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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六十六章 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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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3-06-21  作者:午后方晴
最后還是放過了,一是他與王安石不同,王安石改到最后,差一點成為孤家寡人,自己敵人也漸漸多了起來,不過問題不大,比如舉報制度,能放能收,一收,怨言漸漸平息,再放出幾個利好的息消,最少不至于落得孤家寡人的地步。

他與王安石起點不同,可以說自己乃是真正的三朝老臣,朝中僅有的幾個元勛之一,盡管自己年齡并不算很老。

他有預防,不要說唐#阝,就是文彥博,自己若想,也能隨時將他弄下去。

西北繼續。

西夏大軍返回,董氈不傻,得了大量好處,隨著徐徐撤兵返回河湟。某種程度上,董氈起了一些作用,梁氏不得不在甘涼派駐大量軍隊,至此,西夏暫時是不可能出動三十萬大軍了。

可她仍然不甘心,綏州劃為延州管轄,因此延州有三大要沖,第一乃是金明寨,此乃延州城的門戶所在。還有延州正北,綏州正西的黑水寨,那是嵬名山帳下諸族重要的墻壁,一旦黑水寨破,分布在大里河一帶的一萬多投降羌戶全部暴露在西夏人的進攻之下。再有延州東北,綏州西南的懷寧寨,懷寧寨不但是綏州的外圍墻壁,還有一條大道直通橫山,所有通向橫山諸道當中,以此徑最捷。梁乙埋于是在懷寧寨六十里外筑細浮圖寨,派重兵守之。看到吐蕃撤兵,又命三萬騎侵犯懷寧城。攻打數日不能克,士氣低落之時,西路都巡檢賈翊與大將燕達率所部五百騎兵躍馬奮擊,所向披靡,夏兵不能戰勝。于是色沮,這才是五百宋騎,若是五千一萬宋騎來到如何,倉捉地撤回細浮圖寨。

宋朝君臣接到源源不斷的入侵軍報大家只能嘆一口氣,梁氏是瘋了。

十月,梁氏派使賀正,郭逵沒有讓他入境請旨趙頊,趙頊憤怒地說,屢次犯順,不敢收接。

朕不是傻子,想打就打,想和就和啊。那有那么容易的事。

鄭朗于是請趙頊寫一篇策子,關于換俘一事。許多激進的人認為朝廷太軟弱了居然為了茍和,用精壯的戰俘交換沒有用的蕃羌民眾。至于未來的作用,很難有人想到的,皆認為鄭朗是謙讓朝堂上的求和派,但這也是茍和!

中間派往往就是這樣的,弄不好很容易兩面不討好。

但中間派也有中間派的好處,眾口難調,若是一個飯店容易別要問我做那種口味,我喜做辣的,針對就是辣的我喜做甜的,就針對喜甜的食客,只要抓住這些口味的人生意就會蒸蒸日上了,然而這是一個國家,各人有各人的想法,無法回避過去。五味中如果僅滿足那份喜辣的百姓,其他四味怎么辦?有本事將他們回避嗎?

可這道菜必須做上來,只能牽就,除了少數一部分人會認同,大多數人有兩個結果一是強烈的反對,這是很糟糕的后果。二是覺得馬馬虎虎,食而無味,但能吃,其實這就算是成功了。

暫時在朝廷宣傳之下,舉國上下皆感到氣憤求和派不敢言,求戰的聲音占據上風,因此多數人認為鄭朗做得不對。這時趙頊的文章登于報紙,中原百姓是朕的子民,緣邊百姓也是朕的子民,朕所看的不是漢人、蠻人、羌人、蕃人,朕看到的僅是他們皆是朕的百姓子女。夏宋邊境漫長,想要使緣邊百姓一點傷害都不會受到,那是不可能的。

傷害了就要想辦法解救。這非是代價不代價的問題。

這樣說,就沒有問題了,若是自己子女在對方手中,那怕抓到對方十個俘虜,只要子女能平安的交換,做父母的也會交換的。

然后又說道,況且陜西遭到夏人入侵以來,緣邊百姓承擔著多少兵役力役,民不聊生,百業凋殘,朝廷已經愧對矣,有機會將俘走的百姓換回來,為什么不換?

這筇文章公開刊登于日報上ˉ

也傳到西北,鄭朗在君臣私下交談時說過一句,就憑此文,當抵十萬精兵。

有沒有抵十萬兵,不大好說的,可傳到西北后,許多蕃族羌族遙望東方伏拜。

那怕不懂的人,也知道此舉產生的積極意義。

司馬光找到鄭朗,說了一句:“鄭公,你能包容百族,為何不能包容九等戶?”

