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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 回鄉祭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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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5-09-11  作者:一葦渡過
待十月二十安寧過了生日后幾日,張家全家準備到蘇州去祭祖。

張致遠已經接到都城傳來的消息,待過了年不日就要進京述職,屆時鹽政御史的職務將卸去。在此之前,張致遠帶著全家回蘇州祭祖。

十月二十二,宜祭祀出行。張家人啟程往蘇州去了,兩日后,張家便到了蘇州。張家早就另立宗祠,和族人關系早就淺淡。而張氏一族其他子弟,并無什么能成材之人,況且張致遠如今官高位尊。早幾年張母去世時張致遠扶靈至蘇州,張氏族長還梗著脖子,在張致遠面前拿大,讓他捐出五千兩來祭祀。張家早就另立宗祠,更何況如今張家族人為人行事總是貪婪卑鄙,早沒了當年的勝景。

在以宗族為社會基礎的古代,本家和分家之爭在哪個大家族都存在。作為族長,對于族人的成就只有歡喜的,但是這個前提是本家子弟。若是分家有了出息,超越本家,從而在族里分量越來越重,這種情況是本家不愿意看到的,自然要打壓并遏制類似的苗頭存在,竭力維護本家在宗族的地位。張家在前朝也是以書香傳家的,但本家越來越往上集權,打壓有出息的旁支子弟,行事越發的趾高氣揚,囂張跋扈,甚至連族學都淪落成了本家集權的地方。當年張致遠先祖是張家旁支,當時適逢亂世,百姓民不聊生,先祖滿腹經綸又有雄心壯志,欲往揚州投靠當年揭竿而起的高祖。但當時前朝尚在,張致遠先祖還未起身,就被族人告了密,張家嫡支早就看不慣蓬勃起來的張家先祖,先發制人的以‘附逆從賊’的罪名將張家先祖一家于宗祠里除名。命令當時他們家立刻遷離宗族,而在當時族長的暗中授意下,如狼似虎的族人跟著落井下石,跑去先祖家哄搶財物。致使當年先祖帶著年邁父母和妻兒咬牙于困頓交加中投奔了揚州,因是亂世,年邁的先祖父親在途中藥石無醫去世了,之后先祖立下了從龍之功。等前朝滅亡后,以功封侯,從此在揚州安家。

當年在張家發跡后,張家族長還曾帶人上門來負荊請罪,并告訴先祖,可以將他的名字從新列于宗族之內。先祖憤然拒絕,將這支單了出來。從此自成一門,一脈相傳。因而他們這一支早就和蘇州張家沒了瓜葛,雖說一筆寫不出兩個張來,五百年是一家,但早就沒了關系。不過他們這一支先祖的長輩墳塋和祖居都在蘇州,這個時代,以宗族聚居,講究‘故土難離、落葉歸根’。當年先祖的父親被從宗族除名后,病故之前也心心念念的就是葬在蘇州,落葉歸根。因而先祖就將自家祖輩的墳塋還設在蘇州,只是從蘇州張家墳塋里遷了出來。之后他們家這一支雖是定居在揚州,但祖籍、墳塋都是在蘇州,就是當年的祖居到如今雖是破敗不堪,但每年都會派人來修繕。他們這一支子孫有限,因而先祖定下了謹慎、慎獨之家訓,到張致遠這一輩,蘇州張家已經不是當年的望族了,偏陋習沿襲下來,偏還要充作大爺。得罪人還不自知。

而且頗為好笑的是,在當時族長在張致遠這兒碰了釘子、吃了閉門羹后,就嚴令張家子弟再同張家來往,就算是有些親緣關系的也不行。張致遠知道了冷笑幾聲,雖然同是姓張,但他們這支另立宗祠。早就和他們那家沒有什么瓜葛了。而澄泓也為蘇州張家分家之人,自小失怙,真的說起來也和張致遠沒什么親緣關系,而他如今的戶籍文書,也是真實青白的,而且是遭過災的地方出來的。大災過后,因百姓多流離失所,只派人回去說逃難中遺失了文書,現在安頓下來,特來補齊文書,當地衙門已經對這種情況屢見不鮮,受了來人遞上來的‘孝敬銀子’,很快的就將戶籍文書填好了。如今他已經以庶吉士的身份入了翰林,憑借張家以及他的外家古家的運作,日后要么是在翰林要么是入六部,外放當小官的機會是很小的。

張致遠、安寧夫妻二人還有福久、張瑤、張玫幾個孩子先到達了蘇州祖居。翌日清晨,景曜和景佑就到了,順水路來的。

吃過早飯,張致遠牽著福久,景曜和景佑跟在身后,安寧則領著張瑤和張玫,進了祖宅后的祠堂。

張致遠點燃手中的香,領著景曜兄弟幾人對著列祖列宗的牌位一一拜過。拜過之后,對著他們兄弟幾人說著先祖之事。

張瑤則是在寫著‘張門陳氏之位’的牌位前跪下叩了幾個頭,張玫雖然不大,但也知道大姐姐不是太太的親生女兒,是父親前太太的女兒。即使心里有所感,但在祠堂中依舊保持肅穆,也認認真真的隨著安寧磕頭。

