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寒雖然一直想讓自己努力跟上,可是,卻發現,自己就算是兩只手在地上爬都趕不上前面的三個人。
看著前路漫漫的石階,再小心地瞟了眼深不見底的懸崖,以寒心里發毛,額頭上早已布滿汗珠,櫻紅的小嘴半張著喘著粗氣,美麗清澈的雙眸此時也看起來很是疲累。
“不行,我不行了,我爬不動了,再爬,我就累死了,不爬了”以寒不管什么形象了,一屁股坐在石階上,扯著嗓子喊道。
司徒天羽帶著云影與夢痕正欲往上走,聽到后面以寒的聲音,停了下來,看著落在他們后面很遠的以寒正毫無形象地坐在地上大聲地喘著粗氣,不時地還用手扇著風的樣子,司徒天羽竟又走回到了以寒的旁邊,在以寒還沒反應過來之際,一把抱起以寒,就往山頂走去。
“啊,你,你做什么?快放我下來,我,我怕高。”
以寒扯著司徒天羽胸前的衣襟,渾身發抖地看著眼皮底下高高的懸崖,崖底是濃濃的,看不清的白霧,一股呼呼的風聲在懸崖里凄厲地狂吼著,以寒雙腳開努發軟,滿是汗珠的小臉埋進了司徒天羽的懷中,身子使勁地發顫。
“你怕高?”司徒天羽的聲音突然很奇怪,好像還帶著一絲隱忍。
“當然怕,如果你嘗嘗小時候從很高的屋頂摔下來,你不怕就真是奇了怪了。”以寒還是埋在司徒天羽的懷里,不滿地嘟嚷道。
司徒天羽深邃的眸子里全是深深的懷疑。
以寒等了半天,也沒等到司徒天羽把自己放下來,只好閉著雙眼顫抖著說道。
“你放我下來好不好,你這樣抱著我,我一睜開眼看可以看到很高的懸崖,我怕。”以寒的聲音帶著近乎哀求。
“那你就一直這樣閉著眼睛。”
司徒天羽并沒有打算放下懷中緊緊抓著自己的女人,一股特有的女性馨香隨著空氣的流動,躥入他的鼻息內,讓他更想抱著懷中的女人
他不可否認,這個女人,除卻是柳懷濤的女兒這個身份之外,他或許會真的喜歡上她,必竟,她是他長這么大第一次見到的敢公然跟自己對抗的人,而且,還是一個很不怕死卻又怕高的女人,只是,為什么他從來沒有聽過說她怕高。
“什么?”以寒不解,閉著眼睛抬起小臉,櫻唇微啟,吐氣如蘭。
“住嘴,你再問東問西,朕可不敢保證會不會把你從這里扔下去。”
司徒天羽看著懷中的女人閉著眼睛,水潤光澤的紅唇微微半張,呵氣如蘭的小聲問道,竟讓他此時下腹一緊,冷聲朝以寒威脅道。
以寒被司徒天羽這么一兇,乖乖地閉上嘴巴,因為,她現在可不想死。
司徒天羽見懷中的女人安靜了下來,不再問這問那的,于是提起內力,開始向山頂飛躍,以寒縮在司徒天羽的懷中,感受著司徒天羽身上那股特有的龍涎香與鼻間噴出的灼熱氣息,還有在自己耳邊呼呼的風聲,她在想,是不是自己被抱著飛了起來,可惜自己怕高,不然,就可以見識見識什么叫做輕功了。
半個時辰之后,以寒感到停了下來,半晌睜開眼眼,才發現,自己已經被司徒天羽抱著上到了山頂,而眼前,是一座雄偉的大殿,殿門前兩座龐大的石麒麟分別置于兩側,殿門中間的一塊扁上寫著“太虛道觀”
以寒見自已已經平安到達山頂,想要下來,卻依然被司徒天羽強制地抱在懷中,動彈不得。
“呃,你,你放我下來吧,現在我不怕了,我,我可以自己走。”以寒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突然會臉上像火燒了一樣熱,說出的話也是結結巴巴的,略為羞澀。
司徒天羽見到以寒緋紅著一張小臉,埋頭小聲說話的嬌羞樣,并沒有理會以寒的要求,而是徑自抱著以寒朝大殿里走去。
來到大殿,司徒天羽才把以寒放下,這時,從內殿走出一個小道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