這個九等戶實際是指一等戶。

鄭朗搖頭:“君實,我已經包容了。”

帶著一千年的經驗,司馬光縱然不錯,也許權謀術上隱隱勝過鄭朗,可在經濟領域上與鄭朗相差太遠了。鄭朗總的思路,就是救助五等以下戶,讓他們有一份生機,有了生機,就有了前進的可能,朝廷支持一下,難關熬過去,努力努力,說不定兩三年后同樣可以發展成為四五等戶,能成為四五等戶,腦子再靈活一點,說不定再過幾年,就能成為二三等戶。

扶持二三四等戶,第一個他們是國家真正納稅群體,第二個他們多起來,也是商品購買的群體。沒有購買,那來的經濟發展?靠出口?在宋朝乃是一個天大的笑話,周邊這些國家那一個國家能支撐起宋朝經濟?比如倭國,若不是貪圖他們的金銀,以及改善環境,大肆購買木材,兩國始終是倒逆差,貿易做得越大,對宋朝說不定傷害越大。

因此從內心處,鄭朗是排斥一等戶的無限貪婪與兼并的。只是迫于現實,一次次地做謙讓,以求利益的最大化。

“鄭公,雖你在舉報制上做了謙讓,可下面紛爭仍然不斷,不但人心所向,還有士大夫的所向,鄭公,有一句話我不知當說不當說。”

“說吧。”

“非是所有士大夫都有一顆忠君愛國之心,他們所看的還是權利與財富…···騷動大,許多人利益受到傷害,有的人會不顧國家大局,漸漸倒戈,鄭公三思。”

一般大臣有可能聽不懂。

鄭朗則眉頭擰了起來。

用心很深刻的。

鄭朗用人,名義上是對事不對人,實際已經刻意用了一些政敵充塞朝堂。而這些政敵不但對人,對事也產生了妨礙。這與對事不對人無關了。這樣做的主要原因有兩條,主動地讓朝堂產生異論相攪,即不敢各自為非。政敵在朝堂中多啊鄭朗敢不敢專權?

以前趙禎說過,鄭卿,你太小心了。

鄭朗那時真的很相信,無他,趙禎的心思很干凈。

現在高滔滔與趙頊同樣也說,鄭公,你太小看我們的肚量。鄭朗還是覺得心里面不踏實于其讓趙頊最終在疑心之下,大用政敵,讓朝堂“異性相攪”,為何不主動讓朝堂產生異論相攪。同樣的異

其次鄭朗試圖將朝爭打回到真宗以前的局面,各自為團,而不是抱成兩團,避免產生黨爭的危害。想要達到這種局面必須讓朝堂形成各種言論,似乎眼下效果還不錯。比如對改革,各人有各人的想法甚至對每一條改革想法都不同。若維護好,再有司馬光與王安石不形成嚴重的對抗,黨爭之害也就消失了。

這是他的良苦用心。

司馬光卻揭露了另一個真相。

看似各自為戰,實際下面還是在緩慢發展另一趨勢。

自己用人,什么樣都敢用,甚至不顧事不顧人,刻意將政敵往朝堂上塞,但趙頊那邊不是,認為王安石是古人,呂惠卿是賢人唐鄧是良臣。對改革有作用,但對減除黨爭之害,卻起了反作用。

自己什么人都用,趙頊與王安石那邊卻是多少有了排除異己的做法,順從改革者重用的可能性增加,反對者重用的可能性減少那么一部分人在失望之下,會向文彥博那邊靠攏。甚至為了東山再起,漸漸產生一個局面,自己贊成的他們必反對,自己反對的他們必贊成。最終將自己與改革派的大臣與種種措施推翻,以達到重新掌權的目標。

這也是司馬光在史上所做的事。

清醒的人認為司馬光是神經病,不管什么法,那怕是倉法與農田水利法這樣的不擾民良法,也要推翻。不管什么軍事成果,那怕是前線諸堡寨,也要一一拱手送還給敵人。

然而包括以前自己在內,皆疏忽了一個事實,不這樣做,他們如何名正言順的徹底掌權。

根本就不是神經病,相反的做法十分聰明·不過做法同樣丑陋無

但司馬光在揭示一個真相,試問有幾個士大夫能做到忠君報國?做官的目標為了什么,榮華富貴!想榮,想富,想貴,都想!宋真宗教導的,讀好書就能中科舉,中科舉就能做官,做官后就有了產千鐘粟的良田,就有黃金做的房屋,就有美女顏如玉,就有多如簇的車馬!

有的是為政見,認為改革不好進諫,但大多數是為了自己私心,為了反對而反對。自己得罪的豪強權貴越多,這股反對的力量就越會強大,最終會抱成一個大團,一旦強大到了一定地步,不但自己地位,連改革最終也會在他們反對中失敗!

