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四章 真諦

“別別別。”秦川連忙將羊皮書搶了過來。秦川也不是迂腐的人，既然張天成非要將這醫書送給自己，他自然要接收下來。畢竟這醫書里面有著太多秦川希望知道的東西。

張天成自然也是表明一下態度，沒有真要將醫書撕掉。所以，自然而然，秦川很輕松地將醫書搶到了手里。

秦川索性打開醫書看了一眼，大有一種找到武林秘籍的感覺，似乎只要將醫書打開，就能夠獲得絕世武功。或者像系統中的一些技術，能夠快速將一些經驗快速地進行傳授。但是，現實是非常骨感的，秦川打開醫書，卻并沒有發現任何絕世醫術，更沒有快速或許醫學傳承。

“天地俱生，萬物以榮，夜臥早起，廣步于庭，被發緩形，以使志生，生而勿殺，予而勿奪，賞而勿罰，此春氣之應，養生之道也；逆之則傷肝，夏為寒變，奉長者少”

秦川一看傻眼了，這里面的東西跟西醫完全不是一個體系，看起來沒有一個字不認識，一個句子連起來，似乎也能夠看得明白。但是整篇究竟在說什么。秦川卻是一竅不通。

張天成對秦川的表情一點都不覺得奇怪：“秦老師，是不是覺得這醫書根本就不像醫書？”

秦川點點頭：“看不懂。”

“我跟你說。我斜候不是被我爺爺用棍子逼著，就是讓我家老爺子用拳頭威脅，反正每天躥威逼利誘之下，每天不停地讀讀背背。寺廟里的高僧，都是一本經書念了上萬遍的№論上來說，如果你將這醫書也讀成千上萬遍。也能夠自動領悟里面的秘訣。”張天成有些幸災樂禍，或者說，他終于心里平衡了。

“有秘訣？”秦川算是抓住了關鍵詞。

張天成點點頭：“確實有秘訣。本來這東西是我們張家的不傳之密，但是我是不想讓我兒子受這么大的苦了。所以，我準備把秘訣告訴你。至于將來你傳給誰，甚至公開，那都是你的事情了。”

張天成向秦川招招手，附在秦川耳邊，將張家的不傳之密第一次告訴了一個非張姓人。

“列祖列宗。你們也不要怪我。不是我不想將張家的醫學傳承下去，而是我無能讓我的孩子受我這樣的痛苦。我要讓他們過上好日子。”張天成向著天空心地嘀咕了幾句。

秦川還處在嘀嘀咕咕地說些什么，根本沒有主義張天成說的話。

實際上，當秦川獲得了張家的秘訣之后，系統已經自動開始解構醫書了。古代人用一種非常奇妙的方式對重要的文獻進行加密，然后通過一種奇特的方式對這些術輻行解密。有了打開古醫書的鑰匙，系統自然能夠輕易地將醫書上的精華提煉出來。然后再通過灌輸的方式，回灌到秦川地腦海了。

看見秦川得到秘訣之后。便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張天成覺得自己這一次做對了。只有這么專注的人才能夠將這世代傳承的醫術發揚光大。張天成自然沒有想到。秦川在如此短的時間里，竟然能夠將醫書上的東西完全掌握。

當然，雖然秦川在短時間內將這些東西完全掌握，但是要真正消化，能夠用到醫療中去，卻還需時日。尤其是足夠的實踐。

“張大哥。你能不能幫我哥忙？”秦川問道。

張天成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下來：“秦老師說哪里話，你救了我們這個家，你要無論要我做什么。我都會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

“你能不能帶我到山里認一認各種中草藥。我以前是學西醫的。雖然看了這醫書，但是這里面說的藥草究竟是什么樣子，我根本不認識。”秦川說道。

其實系統里也有關于中藥材的基椽識。甚至有全息藥草對照圖片。看起來如同看到真實的藥草一般。但是畢竟與自然界中的藥草是不太一樣的。色香味的體驗，并不是系統能夠完全模擬出來的。

秦川沒等張天成回答：“張大哥，我有一家制藥企業，將來這醫書上發掘出來的藥方也許會推出去，凡是從醫書上發掘出來的中藥方研制出來的產品，都會給你一定的股份。另外，我的企業從現在起聘請你為中藥顧問。我在前山村的這一段時間，你就負責協助我一起對梅山山脈的中草藥進行調查。”

秦川原本只是拿中藥調查作為一個借口，來前山村避避風頭，等風頭一過，秦川還準備回城，開始自己的宏偉計劃。但是現在接到了系統的任務，而且又湊巧得到了古老醫書，秦川的計劃發生了改變。他準備假戲真做，把原本不存在的計劃實施。

秦川的話顯然讓張天成有些難以適應：“秦老師，你這是說什么話。這醫書我已經送出去了，怎么處理是你的事情。你救了我兒子，現在就是讓我當牛做馬也是應該的。我怎么能夠要你的工資呢？”

秦川笑道：“又讓馬兒跑，又不讓馬吃草，這世界上哪里有這樣的道理？哦，不，這話有些不恰當的。張大哥，你別見怪。但是道理是沒說錯的。我讓你協助我調查中藥的事情，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而是一個長期的事情。你家里現在情況是這樣一個情況，不給你發工資，那我不是成了喝人血的資本家了？你別擔心我。我不請你，還得請別人。別人拿了我的錢，不見得能夠有你灸盡力。至于說這醫書的事情，要是別人知道了我拿了你醫書，從里面發覺出方子，一個人吃獨食，將來誰還敢把醫書交給我呢？你以為你這是報恩。實際上你是害了我，讓我樹立了一個反面典型。”

