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三章 滴水不漏

黑夜戰神就是在神門初期出生，成長的第一個眾星之尊，在八十歲的時候跨入眾星之尊二重的修為，九十年的生命里寫滿了輝煌的戰績。

但是，資料里卻沒有黑夜戰神活著的妻子的信息。

記錄里黑夜戰神有很多妻子，是個喜歡美女，非常風流的人。

從資料里，完全找不到紅的影子，沒有一個像，又有可能任何跟黑夜戰神有過交集的某個女人就是紅。

這些信息恒毅從神腦處得不到什么，只有關于黑夜戰神人生大事的基本記載，因為那時候還沒有歷練珠，種子陣也還沒有能夠時刻監控任何區域的功效，可搜集的資料十分有限。

恒毅還是把神秘花園得到資料傳送給神腦求證真實度。

‘請求協助鑒定資料的真實度。’

‘經鑒定，人為渲染細節成份如下……’

神腦很快根據明確的大事記要以及黑夜戰神當時人生歷程里負責的工作調派，安排情況對照恒毅給的資料，排除了超過五成的內容出來。

恒毅沒想到水份多到這種地步，卻又很快想明白了。

那時候的黑夜戰神當然會成為很多人類崇拜的目標，所以才有戰神的殊榮，他本名不叫黑夜戰神，而叫黑夜戰，后來得了戰神的外號后索性改名，原本記述中這就是個鋒芒畢露的人。

崇拜黑夜戰神的人多，人為的記述中肯定會有道聽途說，捕風捉影，甚至故意夸大其辭，添油加醋的成份，喜歡的人把他描述的更威風凜凜戰無不勝；討厭或者恨他的揪著他本有的缺點描繪的更黑；還有很多后人無法知道事情內中想象不到細節原因的時候，就只能夠憑借個人的看法推測猜想理由，難免有很多跟真相不符，甚至南轅北轍的結論。

這一點恒毅早就意識到，所以看這類東西從不盡信，可能的情況下會通過神腦協助鑒定，即使如此，如黑夜戰神這種情況，神腦的信息儲備也很殘缺，自然就是連神腦的鑒定也只能參考，不可能盡信。

黑夜戰神一生唯一的戰敗是對暗影族，那場戰敗也讓他戰死。

那是場對暗影族的星系攻奪戰，他帶領的星系軍團全軍覆沒。

‘黑夜戰神的死亡可信？’

‘資料對比度吻合。’

恒毅不由驟起眉頭，如果是死在暗影族手里，靈魂肯定會被摧毀殆盡，為什么還有轉世的可能？

‘我可能是黑夜戰神的殘魂嗎？’

‘存在這種可能，相似的可能性在資料對比中有三千六千七百種，為記載資料不可推知準確數目。’

神腦的回復讓恒毅陷入更深的迷惑，他殘魂的記憶準確時間不知道，但肯定在八百年以上，他的殘魂記憶里最后一部分是大爆炸，那之后就穿越在形形色色的舊科技時代機械戰甲中。

而他又早就知道，神門時代的到來是接近一千年前，但真正徹底結束舊科技時代是八百年前。

也就是說黑夜戰神的人生歷程中的時期非常接近，可能性很高。

然而有一點仍然讓恒毅非常困惑不解。

夢……

從小就做的夢該怎么解釋？

黑夜戰神的人生里沒有這一段歷史，相似的可能性都不存在。

難道是他殘魂狀態過程中吸收了某個別的殘魂存在的記憶？

但恒毅搜索殘魂流浪宇宙狀態的過程，又找不到吸收了體積大到能夠造成這種影響的殘魂，那些殘魂的流浪記憶讓他對靈魂方面了解的很多，什么體積、狀態的殘魂會造成什么影響他非常清楚，記憶中根本沒有遇到過這種靈魂。

如果非要從這種角度解釋，那只有一個答案，就是在大爆炸的時候就已經吸收了在爆炸中的某部分殘魂，只有那個過程具備不確定性。

那么這不是問題，剩下的問題還是黑夜戰神為什么死在暗影族手里還能保全靈魂，那場大爆炸是否發生在那一戰。

就在這時，神腦又傳送過來信息。

‘不可證實的一份歷史信息，黑夜戰神的部署中當時有假死昏迷的戰士，根據其當初逃回的口述，殺死黑夜戰神的暗影族是赤影大長老，在劇烈的大爆炸中黑夜戰神被殺，大爆炸把他本人二度震暈旋飛，期間他看見赤贏取出顆黑色的未知用途珠子，據記錄中的描述接近拉拉噠文明的寶物，靈魂寄存珠的形體。’

