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一十三章 虧本的生意

香港著名報刊《明報》曾經這樣評價過亞視：

“著名電影人王子川投資屢屢獲利，卻在亞視上面卻折戟沉沙，縱觀騰飛娛樂壯大過程，兼并亞視是其中一大失誤！”

饒是王子川心高氣傲，也不得不承認，他在投資亞洲電視臺上面考慮欠妥，1985年收購亞視，至今已有3年，先后投資近10億港幣，收視率卻堪堪與無線持平，這是他怎么也想不通的事情，亞視制作的電視劇集比tvb精良，娛樂節目比tvb精彩，為什么觀眾偏偏喜歡看tvb節目？

亞視總經理黃夕照在這方面一直很愧疚，他小覷了tvb，更嚴重高估了亞視底蘊，他接手時的亞視已經不是原來那個實力雄厚的麗的電視臺。

“王總，這是亞視收視率曲線圖。”黃夕照遞過一張圖表，聲音低沉，圖表上面收視率很高，有些階段甚至超過tvb，但這對黃夕照來說，就是失敗，當初他從王子川手里接過投資時，信誓旦旦的表示全面超過tvb。

王子川皺眉道：“老黃，有件事我實在搞不明白！”

“王總請說！”

“最近幾年，亞視制作的劇集，我都在收看，按理說不應該是這種結果，無線制作一部劇集，花費300萬，我們亞視卻能投資500萬，為什么觀眾還喜歡看tvb呢？”

黃夕照緊張道：“王總，這個問題。我們也分析過。”

“哦？說來聽聽！”

黃夕照深吸口氣，分析道：“王總，您也清楚，亞視前身是麗的電視臺，而麗的電視臺當年卻是收費電視臺，而且收費極其昂貴，播出畫面還是黑白效果！”

王子川緩緩點頭，心中釋然，說到底還是亞洲電視臺先天不足。

黃夕照咬了咬牙，繼續說道：“無線電視臺成立之前。香港電視臺一直掌握在洋人手里，華人大亨覺得香港應該有話語電視臺，所以才投資成立tvb，這些華人富豪也沒想著盈利，所以無線電視臺一開始就是免費，并且播出畫面是彩色效果。”

王子川嘆道：“怪不得無線那么值錢，原來還有這樣歷史，打著民族旗號，又是免費播放。可見香港市民對無線電視臺感情。”

黃夕照點頭附和道：“等到亞視改成免費的時候，無線的慣性收視已經形成，何況在麗的時代，麗的母公司作出了幾個錯誤的決策。財政出現問題，導致電視臺高層出現動蕩，后有邱先生、王總相繼收購，電視臺再次人心浮動。結果被無線越拉越遠，如果不是王總加大投資，亞視恐怕已經淪為二流電視臺。”

王子川揮揮手。他也并沒責怪黃夕照的意思，在他眼里，亞洲電視臺收視率已經達到飽和，無線和嘉禾一樣，底蘊深沉，卲逸夫、鄒汶懷又是英明之主，再斗下去，只有兩敗俱傷。

“王……王總……”王子川這無所謂的態度，讓黃夕照心中發寒，緊張試探道：“您是打算削減亞視開支？”

王子川承認道：“亞洲電視臺的確應該削減開支！”

黃夕照無奈苦笑，愧疚道：“應該如此，如果在其他國家投入10億港幣做電視臺，早就可以打開局面了。”

王子川提議道：“既然亞視不能稱霸香港，可以考慮朝國際方面發展，現在傳媒行業越來越受重視，美國有個默多克，他的做法很值得我們參考。”

黃夕照驚喜道：“王總的意思是將亞視發展成傳媒集團？”

王子川微感意外，順著黃夕照思路說下去：“如果讓亞視脫離長城傳媒集團，自行發展，你認為怎么樣？”

黃夕照興奮道：“當然可行！南洋缺少話語電視臺，如果我們能兼并幾家地方電視臺，形成網絡覆蓋，一定可以打響話語電視臺名氣，然后慢慢滲透，既能宣揚漢族風尚，又能抵制勢力，話語在南洋很有市場，新加坡華人人口接近總人口一半，我建議以新加坡為試點。”

“新加坡？”王子川覺得可以，新加坡李氏家族早就想在國內宣揚漢族儒家文化，亞視收購新加坡地方電視臺，兩方一拍即合，各取所需。

黃夕照訕笑道：“不過，王總又要投入一筆資金了！”

王子川靈光一閃，神秘道：“也不一定是我們花錢，我們的目的是合作，只要新加坡電視臺同意就可以了。”

黃夕照提醒道：“這個辦法的確可行，不過有點受制于人的意思，如果新加坡那邊反悔，我們是孤掌難鳴！”