想到這里,鄭朗怔忡了一會,拉著司馬光的手說道:“君實,你智謀過人,有你這句話,當抵朝堂十方重臣也。”

司馬光說出來了,鄭朗就不會擔心司馬光也走入這個集團當中。

少了司馬光,這個反對派等于少了五個強勢的韓琦,十名機謀深沉的文彥博!又說道:“其實這樣做,我多少也產生了斂財之心····…這樣,既然如此,我就徹底收手吧,能到了收手的時候。”

“鄭公,我還想說一句話,你最好勸介甫少出面,他身份顯赫,又與你有著親密關系,手段強硬,也是大多數人不滿意的原因。無論鄭公怎么做,介甫每每皆將鄭公的努力化為一旦。”

“讓我想一想,”鄭朗說道。

也不能說司馬光說得全對,比如文彥博,多次被王安石說得啞口無言,若不是王安石,反對聲更強烈。對此司馬光也贊成的,如同鄭朗所說的恩威并用,鄭朗施之恩,也要有人施之威。只是認為王安石出面不大好。

然而誰來出面呢?

鄭朗終于想到這兩個瘋子。

收手得有些早之所以忽然嚴起來一是新商稅開始滑落二是為以后能容易達成最終雙方的妥協,三是斂財舉報制嚴厲后,商稅激增了多少,只有少數人知道的,乃是一個不可想像的數字。

不過司馬光的話不能不聽,還有就是曾布與呂惠卿。

呂惠卿有才干,曾布也有才干。呂惠卿回家丁憂,王安石舉曾布為三司副使替代呂惠卿之職。史上曾布上位后,將呂惠卿的助役錢改成免役錢,這是一個了不起的進步,助役錢是度,免役錢才是法。隨后又敏銳地反對市易法。雖然這些讓鄭朗代勞了,然而在河東時曾布表現同樣很出色。不過曾布的上位,讓呂惠卿開始對王安石懷恨在心。

呂惠卿一旦反水,危害并不比王安石與司馬光的強硬低多少。

這也是鄭朗收手的原因。

但在收手前卻進了一步將唐與鄧綰召了過來,瘋子也有瘋子的用場!先是對唐說道:“你勸陛下,說趙高之害非是秦二世之硬而是失之于軟也。我問你,隋煬帝何解?”

唐額頭上冒汗。

楊廣夠硬的吧,最終呢。還能找出一些例子,例如王莽。

“富公對陛下說,君王之道,在于讓臣子莫測其心思,以免產生李林甫揣摩帝王之心,而禍害國家之事,或者下面官吏投君王所好,騷擾百姓。唐太宗如此仁宗如此,由是國家大治。此道雖佳,太難了。”

唐不敢作聲。

“但最簡單的一點,作為人君,要掌握好輕重,恩威平衡,此乃帝王之術的基本要義。這是每一個臣子都知道的道理,為何你蠱惑陛下學習煬帝乎?”

“是,是,”二人退下。

隨后二人不約而同地寫了一份奏折,鄧綰寫的奏折乃是講兼并之害。東漢滅亡,多種原因,外戚與宦官掌權是最主要的原因,還有一個重要原因,那就是豪門大家的兼并,導致東漢民不聊生,由是讓張角起義,東漢瓦解滅亡。唐朝也有,滅亡原因,安史之亂,藩鎮割據,朋黨之爭,宦官之害。可是也有豪門兼并之害,正是名大豪門占著無數資源,又不納稅,國家不得不將稅務重壓在少數貧困百姓身上。一有災害,百姓無法得活,甚至易子而食,故黃巢一舉大旗,天下崩潰。如今大家一起做生意,相對于中小商人,豪門占據著資本與消息的優勢,為什么與貧困百姓一樣的納稅,卻不愿意呢。僅是納稅,又非是將他們財產搜刮出來,難道非要將朝廷逼到東漢末年唐朝末年,他們才開心。

唐卻從另一方面著手寫財富,若是貧困,難免會產生一些貪婪的心思,可宋朝豪強貧困嗎?司馬光說樊嘉之流有錢五千萬也就是五萬緡,乃是天下高資。但看宋朝呢,京城之中百萬緡者至多,十萬緡者比比皆是,江寧建康楊二郎興販于南海,以至家資幾千萬緡!這是商人,再看權貴柴宗慶家所積俸緡數屋,用幾間大房子放銅錢!或者說沒有權勢,不要說各州府官商勾結,且說茶商陳子誠居然用錢說服楊太后,將其女陳氏塞入后宮,楊太后答應仁宗立其后。古時,士農工商,商人最賤以至唐朝一度不讓商人子弟參加科舉,然到我朝時,商人之女差一點成為一國之后難道沒有權勢嗎?一戶有錢千萬緡,百戶就是十億緡,國家有資幾何?為什么不能滿足?

鄭朗看著奏折,不由感到好笑,真敢寫啊,連柴家與楊太后都敢

但又將兩份奏章發回,這個奏章不能寫給我看,要讓天下人看。

還不明白嗎?

