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古笙的底牌

身后水瓶星座的星圖耀眼而起，霎那間原本平靜的湖面漩渦重重，水之本源能量迅速匯集，形成一道道水龍卷，從漩渦而起不斷的旋轉，迅速擴大，籠罩整片領域范圍。

何為領域！

所謂的領域，便是掌控全部的意思，自然不會僅僅只有‘控制’效果。

領域‘入門’，便能施展發揮領域最基本的掌控效果；而領悟到小成，便能發揮領域‘攻擊’能力，盡管領域的攻擊單論威力不及同是‘小成’境界的攻擊奧秘，但比起‘入門’境界的攻擊奧秘卻強的多，不僅能利用領域力量，更是全范圍攻擊！

而一旦到達大成境界，領域不僅能制敵，同樣能強化己身，增強戰力。

到達完美境界，領域才真正稱得上‘完美’，為真正領域。當然，完美的領域在斗靈世界是不可能存在的，甚至大成的領域都沒出現過，因為只要武者能將任何一則八等奧秘修煉至大成境界……

便已經是星空強者了。

轟！轟！轟！

四面八方，水龍卷的威勢何等可怕，借助領域之力，整個空間范圍只剩下那巨大無邊的水龍卷，目光所見起碼有幾十道之多。隨著不停旋轉，擴大，再旋轉，再擴大，宛如無限。

“嗖！”“嗖！”林風身如幻影。疾速回避著。

盡管水龍卷覆蓋范圍極大，但空隙卻仍存在著，仗著靈活的速度林風來去自如。根本不與這龐大的水龍卷陣勢相碰。速度之快，水龍卷根本追不上！

然，古笙卻沒有半點驚慌。

他早知林風能躲得過，但那又如何？

“水龍吼！”古笙目光炯烈，雙手猛的揮出，水之本源能量的匯集這一次形成兩頭巨大水龍，操控遠比一頭難數倍之多。一時間古笙的額頭上都是滲出汗滴，然眼中戰意卻是無窮。

隆隆隆！！

龐大的水龍。在這片水鏡世界來去自如，彷如自家庭院那般，林風尚需避開水龍卷但那兩頭水龍卻是不同，雖為不同形式的存在但卻有著同樣的能量。特別是同一個強者施展而出。

“嗤！”林風剛是避開一道水龍卷，倏地一頭水龍毫無征兆竄出，龐大的水之本源能量碾壓而來，避無可避。

極為巧妙！

“金鱗之山，殙金戰盾！”林風反應也是極快，不止體表形成一道戰鎧，手中更是出現一道尖錐型彷如尖刺般的金色尖盾，雖是九等奧秘，但卻已是領悟至小成境界。不止形成兩層防御，更形成單點防御。

一金一水，瞬間爆棚接觸。

林風眉頭微簇。僅僅只是‘入門’境界的水龍將殙金戰盾碾壓碎裂，剩余的力量轟落到金鱗戰鎧上，亦是將之擊碎。不過連續兩重的削弱水龍的力量已是消耗了九成九，剩余的那丁點之力轟落到自己的身體已是不足為患。

但，那強勁的沖力卻是止住了自己前進步伐。

“八等奧秘果然厲害。”林風心之暗道。

僅僅入門便已能碾壓小成境界的殙金戰盾，自己之前也曾考慮過修煉領悟八等防御類奧秘。然分身強橫，而且自己的戰斗方式并非以防御為主。故而選擇了兩則九等奧秘來修煉，到達小成境界輔以雷猙真身，已然足夠。

事實也確實如此，哪怕是巫皇帝江的攻擊自己都能擋住。

眼下，也僅是被沖力擊退，就算古笙這八等奧秘修煉至小成境界，自己同樣有信心擋住。

但……

“噢？”林風雙眸一亮，天地之力的散布感應何其靈敏。

龐大的沖力不僅止住自己去勢，更讓自己陷入三大水龍卷包圍圈中，古笙的招數一環接一環，很是巧妙，同為天靈師自己本體的攻擊手段和古笙相比，那是一個天一個地。

“有趣。”林風笑了笑。

雖感古笙招數配合之巧妙，但這般包圍對自己來說卻并無太大用處。

以力破道！

“五層空間錯亂！”林風雙瞳閃光，綻現實力。

前方空間層嵐疊嶂，好似空間交匯變的極是迷離，林風的身影亦是詭秘至極，另外一頭水龍怒吼著撲向林風，直接將‘林風’撕成碎片，然卻只是一抹殘影，包括那三道強大水龍卷夾擊，連半點縫隙都沒有，但林風卻是輕易逃離。

