落下什么病根那可就慘了。”孟星輝湊過來問道。

孟星輝眼神中的那抹關切讓洛冰感覺到心里一暖,她知道孟星輝其實也就是嘴巴毒了點,本質上是個善良的人,對朋友那絕對是沒話說,頓時氣消了一大半,蹙眉說道:“不用去醫院了吧,我最討厭醫院那股藥味,只是扭了一下,應該沒什么大礙。”

這時候歡歡的聲音突然響起:“尊敬的主人,其實您可以用‘太乙推拿術’給她療傷,效果比什么藥都要好。”

孟星輝愣了一下,在腦海中跟歡歡溝通:“歡歡,你是說太乙真氣還可以療傷?”

歡歡答道:“沒錯,您現在已經修煉到太乙煉神決第二重,可以運用‘太乙推拿術’了,對付這類的跌打扭傷絕對沒有問題,將來您修煉到高深境界,不僅自己可以延年益壽,強身健體,自我治療,而且還可以幫別人療傷治病,即便是將死的人,您也可以用真氣暫時吊住他的命,短時間內保持生命不息。”

孟星輝志覺得頭腦略微有點眩暈,這又是一個絕大的利好消息,一個人在世上,功成名就之后還有什么追求?那當然就是身體健康延年益壽了,醒掌殺人權,醉臥美人膝的日子自然是過的越久越好,要不怎么古代那些帝王對于找尋長生不老之法如此樂而不疲呢?

太乙真氣居然可以用來療傷治病,這個孟星輝實在是沒有預料到,原來武俠小說中描寫的橋段居然并不是鬼扯,內功真的可以用來療傷啊哈哈,那以后自己以及身邊的親人朋友,安全又多了一層保障了,而且萬一什么米國總統啊AV國天皇啊得了什么疑難雜癥,現代的醫療手段解決不了,孟哥一出手萬事大吉,然后要個幾百億美元回來零花,那不是太拉風了?

洛冰見他臉上表情變幻莫測,一會兒發愣,一會兒嘴角掛著猥瑣的笑容,不知道他又在打什么鬼主意,用小手在他面前比劃了一下,說道:“喂,你醒醒,醒醒啊,這孩子不會是傻了吧?”

孟星輝立刻臉色一沉,說道:“你才傻了呢,我在想一件事情……對了,想起來了,我以前學過一門按摩手藝,是一個專門給人摸骨的盲人伯伯教我的,他告訴我這不是普通的按摩手法,可以活血化瘀,疏通脈絡,對于跌打損傷最是管用,你要不要試試?”

洛冰狐疑地盯了他半晌,發覺他的神情很認真,不像是在放空炮,說道:“你真的會按摩啊?不會又想了什么鬼主意來捉弄我吧?”

孟星輝翻了翻白眼,說道:“拜托,我在你眼里就這個形象啊?我是誠心幫你解除病痛的,要不要做你自己拿主意,我可沒有給人療傷還要求著病人的習慣。”

洛冰給了他一個白眼,說道:“是是是,你是大爺,你驕傲,我求著你行了吧……要不我先試試療效……”

孟星輝見她同意了,興奮地搓了搓雙手,他這倒是第一次做醫生的活,想嘗試一下將別人的健康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感覺,是不是特牛逼。

洛冰見他沖上來就解自己纏好的浴巾,急忙說道:“你干什么?”

孟星輝詫異地說道:“當然是解除障礙啊,我不接觸你的皮膚,怎么給你按摩啊?”

洛冰睜大眼睛,說道:“按摩一定要接觸皮膚的嗎?”

孟星輝斬釘截鐵地:“必須滴。先聲明我可不是故意占你便宜,而是我這門按摩手法要推血過宮,疏脈通絡,不接觸皮膚沒效果的。”

洛冰聞言臉上一紅,低頭說道:“我……我里面什么也沒穿。”

“咕咚”,孟星輝差點一個跟頭栽倒在地,吃吃地說道:“你……你的內衣呢?”

洛冰指了指浴室,囁嚅著說道:“洗了啊,掛在里面晾著呢,你這兒又沒內衣換。”

孟星輝扶住自己的額頭呻吟了一聲,說道:“你還真看得起我啊,好歹我也是個血氣方剛的正常男人,你就這么放心的在我家里玩真空上陣啊?”

洛冰嫣然一笑,說道:“我知道你不會的,只要我不同意,你不會亂來。人家一整天為你交代的事情跑來跑去,渾身汗津津的想洗個澡嘛,正好看你家里沒人就沒忍住,洗了一下,誰知道又沒有內衣換,只好……只好這樣了。”

孟星輝斜睨了她一眼,說道:“你跑來跑去忙的什么啊?”

洛冰指了指茶幾上的那個塑封袋,說道:“喏,你的駕照幫你辦好了,還有你交代的那個什么紅星科技有限公司,也被我們查封了,不過就只抓住幾個不重要的小角色,大魚都漏網了,看來他們早就有了準備,這一次是像壁虎一樣斷尾求生了,好在上次那個什么吳經理也被抓了,也算幫你出了口氣挖。”

孟星輝點了點頭,說道:“盜版在咱們國家是一個大產業鏈,養活了一個龐大的既得利益階層,他們都有嚴密的組織,而且上面還有遮天蔽日的保護傘,想連根拔起是不可能的,你這短短時間能有這樣的進展已經很了不起了,嗯事情辦的不錯,很有效率。為了獎勵你,我得盡快把你的扭傷給你治好嘍。”

洛冰悉悉索索地將纏好的浴巾解下來用手捂住,自己往沙發上一趴,低聲說道:“我兩邊都留了縫隙,你的手從縫隙里探進來,這樣行挖?我可先說好,你……你別亂摸啊。”

孟星輝看著她腰部以下驚人的隆起在浴巾的包裹下更加誘惑,不由咽了一口唾液,搖了搖腦袋,默念:我是個醫生我是個醫生不可以胡思亂想不可以胡思亂想。自我催眠過后果然代入角色甚快,頭腦逐漸清醒起來,他坐在洛冰的腿上,雙手從浴巾的縫隙中,往她的腰部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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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孟星輝的手從浴巾的下擺伸進來的時候,洛冰的全身都繃得緊緊的,她很害怕背后這個男人會突然獸性大發,扯掉她身上的浴巾對她為所欲為,真要是發生這樣的事,她應該怎么辦呢?是奮力反抗還是閉目忍受,日后再圖報復?她知道雖然自己也算是一名格斗好手,干翻一兩個正常健康的男性絕對不在話下,但孟星輝可不是一般男生,她到現在也沒弄明白這個家伙到底有多厲害,有點深不可測的感覺,真要打的話,就她這樣的,人家估計一腳能踢飛一打,所以如果他真想做點什么,她即使玩了命地反抗,最后的結局也不會有什么不同。

但她的潛意識里又對這個男人非常信任,否則她不會里面什么都沒穿就敢讓他摸摸捏捏,甚至她還隱隱約約在期待另一種結果,那就是,孟星輝抵不過的魅力,真的將她摁倒辦個結結實實。

她表面上再英姿颯爽,骨子里也還是個女人,三番兩次被孟星輝摸摸抓抓看看,心里也會有想法,雖然次次都是她不小心送上門來的,但她也很無奈啊,她也沒想到會有這樣尷尬的事情發生。兩個人雖然認識時間不長,但洛冰卻覺得像是認識了很久一樣,她從來沒有對另外一個男人有過這樣似曾相識的感覺,她之所以提議想要搬過來和他一起住,最主要的原因還不是內心深處想看到他,即便每一次都被他氣得抓狂,事后回想起來依然會覺得溫馨。

反正什么便宜也都被他占了,真的要發生了更深入的交流,她也并不是十分抗拒,那樣的話,這個男人應該會對他負責吧?現在這算什么事兒啊,看也看了,摸也摸了,偏偏她又無法責怪人家,真是憋得內出血。

洛冰腦子里走馬燈似地閃過很多念頭,孟星輝卻眼觀鼻,鼻觀心,老神在在地準備施術了,依照歡歡指引的步驟,他的手掌先是覆蓋住了洛冰的左右腰部,當孟星輝那涼涔涔的手接觸到洛冰那略微發燙的皮膚,兩個人都不約而同地“哦”了一聲,孟星輝只覺得入手綿軟滑膩,仿佛連心都跟著一塊酥了起來,而洛冰發熱的身體被涼意一侵,也覺得異常舒服。

孟星輝引導太乙真氣從丹田順著經脈直達掌心勞宮穴,然后發出體外,順著洛冰皮膚毛孔滲入她的經絡,這股真氣雖然離開身體,但孟星輝依然與其保持了某種玄奧的聯系,他能憑借這股真氣,感受到洛冰體內經脈的運行狀況,這個發現讓他著實興奮了一下,這不是比X光還要牛叉嗎?啊哈哈發達了發達了,他一邊高興一邊繼續催動真氣,果然真氣到達某個位置的時候就遇到了阻礙,應該是這里的軟組織挫傷了一下,好在沒有傷到骨頭,然后他就依照歡歡說的步驟,運用“太乙推拿術”,對挫傷之處不停輸入真氣進行溫養沖刷,太乙真氣果然是天地間最神奇的能量之一,孟星輝甚至能感覺到那處阻礙變得越來越微弱,一旦最后真氣通行無阻的時候,挫傷的軟組織肯定就是被修復了。

而他的手,也在輸入真氣的同時在瘀傷處順時針方向揉搓,真氣養內,按摩治表,內外夾攻之下,傷勢以驚人的速度恢復。

洛冰本來也并沒有對孟星輝這個蒙古郎中的按摩術有什么期待,也就是疼得厲害,又不想去醫院,抱著姑且一試的心態,沒想到孟星輝搗鼓了幾下之后,只覺得體內有一股溫涼的氣息滲入,如同清水洗滌污垢一般,氣息每沖刷她的傷處一次,疼痛就明顯減少幾分,她內心驚奇之余,忍不住將繃緊的身體放松,全心全意感受這種神奇的治療術。

又過了一會兒,洛冰感覺到疼痛感已經完全消失,而疼痛一旦消失,她的皮膚便重新恢復了正常狀態下的敏感,孟星輝本來涼涔涔的大手幾經摩擦之后已經變得火熱,手掌每揉搓一下,便帶來一股強大的熱力,這熱力讓洛冰覺得癢到骨子里,酥到靈魂深處,她的眼睛閉了起來,睫毛疾速的顫抖著,兩只小手握緊成拳,牙齒死死地咬住嘴唇,害怕一不小心就叫出聲來……

孟星輝第一次給人治療,火候拿捏地不是那么準確,其實洛冰那處挫傷的組織早已經被他的真氣修復好了,但他依然感覺到洛冰的經脈稍微有些阻塞,以為還沒有疏通好,只好繼續施展推拿術加以治療,他沒想到的是洛冰又不是像他一樣的內功高手,經脈沒有完全沖開,有點滯澀純屬正常,還在那埋頭用功。

洛冰的臉上紅暈密布,渾身的皮膚也呈現不正常的艷紅之色,只是被浴巾裹在下面孟星輝也看不到,不然他應該能發現情況不對勁,終于,在孟星輝一次大力的揉搓下,洛冰檀口微張,星目迷離,發出了“嗯嚶”一聲輕吟……

“怎么了?還是感覺疼啊?那我輕一點。”孟星輝還以為力氣用大了,弄疼了她,急忙將力道降下來,輕柔地撫摸。

這一下情況變得更加糟糕,每個人應該都有這樣的體驗,如果有人用力地在你身上敏感的地方揉搓,你可能還頂受的住,最多有點疼,但是如果有人在這些地方輕柔地揉摸,那就要人命了,那種癢癢的酥酥麻麻的感覺,能讓你骨髓都跟著癢起來,如果撫摸你的是一個異性,那就會產生另外一種致命的效果……

洛冰本身就是那種超級敏感的體質,孟星輝那兩只大手在她腰部那么柔軟敏感的地方這么輕柔地揉來搓去,揉得她身體都跟著顫抖起來,手掌心帶來的酥癢迅速傳到四肢百骸,她將腦袋埋在沙發里,發出“嗚嗚”的聲音……

孟星輝的手掌不小心碰到了她的嬌臀,像是觸電一般,她的上身猛地抬了起來,伸長脖子發出“嗯嚶’一聲低泣,只覺得體內一股熱流涌了出去……

如果有別人看到,就會覺得他們兩個人的姿勢非常YD,洛冰趴在沙發上,孟星輝騎在她大腿上,雙手壓住她的腰,而她的身體隨著他的動作前后晃動,口中還發出曖昧不明的嬌吟……

看到洛冰猛地抬起上身,渾身顫抖著發出一聲呻吟,孟星輝也覺得不對勁了,眨了眨眼睛說道:“這什么情況?你鬼叫啥子啊?不知道還以為我怎么你了呢。”

洛冰快要抓狂了,這個男人到底是真的不懂還是假的不懂啊,把人家摸成這個樣子了居然還問什么情況,她真想掀開浴巾,將這個男人騎在身下,用鞭子狠狠抽他用蠟燭油可著勁兒滴他用繩索綁住他然后惡狠狠地把他辦了!

今天忒忙,只有兩更了,不過兩章加起來也有五千多字,明天繼續,希望大家看得開心。有的朋友在書評區提出方言俚語太多的問題,我已收到,并且以后會注意的,如非必須,就不用方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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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洛冰將上半身抬起來的時候,浴巾順著她光滑地如同絲緞一般的背部滑落下來,一直滑到腰部,香肩全裸,玉背半露,皮膚的顏色嬌艷欲滴,孟星輝壓抑已久的邪火“騰”地一聲竄了起來,如同在汽油罐里扔下了一個火把!

若說孟星輝一點也沒有心猿意馬,那實在是天下最大的謊言,他前面一直用“我現在是個醫生”這樣的爛借口催眠自己,以圖控制住那勃發難以自已的,要知道前面他看了美人出浴正面背身全裸圖之后,那如脫韁野馬般不受控制的欲念已經折磨了他半天了,如果不是心里面還有靳羽緋的影子若隱若現,早就撲上去把這小妞辦了再說,不給她一個終生難忘的教訓,這小妞怕是不明白,深更半夜的在一個血氣方剛的處男家洗澡是多么危險的事情!

最可惡的是,洗完澡你還不小心摔倒,讓這個處男看到你的身體,更可惡的是,你居然還告訴他你浴巾底下是真空的,在這種情況下孟星輝還能忍住,這控制力不說堪比柳下惠吧,最起碼也秒殺柳下揮了。

他就騎坐在洛冰大腿上,雖然內心強迫自己將注意力放在療傷上面,但是身下這具彈性驚人的實在是帶給他太大的誘惑,洛冰本就長得別具一格,舉手投足洋溢著一種野性的性感味道,孟星輝記得第一次見她,就有一種跨上這匹烈馬馳騁征服的,此刻這個女人就在他身下蠕動嬌吟,要不是他的太乙真氣具有凝神靜氣的功效,只怕他早已撕碎那薄薄的浴巾,直搗黃龍占領據點了!

所以說整個療傷的過程,對于他來說就是禽獸和禽獸不如猛烈斗爭的過程,其激烈程度比上次在醫院還要厲害十倍,畢竟那一次是在醫院,旁邊還躺著個丁虎,怎么說也會有點顧忌,但這里卻是他的地盤,而這個女人是自己送上門來的。

其實他倒不是不喜歡洛冰,這女人雖然做事情風風火火的,但是勝在善良正直且還不迂腐,對朋友也很講義氣,最重要的是她有一種別的女人所不具有的獨特味道,狂野而性感,還有她的職業,那穿著制服的模樣,也決定了她就是男人最想擁有的幾種女人類型之一,孟星輝平時和她斗嘴玩樂,也覺得很開心,他之所以一直有所顧忌,一是因為他心里面有了神仙妹妹靳羽緋的位置,二是因為他和洛紅兵父子的敵對關系,將來肯定不是魚死就是網破,如果他和洛冰突破了那層界限,那么將來她夾在中間該是多么痛苦?

他的大手又無意識地揉搓了一下,洛冰渾身抖了一下,回過頭來給了她風情萬種的一瞥,檀口中再度發出一聲嬌媚入骨的低吟……

這一瞥媚眼如絲,這一瞥風騷入骨,洛冰的整張臉酡紅如酒,身體癱軟如綿,就這么略帶挑逗意味地回眸凝視著他,孟星輝覺得像是被一道天雷劈中,所有的欲火被引爆開來,去尼瑪道德,去尼瑪洛家父子,去尼瑪嚴重后果,這個時候如果他還不敢做點禽獸該做的事情,那么他一輩子都會痛罵自己禽獸不如!

在這之前,他還要最后確定一下,洛冰是不是愿意的,即便是箭在弦上,他也不想在違背女人意愿的情況下強行進入,那他跟下三濫的強奸犯還有什么區別?

孟大官人喉結劇烈地移動了一下,喘著粗氣問了一句:“要不,將浴巾拿掉?”他相信,自己這么問,洛冰應該明白這是什么意思。

洛冰已經被他撫摸地快要爆炸了,她從來不知道的魔力是這么可怕,活了二十多年,她第一次領略到了這種滋味,她渴望這個男人像個勇士一樣征服她,占有她,她頭腦中的理智早已經不知道飛到哪個角落,剩下的,就是那無止境奔騰的欲火!

聽到身上這個男人問是不是要將浴巾拿掉,她從鼻腔里溢出來一個細微的聲音:“嗯……”

“嗯”是個擬聲詞,本身沒有什么意義,但是這一個無意義的詞聽在此刻的孟大官人耳中,真是如聞仙樂綸音,他一下子扯掉了遮掩在洛冰身上的浴巾,粗暴地將她的身體翻了過來,大嘴伸過去,重重地吻在了洛冰的櫻唇上!

洛冰看來并不懂得接吻,將牙齒咬得死死的,但只是嘴唇上的接觸顯然不能讓孟星輝滿足,他用自己的長舌,如同古代攻城的勇士一樣狂猛地攻擊洛冰的牙齒,直到她抵受不住,張開了嘴巴,孟星輝的舌頭便長驅直入,和洛冰的丁香纏繞在了一起!

這不是戀人間情到醺處那種溫柔浪漫的吻,完完全全就是充滿情欲的,激烈狂野的吻,孟星輝將洛冰那柔軟滑膩的身體緊緊抱在自己懷中,像是要把她揉進自己身體一般,洛冰被這一吻攪得骨軟筋酥,口中“嗚嗚”連聲,手指頭將孟星輝的背都摳痛了……

一番長吻過后,孟星輝甩掉了自己的衣服,他們連前戲都可以省略了,因為洛冰早已經被他此前的按摩弄得泛濫成災,泥濘一片,孟星輝一個虎吼,伏在她身上,用力一挺……

“啊!”洛冰慘叫一聲,隨即推拒他的胸膛,弱弱地說道:“那個,位置錯了……”

“嚇?”孟星輝呆了一下,隨即尷尬地摸了摸腦袋,訕笑道:“不好意思,第一次沒經驗,敲錯門了。”汗,差點爆了人家洛警官的菊花,暈死。

洛冰“噗嗤”一聲笑出聲來,她平素見到的孟星輝要么口若懸河要么智珠在握,從來沒見過他這么囧的樣子,真是太歡樂太有愛了。

但下一秒鐘,她笑不出來了,因為那撕裂般的疼痛讓她整個身體都繃了起來,孟大官人終于找準了位置長驅直入,雪白的浴巾上瞬間綻放了一朵鮮艷的梅花圖案……

“啊!”兩個人同時發出一聲大叫……

(事關河蟹,省略萬字,中間內容請自行腦補。)

最多兩分鐘之后,孟星輝便如同死魚般癱在了一邊,苦著臉自言自語道:“不是吧,我看人AV上一來就大半個小時的,我咋這么挫啊?”雖然他聽人家說男人第一次堅持不了多久,但他覺得自己應該不會,基因優化過的身體肯定和常人不同,不說像荷蘭足球隊的那個牲口戴維斯那樣能堅持五個小時吧,最起碼一兩個小時還是沒問題的,沒想到兩三分鐘就交貨清倉了,還基因優化呢,優尼瑪個大頭鬼……

他不知道的是,這種事別說是基因優化,就是超人哥哥也沒什么兩樣……

洛冰蹙著眉,沒想到這事兒就這滋味啊,還不如前面的舒服,橫沖直撞的就只覺得疼了,但看見孟星輝垂頭喪氣的樣子,又覺得好笑,她拍了拍孟星輝的肚子,微笑道:“不要在意,你已經很棒了。”

孟星輝眼睛一亮,說道:“不是吧,這都能算棒?”

洛冰肯定地點了點頭,說道:“聽說男人第一次都這樣。”

孟星輝眨了眨眼,說道:“你怎么連這個都知道?”

洛冰吃吃一笑,說道:“這有什么,我還知道你剛剛那個姿勢叫老漢推車。現在有互聯網呢,什么訊息看不到?”

孟星輝豎起了大拇指,說道:“你牛叉,我服你。”

兩個人談談說說,氣氛融洽至極,好像捅破了這層關系之后,如同練武之人打通了任督二脈,一切都豁然開朗,沒有了拘束,也沒有了顧忌。

孟星輝不知道的是,男人第一次結束地快,但恢復地也快,片刻過后,見洛冰玉體橫陳,發絲散亂,舉手投足媚態撩人,小孟星輝立刻向人家立正敬禮,他笑瞇瞇地說道:“來,咱們再試一次。”

洛冰某處還在火辣辣地疼,聞言花容失色,擺著手說道:“不來了不來了……啊……討厭……你討厭……”

正是:巫山難停歇,春風數度玉門關。

警花被推倒了,不推實在太不是男人了,嘿嘿。希望大家看書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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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孟星輝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陽光順著窗簾的縫隙傾灑了進來,還有那不知名的小鳥在窗外啾啾鳴唱,一切都讓人感覺充滿希望。

洛冰就躺在他的身邊,像個嬰兒一樣蜷縮在被單里,臉上還殘余著昨夜數度春風后的潮紅,這讓她的臉看上去像個熟透的蘋果,她的睫毛很長,隨著呼吸像是一把小扇子般微微扇動,兩頰上有兩道淺淺的淚痕,有一種不堪撻伐的嬌弱感,但嘴角,卻掛著一抹滿足的微笑。

孟星輝記得,昨天晚上的戰況很激烈,度過了尷尬的第一次后,他的控制力果然逐漸增強,基因優化過的超強體質在持久戰中顯現出巨大的優勢,而洛冰顯然也絕非一般嬌弱的閨閣少女,常年大量的運動讓她的戰力遠遠超過大多數女生,在度過了短暫的疼痛期之后,她很快領略到了這檔事兒的蝕骨之處,全身心地投入到其中,雖然動作略微有些生澀,但也知道曲意逢迎,婉轉承歡了。

不知道什么時候,他們的戰場由客廳轉移到了樓上的臥房,孟星輝就如同一臺不知疲倦的永動機一般,化身一夜N次郎,將22年來積攢的,一股腦兒都傾瀉在這具每一寸肌膚都充滿無窮活力的性感上。

他必須要感謝偉大的領路人蒼井空老師,松島楓老師,小澤圓老師,以及無數奮斗在A級動作教學片中的各路美眉,沒有她們為藝術所作出的巨大犧牲,為普及性教育所作的貢獻,他們一個正版處男一個原裝處女,絕不會第一次就將這事兒做的花樣百出,暢快淋漓,孟星輝記得以前看過一則新聞,說是一對研究生夫婦,結婚N年后還沒有懷孕,于是雙方都到醫院去做檢查,醫生最后駭然地發現,妻子居然還是個處女,細加了解之后,才知道原來他們這么多年的性生活走的一直是旱路,妻子盡管菊花殘滿地傷面容已泛黃,但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懷孕生子的!如果他們也像孟星輝一樣經常觀摩學習,就不會遭遇這樣的囧事了。

孟大官人昨夜依著以往看過的教學片,以各種姿勢各種體位輪番轟炸懷中的絕世女體,直到最后洛冰弱弱地開口求饒,這才心滿意足地作罷。

回憶起夜間的種種旖旎之處,孟星輝嘴角浮現了一抹滿足的笑意。

洛冰突然翻了個身,將蓋在身上的被單掀在了一邊,的再度展現在孟星輝面前,峰巒疊嶂,曲線畢露,讓初嘗的孟大官人忍不住地“雞情澎湃”了,但他注意到洛冰的某處,紅腫不堪一片狼藉,顯然是他昨晚大加鞭撻的后果,盡管他非常想再索要一次,但還是硬生生忍住了。

做男人,你可以禽獸,但絕對不能怪獸。來日方長,不能瘋狂地像世界末日。這事兒的最高境界是雙方同登極樂境,你一個人可這勁兒折騰不顧女人的死活,那就不是禽獸了,是怪獸。

這孩子,睡個覺也這么不老實,孟星輝將被單重新給她蓋在身上,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躍起,準備起床。

這個動作將洛冰從睡夢中驚醒了,她先是緩緩地睜開了大眼睛,迷惘地往周圍看了看,含糊地問道:“這不是我的房間啊,這是哪兒?”

孟星輝見她醒了,回頭笑道:“這當然不是你房間,這是我房間。你醒啦?想吃什么我下去給你買。”

洛冰看見孟星輝赤身的樣子,某方面直挺挺地很不雅觀,急忙“呸”了一口,用被單遮住腦袋,悶聲說道:“趕緊穿上衣服,成什么樣子。不知羞。”

孟星輝從衣柜里找出新的內褲換上,又套上了T恤牛仔褲,邊穿衣服邊說道:“你們女人真是奇怪,昨天夜里明明跟小野貓似的說‘哥哥,大力點,再大力點’,不要命地往我懷里撲,怎么到了白天又知道害羞啦?”

洛冰在被單里跟蠶蛹似地扭了扭身體,經過短暫的迷惘之后,她顯然是回憶起了所有的事情,把腦袋蒙在被單里一聲不吭,如果孟星輝可以看見她的臉,就能發現比晚霞還要紅。

見一向跟他針鋒相對嘴上不肯輸一句的洛大警官縮著腦袋一聲不吭,知道她害羞了,心道女人畢竟是女人,再怎么表現地英姿颯爽一旦遇到這樣的事還是會害羞,嗯,能欣賞到刑警隊“霹靂嬌娃”羞答答的樣子,警局的牲口們看到他也必須仰視了。

“你想吃什么?我要下樓去買早餐,順便幫你帶點上來,吃完早飯再去上班吧。”孟星輝穿好衣服,拍了拍她的屁屁問道。

洛冰對這樣的親昵動作并不是很抗拒,只是略微扭了下身子以示不滿,并沒有像以往一樣跟點燃的炮仗般瞬間爆炸,悶悶的聲音從被單里傳出來:“南翔小籠包,水果味的豆漿。”

經過了短暫的尷尬和嬌羞之后,她的內心被喜悅填滿,尤其是當孟星輝說要給她買早餐時,她居然覺整個身體都被一種巨大的幸福感擊中,在她的印象中,孟星輝絕對是有嚴重大男子主義的那種男生,就像是個大爺似的,只有別人伺候他的份兒,他絕對不會去伺候別人。

沒想到跟他近距離接觸的第一天,就發現了他溫柔體貼的一面,這對于洛冰來說真是巨大的驚喜。

孟星輝應了一聲,正要往外走,洛冰的腦袋突然從被單里探了出來,吃吃地說道:“那個……你等一下……我跟你說件事兒……這幾天我不是安全期……”

孟星輝回頭看了她一眼,詫異地說道:“咦喂,你的臉怎么跟個猴屁股似的?什么情況?”

洛冰白了他一眼,說道:“你到底有沒有聽人家講話,討厭。”

孟星輝掏了掏耳朵,說道:“我聽到了,你說最近幾天不是安全期,然后咧?”

洛冰把被單往頭上一蒙,叫道:“我不想做未婚媽媽,然后你自己想吧!”

孟星輝愣了一下,隨即笑了笑,這女人,想讓我給買毓婷就直說嘛,這么拐彎抹角的,不符合她一直豪爽的形象啊。

下了樓之后,孟星輝先去了小區附近的藥店,一臉嚴肅地走向柜臺,一個身穿白大褂的中年阿姨見他眼睛老往男女保健品專區瞄,笑了笑,說道:“小伙子,是要買情趣用品嗎?我們這兒有日本進口的塑膠棒,振蕩器,跳蛋……很多客戶對我們的產品都很滿意,口碑很好哦。”

孟星輝滿臉黑線,心想孟哥我單槍匹馬就能殺的刑警隊霹靂雌豹丟盔棄甲,舉手求饒,哪里需要什么情趣用品,還是給先天不足的島國禽獸們使用吧。他沒有表情地說道:“給我拿一板毓婷。”

那阿姨笑容不減,心道我還以為是在做犯罪預備呢,原來是犯罪已遂了要善后啊,現在的小孩子啊,婚前亂搞一氣,跟我們那個時代可不一樣嘍。

孟星輝取了藥付了錢,從容不迫地走了出去,一到外面拍著胸口出了口氣,心道看來不領證就是心里發虛啊,明明礙不著別人什么事兒怎么就被人盯得發毛呢?尤其是那中年阿姨,雖然一直在笑但是孟星輝能看得出她目光中的質疑。你質疑啥子今天可是孟哥破處的日子,真是值得紀念的一天,不跟你計較。

他到早餐店買了早餐,一路哼著小曲往回走,只覺得天氣很好,環境很好,周圍的人也都很好,連在垃圾桶邊上扒拉東西吃的那條野狗,都散發出一種別樣的美感。

回到家之后,看見洛冰穿著他的襯衫從洗手間里出來,兩條白生生的晃得人眼暈,有時候人的觀感很奇怪,雖然男士襯衫穿在女人身上很寬松也不緊身也不暴露,但孟星輝怎么就覺得穿著男士襯衫的女人很性感呢?

尤其像洛冰這樣身材暴辣的美女,穿上他的襯衫,光著兩條腿和腳丫在客廳里晃來晃去的樣子,有一種別樣的慵懶和性感……

洛冰見他回來,給了他一個燦爛的笑臉,從他手里接過了食品袋,將里面的食物取出來擺放在餐桌上,忙來忙去真像個勤勞賢惠的小妻子,吃飯的時候她也唧唧呱呱和孟星輝聊這聊那,但對于昨夜發生的事情絕口不提,仿佛遺忘了一般,這讓孟星輝懷疑昨夜的瘋狂是不是他的一場春夢,其實什么事也沒發生,直到洛冰吃完飯去上班,孟星輝看到她走路一瘸一拐的模樣,才確信他的記憶沒有失誤。

從外面剛回來不久,急匆匆將今天的更新搞定了,雖然還是兩更,但并不少,祝大家看得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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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歷九月初,也就是農歷剛入八月,正是桂花飄香的時節,中海大學校園里種植有大量的桂花樹,孟星輝一路走在校園的林蔭道上,聞著撲鼻的桂花清香,心情爽到不得了。

昨夜長時間地征戰讓他略感疲勞,待洛冰走后,他站在陽臺上,呼吸吐納新鮮空氣,太乙真氣在體內運行三周,整個人便精神煥發,僅有一點的疲憊感不知道被驅趕到哪個角落,此時在校園里走著,鼻中聞著熏人欲醉的花香,打量著身邊來來往往的青春少女,感受象牙塔內地這份寧靜與閑適,整個人如同腳底踩了彈簧,活力十足。

今天他的心情很好,正如同《簡愛》中所說,洛大警官進他家門的時候還是個少女,出門的時候已經變成了少婦,但《簡愛》中沒有這一句,他昨天還是個男孩,但這一夜過后他已經變成了男人。

記得《紅樓夢》里寫寶玉和襲人初試的那一章,襲人發現寶玉春夢之后的遺跡,說道:這是哪里流出來的臟東西!雖然孟星輝不太認同襲人的說法,那個都是高蛋白物質,是孕育生命的火種,如此神圣的物事怎么能說是臟東西呢?但你還別說,將這些物事排出去之后,真的跟排泄了臟東西一樣神清氣爽,孟大官人現在看每個人都很順眼,以前路上有少女對他行注目禮,他一般都忙于耍酷裝作視而不見,今天很難得的向這些人微笑致意,害的這些少女們臉上紅霞亂飛,其中有個女孩更是搞笑,被他的笑容弄得有點心猿意馬,低著頭“砰”一聲撞在了樹上!

