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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睡的正香 6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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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2-06-04  作者:k金女人
二爺怎么說?

二爺此時很詫異,甚至是驚愕。

陸昭聽著武青寧笑容森冷卻興致極高的表述,不覺間意識茫然,聽完只覺得意思是聽明白了,可實質呢,這件事為什么會這樣?他毫不知情。

“小昭,你娶的媳婦挺不錯的,你讓你媳婦介紹姊妹給我,我也就不用想怎么忘記那個女人了。”武青寧語調深沉,可明顯內容輕松。

陸昭轉身到洗漱盆洗了把臉,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下,臉上還帶著水跡,回頭問,“你保證只是昏迷?”

“只是昏迷。”武青寧哼了一聲。

這時有士兵端飯菜進來,每每在外奔波,陸昭總是無酒不歡,四菜一套,最要緊的是好酒一壺,士兵是新來的,見二爺房里有客,便自動自覺的端了兩套碗筷及酒具上來。

陸昭走過來先倒了一杯酒給自己,仰頭要喝卻瞥見武青寧面無表情的將酒盅隔到一邊,伸手就要盛飯吃。

“不來一杯?”陸昭挑眉。

武青寧搖頭,端起碗夾菜,倒也是一副斯文有禮的用餐模樣。

陸昭坐到他旁邊,小啜了一口,抿著唇道:“我很好奇,為什么你不再飲酒,幾乎滴酒不沾。”

武青寧并未有任何異樣,依舊文雅的用餐,喝湯下咽的空隙工夫,道:“還是好奇你家那幾個母老虎要如何對付你的小鵪鶉吧。”

“說的是。”陸昭將酒一口飲下,沉聲道:“不曾想過周氏為了集權竟然連陸家的子嗣都能當兒戲,不知道是該說她膽大包天,還是說她沒有心。”

武青寧細細咀嚼著每一道菜,聞言隨口接道:“是人在一定高度的時候無法松手放開的,她既然已經站在那個位置,怎么可能輕易舍棄?我倒是覺得你們可以和大夫人做個交易,小鵪鶉懷的是子則損,是女則留。”

“放屁!”陸昭怒罵一聲,將酒盅蹲到桌面,道:“甭管兒子閨女都是我陸昭的種,憑他是天王老子也別想動一根指頭,我這就回去!”

“你回去也沒用。”武青寧吃的津津有味,剛要再夾菜,陸昭伸手擋住,疑道:“為何?”

筷子在他手指間一旋,著頂敲到陸昭手背上,陸昭吃痛的一縮手,武青寧嗤道:“你除了帶兵打仗還懂什么?真不知道要是沒有你老娘,你還會不會活到今天。”

陸昭不置可否的沉默下來,并不是他不懂,而是不愿意去懂,都是兄弟,幾位母親也是自小看著他們長大的,為何成年后非要把一些溫馨的簡單事情弄得陰暗復雜?他只是不愿意這么想,若細思量,東盛宅里的事不免多到讓人怯步,那他的女人在那樣的宅院里如何能過的快活?

唉,三年前如此,三年后亦是如此,成親前如此,成親后更甚,陸家就像一個怪圈,不管怎么努力的想忽略,事實依舊擺在那。

“你那腦袋就是執著的木魚做的。”武青寧湯足飯飽,放下筷子,面無表情的站起身。

“是。”陸昭面無愧色的鏗鏘承認,“我不認為這樣想不好,起碼不是我有問題,是陸家從根上就需要修繕,所以我信陸禮,我愿意并資。”

武青寧回頭,頗為感慨的調侃道:“像你這樣真傻的人正適合你家小鵪鶉,嗯,天造地設的一對傻鳥。”

“小鵪鶉?”陸昭一愣。

武青寧無可奈何的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就沒見過反應這么遲緩的人,他說了多少句小鵪鶉了,現在才反應過來說的是誰,這人真的沒救了……。

陸昭不在乎武青寧管添香叫什么,只尋思要不要回去一趟,自己本是要鎮守幽州,突然之間去而復返,別說在陸家會引起不小的驚動,就是朝廷只怕也要探究原因,所謂家丑不可外揚,他必須避免這樣的事發生,沉思片刻道:“不能就這么回去,還是夜探吧。”

“隨你,反正我不做替身。”武青寧立時撇開關系。

陸昭抿著薄唇調侃的一翹,抬手拍了拍他肩頭,檫身而過道:“做你的武郎中去吧,就你這身板穿上盔甲也差出十萬八千里遠,我去找柳子旭。”

“……”武青寧森冷的瞥了眼說話的男人,若不是自己身子過于單薄又怎么會著了那女人的道……宿醉晨醒又不認賬!他沉沉吸了一口氣,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總有一天那個女人會臣服在他身下!

