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瘋癲的傲無涯

他不時左沖右突，撞翻了不少人，卻因為他氣勢強大，所有人都敢怒不敢言。

聶風正要避開他，他卻一眼看到聶風。

傲無涯神經質地一揮手，倪俊獅王打了個響鼻，竟然不聽從聶風的命令，像是被托著鼻子，向傲無涯走去。

聶風連忙一翻身，站在地上，精神一轉，利用系統之力，將倪俊獅王收回牧場空間。傲無涯眼神一閃，似乎看到新奇的玩意兒，一步跨來，眨眼已經到了聶風的身前。

傲無涯好奇寶寶般打量聶風，道：“小子，你那招叫什么玩意兒？還有，我怎么覺得你這么眼熟？”

聶風好奇地問道：“你真不認識我？”

傲無涯小雞啄米地點頭，隨即又搖了搖頭：“不認識，不——好像認識。啊……”突然，他抱著腦袋，蹲在地上，痛苦的叫喊，最后竟然在地上打滾兒。

堂堂一代霸主，竟然淪落到這個地步，讓聶風心潮澎湃。

過了好一陣，傲無涯這才搖搖晃晃地爬起來，見周圍擠滿了人群，怒吼一聲：“滾！”絕世強者的威嚴，如海浪一般席卷而去，使圍觀者臉色蒼白，連忙逃走。

聶風見他瘋瘋癲癲，道：“傲無涯，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傲無涯眼睛一縮，像是看到希望一般，一下子抓住聶風雙肩，急切地道：“傲無涯是誰？你認識我？快告訴我，我是誰？”

他用力地搖晃聶風的肩頭，力量之大，饒是聶風用全力也震不開。

聶風連忙道：“你放手，跟我走，我就告訴！”

傲無涯聞言，連忙松開手。

聶風又道：“想要知道你是誰，你就必須得聽我的，否則，我死了也不告訴你！”

傲無涯歡呼一聲，點了點頭，跟在聶風身后。

聶風帶著傲無涯，穿過青龍衛城主干道，來到衛城之外，一片黃沙地上。

傲無涯身材高大，神情卻有些恍惚，他問道：“好了吧，快告訴我，我是誰？”

聶風認真打量他，發現他真是瘋瘋癲癲，忘記了他自己一代霸主的身份，道：“你叫傲無涯，是我的跟班，是我的打手。你明白了嗎？”

傲無涯面露疑惑，試著去回憶，立即頭痛欲裂，似要爆炸一般，痛得他在地上打滾。他嗷嗷直叫，等了好久，終于恢復。他傲然道：“不可能，你肯定是騙我，我不可能是什么人的跟班。”

聶風面露驚色，沒想到他失憶瘋癲了，都如此傲氣，道：“我說的話，句句屬實。你不信我也沒法，不過，我想問你一句，想不想恢復自由？”

傲無涯神經錯亂，思維顛倒，只要不觸及他的底線，他就一如既往的瘋癲，歡呼道：“想，想，你說！什么我都答應你。”

聶風得意一笑，附耳跟傲無涯交代了不少。聽得傲無涯神色變了又變，最后十分歡樂，似要做一件極好玩的事情，樂道：“好好，就這么做，玩死他！”

交代了一切，聶風帶著傲無涯返回衛城。通過城門時，衛兵正要索取入城費用。他們一見到傲無涯，立即魂飛魄散，退避十多步，不敢說話。

聶風也不明白其中緣由，但也覺得實力高強，走到哪里都十分受用。

回到客棧，聶風見到莫一陽如熱鍋上的螞蟻，在聶風的房間來回走動。他見到聶風，立刻迎了上來，急道：“你總算回來了。你仔細看看我——有什么發現？”

聶風白了他一眼，笑道：“不就是突破到陰陽交泰嘛，天心丹好歹也是上品靈丹好不好。”

莫一陽沒好氣地哼了一聲，卻見到四處張望，神色有點奇怪的傲無涯。他連忙湊近聶風，問道：“他是誰？身上有股好強大的氣。你哪找來的幫手？”

聶風笑了笑，帶著傲無涯進了房間，坐下才道：“這時傲無涯前輩，他精神……有些不好。但實力是絕頂的厲害，你最好不要去招惹他。”

傲無涯很配合地挺了挺胸口，問道：“他就是你說的那人？好像很弱的樣子。”

莫一陽‘呃’了一聲，愣是沒敢爭辯，因為傲無涯的氣息很強大，強大到他不敢隨便說話。

聶風哈哈一笑，道：“弱是弱了點，但還是夠用。”

莫一陽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看了看聶風，不知他們在講什么。

過了一會兒，莫一陽趁機拉著聶風出了門，小聲道：“聶風，我的為人，你清楚嗎？”