洛冰顯然比他想象得要聰明,發生了這件事情之后并沒有和一般女人那樣要求他負責,或者剪下那朵梅花作為把柄要挾他承諾這個承諾那個,而是當做一切都不曾發生,沒有給他任何壓力。

或許她是驕傲的,不屑于用這樣的事作為脅迫的手段,或許她絕頂聰明,知道男人不能逼,你越是逼,他就距離你越遠,不管是什么原因,洛冰這樣的表現反而更贏得了孟大官人的尊重與好感。

靳羽緋應該很快就能夠擺平和原來公司的合同問題,不久就會飛來他身邊,在孟星輝心中,神仙妹妹的分量顯然更重些,畢竟在很長一段時間里,她都是底層小人物孟星輝的夢中女神,地位不同常人,但是經過昨夜之后,洛冰的地位在他心中顯然也竄到了一個很重要的層面,至少她是孟星輝從男孩變成男人的見證者與實踐者,而男人對于自己的第一個女人,雖然不會像女人對待自己的第一個男人那樣重視,但也是很特殊的存在了。

如果這兩個人現在讓他取舍,那還真的很讓人頭疼,從感情上說他偏向于靳羽緋,從身體上說偏向于洛冰,當然這只是現階段而言,如果他和靳羽緋發生了超友誼的關系那又另當別論,反正目前他在身體上肯定是偏向于洛冰,雖然現代人對于貞操并不像古人那般重視,但并不是所有人都不重視,洛冰這樣質素的美女,從小肯定就不知道多少有優秀男孩的追逐,她能在這樣的年紀還保持完璧,不正說明她對貞操很重視嗎?盡管你可以說你犯了正常男人都會犯的錯誤,你也可以說男人上半身都是假象下半身才是本質,你也可以說當時精蟲上腦沒抵抗住敵人糖衣炮彈的誘惑,你也可以說這女人實在太性感你抵抗了半天沒忍住,但是,作為一個負責任的男人,你的下半身奪去了人家珍若生命的貞操,上半身是不是能完全撇清關系呢?

洛冰越是沒有要求他什么,他就越是要考慮負責的事情。況且,對洛冰這樣的女人負責,對于男人來說,難道不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么?有多少男人眼巴巴地渴望對她負責,還沒有這樣的機會呢。

不管了,反正現在無論是靳羽緋還是洛冰,都沒有要求他承諾什么或者做出選擇不是嗎?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船到橋頭自然直,明明很高興卻還要想著以后在一邊蛋疼,那不是孟大官人的風格。

他興沖沖地趕到宿舍,居然發現宿舍的老大張勁松終于從老家回來了,盡管事前已經被羅胖子和金戈打了預防針,但是他見到孟星輝巨大的變化還是驚得目瞪口呆。

張勁松是蘇州市人,老家離申海不遠,坐高鐵的話也就是二十分鐘的路程,他們系開學前兩天沒課,所以他一直在家待到今天才來報到。

“雖然老二和小四一直在我耳邊跟我吹噓你現在的變化是多么大,我還不怎么太相信,因為這倆小子說話沒一個靠譜的,都喜歡夸張,但是真見了你的面,才知道他們說的還是保守了點啊,跟你相處了三年,怎么就沒發現你是個大帥哥呢?”張勁松相貌斯文清秀,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絲近視鏡,看上去就讓人心生好感。

孟星輝上去和張勁松擁抱了一下,以前他落魄的時候,張勁松沒少在經濟上支援過他,雖然等他賺上來錢之后都會一分不差的還上,但錢可以還清,這份情誼卻越積累越深厚,現在他注定了會走一條不平凡的路,像張勁松這樣的好兄弟,是他首先要拉上自己這架戰車的目標。

說是報恩也罷,說是信任也罷,總之他要和自己的好兄弟一起,打造一個龐大的財富帝國。

只是現在要將一切告訴他們為時尚早,反正大家也都還有一年才畢業,有大把的時間在一起,找個合適的機會說明就是了。

所以當張勁松這么問的時候,孟星輝就捶了他一拳,笑道:“老大你也不厚道了哈,再帥也帥不過你啊,斯文儒雅的咱們國家的女性不就好你這口嗎?”

“你小子的嘴還是這么貧,這個倒沒怎么變,”張勁松笑道:“弄成這樣挺好的,看著順眼多了,以后繼續保持啊。嗯,你們先聊,我還要到系里去一趟,先走了。”孟星輝說道:“去吧去吧,正事要緊,以后有的是機會慢慢和你細說。”

張勁松揮了揮手出門去了,宿舍里只剩下肥羅和孟星輝兩個人,金戈大概又去排練去了,迎新晚會的日期越來越近他們排練的任務也很緊,見肥羅既沒有玩游戲也沒有看小電影也沒有和人罵戰,而是對著屏幕發呆,孟星輝不由好奇地湊了過去,詫異道:“怎么了羅處男,耍萌練天然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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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勁松有一個感情穩定的女朋友,早就已經吞吃了禁果破了處,而金戈作為中海最受歡迎的樂隊主唱,花樣美男,身邊更是不缺女人,不過據說他是14歲那年被家鄉的一個離婚少婦給引誘失足的,不管是給了少女還是少婦抑或是發廊小姐,總之這兩個人早就已經從處級升為廳級了,而他和羅胖子三年來一直停留在處級少男的層次,為此沒少受另外兩人的打擊嘲諷,稍有反抗就是一句“你一個處級小男生跟我這個廳級熟男得瑟啥”就讓人悲憤無語,超過二十歲還是處級少男在現在這個社會簡直就是不可原諒會遭人恥笑的事情了,而他和肥羅正是這樣的悲催角色。

他現在終于也摘了“處級小男生”的帽子,正式邁進“廳級熟男”的行列了,所以面對肥羅有一種強大的心理優越感,“羅處男”這三個字叫的字正腔圓,底氣十足。

肥羅顯然沒有注意到這個問題,他回頭瞄了孟星輝一眼,說道:“我邀了一個女網友到后山楓樹林約會,她答應了,就是今晚。”

孟星輝馬上來了興致,說道:“誰啊,長得漂亮不?胸部大不大屁股翹不翹?”

肥羅小眼睛直往上翻,說道:“你怎么這么低俗呢?就知道關注人家的胸和屁股。”

孟星輝對他豎了豎中指,說道:“Kao,全世界的人都可以說我低俗唯獨你沒資格,因為我說的這兩個部位都是你最關注的。”

肥羅嘆了一口氣,說道:“沒心情啊。”

孟星輝在他腦門上敲了一下,笑罵道:“你是不是腦子壞掉了?整天喊著要‘脫處入廳’,現在終于有女孩子要跟你同赴楓樹林了,你還不趕緊弄把牙刷弄袋洗衣粉把自己刷干凈準備辦事,還在這唉聲嘆氣裝13,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去楓樹林是什么意思,對于骨灰級裝逼犯我不介意將他從二樓扔下去。”

肥羅看了看自己的右手,說道:“我也想這件事是真的啊,有真貨用的話,誰愿意整天和‘五姑娘’死磕呢,但理智告訴我這是個陷阱,絕對不能去。”

孟星輝奇道:“怎么又是陷阱啦?”

肥羅指著自己那張大餅臉,問道:“請問我長得帥嗎?”

孟星輝說道:“你不應該這么問我,你應該問‘我是有點丑呢還是非常丑’?”

肥羅撇了撇嘴,說道:“你就不能委婉點嗎,枉我上廁所蹲坑的時候都讓你先去沒有我你怎么能茁壯成長,居然這么打擊我。”

孟星輝急忙擺手,說道:“打住,這句話你都說了七百多遍了,您的大恩大德小弟此生難以為報,下輩子你變成驢我一定足量準時地給你喂草料,所以你就放心去吧甭整虛的了趕緊說正題。”

“你丫下輩子才變驢!”肥羅笑罵著給了他一拳,說道:“我既不是帥哥,又不是什么牛逼二代,更不是什么才華橫溢的校園明星,即便是再豪放的婦女想玩一夜情也不會找我這樣的吧?為毛這個女人第一次認識就同意了我的邀請?而且她還提到了那天我在網上罵戰的人帖子,你不覺得這事很奇怪嗎?我覺得這個QQ名叫阿紫的婦女很有問題,也許壓根就不是個女生,而是齊思濤那些人披上馬甲來引誘我上鉤,等我真赴約的時候面對可能不是什么美女,而是一大幫手持棍棒啤酒瓶折凳三棱刮刀的大老爺們。”

孟星輝沉吟道:“你不計算機系的嗎?平時跟我吹自己黑客技術多牛逼,去查啊,查這個叫阿紫的IP地址。”

肥羅一拍手,說道:“這就是我覺得詭異的地方,我真查了,但居然查不到,我覺得自己技術已經很牛叉了,但是對方好像更厲害。這下遇到高手了。”

孟星輝越來越有興趣了,說道:“你說的很有道理,這個叫阿紫的人有問題,雖然也不能斷定就是齊思濤之流的馬甲但肯定是不懷好意的,也有可能是林淡煙的粉絲想為她出口氣來的。”

肥羅大臉皺成了一團,說道:“我可被你害慘了,那天你一時興起發個留言,估計那幫牲口都以為‘舌戰群乳’就是那個褻瀆林淡煙的犯罪分子了,這要被逮到我不死也得褪幾層皮。”

孟星輝聳了聳肩,微笑道:“在作案現場見過我的人不少,即便是找到了你也不會認錯,你就別擔心這事兒了,如果你覺得這是個陷阱不去不就得了,糾結個P啊。”

肥羅說道:“不去吧我這心里跟貓抓似的,萬一真是個美女一時寂寞無聊想去楓樹林炮戰呢?那我不就失去了這千載難逢的‘脫處’良機?”

孟星輝說道:“那你究竟想怎樣呢?”

肥羅突然沖過來,一把抓住孟星輝的胳膊,說道:“經組委會研究決定,最穩妥的方法是——你陪我去!”

孟星輝甩開了胳膊,掀眉道:“狗P組委會,勞資不去,憑啥啊?”

肥羅小眼睛眨巴了幾下,說道:“因為這本就是你自己的事。”

孟星輝不解問道:“明明是你的事,跟我有什么關系?”

肥羅仰頭看了看他的臉色,說道:“我說了你別揍我。”

孟星輝樂了,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放心,我不揍你。”

肥羅噓了一口氣,說道:“我的IP地址,是用你的名字注冊的。所以呢,那個阿紫以為是和叫孟星輝的人約會……你先別瞪眼,聽我解釋……因為我在網絡上比較毒舌,所以擔心別人查到我打擊報復,以前呢我用的是金戈的名字,因為他比較受歡迎嘛,校園明星,即使被別人查到了也不至于把他怎樣,自從那天看到了你單腿劈裂木凳的雄姿之后,我就決定將名字換成你的了,你想啊,別人就是找到你想報復,也得能打得過你才行啊,你說是吧?”

孟星輝:“………………”

30秒之后,205響起了肥羅的哀嚎:“你說過不揍我的!”

“我說不揍你,又沒說不踹你!”孟星輝咬牙切齒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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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對羅胖子冒用他的名頭勾搭美女的齷齪行為非常不齒,但孟星輝依然答應了肥羅的請求,晚上陪他一起去后山楓樹林看看。

沒辦法啊,這小子就像是吸血螞蝗一般咬住了他就是不松口,跟牛皮糖似的,孟星輝到哪他跟到哪,孟星輝去超市,他就跟著去超市,孟星輝去圖書館,他就跟著去圖書館,甚至孟星輝上個廁所,他也跟著進去,專等孟星輝開閘放水的時候吹口哨,而且還斷斷續續地沒節奏,害的孟星輝一泡尿也撒地斷斷續續很沒節奏。

最無恥的是,只要中途見到漂亮美眉,他就涎著臉跟人介紹:“看見沒,邊上這個帥哥就是我兄弟,現在還沒有女朋友,想認識他的都來找我哈,QQ號碼XXXXXXXX,非誠勿擾。”讓孟星輝崩潰的是居然還真有不少小姑娘跟他交換QQ號碼,這不是用他這張臉當敲門磚,騙取人家美眉的聯系方式嗎?

這個死胖子還真是會利用資源,見過無恥的,但沒見過這么無恥的。

孟星輝準備去教室上課,他也跟著去,到孟星輝班級里的時候,肥羅看到張薇第一眼,就眼睛直直地挪不開目光,呆呆地問孟星輝:“我Kao,你們班居然有這么靚的妹紙,怎么從來沒聽你說過?”

張薇看見孟星輝,微笑著迎了上來,今天她似乎特意打扮了一番,臉上薄施脂粉,淺綠色吊帶衫,白色牛仔短褲,腳蹬時尚的高跟涼鞋,腳趾上還涂了亮甲油,渾身洋溢著青春氣息,還有幾分小嫵媚。

見羅胖子盯著張薇白嫩的雙腿猛看,孟星輝低聲說道:“你大爺的別給我們205丟人,能正常點不?”

肥羅這才回過神來,大手往下巴上一撈,甩去了一坨哈拉子,笑瞇瞇地迎上前去,伸出了那雙大胖手,說道:“這位美女,我是孟星輝的同居蜜友,認識你很榮幸。”

張薇伸出小手和他握了握,微笑道:“你好,我叫張薇,是孟星輝的新任同桌,歡迎你來到我們班。”

羅胖子抓住張薇的小手就沒打算放開,一直就這么握著,笑嘻嘻地說道:“以后我就經常來了,我現在開始后悔,怎么前面三年就沒來我們家老三教室里看看呢。

張薇見肥羅一副豬哥像,捂著小嘴格格嬌笑,如果是換做其他男生這么抓著他的手不放,可能她早就發火了,但是對于羅胖子的這種行為,她卻只覺得好玩,并沒有覺得惡心,也許,是因為他是孟星輝室友的關系。

這兩天也不知怎么的,孟星輝的影子突然就毫無征兆地在她腦海中扎根,甚至連夢境里也有他扮演的角色,按說她認識孟星輝也有三年了,這么大個人在眼前晃了這么長時間硬是沒發現什么特別之處,但昨天相處那么一會兒,怎么就突然感覺這么強烈呢?

是因為他換了身衣服?把自己打理地更帥氣了?不是,張薇卻知道不是這個原因,追求她的男生之中也不乏長相很出挑的帥哥,但卻從來沒讓她有動心的感覺,她總是覺得一見鐘情是很艱難的事,那個男生身上必須有你一直渴望的特質,才會讓你在看見他第一眼之后怦然心動,而大多數時候,連你自己都不知道你渴望的是一種什么樣的特質,只有當那個人出現之后,你才恍然大悟:哦,原來他就是我一直要找的人。

以新形象示人的孟星輝,就給了張薇這種感覺,他身上有張薇渴望的所有特質,盡管這個被很多人認為是很勢利的女孩明知道孟星輝是從農村來的,家境也很貧寒,絕對不符合她理智上的擇偶條件,但她依然抵抗不住這種特質對她的吸引力,以前有人跟她說,當你真愛上一個人時,就絕對不會在乎什么外在條件,因為你的心已經淪陷,她一向對這種說法嗤之以鼻,但是現在她終于明白這種感覺了,從各種條件客觀比較,她認識的很多男孩中有不少比孟星輝更適合做老公,最起碼在家庭背景和經濟條件方面秒殺他了(當然,她并不知道孟星輝現在的真實狀況),然而她的心卻深深地被他吸引了,今天在上課之前,她在宿舍精心打扮了一番,就是為了給孟星輝看的。以前她不怎么太關心上課的事,反正上課之前總會有男生發短信提醒她要去某某教室,還會幫她提前占好位子,但是現在,她把整學期的課程表都記得清清楚楚,生怕自己錯過哪一節課,那也就意味著,她會錯過一次和孟星輝接觸的機會。

王學超一直有意無意地往這邊瞄,眼睛里射出仇恨的光芒,今天的張薇把自己打扮地格外靚麗,格外嫵媚,剛進教室看到她的時候王學超的心跳得很厲害,他從來沒見到張薇化了淡妝的樣子,竟然如此勾魂攝魄,所謂女為悅己者容,她這是打扮給誰看呢?

王學超清楚地知道肯定不是給他看,他都追了人家三年了也從來沒有得到這樣的待遇,直覺告訴他,張薇是打扮給孟星輝看的。

這個認知讓他心里面像打翻了一整壇山西老陳醋,酸地厲害,酸得整個心臟都揪緊在了一起,直到孟星輝和那個猥瑣的胖子進了教室,果然印證了他的猜想,張薇臉上立刻像盛開一朵花一樣主動迎上去,并且被那個胖子握住小手也沒生氣,以前記得有一次約她看電影,自己想趁機摸摸小手,當場就被張薇甩了一巴掌,并且帶著同來的女伴憤而離席,事后他花了好多代價,送了不少值錢的禮物,張薇才和他說話,媽的,為毛偏偏就在我面前裝清純,在別人面前就表現的跟發廊小姐似的?

愛與恨有時候就在一念之間,在這個瞬間,他發現自己連張薇也恨上了,正是從這一刻開始,他的人生走上了另外一條完全不同的軌跡,一個足以將他拖入地獄的軌跡。

孟星輝根本懶得理會王學超那種人渣在想什么,實在看不過眼肥羅的齷齪動作,一把將他的開,對張薇說道:“不好意思,我這個室友正好剛被女孩子甩掉,今天是他第100次失戀,所以受了點刺激,精神不太正常,看見女生就發花癡,你別介意啊。”

張薇抿嘴一笑,說道:“我沒介意,他蠻好玩地。”

肥羅心里不服,丫的你才失戀100次,哥還沒被女孩子甩過呢,多光榮的記錄,世上有幾個男人能夠做到,他就沒想,他也沒被女孩子愛過。

見肥羅想分辨什么,孟星輝急忙將他拉到后面,回頭跟張薇說道:“今天我跟室友做一起,就不坐你那兒了。”

說完就在附近找了兩個位置,一把將羅胖子推到里面,自己堵在了外面,怕他又跑出去做什么丟臉的事。

張薇錯愕地抬了抬手,說道:“唉……那個……”本來覺得肥羅挺好玩,現在立馬覺得他面目可憎了,若不是因為他,她和孟星輝又有了兩節課的時間接觸。

見張薇明顯有些失落的表情,肥羅湊在孟星輝耳邊說:“這個女孩喜歡上你了,不錯啊老三,不出手則以,一出手就是系花級別的美女,這下脫處有望了。”

孟星輝瞪了他一眼,心道什么脫處有望啊,哥現在已經入廳了,而且脫處的對象不知道要比張薇性感多少倍呢。

以前像張薇這樣的系花他也就只能偶爾仰視一下,現在卻覺得這個級別對于他來說,已經遠遠不夠了。

“那你晚上陪不陪我去赴約?你不陪我去我就站起來大喊說你喜歡她。”肥羅開始明目張膽地威脅孟星輝。

“有種你就喊啊,大爺我廈大的?”孟星輝懶得理他。

“孟星輝喜歡……”沒想到肥羅真的站了起來,扯著嗓子喊了一聲,不等他下半句叫出口,孟星輝就適時地捂住了他的大嘴,將他摁在了座位上,他又不傻,怎么會看不出來張薇對他有好感?肥羅這一嗓子喊出去,萬一讓這個女孩誤會什么,那可真糟糕了,他可沒打算和系花有什么進一步的交往,如果因為什么誤會讓人家陷進來,終歸不是什么好事。

全班同學的目光“刷”地一下集中掃射過來,孟星輝笑道:“沒事沒事,這小子受了點刺激。”

見沒有人再注意到他們,孟星輝立刻低聲湊在肥羅耳邊說:“別鬧了,勞資陪你去,Kao,瞧你這個德行,跟女孩子約會還要別人跟著,還能再慫一點嗎?”

肥羅目的達到了,根本不在乎孟星輝打擊他的語言,得意洋洋地瞄其余幾個相貌不錯的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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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紫嫣在假山后面已經待了一會兒了,約會的時間定的是七點,現在已經過了十幾分鐘了,那家伙居然還沒到,楓樹林里草叢比較多,相應的蚊子也很多,戴紫嫣已經被蚊子咬了好幾口,又疼又癢恨得詛咒孟星輝這輩子都是處男。.76zw.七路中文

其實她本不必受這份罪,因為林淡煙已經多次表示反對她到楓樹林來赴約,經不住林妹妹的請求她表面上只好答應不到這個地方來,然而快到了時間她又忍不住偷偷跑過來看看,她并沒打算露面,事實上爽約不到,放這個臭家伙的鴿子本來就是她的整蠱方案之一。

她的本意是看看這個叫孟星輝的家伙究竟是何方神圣,記住他的長相打扮回去旁側敲擊地問一下林淡煙是不是猥褻她的那個人,如果是的話,那么接下來再進行B計劃,當然,順便讓他嘗嘗被放鴿子的滋味,在楓樹林里喂喂蚊子,那就當做是先收點利息了。

沒想到等了半天連鬼影子也沒見到一個,倒是看見了兩對情侶鬼鬼祟祟地鉆進了樹林深處,用小腳趾頭想也知道是去干什么勾當了,戴紫嫣腹誹,這么多蚊子也不怕咬得渾身都是包,那檔子事就這么有趣嗎值得付出這么大犧牲?

放別人鴿子不成,反倒被放了鴿子,想看別人喂蚊子不成,自己反倒喂了蚊子,這讓戴大小姐心里非常不爽,從小到大有多少優秀的男孩子可憐兮兮地求著她給個機會約會,都被她無情地擋了回去,沒想到破天荒第一次約人,居然還被放了鴿子,戴紫嫣發現自己真的有點生氣了,這個時候她忘記了自己的約會本來就不懷好意,開始責怪起對方的不守信用來。

對方越是不來,她越是想看看這個讓人氣地牙根發癢的家伙究竟是什么牲口變得,戴大小姐拿出了攻克世界級技術難題的勁頭,發誓跟這個男人卯上了,就不信你能抵抗得了誘惑真的爽約。

她一邊拍打蚊子一邊低聲詛咒,渾然不覺身后不遠處有兩雙餓狼一般的眼睛死死盯著她,一邊盯著一邊向她藏身的地方緩緩移動。

王二屯和王狗剩是附近建筑工地上的工人,年輕力壯渾身有使不完的精力,這天晚上工人們干完活后一起喝了點啤酒,幾個人便在一起聊天吹牛,工人中間有個中年小工頭便給他們這些小年輕講起了葷段子,講他年輕的時候怎么勾搭女人,爬過幾個村婦家的墻頭,然后如何如何辦事連細節都說的非常清楚,這些小年輕多半都沒睡過女人,被他說的渾身獸血沸騰,后來那工頭還說了一個秘密,說要想睡女人還不花錢,隔壁中海大學后山的楓樹林是最好的去處,一入夜,楓樹林里的野鴛鴦特別多,你翻墻過去,瞅準正在辦事的一對,上去將男的暴揍一頓,最好給揍暈嘍,然后接著辦那個女的就行了,保管他們吃了啞巴虧還不敢聲張,他自己就去試了幾次,沒有一次失手的。

也不知道他是喝高了亂講的還是真有此事,反正他吹完牛就回帳篷里睡覺了,王二屯和王狗剩兄弟倆卻坐不住了,兩個人商量了一番,決定按照那工頭說的,到中海大學后山楓樹林碰碰運氣。

誰知道翻了墻過來后,果真就在假山后面發現一個背影很窈窕的女人,雖然說看不清正面,但只看后背就已經讓人流口水了,盡管和預先設想的版本不太一樣,現場沒有男生可以揍,但只有一個女生不是更容易得手嗎?這兄弟倆被沖昏了頭腦,躡手躡腳地往這姑娘身邊湊。

中海大學校園內有路燈但是楓樹林里沒有,入夜之后光線相對比較暗,雖然還不至于伸手不見五指但離得稍遠一些也看不清人的面目了,在黑暗中戴紫嫣的聽覺比平時要靈敏一些,她聽到了身后的草叢有沙沙的聲音,急忙回過身去,發現有兩道壯碩的黑影往她這邊湊過來,頓時緊張地站了起來,喝道:“你們是誰?想干什么?”

王氏兄弟被人發現了蹤跡,第一反應就是撒腿就跑,但挪了下身子后馬上鎮定下來,怕什么啊?就一個女生而已,這個位置距離主校區那些大樓還很遠,人跡罕至,即便有一兩對小情侶經過,難道還敢過來管閑事?

王二屯膽子比較大,粗聲說道:“乖乖陪大爺們耍一會子,就什么事兒也沒有,你要是敢叫的話,弄死你!”

“來人啊,有流氓!”戴紫嫣拼命叫了幾聲,但過了半晌卻沒有任何回應。

“叫吧,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王狗剩獰笑一聲,兩個人膽子更大了。

戴紫嫣真的害怕了,她開始后悔沒有聽林淡煙的勸,非要來這個鬼地方看那個叫什么孟星輝的家伙,這下好了,人沒看到,把自己送狼窩里來了。她以前聽說過一個事兒,說是藝術系的一對情侶到后山來約會,正做那檔子事的時候被五六個中年大叔給逮著了,男的被揍了一頓當時就嚇跑了,跑回自己宿舍蒙頭鉆在被窩里動也不敢動,女的當場就被那幾個大叔給輪了,回去之后跑到那個男生宿舍門前罵了半宿,鬧的全校都知道了,后來報警去查,那幾個大叔都是附近工地上的工人。以前戴紫嫣聽這個故事的時候,只是覺得那個男生實在太不是個東西了,你打不過那么多人跑也就跑了,但是跑到外面你可以報警也可以叫人啊,但他愣是什么都沒做,就這么放任自己女朋友被人蹂躪了大半夜。很多人都是這樣,聽故事的時候從來沒想過有一天這樣可怕的事會發生在自己身上,就像此刻的戴紫嫣一樣,一旦她也面臨這樣的威脅,饒是智商高絕,也一時想不到解決困境的辦法。

她可以對付世界上最兇悍的病毒,但面對兩個身強力壯的男子,卻沒有絲毫反抗的余地,雖然說她也練過跆拳道,但她自己也知道,那不過就是花拳繡腿而已,踢踢雞還差不多,踢人就免談了。

眼看著那兩個身影越逼越近,她想逃跑也沒有出路,身后是山,前面被兩個人一左一右看得死死的,除非她背后突然長出了翅膀否則根本無路可逃,這個時候她唯一期待的就是那個叫孟星輝的牲口,她心里面有個強烈的聲音在呼喚:“孟星輝,你快點出現吧!求求你了,千萬別爽約!”

今天繼續兩更,也有五千多,希望大家看得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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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星輝他們倒也不是故意爽約,吃完飯之后他還督促著肥羅將那頭跟鳥巢一樣非主流的亂發給剪了,然后讓他洗了個澡,換上了干凈一點的衣服,胖子還專門去校園的自動販套機里投了硬幣買了5個tt,孟星輝說靠就你那動兩下就喘的小體格還買5個,一個能用完就不錯了,肥羅說這叫有備而無患你懂不?說不定哥這身肥(肉)都是假象,到了動真格的時候全部化為能量日逾數女不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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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明知道筵無好筵會無好會,楓樹林之約極可能是個陷阱,但羅胖子依然抱有萬分之一的希望,孟星輝也懶得去阻止他。

誰知道距離約會的時間越近,肥羅開始跑起了肚子,也不知道是緊張所致還是他下午吃壞了什么東西,反正是揣著一卷衛生紙一遍一遍往洗手間里跑,最后索(性)蹲在馬桶上不下來了。

孟星輝不由罵道:“真是爛泥扶不上墻,瞧你那點出息一到關鍵時刻就拉稀,這輩子你也就是個處男命。”

罵歸罵孟星輝還是去藥店給他買了諾氟沙星膠囊,肥羅吃了藥后雖然稍微好了些,但依然沒有好利索,隔了一會就臉色蒼白地往洗手間跑,眼看著時針過了七點的位置一分一秒往前跑,肥羅開始焦急了,他跟孟星輝說道:“老三,你先去看看,就楓樹林那座假山前面,如果那個女孩真去了,你就把情況跟他說明一下,替我道個歉,最好替我再約個日子,如果真的是一幫牲口等著要揍我,那你就看著辦吧,能打的過你就將他們揍一頓,打不過你就撤了吧。”

孟星輝瞪了他一眼,說道:“陪著你去還說得過去,讓我自己去做這種事算怎么回事啊?不去。”

肥羅的大臉皺成了一團,作揖抱拳哀求道:“老三,孟三爺,你英俊瀟灑玉樹臨風卓爾不凡王霸之氣外(露)堪稱萬獸之王,這輩子肯定不缺女人,脫處入廳是遲早的事,可你看二哥我這身肥膘子(肉),你告訴我現在這個時代有哪個女人是喜歡脂肪的?每個女人都跟脂肪不共戴天除了死磕還是死磕,見了我這種脂肪集中營肯定就跟見了仇人似的誰還會喜歡我?所以只要有半絲機會我都要抓住啊,孟三爺江湖人稱‘玉面孟嘗’,助危扶困,地球人都知道你仗義,你就幫幫二哥吧,大不了以后我還讓你先蹲茅坑……”

孟星輝擺了擺手,說道:“行了,別提茅坑的事兒,這一趟我替你走了。”

他實在受不了肥羅那副比棄婦還要哀怨的德行,再說這件事情本來就是由他而起,去看看情況也罷,如果真有人埋伏在那兒準備揍他一頓,他不介意讓他們見識見識現代版“佛山無影腳”然后讓這幫小子跪地上唱“征服”。

他一手靈活地把玩飛刀,另一只手(插)在褲兜里,一路吹著口哨往楓樹林走去,他還真沒把所謂的“埋伏”放在心上,校園里的幾個(毛)頭小伙子,還能搞出多大陣仗來?最多也就聚集在一塊起哄架秧子,然后躲在人群中抽空給人兩記黑腳,回去就會跟同學吹噓今晚又跟人干架了我一個打他們七八個云云,你真要提出跟他單挑估計每個人的腦袋都縮褲襠里去了。

當他剛接近楓樹林邊上的時候,就發覺有些不對勁了,以他現在的目力和聽力,當真是方圓百米之內事無巨細甚至老鼠打洞蚊子交配都無法瞞過他的感知,更別說是三個人的沉重呼吸聲了,他施展出“氣走全身,身輕如燕”的梯云縱功夫,整個人幾乎在草叢上滑行,連半點聲音都沒發出來,快速地向聲音的來源靠近。

戴紫嫣幾乎已經絕望了,她緊張地整個身體都被冷汗濡濕,面前兩個流氓越靠越近,她都能清晰地看到他們的五官了,雖然她的年齡已經不小,但是整天埋首研究計算機技術,很少和人接觸,社會閱歷人生經驗和一個不諳世事的少女也沒什么兩樣,遇到這樣的事一點都無法鎮定,但即便是再天真她也明白,接下來會發生什么可怕的事,一想到這她都有要暈過去的感覺,但是她用牙齒咬了咬舌尖,告訴自己絕對不能暈過去,一旦暈過去那就什么都完了!