于是二人在鄭朗逼迫下,將它們略做修改,投于報紙。

兩篇文章一出天下大嘩。

不能說他們說得沒有道理,豪強無止境的欲壑難填,兼并,國家最終只能走向一條道路,滅亡!

前面一松,后面似乎又在緊。實際前面在松也未松多少,因為害怕豪強報復舉報人,官員居中只能耐心調停,而且一些衙前繼續憎恨豪強,甚至有的地區因為沒有執行免役法,強迫五六等戶擔任衙前,大好發財機會與報復機會,主動配合舉報人盤查,舉報者得利又厚,有的舉報者得利后果斷遷于異地他鄉,因此舉報風氣并沒有平息。

這兩份文章出來,各地的騷亂更大。

就在這時,鄭朗在中書下了一份命令,用快馬通知各州,讓全國七十幾個大州各推選出一名商人,冬月底來京談判舉報制度。朝廷松松緊緊,一個個不明所以,不過能當面談更好,各州皆在推選一名資歷深的商人,前來京城。有的地方路途遙遠,不得不騎馬向京城出發。

全國動蕩,鄭朗又怕動蕩不足似的,讓章、曾布、王安石的學生李定,以及王安石居中坐鎮,清查河北、河東、陜西與京西各州隱田,這次清查對象覆蓋了近五十個州,幾個所有州府都在盤查行列。有的前兩年查過了,今年復查。

而且明年將會是一個差官年,去年官員進一步裁減,并沒有多少職官進入候補行列,今年是科舉年,又將候補官員名額奪去。每年下來就那么幾百名官員,因此兩年來,進入差官行列的官員并不多。但明年非是科舉年,改制也漸漸正常,將會產生大量空闕出來。這些熬了幾年的職官下去盤查,會出現什么樣的局面,可想而知的。

正好延州軍襲金湯城不獲,朝廷為此爭議。韓絳下去后,對王文諒十分賞識,乃是一名蕃將,蕃名叫訛龐家奴,韓絳愛其才,奏為指揮。督下另一名蕃將趙慶余進請討西夏,撥金湯城。金湯城就在保安軍城西側,因為它的存在,讓慶州與保安軍一直如鯁在喉。反正撕破了臉皮,韓絳準請,讓王文諒與趙慶余兩軍會合,攻打金湯城。兩將沒有配合好,王文諒先行抵達金湯城外,在金湯城外的結明尚二十里外看到夏兵至,見其敵眾,于是撤軍。西夏人也沒有敢追擊。趙慶余隨后領軍而來-沒有看到王文諒軍隊-亦退回ˉ

這是一次很不成功的配合戰,僅能說無功無過。

不過卻在朝堂引起很大爭議,認為韓絳乃是多事,最終導致邊境更加吃緊。但有人說做得好,憑什么我們宋朝只能被動的防御。雖沒有成功,也沒有大敗,何必大驚小怪。

朝會上就爭吵起來。

忽然文彥博說道:“陛下,臣有一本奏。”

鄭朗轉移視線,起了一些作用,為西夏爭執,多少轉移了許多人將注意力集中在舉報制帶來的種種糾紛上,文彥博沒有留情,直接彈劾鄭朗執行的舉報制度,又彈劾大肆查隱田帶來的后果。

不是不罰,不是不查,可輕重得有一個度,西北局勢兇險,然國家騷動不休,此誠開王莽之亂政跡象也。

隱喻指鄭朗想學王莽,用國家的前途來賭自己的政績。

這也是有人第一次直接將鄭朗比喻成王莽。

但這次不同,居然有許多大臣附和,包括馮京等重臣在內。

司馬光嘆了一口氣。

鄭朗已經同他說過了,可他仍然不是很同意,何必如此,象是在刀尖上跳舞,弄不好就會被亂刃分尸的。鄭朗沒有說話,目視著兩人,唐很苦逼,不得不站出來,對文彥博喝道:“叱,放高利貸者莫言國政!”

趙頊愕然,所有大臣愕然。

文彥博是何人?在仁宗時就是元勛之一,唐是什么人,一個不知名的小官,若不是前些天寫了那篇策子在報紙上引起爭議,許多人都不知道這個人的來歷。

這個大朝會上,唐斥罵文彥博就象斥罵小孩子似的。

唐沒有停下來,他官居稍后,走了幾十步,才與文彥博相齊,盯著文彥博喝道:“夫子說正心修身齊家治國,文公,你心術都不正,有何理由對國家大政,夸夸其談!國家為何如此,韓琦、歐陽修,還有你,文公也!陛下,請準臣奏文彥博四十條大罪。”

大家再次雷倒了,呂誨彈劾王安石十條大罪,轟動天下,可這小子倒好,整四十條大罪。難道文彥博才是真正的王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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