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9章 無盡命運軌跡

繼續永恒長河、六道輪回后，沈辰的輪回，再添一種基石，夢幻輪回是他修行之路上重要的素材，直到如今都不曾舍去。

而今經過這個過程，夢神石像是被剝離了某些東西，原本的另外兩層本質，終于不再虛無縹緲。

古鏡像是明晰沈辰心中所想，一道白光落下，將余下的三分之二夢神石卷起，送上了無盡蒼穹。

“這是屬于小龍和瓊曦的。”古鏡出聲，讓賽琳娜主神女將那東西帶出去。

“好！”

賽琳娜主神女權杖一動，將那塊余下的夢神石召喚出了造神宮，跑向殿外，一位神侍恭敬上前將其借助，遵照賽琳娜女神的指示，去求見神帝。

自然之海中，沈辰借此天賜良緣，提前演繹了自己的小輪回，億萬個他，頃刻間變的虛無縹緲起來，仿佛踏立在諸天萬法萬道之上。

“你成功了重要的一步，也證明了這條路可以走通。”連古鏡都是頗感欣慰。

那些東西，幾乎是難以用力量修煉出來的，需要一個入口，也需要一種符合的命運軌跡。

它自斬仙器根基后，獨立出來，成為了那個入口，而沈辰則是憑借了自身的努力和造化，成就了那樣的命運軌跡，兩者誰也離不開誰。

古鏡之上，一條粗大的裂縫，瞬間消失，并非愈合，而且徹底的消失了，它光芒盡管依舊平淡如昔，卻有了更為浩瀚的仙韻。

古鏡坦言：“你的輪回路上，我也在蛻變，將演化為輪回之門。”

現如今的沈辰，已經具備了得悉這一切的資格，因為他達到了相應的高度。

這世上，有兩段仙緣，九天仙琴在眾生祈愿中誕生，在無量中完美，讓昔日的瑤池圣主天璇仙子成為了那段仙緣的不二人選。

而沈辰同樣有一段仙緣，從得到古鏡那一刻起，他的仙緣就已經存在，只是一路走來，更為曲折的多。

小輪回演繹成功，古鏡也借此升華，在涅槃中，走向不同于昔日的階梯，但自然之海內的一切，似乎才剛剛開始。

億萬個沈辰，在億萬世界，億萬時空節點中，邁向了不同的軌跡。

這便是極致的潛力挖掘，在終極自然奧義中，他得到了活出億億萬世，嘗試億億萬種生命軌跡的機會。

生命潛力的釋放，并非站在原地吶喊，而是在前行中磨礪，任何一種經歷，都會在生命中有著自我的呈現方式。

那便是潛力！

但生命的歲月是極為有限了，相較于無盡的軌跡，更是猶如曇花一現，沒有任何生命可以進行無限的自我嘗試。

但自然的終極奧義，賦予了這一切成為可能，這便是女神待遇中重要的兩種改變這一。

甚至某種程度上，那些陰謀者對綠色原域大陸虎視眈眈，也是羨慕并且貪婪的想要征服占有這種奧義。

因為，實質上，他們也是生命的存在體，只是有著不同的信仰而已，這便是不同信仰與生命和自然信仰的原罪沖突，或許也是一切爭斗與苦難的根源。

它令人唏噓，卻又必然而且永遠不會消失的存在著，就連生命與自然的化身，也不曾指望兩大法則占據一切。

因為，時空、元素、黑暗等等，也是客觀存在的，不會因為他們的意志而消失。

這便是存在的意義，存在是無法磨滅，當存在消失的時候，這個結果也失去了一切意義，連虛無都沒有了價值……

沈辰完美新生后的潛力，在億萬條軌跡中無盡挖掘，但自然法則可以賦予他這樣的機會，最終能夠成就什么，依舊要看他自己。

在億萬條軌跡中，沈辰嘗遍人生百態，扮演過形形色色的角色，有至高無上的皇者，有街邊的乞丐，有青樓里任人欺凌的賠笑娼妓，有抑郁一生不得志，以五尺白綾懸梁而終的窮弱書生，還有戰場上泯滅人性，大殺四方的將軍……

