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3 一切都變得更糟

就像沒有發生一樣。

iu自己也沒有再提起過，就好像真的沒有發生過一樣。

但是，并不是真的沒有發生過。

有些事情還是變化了。

iu自己也能感覺得到這種變化。

還有最近在忙著tara的事情的樸智妍。

“大叔，你跟智恩最近是不是發生了什么事？”完成了又一期的節目錄制之后，樸智妍湊到了尹賢身邊，好奇的問。

“發生了什么？干嘛這么問？”

“今天你們兩個人的互動很奇怪啊……我有種被排擠的感覺……”樸智妍一臉的哀怨。

“那就趕緊搬回來住。家里少了你，我也覺得怪冷清的。”尹賢笑著拍了拍小恐龍的頭。

“等下周我們在日本的演唱會完成以后吧。說實話，我也有點想吃oppa你做的飯了呢。”樸智妍笑了笑說。

“嗯，加油吧！”尹賢笑著順了順樸智妍的毛。

樸智妍真的很忙，完成了錄制之后，她就又回去繼續練舞去了。

尹賢送走了樸智妍以后，臉上的笑容又消失了。

他最近發覺自己確實越來越不對勁了。

今天的嘉賓是老朋友李勝基。本來應該是一次很輕松的錄影，但是尹賢一點都不覺得輕松。

這倒不是跟林允兒又或者什么有關系，純粹只是因為他自己。

在節目錄制過程中，他發了兩次呆。

就是那么莫名的發呆了。

雖然很快就又回神了。

但是這很不平常啊。自己以前并不會這樣的。

難道現在注意力和集中力也下降了嗎？

再這樣下去，節目自己也做不了多久了啊……

難道就這樣做一期算一期么？

這不太是尹賢的風格啊……

而且，在回家的車上。

“oppa，你是不是昨天沒睡好覺？”iu忽然問道。

“怎么這么問？”尹賢閉目養神中。

“你今天錄影的時候兩三次差點出錯呢。”iu一臉的嚴肅。

“有嗎？沒有吧……”尹賢打了個哈哈，“你太敏感了吧？”

“怎么會？今天又兩三次差點出現冷場了都。”iu很認真的對尹賢說：“oppa，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沒有啊，我自己都沒有什么感覺啊……”尹賢當然會死不承認。

“最近你都好奇怪……昨天你做飯的時候也是，差點切到了手。這種事以前根本不會發生的……還有今天早上跑步的時候也是。我喊你半天你都沒反應。”

“今天早上……還不是你非要我跑步的時候戴耳機？放著音樂誰聽得見說話的聲音啊？”尹賢立刻轉移話題。

“跟那個沒關系好不好？以前我在樓上臥室里喊你，你在廚房里都聽得見的……”iu一臉的擔憂。

尹賢一時語塞。

iu那次說的，是她不小心在臥室里涂指甲油玩的時候，把水杯碰到地上摔碎了。然后在收拾碎片的時候被玻璃扎了腳，慌了神的iu就開始大喊尹賢。

當時尹賢正在廚房里做飯，也不知道怎么，就聽見了iu的喊聲，穿著圍裙就跑上去了……

從那以后。iu就時不時的拿這個來測試尹賢……

但是，今天早上她真的有喊自己嗎？自己怎么完全沒有印象啊……

“oppa，你是最近有什么心事……還是身體不舒服？”iu看到尹賢不說話了，對自己的猜測又堅定了幾分。

“沒有的事啦。”尹賢還是打死不承認。

“我們去醫院檢查一下吧……”iu立刻說，“我一直懷疑之前你腦袋受傷那件事會留下什么后遺癥的……還記得幾個月前你開車停在路邊上那一次嗎？”

“這都過去快一年了，能有什么后遺癥啊！”尹賢暗暗的有點心驚。

“很多毛病都是這樣的……”iu對具善雅說道：“善雅姐，我們帶oppa去醫院一下吧？”

“老板……”具善雅聽到了iu跟尹賢的全部對話。于是……她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沒事，不用的。”尹賢連忙說，“她就是最近太閑了……”

“呀！oppa，我剛完成了快二十天的海外行程回來！什么叫做閑啊！”iu立刻炸毛了。“而且，關心你的健康，是最重要的事情。”

“我身體可比你的好多了。”尹賢鄙視的看了iu一眼，“……你什么時候……”

話還沒說完，尹賢的手機響了。

他拿起了手機，看到了來電顯示。

眉毛皺了起來。

“怎么？誰來的電話？”iu注意到了尹賢的這個表情。

尹賢嘆了口氣，搖了搖頭，接通了電話。

他還沒有說話，就已經知道這個電話是干什么的了。

電話接通了。

沉默。

“你好？”尹賢還是先說話了。

“oppa……”電話那頭傳過來的jessica的聲音弱弱的。

“西卡，什么事？”尹賢有了一些預感了。

“oppa你……明天有時間嗎？”

