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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局篇 四十四章 (六千字)倒計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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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2-04-16  作者:abbyahy
皇上,有種單挑本宮?結局篇四十四章(六千字)倒計時

書名:

“大人,帝姬和皇子,還有幾個月,就五歲生辰,您看這該怎么辦?皇上這會兒正讓你去祥貴妃殿。”

小豆子上前來,低聲詢問道。

“五歲了……?”

右名站在樓臺上,突然一驚,“時間,這么快,就五歲了么?”懶

是啊,時間過去了五年。

一切那么的快。夫人,她也去世了整整五年了。

帝都還是沒有變,然而君國去統一了六國,這些年,君卿舞的一門心思除了兩個孩子,全都放在了軍政之上,統一三年,國泰民安,百姓升平。

唯一不足的是,這后宮依舊冷清,唯有現在的一個祥貴妃。

可是……皇上卻一次都并沒有去過祥貴殿上留宿。

若是去了,也只是為了兩個孩子,然后帶走孩子出去玩一遭,再將孩子送回來。

后宮冷清時,人也容易想起往事,所以,右名常常想起阿九在的日子。

那個時候,整日活得心驚膽戰,一旦,夫人又惹了皇上,定然是他吃不完兜著走。

“寧平,別跑太快,小心摔著。”

走到了門口,便聽到一個女子熟悉而焦急的聲音。

尋著聲音望去,初秋至極,皇宮里鐘粉花開得出奇的好,一個女子穿著粉色的宮衣,帶著面紗,正照看著孩子,不時的跟著他們后面,生怕出了什么差錯。。蟲

那個女子,因為面部毀容,一直帶著面紗,也是后宮唯一的一位妃嬪——祥貴妃。

“寧平,你追不著我。”

前面一個穿著黃色小馬甲的孩子,面容精致如玉,雙瞳猶如黑亮的寶石一般,笑起來時,嘴邊有同他父親一樣的漂亮梨渦。

“我才不追你。”

不遠處一個同男孩兒容驚人相似的女孩兒穿著白色的裙子,坐在秋千上,一副不怎么搭理的樣子。

“恩”安蕤蹙起漂亮的眉,插著腰,怒指姐姐,“你為什么不追我?”

寧平揚起粉嫩的脖子,“我為什么要追你?”

她可是了解這個猴精的弟弟,只要她去追,那他就鬧騰得更厲害。

這皇宮里到沒有幾個人敢和皇子這般玩,所以,安蕤就想著法子折騰姐姐。

可這姐姐,可也不是省油的燈,那安蕤不是碰一臉的灰,就是吃一肚子的癟。

“你不追我,那我就將書扔掉。”

“你扔?”

小女孩兒揚起細致的眉,“小心我告訴父皇,你有辱圣閑……”

“寧平,你太壞了。”

小男孩剁了剁腳,不得已踩著小碎步,將書塞回姐姐手里。

“你該叫我姐姐。”

“哼!”小家伙紅著臉,指著姐姐,“你就比我早出生一會兒,就這么合著欺負我。”

這會兒,突然瞧見不遠處,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來。

安蕤一個蹦跳,就撒丫子的往外跑,然后像猴子一樣扒著來人。

“父皇,寧平她欺負我。”

話一落,殿內的人看著來人,都慌忙跪下。

“都起來吧。”

說著,君卿舞一手擰著安蕤脖子上的衣服,單手就像擰西瓜一樣掂了掂,道,“恩不錯!又重了些。看樣子,是你又去惹你姐姐了。”

說著,微微笑了起來,將安蕤抱在懷里,走過去拉寧平。

安蕤撅起小嘴兒,顯然十分的不滿,瞪著寧平。寧平攀著君卿舞的脖子,回瞪了安蕤一眼,不甘示弱。

安蕤一看不得了,撒丫子的要哭……

右名在旁邊看的合不攏嘴。

這兩個孩子生下來,誰都不粘,就粘著君卿舞。

這個世人傳言的嗜血皇帝,成日亦冷著一張臉,也只有在看到兩個孩子時,才露出笑容。

那個時候……右名常常會想起,六年前,阿九才入宮中的情景。皇上看著平安時,笑容和當年一摸一樣,只是眉眼處,總有點悲傷和失落。

“皇上。”