生命的軌跡意味著無限可能，因而它并不完全光輝，也有陰暗苦難的一面，狹隘定義上，那是失敗的軌跡，但它并不會因為生命賦予了它某種眼界而不存在。

因為，生命可以完美，命運卻無法雕琢！

到了后來，至高自然法則，甚至賦予了沈辰更廣闊的嘗試，他化身為參天大樹，化身為巍峨群山，化身為無盡河川，甚至化身為一花一草，一只螻蟻，一粒沙土。

那種挖掘過程提升到了更廣闊的高度，沈辰感受了萬物存在形式，雖然只是一種經歷的借鑒，卻也無比重要。

這個過程不斷延續著，而外界的時間，卻猶如白駒，不會因為誰而駐留，一直在流淌。

漫長一段時間后，億萬個世界、億萬個節點上的沈辰，許多已經凋零，許多已經化作黃土孤墳，也有人墜入了魔道，也有人絕世無雙。

不同的軌跡，演繹出了最終天差地別的可能，但這一切必須強行干預才能終結，否則，沈辰將在浩瀚自然法則中真正死去。

他真正死去的標志，便是億萬個節點、世界中的自我完全寂滅，最后一個人在歲月面前用盡一切手段被斬去的時候，他便真的死了。

當前的秩序法則中，生命有始有終，這是連終極奧義掌控者都無法打破的循環。

“能夠堅持多久，就看你億萬世界、億萬時空節點中的最后一個自我能活多久了，自然法則給了你無限可能，那只是一把鑰匙，能夠打開多少道門，終究還是要看你！”

賽琳娜主神女在光球前輕聲自語，阿蒂米斯昔日經歷這個過程的之后，億萬自我最長壽的一個，活出了三百萬年之久！

這超越了當代的兩位神帝，自然女神赫拉在這個過程中，最高自我活出了兩百七十萬年，生命女神蒂格則是兩百九十萬年。

但并非三位女神真正的壽元，在未來她們究竟能活多久，充滿了變數，那只是一種極致潛力的推演。

按照綠色原域世界的經驗，一般而論，歷代的女神很難活到與自然法則推演中相等的年限，甚至會差很遠。

她們執掌生命與自然的奧義，因而在壽元上，有著這兩大奧義慷慨的饋贈，平均水準比其他同等層面的人物高很多。

一般的帝者，可以活出百萬年之久，而自然生命世界里的帝者，平均在一百五十萬年左右。

一般的至尊，可以活六七十萬年，而自然生命世界誕生的普通至尊，則是可以接近普通帝者。

但那只是普通至尊，并不是次級女神的情況，事實上，次級女神的壽元，跟兩位至高女神差不多，有些甚至還要超過兩大至高女神。

所以通常都是一代神帝，一代女神。

但很顯然，哪怕是自然生命世界的這些女神，也比推演中的極致壽元差很多，推演中，她們的平均壽元應該在兩百四十萬年左右才對。

之所以如此，那是因為推演中的是極致理想結果，要億億萬此嘗試，才能出現一回。

真實中，縱然是自然與生命終極奧義的掌控者，也只能讓自身在弱小階段重塑一次，一旦邁過了某些分水嶺，就無法回頭了。

因而只有一次機會，一次機會肯定難以實現極致理想的結果。

不過，歷史上生命自然世界也有打破了這種情況的女神，有幾位女神皆是活出了將近兩百七十多萬年，比她們極致推演中還要長……

自然之海中，億萬個沈辰在億萬的世界里，多數已經逝去，在高峰階段，甚至每一刻都有千千萬萬個他隕落。

那就像是一步生命史詩，一切都在向前，一切都在從起點走向終點。

雖然那并不是與外界完全對照的推演，但卻是真實存在的，每個人，都能從無盡軌跡中，將自身的終極潛力釋放出來，然后在真實成長中，可以最輕松的運用那些潛力。

那便是這個過程的意義。

在億萬世界、節點中經歷兩百萬年后，絕大部分的沈辰，皆是已經逝去，活下來的，百萬中無一。

到了兩百五十萬年的節點上，只有十個沈辰還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但也是日薄西山了。

外頭，賽琳娜主神女驚詫，自語道：“這小賊居然超越了我們歷史上的許多女神，他真的有這么大潛力嗎，還是……因為他的修法就是長壽的根基……”

億萬世界、節點中，在往后的歲月里，十個沈辰，陸續被歲月斬去，也有人戰死。

最終，三個沈辰堅持到了兩百八十萬年，在往后的十萬年中，又有兩個墜落。

兩百九十萬年這個時間點上，只剩一個沈辰了，從開始的億億萬自我，如今孤零的只剩一個。

這便是生命與自然法則殘酷或者說無法違背的一面，數量也打破不了法則，有生便有死，哪怕無盡軌跡中，也沒有永生可能。

不過，這個點上，沈辰已經達到了生命女神蒂格的高度，這令外界的蒂格神帝自己都吃驚。

然而那最后一個沈辰，卻是無比的固執，他歷經千百萬挫折，不甘的抗爭著歲月和外部威脅。

他在追逐長生。

那一路坎坷艱辛，那個沈辰站到了巔峰，而今又步入了自己的黃昏，年近古稀，早已枯瘦如柴，一次次的險象環生，仿佛隨便摔一跤就會送上老命。

但他依舊沒死，而且艱難的支撐到了三百萬年的高度。

“看來他實現了阿蒂米斯的壯舉。”賽琳娜主神女吃驚，卻也相信，這是那小賊極致的終點了。

在浩瀚命數中，百萬年有一個大坎兒，那是源自于生命法則中的斷層，仿佛是冥冥中的死關。

這便是帝者多數百萬年大限由來的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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