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齊姨娘之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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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她給姨娘償命”林舒琴想都不想就沖口而出，她眼前還晃著齊姨娘死后都不愿閉上的雙眼，她不能讓姨娘死不瞑目啊

“妹妹，別胡說”林永林雖然也恨不得讓林太太為齊姨娘償命，但他好歹是讀書人，別說拿不準林太太和齊姨娘的死到底有沒有關系，哪怕能夠肯定林太太見死不救，也不能把林太太辦，畢竟她不是被林太太直接害死的，就算是，正房太太整死個妾室實在不算大不了的事情。所以，林舒琴這句一出，他心底就叫糟，呵斥林舒琴之后，朝著林老爺道爹，妹妹是被姨娘的死給嚇糊涂了，才說說這種糊涂話，還請您和太太原諒她的無心之語。”

“無心？我看她是心大了”林老爺萬萬沒有想到林舒琴敢說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他看了一眼臉色難看的林太太，忽然對她升起了深深的愧疚。

“妹妹，還不跪下給爹認，給太太賠罪”林永林的行為和林舒琴的話讓林老爺十分惱火，他現在只能寄希望以林老爺看在他們正在經受喪母之痛，將這件事情忽略。

林舒琴也是個機靈的，剛說出那種不經大腦的話也是被刺激狠了，被林永林那么一聲呵斥，就清醒了大半，林老爺的話更像一碰冷水，讓她徹底清醒，她順著林永林的話跪了下去，對林老爺道爹，琴兒被嚇糊涂了，說了胡話，以后再也不敢了，還請爹原諒琴兒這一次。”

林老爺看著跪在庭院中的林永林和林舒琴，他一直覺得齊姨娘將兩個孩子教得很好，林永林自小就很上進，讀書的事情從來不用操心，每每都是夸獎的對象。他去年也參加了望遠城的鄉試，雖然落榜，但也說了，他年紀還小，這不算，只要他這三年努力耕讀，下一次鄉試應該是沒有問題的。林舒琴也是一樣，平素的行為舉止極為有禮，做事很有大人樣，性格溫柔，沒有林舒雅那么任性，更不像她那般胡鬧。

林永星中舉之后，齊姨娘三天兩頭以心絞痛為由，讓丫鬟請林老爺，林老爺雖然心中極為厭倦，但只要林太太不說，都會也都是看在兩個孩子的份上。

但是，林老爺卻從來沒有想過，這兩個孩子有一天會讓他失望至此，他看著他們，冷冷的道求我原諒？你們沒有拿著掃帚打我，也沒有讓我給你們姨娘償命，讓我原諒你們？”

林永林咬咬牙，對林舒琴使了個眼色，跪著轉了一個方向，對準林太太，道永林剛剛對太太無禮，琴兒又出言不遜，還請太太看在我們剛剛經受喪母之痛，原諒我們這一次。”

林太太看著這兩個剛剛還恨不得死，轉眼就跪在面前認的孩子，心里警鐘大作，臉上卻擠出一個笑容來，對林老爺道老爺，這件事情就這樣吧，齊姨娘尸骨未寒，還是先處理她的后事要緊。”

“我已經讓人叫管家了，這件事情交給他處理就好。”林老爺看著林太太，林太太的態度讓他，林太太心里一定很生氣，只是不愿意讓為難，也不愿意在這種時候為難兩個孩子給人留話柄，他嚴肅的看著這一雙兒女，道在他來之前，我們先把今天的事情說清楚，免得你們在心里埋怨你們母親，覺得齊姨娘的死是她造成的。”

難道不是嗎？要不是她從中作梗，至于到現在，姨娘都已經咽了氣，大夫還沒有到嗎？林永林垂在身側的手握得死死的，頭低下不讓林老爺看見眼中藏不住的恨，嘴上卻道不敢那么想”

“不敢？要是敢的話就會那么想了，是不是？”林老爺看著林永林的手，就這么一個細節就能看得出來他心里到底是想的，他心里嘆了一口氣，道今天侍書的時候，太太沒有多說一句話，就讓王媽媽將侍書的話原封不動的傳給我了，是我讓人將侍書打發出去，也是我讓人留意著，不讓你們，免得驚了貴客，破壞了今天的宴請。”

“爹，為……”林永林難以置信地看著林老爺，他和林舒琴都以為是林太太為了不驚擾到谷家的人，不讓今日的宴請出意外，不但將侍書關了起來，還不準他們兄妹靠近的，卻沒有想到會是林老爺做的決定，他傷心的道爹，我今天的宴請很重要，對大哥，對林家都很重要，但您能因此就不顧姨娘的性命呢？”

“你開始責怪起我來了？”林老爺冷冷的看著林永林，直接問道你我為會這樣做嗎？不止是因為今天的宴請很重要，更重要的是我不你姨娘是真的犯了心絞痛你說說，就你的，她有幾次讓人叫我是真的犯了心絞痛？你說換了是你，會為了一個慣常說謊的人，一個聽得耳朵都起老繭的理由，耽擱正事，怠慢貴客嗎？”無錯不跳字。