陸昭并不知道自己戳到了武青寧的痛腳,一個心思的打點行裝要連夜趕回陸宅,他總覺得,自己的女人要受委屈也得是他給的,旁人決不可染指。

奔波在外的男人們,陸燁亭管不了陸家內部的事,只能在陸禮身上施了激將法,至于成效如何,在下屬回報的中可見端倪,大約是能保住那女人的命了,他稍稍松了口氣,帶著一眾人浩浩蕩蕩的繼續南下揚州處理生意。

陸禮則比起陸昭更早一步回了陸家,進府之后若無其事的先回了自己院子漱洗換衣,然后帶著貼身侍從小林子去大夫人院子請安。

此時距離添香昏迷已經是兩天后的傍晚。

陸禮得到陸喬的情報是風平浪靜,相安無事,是以他也不急,步子從容優雅的邁進屋子,立時有丫鬟上前施禮,并道:“大夫人身體不適,席先生開了藥,已經服用兩日了,可奴才瞧著還未見好,總覺著是因著少夫人的事氣著了,大爺是大夫人的頂梁柱,您可千萬順著大夫人些,別再讓大夫人心里堵挺。”

陸禮還真就不知道如何就讓周氏添堵了?不解的看了眼那丫鬟,丫鬟撩簾子,珠脆叮咚,里面的周氏傳來萎靡床榻的綿懶聲,“我這兒屋子盡是藥味熏的人頭痛,禮兒趕了多日的路已經疲累,回去歇著吧。”

“母親哪里不舒服?還是進宮請賜御醫來給為母親瞧病才好。”陸禮說著已經往里去了。

喬氏正歪在榻上,素錦的衣裳將臉色顯的略有蒼白,依如往常的綰的工整的發髻只點了一支碧玉簪子,丫鬟立在一旁端著托盤,陸禮走過去,便見周氏將托盤往外推了推,似悄悄示意丫鬟把藥端下去。

丫鬟后退,陸禮正好上前把藥碗端下來,瞅著周氏憔悴而明顯帶著怨氣的眉宇,微一嘆氣,溫和道:“身子不舒服就應該吃藥,遵醫囑才能盡快康復,母親怎地如孩子般耍賴了。”

周氏看向別處,憋悶道:“就算是仙山靈藥也難愈,又何必受這口舌之苦?”

“母親有何事就與兒子說,這陸家上下哪個敢讓母親心里憋屈,那是不想活了。”陸禮雋秀的眉梢一挑,清貴的面容生出幾分書生意氣來,就算惱怒,也是分外儒雅。

周氏看的怔神,她心里想,真像啊,與戰死的大郎幾近相同,這牽引出她心底最柔軟的一塊,可同時又是那么的疼,五個丈夫中她私心的把關愛都傾注在大郎身上,可結果就是這個男人傷她最深,外遇、金屋藏嬌、旦下私生子,這些事無不如刀子一下又一下的捅進她心里,當一個女人最真摯的深情呈現在一個男人面前卻遭遇背叛的時候,那種傷徹心扉的苦痛不是所有女人都能隱忍下來的,而自己,竟奇跡般的忍了下人,都說百忍成佛,之余她,何止百忍?

外面的女人死了,她大度的鼓勵丈夫將那女人的私生子接進府撫養,且親自找族長求讓其子認祖歸宗,一個妻子能做的不能做的,試問,她做的都很好,也正因如此才能在丈夫們相繼戰死后獨撐一門,獨手集權。

陸禮的面容讓周氏恍惚間想了些許陳年往事,當藥碗抵到她手邊的時她甚至一哆嗦,太過入神,她好像想起了一些不該想的。

勉強扯出一個和藹的笑,這是她對著鏡子練習的不下千遍的笑,雍容、端莊、母性十足的笑容,對于這樣的笑她一開始有些忐忑,十幾年后的今天,她似乎除了這樣的笑已經不會別的表達方式了,周氏揉了揉眉頭,伸手接過藥碗,一勺一勺的吞咽著加了蜂蜜的假湯藥,漸漸的嘴角的那份笑又自然的天衣無縫起來。

