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招攬

聽著沈落雁的呼聲，李密就是一咬牙，身子一縱，抓著昏迷不醒的徐世績和王伯當，破窗而走。

而就在李密消失的那一剎那，莫聞嘴角就露出了一絲微笑，動作突然加快，伸手將沈落雁的秀臂一擰，再順勢一帶，沈落雁整個人就被莫聞攬入了懷中。

隨手封住了沈落雁體內的真氣，莫聞臉上的笑意更加濃郁，將腦袋輕輕靠了過去，看著近在咫尺的那張笑臉，調笑道：“沈小姐，同樣是上門招攬，怎么我和李密的待遇差別這么大，在下我好傷心啊！”

被莫聞緊緊地摟在懷中，那炙熱的呼吸打在臉上，沈落雁卻絲毫沒有驚慌，反而有意無意地挺起酥胸，在莫聞胸膛前摩挲起來。

“這里怎么說也是人家的家里，怎么能看著客人死在家中，莫國師您大人有大量，就饒了小女子這一次！”

沈落雁明亮的雙眸宛如一汪秋水，櫻唇在陽光下閃著微弱的光澤，下面卻大腿微抬，輕輕地深入莫聞兩腿之間，上下摩擦，語氣說不出的嬌柔，讓人不忍拒絕。

莫聞暗道厲害，不愧是原著中號稱“蛇蝎美人”的人物，就看著她此時的媚態，難怪徐世績rì后會被她吃得死死的，雙龍被她暗算幾次，還是舍不得下殺手，就連跋鋒寒、侯希白都與她關系曖昧。

不過莫聞也不是沒經歷過桃花陣仗的人物，伸出舌頭在沈落雁華潤的櫻唇上一舔。隨即笑道：“剛剛可是李密他們先動手的哦？”

被莫聞突然襲擊，沈落雁身子微僵，隨即整個人如軟泥般爬在莫聞懷中。輕笑道：“那人家好好報答國師一下如何？”

一只手被莫聞擰在自己身后，沈落雁另一手卻朝著莫聞脖頸上摟去，腳尖微翹，卻是要獻上香吻。

莫聞卻是脖子向后一仰，正sè道：“這個不急，以后有的是時間，我們先談一談沈小姐為何選擇了李密而不是在下？”

看著莫聞那鄭重的表情。沈落雁心中就是一嘆，知道此人也是心智堅定之輩，此次是糊弄不過去了。深吸了一口氣反問道：“那國師自問除了從那昏君手中騙來的揚州，國師又有哪點及得上密公？”

聽著此言莫聞就是一樂，似乎明白了沈落雁的想法，歪了歪腦袋。卻是一笑。“的確，李密手下謀臣、武將不少，人又有名望，而在下似乎只是個江湖騙子而已，靠著些見不得人的小手段弄到一塊地盤，估計守也守不住！雖然武功不錯，但也就是個武夫而已，能成什么大事？”

其實對莫聞的看法不止是沈落雁一人如此。畢竟這個時代什么尋仙問道之事都被人看做為傳說，一個靠著坑蒙拐騙上位之人。又如何會讓人信服，越是世家大族、越是有學識之人越看不起莫聞。

別看莫聞昨rì和獨孤家聊得不錯，那一是因為那夜情景是獨孤盛親眼所見，太過震撼，二是因為莫聞在與獨孤策的交手過程中展露的武功讓人心悸，可就算是這樣，最后那獨孤策對莫聞的評價還依舊是江湖騙子，可見莫聞給眾人的第一印象如何之壞。

不過莫聞倒也樂得如此，他手中的揚州之地可是江南最富庶之地，要是讓所有人都知道莫聞的情況，又豈能讓他安心發展，示敵以弱，可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不過壞處也有，就如眼前的情況，沈落雁雖然對莫聞的招攬有幾分感激，但卻未看得上莫聞，雖然剛剛動手之后她覺得莫聞武功不俗，但也只是不俗而已，這個天下可不是武功高就能獲得的。

聽著莫聞的話，沈落雁卻是嬌嗔道：“這可是國師自己說的，與落雁無關！”

但她的眼中卻透露著理所當然之意。

莫聞卻忽然笑道：“但沈小姐可知，今天我要想殺李密，——他跑不了！”