頃刻之間,她下了一個決定,一旦到了最后時刻還等不來救援,她寧愿在假山上撞死,也絕不接受那可怕的結果!

王二屯和王狗剩此刻心如火燒,靠得這么近他們完全看清了這姑娘的長相,兩個人如同當暑天一盆涼水從頭上澆下一般,整個(毛)孔都通透舒爽了,我的個親娘咧,世界上居然還有這么漂亮的妹子啊,比那什么電視上的大明星都生得好看,沒想到一時興起跑來找妹子,卻運氣這么好尋到這樣的美女,王二屯首先就抵受不住了,伸手就往戴紫嫣胸前的衣服上抓……

戴紫嫣眼睛一閉,決絕地就要往假山上撞,就在這千鈞一發的危險時刻,耳邊只聽“嗖”地一聲,戴紫嫣一睜眼就看到面前一道寒光閃過,然后就是王二屯凄厲的嚎叫!

王二屯的手掌中間出現了一個血洞,汩汩地往外冒血沫子,在他左邊的那棵楓樹上(插)著一把三寸來長的飛刀,刀身上隱隱有暗紅的血跡!

居然有人發射飛刀將這個流氓的手掌射穿,這是多么駭人的力道!有救了,有救了啊,戴紫嫣的心情從地獄瞬間升到了天堂!

見自己的同伴突然捂著手掌蹲在地上嚎哭,王狗剩還沒搞明白發生了什么,正要低下頭來詢問,一個身影電射而至,猛地抬腿,就將王狗剩踢了一個跟頭,以一個狗啃屎的姿勢趴在了地上!

戴紫嫣看著來人那挺拔如松的背影,嘴角浮現了一抹微笑,短時間內的大悲大喜,極度緊張后的放松,讓她再也無力支撐下去,頭一低,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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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狗剩趴在地上的時候,才發現身邊的伙伴已經抱著手昏厥過去,右手手掌心咕嘟嘟往外冒血,嚇得他三魂七魄差點離體,口中一迭連聲地求饒:“大哥,大爺,大俠,您饒了俺吧,俺可是什么都沒干啊,俺們是酒喝多了,豬油蒙了心起了歹意,您高抬貴手放過俺這一次,以后絕對不敢了!”

空氣中突然散發出一股(騷)臭之氣,原來這家伙居然嚇得大小便失(禁)了,孟星輝皺了皺眉,一腳踢上他后腦勺,將他踹暈過去。(請.dukankan.)[wanshuba。]

像這樣的歹徒,也許并不是慣犯,只是酒后失德或者臨時起意,聽起來似乎情有可原,但孟星輝卻一點都沒有心軟,人生在世,有些錯誤可以犯,犯了之后別人也會給你改正的機會,但有些錯誤是絕對不能犯的,一旦你犯了或者打算去犯,就要有承擔相應后果的覺悟,如果不是他及時趕到,他們會因為這個女孩的哀求而放手嗎?絕對不會,他們會繼續自己想做的一切,給這個女孩帶來一輩子難以磨滅的傷害!而且這種事情一旦嘗到了甜頭,以后會一發不可收拾,也許他們就會由本來還算老實的青年,墮落成社會危害(性)極大的慣犯!孟星輝打算將他們交給警察處理,以他們的行為,絕對夠的上未遂了,該怎么判怎么判,不給他們血淋淋的教訓,就學不會怎么做人。

見這兩個家伙都失去了行動能力,孟星輝將(插)在樹上的飛刀拔了下來,擦了擦刀身上的血跡,收了起來,回頭一看那女孩居然已經暈倒了,斜斜靠在假山上,腦袋低垂在胸前。

“喂,這位同學,你還好嗎?感覺怎么樣?”孟星輝走上前去,扶著她的肩膀搖了搖,女孩的腦袋隨著他的搖動耷拉到另一邊,孟星輝看清了她的容貌之后嚇了一小跳,這個女孩他居然認識!

孟星輝的記憶力本就很好,基因優化之后就更加好了,基本上只要和誰有了一面之緣,就會牢牢記住這個人的面目特征,即便扔大街上很快就被人群淹沒的普通人他都記得住,何況是容貌氣質如此出類拔萃的美女?

他記得,就是那次去電腦城買筆記本的時候,一時技癢幫助一伙人解決了那個叫什么“天蝎”的病毒,當時他之所以那么沖動,就是為了在這個靚得不像話的女孩面前表現一下,而這個女孩在他搞定天蝎之后,還提出要跟他學習技術來的。

怎么辦?我該把她弄醒嗎?如果她醒了肯定能認出我,再喊著要跟我學什么勞什子計算機技術怎么辦?(奶)(奶)滴我哪里會什么計算機技術啊,待在她這樣的高手身邊估計一天就(露)陷了,算了算了,不能把她弄醒,還是打110吧,讓警察來救他順便把那兩個狗東西抓走。

掏出手機正要撥號,數道手電筒的強光照進林中,遠處傳來一群人的叫喊聲:“抓流氓啊,楓樹林里有流氓!”然后就聽到雜亂的腳步聲快速向這邊靠近。

原來前面戴紫嫣呼救的時候,還是被正要進入楓樹林的一對小情侶聽到了,他們自己不敢進來救人,就給學校保衛處打了個電話,說聽到楓樹林里有個女生叫救命,肯定是碰到了流氓,保衛處的幾個校警很快就拿上狼眼手電和強制器械,慌慌忙忙就往楓樹林跑,路上有不少同學聽到了消息,也跟著一路跑了過來,喊打喊殺的聲音響徹中海校園。

自從發生了幾起女生被外來的流氓強暴的事件,中海的學生對這樣的人渣極其痛恨,所以響應起來也非常積極,隊伍很快由幾個人擴充到幾百個人,浩浩蕩蕩地就往楓樹林里沖。

孟星輝見有人前來救援,正中下懷,腳尖在地上輕點,悄無聲息地竄到了附近一株很粗的楓樹上,隱藏在層層枝葉之中居高臨下地觀察,在黑暗和樹葉的掩護下,即使有人用手電往上照射,也很難發現他的影蹤。

一群人嗷嗷叫著沖進林來,手電的光束四處晃動,有一個校警率先發現了俯臥在地上的王氏兄弟倆,急忙帶領大家圍了過來,頓時就發現了斜靠在假山上兀自昏迷不醒的戴紫嫣。

人群中有兩個女生跑了過來,一個抱住戴紫嫣的身體,一個掐她的人中,一邊掐一邊叫喊:“同學,你怎么樣?你醒醒啊。”

跟來的男生們看見地上趴著兩個明顯不像學生的年輕男子,立刻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不過看那個女孩服飾發型并未散亂,可見還沒發生什么不可收拾的事情,頓時都放下心來,誰也不愿意見到本校的女生被外面的社會青年糟蹋,但心情安定以后,怒火很快在這群年輕人心中熊熊燃燒,瑪勒隔壁的幾個渣滓居然也敢到象牙塔里來找快活,簡直是活的不耐煩了!

“打死兩個混蛋!”不只是誰挑頭叫了一聲,其余男生的腎上腺激素立刻被引爆了,(奶)(奶)滴像這樣的害群之驢來一個得滅一個,來兩個得滅一雙,不然以后誰還敢到后山楓樹林來(露)天炮戰?自己女朋友的安全如何得到保障?

眼看著男生們咬牙切齒地就要往上沖,一個年紀稍微大一點的校警急忙擺手制止:“同學們,千萬不要沖動,你們都是大學生,走到今天這一步不容易,無論他們有多么混蛋你們也不能動手,這么多人你一拳我一腳很輕易就能把人打死,如果出了人命你們都脫不了干系啊,為了這么兩個人渣搭上自己的前途,不值得啊!各位同學請放心,我已經報了警,事情交給警方處理,他們一定能得到應有的懲罰!”

聽了校警的話,男生們這才安定下來,但每個人都往這兩個人渣身上狠狠啐了幾口。

孟星輝躺在樹頂,抱著胸脯數星星玩,剛才下面發生的一切他都聽得很清楚,心道這校警還不錯嘛,控制場面的能力很強,如果任由這群牲口發泄憤怒,只怕下面兩個混球小命難保,那事情就麻煩了。他也不想自己的同學因為這么兩個流氓,將自己卷進人命案中毀了前程,如果那校警不阻止的話,說不定他就能要下去阻止了。

不一會兒,警車的鳴叫聲由遠而近,警察就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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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海市的110出警一向很快,報了警之后10分鐘左右,警車就已經趕到了現場,呼啦啦下來4名身穿制服的警察,為首那位身材高挑,曲線驚人,居然是一名英姿颯爽,漂亮得不像話的年輕女警,但是看她肩膀上的兩杠三星,卻讓深通警銜級別的那名中年校警吃了一驚,這個女警這么年輕,居然已經是一名一級警督了?那行政級別至少也是副處級的啊!他都一把年紀了才是個三級警司,跟人家相比歲月都被狗吃了啊!

警察們搬下來一套現場照明用的應急燈,頓時假山周圍的樹林內如同白晝一般,他們扯上一條線,讓學生站在線的四周,然后開始勘察現場情況。/.bei精aishu./(請記住我.dUkankAn.)[]76z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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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校警不敢怠慢,急忙迎了上去,行了個標準的警禮,說道:“我是中海大學校警李勝利,歡迎領導蒞臨指導工作。”

那女警回了他一個警禮,臉上沒有一絲表情,說道:“我是市局刑警總隊副隊長洛冰,不要客套,趕緊說說案情。”

雖然被暴怒的洛大局長調到交警隊,但是她的頂頭上司,市局常務副局長,刑警總隊隊長石國輝卻頂著壓力將她調了回去,因為刑警隊實在是太需要這位有勇有謀,身手了得,正直不徇私的“霹靂嬌娃”了,遇到有背景有勢力的硬茬,一般的刑警即便是有那個勇氣去捋虎須,人家也不見得理你,只有洛冰這樣的,背靠參天大樹,自己本身又有過硬職業素養的特殊存在,才敢辦那些所謂的特權階層。

本來像這種110出警的任務輪不到她這個副隊長來做,但是她剛剛調回刑警隊,簡直渾身都是干勁,所以主動要求跟著巡邏車出來巡街,也不知她是出于什么心理,反正就是要求司機往中海大學附近開,沒想到真在這里接到了報警電話。

校警李勝利嚇了一跳,沒想到校園內一個案子居然驚動了市局刑警隊的領導,他也想不通這件反常的情況,急忙將情況詳細介紹了一遍。

洛冰走上前去,仔細觀察了一下趴在地上的王氏兄弟,她蹲在王二屯身前,將他受傷的手拿過來看了一下,頓時“咦”了一聲,說道:“在你們來之前,犯罪嫌疑人遭到了攻擊,從這傷口大小來看,應該是一把類似于匕首一樣的利器,而且是整個刀身連著刀柄都穿了過去,如果是近距離捅刺,絕對不會造成這樣的效果,從犯罪嫌疑人的創口和趴倒的位置看,應該是有一把匕首從他的右方射來,自手背(插)進去,然后刺穿手掌……”洛冰站起身來,在王二屯身體左邊的那棵楓樹上仔細查看,突然一頓,說道:“果然,這棵樹身上有匕首(插)入的痕跡!”

身邊一個警察吃吃地說道:“發射匕首……刺穿手掌?這什么怪物啊,不是跟子彈差不多力道了!”

洛冰點了點頭,說道:“說是匕首并不確切,應該說是——飛刀!”她學著孟星輝的語氣,將飛刀兩個字加了重音,讓其仿佛具有某種神奇的魔力。

那名警察說道:“這什么年代了,還有耍飛刀的高手?”

洛冰肯定地點了點頭,說道:“華夏大地藏龍臥虎,什么樣的奇人異士都有,最起碼,我就見過一個用飛刀的高手。”她腦海中泛起了孟星輝那張略帶嘲弄笑容的臉,心中如同喝了佳釀一般微醺。

“洛隊,接下來我們怎么辦?”那名警察問道。

“你們將犯罪嫌疑人押上車,先將受傷的送去最近的醫院緊急治療,沒受傷的那個押回局里突擊審訊,我在這兒等這個女孩蘇醒,我們需要她的證詞。”洛冰擺了擺手。

那名警察應了一聲,便和同事一起,將還在昏迷的王氏兄弟抬上了車,然后一路鳴著警笛快速離去。

警察來了之后,學生們并沒有離開,尤其是那些牲口們,看見這么一位身穿制服的絕品警花,全都震精了,傻叉了,瑪勒隔壁的在電影里,電視上,甚至小說里都看過不少警花的角色,刻畫得如何如何(性)感靚麗,但見到了真人,卻覺得即便用盡世上所有的形容詞,也沒法完全展現這名警花的魅力!

反正就是極度(性)感,極度美麗,極度吸引人就對了。

在昏迷期間,戴紫嫣做了一個短暫的夢,夢中有一個男人,在她極端危險的時候橫空出世,挽救她于危難之間,她一下子對這個男人產生了強烈的依賴,因為從來沒有另一個人能帶給她這么安全踏實的感覺,但是,她卻看不清這個男人的臉,那個男人始終不肯轉過頭來,只給了她一個挺拔高傲的背影,見他一直往前走,不肯停下來看自己一眼,戴紫嫣沖上去,一把抱住了他,說道:“不要走,別離開我!”

然后就突然從昏迷中驚醒。

一直給她按摩人中的女生見她一把抱住自己,叫喊著“不要走,別離開我”,嚇得差點坐到了地上,隨即便看到這女孩長長的睫(毛)一扇,睜開了眼睛。

“你醒啦?能問問你剛剛發生了什么嗎?”洛冰就站在戴紫嫣面前,微笑著問道。

戴紫嫣清醒過來之后,發現周圍站滿了人,她正緊緊抱著身邊的一名女生,而面前這位美麗的女警,正在問她話。

她放開了那名女生,第一反應就是在周圍的人群之中尋找,目光帶著希冀,帶著忐忑,在每一個人臉上掠過,顫抖著聲音說道:“剛剛是誰救了我?請你站出來好么?我要當面感謝你!”

接連說了三遍,現場沒有人回應她的呼喚。

“很顯然,他已經走了,或者他還在附近,但他不想讓別人知道他的存在,”洛冰微笑道:“你真幸運,遇到了一個夜行的俠客。”

戴紫嫣難掩失望之情,喃喃說道:“就這么走了……我為什么要暈倒呢……連人家長什么樣子都沒見到……”

洛冰說道:“這位同學,你能說說當時的具體情況嗎?我們需要了解真實的案情,才好開展工作。”

戴紫嫣點了點頭,便將具體的經過敘述了一遍,當然,她只是說自己是來楓樹林乘涼,并沒有說是來約會整人的。

當戴紫嫣醒來的時候,有的牲口也注意到了她的美貌,就悄悄跟身邊的人說了,一傳十十傳百,然后所有牲口的目光又聚集在了戴紫嫣身上,我滴媽呀,這又是一個絕品美女啊,今天跟著來楓樹林真是值回票價了,居然一次(性)見到兩名妖孽級的美女,什么校花排行榜麻痹都是浮云,除了林淡煙之外全都被這兩人秒殺!

情況了解清楚之后,洛冰安慰了她幾句,讓她放心,法律一定會給她一個公道的,然后說你如果還能想起什么遺漏的地方,就再跟我聯系,尤其是,如果你找到了那名救你的人,一定要跟我說,我們會給他發見義勇為獎。

戴紫嫣一一答應了,她對這個英姿颯爽的女警充滿好感,但是她怎么也沒想到,這個女警將會和她未來的人生,緊緊地糾纏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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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星輝還沒把銀河系的星星數完,樹林里就安靜了下來,不管是警察,校警還是學生都撤了個干干凈凈,他從樹枝上坐了起來,舒舒服服地伸了個懶腰,自言自語道:“沒想到洛冰這小妞辦起案來還有模有樣的,不像生活中那么呆嘛,嘿嘿,孟哥我一不小心居然成夜行的俠客了,真塔瑪夠風騷。.76zw.七路中文七路中文”

夜色微涼,天空中繁星點點,坐在樹頂倒也覺得非常愜意,正想著要不要繼續躺下來感受感受這難得的寧靜,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喂,你哪坨啊?找我什么事?”孟星輝接通了電話。

“討厭,你論坨的。你現在在什么位置啊?”是洛冰那清脆的聲音。

“喲,是洛洛啊,我在學校,你在哪兒?”孟星輝嘴角一彎,這小妞變成少婦之后果然學會撒嬌了,“討厭”這詞兒說的比以往頻繁多了。

如果一個女人愿意用嬌嗲的語氣說你討厭,那她心里一定覺得你非常不討厭,或者希望你永遠這么討厭,一旦她哪天再也不說你討厭了,那么事情就真的很討厭了。

“你猜猜我在哪兒?”洛冰的聲音居然有一絲詭譎的意味。

孟星輝在樹枝上蕩了一下,然后一個跟頭從空中翻了下來,站在地上的時候,猛地發現自己的眼前出現了一張大臉,兩個人的距離非常近,孟星輝的鼻尖都要蹭到這人臉上了。

“咦喂,什么東西啊?”孟星輝嚇了一跳。

“這么就不認識我啦?”有點生氣的聲音。

“距離太近了看不清楚。”孟星輝后撤一步,面前一人身穿警察制服,渾身上下洋溢著野性的活力,面容靚麗,似笑非笑,手持移動電話放在耳邊,不是洛冰是誰?

“現在看清楚了沒?”洛冰收起了手機,笑吟吟地說道。七路中文

孟星輝也將手機隨手放在了褲兜里,微笑道:“你不去辦案了么?怎么還留在這兒沒走啊?”

洛冰坐在了一塊山石上,說道:“這種小Cs有他們去辦就行了,用不著我,看見那個飛刀的創口,就知道這件事是你干的了,別忘記我上次可是見你用過飛刀,大小形狀都記得很清楚,雖然玩飛刀的人并不少,但是能在遠距離刺穿人手掌的,絕對是高手中的高手。這樣的高手我只見過兩個,一個就是上次在看守所里那個飛刀殺手,另一個就是你。那個飛刀殺手顯然不會來做這種英雄救美的好事,而你既有這個能力人又剛好在校園里,那么結果就呼之欲出了。”

孟星輝拍了拍手,說道:“可以啊洛大警官,分析得頭頭是道,我不想承認也不行,再說這又不是什么壞事,承認了你也不會抓我去坐牢,我為什么要否認呢?”

洛冰斜睨了她一眼,傲嬌地說道:“那是,人家可是公安大學刑偵專業的高材生呢。”

孟星輝坐在了她身邊,懶洋洋地往她彈力驚人的腿上一躺,雙手枕在腦后,說道:“那你怎么知道我還在現場沒走啊?”

洛冰見他這么憊懶,小手在他腰間掐了一下,但也沒有推開他的意思,說道:“你不知道女人的第六感很靈敏的嗎?我就是感覺你在附近還沒走,但我沒想到你是躲在樹上的,喂,我說你怎么跟猴似的啊?距離地面這么高,一個跟頭就翻下來了,真是比猴還厲害,有時候真覺得你這人神神秘秘的,會的東西也太多了。”

孟星輝笑道:“你自己也說了,華夏大地藏龍臥虎,不知道有多少隱藏在人群中的奇人異士,你就當我也是其中一個唄,只要我不作奸犯科,有能力不是好事嗎?”

洛冰點了點頭,說道:“嗯,我相信你不會做壞事的。”

孟星輝說道:“我有一個疑問,你一個堂堂刑警隊大領導,怎么跑出來巡邏啦?這樣的活不應該是你做的吧?而且居然就在中海大學附近,據我所知,這一片另有管轄的分局啊,你不會是假公濟私,跑到學校里來找我吧?是不是又想‘按摩’了啊?”

洛冰的臉“騰”地一下紅了,攥起小拳頭捶了他幾下,嗔道:“你怎么這么討厭啊,誰要來找你,自戀狂。”頓了一頓,繼續說道:“你是不是看人家小姑娘長得漂亮出手相救啊,嘖嘖,還出了飛刀,以你的身手那兩個小癟三還不夠你一根腳趾頭踹的吧。”

孟星輝聳了聳鼻,笑道:“我怎么聞著空氣中有點酸溜溜味兒啊,你不會是吃醋了吧?我要是貪圖別人美色,為什么救人之后不跟人見面反而躲起來呢?我用飛刀是因為當時情況緊急,不出暗器那小的咸豬手就要伸到那女孩身上了,等我趕到了她也受辱了啊。”

洛冰白了他一眼,說道:“誰吃你的醋啊,還能再自戀點嗎?不過你今天這事做得漂亮,要不是你非要做無名英雄,我肯定向上面申請發給你見義勇為獎章。”

孟星輝擺了擺手,說道:“得了,我可對你們的獎勵不感興趣,這事兒你自己知道就行了,別給我捅出去,尤其是那個女孩,千萬別告訴她。”

洛冰睜大了一雙眸瞅著他,說道:“為什么不能給她知道啊?我覺得那女孩挺好的,而且她看上去也很想當面感謝你。”

孟星輝很不屑地說道:“孟哥我做這種事難道是想著人家的感謝嗎?我說你一人民警察怎么覺悟就這么低呢,唉,都不稀得說你。”

洛冰小手在他鼻上扭了一把,嗔道:“好好好你覺悟高行了吧,當代雷鋒,我小市民,我市儈嘴臉,我對你的仰慕猶如滔滔江水又如黃河泛濫。”

孟星輝摸了摸鼻,抗議道:“喲呵,居然敢摸我的鼻,你不知道男人的鼻不能隨便摸啊?既然你摸我的話,我也不客氣了。”

他大手一伸,在洛冰的嬌臀上抓了一把,入手滑膩柔軟,彈性十足。洛冰猝不及防,敏感處被抓,不由自主發出一聲嬌吟,舉起小拳頭往他身上捶去,佯怒道:“讓你不老實,我揍你。”

兩個人你抓我一下,我摸你一把,空氣中醞釀著曖昧難明的情緒,沒過幾分鐘,雙方的氣息都變得粗重了起來。食髓知味的青年男女鬧得自己面紅耳赤,眼看著事情向著不可收拾的方向,洛冰急忙阻止住他作怪的大手,喘吁吁地說道:“不要在這里,這里不行……”

孟星輝同樣欲火焚身,越發覺得洛冰嬌媚難言,明艷不可方物,他粗聲說道:“你還不知道這片樹林對于中海情侶們意味著什么吧?這就是大家免費的賓館,天然的炮房,你居然自己送上門來,你說我還跟你客氣干啥?”

洛冰在他的撫摸下身不停扭動,火焰一旦燃燒起來再想撲滅那就困難了,雖然她也很想那檔事,但女孩與生俱來的羞恥感還是讓她抗拒了一下,說道:“在外面不好……不行……你總不能讓我在室外脫衣服吧……”

孟星輝邪邪一笑,說道:“誰說要脫衣服啦?我就喜歡你穿著制服的樣……”說著半強制地將她翻轉過去,上衣扣解開,小罩罩推到上面去,那對不受鉗制的碩大歡地彈了出來,他又將洛冰的褲褪到腿彎,讓她趴伏在山石上,一邊把玩著她胸前那對柔軟,身俯伏了下去……

“變態,惡趣味,沒見過你這么無恥的……”洛冰開始還罵他,沒過幾分鐘,便在他狂野的攻擊下發出哭腔,呻吟低泣,情難自已……

男人粗重的喘息,女人的低吟,和風聲,蟬鳴聲,鳥叫聲一起,匯成一出野趣盎然的協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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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紫嫣回到宿舍,林淡煙依然捧著一卷國學經典靜靜地坐在床邊研讀,見她回來,從那厚厚的書卷中抬起頭來,問道:“紫嫣姐姐,你去哪兒了?沒去松樹林吧?”

戴紫嫣打著哈哈說道:“啊?哈哈哈,怎么可能呢,我答應你了不去怎么還會去,愛說笑。.76zw.七路中文.bei精aishu.請記住我瘋狂')”

林淡煙狐疑地盯著她的表情,說道:“真的假的?我怎么覺得你有點不對勁。”

戴紫嫣擺了擺手,佯作鎮定地說道:“沒事沒事,別瞎猜了,我去洗個澡。”說完一轉身就進了她們房間內的浴室。

她本人其實有點小小的潔癖,雖然說并沒有讓那個流氓觸摸到衣服,但是心里還是感到膈應,盡管身上這套衣服價值不菲,但她知道自己以后再也不會穿了,調好水后,戴紫嫣躺在浴缸里,看著香皂的泡沫出神,腦子里如走馬燈似地轉著念頭:那個救我的男人到底是誰呢?背影好像有點熟悉,應該以前見過,但一時又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會不會是那個失了約的混球呢?不可能,舌戰群乳在網絡上是多么猥瑣齷齪,我的救命恩人是個夜行的俠客,是身手高強頂天立地的大英雄,怎么可能是那個家伙。

戴紫嫣和一般喜歡看言情,小說的女孩不一樣,她喜歡看金庸古龍的武俠小說,對于武俠世界里很多英雄角色都非常向往,而這個夜行的俠客不僅救了她的命,還貼合了她心目中的武俠情結,也難怪她會如此急于找到他了。

不過,那家伙是不是也和我一樣躲在一邊等著看我出糗呢?如果他當時也在現場,那么也許就看到了救命恩人的相貌,給我描述一番,我也好有點頭緒去找,總比像現在這樣兩眼一抹黑的好啊。

想到這里,她頓時有了主意,反正那個家伙的IP地址顯示就在4號樓205,直接沖過去問不就行了,何必在這猜來猜去的。

她加快了動作,匆匆將自己洗得干干凈凈,換上了另外一身衣服,跟林淡煙說了一句“我出去辦點事”,就一溜煙沒影子了。

“唉,這么晚你又去哪兒啊?注意安全……”林淡煙還沒來得及反應,戴紫嫣就跑得連影子都看不見了,她搖了搖頭,無奈地笑了笑,這哪里是個姐姐啊,簡直就是個處處都需要她操心的妹妹。

戴紫嫣從小就在中海大學長大,雖然在國外讀了幾年書,中海大學校園內也多了一些建筑,但基本的方向和位置是不會變的,4號樓205閉著眼睛她都能摸到,她一路小跑,還引得不少路人奇怪地對她行注目禮,不知道這個漂亮的女孩大晚上的干嘛在校園里撒歡,當她趕到4號樓樓道口的時候,看樓門的大爺正在給一個男生取方便面,這年頭物價瘋漲,一份工資根本不夠用,連看門的大爺都搞起了副業,賣點小百貨什么的,見那大爺背對著自己,戴紫嫣也省得一番口舌了,直接沖了進去,等那大爺回過頭來,她已經上了二樓樓道了。

戴紫嫣叉著腰,氣喘吁吁站在205門口,只覺得心臟“砰砰”亂跳,也許在這扇門的后面,就會有人給出她想要的答案,她一定要找到那個救了她的男人,正如同每個男人心中都希望自己有一天會成為救美的英雄一樣,每個女人心中,也都希望有一天自己成了被某個英雄救下的美人,只是在人情愈來愈淡漠的現代社會,英雄救美逐漸成了童話,而她戴紫嫣卻有幸成為了童話的女主角,讓她怎么能夠淡定得起來呢?

肥羅的肚子剛剛好利索,正坐在電腦前和一個MM聊QQ,張勁松和朋友出去喝酒去了,孟星輝替他出去約會了,金戈忙著排練很少回宿舍,偌大的205只剩他一個人,寂寞無聊地要死,只好找MM瞎侃。

“咚咚咚”,敲門的聲音。

“進來吧,門沒栓。”肥羅懶洋洋地說道。

“咚咚咚。”敲門聲依然在響。

“我kao,都跟你說了門沒栓,你推開進來就是了還非得讓人給你開門,都誰把你慣的啊是……”肥羅嘴里罵罵咧咧的,晃著那身肥肉走過去一把將房門打開,叫道:“你有沒有搞錯……我勒……”

看清楚站在門口的女孩之后,肥羅如同被掐住脖子的公雞,聲音戛然而止……

這是誰啊這是誰啊,這也太妖孽了吧,什么校花排行榜媽逼全是浮云,也就林妹妹能跟她一較長短,大晚上的突然有個美得喪盡天良的女孩敲我的門,怎么聽著像聊齋里的橋段,不會不是人吧……我靠即使是鬼哥也認了……

見出來開門的胖子嘴巴張得像下水道一樣大,還直往外滴哈拉子,戴紫嫣蹙了蹙黛眉,說道:“這位同學,我有個情況想找你們宿舍的人了解一下。能請我進去坐坐嗎?”

“請進請進。”雖然明知道這女孩不可能是來找他的,但是能近距離地多欣賞一會兒,那也是至尊的享受啊,肥羅殷勤地將她讓了進來,給她搬了個凳子,泡了杯涼茶。

戴紫嫣客套了一下,坐在了凳子上,但是卻沒有喝那杯茶,她的目光無意識地瞄到了肥羅的電腦屏幕上,清楚地看到了QQ聊天界面“舌戰群乳”四個字。

她的臉色沉了下來,說道:“你就是舌戰群乳?”

肥羅正忙前忙后地伺候著,宿舍難得來了個骨灰級的美女,他都興奮地找不著北了,聞言順口答道:“是啊,我網名一般都用這個。”

戴紫嫣說道:“你今晚沒有出去過?”

肥羅答道:“沒有,本來有個約會,但身體不舒服,沒成行。”

戴紫嫣差點暈過去,沒想到孟星輝就是這副德行,又胖又猥瑣,果然和他的網名很配,不過她來的目的也算是落空了,根據林淡煙的形容,可以肯定這個胖子絕對不是褻瀆她的那個家伙,而他今晚也沒有去赴約,想從他口中打聽救命恩人的消息更是一番幻想,她哼了一聲,轉身就往外走。

“唉,怎了這是,別走啊……”肥羅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道怎么得罪人家了,心想我沒看小電影啊,怎么瞄了我電腦一眼就嚇跑了呢?

