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1章 序幕拉開 狂

就在朱濟世朱大皇帝打算將孔子孟子的圣人道理強加給太平天國的時候。已經成了“天兵天將洋兄弟”的威爾.海明正在洪秀全最新的天王府里面。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新王府的面積太小，海明走進王府后就看見無數身穿艷麗服裝的美貌姬妾在府內穿梭，猶如仙子，比姬妾更多的則是府中堆積如山的各種財寶珍玩。

海明雖然不懂行，但也瞧得出這些寶貨都不是凡品，隨便拿出去一件都能值幾個錢。

而這些財寶和姬妾的主人則是黃袍風帽，安然坐在一張錦榻上，周圍林立著如花美姬。見海明進來，他只是擺了擺手，“請坐。”

洪秀全的口氣雖然平淡，卻自有一番不容抗拒的威嚴，讓海明想到維多利亞女王還有他的好朋友朱濟世。他坐下來接過香茗，只聽洪秀全用帶著古怪口音的官話道：“這次多虧海明兄弟相幫，朕預備了一點小禮物，待會請海明兄弟帶回去。”

海明沒有推辭：“多謝天王。”

洪秀全微微點頭：“海明兄弟，朕請你過來是想商量一個事情，朕接到稟報，說俄隊已經出現在天上北麓了？”

“哦，李秀成王爺指揮的先頭部隊剛剛和他們遭遇過，不過還不知道俄兵多少，來天山北麓的目的是什么？”威爾.海明實話實說。

洪秀全道：“聽說俄兵甚能征戰是嗎？”

海明看了洪秀全一眼，這位洪大天王的神色凝重，似乎是在擔心和俄國的戰爭。

海明斟酌著道：“俄兵的確強悍。不過我天國大軍也不是弱旅。有一戰的實力。請天王放心。”

“放心？”洪秀全站起身，負手在屋子里走了幾步，一邊嘆道：“如何能夠放心？朕現在只有20萬兵，同當年滿清入關取中原時差不多，禁不起死傷了。而且朕的背后，還有大明帝國這個龐然大物！”

海明知道洪秀全是什么意思，這位天王的權力基礎，就是他的20萬軍隊。而且進入西域之后，他已經成了一個外來征服者，想要補充軍隊是非常困難的。

洪秀全從一個女官手中接過一封書信，在手中搖了搖。

“這是去年冬天朱濟世寫給朕的親筆信，他告訴朕，明軍大將韓四統兵20萬駐扎西蒙古，準備在今年春天進兵哈薩克草原。”

說著他又取過一份卷宗，遞給了海明。“朕和韓四在七八年前就認得，算是老朋友了。這份禮單上的東西，是朕的一點心意。海明兄弟幫朕走一趟，去聯絡一下韓大將軍如何？”

“天王陛下是想借明軍的力量去對付俄兵？”海明接過禮單一看。禮物極為豐hòu。

洪秀全道：“我太平天國和大明本來就是盟友，自然該要聯手的。不過既然聯手，就該有個聯軍總帥。而海明兄弟是明軍的第一任總軍事，現在又是我太平軍的洋兄弟，冇出任此職最為合適。”

還是要借明軍的刀殺毛子。海明點點頭：“我明白了，不過韓四統帥的明軍現在具體在什么位置我們也不知道啊。”

“已經知道了。”洪秀全又從女官手中拿過一份卷宗，交到海明手里，“嘉峪關送來的800里加急，是3天前的電報。”

嘉峪關已經移交給了大明，而且電報線也在第一時間拉到了那兒。朱濟世在和李鴻章商量過在西域天國傳播孔孟之道的事情后，立即給嘉峪關去電，將20萬（號稱）明軍已經南下天山的消息告，訴了太平天國方面在嘉峪關的代表。

“朕已經給朱濟世去電，推薦海明兄弟和韓四共同指揮大明和太平聯軍了。”洪秀全笑道，“朱皇帝對海明兄弟想來也是信任的。”

