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有時候其實就是一瞬間的念頭而已,當最后一個護衛倒在自己面前的時候,馮素素已經放棄了生的希望,因為她很清楚,今天的自己,十有八九是無法逃過這一劫了。
兩個身體顫抖的女人抱在一起,馮蓉抱著馮素素,臉上閃過一抹凄然。
“姑姑,為什么沒有人來?”
馮素素顫抖著問出了這句話,她一直不明白,為什么會是這樣,竟然沒有一個家族的人來救自己,難道說,自己真的被放棄了?
馮蓉的臉上滿是苦澀:“還用問么,你爺爺和你父親恐怕已經被軟禁了,如果不出意外,昊天門,應該是跟我們家的某些人,已經達成合作了。”
馮素素陷入了沉默當中,對于家里面的事情,她最近知道了不少,知道爺爺之所以一直愿意讓自己在外面,其實是為了保護自己。知道自己之所以會有抑郁癥,是因為某些人故意針對自己,知道小爺爺之所以會回歸家族,很大程度是因為爺爺那邊的情勢危急,需要人手去幫助他,但是馮素素怎么都沒想到,今天,在這里竟然真的要死了。
最重要的是,很明顯,家族那邊的爺爺和父親是被人羈絆住了,自己這邊除了李弘道之外,竟然再沒有可戰之人。
死亡,似乎距離自己越來越近了。
雙眸透過馮蓉的身影,馮素素看向了一直躲在不遠處的蕭強,心中忽然有一種失落,她不怪蕭強始終不站出來像那些護衛一樣為自己舍生忘死,只是覺得有些對不起他,讓他牽扯到了這樣的事情當中來。
“蕭大哥,對不起。你走吧。”馮素素忽然開口,也不管蕭強能不能聽到。
“想走?沒那么容易!“
杜秀春露出一個殘忍的笑容來,此時的李弘道在他那道古怪光幕跟易千帆的夾擊下,怒吼連連,卻根本沒有辦法顧及這邊,所以杜秀春特別放松的來到馮素素等人近前:“我說過。今天這里的人,全都要死!”
“你,你不得好死!”
馮蓉氣得渾身顫抖,指著杜秀春冷冷說道。
杜秀春微微一笑:“放心,我喜歡成熟的女人,一會兒我肯定會讓你欲仙欲死的。”
說出這番話的時候,他的臉上露出一個特別猥瑣的表情來,可目光當中的殘酷,卻讓馮蓉忍不住身體一顫。
下一刻。一道冰冷的聲音在杜秀春耳邊響起:“你死過么?”
什么?
杜秀春的身體驀然間僵硬住了,半晌之后才滿臉震驚的看著那柄橫在自己脖子邊的飛劍,以及握著飛劍的那個年輕身影:“你,你是修士?”
就在那一瞬間,原本似乎已經被嚇的不知道該怎么做的蕭強,忽然暴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出現在杜秀春的身邊,杜秀春在那一個瞬息之間放出了兩道足以讓筑基初期的修士都口吐鮮血倒退的法寶。可全都被對方破掉,就那么看似簡單的。蕭強手持飛劍出現在了杜秀春的身后,飛劍橫在他的脖頸之上,冰冷的劍身吞吐著懾人的光芒。
“我問你,你死過么?”
蕭強根本無視杜秀春和馮蓉等人眼中的震驚,而是繼續執著的對杜秀春問道。
杜秀春的身體顫抖了起來,他雖然是金丹期的修士。但卻有著所有修士的共同點,那就是身體并不強大。其實大部分的修士都是如此,雖然追尋天道使得這些修士可以驅使天地之力,可以排山倒海呼風喚雨。但是,修士本身的身體卻是極度脆弱的。他們也會有生老病死,在達到超脫之前,修士其實只不過是更加強大的人罷了。
杜秀春怎么都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是普通武者的年輕人,竟然是一個修士,原本他并沒有把蕭強放在眼里,原因很簡單,一方面是因為這個年輕人表現出來的修為只不過是普通的先天武者。另外一方面,則是因為在剛剛的那場屠殺里,蕭強始終無動于衷或者確切的說在杜秀春看來好像是嚇傻了一般,他覺得自己已經把這個年輕武者震懾住了,畢竟相對于武者來說,修士實在是站在食物鏈頂端的存在。
可就是這個年輕人,竟然在自己失去警惕之心的那一瞬間,把握住機會,一下子制住了自己。望著那不斷吞吐著寒芒的紅色飛劍,感受著上面冰冷的寒意,杜秀春忽然覺得,自己也是怕死的,對這個美好的世界,他還是有留戀的。
這時候,已經聽到杜秀春怒吼的易千帆,明白他已經陷入危險的境地,大聲咆哮著想要沖過來,但卻被李弘道給攔住,根本沒辦法前進。
而此時那柄綠色的飛劍,開始在空中不斷的顫抖了起來,震的四周空氣發出一陣尖銳的鳴叫聲,就像是只左突右奔想要逃跑的喪家之犬。
不過很可惜,它根本逃不掉,因為不知道什么時候,蕭強的那九枚靈符已經出現在飛劍的周圍,九枚靈符組成一個古怪的陣勢,這陣法看似普通,可卻隱藏著恐怖的力量,緊緊裹著想要逃離的無柄小劍,讓它根本無法動彈。
蕭強的眼睛一直盯在杜秀春的身上,他的手沒有一絲顫抖的感覺,很穩,飛劍就那么橫在杜秀春的脖子上,但真正讓杜秀春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