戴紫嫣也不理他,快步走出了205,走出了4號樓,尋找那個男人的線索又斷了,心里面一陣空落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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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天晚上被孟星輝半推半就地摁倒在楓樹林里折騰地死去活來,洛冰近這段時間倒是沒有來找他,偶爾打個電話,說些辦案過程中的趣事,她順便也告訴了孟星輝,王二屯和王狗剩兄弟對罪行供認不諱,將被檢察院提起公訴,無論如何也少不了牢獄之災了。

近一段時間孟星輝過得比較滋潤,《武破天驚》的小說持續火爆,而且已經不用他坐在電腦前碼字,本來他想將那幾首歌上傳到數字星空原創音樂網開售的,但是一周前趙文豪已經談妥了和移動通訊公司的彩鈴合作問題,《大漠孤煙》自從開通彩鈴下載業務,下載量疾速飆升,迅速沖到華語歌曲彩鈴下載榜第一名,而且久居不下,帶來一輪的吸金狂潮,他就尋思著還是等《大漠孤煙》的彩鈴下載熱潮過后再上傳曲,因為曲在上傳的同時就會開通彩鈴業務,不管怎么說也會影響老歌的銷售狀況的,他必須要保證將每首歌的商業價值大化。

孟星輝就這樣上上課,沒課的時候就到校園里四處逛逛,偶爾去圖書館里看看書,和宿舍的幾個兄弟吹牛聊天,孟星輝發現,近大家熱聊的問題突然改變了,不再是哪個婦女又在楓樹林被奪走了貞操,哪個牲口又在女生宿舍樓前裸奔,而是和他扯上了關系。

那天晚上楓樹林發生的事情迅速在校園中傳播開來,校方擔心學生安全問題,專門開了個大會,告誡同學們入夜之后好不要去后山楓樹林,而且保衛處也加派了人手,一到天黑就有人在楓樹林巡邏,這倒讓很多向往去楓樹林野戰的牲口怨聲載道,不過女生們卻是很校方的對策,畢竟一旦發生了什么事,損失大的就是她們。

這件事直接的后果就是,校園附近的幾家賓館人氣暴漲,生意一下火爆起來。

學生們都知道那天晚上有個女生差點被毀,后被人救了,據去過現場的同學回來說,救她的人是個用飛刀的武林高手,來無影去無蹤,射傷那個流氓之后連面都沒露,就此消失無蹤,這個消息給中海大學無數傳說中又增添了一個重量級的猛料,校內網上關于飛刀高手的討論帖在一天之內就過了五萬條,可以說,每個華夏少年心中都有一個武俠夢,每個人的內心都想成為像喬峰楊過楚留香那樣的高手,游蕩在城市的夜空中,哪里有不平事,哪里就有自己的身影。

偶爾從人渣手中救下個美女,發生一段美好而浪漫的曖昧故事,和她在一起樂而性福地生活,過一段時間后,跟她說這個世界需要我,我是屬于大家的,不能屬于你一個人,然后在她的淚眼中飄然離去,不帶走一絲云彩……

之后繼續在城市的夜空游蕩,期待下一段美麗的邂逅……

那是多么牛逼和令人向往的生活啊。

只是凡是有點智商的人也都知道,這種高手也就只存在于小說和影視劇中,即便每個華夏人也都相信華夏功夫確實博大精深,如果習練了真正高深的武學可能真的可以飛檐走壁,可以像黃飛鴻那樣一個人打幾十個,但自從熱武器統治了世界以后,還會有人花數十年苦功去鉆研武學嗎?你練了三十年苦功,卻被一個練了三個月槍法的人輕扣扳機,一彈斃命,這種傻叉事誰愿意做誰做,反正哥不做。

每個人心中都向往,卻又知道現實中不可能,這種矛盾糾結的心情幾乎每個人都有過,終那種向往就如同夢想一般也會化為虛無,然而,當他們知道自己身邊確實存在著這么一個高手之后,幾乎全都一個反應:震精,興奮,膜拜。

所有帖都集中在這幾個問題上:第一個問題是這個高手究竟有多厲害?用手腕發射飛刀刺穿人的手掌,這種力道已經超越人體的極限,既然人體的物理力量被證實不能有這樣的破壞力,那么他用的是不是被傳的神乎其神的“內功”呢?第二個問題是這個人是誰,他會不會就隱藏在中海大學校園中呢?是學生,教師,校警,或者是看門的大爺,除草的花匠?以他們看武俠小說和武俠影視劇的經驗,越是看起來不起眼的人,越有可能是高手,所以掃垃圾的阿姨,往食堂送菜的菜農,修剪花枝的園丁,甚至看樓門的大爺大媽,都成了牲口們懷疑的對象,甚至還有看柯南看多了的牲口,用了種種匪夷所思的推理,證明了在食堂做菜的某個廚就是飛刀高手,還專門去求證了了一下,結果被那個掌勺大師傅噴了一臉口水,害的那牲口腹誹,不愧是資深大廚,連口水中都有一股蔥油花兒味。

飛刀高手已經成為近一段時間中海大學熱的詞匯,無論是茶余飯后的閑聊,還是校內網上的帖,這四個字出現的頻率都相當高,牲口們都期望某個晚上,飛刀高手會突然來到床前叫醒他,跟他說經過我這么長時間的觀察,發現你就是那萬中無一的習武天,來吧,跟我走,我會將所有的絕學都傳給你。所以這段時間去楓樹林野戰的情侶少了,來這兒裝模作樣練功的牲口卻多了。在他們心中飛刀高手也許就隱藏在哪個角落觀察自己,所以早上,楓樹林都會有一大群牲口在那兒發出“吼吼哈哈,廬山升龍霸”“啊呀呀呀,鐵掌水上漂”“嘿嘿哈哈,鬼影神腿”諸如此類的聲音,如果你不小心看到了,還以為遇到了一群走江湖耍把式賣藝的,而不是一群名校的大學生。

婦女們的心思則單純了,近有不少婦女根本無視校方的告誡,一入夜就到楓樹林晃悠,眼巴巴地望著院墻,希望上面突然翻進來幾個流氓要強暴她,這個時候飛刀高手從天而降,再一次英雄救美,而她從此就成了傳說中的女主角。

據說飛刀高手救下的那個女孩也非常美麗,對中海大學校花排行榜上的絕色了如指掌的牲口們居然也不認識她是誰,看她年紀非常輕,很多人就以為是剛入校的生,有不少無聊的牲口還專門跑到各個系的生中去打聽,結果一無所獲,生中雖然也有幾個姿色不俗的美女,但絕對不是那天晚上那個。

來無影去無蹤的飛刀高手,神秘而絕美的女孩,這兩個人物如同強力攪拌機一般,攪皺了中海大學這一池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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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羅倒是有點懷疑那個飛刀高手是不是就是孟星輝,因為他親眼看見過孟星輝鞭腿抽裂木凳的超強戰力,而且事發那天晚上剛好孟星輝又幫他去赴約,有“作案”時間,以他的性格,遇到這樣的不平事肯定是要管的,所以他私下里悄悄問過孟星輝,而孟星輝給他的回答是:我去的時候警察已經到了,你說是不是我?

本來他跟自己兄弟承認了也沒啥,可是事情已經鬧得這么大,“飛刀高手”已經成了一種圖騰,一種信仰,成千上萬的人等著看他的真面目,他反倒不想將自己暴露出去了,畢竟他還是比較滿意目前這種低調閑適的生活的,一旦成為萬人追捧的明星人物,恐怕出門都要跟靳羽緋似的要戴超大號墨鏡了。.76zw.七路中文.bei精aishu.請記住我)('小說)盡管他早晚會成為華夏乃至全世界家喻戶曉的大人物,但是內心還是希望這一天越晚到來越好。

肥羅倒也沒有對孟星輝的話產生什么懷疑,因為盡管知道自己的兄弟很能打,但和傳說中的人物畢竟還是有一段距離的,有時候人就是這樣,寧愿相信想象中的高人是深山里的某個打柴的樵夫,也很難相信他就在你身邊,神秘有時候是因為距離,一旦沒有了距離,神秘也就沒有了生存的土壤。

每次聽宿舍的三個兄弟談論飛刀高手是怎樣一副模樣,他平時吃的什么飯抽的什么煙,日的女人是不是外星人,會不會也和普通人那樣會便秘拉肚子,練了內功性能力會不會比一般人強很多,長得到底是像楊過還是像喬峰還是像桃谷六仙,會不會一到夜里就會像蜘蛛俠一樣在高樓大廈之間飄來蕩去維護世界和平,會不會趴在人家窗外偷看美女洗澡,等等諸如此類的雷人言論,孟星輝就忍不住想撞墻。

他很想大叫一聲瑪勒隔壁的我沒你們說的那么傻叉,吃的飯抽的煙和你們一樣,日的女人也不是六個,大爺我身體健康很少便秘很少拉肚子,性能力的確比你們這幫家伙強太多,長得絕對不會像桃谷六仙,你才像桃谷六仙,你們全家都像桃谷六仙,維護世界和平的事兒有超人蜘蛛俠奧特曼頂著,關我屁事,想看美女洗澡還用偷著嗎?我直接去我們家洛冰家和她一起洗鴛鴦浴……羨慕死你們這三個棒槌!

但是他什么也不能說,需要他同流合污的時候他還要費著心思編排一下自己的生活,唉,一切都是為了低調啊,做次好事容易嗎?真是的。

唉,可憐孟大官人本來并不想裝逼,硬是被世情逼成了超級大裝逼犯。

雖然戴紫嫣還不知道真正的孟星輝就是他一直苦苦尋找的頂尖黑客,救命恩人,但是孟星輝卻已經猜到了她就是和肥羅訂約會的“阿紫”。本來他也不能確定,但是有一天偶爾看到戴紫嫣和林淡煙并肩進了8號宿舍樓,那就沒什么疑問了。

戴紫嫣是計算機技術高人這個孟星輝知道,以她的能力找出舌戰群乳的IP地址那就是分分鐘的事情,估計她是在校內網上看到了肥羅和人罵戰的帖子,看到了孟星輝最后的留言,想確定一下這個人是不是褻瀆林淡煙的家伙,所以才查到肥羅的QQ號,和肥羅聯系,約他到后山楓樹林,雖然不知道她當時躲在假山后面是想干什么,但多半沒什么好事,幸虧肥羅沒去,去了也會遭受一次打擊。

他對這樣的事情一笑置之,這個女孩也因此收到了教訓,所以也懶得再去和她計較了。他倒是并不知道戴紫嫣滿世界地找他,肥羅也并沒有把戴紫嫣到205的事情跟其他人講,所以他也不清楚這事兒。即便是知道他也不會主動跳到她面前去承認的,萬一她再追著自己學計算機技術怎么辦?或者有什么世界級的病毒拿來給自己解決怎辦么辦?雖然孟星輝可以啟動“娛樂之神”的防護程序,利用超越時代的技術解決現在的一切技術難題,但那要耗費大量的精神靈力啊,修煉一點精神靈力多不容易啊,哪能就這么浪費,他還要升級呢。

所以對于他來說,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就是他生活中的一個小插曲,至于別人能不能過的去,那就不是他考慮的范圍了。

還有另一件讓他頭痛的事情就是系花張薇,孟星輝感覺他越是對張薇冷淡,這個女孩就越是熱情,以前覺得她挺矜持的啊,很少和男生說話,雖然和人打招呼也是笑容滿面,但你可以感覺的到她從骨子里散發出來的驕傲,然而這一次她確實徹底放下了矜持,只要是上課,都把自己打扮地嫵媚靚麗,老師講課的時候她的注意力也不在聽講上,多半時間都用來偷瞄孟星輝了,如果孟星輝不小心回望了她一眼,她就會臉紅紅地低下頭,等孟星輝回過頭,她就繼續瞄。

下了課,她就拉著孟星輝唧唧呱呱地講話,話題能從隔壁班的班花的小辮扯到宇宙飛船,有時候孟星輝偶爾表現出自己的不耐煩,系花就會低著小腦袋,扁著小嘴無限委屈的模樣,但孟星輝只要給他一點笑容,她立馬就滿臉堆歡,又開始吧啦吧啦打開話匣子了。

雖然是在女生心目中,張薇是很討厭的一個存在,但那是因為她長得漂亮,被很多人追的緣故,不招人妒是丑女,美女一般都遭人妒忌,其實張薇為人并不差,不花癡,不媚俗,不虛榮,也很愛學習,和同學們的關系也不錯,雖然面對這么多男生追求,但本人潔身自好,唯一的缺點就是她雖然沒有明確接受過誰的追求,但也沒明確拒絕過,人家給的禮物她也照收不誤,要不是這樣,也不會有這么多女生叫她“校園高級交際花”。

孟星輝并不討厭張薇,但也說不上喜歡,面對這個小美人的溫柔攻勢他還真有點招架不住,倒不是說他已經舉手投降或者被感動愿意接納她了,而是他不知道如何在明確地斷了她的念頭之后還能做到不傷害人家小姑娘。

不是有人說了嗎?這世界上有兩件缺德事不能做,一是刨人祖墳,二是傷人真心。孟星輝在感情上還是個菜鳥,雖然和洛冰已經突破了最后界限,但是正兒八經的戀愛依然不算談過,對于如何自如地處理拒絕這種高難度地技術活沒有絲毫頭緒,這種問題,哪怕你智商高達二百五也沒有絲毫幫助,關鍵是經驗,而孟大官人經驗值約等于零。

所幸這件事盡管讓他煩惱,但也算是“幸福的煩惱”,無論是哪個男人,被一個小美人如此愛慕依戀,也都會有一點小小的竊喜的。

回應一下有書友提出的內容跑偏的問題,那么我就跟大家說說我寫這本書的大概思路,如果有心的書友會注意到,我選擇的二級分類是都市生活,而不是娛樂明星,我不是誤選,而是寫之前就這么定下來的,所以這本書不是純粹的娛樂文,不會一直寫娛樂圈的事,我當初的思路是,一個人得到了這么一款軟件,除了對事業有利外,他的生活會不會也發生改變?他學會了這么多娛樂技能,如果用在生活中,會不會也有興奮點?所以才有了這本書的誕生。

我的思路是主角不僅在事業上有,而且還會成為一個最有權勢的人,黑白兩道通吃,所以他不會是一個簡單的娛樂明星,而會逐漸成長為時代的巨擘。前期要鋪墊一些事情,所以你會看到官場,,都會有一點,這些到后期都會解決。

喜歡看娛樂的書友,也不必失望,因為“星空娛樂”馬上就要營業,主角的娛樂事業也逐漸會從網絡轉到現實,他會出專輯,會拍電視劇,會拍電影,也會做游戲動漫,會橫掃國內影院,也會揚威異域,以后關于娛樂的內容會越來越多,校園戲的馬上就要到來,這之間也會穿插與娛樂有關的事,一本網文好歹也要有一二百萬字,這才二十多萬字,開胃菜還沒上齊呢,何談跑偏?

再次感謝一直追隨的朋友,希望你們繼續老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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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中午剛上完課,孟星輝就接到了趙文豪的德律風:“老板,有兩件事情跟,第一件事情呢是嘉元大廈那邊的裝修已經搞得差不多了,我請了三支工程步隊24時倒班做的,速度快吧?我派人時刻在那盯著的,他們不敢偷工減料,今天凌晨就完工了,您是不是過來驗收一下,看看還有哪些處所不符合您的要求,我再讓他們修正。請)會員第二件事情呢是我現在辦公室里正坐著兩撥客人,來頭都大得很,并且都是提名要找您的,您看,您是先去嘉元大廈驗收呢,還是先到我這麻雀窩里來會客?”

孟星輝笑罵道:“我kao,卻是先跟我都是什么來頭的客人,我好決定。”他暫時還不想弄得人盡皆知,所以昔時夜漠孤煙爆紅后,有很多視頻站,電視臺綜藝節目制作組,還有娛樂媒體的記者,有的打德律風,有的親自上門,來找趙文豪,希望能邀請到大漠孤煙的創作者孟星輝上他們的節目或者對他進行一段采訪,但趙文豪都依照孟星輝的意思一一婉拒了。

絡上的事情,弄得越神秘越好,低調地賺錢就是了,不到一定要露面的場合,還是不要露面的好。

趙文豪知道他的想法,既然還主張他去見客,那就明這兩撥客人應該不屬于上文所不受待見的群體,是以孟星輝有此一問。

趙文豪訕笑道:“我一接老板您德律風,就忍不住緊張,把這茬都給忘了,嘿嘿。這兩撥客人,一撥是華納唱片大中華區的副總裁黃藝韻姐和她的助理,一撥是滾石唱片申海分公司的總經理李杰先生和他的助理。”

孟星輝笑了笑,道:“跟我話緊張個p,我又不會吃人。嗯,這兩撥人是來頭不,我大體也知道他們的來意,那行,我先去那兒會客吧。”

“好嘞,我這邊先陪著,您悠著點,不要著急,多大點事兒,不就滾石跟華納嗎?讓他們等等又不會怎樣,哈哈哈。”趙文豪語氣中透著豪氣,要以前,華納和滾石對趙文豪來那就是需要抬頭仰望的巨無霸級存在,可是現在他也有底氣了,因為他對星空娛樂的未來很有信心。

孟星輝笑了笑,星空娛樂開始營業后難免要在音樂市場上和這些航母級的大公司分食蛋糕,正面的競爭是在所難免的,毛太祖有一句話的好,戰略上要藐視仇敵,戰術上要重視仇敵,華納和滾石之所以做的這么成功,還是有一套可以借鑒的成功經驗的,孟星輝的音樂才調雖然已經登峰造極,但在運營公司上面,不是在超等娛樂學習空間學習學習就可以掌握的,那牽涉了太多的的層面,這個就不是一蹴而就的了。趙文豪雖然的豪氣,可是孟星輝卻沒有被沖昏頭腦,至少在目前,滾石和華納對他來還是龐然大物。

出門的時候,張薇氣喘噓噓地從后面追上來,道:“孟星輝,中午有空嗎?”

孟星輝見她臉蛋紅撲撲的,鼓漲的胸脯因為急促的呼吸顫巍巍地晃動,停下來道:“中午要去見兩個很重要的朋友,有什么事嗎?”

張薇聞言眼睛暗淡了下來,道:“工商管理系的一個男生請我吃飯,我拒絕了他,但他死纏爛打一直煩我,我就跟他我有男朋友了,他就帶來給我看看,否則我不死心。我就想……是不是請裝作我的男朋友,讓他死心。”

她完還抬頭瞄了一眼孟星輝的臉色,見他沒什么臉色,又低下頭去。

孟星輝淡淡道:“張薇同學,像這樣的情況,有好多種體例可以解決,其實不一定非要用這種,最重要的是,我今天真的有重要的約會,欠好意思,我還有事,先走了。”

完轉身大踏步離開,他雖然不太忍心傷害這個姑娘,可是讓他放著華納和滾石的客人失落臂,陪著她做冒充男友的游戲,他肯定不會承諾。

張薇怔怔在原地呆立了片刻,然后才慢慢地轉身,往宿舍的標的目的走去。

孟星輝回到家里,洗了個澡,換了那身自己比較滿意的prada夏裝,開上了自己的保時捷,便往趙文豪公司駛去。

等他出了區之后,一處假山后面轉出來一個人影,一臉陰沉,嘴角還掛著獰笑,正是孟星輝的同班同學王學超,他手中握著相機,自言自語道:“住著豪宅,開頂級跑車,肯定是被哪個富婆包養了,等我拍到和富婆親熱的證據,就拿給張薇瞧瞧,看她還會不會整天圍著這個賣的白臉轉悠!”

孟星輝車子開得其實不快,雖然他知道華納和滾石的人在等他,但他也沒有急著展現自己的快車技術,究竟結果也是有駕照的人了,萬一被交警逮到還要扣分呢,三扣兩不扣的就扣光了,到時候不還是要去麻煩洛大警官嗎?孟星輝知道她職業操守不錯,若不是親眼見過他的駕駛技術,加之打賭輸了理虧,她也未必會承諾給他開后門。

能不為難她的話,還是不要為難的好。

大約四十幾分鐘,孟星輝的車子就趕到了趙文豪公司所在的寫字樓下,看到停車位并排停著兩輛豪車,一輛奔馳一輛賓利,就知道應該是那兩位大拿的座駕。

孟星輝還沒到趙文豪辦公室門口,就聽到了一個響亮的嗓音笑道:“趙總笑了,俗語寧當雞頭不當牛尾,滾石雖然大,但我也就是一家分支機構的經理罷了,上面有無數人壓著,而貴公司雖然目前規模還,但前景很是光明,且趙總一人獨大,做任何決議都沒有人對指手劃腳,這是每一個爺們都追求的至高境界。”

孟星輝嘴角浮現了一抹笑意,寧當雞頭,不當牛尾,如果這是真實的想法,這卻是一件好事。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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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文豪頭皮一陣發麻,心想我哪里是一人獨大啊,上面還有個超級牛叉的大老板,被他聽到還以為我想篡權呢,你看,話音沒落我大老板就出現了。.76zw.七路中文請記住我們的小說)

“老板您來啦?”見孟星輝滿面春風走了進來,趙文豪急忙迎了上去,說道:“黃總,李總,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就是你們要找的孟星輝先生,《大漠孤煙》詞曲創作者和演唱者,同時他也是我的老板。”

孟星輝打量了一下坐在趙文豪對面的兩撥人,女的三十歲左右的年紀,身穿白色短袖西裝,同色套裙,俏麗而又不失干練,氣場很強,一看就是職場女強人,男的身穿米色短袖襯衫,打領帶,淺灰色西褲,看上去很年輕,表情中卻透著一股子精明勁兒,兩個人身邊各坐著一名助理,手持公文包。

不消說,女的就應該是華納唱片大中華區副總裁黃藝韻,男的就是滾石唱片申海分部的總經理李杰了,也不知道怎么會這么巧,這兩家公司的人居然會在同一天上門。不過這對于孟星輝卻非常有利,無論他們想和自己談哪方面的合作,有一個競爭對手在,對于他們任何一方來說都是一種無形的壓力,而自己也處于更有利的位置。

“你們好,我是孟星輝,不好意思剛上完課,讓諸位久等了,恕罪恕罪。”孟星輝微笑著伸出大手,和臉現驚異之色的黃藝韻,李杰握了握手,然后坐在了他們對面。

無論是黃藝韻還是李杰,都實在沒想到孟星輝居然是這樣一位超酷超有型的帥哥,在他們印象中,網絡歌手一般都長得很含蓄,尤其是《大漠孤煙》的原創者孟星輝,在網絡上火爆大江南北,卻從來沒在公開場合露面,不知道多少媒體想第一時間將他的真面目曝光,卻一直無法如愿,想必是因為個人形象和他的音樂才華相去甚遠,不想破壞了粉絲的幻想,影響歌曲的銷量,所以才選擇隱身幕后的吧。.76zw.七路中文

他們今天來最重要的目的,就是想將這個崛起勢頭兇猛,驚才絕艷的年輕人收歸旗下的,其實在《海闊天空》橫掃網絡的時候,這兩家唱片公司就已經注意到了“歌壇靈魂帝”的存在,卻苦于找不到這個人的任何訊息,及至后來《大漠孤煙》的橫空出世,讓這兩家公司不僅看到了他的天籟嗓音,更震撼于他無與倫比的原創才華,原本他們的動作可以更快一些,但這段時間旗下的有些藝人要解約,有些藝人要續約,忙得焦頭爛額,到現在才騰出時間來,沒想到和強大的競爭對手撞車撞到一塊兒了,這種情形其實很討厭,就像明星在走紅地毯的時候發現和另外一位明星撞衫一般尷尬,但是這種時候更加不能撤,你撤了就意味著你的競爭對手會非常容易地達成目標,在孟星輝來之前,黃藝韻和李杰表面上客套寒暄,實則話里內含玄機,你來我往地交鋒了不少回合,趙文豪辦公室里硝煙彌漫,害得他不停在中間打圓場。

他們本來已經打定了主意,即便是孟星輝長得再對不起全國人民,也一定要將這個人挖到手,就像去年翻唱惠特尼.休斯頓的成名曲《IWILLALWAYSLOVEYOU》震撼全球的小胖林育群,雖然長得很謙虛,但一樣憑借他撼人心魄的好聲音讓歌壇震驚,本人也被稱為“臺灣之光”。所以說長得不好也沒關系,只要你能做出足夠好的音樂,歌迷就會忽略了你的外表。

他們有信心將孟星輝打造成第二個林育群,或者說比林育群更加出色。

但是孟星輝的外型是如此出類拔萃,現實和幻想的巨大落差讓他們一時間茫然失措,不過,這一次是現實遠遠擊敗了幻想。

長成他這樣的妖孽,即便是什么都不做,也可能讓女人們瘋狂啊,別說還有這么讓人驚艷的才華,這樣的人才一百年也只能出一個。

不過,他真是《海闊天空》和《大漠孤煙》的主唱嗎?會不會背后有團隊?或者,他干脆是誰的替身呢?而且剛才聽趙文豪說,他還是數字星空原創音樂網的真正大老板?這么年輕……這也太不符合常理了吧?

帶著這樣的疑問,他們的目光出現了一絲審視的意味。

趙文豪見他們的表情異常,頓時笑道:“我第一次見到老板的時候,跟你們有一樣的懷疑,但是我可以負責任地說一聲,他的的確確是我的老板,也是《大漠孤煙》的原創者,他是真正的天才,而天才是不可以用常理來猜度的。”

孟星輝毫不客氣地將趙文豪“天才”的贊譽笑納了,說道:“我知道二位的疑問,正如同趙總所說,你們找的就是我,沒有其他人,也沒有幕后團隊,我對于自己的作品擁有完全的自主權。”

黃藝韻和李杰在這個圈子里打滾,閱人無數,孟星輝的氣度和談吐以及眼神中的從容自信,都讓他們相信這個年輕人沒有說謊,這下真是挖到寶了,不,是一座巨大的鉆石礦山,你能想象一個長得和約翰尼.德普一樣妖孽,有周杰倫那樣的原創才華,還有比林育群更能震顫人靈魂的嗓音嗎?這三種特質擁有任何一樣,都可以在娛樂圈橫著走,何況同時擁有這三樣?一旦這樣的人投放到音樂市場,會引起怎樣的瘋狂嗎?

拼了,不管用什么樣的代價,都要把這個驚才絕艷的年輕人搶到手,半年,只需要半年的運作,就可以把他打造成亞洲新天王!

“孟先生,見到您非常高興,沒想到您這么年輕有為,真是后生可畏啊,正所謂明人面前不說暗話,我也就不藏著掖著了,我今天來,是代表華納唱片誠邀孟先生加盟我們公司的,如果您能夠同意和我們公司簽約,我們將會用最好的團隊量身為您打造最好的音樂,以孟先生的音樂才華,再加上我們公司強大的運作實力,短短半年,最多半年,您就能成為華語歌壇最炙手可熱的新天王!”黃藝韻率先將她的籌碼開了出來,開門見山,沒有任何猶豫。

見被黃藝韻搶了先,李杰有點小郁悶,但是他也不甘人后,待黃藝韻話音剛落,馬上接口道:“孟先生,我們來的目的也是如此,我們滾石捧出了多少華語樂壇的重量級人物,想必我不說,孟先生也一定知道。而且我們滾石善于挖掘新人也是圈內出了名的,芒果臺選秀出身的郁可唯,和您一樣被稱為‘靈魂歌者’,她如今在滾石的蒸蒸日上,您也應該有所耳聞。如果孟先生能夠和我們滾石簽約,我們有信心將您打造成為張國榮,周華健那樣的歌壇天皇巨星,以您的才華,這一天想必不會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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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杰和黃藝韻身體都微微前傾,目光飽含希冀,都期望孟星輝能對他說一句:“好,我答應你,讓我看看合約吧。(請.dukaNkan.)(:enZiXiaoShuo.)”

他們在來的路上想了無數談判妙招,都是當孟星輝答應簽約之后,怎樣給公司爭取到最大的利益,或者說,怎樣在孟星輝身上最大限度榨取商業價值,因為他們都覺得,孟星輝沒有拒絕他們的可能,一個企圖在音樂市場的新人,可能會拒絕像華納或者滾石這樣的行業巨頭伸出的橄欖枝嗎?

但是在見了孟星輝本人之后,他們卻覺得自己原來那十拿九穩的把握降低了大半,這個年輕人太自信了,太從容了,即便是他們親自登門求才,也并沒有表現出受寵若驚或者誠惶誠恐的樣子,嘴角掛著一副莫測高深的笑意,眼神在他們兩撥人之間游離。

當他眼神游離到黃藝韻那邊時,李杰心里面就緊張地“砰砰”直跳,而當他的眼睛看到李杰那邊時,黃藝韻的小手便會忍不住搓在一起,有一個競爭對手在場,在談判之中便完全處于劣勢。他們都在后悔,為什么會選擇今天上門,真是出門沒看黃歷啊,如果是單獨和孟星輝見面,局面絕對不會像現在這么被動。

孟星輝看似并沒有興趣跟他們玩心理戰,轉頭問趙文豪:“嘉元大廈那邊準備好了嗎?”

趙文豪點了點頭,說道:“是的老板,您隨時可以過去驗收。”

孟星輝對著黃李二人笑道:“黃總,李總,咱們暫且不談這個問題,今天你們遠來是客,我能有幸邀請你們去參觀一個地方嗎?”

黃藝韻和李杰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雖然他們都是一秒鐘幾十萬上下的大忙人,但此刻真是求賢若渴,哪能狠得下心說“不”呢?