聶風點點頭，莫一陽此人的人品不錯，值得交往。

莫一陽見狀，又道：“以我們之間的關系，是不是可以把我兒子給放了？難道你現在還信不過我？”

這一句話，讓聶風有些哭笑不得。莫一陽說得，好似他跟聶風經歷過生死與共的事情似的。不過，聶風通過這段時間的了解，莫一陽至少不是一個言而無信的人。

否則，他也不會助他突破境界。

他一拍腦袋，驚道：“哎呀，我怎么把這事兒給忘了！”

莫一陽見聶風不是做作，氣得直瞪眼，感情為兒子擔心了這么長時間，是因為對方把這事給忘了。

一眨眼，莫恒摸不著頭腦地出現在客棧走廊上，見到他爹，激動地上擁抱。父子團聚，皆大歡喜。莫一陽得知莫恒并沒有吃苦，雖沒有說出來，但對聶風也十分感激。

優待俘虜，足見仁心——至少莫一陽是這么想的。

聶風轉身回了房間，莫一陽一邊走一邊告訴了他們準備奪取大統領一職的情況。莫恒盯著聶風的背影，實在搞不懂看起來比自己還小，做事比自己還玄奧的人，他到底要干什么？

回到房間，聶風又把計劃強調了一遍，隨即叫來小二，擺上一大桌豐盛的美味、美酒。

四人狼吞虎咽地吃了飯，各自休養精神，轉眼便到了晚上。

今天晚上，青龍衛主府上，大擺筵席，招待青龍衛城的達官貴人，顯示顯示威風。衛城之中，只有大家族、以及一些顯貴得到了請帖，并以此為榮。

聶風四人，趁著夜色，離開了客棧，向青龍衛主府上走去。

此刻，青龍衛主府上張燈結彩，熱鬧非凡。小廝守在門口，儀仗隊排開架勢，熱情地接待持著請帖而來的貴人。

聶風四人才靠近，便聽到小廝聲嘶力竭地唱著禮單：“城東王家，翡翠大佛一個，龍陽丹一瓶，金丹秘境妖獸血一瓶，絕品靈器一對……”

一個個貴人，挺直了腰板，春風得意地邁入衛主府。

人群之中，聶風四人橫插一腳，擠開了眾人，雖然惹得一些人不滿，但鑒于上衛主府的人，無一不是了不起的人物，也只好忍氣吞聲。

小廝把手一橫，見四人氣勢不凡，笑瞇瞇地道：“四位爺，小的眼拙，沒看出四位爺的來路。麻煩，把衛主的請柬給小的看看。”

聶風臉色頓時一沉，拍了拍傲無涯的肩頭，佯怒道：“傲管家，你去告訴他，我聶少到衛主府，是否需要請柬！”

傲無涯把臉一沉，邁步走上去，在眾目睽睽之下，一把掀飛了那小廝。渾厚的法力，‘轟’的一聲，那衛主府的大門轟得七零八落，驚得圍觀的人倒吸一口涼氣。

紛紛在想：“這是哪家的聶少，竟然這么狂！”

當所有人都在觀望，聶風四人是受到優待，還是惹禍上身時，身披青龍戰甲的衛士，持著統一制式的下品靈器長矛，沖了過來。為首的一見到傲無涯，腿肚子都軟了。

他們可知道，當日這位看起來瘋瘋癲癲的猛人，因為入城繳納‘百壽丹’的時，掀翻了青龍衛所有的人，現在還有不少人躺在家里，療傷修養。

那為首地道：“這位大人息怒，大人息怒！”他一邊安撫傲無涯，一邊讓人去向衛主稟報。

聶風越眾而出，來到傲無涯身前，臉色不善道：“我聶少走哪里都是靠一張臉，哪有需要請柬的？你們家的小廝也太不懂規矩了！”

那人連忙賠笑：“是的，是的，聶少見諒，下人不懂事。”心頭卻在想：“你聶少一張臉，能有多少人認識？我就不知道。”但他卻看明白了，傲無涯這猛人，是聽聶風的。

正當此時，一個身披青袍，相貌清秀，眼睛炯炯有神的男子，眉頭微皺，排開青龍衛士走了上來。

他疑惑地看著眼前四人，怎么也想不起這些人的來路。但傲無涯那一身氣場，令他有所顧忌，對聶風拱手笑道：“恕劉軒之眼拙，聶少是主城哪家的公子？”

聶風眉頭一皺，怒道：“劉軒之是哪個？我怎么也沒聽過？連我都沒見過的人，在主城混得很好？”

劉軒之被聶風當著眾人掃了臉面，心頭窩火，卻礙于對方不明不白的身份，只能暫時壓住氣，道：“這個暫且不說，手下人不懂事，我劉軒之先給聶少賠罪。請聶少入席，筵席之后，我們秉燭夜談。”

聶風見第一步搞定，也不跟他計較，隨著劉軒之進入衛主府，被安排在上賓席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