‘不可證實的理由？’恒毅很在意這個消息，但更在意不被認為能夠證實的原因。

‘該戰士逃回三天后精神崩潰，時而清醒時而混亂，五天后死亡，不排出靈魂受創意識不清的可能性，根據其過往履歷可確認其對宇宙中各種寶物具有充分認識，敘述的情形存在精神錯亂導致的臆想可能性。’

恒毅早就習慣了神腦對信息的認真程度，神腦會收錄，記載，設法排除鑒定信息的真偽，存在爭議的信息就被根據情況分別定義，在需要的時候可以告訴你，至于對這類信息的信任度有多少則取決于個人的判斷。

恒毅陷入靜靜的沉思，從這些信息來看，他就是黑夜戰神殘魂的可能性很高，照理說紅也不會搞錯，時間，經歷，最后的死亡情形，全都高度吻合，唯一不符的就是恒毅自幼做的夢，可是那夢到底屬于他自己殘魂本身，還是大爆炸時吸收的某個殘魂？

這又成為不確定的事情，如果是他自己本身的記憶，就可以確定屬于信息不符。

黑夜戰神年幼的時候出身低微，直說童年磨難重重，孤兒，一度流浪。

這讓恒毅在神秘花園吃咕嚕果時得到的殘缺的、關于不知名女孩的記憶又有相符的可能性。

但黑夜戰神的童年已經是不可能考證詳細的歷史了。

紅一定就是那個女孩，但在黑夜戰神的人生履歷中又無法確定哪一個是紅。

‘請求協助對比黑夜戰神生命中所有有交集女人的情況，找尋為確定死亡的名單。’

‘剩余數量三，修為均在星尊三重，并存在大量未知可能性。’

未知可能性就是沒有辦法確定還有多少女人和黑夜戰神有過感情瓜葛，在黑夜戰神的九十年的人生中已知的就超過三百個。

恒毅思量片刻，繼續搜索范圍，星尊三重修為以上就有可能在后來的幾百年里成長為頂尊實力，就有可能是紅。

‘出身可能跟黑夜戰神在童年時有交集的？’

‘一個。名：趙娜。同星球，出身地距離百公里。’

恒毅長舒口氣，看來就是這個趙娜。

一切似乎都理清了，除了恒毅自幼的那個夢，除此之外其它信息的對比確認都存在極高的吻合度。

神腦發來的立體光影中看來，趙娜的身高跟紅類似，神態是那種典型久經陣仗的戰士，跟黑夜戰神死于同一場戰斗，但沒有找到尸體。沒有尸體可能是尸體粉碎，也有可能沒死。

但從情況來看，趙娜如果還活著后來不該沒回到人類文明。

其中的謎團已經不可解釋，但恒毅看著趙娜那猶如活生生在腦海中的立體光影和面容時，卻完全沒有思念紅時的心跳感覺。

‘光影跟活生生的人還是不一樣嗎……’恒毅想起那次跟黑月的見面談論過的話題。

恒毅收起黑夜戰神的信息光符，一遍，足夠讓他清晰記住全部。

這就是他和大哥許問峰的身世？

恒毅本以為那會是激動人心的事情，此刻卻覺得異常的平靜，因為這個黑夜戰神的人生跟他自己實在找不到多少相似處，反而跟許問峰的性格為人有很多共同點。

‘或許因為我太不像他，所以沒有我就是他的代入感？’恒毅對自己的這種平靜無法理解。

紅……到底是死是活？

她到底是否糟了黑袍男人的黑手？

真相是什么？

恒毅只能無語問虛空……

這件事情他根本無處著力，連如今戰神組織代神長的許問峰都因為實際上被架空而調查不到多少，想盡辦法才查到前世黑夜戰神的事情，對黑袍男人的名字，過去仍然一無所知。

在利塔族的恒毅又能怎么辦？

戰神組織是只跟人類文明和辛德文明做買賣的情報組織，而他跟這類情報組織從沒有過交集。

神秘花園有很多情報組織，但那些規模都很小，都是從來往的異族出得到些情報，自行組織甚至簡單修飾就賣給很可能需要的人。

跟戰神組織的規模差距太大，根本不可同日而語。

能跟戰神組織的相提并論的只有一個——黑暗情報組織。

他們跟戰神組織相反，猶如對立，從來不做人類文明和辛德文明的生意。

可是這個情報組織更神秘，一般人根本不知道其存在，許問峰給恒毅的情景記錄符上說，黑暗組織也未必知道戰神組織內部多少事情，這兩個組織一直暗中較勁比拼，彼此防備極深，黑暗情報組織的鐵律就是只跟種族文明的最高首領聯絡，而且是主動上門聯絡，任何種族如果把黑暗組織的人介紹給別的文明，合作立即中止，永不再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