他們彼此對視了一眼,又慌忙轉過頭去,幾乎是異口同聲地說道:“沒問題。”

孟星輝微笑道:“那最好了,請諸位移駕吧,文豪兄,你頭前帶路。”

趙文豪答應一聲,走在了前面,黃藝韻和李杰以及各自的助理緊緊跟著,孟星輝殿后。

下了樓之后,趙文豪首先進入了自己的座駕,他最近也剛剛去提了一輛黑色進口的奧迪A8L,作為一個企業的老總,沒有一輛像樣的座駕,出門談業務啥的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現在趙文豪身家也有千萬了,買輛一百多萬的車自然沒什么困難。

每每坐進這輛車,趙文豪就會感嘆跟對老板的好處,如果沒有孟星輝的提攜,他現在估計正背著一屁股兩肋骨的債務像狗一樣的打工還債呢,哪里能開的起這樣的豪華車型,給人洗車還差不多。

當李杰和黃藝韻看到了孟星輝那輛拉風的最新款保時捷,以及很牛叉的車牌號碼,心里都泛起了嘀咕,這個年輕人來頭不小啊,心里面對于邀請他加盟的把握又弱了幾分。

趙文豪的奧迪開頭,黃藝韻的賓利排二,李杰的奔馳緊隨其后,最后是孟星輝的保時捷,四輛豪車一上路,頓時引起不少路人的議論,不知道又是什么牛逼人物出動了,在申海豪車倒是常見,但是一下子就排出來四輛豪車,這個倒不是很多見。

嘉元大廈距離趙文豪辦公的地方并不遠,二十分鐘過后,四輛車就停在嘉元大廈的地下停車場中,一行人乘著電梯,從B2層直達23層。

從電梯出來后,往右面一拐,就看見一個超大的前臺,招牌上“星空娛樂有限公司”八個大字熠熠生輝,在蔚藍色的布景下發出如同鉆石般璀璨的光芒,真像是蔚藍星空中掛著的星辰一般,公司圖標設計的是一個圓弧內括六芒星圖案,既簡潔又有氣勢,這個想法來自于孟星輝的腦袋。

從前臺往里面走,整個樓層都隸屬于這家公司,部門與部門之間的區域既劃分地很清楚,又能夠互通款曲,分別有“音樂制作部”“影視制作部”“動漫制作部”“游戲制作部”,“藝人管理部”,每個部門各配備總監和副總監的辦公室,另外還有一間面積超大的藝人形體訓練室,這一樓層逛完,趙文豪又領著他們上了24層,這一層的部門有“創意策劃部”“技術研發部”“項目營銷部”“公關部”以及“法律事務部”,“人事管理部”,各個部門也和樓下一樣,配備單獨的總監和副總監辦公室,副總裁辦公室比總監辦公室要大一倍,占地五六十平方,裝修地很豪華,各種先進的辦公和生活設施配備齊全,讓人覺得能在這樣的地方上班簡直是一種帝王級的享受。但當他們來到居于整層樓正中的總裁辦公室,又覺得副總裁辦公室相形見絀了,這間辦公室占地一百多個平方,功能區劃分很齊全,外間用來辦公,內間是臥室,還有單獨的衛生間,浴室,高檔的辦公桌,真皮沙發座椅,豪華大床,高科技的電器設備,簡直和五星級賓館的總統套房差不了多少。

黃藝韻和李杰不由暗中咋舌,雖然他們所在的公司都是行業內的巨無霸,而且也混上了高層管理的位置,但他們的辦公室對比這間總裁辦公室簡直就像是麻雀窩,到底是什么時候開始,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冒出這么一家娛樂公司的?而且看他們的部門安排,似乎野心不小啊,要在娛樂界全方位插足,又是音樂又是影視又是動漫游戲的,到底是誰有這么大魄力啊?看來自己的諜報消息實在是太滯后了。

孟星輝對趙文豪的辦事能力很滿意,這里的一切都是按照的他的想法來設計的,最后的執行也沒有任何偏差,這就是他想要的效果。

“文豪兄,這一切我都很滿意,你可以和裝修公司的負責人最后確認了,順便把尾款打過去,不要拖欠,咱們不差錢,人家這么辛苦忙來忙去的,理應得到相應的報酬。”孟星輝拍了拍趙文豪的肩膀,微笑道:“我沒有看錯你啊。”

趙文豪被大老板夸獎,渾身的骨頭立時輕了四兩,覺得這輩子能得到老板的賞識,實在是祖墳冒了青煙了,不然他趙文豪何德何能,遇上了這么一個改變他命運的大貴人呢?

他拿出手機,走到一邊給建筑公司的負責人打電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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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總,李總,是不是有什么疑問?我看你們似乎有話要對我說,來,坐下說話。.76zw.七路中文七路中文”孟星輝示意他們在會客區的沙發上落座,自己也坐在了對面。

“不錯,孟先生,我的確是有疑問,”李杰這一次率先開了口:“您帶我們來參觀這么一家剛落成的公司,有什么特殊意義嗎?難道是想告訴我們,您已經和這家公司簽約了?孟先生,做娛樂這一行風險很大的,并不是投點資金,將辦公室裝修地豪華漂亮一點就能夠成功的,我想孟先生對于我們滾石應該很了解,在之前的臺灣有不少家唱片公司,但是后能夠做大的,也就只有我們一家而已。”

也許是李杰的想法和黃藝韻一樣,這次她沒有吭聲,只是眼巴巴地等著孟星輝的回答。

“我沒有和這家公司簽約,”孟星輝的話讓他們兩個人懸著的心一下落地了,但他接下來的一句話讓兩個人震驚地差點從沙發上滾下來:“我就是這家公司的老板,或者用時髦的話說,叫總裁,你們所在的這間辦公室,就是我的。”

寂靜,死一樣的寂靜!

剛剛孟星輝和趙文豪說話的時候,他們就覺得不對勁,似乎擁有終極決定權一樣,但是都沒想到孟星輝就是這么大規模一家公司的老總,無論是誰,都不會接受這么一個還在校園中讀書的學生,已經有這么大魄力可以開如此規模的娛樂公司了。

所以當終的答案從孟星輝口中說出來的時候,兩個人的思維都有瞬間的短路,這么些年,在行業中摸爬滾打,各種妖孽的年輕人都見識過,華橫溢的,長得驚天地泣鬼神的,背景深厚的,性格怪僻的,等等等等,但是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任何一個年輕人像孟星輝這樣,帶給他們這么大的意外。七路中文

偶買瓜的,20出頭就是一家大公司的總裁,這讓他們這些年過而立還只是高管的人情何以堪?盡管和很多同齡人相比,他們已經被視作社會精英,成功人士了,但和這個年輕人相比,似乎不值一提。

率先從震驚中恢復過來的黃藝韻平息了一下情緒,淡淡說道:“孟先生,不,現在應該叫孟總吧?如果您對于我們的邀約不感興趣,我想,您提前跟我們說明情況不是好嗎?但是您什么都沒說,卻帶著我們來參觀您的公司,孟總這樣做,是不是對我們有些不太尊重呢?”

她這番話已經有些略帶不滿的意味了,不過李杰也有同樣的感覺,心想你不想加盟跟我們說明情況就是了,帶我們來看你的公司干什么?炫耀嗎?看著我們震驚羨慕的眼神特有滿足感?

孟星輝對于他們的怨念沒有絲毫生氣,反而微笑道:“黃總,李總,我帶你們來參觀我的公司,不僅不是戲耍你們,反而是表示了我大限度的誠意,你們可以看看星空娛樂的規模,這還只是初始階段,就已經是這副模樣,我敢在這里許諾,用不了三年時間,我們就會擁有自己的星空大廈,成為亞洲大的娛樂航母。”

黃藝韻立刻撇了撇嘴,說道:“孟總,有句話說的好,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三年做到亞洲大?做娛樂不是光有滿腔理想和熱情就行的。”

孟星輝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說道:“敢問黃總,娛樂公司大的核心價值是什么?”

黃藝韻毫不猶豫地答道:“是公司的品牌價值,我們華納唱片……”

孟星輝擺了擺手,說道:“黃總,華納唱片的品牌價值不用你說我也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我說的是娛樂公司本源基本的價值,那不是別的,而是——作品!舉個例說,華納唱片品牌價值再驚人,但是如果幾年之內推不出好的音樂作品,試問在歌迷口味瞬息萬變的流行音樂市場,你們的品牌價值能維持多久?”

黃藝韻嘴唇囁嚅了一下,想反駁什么,但終沒有說出口,她心里明白,這個年輕人說的是正確的,如果沒有廣為傳唱的優秀音樂作品,即便他們擁有再出色的團隊,也沒辦法玩轉市場,你玩了命的宣傳,歌迷就是不買賬,你抱著他們吹嗎?

“我的一首《大漠孤煙》在網絡上吸金五千多萬,而且這個數字現在還在增長中,就憑這一首歌,數字星空原創音樂網一躍成為華語歌壇原創音樂的第一基地,我這么說并不是想炫耀什么,只是證明了優秀作品對于一家娛樂公司的重要性,現在的流行音樂市場,或者說整個娛樂市場,都過于重視營銷,炒作,曝光度,,已經越來越少的人提作品本身了,再加上盜版橫行,對版權的保護力度減弱,所以我們越來越聽不到好的音樂。為什么我們的技術先進了,各種營銷手段都成熟了,團隊也越來越專業越龐大,卻再也出不了上個世紀十年代那樣的經典了呢?難道這個問題不值得咱們這些搞音樂的深思嗎?”黃藝韻和李杰實在沒想到孟星輝這么一個青春年少的大學生,竟然會有如此振聾發聵的想法,等他話音剛落,都沒有說話,而是帶著思索的表情盯著他的臉看。

“我之所以對星空娛樂的未來這么有信心,是因為我能夠創作出類似于《大漠孤煙》這樣水準的作品,而且這樣的作品絕不是靈光一現,而是會被不停地制造出來,源源不斷地推向市場,”孟星輝眼神中似乎燃燒著一種叫做感染力的東西,鏗鏘有力地說道:“別的先不說,至少流行音樂這一塊,未來將屬于星空娛樂,屬于我孟星輝!”

李杰和黃藝韻似乎被他高漲的情緒感染到了,胸腔中也有一種豪情在滋生,他們很敬佩像孟星輝這種既有華又有魄力的年輕人,也許他說的沒錯,如果他真能持續不斷地創作出類似于《大漠孤煙》這種水準的作品,那未來的流行音樂市場將無人能夠和他競爭,四大天王統治了上個世紀九十年代,周杰倫統治了世紀的十年,那么接下來的十年,可能就是屬于這個年輕人的。

李杰清了清嗓,說道:“孟總,您和我們說了這么多,總有目的吧?我不信您就是為了向我們展示一下自己的宏圖抱負這么單純。”

孟星輝笑了,笑得很坦然,說道:“我帶你們來參觀我的公司,和你們說這么多話,只有一個目的,就是希望你們過來幫我,將‘音樂制作部’成立起來,有你們兩位精兵強將的傾情加盟,再加上我的作品,我有信心我們做出的第一張專輯,將會讓整個流行音樂界顫抖!”

孟星輝這一番話石破天驚,將李杰,黃藝韻,兩個助理,甚至趙文豪在內,都震得七暈八素!他們不是來挖人的嗎?現在怎么變成送上門來的肥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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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杰吃吃地說道:“孟總……您……您的意思是說,要我們跳槽來你這兒工作?”他眼睛睜得像麻將里的二餅,顯然是到現在還沒有消化這個消息,黃藝韻的表情也比他好不了多少,懷疑到底是孟星輝口誤了還是自己出現了幻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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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氣氛差不多了,孟星輝決定再給他們畫個大大的餡餅,繼續說道:“如果你們能來星空娛樂,我會將音樂制作部全權交給你們運作,完全不會干涉,黃總,你的職位會調整為音樂制作部總監,李總,你的職位調整為音樂制作部副總監,我們暫時先將音樂這一塊做起來,以后別的部門紛紛成立,你們的職位還會有調整,以后等星空娛樂成集團,各個部門成公司,你們的職位就是總裁和副總裁,這還只是暫時的,以后還會有內部調整,總之,只要努力做,兩位的地位只會越來越高,比你們現在的位置要高的多,我們會在燕京,香港,臺北,新加坡,馬來西亞,首爾,東京,洛杉磯,紐約等城市成立分支機構,你們完全可以成為主政一方的封疆大吏。(.dukankan.請)(:enZiXiaoShuo.)至于你們的工作內容安排,你們可以內部商量決定,誰擅長做哪一塊,就做哪一塊,我知道黃總和李總在圈內人脈廣泛,你們可以順便將你認為有用的人才招至麾下,成立自己的工作團隊,所有人的待遇,都比你們在原職位的待遇上浮三成,黃總和李總的待遇,薪水比原職位上浮三成的同時,我再給你們星空音樂各百分之十五的干股。以后你們就是星空音樂的大股東。配車參照現在標準,另外再配一套擁有自主產權的酒店公寓式住房。”

孟星輝的話音一落,打完電話的趙文豪都忍不住竄了過來,一把拉住孟星輝的胳膊,說道:“老板,我以后也是音樂制作部的人了,那我呢那我呢,我什么待遇啊?”

他在一邊聽得實在是有些熱血沸騰,孟星輝的話太有煽動力,描繪的前景太讓人心動,所說的待遇也實在太好,不僅薪水比原職位高出很多,而且還持有公司干股,這已經是打工仔們至高的追求了,以后即便是遇到什么意外無法工作,躺著吃公司的股份分紅,就下半生無憂了,最重要的是,公司的和你憂戚相關,你不再是只領薪水做事的打工仔,而是——老板!

最關鍵的是,還分配給你酒店式公寓的住房,現在申海的房價雖然略微下跌,但這么一套住房怎么著也價值數百萬,很多人奮斗一輩子也指望不上呢,他趙文豪雖然名義上是老總,但在申海還沒有一套自己的住房呢。

孟星輝看了看表情變幻不已的黃藝韻和李杰,笑道:“以后音樂制作部分為兩個分部,網絡部和唱片部,文豪兄你就是網絡部的總監,負責網絡原創音樂事務,和我們之前的約定一樣,你依然擁有數字星空一半的股權,其余待遇和黃總一樣,薪水,配車,配房,該有的都會給你。對了,接下來你還有一個任務,就是替我看看哪塊樓盤有比較好的酒店式公寓出售,你替我入手一些,公司很快就要開始營業了,我們要不惜代價網羅人才,葛大爺說的好,21世紀什么最貴?人才!對于人才身上的投資,我們絕對不能吝嗇。還有,你這兩天就可以將數字星空原創音樂網的辦公地點搬到這兒來了,作為第一個搬進來的部門,你們要起到表率作用啊,星空娛樂的第一單業務,可能就要看你們的了。”

趙文豪眉花眼笑,說道:“沒問題老板,我辦事,您放心。”

孟星輝點了點頭,微笑道:“黃總,李總,你們覺得我的籌碼怎么樣?有沒有興趣過來一起創業?”

李杰摸了摸鼻子,苦笑道:“孟總,你描繪的前景太誘人,給的待遇也沒有第二家公司可以做得到,最主要的是,給了我們一個參與歷史的機會,試問只要是有點野心和抱負的人,誰不愿意成為一家公司的創立者之一呢?誰愿意一輩子做一個打工仔,然后到了沒有剩余價值的時候,領點保障金就這么退休呢?不得不說,孟總,如果說我今天不是在現場,別人告訴我你只是個學生,我鐵定不會相信的,我也算是在社會上打滾了七八年,卻從來沒有遇到過像你這樣能看穿人心的學生。”

黃藝韻嘆了一口氣,說道:“孟總,我現在終于完全明白趙總的感受了,您是個天才,不能以常理猜度。才華就不用說了,關鍵是這份見識,這份對談判對手的心理把握,這份煽動力,即便是在人世間廝混了幾十個春秋的人精,也不過如此了,我承認,我被你說動了,我很想和你一起將星空娛樂做大,見證著一個集團的崛起,但是,我要說的是,華納唱片對我不薄,讓我就這樣突然就辭去現在的職位,我心理上過不了這一關,畢竟那兒有我的朋友,還有看著我成長的前輩,還有我一手帶進來的藝人。這份感情,始終難以割舍。”

李杰攤了攤手,說道:“我和黃總是一樣的念頭。”

孟星輝點了點頭,說道:“如果二位現在就迫不及待地要加入我們公司,我反而要看輕二位了,這說明,你們是念舊情的人,心中有自己的原則和底線,這也正是我看重的東西,一個人即便是再有能力,如果為了利益可以毫不猶豫地放棄感情,放棄原則和底線,這樣的人我也不會用他的。你們所擔心的,我已經考慮到了,在你們離職之前,我可以送你們一份大禮,這份大禮完全可以彌補你們對公司的虧欠。”

李杰和黃藝韻不約而同地問道:“什么大禮?”說完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又若無其事地將頭轉了過來。

孟星輝笑了笑,說道:“大漠孤煙之所以能夠創造這么驚人的銷售業績,除了它本身質量夠硬外,還有另外一個功臣,那就是‘智能反盜版追蹤程序’,所以你可以看到,無論是網絡上還是現實中,都沒有出現大漠孤煙的盜版文件或者盜版光碟,如果我將它授權給貴公司使用,你猜你們公司會不會因此而感謝你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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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藝韻和李杰先是一怔,然后眼神中都顯現出狂喜的神采,《大漠孤煙》沒有盜版這個現象,一直被稱為業界的奇跡,完全杜絕盜版,在現有的技術條件下被認為是不可能做到的,但數字星空原創音樂網卻偏偏做到了,他們兩個在來之前,除了邀請孟星輝加盟這一目的,還有另外一個目的,就是了解這是一個什么樣的技術,是不是有拿到授權的可能。

要知道現在的音像市場之所以不景氣,最大的原因其實就是盜版,上世紀九十年代,有些歌星的專輯一賣就是什么百萬白金銷量,現在的歌星,專輯能賣到十萬張公司就開香檳慶祝了,原因是什么?滿大街都是盜版光碟啊,一張光盤上百首歌,只要五塊錢,誰還愿意花幾十塊去買正版?拜托你一張專輯也就十來首歌,還賣那么貴。你說音質?那是什么東西?對于大多數人來說,有歌聽就好了,除了真正的鐵桿音樂迷,誰又會追求音質那么虛無縹緲的東東呢?

想想,如果周杰倫的新專輯在市面上沒有盜版,他將會賣出多少張呢?是不是有可能達到當年那所謂的什么百萬級的白金銷量?或者更多呢?

孟星輝這么一說,將兩個人的興趣一下子就提了起來,他們內心已經被孟星輝說動,都想加盟星空娛樂一起共襄盛舉,但內心對于老東家還有不舍之情,如果將這神奇的“智能反盜版追蹤程序”的授權拿到手,無形中等于給公司創造了龐大的商業價值,那么他們的愧疚之情就一點也不存在了。

對于孟星輝來說,他本來就是要將這款程序的使用權出售的,像這樣的商品壟斷了也沒什么意思,即使授權給其他人使用,也不會影響自己的收益,更多的公司使用,最多會更大規模地壓縮盜版的生存空間,而不會影響星空娛樂的利益,一旦這款程序在市場上收到了奇效,受到各大影視音樂游戲公司的歡迎,那么不僅可以賺來一大筆授權使用費,還可以在最短時間內打響星空娛樂的品牌知名度,可謂是一箭雙雕。

他送給李杰和黃藝韻這個人情,也不過是順水推舟,讓他們做第一個吃螃蟹的人罷了,但對于他們兩個人來說,那可就是非常幸運的事情了。

黃藝韻難掩喜意,微笑說道:“孟總,對于您的誠意我非常感動,不瞞您說,我們公司確實對《大漠孤煙》沒有盜版這一現象感到很好奇,終于從您口中得到世上還有‘智能反盜版追蹤程序’這么神奇的軟件,這對于我們做音樂的人來說,真是天大的福音,如果能替華納唱片拿到這款軟件的授權,那我真的是非常感謝。我想知道,孟總想開出什么樣的價碼。”

孟星輝擺了擺手,說道:“價碼的事情先不談,我想說的是,只有你們答應加盟星空娛樂,我才會和你們談這個問題,這是前提。”

他說了這么多,許了這么多條件,最終的目的就是為了游說這兩員干將的加盟,雖然說找獵頭公司也能挖到人才,但是有些壓根就是已經賦閑在家,或者說人心浮動,想跳離原單位以起到升職加薪目的職場老油條,那樣的人,忠誠度要大打折扣,從剛剛的試探中可以確定,黃藝韻和李杰的人品還是可靠的,最起碼沒有被孟星輝開出的一系列優厚條件砸暈,還保留有對老東家的一份情誼,這在如今利益至上的社會,已經很難得了。而且以他們在業界的人脈,一旦將這個消息放出去,很快就會有不少業內精英知道星空娛樂的優厚待遇,從而吸引更多地人才過來加盟,這個就是鯰魚效應。

所以這個頭,他一定要開好,不然他干嘛要浪費這么多口舌和這兩個人在這墨跡?直接交給趙文豪處理不就行了?一旦這個頭開好了,以后的人才招攬他根本就不要費心。

李杰艱難地咽了一口唾沫,孟星輝這是在逼他們表態了,要么你們就選擇加盟,這樣還可以拿到“智能反盜版追蹤程序”的使用授權,要么你就拒絕,那么你今天就白來,不好意思,什么也沒有。

放著原來大公司的高管不做,跑來做一個剛剛成立的新公司,這對于任何人來說,都是一個艱難的抉擇,因為這中間有很大的風險,萬一這個新公司做不起來呢?那么他們就像是投資失敗一樣,血本無歸,再想回到原來的公司,那基本是不可能的。

所以他們都要最后確定一下,孟星輝手里到底還有什么本錢。

李杰說道:“孟總,我想問您一個問題,您手里還有沒有像《大漠孤煙》這種水準的作品呢?我總得知道在我們加盟之后,首先要做的是什么。或者說,有沒有東西可做。”

孟星輝笑了笑,說道:“我完全理解你的想法,正好手頭有幾首新歌,請幾位專家把把關,是不是有市場價值,你們可是業界的翹楚,對于市場的把握比我準確得多。”

他從口袋里取出手機,走到辦公室的一套站立的音響面前,將一個音頻輸出的插頭插入了耳機插孔,隨后打開了音響的電源,摁了手機音樂播放器的播放鍵。

他先放的是燃情三部曲中的第一首歌:離傷。

只是前奏音樂一起,黃藝韻和李杰以及兩位助理,包括趙文豪在內,耳朵就像金屬遭遇了強力磁鐵一般,一下子就被緊緊吸引住了。

好的音樂講究樂而不淫,哀而不傷,而孟星輝這三首情歌,完全達到了這個境界,樂的時候不會狂喜,只是發自內心地感到喜悅,哀的時候也不會像水龍頭一樣飆眼淚,只會敢到一種難言的辛酸,美麗的哀愁。

孟星輝放完一首離傷,接著放守望,放完守望,接著放兩個人的地老天荒,情歌三部曲一氣呵成,直到最后的結尾音符消失在耳際良久,現場依然沒有任何一個人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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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三首情歌和《大漠孤煙》那種滄桑中激人奮進的意境不同,也不像大漠孤煙有那么多高難度的高音,無論是歌詞還是旋律,都和古代詩詞中表達的那種委婉含蓄纏綿轉折處黯然的境界異曲同工,《離傷》將情人間分別之后的幽幽傷痛,入骨相思,表達地淋漓盡致,而《守望》將那種苦苦等待,翹首期盼的情緒刻畫地入木三分,及至《兩個人的地老天荒》,將有情人分別后的相聚,烘托地出神入化,悲中有喜,喜中有悲,若非寒徹骨,哪有梅花香,若沒有離別后的苦苦相思,又怎能體會到相逢時的珍貴,這三首歌相互呼應,將情人之間的那種微妙的感覺幾乎演繹到了極致,單獨分開成曲,一樣是經典,連在一起聽,好像自己也被扯入其中,體驗了一回情人間的悲歡離合,歡欣痛苦,婉轉低回。

耗費一點精神靈力在自己演唱的歌曲中,已經成為孟星輝的習慣了,那樣唱的時候傾情投入,聽的人也很容易被震顫,唱的人和聽的人都會覺得非常過癮。

李杰和黃藝韻包括那兩個助理,眼睛里都氤氳著霧氣,音樂已經沉寂良久,他們依然沒從歌曲營造的情緒中走出來,愛情的滋味咀嚼起來居然美妙如斯,連黃藝韻這樣一心撲在工作上的女強人,都思索著是不是也要去談一場這樣的戀愛了,做人如果不能像這樣愛一場,真是到死都會覺得很遺憾。

趙文豪第一個清醒,連滾帶爬地撲過來,抱住了孟星輝的胳膊,說道:“老板,你一直跟我說在準備的新曲就是這三首吧?什么時候發啊?求求你了,一定要在數字星空音樂網上啊,網絡不耽誤做專輯的,不影響嘛!”

一首大漠孤煙已經讓他的網站起死回生,讓他一躍成為千萬富翁,那么接連三首同樣水準的情歌呢?要知道在當下的流行音樂市場,情歌的受眾是最廣泛的,勵志歌曲可能還有不少人不愛聽,但是情歌絕對是從14歲到64歲老少通殺啊!何況最重要地一點是,這幾首歌不像大漠孤煙那樣有難度,最起碼沒有那一般人根本駕馭不了的十九度高音,傳唱度肯定會比《大漠孤煙》更廣。也就是說,市場前景可能比前一首歌要更廣闊。

黃藝韻總算是從那種“美麗的哀愁,淡淡的辛酸”的意境中稍稍恢復,她拭了拭眼角的淚珠,清了清嗓子,說道:“孟總,你確定會將這幾首歌交給我們來運作?”

孟星輝點了點頭,微笑道:“這個自然,音樂制作部成立起來后,你們的第一個任務就是操作我的兩張專輯,我打算將《海闊天空》和《大漠孤煙》兩首歌合并在一張專輯里,因為這兩首歌是一個類型,而這三首情歌放在另一張專輯里,然后再收錄一些別的歌曲,交由你們來操作推上市場,《海闊天空》的版權問題,到時候你們去談,按照業界規矩該付多少錢付多少錢就是了。本來我不怎么喜歡翻唱別人的歌,但是這首《海闊天空》對我來說比較特殊,而且我本人也很喜歡這首歌,所以還是決定將它收錄進我的專輯中。另外,再告訴兩位一個好消息,我們公司第一個簽約的重量級藝人,就是華夏目前最有人氣的四小花旦之首——靳羽緋小姐,我準備將她打造成影視歌三棲的全能藝人,會親自操刀給她作曲,那么她的第一張專輯,自然也是交由兩位操作。”

李杰和黃藝韻都是業界成了精的妖孽,對于市場的把握的確遠超常人,剛剛聽完孟氏燃情三部曲后,一旦稍稍平息下情緒,立馬就意識到這三首歌所能創造的商業價值,孟星輝的《大漠孤煙》只是一首,包括下載訂單和彩鈴業務,就已經吸金5000多萬,這還沒算上目前尚在空窗期的實體唱片市場,還有全國各大KTV的版權使用費,即便是沒有大漠孤煙那么火爆,那么三首加起來,吸金也絕對不會低于一個億!

一個億啊,這是什么概念?

這三首歌成了壓垮黃李二人心理防線的最后一根稻草。

不僅僅是這樣,星空娛樂居然能請得到目前最炙手可熱的神仙妹妹靳羽緋加盟,她只是在影視圈出名,還沒有在公眾場合發過聲,如果有孟星輝幫她量身打造幾首高水準的歌曲,那么她的影迷絕對不會在乎多花那點錢收藏她的歌壇處女作的,靳羽緋的影迷數量有多少?天哪,想想就很可怕。

沒什么好猶豫的了,正如孟星輝所說,一家娛樂公司最核心的價值是什么?就是作品!有孟星輝這樣的創作大師坐鎮,他們還愁沒有優秀的作品問世嗎?只要歌曲本身好,市面上好的歌手真是一抓一大把,到時候他們怕不削尖了腦袋往娛樂星空里鉆,要知道一首好歌有時候可以成就一個歌手一生,就像當年憑借《濤聲依舊》紅遍大江南北的毛寧一樣,除了這首歌,你還能記得他唱過別的什么歌嗎?但是毛寧卻憑借這一首歌的人氣在歌壇逍遙了好多年。

孟星輝的作品,隨便哪一首扔到市面上,都能讓一個不怎樣的歌手一夜成名。這就是最大的籌碼啊!

“孟總,我充分感受到了您的誠意,什么都別說了,我確定加盟星空娛樂,和您一起大干一場!我保證會將自己最可靠的伙伴都拉過來,組成一個有戰斗力的團隊,要么不做,要做就要做到最好!”李杰豪氣干云地揮了揮拳頭。

“那么,黃總,你呢?”孟星輝微笑著問黃藝韻。

黃藝韻嘆了一口氣,說道:“孟總,您說的真對,這個世界無所謂忠誠,忠誠是因為背叛的籌碼不足,您的籌碼實在是太讓人震撼了,我想,任何一個有職業理想的年輕人都沒辦法拒絕您。我投降了,我加入。”

她身后的那個助理小姑娘此刻忍不住插嘴道:“那個,孟總,我能不能也一道過來呢?”

李杰身后那個小助理也急忙說道:“孟總,那我呢?”

孟星輝微笑道:“歡迎你們加入娛樂星空這個大家庭,我先聲明,我們公司沒有那種不人性化的規定,什么不能和公司內部員工談戀愛,那和誰談?肥水不流外人田嘛是吧,看對眼了盡管去追,成了之后我雙倍給紅包。”

幾個人都會心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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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了一番周折,總算將滾石和華納的兩大干將招致麾下,孟星輝心情輕松了很多,即便是明目張膽地挖人,他也始終掌握著場面的主動,根本沒有什么忐忑心理或者求爺爺告奶奶的卑微,沒辦法,孟大官人底氣足啊,有才華,有作品,不差錢,就缺人了,你來不來吧,你不來,多的是人想來,哥只不過看你們主動送上門來,順手牽羊而已,一通餡餅砸出去,不怕你不暈,能拒絕得了這種誘惑的,要么是比岳飛還愚忠的人,要么就是小富即安,已經沒有了開疆拓土的勇氣,這樣的人,不要也罷。

確定了這兩個人加盟之后,音樂制作部的人才缺口就算完全補上了,唱片部有李杰和黃藝韻,網絡部有趙文豪,孟星輝已經將組織團隊的任務交給了他們,需要什么樣的人才,自己想辦法去,挖人墻角也罷,去招聘會現場也罷,八仙過海,各顯神通,老板我只負責發薪水,干活的事兒就不要麻煩我了,不過,如果你們選的人不能做事,那就是你自己的問題了,該罰的還是要罰。

我不干涉你們的執行權,只驗收結果,合格的繼續重用,不合格的要么體罰,要么降級觀察,賞罰分明,絕不徇私。他這種只掌握大方向和最終的裁定權,其余完全放權的做法,深得李杰和黃藝韻的心,只有這樣,他們才能完全將自己的才干和抱負施展開來,才能最大限度地調動他們的主動性和創造力。

孟星輝以前看過報導,申海某某公司老總累倒在自己辦公桌上,才四十幾歲就因為過勞而死,心里就在想,既然是老板,將合適的人放在合適的崗位上,讓他們去做不就行了?只要監督機制完善,賞罰分明,手中掌握決策權和最終裁定權,就讓他們折騰去,何必自己事必躬親,累得跟狗一樣?這些累死的老總,也許很有能力,也許很勤快,但真的并不是合格的老板,整天開著游艇泡大妞,端著酒杯享受人生,或者滿世界亂飛旅行暢享生活,公司卻能夠高速有效運轉,一年比一年迅速,這樣的老板才是至高境界。

雖然做老總對于他來說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但他就決定要做放權的老板,要做聰明的老板,絕不會事必躬親或者外行指導內行,他要制定出一套行之有效的制度,用制度維持公司的運轉而不是靠個人的威望。

一切談妥之后,孟星輝承諾了會將“智能反盜版追蹤軟件”的使用授權轉讓給華納和滾石,讓李杰和黃藝韻回去先將情況匯報一下,順便遞辭職報告,如果他們公司確定放人,就再過來簽“智能反盜版追蹤程序”的授權轉讓合同,最好是盡快將一切搞定,過來上班。

晚飯他訂在了公司附近的“醉鮮居酒樓”,吃了一頓很豐盛的海鮮大餐,席間幾個志同道合的年輕人把酒言歡,對于未來都充滿無限憧憬,暢想著星空娛樂的光輝前景。

第二天一大早,孟星輝就從宿醉中醒來,略微感覺有些頭暈,他就到陽臺上依照太乙煉神決吐納了幾個來回,太乙真氣運轉幾周,將體內的酒精余毒清除地干干凈凈,整個人神清氣爽。

吃完早餐,他步行來到了中海大學校園,早晨的校園空氣格外清新,桂花的清香撲鼻而來,讓他整個人都覺得很愜意。

對于孟星輝來說,他現在完全就是在享受校園生活,前面的三年他除了K書就是打工,根本沒有余暇體會象牙塔內的精彩,甚至覺得,上大學比上高中更累了,但是這個暑假過后,一切都有了巨大的改變,他要將這一段經歷變得飽滿,讓自己的人生沒有遺憾。

對于有才華的創作型人才,寶貴的經歷是誕生偉大作品的源泉。來自于生活,扎根于生活的作品,才具有永久的藝術魅力。所以他不愿意放棄體驗生活的權利,尤其是校園生活,這樣的與青春有關的日子,他更要好好經歷。

不知不覺,他來到了中海大學的圖書館樓下,看見門口有五六個男生圍在一起,個個人高馬大的,中間被圍的是誰看不清楚,孟星輝皺了皺眉,但是并沒打算插手管這種事,他不是蜘蛛俠也不是大紅內褲外穿的超人哥哥,沒有拯救地球的野心。

正當他要從這幫人身后飄過的時候,一個聲音讓他的腳步停了下來:“讓開,你們要干什么……”很熟悉,是張薇的聲音。

孟星輝加快腳步走到這幫男生身后,見張薇抱著幾本書緊緊護在胸前,臉蛋因為生氣而變得通紅,寒著小臉冷冷看著站在他面前的男生。

那男生氣呼呼地說道:“張薇,你不是說你有男朋友了嗎?人在哪里叫出來給哥幾個看看啊,我那么愛你,追了你這么長時間你都不答應,所以必須要看到你找了個什么樣的男朋友,他必須比我強才行,如果他還不如我,那我就還不服氣了,憑啥你會喜歡上還不如我的男生?這不太操蛋了嘛。”

張薇怒道:“李東風,你嘴巴放干凈點,少在我面前大放厥詞,別以為你有點名氣就覺得所有女生都該圍著你轉,我喜歡誰是我的權利,憑什么還要經過你同意?你以為自己是誰啊?”

