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街頭賣藝的鋼鐵俠

“快走！”

下一刻，高天心一眾就全部消失在了原地，使得這群被洗腦的民眾失去了目標。

雖然使用了自然之息與原力屏蔽將自身隱形，但那一瞬間肯定也落入了奧創無所不至的監控中，而如今九頭蛇成為了洛基的手下，一旦高天心的圖像被傳向那邊，殺死交叉骨的仇恨會使得他們第一時間出動。

以目前的局勢，肯定不能這么快宣戰！

更別提還有敵對的守關狙擊輪回者！

眾人腳程自然快速無比，謹慎起見，一直到了紐約市郊一處周末度假屋，見周遭再無人煙了，才現出身形，臉色已經完全恢復正常。

雖然這個世界的發展完全出乎意料，但守關挑戰本來就是要求千奇百怪，x戰警的時空穿梭經歷過了，另一種截然不同的結局一旦接受了反倒有種莫名的趣味感。

當然，趣味歸趣味，任務是首要，星煜琢磨了一下：“尋找原復仇者的成員……我們先去找誰？美隊？”

高天心還沒說話，小仙女龍就搖頭反對：“才不呢，大盾隊長的作用是對團隊各個零件的磨合和指揮吧。當他成了光桿司令，實在是最廢柴的超級英雄啦，戰五渣……”

星煜為美隊抹了一把冷汗。卻也不跟小丫頭斗嘴，安妮笑著說：“太夸張啦，不過我也覺得美國隊長不是最合適的，我建議先去找尼克弗瑞，作為原神盾局長，還有誰比他更了解復仇者的？”

泯則簡短地說：“去找兄弟會和x學校，變種人是原劇情的局外人。能幫上大忙。”

高天心望向幽若，幽若想了想。分析道：“美隊是體質向超能力者，再說被打碎膝蓋也不應該癱瘓啊，又不是脊椎，同樣那些復仇者也沒有那么容易頹廢下去。是不是受到洛基心靈寶石的影響？”

眾人紛紛點頭：“很有可能。”

但這樣一來，這個階段的任務就絕對不是尋人那么簡單了，難度要高上許多。

幽若微微一笑：“所以我提議第一個目標定在鷹眼身上！”

“鷹眼？他不是死了嗎……”安妮先是一愣，然后恍然道，“啊，你要復活鷹眼？”

幽若點頭：“鷹眼的死亡是復仇者和變種人的沖突的起因，忽略復仇者聯盟二突然跑出來的家庭，這個階段鷹眼和黑寡婦還是cp，鷹眼的死亡對黑寡婦造成了最嚴重的打擊。如果鷹眼能復活，對于各方面都有個好交代！”

“更關鍵的是，洛基對一個死人肯定不會如對活著的復仇者那樣在意。等到我們成功，就算他發現也遲了。”

“很好，事不宜遲——”

“泯、星煜，你們去尋變種人，無論是x學校還是兄弟會，只要聯絡上就行。最好的情況是找到緋紅女巫；”

“幽若、安妮，你們負責收集鷹眼死亡的情況。去神盾局所址，那里存有超級人類的訓練方法，存有鷹眼的資料；”

“至于我嘛，也要去見一位熟人……”

“行動！”

紐約地鐵站。

三個月前，這里還隨處可見各色的賣藝人為了演出暗暗一較高下，別誤會，這絕不是夸張，在紐約沒有城管來趕你，但每一個位置卻由主管部門決定，最佳位置是在中央車站，為了獲得在那里賣藝的機會，街頭藝人們還要參加選秀，競爭極其激烈……

現在，卻再也不存在競爭了。

因為賣藝已經是反社會的行為，在洛基的統治下，所有藝術作品都要被焚毀，什么蒙娜麗莎的微笑早就付之一炬，街頭藝術更已絕跡。

然而就在一個角落里，依舊有一位男子正在自彈自唱。

哪怕來去的行人沒有一個駐足聆聽，哪怕他們丟下的小費根本不是欣賞藝術或者鼓勵支持，僅僅是刻板的施舍，伴隨著叮咚叮咚的硬幣砸落聲，歌聲依舊平緩。

死氣沉沉的平緩。

屏蔽了四周的探查，高天心走到賣藝人面前，看著這穿著破舊淡藍襯衫，胡子拉渣，骨瘦形銷的男人，簡直認不出來他是那個花花公子，向著全世界公布“我是鋼鐵俠”的托尼史塔克。

作為漫威世界的主角，也真苦了你們了

從電影的細節上能發現，托尼吐槽洛基像搖滾明星，可他自己卻一直穿著blacksabbath（黑色安息日）的t恤，這支樂隊就有一首名為《ironman》的單曲……

而托尼現在街頭賣藝，自彈自唱的正是這首歌：

“他還有理智嗎？

他還能前進嗎？

還是一動就要倒下？

他有沒有用腦子思考？

他到底是死是活……”

那低沉的聲音，悲涼的歌喉與行人們整齊劃一的步伐，形成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沖擊，讓高天心都不想多待。

