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玉龍國的皇帝口氣果然很大,只是,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留得住本尊了!”黑風冷諷出聲,長長如白玉般的手指撫上琴弦,錚錚的琴聲傾瀉而出,無數的音刃從琴聲稟射開來,籠罩著整條大船的上空。
司徒天羽見狀,淡定地吹起手中的啼血玉笛,悠揚動聽的笛音里卻傳來一波強過一波的音刃,與籠罩在船上空的由上落下的音刃相撞擊,兩種力量相碰撞后竟化成無聲的音刀攻向船身各處,所到之處,皆留下一道道刀樣的劃印,而那些船欄,帆板全都頓時裂成碎片四處飛散,一條豪華奢侈的皇家船舶立刻顯得破敗不堪。
守在司徒天羽兩旁的夢痕與云影則打開泛著冷光的青劍與墨劍,開始擋住向自己飛過來的無數看不清的音刃,與兩劍相碰撞,發出鐺鐺的聲響,握劍的虎口入也震得發疼發麻起來。
這時,云影與夢痕才慶幸,自己手中的青劍與墨劍還好是用千年玄鐵鑄造而成,否則,哪能吃得了如此強勁的音刃攻擊,只怕,早已劍斷,人亡也。
漸漸地,黑風手中的琴聲越來越急促,所發出的音刃也越來越快,越來越多,像飛花的雪片一樣,密密麻麻地朝三人射去,司徒天羽突然一聲急轉,變化成一陣尖銳的笛音,形成了一幕無形的氣墻,阻隔了不斷向他們飛來的音刃。
這廂,司徒天羽與黑風斗得你死我活,而以寒卻只能光著身子躺在床上動彈不得暗自生氣。
“這個死變態,走了也不給我解開穴道,我現在要怎么辦?要是呆會這個變態回來了,看到我現在這樣,保不準又會瘦幸大發,到時不就死定了?”
以寒越想越著急,心里一急,突然,感到自己小腹里涌出一團熱氣,這股熱氣隨著她著急的心慢慢地移到自己的胸口再四散開來,到了自己的四肢開始亂躥,最后,以寒只感到自己只喉頭一甜,一股溫熱的液體從嘴角流出,很快,以寒發現自己竟然可以動了。
“怎么回事?難道我有武功?怎么可以沖開穴道?”以寒慢慢地從床上爬起,忍著身體里一股莫明的燥熱與心煩,自言自語道。
“可是,那個赫連煜不是說自己沒有武功嗎?”以寒好奇,正欲起床,喉頭又噴出一口鮮血,刺目的紅色噴得滿地都是腥紅點點,艷麗且妖嬈。
以寒在床上喘息了好久,直到,心頭那股難受的感覺消散了許多,才緩緩地從床上起身,無力地穿起身上的衣裳,踉踉蹌蹌地走出房里。
當以寒好不容易強撐著最后一絲力氣走到船頭時,卻被眼前的情景給嚇壞了。
以司徒天羽為首的云影還有夢痕三人正立在船頭,冷冷地注視著一個正坐在甲板上,全身都被墨黑袍子遮住,看不清長相,行為詭異的男子。
男子手中撫琴,琴聲音急促,聽不出曲調,卻帶著凌厲的殺氣直逼三人,而司徒天羽手中一根血紅色的玉笛正放在嘴邊吹起,笛音尖銳,單一,也是帶著濃濃的殺氣與防備。
原本豪華奢侈,金碧輝煌的船上早已破敗得面目全非,全是刀砍過一樣的深印。
而那些船桅與船欄全都不見了,地上是一地的碎木塊,也像是被刀砍成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