那男生大概是從來沒被女生這么當面訓斥過,在弟兄們面前有點下不來臺,惱羞成怒地說道:“張薇,我告訴你自從十五歲開始我看上的女人還沒有搞不定的,我還就跟你卯上了,今兒你要是不把你那個男朋友拽出來給哥幾個冒冒面,我還就不放你走了!”

“嗨嗨讓一下讓一下,圍那么結實干啥這幫孩紙真是的。”孟星輝笑吟吟地撥開人群走了進去,那幾個牲口都人高馬大的一身肌子,但被他隨便扒拉兩把居然都沒抗住,歪歪斜斜地被擠到了一邊,然后都對孟星輝怒目而視。

“我靠,誰啊這么鳥,連我們都敢擠兌!”

“信不信我打得你爬出中海?”

“大清早的欠收拾是吧?”

嘴里嚷著大話內心卻都疑惑,就這么個小白臉怎么會有這么大手勁?

孟星輝根本懶得和他們一般見識,要是真正的狠角色想揍人沖上去就遞拳頭腳丫子,誰還跟你打嘴炮?你見過幾個嘴里唧唧歪歪然后還能打成架的?這幫人也就是嘴上喊喊虛張聲勢,白長了一身腱子肉。

張薇看見孟星輝,本來寒著的小臉頓時像是一朵花一樣盛開,小手捂著嘴巴驚呼一聲:“呀,孟星輝!”然后趕緊靠了過來,跟依人的小鳥一樣依偎在孟星輝身邊。

李東風見張薇這副模樣,氣得差點暈過去,他像憤怒的公牛一般眼睛紅紅地瞪著孟星輝,鼻孔里呼哧呼哧喘粗氣,從牙齒里迸出幾個字:“你特么是哪只啊?”

孟星輝見這個牲口穿一身黑色“勒布朗.詹姆斯”的熱火隊6號球衣,手中還抱著一個“斯伯丁”籃球,身材高大健碩,最起碼有190,相貌長得也挺帥,只是眉梢嘴角難免有些狂傲之意,給人的感覺不太舒服。

這個人中海大學的人多半也都認識,校籃球隊的主力小前鋒,曾經幫助過中海大學打進CUBA決賽,雖然最終輸給了哈工大,但他依然被視為中海大學籃球隊的王牌,是最璀璨的校園運動明星,孟星輝當然也認識。

他也算是校草排行榜上比較出名的人物了,據說有個校花級別的美女整天跟前跟后地倒貼,但他玩了幾個月就膩了,一腳將人家踹飛,害的那個婦女尋死覓活的差點跳樓,現在墮落到去夜總會坐臺去了,名聲大大地不好。

孟星輝倒不知道他在追求張薇,難道上次張薇說工商管理系追求她的那個難纏的牲口就是他?嗯,大概是了,他是工商管理系的沒錯。

見是這個什么校草排行榜上的名人,孟星輝轉向張薇,對她做了一個“你行情很好哦”的口型,然后做了個鬼臉,害的張薇小臉一下子紅到耳根,不依地扭了扭身子,小手在孟星輝胳膊上掐了一下,但又不舍得用力,好像撓癢癢一般。

“喂喂,你們倆別在哥們面前這么膩歪行不?當我是空氣啊?”李東風實在是忍不住了,搞什么啊,有這么惡心人的嗎?

“關你什么事!”張薇對他就沒有那股溫柔勁兒了,惡狠狠地訓斥。

“李東風是吧?”孟星輝故意挽著張薇的胳膊,微笑道:“你不是要見她男朋友嗎?我就是,嗨我還就不明白了,這校園里這么多小姑娘,你沒事老盯著我們家張薇干啥?這么大個人怎么就不懂規矩呢,你媽沒教你老盯著別人碗里的菜是不對的嗎?你是不是覺得自己長得特帥籃球打得特牛逼女生就得全喜歡你啊?還什么張薇找的男朋友必須得比你強,不然你就不服氣,你有啥不服氣的?你有什么權利不服氣?她愛喜歡誰就喜歡誰愛做什么就做什么連我都沒權利干涉你憑什么?我看你的腦袋長得跟你手里拿的東西差不多,整天想什么呢真是!”

他臉上微笑,嘴里卻說的惡毒,李東風被他一通唇槍舌劍刺得有些找不著北,愣愣說道:“腦袋長得像我手里拿的東西?那是什么!”

孟星輝斬釘截鐵地:“球!”

他手里可不就是拿著個球嗎?李東風看了看手里的籃球,表情呆了一呆,要說打籃球他確實是健將,但要說嘴皮子功夫,他就是十個綁在一塊兒也不是孟星輝的對手。

孟星輝這個“球”字一出口,張薇立馬“噗嗤”笑出聲來,李東風身后圍觀的牲口也有人沒心沒肺地哈哈直笑。

球?這個是罵人的話吧?瑪勒隔壁的球比蛋體積大多了,一般說人混球,那肯定比混蛋還要混才行,孟星輝這種罵人不吐臟字的水平哪是李東風這種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夯貨所能理解的,非得人家點破了他才明白,看見張薇捂著小嘴依偎在孟星輝身邊竊笑,他覺得自己快要爆炸了。

這個小白臉雖然沒有自己高,也沒有自己壯,但他那流暢的肌肉線條在修身衣服的包裹下更顯有型,相貌也非常有味道,坦白說,像自己這種肌肉猛男類型的,早已經過時了,現在的女生都喜歡面前這個男生這樣的,有型有款時尚有品位的氣質俊男,最起碼在外表上,自己確實沒有任何優勢。

怪不得張薇這小妞眼高于頂,對誰都不搭理,原來有這么一個英俊的男朋友啊,他一開始倒也沒有對張薇怎么上心,認為像這種小家碧玉型的女孩隨便砸點銀子就暈了,沒什么難度,誰知道張薇根本不吃他這一套,害得他使盡渾身解數,立誓要把這個難啃的骨頭給拿下,誰知道追得越緊,就距離張薇越遠,到后來,連他也分不清自己是真的愛上了張薇,還是咽不下這口氣了,別的女孩也不見了,茶不思飯不想,不拿下張薇誓不罷休。

孟星輝出色的外型讓他的自信心稍稍受挫了一點,但他依然堅持認為,自己才是最好的,最適合張薇的,根本沒打算放棄。如果他意志品格中沒有這種堅持到底的良好因子,也不會成為校籃球隊的王牌了。

“雖然你罵了我,但哥們我心胸開闊,不跟你一般見識。”李東風換了戰術,他要在張薇面前展示自己的風度,讓張薇看清,誰才是更有素質的男人,殊不知他這樣絕對是自取其辱,女人一旦愛上這個男人,哪怕他摳臭腳丫子挖鼻屎,在她眼里那也是非常有男人味非常性感的舉動,如果她不喜歡一個男人,哪怕你再彬彬有禮再風度扁扁,她也會覺得你很假仙很虛偽。

可憐的李東風,被劈頭蓋臉罵了一頓氣得腦袋差點爆漿還要裝大度,張薇一點也沒覺得他更紳士孟星輝素質更低,反而覺得罵的好爽好痛快,孟星輝好性感好爺們好拉風,李東風要是知道張薇的真實想法腦袋絕對立刻爆漿,不會延遲半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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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跟哥裝大度是吧?既然你不跟我一般見識,那我就不客氣了哈,”孟星輝笑瞇瞇地看著他,嘴巴如同打機關槍一般噴出一段話:“這年頭豬吃人不算新聞,豬頭不搶別人女朋友才算新聞,你這個進化不完全的生物體,基因突變的外星人,化糞池堵塞的兇手,陰陽失調的黑猩猩,和蟑螂共存活的超個體,生命腐爛的半植物,退化三次的恐龍,宇宙反復毀滅的原材料,你摸過的鍵盤連阿米巴原蟲都活不下去,你噴出來的口水比Sars還要致命百倍,只要你抬頭臭氧層就會破個洞,連丟進太陽系都嫌你不夠環保,像你這樣連科學家也不敢研究的原始物種,居然也敢覬覦我們家張薇,蟑螂星球有多遠,你就滾多遠!”

他這段話一出,張薇實在是Hold不住了,把臉轉到一邊,吃吃地嬌笑不停,從后面只能看到她的肩膀一抽一抽的抖得厲害。

李東風和他那群籃球隊的隊友忍不住都愣住了,半天沒反應過來孟星輝說的是啥,但不管他說的是什么,反正不是什么好話,李東風的臉色騰地一下漲紅了,拳頭握得緊緊的,真想一拳將這個小白臉打成豬頭,有心想回罵幾句,但剛剛還說裝大度不和人一般見識,話音剛落,轉臉就跟人對罵,這不是裸地打自己大嘴巴子嗎?不行,在張薇面前,絕對不能這么丟份。

孟星輝眨了眨眼,說道:“就這都能忍?哥們,算你狠,那就不陪您玩了,自個玩球吧。”他拉了拉張薇的小手,說道:“老婆,別笑了,回家帶孩子做飯了。”

張薇低眉搭眼地說道:“是,老公。”轉身就要跟著孟星輝離開。

“怎么著?罵完人就想走啊?世上哪有這么便宜的事?”一看這兩個人要走,李東風立馬不樂意了,一伸手,攔住了他們的去路。瑪勒隔壁的在我面前老婆老公的膩歪,真是氣死人。

“不然咧?難道你還想請我吃早餐啊?不好意思我吃過了,您費心了。”孟星輝擺了擺手,跟人家真的要請他吃飯似地搖頭拒絕。

“張薇,你男朋友要是個爺們,就叫他跟我比一場,不然我不會放棄的!”李東風揚了揚手中的籃球,將聲音提高了八度。

“他是不是爺們不是你說了算,我覺得他是他就是,你那么愛比自己到籃球場找人比去,真無聊!”張薇從來都不給他好臉色,也就因為這個他才覺得張薇和一般女生不同,真是有夠賤性的。

孟星輝聽到他這么說,指著他笑道:“我靠,你可真夠無恥的,要和我比籃球?你怎么不找姚明去比啊?我估計你也就會這么個玩意了,覺得自己天下無敵了吧?事實上我們已經比過了啊,比罵架,你被我罵的連個P都不敢放,所以你一敗涂地,輸得連條丁字褲都被扒了,還特么好意思要跟我比一場,我看你這臉皮厚的,導彈轟上去也就是個白印子!”

李東風梗著脖子叫道:“誰說要和你比罵架了?自說自話。”

孟星輝說道:“那誰說要和你比籃球了?自放自屁!”

李東風身后有個牲口罵道:“你塔瑪嘴巴放干凈點,再操蛋我抽你丫大嘴巴子你信不?”

孟星輝猛一跺腳,閃電般沖上去,奔跑間身體騰在空中,漂亮的360度旋轉側踢,一腳抽在了那名牲口的臉上,那牲口將近兩米的身軀,毫無反抗之力,居然被這一腳抽得斜飛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左邊臉頰頓時高高腫起,躺在地上直哼哼。

這還是孟星輝腳下留情,不然他那一口牙都要被抽碎!

這一腿之威將現場所有人都鎮住了,沒有任何一個人吭聲,連張薇都嚇得小臉煞白,雙手緊緊抱在自己胸前,瞪大眼睛看著孟星輝的臉。

孟星輝拍了拍腳,剛才還是笑吟吟的表情完全消失無蹤,他冷冷說道:“你們這群人仗著自己塊兒足名氣大,在學校沒少欺負過人吧,聽說以前還將我們法學院的一個男生打得吐血,校方也沒把你們怎樣,今兒個就算給你們個教訓,別他媽動不動張牙舞爪的喊打喊抽,真抽到你身上怕你抵受不住。給你們點好氣蹬鼻子上臉,非得動手不行,真是犯賤!我現在要走了,誰他媽再跟我啰嗦別怪我不客氣!”

他拉著木雕泥塑一般的張薇,轉身大踏步而去。李東風正要往上沖,被他身后一個牲口拉住了,他往剛剛孟星輝站立過的地方駑了駑嘴,李東風定睛一看,剛才還好好的幾塊青磚變得粉碎,上面布滿了蜘蛛網一樣的裂紋。

李東風嘴巴張得能塞得下個鴨蛋,指著那幾塊青磚吃吃地說道:“這……這是那牲口弄的?”

那個高大男生點了點頭,說道:“他剛剛一腳跺的,別看咱們人多,塊兒大,真打起來的話,估計不夠人家一只腳踢的,兄弟,這次碰到硬茬了,我看張薇那小妮子對這家伙一往情深,你也沒什么戲,還是放棄吧。”

幾個人上去將那個被抽飛的家伙扶了起來,這家伙人高馬大的,被扶起來后居然捂著臉哭了起來,一邊哭還一邊嘟囔:“我……我也沒說啥啊,怎么就動手了呢……嗚嗚……”

李東風恨恨地說道:“不行,我不能放棄,這口氣我咽不下去,老五,你人面兒廣,幫我打聽下這家伙是哪個系的,我一定要跟他比一場!”

那個叫老五的牲口應了一聲,隨即問道:“你要跟他比什么啊?籃球?人家不跟你比怎么辦?你可是大學生聯賽全國亞軍隊成員,他只是個門外漢,就是贏了也沒什么意思吧。”

李東風咬牙切齒道:“不然咧,贏了還能挽回點面子,不比就這么放棄的話,那就真的輸個精光了!你也不看看這情況,比其他的我有勝算嗎?比錢多?雖然我們家是有點錢,但你們有沒有注意到剛剛那小子穿的那身Prada,至少小十萬,我都穿不起,怎么跟人比?比打架?你們也看到了,這牲口連這么厚的磚都能跺碎,我除了肌肉比他分量足,拿什么比贏人家?來罵的更別提了,你們都看見了剛剛那家伙嘴巴有多損,瑪勒隔壁的我到現在還沒消化完他罵的那些內容,你說中海大學打哪兒冒出來這么個怪物啊!真特么邪門!”

幾個牲口同時搖頭,嘆了口氣,看著李東風的眼光充滿同情,打也打不過,罵也罵不過,還沒有人家帥,也沒有人家有錢,無論是誰遇到這么個情敵,都是天底下最悲催的事。

張薇一路幾乎被孟星輝拖著走的,她的目光時不時地打量他的臉,越打量越覺得看不透他,這才明白同窗三年,沒有人真正了解過這個非常低調的同學。

“你很怕我?”距離圖書館已經遠了,孟星輝對張薇展開一個燦爛的笑容。

“你剛剛的樣子,有點可怕。”張薇看了他一眼,見他正回望著自己,慌忙低下頭去,跟受了驚的小兔子似的。

“其實我也不喜歡打架,但是如果我剛剛不那么做,這幫人還會糾纏不休,對付這種講道理講不通的野蠻人,動拳頭是最有效的辦法,你看,我就用了一腳,這幫蒼蠅馬上不敢嗡嗡亂叫了。”孟星輝笑道:“你害怕什么啊,我的拳頭是用來對付壞蛋的,不會對付朋友。”

孟星輝這么談笑風生,張薇緊張的情緒也慢慢平息,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突然興奮起來,說道:“哇哦,你剛剛那一腿踢得好漂亮,好拉風,我都看呆了,你什么時候學的,好厲害!”

孟星輝云淡風輕地擺了擺手,說道:“小場面,沒什么好大驚小怪的。”

張薇由衷地說道:“剛才真是謝謝你,幫我解了圍,昨天我找你被你拒絕,還以為你不會幫我呢。”

孟星輝摸了摸鼻子,說道:“我昨天是真的約了很重要的朋友,你可是我們系的系花,如果被別系的牲口摘了去,那不是顯得我們法學院男生沒本事嗎?連自家花園里的花都護不住,說出去多丟份兒,保護你不被別系的牲口拐走,是我們法學院每個男生的責任。”

張薇悠悠地說道:“我算是什么系花,人家心里也沒怎么拿我當回事。”說完還無限幽怨地瞥了孟星輝一眼。

孟星輝略感尷尬,他看了看張薇手中的書,立刻轉移話題,說道:“你是去圖書館借書的嗎?”

張薇立刻來了精神,微笑道:“是啊,畢業后我要參加國家司法考試,現在要多看點書,其實我真的很喜歡學法律的,我的職業理想是做一名匡扶正義的大律師,從小看香港的電視劇,就很喜歡里面的大律師形象,唇槍舌劍,翻手為云覆手為雨,我真的很向往。”

無意間居然聽到了系花的未來理想,孟星輝有點意外,他還以為像張薇這樣的美女,就一門心思地想著找個有錢人嫁掉,一輩子吃香的喝辣的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沒想到她還是個有職業理想的女人。

很好,孟星輝對于這種有自己想法的女性還是很有好感的,張薇也就在他面前跟小鹿似的容易受驚,在其他人面前嘴巴還是很溜的,看看她剛剛訓斥李東風的樣子,如果穿上職業套裝,站在法庭上和人辯論的話,還真有點律師的氣勢呢。

“嗯,有這樣的想法很好,我會幫你實現你的職業理想的。”孟星輝笑著拍了拍她的小腦袋,張薇笑著說了聲謝謝,但她現在卻根本沒想到,這個男人這句話一出,將徹底改變她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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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間低矮的民房內,到處擺地都是亂七八糟的玩具娃娃,有的有眼睛,有的沒有眼睛,屋子里面坐著四五個年輕人,穿的都很非主流,或者坦胸露背,褲子戳出來一個大破洞,或者頭發染成五顏六色,一看就是在街上混的爛仔,但此刻都老老實實坐在小板凳上,每個人手中拿著一個玩具娃娃,往臉上面貼眼睛。

“你大爺的,都做快點啊,咱們這速度,連隔壁大嬸都比不過,再不努力這個月就沒錢吃飯了,大家必須要感受到壓力,因為我們是有競爭對手的。”中間一個臉上有塊刀疤的漢子一邊努力往玩具娃娃上貼眼睛,一邊督促身邊的小弟速度要快些。

他身邊的一個頭發弄得跟鸚鵡羽毛似的小弟苦著臉說道:“強哥,自從咱們從號子里出來之后,你咋跟中了邪似的,也不到街上混了,不收保護費,也不去找學生弄點錢花,非要什么,自力更生,你看看身邊,還剩下幾個人啊,原來咱好歹也有十幾個兄弟啊,在這一片有頭有臉的……”

那個叫強哥的漢子一巴掌抽在他腦袋上,罵道:“我偶像說了,欺負比自己弱的人不算爺們,要是個爺們,就去欺負那些貪官污吏,無良商賈,我反思了一下,覺得以前做的事情很操蛋,你說我們收保護費的那些,不是販點青菜就是賣點茶葉蛋,靠出個小攤子維持生活,都苦逼到那份上了,我們還要跟著吸血,這確實不是特么男人該做的事情,我們有手有腳的,都是大老爺們,憑啥就不能養活自己?我們這是在積蓄力量,等我們有錢了,混出頭了,就要敢于向比我們厲害地人挑戰!”

那綠毛爛仔腦袋挨了一下,“哎喲”叫了兩聲,一邊撫摸挨打的地方一邊嘟囔:“就我們這幾塊料,干這個連隔壁的大嬸們都拼不過,還混出頭,再過幾天就快餓死了。”

刀疤男瞪了他一眼,罵道:“抱怨什么,不想跟著我你也可以走。”

這個時候他的手機響了,強哥摁了接通鍵:“喂,你找哪位……我刀疤強啊……接個活?什么活啊?……收拾一個學生?……勞務費三千?……”

刀疤強身邊的小弟們耳朵一下子就豎起來了,綠毛爛仔急忙湊過去,在刀疤強另一個耳朵邊說道:“強哥,接了吧,弟兄們都一個星期沒吃過肉了……求求你,有三千塊啊……”

刀疤強看了看幾張面有菜色的臉,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我先聲明,我們不欺負弱者,那個學生是不是很強?……我靠,都敢頂撞校領導,看來很囂張,不是什么好人……行,這活兒我們接了,我給你個賬號,先付一半定金,這是規矩,事成之后將剩下的一半匯過來……你說說具體計劃,什么時間在什么地方,該怎么做……嗯嗯嗯,好,我記住了,沒問題,你就瞧好吧,管保給你辦的妥妥當當的。”

刀疤強放下手機,眉花眼笑地說道:“兄弟們,這下有活干了,中海大學的學生,名字叫什么星輝的,不管了,反正是很牛逼的那一類,當面敢頂撞校領導,我們只要依照約定去跟他找茬,想辦法逗他跟我們干一架,就有三千塊拿,我這也不算違背我偶像對我的期望,咱沒欺負弱者是吧?這樣的學生那肯定是強者!”

幾個小弟如同搗蒜一般點頭,齊聲說道:“是強者,肯定是強者。”

電話那頭的齊思濤掛線之后,跟坐在辦公桌后面傾聽的齊書群說道:“老爸,人我給你找好了,就是在這一帶混的爛仔,以前我跟他有過交易,讓他擺平過幾個看不對眼的學生,他做這事有經驗,您就瞧好吧。”

齊書群問道:“時間地點都說好了吧,我得找幾個保衛處的校警,掐好時間裝成恰好路過的樣子,所以時間要對好。”

齊思濤打了個OK的手勢,說道:“一切按原計劃行事。”

孟星輝這個上午的課上的有點神思不屬,因為張薇穿著牛仔短褲,裸露出來的那雙,總是有意無意地蹭到他的腿上,蹭得他有點心猿意馬,有時候偶爾側過頭去觀察,卻發現張薇正一臉認真地做筆記,不像是故意為之的模樣。

唉,洛冰這性感尤物貌似好久都不來找孟哥“按摩”了,害的他很容易想東想西啊,原來男女之間的那種美妙滋味,一旦品嘗過了居然如此難以忘懷,被系花這么有意無意地磨蹭一番,搞得孟大官人火很大。

好不容易捱到下課,他急忙收拾收拾課本和筆記,站起來就往外走,都沒好意思跟張薇打招呼,怕她看到自己的囧狀。

“喂,等等我啊,等等我,”張薇動作也很快,從后面跟了上來,微笑道:“今天中午我請你吃飯,以答謝你早上的解圍大恩。”

“嚇?不用了吧,這種小事答謝什么答謝,別忘記咱們不僅是同學,還是同桌呢。”孟星輝擺了擺手就想拒絕。

張薇這一次沒有退縮,而是步伐堅定地跟著他,說道:“那可不行,該答謝的還是要答謝,不然時間長了我會有愧疚心理,朋友就做的不那么自然。”

孟星輝想了想,點了點頭說道:“好吧,我已經很久沒去吃過學校的食堂了,今天就好好宰你一頓。”

張薇捂著小嘴笑道:“要說大飯店,還真怕你宰,咱們學校食堂我可不怕,就算你放開肚皮點最貴的菜吃,也不能將我吃破產。”

兩個人說說笑笑,走到了教學樓的轉彎處,忽然聽到一個聲音大聲叫道:“法學院的孟星輝是哪個?我們強哥有事找你。”

張薇愕然地看了孟星輝一眼,問道:“找你的?”

孟星輝離老遠就看到綠毛爛仔頭上那一頭扎眼的鳥毛,以及他身邊吊兒郎當站著的幾個混混,皺了皺眉,心道這幾個家伙還真是不知死活,上次在看守所教訓了他們一頓看來還不夠啊,居然公然到大學校園內來耍威風。

經過的學生看到這幾個混混攔在法學院的出口,都小心翼翼地繞著他們走,不知道學校門口的保衛人員怎么隨便就放些小流氓進來,心里暗暗為他們要找的人祈禱,唉,又有人要倒霉了。

孟星輝給了張薇一個“一切有我,你放心”的眼神,然后手插褲兜,悠閑地邁著八爺步走了過去,張薇連猶豫都沒猶豫,緊緊跟著孟星輝迎了上去。

走在后面的王學超見前面有小混混找孟星輝麻煩,心里樂開了花,暗罵道讓你再勾搭系花,讓你再得瑟,這下遭報應了吧,我就看你怎么被人家玩死。

他故意落在后面,等著看孟星輝出糗。

“喲,哥幾個從里面出來之后果然更威風了啊,居然敢到大學校園里來鬧事。”孟星輝在他們面前站定,似笑非笑地說道。

刀疤強和幾個爛仔正全神貫注盯著來往MM裸露著的大腿流口水,根本沒注意面前突然出現了個人,刀疤強聞言本能地說道:“我靠,你誰啊找抽是不……啊,偶像,不,大哥,不,政府……”

看清楚孟星輝的相貌之后,刀疤強兩條腿一下子就軟了下來,要不是這么多人看著,他都想跪在地上求饒了。

他還記得孟星輝警告過他的話,再讓我看到你在申海欺負人,見一次打你一次,他是在孟星輝手底吃過大虧的,也知道偶像是個連毛三爺的兒子和洛書記的公子都敢削的猛人,將他打殘簡直就跟玩兒似的,越想越害怕,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那幾個爛仔也嚇了一跳,見孟星輝面色不善,綠毛爛仔還算機靈,急忙說道:“大……大俠,我們強哥將您視為偶像,時刻牢記你說的話,絕不欺負弱者,這段時間我們都在家里給玩具娃娃貼眼睛賺錢,絕對沒出去欺負人……這次……這次是有個姓齊的學生打電話給強哥,讓他來收拾一個叫孟星輝的學生,聽說這個學生很強的,不是弱者,敢當面頂撞校領導呢……”

刀疤強死命地點了點頭,對綠毛投去了感激的一瞥,要不是綠毛替他分辨,他是嚇得連完整的話都沒法說出來的。

孟星輝指著自己的鼻子說道:“我就叫孟星輝,你們要怎么收拾我?”

幾個爛仔齊齊驚恐地往后退了一步,刀疤強吃吃地說道:“大哥,不,大俠,我們真不知道您的名諱……這是個誤會……誤會……”

他此刻有將齊思濤那混賬一口吃下去的沖動,瑪勒隔壁的你讓我收拾誰不好,居然讓我收拾我偶像,看我回頭怎么讓你好看。

張薇本來是抱著和孟星輝一同抵抗外敵的決然心思,實在是沒想到這幾個流氓見到孟星輝嚇成這樣,用一句白爛的話形容,真跟老鼠見了貓似的,都嚇麻爪了。她心里既感到好奇,又為孟星輝驕傲。

孟星輝問道:“姓齊的找你收拾我?來,跟我說說他想怎么收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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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疤強哈著腰,湊到孟星輝身邊,見張薇幾乎依偎在偶像身上,對她諂媚一笑,說道:“大嫂你好,大嫂真漂亮,跟我大哥很般配……”

張薇起初被他額頭上那道丑陋的刀疤嚇到,但被他兩聲大嫂一叫,頓時心花怒放,看那道獰惡的刀疤也覺得可愛多了……

孟星輝一腳踹到他屁股上,斥道:“甭塔瑪套近乎,誰是你大哥?哪個是你大嫂?別整這些虛的,說重點。”

“是是是,大哥,我錯了,我們道上混的對于自己最尊敬的人都是這么個稱呼,您當然不會收我們這種爛仔當小弟了,”刀疤強陪笑道:“姓齊的那小子讓我們在這個點兒到法學院門口來堵你,務必逗你跟我們打一架,然后別的就不用我們管了,自然有人來收拾你。”

“姓齊的那小子?齊思濤?”孟星輝眼珠子一轉,將事情前后聯系了一下,剛刀疤強還提到了頂撞校領導的事,那么齊思濤應該還不知道自己就是褻瀆林淡煙的人,他應該是幫他爹齊書群做的這事。齊思濤是常務副校長齊書群家的衙內,這個全校的師生都知道。

他四處看了看,見法學院門口右邊的拐角處,露出來一片衣衫,嘴角浮現了一絲嘲弄的微笑。

齊書群帶著幾個保衛處的校警,正站在拐角處焦急地等,他還時不時地傾聽里面是不是傳來打斗的聲音,心想那幫爛仔到底有沒有按計劃行事啊,怎么進去半天了都沒什么動靜呢,他們也不能在這兒待時間長,不然過來過去的學生還不知道這什么狀況呢,拉著一副解放前軍統的特務抓地下黨的架勢。

正猶豫著是不是這個時候沖出去,孟星輝突然出現在他們面前,手中還扭著刀疤強的耳朵,扭得他“嗷嗷”直叫喚。

張薇和其余幾個爛仔也跟在后面,張薇好奇地打量齊書群和站在他身后的校警,不知道副校長貓在這兒玩什么把戲。

“喲,齊副校長,你們躲這兒干啥咧?神秘兮兮的。”孟星輝裝作很意外的樣子。

齊書群被這狀況弄的有點失措,但他不愧是在人世間摸爬滾打幾十年的老狐貍,咳嗽了一聲,說道:“最近校園治安不太好,我帶著幾個校警巡邏巡邏。”

孟星輝將刀疤強推到了身前,說道:“你們光巡邏有什么用?你問問他是怎么進來的?”

