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八十五章 神之上?

她的手，悄悄地握了上來，輕輕地，如同傾訴一般。

既然作為第九唯一的哥哥已經說過，父母都是真魂的話，那么總會有碰見的一天——在星靈通天之路上。

“想不到這些紀元……只不過是星靈的游樂場。”菲妮娜嘆了口氣，從那無窮的知識當中，才真正地明白到紀元的本質是什么。

每一個紀元，所謂的真魂，都是從星靈界而來——因此，并非只有真魂才能夠成功進入星靈界！而是，原本是從星靈界投放進入紀元的星靈，才擁有返回星靈界的機會。

“我們……其實都是星靈。”

有人說了這樣一句……眾人的心底都泛起了這樣同樣的一句。

都是星靈……因為是星靈，所以才來到了這個紀元，碰見了這里的所有一切——所有的紀元，不過是星靈的游樂場。

關于這些，是記載在每一個紀元的意愿集合之中。唯有成為唯一才能夠知道這件事情的秘密——就算是星靈自己本身，也不會知道這一點。

也就是說，哪怕是作為星靈，身處在星靈界之中，也如同星靈身處在紀元之中一樣。

“可是……如果紀元的真魂都是星靈的話，那么星靈界的星靈，又是從哪里而來？”

這是一個十分恐怖的問題。

即使追尋了本身的真實性了之后，才發現在那追尋而來的真實的背后。還有著更加巨大的虛偽——甚至還可以這樣認定，所謂的真魂，或許在星靈界也不過是一種偽魂。所以的星靈，或許也如同紀元的偽魂一樣，只不過是星靈界本身的自我衍生。

而唯一。也只是紀元的唯一……并不是星靈界的唯一。

若非唯一僅僅只會紀元的唯一，趙楠也沒有辦法通過竊取的方式，成為第九紀元的唯一。

“但是……我們從前所到過的星靈界，在星靈的認知之中，也有唯一這個概念。”

面對著這樣的問題，趙楠幾乎沒有思考便道：“當然擁有唯一這個概念。星靈都以為自己是從紀元而來。他們的所有知識都是紀元的知識……每一個紀元都有一個唯一的話，就等于所有紀元的都知道唯一的存在。這不過是一種十分簡單的錯位認知而已。”

“不對，如果首先是星靈進行投放的話，應該是首先存在星靈才對……而我曾經閱讀過星靈界的歷史，上面曾經說過。第一批進入星靈界的人，是來自第一紀元的索尼族人才對？但……從你給我們灌輸的那些知識之中，似乎說是，不管哪一個紀元的投放，都是同時進行的？”

趙楠點頭道：“確實是同時進行的。時間的順序只是存在在紀元之中，但是星靈界則是在紀元的時間之外。簡單來說，星靈界所能夠看見的紀元，是同時存在的紀元。包括我所占據的那一個。一共就是九個紀元。”

“就像是單獨隔開拜訪的商品，各自之間沒有辦法能夠看見。而然作為客人來說，卻可以全部看見。并且進行挑選。”菲妮娜忽然看著趙楠：“是這樣的意思嗎？”

“是的。”趙楠輕聲道：“不過要補充一點就是，星靈本身并沒有直觀挑選的這個過程……他們甚至不知道自己會進行這種投放。但是在它們意愿的深處，早就已經做出了選擇。等待時間到來，就會自動地進行投放。并且，投放的次數應該是沒有限制的。”

說著，趙楠揮手把一面收藏在個人空間之中的鏡子給取了出來。“看見了沒有，許洋？你就曾經在這面鏡子之上。看見了另一個自己，對嗎？”

“噩夢君主……”許洋若有所思。

“因為身處在不同的紀元。所以看起來就像是前世與今生一樣。”趙楠輕聲道：“但其實，只不過是因為噩夢君主的原星靈是先投放在第八紀元，死亡之后返回星靈界，然后再一次地投放進入了第九紀元——而現在，兩個紀元因為全球系統而重疊，所以你們才能夠在這個第八紀元，同時共處。”