他考慮了一下，對外面準備接應的小仙女龍傳了音，干脆戴上西斯面具，換成了當時在十戒幫基地里偽裝的穆斯林大胡子模樣，來到了托尼面前，蹲了下來。

僅僅是一眼，托尼就認出了高天心，眼神有了波動。

但就在高天心心頭一喜，準備清掃周圍那些惹人厭惡的機器耳目，將托尼帶走之時，這家伙的目光又黯淡下去，居然調轉了身體。繼續唱道：

“鐵人要散布恐懼

來自墳墓的復仇

殺死他曾拯救的人民

沒人期盼他

他們只是轉過頭去”

“這么悲觀啊，洛基的控心術加上心靈寶石，實在了不得咧……”

從歌聲中。高天心就明白了托尼的選擇。

托尼一直是很自我的一個人，這點從他在鋼鐵俠三代前期沉浸在蟲洞的陰影，險些得了精神衰弱的抑郁癥就能看出，他若是心中認定某種觀點，勢必堅定不移。

現在，信念的崩潰坍塌亦是如此。

“我的朋友，振作起來吧！”

不過沒關系。光明原力與始于心念的原力治愈專治各種崩潰，高天心眼中光芒閃過。無形的原力直接滲透向托尼的心靈。

然而就在下一刻，高天心突然身軀一晃，悶哼一聲，眼角竟流淌下殷紅的鮮血。眉心一陣發脹，酸痛難忍，道：“心靈寶石！”

確實是心靈寶石留下的能量壁壘，直接讓高天心碰壁！

不愧是作為六顆無限寶石之一，幾乎擁有神魔級的權威性，四系一體的原力再厲害，一股龐大的壓力也直涌心頭。

高天心立刻切斷彼此的聯系，同時明白，若是自己想要依仗這類心靈能力強行突破。那托尼勢必在沖擊余波下直接變成白癡！

“這是洛基留下的考驗嗎？這位邪神在心靈寶石的影響下，看來自信心也是膨脹得相當厲害啊！”

所幸不全是壞消息，高天心再度沉吟片刻。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朝后退了一步，身形消失無蹤。

他并不是離開，而是來到一家百貨商店，在最角落的倉庫里找到了一些堆積的衣物和一把吉他。

當他抱著吉他彈奏，手指在琴弦上如夢幻般飛舞。冰冷冷的地鐵站內頓時響起了《加州旅館》：

“在漆黑荒涼的公路上

涼風吹散了我的頭發

科里塔斯溫熱的氣息在空中裊裊上升

抬頭極目遠方

我看到一點微弱的燈火

這首充滿著詭異動人旋律的曠世之作，將所有的憂傷與迷茫都蘊含在其中。最后把它們丟進風里，吹散于天際。

那前期沉迷于吸毒世界的醉生夢死，后期將一切煩惱與痛苦全部遺忘的意境如同一柄重錘，狠狠地轟在托尼心間，他的眼眶漸漸紅了，終于轉過身來。

“耶，導師轉身！”小仙女龍在暗中拍手，就見托尼見過歌手的模樣，立刻捂住了嘴巴，表現出震精的模樣。

因為那赫然是大變樣的高天心，一身褐色的襯衣夾克，扣子故意沒扣好，露出健壯的胸膛，下面一條寬松的吊襠褲，腳踩一雙馬丁靴，整個人顯得隨性而肆意！

既然你要賣藝，那我就陪你吧！

玩世不恭的神情開始浮現在托尼的眉宇，他抱著吉他，繼續唱起：

“何必要在乎？

他已經堅硬如鋼

身處強大的磁場

在那穿越時間

見證人類的未來”

兩個男人開始又蹦又跳，又跳又滾，在重金屬的伴奏中，扯著喉嚨玩命地嘶吼，最終托尼畢竟是普通人的體質，率先敗下陣來，噗通一下跪倒在地上，雙手抓地，肩頭聳動。

不知何時，那臟兮兮的臉上已經留下兩道清晰的白痕。

“下面進入比慘環節，來，這位選手，說一說你有多慘……呸，說一說你的夢想是什么……”小仙女龍恨不得沖過去主持，所幸高天心沒有那么做，而是扶起托尼，輕聲道，“放聲哭泣是振作的勇氣！”

不使用任何心靈力量，僅靠老朋友那難言的默契，終于喚醒了托尼體內那從不放棄的精神。

一切盡在歌聲中。

一切盡在不言里。

當這又一碗滾燙滾燙的心靈雞湯澆下去，當初的分別是為了更好的重逢實現，遭受到生平最大挫折的托尼干瘦的手掌與高天心緊緊地握在了一起，那層心靈寶石所留下的能量壁壘，終于不甘地消退……

可是并沒有結束。

下一刻，伴隨著刺耳的警報聲，奧創那機械中透出人類戲謔情感的獨特聲音響起，數以百計的鋼鐵愛國者呈天羅地網之勢將兩人團團圍住：

“抱歉打擾你們的恩愛，我以前說過什么來著，史塔克，你是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