不，應該是前進。

林風雙瞳銳利，氣勢逼人。

天地之力洶涌而出，手中滅世槍已是猙獰咆哮。

古笙的實力，自己已經看的很清楚，不需要再浪費時間，面對這樣的對手若藏私很可能會身陷險境。雖然以自己雄厚的天地之力完全能耗贏對方，但這種方式的獲勝……自己不愿為之。

要贏，就要贏的干干脆脆！

“我來了，古兄。”林風聲音并不重，卻是如雷貫耳。

在這片風雨交加的領域中，好似一個勇士直闖關卡，所向披靡。

“末世黑暗！”林風直接發動末世槍能力，末世天幕出現，夾雜著時間流竄，緩緩而急，靛色中帶著濃郁黑色神芒，以天地之力驅動讓的末世槍變的更強，不止是顏色上的轉變，更是力量上的增幅。

嘩嘩周圍掌控明顯弱了許多。

末世黑暗便是領域類的能力，雖不及小成境界的水鏡世界，然依然能在小范圍能發揮超出五成威力。

而這，便足夠了。

“破！”林風完全不避。

帶著黑色氣息，直破水龍卷而去。

面對神出鬼沒的水龍攻擊，面帶四面八方空隙越來越小的水龍卷，倘若再糾纏下去只會對自己不利。直覺告訴自己，這水龍卷的威力顯然不止所見到的那樣，時間拖的越久局面定會越麻煩。

與其如此，倒不如消耗一點力量，直接硬碰硬！

“哧！”力量爆棚，其中一道水龍卷直接被穿透，林風目光凌然，彷如不世戰神般出現，速度半點未是降低。眨眼間，哧！哧！彷如一枚利箭，穿透一切，那一道道水龍卷的狙擊就好似紙糊不堪一擊。

“蓬！”與水龍吼再次碰撞。

古笙時間抓的異常準確，就在林風穿透水龍卷的那一剎那，無法躲避。

但，吃過一次虧林風又怎會不作防備，水龍吼的威力僅僅只是讓的自己后撤，防御重重抵消后并不會造成任何實質性傷害。稍是后撤對速度逆天的林風來說不過只是眨眼時間而已。

快到了極致。

林風與古笙的距離逐漸縮短著，而古笙的面色越來越是凝重，也越來越蒼白，反之林風的戰意卻越來越盛，彼此間的實力差距在此刻盡顯無遺，哪怕在戰斗初期讓古笙占據少許優勢，但……

結果，卻并不會有任何改變。

“給我破！！”林風大喝，穿透最后古笙最后的壁壘，宛如圓環般極限旋轉的防御水圈，源源不斷，但卻遠未到達林風槍法的攻擊極限。宛如鏡片般的碎裂，水之本源凝聚的抵擋終是功虧一簣。

所有的幻像，所有的阻擋煙消云散，包括下方傳來的無盡吸力亦是消失，整片空間回歸平靜。

古笙，敗了。

雖然戰斗還能繼續下去，但古笙清楚明白一旦被林風近身會是怎樣的后果，林風的真實實力在之前拼斗中已是盡現無遺，確實比現在的他實力要高出一籌。雙方是切磋，并非生死之戰，彼此心中已然有了定數，就無謂再繼續。

魚死網破，現在并無意義。

“我輸了。”古笙面色蒼白，卻是強顏起一抹笑容，這個古族不世出的天才，有著自己的驕傲和骨氣，同樣有著寬廣的心胸。

敗，并不可恥。

反會讓他更有斗志，有目標去爭取，去拼搏。

真正的武者，又怎會害怕失敗？

“暫時而已。”林風氣息收起，滅世槍亦是消失于手中，望著古笙淡然而笑，“以你對本源之道的領悟，相信用不了多長時間便能踏入星空境界，比我早成為星空強者。”

此戰古笙雖敗，但其對‘本源之道’的領悟卻是遠勝過自己。

突破成為星空強者最大的阻礙，對普通武者來說或許是個檻，但對古笙來說并不是什么太大問題。只要他愿意，短則一年半載，長則十年數十年必定能踏入星空境界。

古笙微然一笑，雙瞳望著林風閃爍著奇異之色：“下次，我不會再敗給你。”

言罷閉上眼，仿佛細細回味著這一戰，古笙悠長的深深呼了口氣，睜開眼睛，輕道：“答應你的事我會竭力去做，有你坐鎮，如今的人類......或許真能有一番作為。”點點頭，古笙眼中精光閃過，“后會有期。”

聲音乍然而落，古笙的身影彷如一道飄渺水流，瞬息消失。

“等你好消息。”林風微笑輕道，卻也不在乎古笙是否聽到，望著那離去的背影心中亦是有著一分希望。因為自己清楚古笙為人如何，他既然肯幫自己，便一定會竭盡全力。

希望……

這一次古族真的能放下成見，放下他們的驕傲。

因為人類和古族確實是——

合則兩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