林永林咬緊牙，是啊，心絞痛犯是齊姨娘慣常用的，把林老爺往身邊拉的手段，一次兩次林老爺還會，十次八次之后林老爺又可能繼續呢？他和齊姨娘說過，這樣的謊言說多了不好，畢竟她是真的有這個毛病的，萬一哪一天她真的犯了病，會延誤請大夫的，耽擱她的病情。

可是，齊姨娘卻總是聽不進去，總是用這個理由，甚至還想看林太太能夠忍耐到何時，時候才把她假賢惠的面具摘下……可現在，林太太一如既往的帶著賢惠的面具，她卻搭上了的性命，或許這就是林太太一直容忍，甚至放縱她的目的吧讓她給挖掘墳墓。

“不了？”林老爺看著一直沒有抬頭的林永林，眼中帶著對他從未有過的嚴苛，道還有想說的，想問的一并說出來吧，今日念在你們剛剛失去生母，心中悲痛的份上，不管你們說了，我都不和你們計較，但是以后可就沒有這么好的事情了”

會不計較嗎？一直扶著林太太，當隱形人的腹誹了一句，就是心里有了膈應，才會這樣說，真要是不計較的話就會安慰他們一番，將今天的事情輕輕揭過，而不是故意說這種看似寬容，實則試探的話了只是不一向被人夸成朵花的林永林能不能意識到這一點了

顯然，想到的林永林沒有想到，他抬起頭，看著林老爺，道爹的話我已經聽明白了，追根究底，姨娘這般慘死是咎由自取，如果不是因為她一再的欺騙您，失去了您的信任的話，您一定會丟下那一桌子的貴客，看個究竟，而不是讓她生生疼死。”

林老爺看著林永林，他的語氣很淡，沒有太多的感情，但是他卻聽出了不一樣的，齊姨娘的死在這個心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恨意，之前只是恨林太太，而現在連也恨上了，或許這個家除了林舒琴以外的所有人都被他恨上了。

“我最后只想問一句，既然爹一直都姨娘說心絞痛犯了是借口，為還一直縱容著她，如果不是您的一直縱容，她哪里敢一再的欺騙您，又可能為此而死？”林永林心中悲憤異常，要說恨林老爺倒還不至于，但是他對林老爺卻也有了淡淡的怨氣。

“你是覺得我不該給她臉面，應該第一次她欺騙就狠狠的斥責她一頓，是嗎？”無錯不跳字。林老爺的聲音很輕柔，但是熟悉他脾氣的林太太卻他已經被林永林氣極了。

“永林，老爺一直那樣容忍齊姨娘最主要還是為了你們兄妹倆。”林太太不失時機的開口，道你姨娘雖然是良妾，但也是個妾，如果不是因為老爺特別的寵愛，她有資格教養你們兄妹？而且下人最會跟紅頂白，要是老爺訓斥了齊姨娘，看人下菜的下人會對一如既往的對你們嗎？為了不讓你們受委屈，老爺明明齊姨娘犯病不過是謊言，也只能讓上當。而最近，齊姨娘鬧得越發的不像話了，以前十天半個月才鬧一次，老爺也就當做情趣，而這段，三天兩頭的鬧，不分場合的鬧，老爺為此發過好幾次火，侍書也被訓斥過好幾次。今天，別說老爺，我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以為她故意想破壞今日的宴請，要不然她犯病，最要緊的不是請老爺，而是讓侍書找大管家請大夫，不是嗎？”無錯不跳字。

話是沒，但是所有的人都已經養成了齊姨娘犯病找林老爺的習慣，哪里想的起來別的？林永林心里還有更多的話想要說，但終究還是按耐住了，點點頭，不再言語。而他這種說了一些卻又不全說出來的態度，更讓林老爺心里起了疙瘩，心里微微嘆氣，道你們也別跪著了，最后再去看你們姨娘一眼吧，等大管家帶了人和棺槨，就要裝棺了，相見也見不到了”

“是”林永林應聲，扶著一直在流眼淚的林舒琴起身，進了屋子，林老爺嘆一口氣，看著林太太道里面不干凈，你就別進去了，她的后事讓大管家帶著人辦就好。”

“這樣妥當嗎？”無錯不跳字。林太太也不想進去，但還是問了一句，道孩子們已經有了誤會，要是我再偷懶的話，他們還不會想呢？”

“他們要想歪你做的再多也沒用，由他們去吧”林老爺搖搖頭，然后看著進來的大管家，道你們稍微再等上一等就去處理她的后事，等齊家的人見最后一面就下葬，用最快速度處理完她的后事，我不希望這件事情影響家中的喜事。”

“是，老爺”大管家恭聲應著，而一旁的在心里嘆了一口氣，看來林太太的隱憂已經被消除了一大半，就看林永林兄妹是不是足夠聰明了，要不然的話他們的前途堪憂啊……(。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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