撩了藥碗,轉身自榻上的小柜子里抽出抽屜,取出信來遞給陸禮,“這是你媳婦私下里給你寫和二郎寫的信,讓我攔下來了,你不會怪母親吧。”

陸禮嘴角的笑亦是那樣的自然,據說和父親的笑一樣儒雅可親,他恭敬的接過信,道:“是兒子、媳婦讓母親操心了。”

周氏點頭,“你看看吧,我未曾拆開。”

陸禮低頭,見是臘封的信箋,不由的心下一沉,在腦子里尋思著如何為添香寫臘封密信做解釋,他取出打火石,先將臘封處熏化,然后轉身在矮幾上刮開臘印,抽出紙箋一看,不由的愣了,以為會看到蜘蛛爬的字卻不想是一副連環畫。

首個是小烏龜,其次是大烏龜,再次是更大個的烏龜,最后……像木屑。

陸禮奇怪的眸光讓周氏感到不同尋常,探過目光看過去,陸禮微垂眼簾,復抬頭,將信遞到周氏面前,輕笑道:“添香還是孩子心思,瞅瞅這畫的,沒法見人,怪不得要密封上。”

周氏不懂生死的眸光一閃,密封這樣大的事就這么輕描淡寫的帶過去了?周氏心里不痛快,面上卻不動神色的低頭看了畫,嘲諷道:“第一副是幼龜,諧音有鬼;第二幅是成龜,諧音懲規;第三幅是大龜,諧音是……打鬼;第四幅倒看不出是什么。”

陸禮眼角砰砰跳了兩跳,忽而一笑,“母親說的只怕連她自己都不懂,她一個沒有見識的蠻夷之女怎會有如此心思?萬不可能。”

“你的意思是母親冤枉她了?”周氏臉色微沉。

陸禮連忙站起身躬首,道:“非是兒子袒護她,實在是她一來沒這個心思,二來也沒這個膽子,只說三娘教訓時手下的也不輕,她連哭都不敢,可想膽子極小,母親真是誤會她了。”

“好,就算這信沒毛病,可送信總是不妥的吧,陸家組訓她是聽了沒聽進去,還是根本就沒當回事?把我這個婆婆擺在哪了?”周氏立現威嚴。

“自然是如兒子一樣敬重母親。”陸禮緊接著搶先道:“請母親責罰添香。”

周氏被陸禮弄的一咽,想說的竟沒話茬抖落出去了,不禁眉頭皺緊,好一會兒才又和藹的道:“你坐下,還沒把你媳婦怎么樣呢就把你急成這樣,這陸家的生意若是也由著你這種性子來可不成,你三舅舅前段時間來我這兒敘話,說起臨街建酒樓的事,我聽說你的意思是建三層,而你舅舅說最高可建六層,我認為東盛陸家的勢力完全可以一覽眾山小,你明兒就批了吧,你三舅舅、六舅舅這方面都有經驗,以后你也多學著點,別出馬一條槍的考慮不周全而辱沒了陸家的名聲。”

陸禮臉一白,隨即緊緊抿了唇,垂首順應:“謹遵母親教誨。”

周氏冷冷的無聲笑了笑,眼看陸禮雖儒雅卻匱乏魄力的背影,一時心底脹滿欲.望達成的成就感,雖被陸白那小子糊弄住了,可總不能白白錯過一個好機會,陸家,她這個當家主母完全沒想過要并資和將大權真正的交到陸禮手里,因為她,不甘心亦不舍得把多年奮斗所得白白拱手讓給一個毫不相干的人。

只要沒有子嗣,也就沒有理由讓她退出集權中心,所以帛添香肚子里的孩子,必須消失,這次不行還有下次,還有下下次,懷胎十月,總有她下手的機會,何必急于一時?

