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千一百三十七章 祭祀

“這就退了？完全沒有意思。”李傕看著貴霜開啟防御姿態，又開啟海霧，迅速的離開，很是有些無聊。

看了一場海戰，對于李傕三人而言，完全沒看出來任何的東西，也沒有找到任何值得學習的地方，果然他們西涼人是和海戰這種東西八字不合，現實點，還是繼續陸戰就是了。

“美陽侯，好久不見。”孫策和郭汜招呼道，他和郭汜有一起啃肘子的友誼，所以還是挺熟的。

“啊，吳侯，借你們的船去恒河洗黑材料，這些是我的老弟兄，這是老李，這是老樊。”郭汜很是和善的介紹道，他們涼州人和孫家有仇的都沒在這里。。

“好了，你們去船艙聊吧，接下來就是全速前往恒河那邊，路上我會將我的計劃詳細的給你們進行講解。”周瑜沒見到孫策的時候雖說心情不悅，但明顯有些想要盡快見到孫策，可真見到孫策的時候，周瑜又覺得還是給這猴子一把香蕉，讓他自己去玩吧。

“給三摩呾吒發緊急通報,

通知我們的現在的情況，告訴他們江東這邊已經開始返航,

前方想動手,

大可動手了。”周瑜扭頭對著沈珩等人交代道,

按照周瑜的估計，陳曦等人差不多已經到婆羅痆斯了。

實際上和周瑜估計的差不多,

劉備等人這個時候已經抵達了婆羅痆斯城，目前正在祭祀這些年來戰死在恒河的漢軍將士。

別看這么多年恒河的戰爭漢軍幾乎是屢戰屢勝，少有敗績,

但戰死在恒河的漢軍其實也已經不下十萬，故而劉備這次過來了，自然也就要進行一番祭拜，順帶也祭拜一下黃閣。

可憐的鐘繇算是被黃閣拖死了,

當真是黃泥掉褲襠，沒一點辦法了，也正因為這一手逼死人的操作,

劉備抵達恒河下游的時候,

對于當地的開拓情況非常的滿意。

鐘繇原本準備五年干的活，因為黃閣死在他家里，被迫在一年之內全面推進開來,

更重要的是五年的活,

一年開工,

居然做的有條不紊，對此趙岐等人異常的滿意。

鐘繇這個人的能力其實沒有什么說的，不提腦殘粉那一方面無底線奇葩操作,

其他方面并不會遜色于一個頂尖文臣，而且鐘繇是少數全能型的文臣，這家伙連統兵都能。

最多只是鐘繇和其他頂尖文臣的追求有很大的不同,

什么封侯拜相，什么位極人臣,

對鐘繇的吸引力并沒有大過蔡邕書法。

至少為了前者鐘繇還是能把持住人類的底線，為了后者鐘繇真的做到了踐踏道德，故而鐘繇這人是鐵定的不會很認真的干活。

黃閣、趙岐等人可能也是認識到了這一點，所以才給鐘繇做了一個局,

將鐘繇的潛力硬生生給逼了出來,

故而成績很是不錯。

當然黃閣和趙岐等人也知道有比較簡單的方案,

比方說蔡邕書法準備一筐什么的,

然而問題這不是沒有嗎。

整個中原的蔡邕書法基本都被鐘繇收拾的七七八八了，僅剩下的幾卷，不是在蔡琰那里，就是在蔡貞姬那邊，問題這是兩人的嫁妝，趙岐和黃閣也不好意思討要。

說實話，如果早知道，這倆人能將蔡邕壓榨到給弄出來大堆書帖的程度，黃閣的父親黃瓊和胡廣有非常深的交情，而胡廣是蔡邕的老師，趙岐更直接是胡廣的好友，實際上法正的爺爺法真直接對胡廣有知遇之恩，順帶一提胡廣歷任五卿七相。