齊書群表情嚴肅地問道:“你們是怎么進來的?不像話。”

刀疤強對他可就沒那么客氣了,吊兒郎當地說道:“我們從門口大搖大擺進來的啊,連出來放個屁的人都沒有。”

孟星輝說道:“齊副校長,你也聽到了吧,你都把校警帶著跟你巡邏了,連個看門的都沒有,這怎么行呢?都幾十歲的人了,做事還這么找不到重點,讓我怎么說你好咧?”

齊書群眨了眨眼睛,這話怎么聽著這么耳熟呢?戴校長經常這么批評他,可是戴校長批評他沒問題,無論是職位還是學問,他都遠遠不及戴校長,被批評兩句也很正常,但是這小兔崽子算哪棵蔥啊,居然敢這么數落他?

張薇先是將眼睛睜地大大的,隨即捂著小嘴轉到一邊竊笑去了,看著平時在學校里一派威嚴的副校長被孟星輝訓得張口結舌,這場面實在太有愛了,太歡樂了,沒想到自己的同桌真是個人才啊。

齊書群實在不甘心,就分辨道:“看門的王伯有點老花眼,以為他們是學生就放進來也說不定。”

孟星輝挑了挑眉毛,說道:“領導最重要的工作是什么?就是把最合適的人安排到最合適的崗位上去,你把一個老花眼的人安排去看大門,跟把一個路都看不清楚的人安排去站崗放哨有什么區別,這要是在戰場上,敵人摸到你指揮部你也不知道啊,那得死多少人?你看看這些爛仔的樣子,像學生嗎?哪個學校能教育出這樣的學生?他們就這樣站在法學院門口大呼小叫,對著女生吹口哨耍流氓,你們一個副校長一群校警,正事不干躲在這曬太陽聊天打屁順便偷瞄女生大腿,我們學生的安全誰來負責?這象牙塔內,到底還能不能放的下一張安靜的書桌?你們能不能少將社會上那點官僚習氣,腐敗氣質帶到校園里來?這份工作你要是做不來,趕緊趁早下臺讓別人做,占著茅坑不發糞涂墻,哪學來的臭習性!”

這時候周遭圍了不少路過的同學,見孟星輝將一群小混混治得服服帖帖,站在那兒指著副校長的鼻子將他訓得狗血淋頭,心里那個爽勁兒就別提了,要說這齊副校長平時的口碑確實也差了點兒,他兒子齊思濤更是臭名遠播,所以看到他被一個學生指著鼻子罵都覺得解氣,孟星輝一下子成了法學院學生的偶像。

“嗷……喲……切……”圍在周圍的同學一起做了個鄙視的手勢,狂噓齊書群。

齊書群像是吞了膽汁一般,心里這個苦啊,本來想抓住這個小子把柄整治他一番,沒想到卻被反過來訓斥一頓,當著這么多學生的面,這臉實在是丟大發了,他惱羞成怒,但又自知理虧,只好把火發在噓他的學生身上,斥道:“你們叫什么叫?還有沒有點學生的樣子,目無師長,不尊敬學校領導,都是哪個班的班主任是誰?”

“嗷……唷……切……”聚集在一起的學生越來越多,群情激奮之下根本無視他的淫威,比剛才還要激烈地噓他。

俗語說眾怒難犯,后面那幾名校警見學生們的怒火暫時還沒燒到自己身上,趁大家不注意都悄悄溜走了,這渾水不好趟啊,有多遠閃多遠吧,本來想拍拍副校長馬屁才跟著來辦事的,結果事兒沒辦成還差點惹一身騷,真是何苦來哉。

齊書群見這幫學生根本不怕他領導的威風,眼見著遠處有更多地學生向這邊聚集,知道這是非之地不可久留,指了指孟星輝說道:“你這個學生,膽子也真大,我看你是不想待在學校了,你等著瞧。”

孟星輝冷笑道:“還堂堂副校長咧,居然跟流氓地痞似地學會撂狠話了,瞧你這點出息,我告你我還就接你這一招了,咱們就走著瞧,看看誰先從中海滾出去!”

齊書群冷著臉,轉過身去一邊逃離哈一邊指著孟星輝,一副咱們走著瞧的表情。

“嗷……夾著尾巴滾蛋嘍……”學生們對這齊書群的背影發出一陣哄笑。

“你們幾個,趕緊滾蛋,大學校園是你們來的地方嗎?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孟星輝不耐煩地對著刀疤強的屁股踢了一腳,刀疤強卻覺得能被偶像踢一腳也是很榮幸的事,一邊憨笑一邊說道:”得嘞,我們這就滾,祝大哥大嫂百年好合,學業進步,早生貴子哈……”領著幾個小弟喜滋滋地逃了。

“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祝詞,還學業進步,早生貴子……”孟星輝笑罵道。

張薇附和道:“別聽他們亂講,一群不著調地家伙。”其辭若有憾焉,其實心則喜之。

人群中還有孟星輝的同班同學,不知道誰率先叫了一聲:“孟星輝威武!”

接著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喊:“孟星輝威武!”

一時間,“孟星輝威武”這五個字響徹校園,如龍卷風一般席卷每個角落。

孟星輝一邊微笑著跟同學們揮手,一邊從人群自動讓出的通道往外走,真有點領導閱兵的感覺,他差點就忍不住喊出“同志們辛苦了”諸如此類的口號。

張薇緊緊依偎在孟星輝身邊,見他如此受同學愛戴,心里也跟著驕傲起來,抬頭挺胸,邁出自信的步伐。

躲在人群后面的王學超目光中似乎能噴出火來,如果眼光可以刺人,孟星輝早已菊花燦爛了,他就是不明白,怎么那幫社會上地流氓也收拾不了這個小子呢?不就一賣JB的小白臉嗎?怎么爛仔見了他像是耗子見了貓似的?本來張薇就對他夠黏糊的了,這次他在這么多學生面前出這么大風頭,估計系花就更死心塌地了,自古美女愛英雄嘛,這下他就更沒希望了。

他們走出老遠,那些同學還站在遠處給他們行注目禮,張薇偷偷回過頭看了一眼,急忙轉回來,吐了吐舌頭,說道:“這下你可出名了。”

孟星輝嘆了口氣,說道:“哥就像黑暗中的螢火蟲,田地里的金龜子,無論怎么想低調,都遮掩不了這絕代風騷啊……”

張薇白了他一眼,笑道:“你就自戀吧你,咯咯咯……”

“我這哪是自戀,我這是感慨啊,樹欲靜而風不止,我想低調都不可能啊,”孟星輝感嘆了一下,突然覺得路徑有點不對,說道:“喂喂,你這是要把我拐賣到哪兒啊?”

“去食堂吃飯啊,不是說了中飯我請的嗎?”張薇笑了笑。

“哦,是哦,要去食堂吃飯。”孟星輝摸了摸鼻子。

記住藏書樓[]

中海大學的食堂和華夏國其他大學的食堂并沒有什么區別,菜里的油一定是很少的,偶爾一定是能吃出蒼蠅的,下水道里出來的老鼠一定是比貓大的,女生碗里的肉片子一定是比男生多的——盛菜的大師傅全部都是男人。

一樓的食堂菜的種類多,價格也相對便宜,大多數學生都會在一樓用餐,二樓的菜相對比較精致,在這里你也能吃到全國比較有名的一些小吃,比如說天津的狗不理包子,北京的全聚德烤鴨,陽澄湖的大閘蟹,港式蛋撻等等諸如此類的美食,當然價格也是比較昂貴的,一般只有在發獎學金或者有什么需要慶賀的理由,學生們才會到二樓來,畢竟對于大多數學生來說,經常來二樓吃飯確實消費不起。

但不代表所有學生都消費不起,比如說林淡煙,自從進入中海大學開始,她就一直在二樓吃飯,而且有個固定的位子,久而久之,中海的學生都知道那個位子是首席校花林妹妹的御用專座,從來都沒有人去占那個位子,只是她周圍的幾個位子,就成了中海牲口們最搶手的熱門座位了,甚至有的牲口連飯前最后一節課都不上,專門跑來占那幾個位子,有的給朋友坐,有的是直接明碼標價,一個位子100塊錢,以此來牟利。

要知道在吃飯的時間能和林妹妹坐在一起,那就無形中增加了和她認識接觸的機會,也許哪天她筷子掉地上了,餐巾紙用光了,就回頭跟你借個筷子,借個餐巾紙,就這么認識了呢?

緣分這東西,有時候是很奇妙的,但前提是,你必須具有和某人發生緣分的機會,坐在她身邊吃飯,無疑可以將緣分產生的機會擴到最大,所以,即便是林妹妹周圍的位子賣到100元的高價,還是能坐的滿滿的。

能到二樓來吃飯的牲口,肯定不差錢。

這一天,這些牲口來到二樓吃飯的時候,卻發現林淡煙的御用專座上,正大馬金刀地坐著一個陌生的牲口,正拿著手機不知道是看短信還是看什么東東,一邊看還一邊微笑。

“喂,你誰啊?這個位子有人坐你不知道嗎?”一個牲口臉色不善地走上前去質問。

孟星輝正在讀洛冰給他發的一笑話,這小妞最近雖然沒來找他“按摩”,但是短信電話還是天天不斷,孟星輝覺得她發的這笑話還蠻搞笑的,正樂呵著呢,冷不防有個家伙面色不善地跑過來質問自己坐錯位子了,害得他本能地往位子上看看,說道:“這上面沒寫老弱病殘專座啊。”

那牲口被噎得夠嗆,咽了口唾沫,說道:“廢話,這是餐廳,你以為公交車啊還老弱病殘專座?”

孟星輝攤了攤手,說道:“你也說了,這里是餐廳,給大家吃飯的地方,為什么這個位子就不能坐了?”

那牲口眨巴幾下眼睛,說道:“哥們,你新來的吧?”

孟星輝搖了搖頭,說道:“不是,我馬上就畢業了。”

那牲口睜大了眼睛,叫道:“你都在中海快四年了,連這個位子是誰的都不知道?”

孟星輝詫異道:“難不成這是戴校長的座位?不好意思我以前從來不到二樓吃飯,不知道具體情況。即便這是戴校長的位子,也沒說學生就不能坐啊。”

那牲口今天是花了100大元買了最靠近的座位,想著能跟林妹妹搭上話呢,誰知道居然被一個不知道哪兒冒出來的牲口攪了局,氣的半死又沒什么辦法,這兒是公眾場合,食堂也不是他家開的,總不能硬生生將人趕走吧?他氣呼呼地坐在了附近的位子上,暗罵這哪里來的土鱉啊,連在二樓吃飯的規矩都不知道。

林妹妹看見自己常坐的位子被別人占據,肯定不會在這兒坐了啊,以她的高傲,絕對不會跟男生坐一個位子的。那他今天這100塊錢不是白花了嗎?

林淡煙端著買好的飯菜往回走的時候,也看到了自己座位上破天荒坐著一個男生,她第一反應就是另找一個位子,但眼睛掃過那男生的臉的時候突然一怔:怎么是他?

這個男生不是當初在小西湖畔非禮過自己的家伙是誰?雖然林妹妹表面上說這事情過去了,不想再追究,但每每想到這件事,還是覺得心里有點異樣,她保存了二十年的初吻,保存了二十年的小乳鴿,在自己沒有任何準備的情況下同時失守,對于她這么一個視貞潔為生命的古典女孩來說,實在是一件天大的屈辱了,偏偏她還沒有辦法責怪別人,誰讓她開始就存了利用別人心思呢?

所以當林淡煙認出了孟星輝的第一個反應,不是逃避反而是直直地走了過去,將手中的餐盤往桌子上一放,面無表情地坐了下來。

隔壁那牲口下巴差點掉了下來,林淡煙的舉動實在是讓他嚇得不輕,從來沒看見過林妹妹和哪個男生同席啊?這事兒太妖了。

孟星輝正低頭看手機,聞到一陣淡雅的香風撲鼻抬頭一看,立馬怔了一怔,聯想到剛才那個牲口的話,說道:“這個位子,一直都是你坐的吧?”

林淡煙看了他一眼,又低下頭去小口小口地吃飯,吃相非常優雅,淡淡道:“這里能看到外面的風景。”

孟星輝往窗外一看,可不是嘛,剛好可以看到下面一座園林里的景致,亭臺樓閣,九曲回廊,看上去果然能增食欲,這個林妹妹,還真會享受生活啊。

“哦,如果你覺得不方便我再去找個位子吧。”雖然孟星輝并沒有覺得對不起她,但畢竟那天還是做得有點過了,老杵在人家面前好像不太好。

“沒關系,這兒又不是一個人的位子。”林淡煙喝了一口湯,這一次沒有看他。

旁邊一些牲口支起耳朵聽他們之間的對話,都以為林淡煙要趕人呢,沒想到她居然說出“這兒本來就不是一個人的位子”,所有人連腸子都悔青了,自己怎么就沒有勇氣坐到林妹妹對面去呢?早這么做的話,也許早就和她搭上話了,何必傻逼兮兮的花錢買周圍的座位,除了能多聞一點林妹妹的香味P作用沒起。

所以他們看向孟星輝的眼神就不由自主地羨慕嫉妒恨了。

見林淡煙沒什么要找他算賬的意思,孟大官人自然是裝傻充愣,就當以前那件事沒有發生過一般。

“我能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嗎?”林淡煙突然抬起頭來,盯著他。

“嚇?哦沒問題啊,我叫孟星輝,法學院08級本科班的。”孟星輝坦然笑道,既然林妹妹想知道,他也沒理由藏著掖著,男子漢大丈夫,敢做就要敢當,即便是林淡煙真要對他進行報復,那也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

“孟星輝?你住在4號樓205?”林淡煙黛眉蹙了起來,心道紫嫣姐姐回去不是說孟星輝是個猥瑣的胖子嗎?是她搞錯了還是中間有什么誤會?

孟星輝正要回答,張薇端著兩個餐盤笑嘻嘻地過來了,一邊將餐盤放桌上一邊說道:“我也是難得來二樓吃飯,今天就好好請你一回。不過我不知道你愛吃什么,就每樣都買了一些。”

孟星輝見兩大餐盤上堆著琳瑯滿目的佳肴,笑道:“你這是干啥?這一頓吃完以后不過日子啦?”

張薇笑靨如花,將一雙筷子用餐巾紙擦了擦,遞到他手中,說道:“這不是難得請你這個大英雄吃頓飯嘛,你現在可是咱們法學院的新偶像哎,能不伺候好你嗎……”無意間轉頭看到了正盯著她看的林淡煙,頓時滯了一滯,吃吃地說道:“你……你……你是……”

她當然認識這個全校女生都抬頭仰視的存在,首席校花林淡煙。只是沒想到她會突然出現在這里的。

林淡煙問孟星輝:“是你女朋友?”

孟星輝:“不是!”

張薇:“是!”兩個人異口同聲地回答,只是回答的內容卻完全相反,張薇馬上反應過來自己太過激進了,剛剛她突然感到心慌,面前這個女生帶給她的威脅太大了,她本能地察覺到了這個女孩和孟星輝之間有些異樣,這對她來說是個危險的信號,在一般女生面前,她是高高在上的存在,但在這個所有中海男生心目中的女神面前,她實在是半分把握也沒有。

“我說的女朋友是指女性朋友,我和孟星輝是同班同學,我們同桌。”張薇看了孟星輝一眼,慌忙解釋。只是她也用了一點小小的技巧,最起碼透露了一體個訊息,那就是她和孟星輝之間的關系非比尋常。

林淡煙點了點頭,繼續埋頭吃她的飯,臉上表情沒什么異樣。

孟星輝也不再理會她,對著張薇笑道:“二樓的菜連聞著都香,不錯啊,既然你買都買了,咱也不能浪費,我喊一二咱們一起開動!一……開動!”

張薇拿著筷子正等著他喊二呢,誰知道他喊完一就埋頭開吃了,小手伸過去掐了他一把,嗔道:“你這個大壞蛋。”然后也埋頭開吃。

林淡煙看著嬉鬧中男女,表情一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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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林妹妹生性清冷,對別人的看法向來不怎么在意,但她無論到任何地方,都會成為人們視覺的焦點,無論男女老少都不能幸免,無形中也養成了一些固定思維,那就是只要她在場的地方,很少有人能夠忽略她的存在。

但是對面這個男生好像根本就當她不存在,就剛開始寒暄了幾句之后,就將精力完全放在對付面前的食物以及和身邊的女孩笑鬧上,完全當她這個首席校花是空氣,這多多少少讓她產生了一些不舒服的感覺。

怎么他已經忘記了上次對我做過的壞事了嗎?裝得跟沒事人似的,連道歉也沒有一個。其實孟星輝若真的跟她道歉,她一定會顧左右而言他,當那件事情沒發生似的,此刻她這么去想,只是因為不滿孟星輝對她的忽略而已,俗語說女人心海底針,尤其是林淡煙這種和常人不同的女子,心思更是難以捉摸。

林淡煙和一個男生同席吃飯的消息像是長了翅膀一樣從二樓傳到了一樓,不少吃飽了飯沒的消遣的牲口跑上樓來看究竟是誰居然這么幸運,上輩子不知道敲壞了多少木魚才能夠混到和林妹妹同桌進餐的機會。

圍觀的人一多,其中就有當日在現場的牲口認出來,孟星輝就是大家一直在苦苦追尋的“抓奶哥”,頓時就叫道:“就是這個人,我認得他,他就是開學那天猥褻林妹妹的牲口。”

這句話一出,周圍頓時一片嘩然,不少牲口看孟星輝的眼光滿含怨毒,嘴里亂七八糟地喝罵:“我Kao,這么猥瑣的人好意思來食堂吃飯,要我我跳小西湖淹死算了!”

“道歉,必須向林妹妹道歉,向中海所有學生道歉!”

“一定要給我們個交代!”

“滾出去,從這里滾出去!”

年輕人聚集在一起,很容易頭腦發熱,見這個牲口優哉游哉地坐在林妹妹對面吃的那叫一個香,而林妹妹也沒有什么過激的表示,這幫人心理嚴重不平衡,說白了就是羨慕嫉妒恨,一個個臉紅脖子粗的,越叫喊越激動,最后仿佛覺得跟這家伙有不共戴天之仇似的。

張薇見這么多人對他們怒目而視,不由擔心地問孟星輝:“他們……他們說的是真的嗎?那個猥瑣男真的是你啊?”

張薇當然知道前段時間傳的沸沸揚揚的“抓奶事件”,這件事估計只要是上過校內網的學生沒有不知道的,只是從來沒把這件事跟孟星輝聯系上。

孟星輝點了點頭,說道:“沒錯,我就是他們說的那個猥瑣男,你要是害怕就離我遠點啊。”說著還對著張薇做了一個兇惡的鬼臉。

張薇看了他一眼,又看了林淡煙一眼,說道:“我才不信你是什么猥瑣男咧,你那么做,一定有你的原因。”

孟星輝詫異地看著她,說道:“你對我有點盲目崇拜了啊,其實我沒你想的那么好,有時候確實挺猥瑣。”

張薇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夠膽在女孩面前承認自己猥瑣的男生,最起碼很坦白,坦白是個良好的品質。”

孟星輝目瞪口呆,心道看來我把人給殺了你也能給我找到很好的借口。

誰知道林淡煙居然也點了點頭,說道:“她說的沒錯,最起碼你比較坦白。”

孟星輝懵了,心道是我聽錯了還是現在的女孩都魔怔了,公然褻瀆女孩,公開承認自己猥瑣,這居然也是優點?

看來還是做個壞男人有前途啊,誰裝正經誰傻逼!

看看國際上那些有名的色魔,比如說NBA前傳奇名宿,洛杉磯湖人隊的魔術師約翰遜,成名之后把洛杉磯的雞店都掃遍了,最后還染上了艾滋,依然活得好好的,也沒有人說他道德敗壞,史前怪獸張伯倫,在媒體面前坦誠自己一生和兩萬個女人睡過,現在反倒成了美談,但是一向以良好形象示人的高爾夫球名將,老虎伍茲,只是沒抵抗得了幾個良家婦女的誘惑上了人家的床,結果就被口誅筆伐,搞得跟他有多十惡不赦似的,所以說,誰讓你此前一直裝正人君子呢?

這幫牲口喊得臉紅脖子粗的,見這三個人,包括林淡煙在內,絲毫沒受影響,該吃飯吃飯,偶爾還聊上幾句,這下更加氣憤了,有的人說的話火藥味開始升級:“你們別拉我,我要出去和他單挑!我Kaos實在太囂張了!”

旁邊的人就和說道:“哪有人拉你啊,你妹紙的別光說不練,走著,上去削他!”

“我Kao,你怎么不上去削他啊,我才不那么傻,做別人的槍頭呢。”

“神經病不是你自己說要上去單挑的嘛,一玩真的就慫啦?真特么沒勁!”

這些人,你讓他躲在人群中起哄架秧子還成,讓他站出來單獨和人放對,全都如同霜打過的茄子一般,蔫得很。

這時候有人在人群后邊推搡:“我Kao堵那么嚴實干嘛,什么情況啊讓哥幾個進去看看。”

被推搡地牲口往后一看,都樂了,嘿嘿,這事情的另一個主角來了,這下有好戲看了,紛紛讓開道,讓那幾個橫眉立目的家伙進來。

齊思濤剛跟幾個兄弟練完4100接力賽,校運動會就要開始了,他們這幾個人可是上一屆校運會的4100接力賽冠軍,這一次也發誓衛冕所以練得比較刻苦。來到二樓吃飯發現連樓梯口都被堵上了,一群牲口圍在餐廳里起哄也不知道搞什么名堂。

當他們幾個推開人群,看到林淡煙面前居然坐著個牲口時,齊思濤當時就氣炸了,連他也沒有坐過哦位子居然被人捷足先登了,是誰有這么大的狗膽爺非把他的蛋給捏爆不可,等他看清了孟星輝的臉之后先是怔了一怔,隨后用手一指孟星輝,叫道:“啊哈,是你吧?就是你!終于被我給逮到了,我還以為你縮在龜殼里不出來了呢,終歸還是出來了啊。”

孟星輝正在啃一條鴨腿,聞言斜睨了他一眼,淡淡說道:“我一直就在校園里到處晃悠,這么久你都沒找到我,只能說明一個問題。”

齊思濤忍不住問道:“什么問題?”

孟星輝抬了抬眉毛,說道:“只能說明你笨啊,還能是什么?唉,就你這智商,跟你說話真費勁。”

齊思濤氣得渾身都在顫抖,叫道:“你出來,有種跟我單挑。”

孟星輝用看白癡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根本懶得理他,低頭對付自己手中的鴨腿,拜托,這是全聚德烤鴨的鴨腿好不?誰有這么好吃的鴨腿不吃,沒事跟你單練啊,犯的著嗎我。

林淡煙蹙了蹙眉,放下手中的碗,說道:“那個……叫什么濤來著,好像你上次說過不再來糾纏我的話吧?怎么,說話不算數?”

齊思濤差點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弄半天人家林妹妹連他的名字都沒記住,真是郁悶到爆漿。

但是林淡煙的質問他還是不敢怠慢的,說道:“我……我這不是來糾纏你,這是我跟他之間的事,跟你無關。”

林淡煙嘴角浮現了一抹嘲弄的笑意,孟星輝覺得,她笑起來的樣子跟自己可真像,有一種看透世情的超然,還有點囂張和孤傲,只聽林妹妹說道:“跟我沒關系?那我問你,他怎么得罪你了?”

齊思濤嘴巴囁嚅了幾下,是啊,孟星輝只是親了林淡煙一下,摸了林淡煙一把而已,要說該生氣的人是林淡煙,關他鳥事呢?

“我……我就是看他的行為不順眼,好歹是大學校園,怎么能公然猥褻女生呢?”他只好強詞奪理了。

林淡煙說道:“我都沒準備計較,你還在計較什么呢?”

齊思濤真的想一頭撞死,敢情他成了拿耗子的那條狗,多管閑事了,林淡煙越是這么說,他對孟星輝的恨意越大,道理說起來是這樣,那事確實和他沒什么關系,可當時他是在表白啊,孟星輝褻瀆了他喜歡的女生,就等于是大大地下了他的面子,侮辱了他的尊嚴,哪個男人能忍得下這口氣?

“我不管,反正我和這小子沒完,我要跟他決斗!”齊思濤頭發都快要豎起來了,有那個做副校長的爹撐著,中海大學就跟他自家的后花園一般,什么時候受過這樣的窩囊氣。

這個時候孟星輝將面前的食物一掃而空,滿足地嘆了口氣,伸了個懶腰,說道:“哎喲好飽,謝謝你啊張薇同學,好久沒吃的這么爽了。”

張薇笑道:“既然你喜歡,下次我再請你吃。”

孟星輝說道:“那哪兒行,老是讓女生請客多不好意思,下次我請你吃。”

張薇笑道:“行,那我就等著蹭你的飯吃。”

齊思濤見他在這聲嘶力竭叫喊半天,人家根本當他是個P,氣得大吼一聲,說道:“我Kao,當我空氣啊?”

孟星輝摸了摸耳朵,斥道:“啊西,叫這么大聲干嘛真沒素質,看見你了你不就那個叫什么濤的嘛,說吧,你想干啥?”

齊思濤走上前一步,胸脯一挺,說道:“我要和你決斗!”

孟星輝說道:“挺什么胸啊還挺,再挺你也沒我們家張薇的大(張薇不依地扭了他一下),說吧,你想怎么個斗法?左右閑著沒事,我就陪你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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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思濤和齊書群這父子倆人品太賤格了,居然想找社會上地流氓來收拾他,以前他根本對和齊思濤之流什么決斗不屑一顧,但既然他非要湊上來找抽,孟星輝決定成全他。

先收拾完齊思濤,再想辦法收拾他爹,既然放話要將這老家伙趕出中海,那就一定要說話算話。

齊思濤正要說什么,從人群外面又鉆進來幾個牲口,一個個人高馬大的渾身腱子肉,為首的大塊頭說道:“濤哥,算我一個,我也要跟他比一場。”

孟星輝一看,正是校籃球隊的李東風他們,嘴角浮現一抹微笑,心道行啊,一起上吧,一次性把這些蒼蠅全部解決省的他們老是在眼前晃來晃去。

齊思濤面露喜色,拍了拍李東風肩膀,說道:“兄弟,你來的可真及時啊,有你幫忙,哥我就放心多了。”

他和籃球隊幾個牲口平時稱兄道弟,經常合伙在一起欺負人,所以關系都很熟絡。

孟星輝伸伸懶腰,不經意地說道:“唉我說哥幾個商量好了沒?到底比什么,抓緊劃下道來,待會我還有事呢。”

“當然是比籃球啊,還能比什么?”齊思濤笑吟吟地說道:“你去找兩個會打的,我,李東風,還有鐵子我們三個一隊,我們來三對三斗牛,你別說我欺負你啊,我其實打的很爛。”

雖然圍觀的牲口都覺得孟星輝太招人恨,褻瀆了女神之后居然一點事都沒有,反而還能跟她一張桌子吃飯還有的聊,人比人實在是氣死人,但是相比較來說,齊思濤一伙人更加討厭,此刻見他居然提出這么無恥的賭局,忍不住對他發出了“噓”聲:“切……唷……”

瑪勒隔壁的他是不怎么會打,但是李東風跟鐵子全是CUBA亞軍隊的核心成員,一個小前鋒一個中鋒,即便是齊思濤濫竽充數,但你讓別人到哪兒再去找兩個比校隊的核心打的更好的人去?

這還不是欺負人?還特么要怎么才算欺負人啊?

連張薇和林淡煙都覺得齊思濤提這樣的賭局很無恥很小人,齊齊對他怒目而視。

“好啊,我就跟你們玩玩,“孟星輝微笑道:“不過呢,賭局呢由你來選,賭注就要有我決定,這公平吧?”

齊思濤見他肯答應,和李東風對視一眼,彼此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驚喜,心想這小子不會土鱉到連李東風和鐵子是什么身份都不知道吧?如果知道他們在全國大學生中都算是頂尖高手,難道還敢跟他們對戰?至于賭注,靠你大爺的你連贏的機會都沒有賭注由你來提又有什么關系?

“這樣很公平,隨便你提什么賭注,我們都會答應你。”齊思濤一副很大度的模樣攤了攤手。

孟星輝微笑道:“你們覺得公平就好,我這個人最喜歡公平的比賽了,齊什么濤的,輸了的話以后你絕對不可以靠近林淡煙5米范圍之內,連偷瞄一眼都不行,誰違背誰是烏龜下的蛋,還有塊頭很大那哥們,你以后也絕對不可以再糾纏張薇,違背了和齊思濤一樣待遇,另外我再加一條,比賽之后你們幾個穿著女式比基尼泳衣,圍著中海大學跑三圈,一邊跑一邊喊口號,什么口號呢……嗯,就喊‘保護婦女權益,反對做愛不戴套”吧……”

圍觀的眾人發出一陣哄堂大笑,立馬有幾個潑辣的女生接口說道:“比基尼泳衣姐來提供,就當友情了!”

孟星輝向她們揮手致意,笑道:“那就謝謝了哈,要選跟他們幾個身材相襯的,太小的包不住某方面那就影響和諧了。”

連林淡煙這么淡然的女生,都被孟星輝提出來的賭注逗得撲哧一笑,張薇更是捂著小嘴花枝亂顫了。

齊思濤氣得要死,反駁道:“輸了的人才要這么做,你就知道你一定贏啊?”

孟星輝抱胸點頭,肯定地說道:“跟NBA的巨星比沒什么把握,但要贏你們幾個小魚小蝦還是很輕松滴。”

李東風用力地拍了拍手中的籃球,他一向是球不離手的,拍完之后說道:“是不是真有那么厲害只有球場上才能見真章,光靠嘴巴吹是吹不出冠軍的。走,球場上見分曉。”

孟星輝笑道:“走啊,怕你?”

話已經說到這份上了,是騾子是馬要拉出去溜溜才行,一行人浩浩蕩蕩往中海大學地體育館走,籃球隊的人平時沒事就在體育館的室內籃球場訓練,因此可以隨時進入,不像普通同學去體育館打球還要付場地費。

有好事的同學像大喇叭一般將這個消息傳了出去,不一會兒整個校園都轟動了,對于這些年輕的學生來說,這樣的劇情是他們最喜歡的,有美女,有情敵,有仇恨,有熱血的戰斗,越來越多的人涌進籃球場,等著看中海大學建校以來實力相差最懸殊的比賽,校隊的兩個高手搭上一個廢柴,面對三個廢柴,也許這樣的比賽其激烈程度和觀賞性肯定不如正規的CUBA,但是這場比賽的上座率卻遠遠超過在這座球館里舉行過的任何比賽,不少同學都擠到了過道里邊,翹著腳尖往里面看。

“怎么樣,你總得挑兩個人和你一起啊,難道你一個人和我們打斗牛?”李東風見孟星輝好整以暇地站在球場上,一點緊張或者害怕的意思也沒有,不由有點惱火,即便是CUBA最牛逼的球隊,也從來不敢小覷中海大學校隊的。

“當然啊,就是我一個人,有其他人反而影響我發揮。”孟星輝送了聳肩。

圍觀的同學頓時倒抽一口涼氣,一個人對付三個人?還是頂尖高手?