“這個我自有考慮！直接兼并手段太過激烈，容易激起地方土著反抗。”

王子川還有一個理由沒有說出來，他打算‘名下其他公司’收購南洋地方電視臺，既能降低地方土著民族分子疑慮，又能節省一大筆錢，還能限制亞洲高層膨脹，一舉三得。

“咚咚咚！”

“請進！”

黃夕照控制一下情緒，淡淡看著來人，問道：“黎經理，發生什么事？”

“黃總，我們接待一位客人，恐怕要麻煩您親自接待一下。”

黃夕照立即皺眉，訓道：“就算港督來了，也讓他在外面等著！”

王子川笑道：“老黃，我看黎經理不像是開玩笑，我這里不用你費心了，我會在亞視隨便看看，你忙你的！”

黃夕照應承道：“王總既有此意，我讓趙秘書陪你！”

“不必了！”

王子川可對那個半老徐娘沒興趣，再次重申道：“我自己隨便看看，你也不必讓下邊的人準備，一個真實的亞視才是我今天來的目的！”

黃夕照不敢再說，吩咐趙秘書看門，又和王子川客套幾句，這才與黎經理向著接待室行去。一路上把黎經理訓的抬不起頭。

有了王子川這尊金主，亞視大樓變化不少，王子川還記得邱得根時代，亞視大樓窮酸模樣，再看看現在豪華裝修，心中隱隱明白，亞視也并不是虧錢玩意，他投入的資金，一筆一筆都記在賬上，施楠生都會派人監管。絕對不會用來裝修大樓，這么裝修大樓的錢從哪里來的？黃夕照他們不可能自掏腰包，只只剩下一個可能，亞視盈利！

按照印象，王子川來到節目制作部，也許穿著工作服的緣故，一路上碰到的員工沒有一個認出他的身份。

“小武，幫我把臺上的道具煙斗拿來！”

“哦，老趙。你把臺上的道具給組長拿過去！”

“我正在忙呢，徒弟你去！”

“我？我手里還有活呢，細龜！細龜！”

“啊？誰叫我？”

“把臺上的道具拿給組長！”

“噢！”

王子川看的有趣，一個中年男子吩咐一件事情。推來推去，竟然經過四個人，這可真應了那句話，大龜叫二龜。二龜叫三龜，三龜叫細龜！

“哈哈……”

“你笑什么？”那個外號細龜的男子干完活，見王子川盯著他笑。忍不住過來詢問。

王子川驚訝道：“是你！”

細龜更是驚訝，指著自己詢問：“先生，你認識我？”

王子川的確認識他，細龜真是形象，他就是周星池御/用配角黃奕山，《逃學威龍》中飾演總被欺負的學生黃小龜，外號也是細龜。

細龜摸著后腦，難為情道：“剛才我很好笑嗎？”

王子川收去笑容，解釋道：“不是，我只是笑你……為什么不找個人幫你干活呢？”

細龜認真道：“我也找別人，那一件普通事情豈不是要耽誤好長時間？最重要怕有一天會誤事，這對公司不好！”

王子川贊道：“你倒是任勞任怨。”

細龜訕笑道：“我是新來的，應該多干點活。”

王子川抱著肩膀，提議道：“我覺得你形象不錯，有沒有想過去當演員？”

細龜沉吟片刻，為難道：“我也想過當演員，不過我應聘的是節目主持人，想要當演員，恐怕還需要一段時間！”

王子川神秘道：“也許不用那么久。”

細龜笑道：“謝謝你的鼓勵，不好意思，現在是上班時間，我要工作了。”

“行，你接著忙，有空多學學表演！”

“謝謝，再見！”細龜跑回原位，繼續被人使喚。

一個工作人員路過王子川面前，調笑道：“這位先生，剛才那個戴眼鏡可了不起，他是正規大學畢業，本來是想來我們公司擔任編劇，可是他沒考過，最后不知怎么想的，應聘節目主持人。”

“那真是屈才了！”王子川暗暗可惜，節目主持人聽起來不錯，其實就是負責搞笑，當初他來香港，周星池也這么介紹自己，他是《穿梭機》節目主持人，事后了解，周星池只是扮演一只僵尸，在節目組負責搞笑。

路人道：“誰說不是呢，偏偏他還任勞任怨，我們大家給他起了個外號‘細龜’，他也不生氣！”

聽到這里，王子川有心栽培一下這個‘細龜’，這樣人才糟蹋實在可惜，前世這個黃奕山混的不怎么樣，周星池這么怪癖的人都能欣賞他，可見黃奕山的確有可取之處。（天上掉餡餅的好活動，炫酷手機等你拿！關注起點/公眾號（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眾號輸入dd小shuo即可），馬上參加！人人有獎，現在立刻關注dd小shuo微信公眾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