到了這群人這種程度，其實圈子的重疊程度非常高，哪怕是倒了其實也有大把的遺產，唯一可惜的是，他們很多時候其實并不能確定那些人脈能用上，只是順手為之。

不過得承認一點，黃閣的方式非常有效，劉備在見到鐘繇的時候，都感覺到鐘繇變得努力了很多，以前鐘繇在長安的時候堪稱是摸魚怪，僅次于繁欽、陳曦的大型摸魚怪，更重要的是這哥仨有直接姻親關系，這大概就是所謂的血統感染。

“為了這片土地，我們已經戰死了這么多的同袍了。”劉備以諸將之首的身份上完香之后對著陳曦開口說道。

“然而這尚且不是結束，未來還會有更多人會為此在這里灑上自己熱血。”陳曦看著刻滿名字的碑文輕聲說道。

將所有為國征戰而死的士卒的名字記錄下來，刻在石碑上，還是陳曦提議的，集體性祭祀也是陳曦提出的，但真正將這件事落實，將士卒凝聚成一個新的階級，是劉備一點點做到的。

每年九月兵役時，劉備會親自在長安新建立的紀念碑，靖靈殿那里對于戰死的士卒進行大規模的祭祀，而且那一天全國也會休沐，今年因為一些情況，是劉桐代為祭祀的，因為劉備帶兵南下恒河了。

不過到了恒河之后，劉備又補了這一流程，至于國內的祭祀，李優的反饋是做的不錯，這是極少數劉桐完全沒有推辭，主動承擔，并且主動記憶相關內容流程的事件，沒出一點幺蛾子的事件。

“真的不容易，只有到了這里，才能感覺到我們到底花費了多少的功夫，才達到了這一步。”劉備帶著一眾文武走出祭祀范圍之后，聲音才不像之前那么低沉，有些地方，難免會讓人變得肅穆。

“這邊各部的兵力已經調整完畢，后方的百夫也已經調整到了各個適合的軍團之中，經由了短期的集訓，整體戰斗力明顯增加。”關羽心理清楚劉備的目標是什么，所以挑最明白的說。

劉備帶來了八千老兵，在隔壁貴霜發現神位漏氣這一事實之前抵達了婆羅痆斯，在十余萬大軍兵合一處之后，劉備迅速的指揮各大軍團對于基層骨干進行換血。

劉備帶來的這些老兵，不管是戰斗能力，還是指揮能力其實都強過大多數仍在一線戰斗的百夫長，如果未經歷天變，雙方的差距還能小一些，但挨了一波天變之后，劉備帶來的這些老兵占據了絕對優勢。

谷饃 在這種前提下，這些人的回歸并沒有造成任何的波瀾，就算是有些老兄弟不服，在這種憑實力說話的地方，這些人也是能鎮住場子的。

當然在安排完這些老兵之后，剩下部分的老兵則是作為護衛，另外一些適合偵查的老兵則帶隊去進行偵查。

畢竟漢室最近的動靜，貴霜也不是瞎子，更何況白撿了對方一個郡主，韋蘇提婆一世已經做好了和漢室對毆的心理準備，再說現在郡主在手，百年夙愿達成，五支共舉，貴霜也沒啥怕的。

反倒是漢室這邊在劉備和陳曦抵達之后，變得更為謹慎了起來，甚至特意的將坐鎮后方的賈詡、董昭都調動了過來，說來要不是鐘繇在玩命的干活，關羽連鐘繇都不會放過。

對此鐘繇表示，既然表示要放過他，就請不要每天按時將前線的詳細情況給他拍一份電報，這既浪費時間，又浪費錢。

“大概還需要幾天能恢復到最佳戰力。”劉備看著前方詢問道。

“再有十五天就可以了，這些百夫本身回歸的就是他們曾經任職過的軍團，十五天的時間足夠確定他們的職能和定位。”關羽沉穩的回答道，事實上目前這些人的回歸，已經極大的提高了漢軍的組織穩定性，只不過距離發揮他們的最大作用還需要一些時間。