“明天……有啊。怎么啦？”

“我想請你喝一杯咖啡。”

“喝咖啡啊……”尹賢聽到這里。暗暗嘆了口氣，“好啊，時間地點呢？”

“稍后我發短信給你好嗎？”

“好的，明天見。”

尹賢掛斷了電話。

“誰的電話？jessicaxi？”iu一臉的大八卦。

“是啊。”尹賢點了點頭。

“什么事？”

“等著看新聞吧。”尹賢沒有回答。

“新聞？”iu愣了一下。

尹賢閉上了眼睛。

jessica會給自己打電話這件事。是尹賢最不想遇到的。

如果自己的那幅畫送過去，沒有聲音了，那就是意味著不論是jessica，又或者少女時代的其他人，有一方做出讓步了，這件事就這么過去了。

事后會給自己打過來電話的。會是徐賢，會是tiffany，又或者金泰妍。

而如果是jessica來給自己打這個電話。那就是說，事情沒有解決。

也沒辦法按照尹賢所預想的那個樣子解決了……

終究……就這樣吧。

第二天下午，尹賢來到了跟jessica約好的咖啡廳。

“你來得很早啊！”尹賢看到了在向自己招手的jessica。

戴著一副蛤蟆鏡，穿的也很時尚。所以。就算她不跟自己打招呼，自己也能一眼就認出她來。

“你總這樣出門，不怕被圍觀嗎？”尹賢笑的說。

“oppa你總是這樣出門？萬一被記者或者粉絲拍到了，不覺得丟人嗎？”jessica的精神倒是比尹賢想像中要好很多。

看來，這個女孩子再下定最后的決心的時候。其實并沒有自己想像中的那么糾結啊。

倒是自己，太糾結了吧？

等尹賢的咖啡送了過來，兩個人才真正的安靜的坐在那里了。

氣氛有點尷尬。

“oppa……你畫的畫，我看到了……”還是jessica率先打破了沉默。

“嗯……”尹賢點了點頭。

“你畫的真的……很好，很好……”jessica的聲音里面有了一點……怎么說呢……

“西卡啊……”

“嗯？oppa？”

“你注意到我在整張畫的右下角寫的字了嗎？”

“右下角……沒有注意……我看一下……”jessica從旁邊放著的畫筒里面，抽出了尹賢的那副畫。

右下角有什么？

尹賢用英文寫了幾個單詞：tobecontinuedortend……

“oppa，你。”jessica沉默了一陣，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嗯，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就可以了。我很高興，這么多年一路走過來。有你們的陪伴。”尹賢幫著jessica把畫收了起來，裝回了桶里。

“對不起了，oppa。”

“我知道的。其實在畫這幅畫之前，我就已經猜到了現在這樣的結果了。”

“我明白了，oppa。”

“自己選的路，就自己走下去吧。祝你幸福。”尹賢微笑著端起了手里的咖啡杯，向jessica舉了起來。

但是jessica沒有動。

“……oppa，以后……我們還能再聯系嗎？”jessica問道。

“為什么這樣說？”尹賢愣了一下。

“其實我知道，在oppa這里，我一直都只是少女時代的jessica這樣一個角色而已……”jessica的話里帶著些感慨。

“那是因為。以前你確實都是少女時代的jessica啊……”尹賢補充了一句。“如果以后不是了，那……可能再見面的時候，還是需要你重新做一下自我介紹了吧？”

“……所以，我們要從陌生人開始重新認識了嗎？”jessica有點傷感。

“這樣。其實也沒有什么不好的吧？”尹賢笑了笑，“斬斷8年……哦，對于你來說是十幾年的過去，才有可能重新開始啊……”

“……oppa……我……”

“就像我說的，是你自己選的路，自己走下去就好。”尹賢搖了搖頭。打斷了jessica的話。

“其實我也不知道我現在選的這條路究竟對不對……”jessica嘆了口氣。

“那位……是你的男朋友吧？”尹賢試探的問了一句。

jessica點了點頭。

“所以，你應該更相信他，而不是我吧？”尹賢露出了一個微笑。

“可是從7年前我認識oppa開始，到現在，oppa你從來沒有出過任何的錯……”jessica的話讓尹賢有點汗顏，“包括08年的時候的事情也是一樣的。oppa，我相信你的判斷，如果你勸我，我……”

“我不會勸你的。”尹賢搖了搖頭，“你的心態已經變了，就算現在勉強留下了，又會怎么樣呢？s.m終究是一個經濟公司。還是一個很暴君的經濟公司。開弓沒有回頭箭的。我們都清楚，不是嗎？”

“oppa你希望看到我離開少女時代？”jessica聽到尹賢的話愣了一下。

“不希望。”尹賢很干脆的搖了搖頭，“不然我不會畫這樣的一幅畫出來了。”

兩個人不約而同的都看向了立著放在角落里的畫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