旁邊的粉衣女子怯弱的喊了一聲,然后盡量的退到最遠處。

君卿舞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便坐在秋千上陪同兩個孩子玩耍。

對這個女子,他回來時,只封了她為貴妃,她并沒有表現出什么。而這幾年,兩人幾乎不說話,見面也甚少,只覺得她眉眼看起來十分的猶豫。

他不愛這個女子,但是,他是兩個孩子的母親,因此他給了她地位,亦盡量給她富足。

而女子,從來沒有表達過什么需求,只是盡心竭力的照看孩子。

右名泡了茶,給君卿舞遞上,便聽到他說,“平安他們快五周歲了,朕打算,在他們周歲之日,開啟祭壇,為他們祈福保平安。”

話音剛落,右名手里的杯子突然掉在地上,臉色蒼白。

“怎么了?”

君卿舞抬頭看向他。

“皇上,為何……為何今年要祭祀?以往不好嗎?”

“祭壇這些年一直未曾開過,我想是時候了,而且剛好五周歲,朕看極好。你這就去安排吧。”說著,牽著安蕤和寧平走了出去,“父皇帶你們去騎馬。”

“右大人了……怎么了?”

看到右名蒼白著臉站在原地,粉衣女子忙上去,將他扶住。

“難道是天意啊?”

“到底怎么了?”

“秋墨,夫人臨終前曾給我說了一些話,想不到,這些竟然都靈驗了。如果這樣……這君國該何為啊?”說著,將秋墨拉進殿內。

“夫人?”說道這個名字,秋墨再度留下淚來,“小姐當年說什么了?”

“夫人說……”右名一頓,已經知道君卿舞這些年只要決定的事情,萬萬不能改變,“夫人去世前幾天,曾告訴我,皇上在二十二歲的時候,會一統六國,將麒麟玉佩改為國璽,并……在二十五歲那年開啟祭壇,但是……”

“但是怎么了?”

秋墨瞪大了眼睛,突然心里不安。

“夫人說,皇上二十五歲的時候,會莫名死在祭壇之上,鮮血流盡,但是全都溶在了麒麟玉佩上。”

“這……這怎么會?那麒麟怎么會吃血?”

“會,當年皇上昏迷的時候,夫人就試過了,我們的血滴上去,玉佩毫無反應,但是皇上的血就會融入進去。而且,夫人……夫人就是因為觸摸到那塊吸了血的玉,才到這個世界來的。”

“右名,你一定開玩笑,皇上不會死的。小姐拼了命才拿到了美人草救活了皇上,生下帝姬和小皇子之后,為了引開蘇眉,才落下山崖。如果……皇上真又這么去了,那小姐在天之靈……不會的,不會的。”

想到了當年夫人的死,兩人忍不住再度落淚。

“可是……”

右名起身,“不,得想辦法,得想辦法阻止皇上。”

說著,轉身推門出去,去看到君卿舞,一身白衣的站在門口。

“皇上……”

右名和秋墨大驚,忙跪在地上。

君卿舞低頭看著右名,雙手握拳,眼底掠過一絲寒意,“夫人?右名,告訴朕,到底誰才是夫人!”

右名低下頭,不敢吱聲。

“行,你不說!來人!”說著,傳來了大內侍衛,將右名拖下去,“將祥貴妃拖下去,斬!”

“啊?皇上不要啊。”

右名忙去阻止,“皇上不要殺貴妃啊。”

“告訴朕一個不殺她的理由?否則……”

說著,從腰間把持軟件,抵在秋墨的胸口,粉色的衣衫上,溢出鮮紅的血跡。

“說!”聲音冷厲幾分,而手里的劍亦刺入秋墨心臟一分。

右名知現在也隱瞞不住,“夫人,在天之靈,一定不希望皇上傷了秋墨。”

“夫人?”君卿舞愣愣的看著右名,“哪個夫人?”