威爾.海明點了點頭：“陛下，我知道該怎么做了。不過送給韓四的禮物還是免了吧，這位韓大將軍雖然有點貪婪，但也知道什么錢可以收，什么錢不可以拿的。”

“不給些禮物，他能聽你的？”洪秀全皺皺眉頭。

威爾.海明笑了起來：“請天王陛下放心吧，只要我們和明軍合兵一處，拼命的事情肯定是他們來干！”

公元1854年4月中旬，大隊大的軍隊在滾滾向前運動。一片人喊馬嘶的聲音。在蒙古西部廣闊的科布多大草原上面。明軍大將韓四指揮的大軍，匯合著驅趕無數牛羊的蒙古牧民，正以每日三四十里的速度，向西前進，已經到了阿爾泰山脈附近了。對于一支騎馬行進的軍隊來說，這樣的速度簡直和蝸牛爬差不多。不過對攜帶著大批牛羊的草原軍團來說，這已經是極限了。根據計劃，韓四的大軍將在5月中旬左右，越過阿爾泰山脈進入哈薩克大草原的西北角。

這位統帥十幾萬大軍的草原軍團司令官，現在就騎在一匹阿拉伯駿馬上，和參謀們還有輜重車隊一起前進。這個曾經流落歐洲，靠當雇傭兵謀生的朱皇帝最早的追隨者。現在已經是陸軍大將兼公爵的地位了，如果這一戰獲勝，元帥和國公甚至是郡王的高位都是唾手可得的。雖然一路風塵仆仆，但是也不住他臉上的神采飛揚。在他身邊的參謀們，因為攻占塞米巴拉金斯克要塞的消息剛剛傳到，這會兒一個個也是興奮的不行，一邊行軍一邊在大聲議論著戰局。

“石軍長真是咱們大明的第一虎將啊，奔襲數千里，突襲塞米巴拉金斯克要塞，這一戰足可以名垂戰史了。”

“是啊，俄軍苦心經營200年的堡壘線被咱們一記重拳打斷了脊梁，這下他們就全面陷入被動了！”

“他們一開始就被動，咱們和南線的太平軍一共擁有35萬左右的可戰之兵，俄國人才多少？不知道有沒有5萬？這么大的數量差距決定了我們一定可以取得最后的勝利！”

“階段性的勝利唾手可得，最后的勝利還言之過早。畢竟哈薩克草原距離我們的核心地盤太遠了，后勤和有效治理永遠是個難題！而且俄人也不會輕易放棄那么大片的土地，說不定真會打上幾十年上百年。”

“打上一百年？豈不是要打到1954年！可能嗎？”

百年戰爭！真的會有嗎？

騎在馬上的韓四也在認真考慮這個問題，在中亞和西伯利亞開戰最大的困難就是后勤。這里離北京遠，離莫斯科也不近。別看大明和太平天國已經發兵35萬，可這樣的兵力是沒有辦法持久的——靠幾萬個蒙古牧民放牧可維持不了那么多軍隊的長期駐防的需要。除非奪取西域最適合農耕的三汗國，否則那么多軍隊，還洪秀全部的家屬和平民的吃飯問題，根本沒有辦法解決的。

所以搶占三汗國，應該就是這場戰爭成敗的關鍵。只要大明一方在西域有了糧倉，可以就地補給，哪怕打上100年，也是立于不敗的。

就在這時，三個傳騎快馬疾馳過來，看到韓四的大將旗，知道他在這里。忙跑了過來，三個騎兵都汗淋淋的，在韓四面前勒住了馬。敬禮大聲報告：“大元帥府的急電，大元帥府命令我軍團在翻越阿爾泰山后以主力南下，奪取烏斯季卡緬諾哥爾斯克要塞，而后在天山北麓同太平軍會師，共同三汗國發動進攻，冇并且尋求同中亞的俄軍主力展開會戰！會師之后的聯軍，將由大將閣下同威爾.海明上校共同指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