周氏心下愉悅,笑著招喚傳晚飯。

陸禮明知道周氏不會善罷甘休,可也沒想到胃口這么大,將他籌劃半年多的酒樓奪了去,不禁又氣又不甘心,轉過月亮門,一拳頭擊在臨側的槐樹樹干上,力道之重直將樹葉晃的紗紗作響,突然心念一動,“糟了,二郎的信箋還在她手里,這個老妖婆。”

陸禮舉步疾走,早就說過,一女人能成事也能壞事,就怕陸昭為了馬添香而投靠周氏,那就麻煩了。

好在陸昭并沒有光明正大的回來,而是入夜一身黑衣潛進東盛宅,輕車熟路的直奔塔樓,塔樓此時黑咕隆咚一片,只北門挑著一盞小桔燈,光線幽暗,勉強就能照出門是關著的。

陸昭想就算是罰閉門思過也不至于連一個隨從都沒有吧,縱身先上了二層,由二層那扇窄窗進入,別看他身材偉岸,穿小窗竟如泥鰍般順溜利索,站穩身子,目極之處黑比起院子里更暗,又不能打火折子,只得摸索探路。

他就在這附近摸了一圈,最后確定人不在二層,于是又下到一層探查,半刻鐘后仍是不見添香人影,陸昭皺眉,難道說只一天功夫又有變化了?

陸昭出了塔樓去找陸禮,恰此時陸禮招了陸喬過來敘話,兩人才應了景的虛禮一番,陸昭跳窗而入,陸禮微一怔神便想明白了,同時陸喬的臉色極其難看。

三兄弟自陸喬逃婚再至陸喬婚禮當天的那一鬧,他們今日還是第一次聚頭,陸禮理由的引子是一個叫馬添香的女人,那兩兄弟自然也是,不過他們卻比陸禮單純的多,只是為了一個女人。

先是尷尬的對視了一眼,然后默契十足的分別坐下,仍舊是陸禮主持這次小型的高層會議,會議的主題是如何保住女人肚子里的孩子。

陸禮直言不諱,“只要能從周氏手里奪權,盡早并資,將集中權分在你我兄弟手里,咱們的妻子生育子女便不用再擔驚受怕,但要做到這一點,首先就得確定添香肚子里的孩子是嫡長子,有了子嗣,按照族里的規定周氏便不可再碰財權,只有這樣做才能保住現在這個,也能有望將來子孫滿堂。”

陸喬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可總算是沒掀桌子走人。

陸昭則沉凝不語,那兩人知道他在想什么,自己的孩子憑什么就成了嫡長子?而且再深一步想,將來陸禮有了親子,又將如今的嫡長子置于何處?雖說兄弟的孩子都當親生的養,但是很少有父親不知道哪個是自己親子的,而往往在朱門大戶嫡長子的身份尤為重要,大家都心知肚明的定下繼承人的親子為嫡長子,以保證將來繼承人的尊貴血統和獨一榮耀的身份。

“可添香已經懷孕四十余日……。”陸昭為最后的一絲機會辯駁。

陸禮深深的盯著他,一字一句道:“可以改為早產。”

聞言陸喬騰的站起身,沉沉的嬌媚冷笑,“除了禍害一個女人,你們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陸禮臉上一紅,轉身泛白,低嘲道:“那就三弟提出一個可行的來。”

“送那女人離開陸家,我寧可艱澀獨守不并資,也不想她受到傷害。”陸喬一字一句的說,低沉而緩慢,卻字字如針尖扎在陸禮、陸白兩兄弟的心臟上。

陸禮莫名的不好受,可只一會兒,他便在現實的問題里把這份悸動和心疼壓制住了,轉而問小昭,“你怎么想?”

陸昭不假思索道:“我的女人我帶走。”

這次倒是統一戰線,禮喬二人先后搖頭,陸喬強調,“要走就讓她自己走。”

陸禮更為不贊同的否定,“無法逃脫何必費盡心思的想要逃?難道你帶走她就不回陸家了嗎?荒唐!”

三人討論來討論去最終只得默許陸禮的做法,至于未曾參加這次討論的陸白,三人心里的想法基本一致,陸白身家淺薄,且觀念陳腐,對于兄弟共妻、并資絕不會有異議,四人是發小,對其他幾人再了解不過,他們放心陸白,便是沒跟他商量的原因。

紫霞水榭,床帳外椅子上,陸白不時的摸摸耳垂,怎么這么熱?是誰在背后揣度人呢?

“四爺,武郎中找到了,他在倌樓找好人皮,是被咱們的人請過了回來。”侍從稟告道。

陸白點點頭,“讓他進來。”

武青寧身上帶著一股子胭脂粉香走了進來,豪無顧忌的朝著陸白看過來,目光落在了床榻上,半落下的一側透明的床帳后正是吃了紅色藥丸的小鵪鶉,看來是福大命大之人,這會兒睡的正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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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一快樂,嗷嗷嗷嗷三十歲的女人裝嫩的日子來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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