只見莫聞空著的手猛地伸了出來，對著門口虛空一抓。

沈落雁只覺耳邊一陣龍吟般的巨響，門外庭院中的一顆小樹竟然應聲而折，上半截樹身橫跨幾丈的距離，飛入莫聞手中。

手上勁氣一吐，那樹身整個被莫聞震成了一團粉末。

看著沈落雁的秀眸，莫聞眼中閃著銳利的光芒。

“莫某不才，但恐怕寧道奇、畢玄之流，也不是在下的對手！”

沈落雁驚訝地張開了小嘴，她萬料不到此人武功竟會如此高強，單看此人剛剛展露的一手，他要殺李密，還真不是難事。

等聽到莫聞說三大宗師級的人物都不是他的對手，她更是心中暗凜，直覺得認為莫聞所言非虛。

這個世界，武功高者雖然不一定會得到天下，但必定會震懾一方，令人不敢輕舉妄動，慈航靜齋之所以有能左右天下大事、選擇所謂明主的能力，還不是靠寧道奇、四大神僧的支持。

如果莫聞真有三大宗師級別的戰力，那對他的評價真得要重新來過了。

不提沈落雁心中瞬間轉過多少個的念頭，莫聞看著沈落雁小嘴微張的樣子卻也再也忍受不下去了，當即一低頭、狠狠地吻了下去。

“唔！唔——”

唇齒相接，莫聞緊緊抱著沈落雁，在她嘴中肆意攪動。

良久之后，兩人才再次分開，沈落雁俏臉微紅，嫵媚地白了莫聞一眼，“莫公子就是如此招攬人家的嗎？還是單純來占人家便宜的？”

莫聞一笑，知其已經有幾分意動了，將她放開，隨意地坐在椅子上，對著沈落雁一伸手，“沈小姐如果有什么要問的，盡管開口，在下定當知無不言！”

沈落雁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緒，然后問出了第一個問題。

“公子剛剛為何放過密公？”

該說不愧是蛇蝎美人嗎？剛剛還在幫李密脫困，此時為了考校莫聞也毫不留情面。

莫聞笑道：“沈小姐，要是在下沒有猜錯的話，李密此行卻是要投奔瓦崗寨？”

沈落雁點點頭，這本也不是什么秘密，告訴莫聞也無妨。

“在下的根據地可是在揚州、江南之地，對于在下來說，這江北是越亂越好，而瓦崗寨地處河南要沖，可謂四面皆敵，但換句話來說，正因為地理位置特殊，任何人想統一北方，都繞不過瓦崗寨，只要瓦崗一rì不滅，這北方的亂局就結束不了。現在北方的勢力有洛陽獨孤閥、山西李閥、河北宇文閥、山東竇建德、西秦薛舉等人，單靠一個才大志疏的翟讓是守不住瓦崗的，所以在下要放過李密，甚至連他那兩個手下也沒下殺手。”

“你要利用李密替你維持江北的亂局，”沈落雁點點頭，卻又反問道：“你就不怕養虎為患，李密靠著瓦崗崛起，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對此莫聞卻搖搖頭，“沈姑娘，你太小看這些門閥勢力了，要是真威脅到他們，幾家合作，李密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翻不了身，況且——李密此人雖有梟雄之姿，但為人過于隱忍，因其隱忍，想守住瓦崗或許不難，但想向外擴展卻是難之又難，只能白白錯過時機，被幾家勢力活活困死在河南。”

事實上原著中李密就是如此結局，先是和宇文閥大戰一場，慘勝，然后被王世充擊敗，最后一蹶不振。

沈落雁雖然自負，但聽了莫聞的分析也不禁出了一身冷汗，因為結合她的觀察思考，還真有這種可能xìng，而且可能xìng不低，除非李密戰無不勝，否則只要落敗一場，必定會被周圍勢力群起而攻之。

但要百戰百勝又談何容易，李密是雄主，但和他爭天下的也都不是善茬啊，就算有沈落雁的幫助，這成功的可能xìng也是小之又小。

想到這里，沈落雁輕輕咬了咬櫻唇，目光灼灼地看著莫聞：“那不知公子又想如何得到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