“那個是我啊……”許洋苦笑一聲，搖了搖頭，并且合上了自己的雙眼。

這些事情，就算是身處在永恒神系之中，無限地加強了理智，以及思維的不斷跳躍也好，也沒有辦法能夠馬上就接受過過來。

“而我的前世……就是愛麗絲嗎？”葉若楓雙目瞇了起來：“楠哥哥，你說吧……在投放之前，我們是不是應該認識的？不然為什么我的前世和今生，都會和你發生這種孽緣？”

“我沒有投放之前的任何記憶。”趙楠淡然道：“所以這個問題我沒有辦法能夠回答你。不過……如果我假設的每一次投放都是因為意愿本身所影響的問題，那么大概在投放之前，已經發生過什么了吧。”

說著這話的時候，眾人都不禁面面相覷——假若這個假設是正確的，那么與趙楠的一切情感交集，或許是發生在紀元之前了？

“原來在紀元之前，哥哥就已經是一個禽獸了嗎？”

感這樣吐槽，并且不會受到任何責罰的，九個紀元之中，大概就只有一個了……不過葉安雅這小姑娘實在是太過古靈精，在這樣的調侃之后，馬上便可憐兮兮道：“各位嫂嫂不要罵我行嗎？”

眾人同時皺了皺眉頭……這里幾乎所有都不介意那一聲的嫂嫂，但是那一句禽獸確卻是不樂意了。而奧露嘉則是毫不介意那一句的禽獸，只是不樂意那樣一句的稱呼……只是龍皇少女不能夠直接開口說些什么。

一說，不就等于說，她在承認些什么？

龍皇少女都與這個神系的神主。不過是包含了大量的感激之情，另外作為奧古斯都的契約者，能夠大量地感受到從她哪里而來的各種復雜的感情。

久而久之，都混合成為了一種更加說不清楚的情況。

只是這些都已經不再重要——因為成為這個神系的封神之后，龍皇少女能夠清晰地感覺到。對于趙楠，她心中其實是敬畏大于一切。

便如同普通龍族，看見了真正的龍皇一樣。

“作為這個神系的封神，你這樣的話是不是有些不敬了？”想來想去，龍皇少女也不過是說出來了這么一句不痛不癢的話出來。

葉安雅卻是一攤手，做無辜狀道：“但那也是我的哥啊。”