嗯？張天成抓了抓腦袋，這要是不收秦老師的錢，反而成了陷秦老授不義的人了。但是怎么能夠收秦老師的錢呢？這個問題很矛盾，很復雜。秦川也沒讓張天成想太清楚。

“你就別胡思亂想了！幫我把事情做好了不什么都強。”秦川笑道。

張天成抓了抓腦袋，只好答應了下來，他不答應也不行啊，再不答應，誰知道秦川拿個什么樣的帽子給他戴上。

“定下來了啊；個月我給你四千塊一個月。”秦川隨口說了一個數字。

“四千啊。”張天成瞪大了眼睛。

“嗯。少了點。五千吧。以后慢慢再加上去。薪酬的事情，我也搞不太明白，回頭我跟負責公司的人說一說，看應該給你一個什么樣的待遇。你放心好了。肯定不會低于五千。”秦川對待遇真是沒有什么概念，在譚山的時候，他的待遇就讓他不必要去關注銀行卡的余額。后面公司會定期往他卡里注入一筆收入。這個數字能夠讓普通人驚喜得睡不著覺，但是對于秦川來說，早已經有些麻木了。一個不會花錢的人賺了幾十輩子都揮霍不盡的金錢。確實讓人有些捉急啊。

“哦，不。我是說四千就已經太多了。我們農村里，干這么輕松的活，能夠有個兩三千一個月，就是很高的工資了。鎮上、縣城里，一般的崗位，工資只有兩求右。你這一來局給我開四千。這也太高了。”張天成看出來了。秦川是想趁著這機會幫他。但是這錢他怎么能要呢。村里還不在背后戳他的脊梁骨？

“那就五千先定下來。國外搞醫學的都是高薪。我們搞藥用植物調查根本就不是輕松活。你可要有思想準備。別到時候吃不消打退堂鼓。”秦川倒也不是全是為了幫張天成。幫張天成是一個方面。同時秦川也想表明一個態度，那就是漢鼎集團不會虧待對漢緞幫助的人。高手在民間，別寫了民間地一些奇人異士，他手里掌握的一些獨門秘方，是非常有價值的。

前山村太小。誰家里煎油，整個村子都能夠聞得見香味。秦川高薪聘請張天成的事情一下子在前山村傳開了。

“秦老師真有錢。無償治好了張天成家的兒子，現在又高薪聘請天成給他做事。一個月五千塊啊［們這窮溝溝，到哪里去掙這么多的錢？這跟到外面去打工不一樣。外面打工，賺一點錢，每天沒日沒夜加班，然后吃得差，住得差。兩口子像派織女。”

“可不是？天成算是遇到貴人了。不過我聽說天成把他們家老祖宗留下來的那本醫書送給人家秦老師了。”

“那也值了。我們要是那本書能夠換五千塊錢一個月，多少本我都白送給秦老師。”

“你想得倒美，你家的幾本破書，都是你兒子上學那會扔下來的課本好不好。那種書，收垃圾的只出幾毛一斤。”

“秦老師要是聘請我們做點事情就好。”

“聽說秦老師還給天成買保險的。”

“守成那玩意兒真是不行。秦老師兩口子一直在他家里吃飯。他竟然沒得著這差事。”

“你以為他吃虧啊？他們家二兒子春龍的那棟樓房，建的時候花了十幾萬不到，一點沒裝修的毛坯房，一轉手，賣了二十五萬，一轉手賺了十好幾萬。雖說帶上了地基水田⊥咱們這疙瘩，這水田旱地都是累贅。聽說，將來棄耕是要罰款的。”

“要說精明，還是守成最精明⊥是趁著人家秦老師不懂咱們這里的行情。春龍那房子要是買咱們本地人，能夠賣到十萬，他守成就得燒傷拜佛。”

這一段時間，秦川一直都是前山村的話題。前山村的閑談中心一直都是村中心的幾棵數百年的白果樹下。數百年的白果樹，每棵占地足足近畝。每棵樹都是幾個人合抱的大樹。這白果樹夏天綠樹成蔭，冬天則樹葉全落。夏天，這里成為全村最涼爽的地方，冬天則成為最適合曬太陽的地方。

冬天快要到來，白果樹早已經變成了光丫丫的。前山村的人都圍在一起閑聊。這個時候，村頭的馬路上，來了浩浩蕩蕩的汽車長隊。

“快看是什么？”有耳朵尖一點的，老遠就聽到了汽車的轟隆聲，連忙站了起來，指著村口的方向大聲叫了起來。

“一、二、三我的個親娘，竟然來了十臺大卡車。這是來干什么的呢？”前山村的寧靜一下子被這突如其來的車隊徹底打破。

“快快，四保，快去叫守成。這事情只有守成才能夠鎮得住。”眾人有些慌。這支龐大的車隊的陣仗是前山村的人從來沒有見過的。

張四保一步高一步低地飛快往張守成家里跑。張四保是前山村現在留守在村里最年輕的一個成年人。三十來歲，腦瓜子不太好使。到外面去干活，經常受欺負，經常連工錢都拿不到。跟著村里人出去跑了幾年，沒掙到什么錢，就再也沒出去了。前山村的誰家里有個什么力氣活，就會找張四保。

張四保雖然跟五保戶的五保只差一保，雖然他也沒有到年齡，不過誰都知道，以張四保的情況，遲早會升級成為張五保的。張四保跑得飛快。一路跑，一路大聲喊：“守成成！不好了，來了一個大車隊，要來你家拆房子了。”

張四保一路喊，一直喊道張守成家門口，差點沒把張守成嚇了心臟泊。連忙跟著張四保往村頭跑。跑得有些急，一雙布單鞋，跑掉了一只都沒有感覺到」然一腳高一腳淺的跟著張四保跑到了村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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