“榮華夫人……也就是帝姬和皇子的親生母親。”再也忍不住,右名想起阿九死去的情景,再度哭了出來。

“平安?”

他見到平安之時,便是兩個孩子的出生之日,可當時,只有秋墨在場。

不……腦子里反反復復出現在夢中的那種臉,那張看著他說,卿舞,我愛你的女子。

手里的劍赫然的抖落,“她叫什么……”

血淋漓的現實就要解開,秋墨抬起頭,含淚道,“皇上,夫人的名字叫:阿九。”

這個隱瞞了五年的真相,終究該說出來了,她也不用在這么辛苦的扮演著這個角色。

阿九……君卿舞踉蹌倒退一步,扶著了桌子,想到第一次看到她的情景。

那明明是一張陌生的臉,但是他看著她,卻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不由自主的方向身份,問她,你是誰?

甚至,明知道他極有危險會掉入懸崖,可他拼命的想知道,她到底是誰啊?

“她是朕的夫人?”

捂住胸口,他不可置信的質問。

那一雙看著他,神情而絕望的眼睛。

“是的,那是我們君國唯一的榮華夫人。如今的君國天下,曾經的六國,人人都知道,君國有一位聰敏睿智的夫人,封,榮華。夫人斃后,皇上親自下詔,永不封后……”

“可為何……朕看到她,卻不記得她?”

“皇上病重,夫人身懷六甲前去雪山尋找戀人草。可知,那戀人草,卻又為飲下前塵。它獨獨會讓人忘記此生的摯愛。”

“她是我的愛人?”

所以,當日醒來之后,他前去雪山山頂時,眾人都在四下尋找時,他卻憑著直覺第一時間看到了懸崖邊上的她。

他想知道她的名字,覺得見過她,想要靠近她,是因為,他們相愛么?

而他竟然忘記了她。

“你隨朕來!”他抓起右名,朝梅隱殿奔去。

這里,被封了整整五年,沒有人出入,但是十分的干凈。

“這是?”

“這是夫人入宮時,最初的寢宮。”

推開房間,墻上掛著幾幅圖,用上好的檀木裱好,“這又是什么?”

“這是當年皇上和夫人鬧別扭,皇上獨自生悶氣,畫的夫人。”

“那這個沙漏?”

“皇上命夫人去江南,心中卻思念著夫人的歸期,便命卑職做了這沙漏。”

可是為什么他想不起來,然而五年來,又一直無法忘記他的容顏,無妨忘記她凝望著她的最后一眼。

“這是什么?”衣柜里有一套黃色的紗裙,綴滿了鈴鐺和寶石,看起來十分的漂亮。

“夫人當年為了引得慕容三皇子的注意,化妝成了舞姬在落花樓所穿的衣服……”

整個梅隱殿,是關于他和她的過去,被深深隱藏。

而今日翻開,他卻不記得了一切。

漫天雪花,從頭頂飄來,落在他俊美的臉上。

五年過去……五年前,在這兒,他抓住了她,卻沒有救活她。

如果,時光倒流,他會義無反顧的同她一起跳下去。

“平安,你們過來。”

他命令兩個孩子過來,“看到下面了么?”

兩個孩子小心翼翼的看著懸崖,迷茫的搖頭。

“你們的母妃,她在下面。”

“母妃?”寧平眨著眼睛,“父皇,祥貴妃不是我們的母妃嗎?”