陳氏去世的時候張瑤才不過三歲幼童,更何況那時候陳氏早已經是纏綿病榻達一年之久,早先還在請大夫吃藥,爭取再懷上一胎。雖對這個得來不易的女兒關愛有加,難心有力而身不足,有時候也難免會產生怨恨,怨恨張瑤怎么不是個哥兒。因而張瑤對生母的印象并不怎么深,不過此時此刻跪拜陳氏的牌位前,即便是感情不深,卻還是紅了眼眶,叩了幾下后矜持地起身,抹了抹眼角,隨安寧跪拜先祖去了。

安寧余光掃到了并不言語,視線落在跟在張致遠身邊的景佑身上,不免黯了黯。不過等出了祠堂,回到屋子里,景佑和以往無異,比景曜還黏糊安寧,親熱的不得了。安寧攬住他,揉了揉他的頭發,心中一松,不理會一邊哇哇大叫的景曜。

景曜假裝委屈的撲倒在張瑤懷里嚶嚶哭泣,說是沒人疼他了,大家都不喜歡他了。張玫紅撲撲的臉像蘋果似的,上了這兄弟倆多少回當了還不長記性,見景曜委屈了,還過去哄他。張瑤抿著嘴笑,之前在祠堂里的酸澀也消散了大半,摟著景曜打趣。還有小尾巴小福久也從張致遠腿上滑下來,慢慢走到景曜跟前,拽拽哥哥的衣角,脆生脆氣道:“福久喜歡、哥哥。”小大人的模樣兒又惹得眾人會心一笑。

景曜聽了早就歡喜的不行,對這個小弟弟疼愛的很,他這個小可憐原本就是裝的,這會兒拋開張瑤,把小福久摟在懷里蹭蹭。他慣是會耍寶的,帶著小尾巴去箱籠里把他和景佑這些時間游歷見聞所畫書畫,還有給弟弟帶回來的各地小玩意兒都拿出來獻寶。

張瑤和張玫傳閱著他們倆的山水畫,十分羨慕的,不過平時她們并不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安寧時常帶著他們幾個孩子踏青、拜佛、賞景的,而且就是前年借著回蘇州給祖母冥祭的機會,還游遍了蘇州的。又聽景曜可憐兮兮的說起來吃不飽穿不暖的時候,又心疼起來,被安寧敲了個爆栗,才收起小可憐樣兒,和景佑一塊兒說起來游歷的見聞來。一時就連張致遠也聽得津津有味,心想:兩個孩子的口才還隨了安寧,舌燦蓮花。把眼睛亮晶晶盲目崇拜的小兒子抱在膝上,他家小兒子也是好的。

張致遠帶著人修葺了祖墳,和家人在祖墳前祭拜后,囑咐了留守祖宅的下人,又和蘇州的好友聚了一回,已經是五日后了。

“東西可收拾好了?”張致遠看著來回忙碌的仆從,回了內院,見安寧正閑坐著,不由得問道。

“老爺這是看著我閑著,眼紅了?”安寧笑道,“東西都收拾好了,福久因為福生和安康不跟著一塊兒回家,生悶氣了。這不,他倆正在哄小家伙呢。”

張致遠修眉微挑,好奇道:“福久生悶氣,可是難得,我去瞧瞧。”說著就邁起步子往里間走去。結果剛進去,就被福久瞪了一眼,包子臉上難得出現控訴的表情。“爹,壞人。”

聲音嘎嘣脆兒,安寧憋笑,小福久似乎認為福生和安康要離家游歷,是因為張致遠趕走的,當然了這里面還有福生這個當哥哥的故意誤導的原因在。當爹的就被小兒子遷怒了,弄的張致遠哭笑不得。一邊兒把小兒子放在膝蓋上哄,一邊兒抬頭瞪了一眼勾肩搭背裝無辜的兄弟倆。福生趁張致遠沒注意的時候做了個鬼臉,噠噠的跑到安寧跟前,表達自己的不舍之意,安寧寵溺的點點他的額頭,待他倆臨走的時候又一人塞了一身冬衣。從頭上戴的帽子到腳上的鹿皮小靴子,雖然知道以澄觀大師的身份,就算出去游歷,衣食住行都不需要他們倆操心,安全也有保障,但安寧總歸是牽掛著,好在過年也會回家,每年都能見面的。

第二日里,張致遠領著張家人坐船北上回揚州,準備來年就往都城去了,而兄弟倆則是繼續跟著澄觀大師游歷九州山河。

緊張時放松自己,煩惱時安慰自己,開心時別忘了祝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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