這家伙是不是腦子被驢踢了啊?

李東風氣急反笑,點點頭說道:“反正你一個人,三個人還是五個人,對我們來說都是一樣的,你自己找死可別不能怪別人欺負你。”

孟星輝笑道:“我是個成年人,當然會對自己的言行負責。”

“那好,你先發球吧。”李東風將球傳到他手里。

孟星輝又將球扔回給他,說道:“我要是先開球,就沒你們什么事兒了,還是你們先開吧,我們打三個球,哪一方先進三個球就算贏。”

林淡煙和張薇站在球場邊,即便是林淡煙這樣淡定的女孩,都忍不住有一點緊張,更何況張薇了,她的小手都汗津津的,緊緊攥在一起。

盡管她們內心深處都希望孟星輝能贏,但是理智又告訴她們這種可能性實在是太小了,就是再厲害地人,也不能一個打三個啊,那不到處都是漏洞?

齊思濤對著李東風說道:“他自己找難看就不要給他面子,開球吧。”

李東風將球傳給齊思濤,齊思濤從三分線外往里邊運球,見孟星輝就站在三秒區弧頂,手插褲兜連往前頂一頂的意思都沒有,李東風和鐵子一左一右往籃下斜插,齊思濤將球傳給了右邊的李東風,李東風接球之后順勢往籃筐的方向一拋,這是他和鐵子常玩的空中接力游戲,兩個人不知道為這個動作演練過多少次,李東風一個眼神鐵子就知道他又想玩這招了,高高躍起,大手迎著籃球飛來的方向就抓了過去,按照他們原來的劇本接下來就是一記勢大力沉的單手重扣!

所有人都覺得眼前一花,甚至沒有人看清楚究竟發生了什么,只聽“哐”地一聲,鐵子右手掛在籃筐上晃了兩圈,他灌籃的動作是做出來了,但球卻并沒有進筐,而是突然神秘地消失了。

再看孟星輝時,他已經運著球出了三分線,準備往里邊進攻了。

林淡煙和張薇剛剛都是緊閉雙目,不敢看結果,此刻都睜開眼睛,發現球不知怎么已經到了孟星輝手上,急忙轉頭看比分牌,0:0的比分并沒有改變,負責記錄比分的那名同學正盯著孟星輝看,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

孟星輝并不是什么籃球高手,雖然他籃球打的也還不錯但和李東風鐵子這樣的專業選手比肯定不是對手,他最大的依仗就是一個字:快!

他有當世最奇妙的輕功“梯云縱”傍身,身法之快如奔雷似閃電,不管對手有幾個人,在哪個角度投籃,在籃球半場這樣的方寸之地,他完全有時間在對手完成最后一擊的時候上前攔截,天下武功,唯快不破,籃球場上的事情也是一樣,他跑的夠快,跳的夠高,無論籃球飛多高他都能在第一時間攔截下來,你能贏才怪!

饒是這么多人都瞪大眼睛看著場上發生的一切,但還是沒有幾個人真正看清孟星輝是怎么在鐵子接到球之前截胡的,反正是眼前一花,再看孟星輝已經運球到三分線外了。

這家伙怎么這么快,還是不是人啊?李東風三個人交換了一下眼神,都能從隊友眼中感受到驚駭之意。

“不好意思,我要進攻了,你們盡全力阻擋吧!”孟星輝嘴角邪邪一笑,運球便往籃下沖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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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薇從早上起床之后,就覺得渾身上下神清氣爽,心情莫名其妙好得不得了,打開宿舍的窗戶之后,兩只喜鵲正站在窗外的樹枝上對著她“嘰嘰喳喳”叫的歡騰,叫的人打心眼里往外高興。

宿舍的婦女們見她這么早起床,還哼著小曲收拾這收拾那的,都忍不住很奇怪地問她:“親愛的,什么事這么高興啊?”

張薇則無辜地睜大眼睛,說道:“我表現得很高興嗎?”

婦女們就異口同聲地回答:“是的!”

張薇就摸摸自己的臉,歪著小腦袋想了一下,說道:“我也不知道是因為什么高興,反正就是莫名其妙覺得心情很好。”

其中一個婦女光著上身,只穿一條小褲褲就在宿舍里晃來晃去,張薇急忙將窗戶關上,嗔道:“小欣你咋老這樣啊,窗戶都沒關就出來晃蕩,不怕對面的男生看見啊,他們可都是有高倍望遠鏡的。”

那個叫小欣的女孩子嗤之以鼻:“想看就讓他們看去,看得見摸不著,饞死這幫牲口。”

張薇將她的外衣拿了過來,幫她披上,嗔怪地說道:“可是我不想看啊,有什么好看地真是的。”

小欣格格一笑,伸出手在張薇胸前狠狠地揉了一把,調笑道:“怎么著,自己長了個好形狀就看不起姐們兒的啦?哎喲,我怎么覺得摸起來比以前大了不少啊?是不是……被孟星輝給把玩過了?”

張薇紅著臉將她的怪開,說道:“小欣你怎么這樣啊,跟個女流氓似的。你別胡說啊,我跟孟星輝沒什么的。”

小欣咂巴了幾下小嘴,說道:“嘖嘖,還跟他沒什么,你半夜做夢都叫人家的名字,叫的深情纏綿的,我們可是都聽到了,所以就從實招來吧,你們進展到幾壘了,拉手?親吻?撫摸?最后一道防線也被攻陷?”

這時候其余兩名婦女也跟著起哄,其中一個說道:“是啊張薇,你就招了吧,自己姐們,我們又不會出去到處亂說。”

有人說寧愿相信世上有鬼,也不能相信女人那張破嘴,想讓女人保守秘密,那比母驢上樹還難,張薇顯然知道這個道理,所以她什么也沒說,何況她的的確確也沒什么好說的,她跟孟星輝時間,似乎要比朋友關系要親密一點,但若說是戀人的關系,似乎還不到那個火候。

人常說戀人之間最動人的時刻,就是曖昧難明,還沒有挑破最后一層窗戶紙的階段,但是張薇卻覺得現在這段時間是她感到最為煎熬的時刻,她不能確定孟星輝對她是怎樣的一種感情,她也不敢問,她怕萬一問了,如果孟星輝說只是拿她當朋友,那么兩個人連朋友都做不成。

而且現在的孟星輝越來越優秀,越來越耀眼,他身邊的女人也會越來越多,越來越優秀,不說別人,單就是那個人淡如菊的林大校花,就是橫亙在她面前的一座難以逾越的大山,而且以她的女性本能,她感覺得到林淡煙對孟星輝似乎有點異樣,雖然還未必就肯定她喜歡上了孟星輝,至少是有好感的。

如果林淡煙加入這場追逐,那么她的希望就真的很渺茫了,在那個高高在上的女神面前,張薇覺得自己實在是很渺小,當然,事實上她和林淡煙之間的差距并沒有她想象的那么大,只是全校的女生哪怕是校花排行榜上的絕色們,只要是提到林淡煙也都沒什么信心。

整個上午張薇就在這種復雜的心情中度過,一方面莫名奇妙地覺得會有好事發生,另一方面,又因為孟星輝的事患得患失。

今天一整天沒有課,孟星輝不會到學校來,她很想打個電話給他問一問他在哪里,甚至放棄自尊主動過去找他,但她最終還是沒有這么做,因為她很害怕,害怕那樣做的結果是孟星輝距離她越來越遠。

好不容易挨到吃完中飯,張薇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

“你好,請問你是張薇同學嗎?”是個很好聽的女人聲音,有一種吸引人的磁性,幾分慵懶,幾分性感,聽起來似乎有點耳熟,但又想不起來是誰。

“我是張薇,請問您是哪位?”張薇有點摸不著頭腦。

“我們是星空娛樂有限公司法律事務部,通知你下午一點半來公司面試,地址是XX路XX號嘉元大廈24樓2406室。你下午有空嗎?”

“嚇?星空娛樂法律事務部?請問你們招的是什么職位?我記得沒投你們公司簡歷啊。”張薇覺得有點意外。現在她也是大四了,很多同學都已經開始找工作,張薇正是其中一個,她的家里也沒什么背景,父母都是中學教師,沒辦法像那些有爹可拼的同學一樣給她安排好工作,只能依靠她自己的努力。此前她也往幾家比較有名的律師事務所投過簡歷,希望進去從最底層做起,慢慢學習實務,熬資歷,爭取有一天做個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大律師。但結果卻都是石沉大海,沒有半分回音。

這年頭,工作比對象還難找啊。

“哦,我們招的是法律事務部總監助理的職位,此前你的確沒投過我們公司的簡歷,我們這次招聘的范圍是面臨畢業的在校生,公司跟你們學校進行引進人才方面的合作,在08級法律本科班經過了仔細挑選,覺得你各方面都比較優秀,所以通知你來面試。怎么樣,下午有空嗎?”

“那個,我問一下,”張薇脫口而出:“請問孟星輝有沒有在面試的同學之列?他是我們班最優秀的一個。”

張薇知道孟星輝的家境也不是很好,覺得他應該也需要這份工作,所以就本能地問起了這個事情,至于這公司一旦招了孟星輝還會不會招她,她根本就沒去考慮。

給張薇打電話的正是莊瑾,此刻她就在星空娛樂法律事務部總監的辦公室里,依照孟星輝的吩咐和張薇聯系,聽到張薇這么說,莊瑾“噗嗤”笑出聲來,捂住話筒,跟坐在旁邊看的孟星輝說道:“她問是不是你也被通知面試了,看來這小姑娘很關心你啊,人品也不錯。”

孟星輝笑道:“那是,人品差的小姑娘我會介紹給你帶嗎?你就跟她說我也會來公司就行了。”

莊瑾點了點頭,繼續講電話:“嗯,你的同班同學孟星輝也會來公司,他也是很優秀的人才。”

張薇一聽頓時高興了,急忙說道:“好的,下午一點半是吧?我會準時到貴公司。”

互道一聲再見之后,掛了電話的張薇看了看時間,已經十二點二十分了,距離面試的時間還有一個小時十分鐘,根據那個人說的地址,嘉元大廈距離中海大學還很遠,乘一班地鐵之后還要轉車,保守估計也得半個小時,如果加上等車什么的時間也要四五十分鐘了,連事先準備的時間都沒有,她本來還想到網上了解一下星空娛樂的信息做做功課的,現在看來也不可能了,回到宿舍,她換了一身正式一點的服裝,急急忙忙就出門了。

路上忍不住胡思亂想,比如說這是不是什么陷阱啊騙子公司啊什么的,但等她上了嘉元大廈24樓之后,種種疑慮瞬間一掃而空,因為這個公司裝修得非常精致大氣,看上去很正規,“星空娛樂有限公司”八個大字熠熠閃光,證明她并不是在做夢,也不可能是騙子公司騙人的把戲,如果哪個騙子肯花這么大本錢營造這么一個環境,那么即便是被他們騙了幾百塊也不冤了。

公司好像還沒開業,前臺啊什么的各個部門的位置都空空如也,張薇找到了2406室,房門是關著的,門牌上寫著“法律事務部總監辦公室”的字樣。

“砰砰砰”,她在門上輕輕扣了扣。

“請進。”是那個給她打電話的好聽地聲音。

張薇輕輕推開了門,映入她眼簾的是一間寬敞明亮的豪華辦公室,真皮沙發,實木辦公座椅,光亮可鑒的大理石地板,氣派而又不失雅致。寬大的辦公桌上面有一臺白色“DeLL”電腦的液晶顯示器,前面坐著一個女人,臉被液晶屏擋住了,只能看到她黑發的頭顱。

還有一個男人背對著她坐在沙發上,背影看上去是那么地熟悉,張薇的心臟忍不住“砰砰”跳了起來。

“張薇來啦?坐吧。”被液晶屏擋住的女人終于站了起來,微笑著跟張薇打招呼,頭發盤在頭頂,鼻梁上架了一副寬邊金絲眼鏡,白色短袖西裝,下身是同色職業套裙,嫵媚之中透露幾分OL的干練氣質,看上去真的非常養眼。

“啊……莊老師!怎么是你?”張薇自然認識他們的專業課老師。一時之間還有些反應不過來,不知道這是什么狀況。

這個時候那個背對著她的男人慢慢轉過頭來,笑嘻嘻地說道:“張薇同學,莊老師怎么會在這里這事說來話長,但是你能來這里呢就很簡單了,你不是此前告訴我自己的夢想是做一名威風凜凜的大律師嗎?我當時跟你說會幫你實現夢想,你可能不記得了但我可是說話算話的人,所以就給你找了個厲害的老師,讓她幫助你盡快成長,怎么樣,對于我給你找的這個師父,你滿意嗎?”

張薇看到孟星輝的臉就覺得歡喜無限,她并沒有仔細深究孟星輝的意思,只是一個勁兒地點頭,說道:“滿意,太滿意了!莊老師無論是理論功底還是實務水平,都是行業內頂尖的,能跟著莊老師學習實在是我的幸運。孟星輝,謝謝你。”

莊瑾笑道:“張薇啊,還有一個情況要告訴你,以后我們倆可是要一起被這個大資本家剝削了啊,你還不知道吧,孟星輝就是星空娛樂的老板。”

張薇一下子懵了,吃吃地說道:“莊……莊老師,你說什么啊,別開玩笑了。”

孟星輝點了點頭,一本正經地說道:“張薇,莊老師沒開玩笑,星空娛樂的確是我一手創辦的,馬上就要開始營業了,現在我們急缺人才,尤其是法律事務部,需要你們做的工作很多,接下來你們恐怕要忙得飛起來。莊老師是法律事務部的總監,而你就是她的助理,公司會和你簽正式的勞動合同,試用期三個月,工資3000一個月,試用期過后轉正,月薪6000,獎金另算,每年享受兩次帶薪休假,隨著你職務的提升還會繼續加薪,這就要看你自己的表現了,以后等你通過了司法考試,我可以出資給你們開律師事務所,你和莊老師可以兼職做律師,怎么樣,你覺得這待遇如何?覺得不滿意的話可以提出來,我們再調整,雖然你是我的同學兼好友,但是涉及到工作就公事公辦,如果試用期過后你不符合公司的要求,那我也沒辦法強留你了啊。”

張薇聽到這個消息可沒有莊瑾這么淡定,一個在暑假之前還是窮學生的同窗,暑假過后搖身一變,居然成為一家大公司的老板,這樣的變化無論是任何人也沒辦法一下子接受,張薇瞪大眼睛,指了指外面,說道:“這……這一層都是你的公司?”

孟星輝聳了聳肩,笑道:“還有下面一層也是,以后我們還會擁有自己的星空大廈,我相信這一天不會遙遠。”

張薇覺得有點暈,她小心地坐在了孟星輝對面的沙發上,莊瑾也和她坐在了一起,張薇回頭問莊瑾:“莊老師,我這不是在做夢吧?你掐掐我,看疼不疼。”

莊瑾見她可憐兮兮的表情,摸了摸她的腦袋說道:“這傻孩子,你自然不是在做夢,你的同桌孟星輝現在厲害了,發達了,他要將公司做成全世界最有影響力的娛樂航母,他很信任我們,所以他將你和我都綁在了自己的戰車上,你現在要做的不是糾結于這是不是真的,而應該是做個決斷,愿不愿意上他的賊船,一旦上了,以后可就要克服一切困難,和他并肩作戰了!”

孟星輝抗議道:“莊老師,我這哪是賊船啊,我這是通向理想和光明的諾亞方舟。”

他信任我,所以他愿意和我并肩作戰,我還有什么好猶豫的,不管這事情有多么突然,不管他是怎么做到的,但他畢竟做到了不是嗎?我張薇的眼光真好,他真的是一個了不起的人呢!

想通了關節,張薇小臉上散發出興奮的光彩,說道:“能幫我的同桌分憂,還能跟莊老師這樣的行業精英學習本領,我還有什么好糾結的,別說這是條賊船,就是龍潭虎穴我也闖了!”

孟星輝翻了翻白眼,說道:“拜托,我這不是賊船好不……”

兩女斬釘截鐵的聲音:“就是賊船!”

為了滿足兩個女人的好奇心,孟星輝利用了一點時間,稍微解釋了一下他如何能做到今天這規模的經過,當他說出他就是《大漠孤煙》《離傷》等歌曲的創作者和原唱者之時,張薇和莊瑾都激動了,張薇甚至拿出手機,放了《離傷》這首歌,一邊放一邊睜大眼睛問道:“這個……真是你唱的?”

而莊瑾的手機鈴聲是《兩個人的地老天荒》,從她們倆口味的不同,也能看出來不同年齡女人的心境也不同,張薇是還沒談過戀愛的妙齡少女,對于愛情中的悲歡離合相思纏綿更有感觸,而莊瑾這樣的女人,大概就是希望和愛人長相廝守,地老天荒了,年紀大了經不起折騰啊。

孟星輝攤了攤手,笑道:“難道你還能找到第二個孟星輝嗎?”

張薇說道:“我開始是覺得挺奇怪的,這個網絡歌神的名字怎么跟你一個字都不差呢,但就是沒往你身上去想啊。話說你大一的時候參加‘校園十佳歌手比賽’,唱的沒有這么好啊。”

孟星輝說道:“我也不知道啊,突然有一天就開竅了,這大概就是佛家所說的頓悟吧。”

張薇倒吸了一口涼氣,說道:“我們宿舍那幫婦女要是知道了你就是歌壇靈魂帝,怕不沖過來把你吞了才怪。”

莊瑾也很驚詫地說道:“我可是很多年沒崇拜哪個歌手了,沒想到時隔多年再崇拜一個,居然還是我的學生,這太有戲劇性了吧。”

孟星輝笑道:“我可以理解為你們這都是夸贊我吧?那我就笑納了哈。”

張薇笑道:“你就得瑟吧沒事的,你的確是有資格得瑟,哎哎,莊老師,你說能在自己喜歡的偶像身邊工作是不是一件幸事呢?”

莊瑾斬釘截鐵地說道:“那必須滴。以后我們可以隨便找個文件讓他簽名,然后把這些簽名拿出去賣,哎喲,這也是生財之道啊。”

“莊老師,你真是太有生意頭腦了,我看行。”大小兩個女人擊了擊掌。

孟星輝眨巴了幾下眼睛,自言自語道:“我咋覺得我上賊船了呢。”

三個人笑鬧一陣立刻坐下來起草公司的規章制度以及員工和藝人的簽約合同,對于這種事莊瑾具有豐富的經驗,孟星輝和張薇也是法律專業的優秀學生,所以三個人在一起工作效率很高,孟星輝將一些管理公司的想法說出來,往往會引起莊瑾和張薇的驚嘆,不知道他腦袋是怎么長的,怎么會想出那么絕的招。

一直到工作到下午5點,才將公司的規章制度基本完善,至于簽約合同的問題倒是簡單,一般都是格式合同,莊瑾和張薇兩個人就可以搞定了。

到了接萌萌放學的時間,三個人一起下班,孟星輝用車載了兩個美女一起回中海方向,張薇看見孟星輝的豪華跑車又是一陣唏噓,不過經過了前面的鋪墊,她的免疫力已經大大提高,反正孟星輝是一個億萬富翁的現實她已經完全接受。

快到中海的時候,他接到了金戈的電話:“三哥,今晚的迎新晚會你得來給我們助威啊。”

孟星輝拍了拍大腿,說道:“你不提我差點忘記了,行,我一定會去給你們助威的,我倒要看看王耀揚那家伙請來的強援有多牛逼。”

金戈說道:“算了輝哥,即便是到時候沒他們那么受歡迎,我們也不覺得丟人,一個校園樂隊輸給娛樂圈的明星,有什么大不了的,也就是王耀揚那家伙一心想壓倒我們,才會想出這種餿主意,事實上我們根本不怎么在乎。”

孟星輝說道:“哦,我知道了,迎新晚會七點半開始是吧,反正在你們的節目開始前我會到的,放心吧。”

金戈高興地答應了一聲便掛斷了電話,孟星輝沉思了一下,他知道金戈還是將王耀揚想的太簡單了,像他那種活的囂張跋扈的人種,上次吃了這么大虧怎么可能善罷甘休,指不定還要劃下什么套讓金戈他們鉆呢,有必要過去關照著點,看王耀揚那家伙想耍什么花樣。

他將莊瑾送到了托兒所門口下車,又將張薇送到了中海門口,然后調轉車頭就駛向翰林苑,去接神仙妹妹靳羽緋。

梅若華剛乘坐申海直飛燕京的班機離開了,孟星輝趕到的時候,靳羽緋正在房間里看電視,見孟星輝過來看她頓時一陣驚喜。

“輝哥,你今天公司的事情忙完了嗎?現在是開業時期我知道你沒什么空,所以也不好意思纏著你,自己打發時間。”靳羽緋滿臉欣喜地走了過來。

“剛下班,今天把公司的重要章程和各種制度的框架都理出來了,接下來就是一些細則的問題,交給法務部的人做就行了,一下班我就來看你,怎樣,輝哥夠意思吧?”孟星輝揉了揉她的小腦袋。

靳羽緋皺了皺鼻子,嗔道:“又揉人家腦袋,我又不是小孩子。”隨即又展顏一笑,說道:“老板對我如此重視,小女子受寵若驚啊。”

孟星輝哈哈一笑,說道:“哪個老板敢不重視你,純粹是不想好好過日子了啊。走吧,我帶你出去吃晚餐,吃完晚餐你跟我去參加我們學校的迎新晚會吧,我有一個哥們今晚有節目,我們去給他助威。”

靳羽緋喜滋滋地說道:“好啊,我最喜歡看這種綜藝晚會了,尤其是學校舉辦的晚會,沒有那么多商業氣息,肯定特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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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七點半,中海大學大禮堂。(請記住我們的p;舞臺上的燈光亮起,一男一女從升降臺上緩緩升起,男的很斯文,名叫朱京,女的很漂亮,名叫許意涵,他們是學校新聞系的兩個校園播音明星,只要是大型的文藝晚會,一定少不了他們倆的身影。

許意涵那甜美動人的聲音率先響起:又是一年秋季,桂花飄香,中海大學又迎來了一張張朝氣蓬勃的面孔……

王耀揚掀開了帷幕的一角,往外面看了一眼,發覺能容納幾千人的座位上黑壓壓坐滿了人,甚至一樓和二樓的過道上都站滿了,不僅略微有些得意,以往的迎新晚會人也很多,但絕對不會到現在這個爆滿的程度,一般除了新生,只有很少一部分愛看熱鬧的老鳥會來參加,今晚之所以有這么多人,全都是他王耀揚的功勞。

通過校內網這個平臺,他發了一個帖子,告訴所有師生今晚他們終結者樂隊請來了一個圈內非常著名的搖滾組合來做他們的嘉賓,大家來現場一定會享受到最勁爆的視聽大餐,相當于免費聽他們的現場演唱會,至于他們是誰,暫時不能透露,只要到現場就一定會知道了。

果然,他這個帖子一發出,造成的效果是轟動的,畢竟這只是一個校園級別的文藝演出,如果能欣賞到圈內明星級別的表演,還是免費地,誰又能拒絕這樣的機會呢?所以這次迎新晚會的上座率史上最高,沒有之一。

王耀揚得意地回到后臺,往金戈他們所在的位置看了一眼,問身邊一個長發男生:“阿根,我讓你給他們換的水,你換了嗎?”

阿根那張滿是青春痘的臉立刻浮現了一抹猥瑣的笑容,湊到王耀揚耳邊說道:“放心揚哥,照您的吩咐,我在里邊添加了作料,保管這幾小子今晚輪番往廁所里跑。”

王耀揚掀了掀眉毛,“嘎嘎嘎”一陣壞笑,和阿根擊了一掌后說道:“他們以為我只是請人壓壓他們的風頭就算了,實在是有點天真,上次讓我吃那么大虧,我不連本帶利討回來,那我還叫王耀揚干啥?干脆改名王善人算了。”

阿根附和道:“就是就是,這幫人整天以中海第一搖滾組合自詡,奶奶滴我就看不慣他們這副德行,今晚就看這所謂的‘第一組合”到底能出多大丑。”

“唉,你看見他們喝了嗎?”王耀揚不放心地問道。

阿根往金戈他們所在的位置看了一看,見他們臺子上放的七八瓶農夫山泉位置已經被打亂了,反正外表都一樣,他也無從判斷他放的那幾瓶水是不是被喝了,皺了皺眉,想說不知道,但又怕被王耀揚罵,只好硬著頭皮說道:“我放的那幾瓶都被打開了,就是不知道是誰喝的。”

王耀揚點了點頭,說道:“是誰喝無所謂,只要有人喝就行,樂隊這玩意,跟踢足球不同,哪個隊伍也不會留預備隊員,只要有一個成員沒法參加,演出的效果就會大打折扣,如果是金戈那小子喝就好了,缺了主唱就等于缺了靈魂啊,我看他們還怎么得瑟。”

沸點樂隊的幾個人完全不知道王耀揚的陰謀,鼓手阿草手里拿著一瓶農夫山泉,每隔兩分鐘就往嘴里里灌水,金戈就罵他:“草啊,你大爺的別喝那么多水好不好,待會上臺萬一想撒尿咋辦?我們可是最后一個出場,壓軸的,要唱好幾首歌呢,到時候你尿褲子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阿草尷尬地摸了摸腦袋,笑道:“我這兩天不是上火嘛,不喝水總覺得嗓子眼不舒服,干的慌。”

貝斯手毛順笑罵道:“我Kao,又不要你唱歌,嗓子不舒服怕啥?忍著點別喝那么多……不行,我看得給你準備一塊大號的尿不濕,這樣比較保險。”

阿草給了他一拳,說道:“到哪兒找我能用的尿不濕?神經病。”

鍵盤手小萬插嘴說道:“巨嬰啊,找塊巨嬰用的尿不濕不就行了?”

“我Kao,你才巨嬰,你們全家都巨嬰。”阿草大怒。

幾個人嘻嘻哈哈一通笑鬧,雖然很多人在登上舞臺之前都會緊張,但對于沸點樂隊這種歷經無數舞臺考驗的組合來說,緊張這個詞兒他們恐怕都不記得怎么寫了。

見金戈不由自主地往后臺的入口處不停地張望,阿草問道:“老大,你這心神不寧地看什么呢?難道又釣上了個妞,等著她來給你打氣啊?”

金戈擺弄了一下手里的那把Gibson,說道:“P咧,你們也不睜大眼珠子看看你老大是什么人,咱什么時候把妞放在心上了?我這是等我三哥,就是如今校內網上風傳的‘校園飛人’,贏得齊思濤穿…式裸奔,氣的齊副校長巴嘎一下抽過去的孟三爺。”

阿草擔心地湊了過來,說道:“老大,怪不得最近也沒看你泡妞,原來你搞基啊,開始等男人了。”

金戈沒好氣地一腳將他踹到一邊,笑罵道:“我看你菊花又癢了是吧,兄弟們,捅他,礦泉水瓶話筒啊啥的,只要是柱狀物體,玩命往他菊花上招呼。”

“好嘞。”毛順拿過來一個空了的礦泉水瓶子,對著阿草的屁股上用力一捅……

“哎喲……”阿草捂住了肚子彎下了腰……

毛順看他的表情不像是假裝,愣了一下,說道:“我明明捅的是屁股啊,你捂著肚子干啥?難道哥我突然打通了任督二脈,剛剛那一捅發出了內功,真氣隨著我那一捅進入了你的身體,破壞了你的腸道?我x吊大了……”

“真氣個P我尼瑪肚子痛,想上廁所……”阿草沒好氣地說道。

“那趕緊去啊,幸好現在不是輪到我們上臺,不然你就慘了。”金戈瞪了他一眼,見阿草捂著肚子往洗手間跑,問道:“他下午是不是吃什么不衛生的東西了?”

小萬說道:“不可能啊,我跟他一起吃的飯,我們倆吃的東西一模一樣,真不衛生的話我怎么沒事?”

金戈摸了摸下巴,說道:“那就奇怪了,無緣無故怎么會突然肚子痛,阿草這家伙身體跟牛犢子似的,很少在關鍵時刻拉稀。”

不知怎么的,金戈突然覺得有些心神不寧,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要發生一般。

阿草捂著肚子上廁所的情形被王耀揚和阿根看在眼里,兩個人對視一眼,發出一陣壞笑,阿根說道:“揚哥,先中招的是他們的鼓手唉,嘿嘿。”

王耀揚笑道:“缺鍵盤也將就,缺貝斯也還能湊合,但是鼓手如果折了,這樂隊可就玩不轉了啊,沒有鼓點的搖滾樂,那還叫搖滾樂嗎哈哈哈……”

孟星輝駕著車載著靳羽緋到中海大學附近的一家西餐廳,吃了一頓溫馨而又浪漫的燭光晚餐,雖然他們之間什么都沒說,但是彼此都知道有一種情愫在慢慢醞釀,就等著哪一天這種情愫醞釀到巔峰,然后突然爆發,他們并不急于確定什么,而是享受這種眉目傳情,一切盡在不言中的甜蜜氣氛。

他們吃完飯,一邊散步一邊聊天,來到大禮堂的時候,發現里面擠得水泄不通的,連插根針進去都很困難,別說是進去人了。

靳羽緋驚奇地說道:“輝哥,你們學校的文藝演出人氣這么旺啊?比電影學院還厲害。”

靳羽緋成名之后,在電影學院進修了一年,專門學習專業的表演,也算是電影學院的學生。

孟星輝笑了笑,說道:“本來是沒這么有人氣的,這一次不太一樣。”

靳羽緋睜大了她的美眸,問道:“有什么不一樣呢?難道是什么重要的典禮?”

孟星輝笑道:“因為你來了啊。”

靳羽緋給了他一個衛生眼,嗔道:“輝哥你又逗我,他們又不知道我會來。”

孟星輝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長地說道:“他們很快就會知道。”

既然正門進不去,孟星輝領著靳羽緋繞到了后門,這里可以直通后臺,為避免閑雜人等進入,門口有兩個校警站崗。

“唉,你們在這晃悠什么呢,這里是后臺啊,觀眾不給進的。”見一男一女往這邊走來,其中一個校警出聲制止。

孟星輝走上去,笑了笑說道:“我們是沸點樂隊請來的表演嘉賓,趕場呢,快放我們進去吧,萬一耽誤了演出你們可要負責啊。”

那兩名校警見這兩人男的帥得不像話,女的雖然有帽子和遮陽鏡掩蓋看不清五官,但單從身段氣質看就不是凡人,他們心里已經相信了八分了。

“你要是不相信的話我給沸點樂隊的主唱金戈打個電話,讓他出來說明一下情況。”孟星輝說著就要掏手機,其中一個校警笑道:“不用了不用了,你們進去吧,別耽誤了演出。”

孟星輝微笑道:“那就謝謝了。”領著靳羽緋進入了后臺。

臺上的節目正在有條不紊地進行,現在演得好像是個小品,時不時聽到前面觀眾席傳來陣陣哄笑聲,后臺的演員們有的在化妝,有的在背臺詞,有的在發呆,主持人拿著節目單通知下面的節目做好準備,一片忙碌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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