“她是你們的姑姑。你們的母妃她在下面,這個雪山,才是你們出生的地方。”

兩個小家伙依舊有些茫然,只是看著自己的年輕的父親,安蕤抬手捧著他的臉,“父皇,你哭了。”

“不……我是……”他頓了頓,“是想念你們母妃了。”

是啊,原來,即便忘記了,這五年來,他都日思夜想的掛念著在懸崖上只有一面的女子。

原來啊,阿九,其實,我并沒有忘記你。我只是迫不得已。

----女巫の貓-----

六國統一之后,改年號為涎豐,涎豐三年,帝都的祭壇再次開啟。

當日風和日麗,文武百官都穿著朝服跪在幾臺下面。

祭臺上,祭司站在一排,最前方的黃色臺子上,供奉著一枚翠綠的玉佩,在陽光下灼灼生輝——這是君國的玉璽。

誰也沒有想到,皇上竟然把玉璽放在祭臺之上。

按理說,這是為皇子和帝姬祈福,并不需要拿出象征著最高權力的玉璽。然而,沒有人敢問。

綿延的紅色地毯,從祭臺的最高處鋪開,直達宮門。

不久之后,皇上一身白衣,竟然獨自出現在了路的盡頭。

而,帝姬和小皇子卻并沒有出現。

眾人一片議論,但是看到君卿舞跨步出來的一瞬間,所有人都埋下了頭,大氣不敢出。

陽光細碎的落在他身上,這些年來,他滿身是血,橫跨了整個六國,然而,那年輕的帝王,面容依舊如當年一樣,邪魅要妖冶,眼瞳漆黑,眼神冷酷無情。

即便是祭司,在他走上祭臺的那一刻,都紛紛朝他跪下。

多年前,師父曾說,有一位皇帝他乃神獸轉世,并一統六國。

而這位帝王,則是眼前絕美的男子。

“時辰什么時候到?”

他看著祭臺上,那塊玉佩,冷聲質問。

“皇上,這檀香燃盡時,便是吉時。”祭司指著快燒完的檀香,恭謹的回答道。

君卿舞唇微微一勾,回頭看向城樓上,站著的兩個孩子,那是她和他的孩子。平安,平安一生。

“皇上吉時到了。”

祭司輕聲提醒,隨即拿出了準備好的經文,打算朗誦,卻看到君卿舞手里突然多出一把匕首,利刃放在自己手腕之處。

甚至想都沒有想,便一刀朝自己切下去。

“皇上!”

周圍發出一片驚恐的呼聲,甚至有人企圖上來阻止。

“都給朕下去,違令者,族滅九族!”

鮮血從他手腕處如紅色珍珠般滴落,那殷紅的鮮血在碰觸到玉佩的瞬間,化成了血絲溶于玉佩里。

“天啊,皇上……”

“皇上……”身下,文武百官一片哭嚎,但是誰也不敢上前阻止。

“怎么會這樣!”右名跪在地上,預言中,君卿舞會莫名其妙的鮮血流盡……

然而,卻沒想到,竟然是這般情景。

鮮血從手腕處一點點的滴落,君卿舞盯著玉佩。

當滴一滴鮮血落入玉佩里的時候,君卿舞竟然看到,一個蒙面女子將他抓起來,將她當成了人質。

他看到,自己走到她身前,抬起她的下巴問,“你會寫詩嗎?”

“你會唱歌嗎?”

她說,你再瞪試試,信不信我吻你?!

她說,一生一世一雙人。我愛的人要,三千弱水只取一瓢。

“阿九……”鮮血繼續滴落,沒有絲毫停下的意思,那些模糊的,失去的記憶,在這可以,竟然全的清晰了起來,“我什么都想起來了。”

她的音容笑貌,她騎在馬背上的樣子,她看著他無可奈何的樣子,她看著他傷心的樣子……

“如果你說的一切都是真的,那,是不是,我的鮮血,能換你重新回來?”

祭司們那里見過這樣的形勢,所有人都紛紛跪下,捧著經文一刻不敢稍停的誦念。

天空突然一片昏暗,祭臺上的麒麟玉佩發出刺目的紅光,像是綿延的火焰,迷離了所有人的眼睛,那火海,又像燃燒萬里的紅霞,片刻之間,周圍竟然什么都看不到了。

-----------女巫の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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