“曲女城那邊的調研情況如何，如果要突進到曲女城，拿下劉皊需要什么程度的投入？”劉備看向賈詡、法正、徐庶、董昭詢問道。

“如果正面作戰，我們有把握迅速突破缽邏耶伽，但繼續西進拿下曲女城，損失會不小，可也不是不能做到，只是要拿下劉皊……”賈詡搖了搖頭，打贏很有把握，畢竟現在是真的兵多將廣，實力強橫，可要是針對性的擊殺劉皊，不比干死韋蘇提婆一世容易。

目前漢室在恒河流域已經完成了自給自足，婆羅痆斯以東甭管李優玩了什么招數，但目前婆羅痆斯以東依托著各大世家，漢室基本已經完成了基層的構建，哪怕這種構建本質上是依托于世家的力量。

可最近這情況，各大世家和漢室完全是一條心，先這么湊合著用著，保證地方統治能力還是沒有任何問題的，至于說培養出來屬于漢室正規的官僚體系，并且將之身體到恒河鄉村，陳曦光是想一想就覺得自己的腦子嗡嗡響。

說實話，陳曦親自來恒河也是本著過來看一看情況，了解一下當地準確的社會環境的想法。

運營一個漢室，陳曦隔一段時間都要到處看看情況，甚至隔幾年都需要親自帶隊深入到一線去確定當地的發展狀況，更何況是要在一個新的社會環境下完成一個官僚體系的構建。

不親自來一趟，陳曦是真的沒底，來了之后陳曦就一個感覺，他的腦子真的是嗡嗡的——到底是誰給自己挖了這么大一個坑，這缺了多少的事務官，培養不出來啊，哦，是我自己，那算了。

如果是粗放型管理，無所謂統治能力是否推進到地方鄉鎮，依著漢室當前的情況還是能做到的，但要是按照陳曦的規劃，將恒河作為直隸，為此甚至不惜打通西南大動脈，未來甚至還要上鐵路等等，那恒河這邊就必須要精細的進行規劃。

且不說孫乾修完西南大動脈，直道直通恒河之后，必然會收到新的命令，需要修建西南鐵路，加強本土和恒河的聯系什么的，會不會聽完就想掀桌子什么的，陳曦光是想想在這種地方重組社會結構，腦子就開始震顫，這大坑真的是陳曦自己給自己挖的。

故而這個時候劉備說啥，陳曦都有些心不在焉。

“舒拉克家族說是可以一試，但既然說是試，那就不可能有絕對把握。”法正同樣搖了搖頭說道，打贏他們都有把握，可腿長在別人身上，法正能有什么辦法，還能不讓跑了么？

在這邊呆的越久，越能明白大月氏人對于漢室郡主的追求，故而在大月氏得到郡主之后，很多事情其實挺難整的，打贏和打死，在帝國對于非帝國而言是沒區別的，但對于另一個帝國，太難了。

雖說漢室不想承認，但大月氏這個撿垃圾的癟三，底子確實厚實。

“我們這邊已經確定劉皊并不會前往前線。”董昭言簡意賅的說道，這話直說就是我沒辦法，來前線還有點可能，太遠了，前線撲街第一時間，后方就會直接帶著劉皊跑路，他也沒辦法。

反倒是徐庶在低頭思慮，但沒有說話的情況下，劉備只好看向他使用起來最順手的家伙了。

“看我沒用，我就是個提供武器裝備的后勤人員。”陳曦眼見劉備看完賈詡幾人，目光落到自己身上，于是蔫了吧唧的開口辯駁道。

“我怎么感覺你來到恒河之后，總有些心不在焉。”劉備看著陳曦詢問道。

“在思考別的事情，我跟過來也是有事的。”陳曦抑郁的看著劉備，“元直，我看你欲言又止，怎么了。”

“劉皊是被復活的話，那投入的神明是哪一個？”徐庶開口道。

這個問題徐庶其實一直有在思考，既然確定了劉皊是和絲娘同等的類型，在絲娘有一個神女本體的情況下，劉皊也應該有一個神明的本體，只要能確定是哪個神明，就徐庶這點爆十幾萬神位的男人，自然有辦法關聯到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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