似乎是因為這個動作而逗樂。或者是因為這句話而逗樂……一些思維共享之后的嚴肅感好像是被淡化了不少。

一些悄悄話，也開始緩緩地說道。

思維的空間之中，幾乎不計時間。

當圣地的入口出現特殊情況的時候，包括荷斯蒙在內的數名信徒戰士，同時都停止了說話。并且目光同時投向了這個緩緩擴大之中的圣地入口。

自然，巴菲迪長老也是暗自地松了口氣。因為荷斯蒙等人的追問，起碼已經暫時停止，能夠讓他擁有更多思考的時間。

但是，真的能夠考慮出來一個合理的處理方案嗎——荷斯蒙幾人的態度，到底代表了如今信徒戰士隊伍當中的多少人，也是一個未知之數。

到底是為了維護整個隊伍的團結性而同意荷斯蒙等人的要求……還是說為了保持與趙楠一方的關系，而讓如今的信徒戰士隊伍再一次地出現分裂的情況？

無論哪一種。都是不好決定啊！

巴菲迪不由得有些力不從心的感覺——但在心中，他卻有種傾向于維護如今隊伍的團結。只是那個麻煩的家伙……

那是曾經讓大圣地遭受到了重創的人，如今實力強大到了那種程度。就連十四世也摸不準。

再說，奧古斯都如今已經封神成功，加上一個作為龍皇的奧露嘉……和她撕裂，就等于與龍之界反面。

那樣的話，全依仗著龍之界的龍神殿，恐怕也是會直接倒戈的。

“唉……”議席大人暗自嘆了口。只能夠期待著那打開的入口，會出現些什么讓事情擁有轉機的東西。

但是。僅僅只有趙楠一行人進入……如今出來的……到底會是轉世之子呢？還是趙楠等人呢？

答案……在真正揭曉之前，似乎就已經出現。

因為。一道巨大的黑影，此時忽然從云層之中沖破而出，朝著那入口的位置而來——巴菲迪見過這個龐然大物！

這是趙楠等人所乘坐著的運輸工具，名為歐根飛舟的魔導器具！

一道人影首先從那入口飛出，僅僅地跟隨著那人影之后的，則又是一個接著一個的人影。

但這并不是轉世之子！

趙楠……一行人！

此時，應該是發現了靠近而來的巴菲迪等人。趙楠并沒有直接返回飛舟之中，而是折轉，朝著巴菲迪而來。

倒是其余的人，首先登上了歐根飛舟之上，遠遠眺望而來。

“巴菲迪嗎？你們已經趕到了的話，應該過去了將近兩天的時間了吧？”人沒有到，問話已經清晰地傳入每一個人的耳中。

一種忍不住作答的情緒在心中頓時高漲起來，并且在達到最高點的時候，已經不禁脫口而出，只聽得巴菲迪稍微慌亂道：“嗯……剛到，沒多久的時間。我們打算查探一下情況。畢竟這個入口變得有些怪異。”

問的并沒有回答的更多。

這種稟告般的姿態，讓荷斯蒙眉頭又是一皺，但并沒有說什么——他需要好好地看一看如今的情況。

在解決他追問著巴菲迪的問題之前，更為重要的事情自然就是圣地之內的轉世之子的問題。

“那就進去吧。”

不料趙楠此時卻淡然道：“英神殿已經重新封印起來了。只不過圣地內部被破壞得有些嚴重。畢竟你們離開的時間有些長，暴亂的轉世之子無處發泄。那種事情，我也沒有辦法。”

“重、重新封印了？”巴菲迪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趙楠，咽了口口水道：“真、真的？”

“謊言掩蓋不了多久。”趙楠搖搖頭：“好了，事情已經解決了。接下來你們可以收拾一下如今的圣地……或者懷緬一下也可以。最遲明天，我就會進行秘界穿越秘界的實驗。”

幾乎無法反應過來，再聽完了趙楠的話之后，巴菲迪僅僅是下意識地說了一句……一句讓荷斯蒙等人神主想要吐血的話：“哦……好的。”

哦……好的？

這種完全沒有主見，甚至半點反對也不曾提出，完全就像是依附著對方般的態度，竟然會從大聯盟的最高議席的議席口中說出？

實在是無法置信。

“什么叫做最遲明天？你憑什么可以做出這種決定？”荷斯蒙冷不丁的問話，仿佛一下子就讓氣氛變得緊張起來。

這群是對圣地十分偏執的家伙……就算以圣地作為試驗品的事情已經決定下來，也應該是用更為婉轉的方法才行。

巴菲迪想要說些什么……但似乎已經來不及了。

趙楠已經開口。

那即將打開的口，讓巴菲迪頓時有種不安的感覺——這一刻，他無比清晰地想起來，在離開夜之帝國之前，十四世曾經無比凝重地和自己說過的一句話。

——盡量不要讓你家伙說話……他的話，目前的紀元之內，暫時恐怕還找不出一個能夠完全承受下來的。

——那種會讓語言成為現實的能力……實在是太過恐怖了。

“你感覺有什么問題嗎？”

然而出乎巴菲迪的預料，趙楠這一刻并沒有任何動怒的意思，只是如同清風一樣，輕輕地問出來了這樣的一句話。

“問題當然是……沒有。”

更加讓巴菲迪感覺到匪夷所思的是，這一刻從荷斯蒙口中所說出來的話。

“完全沒有問題，只要能夠盡快拯救紀元的生靈，哪怕是現在也行。”振振有詞地，荷斯蒙的情緒甚至漸漸地變得激動起來：“說要是妨礙到了這件天大的事情，我第一個就會殺了他！”

荷斯蒙……殺氣騰騰！

跟隨者他的界信徒戰士……一臉茫然。

“還是明天吧，今天我累了。”

趙楠已經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