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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十四章 南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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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5-09-13  作者:荊柯守
夜市,幾度隨機散步,環境已是安全下來。

一身素衫常服的男人在餛飩攤前停下,掃一眼周圍,入目都是各種燈謎的花燈,五顏六色,將整個街市照的宛如白晝,輝映人們幸福的面孔。

“很是懷念啊!”男人并不討厭這種面孔,甚至有著一絲絲嫉妒。

道法顯世世界,也有不同的道路,相對于自己世界各個仙門宗派相互為了靈丹和氣運廝殺,旦夕不保,任何凡人文明都被摧毀,甚至連王國都難以存在,只有附庸于門派的一個個小城。

有多少時間,沒有看見這凡人的幸福了?

別說是凡人,隨著修道者的擴散,蝗蟲一樣掃過大地,天地日益衰退,所有修道者都不得不變的兇殘,爭取一點點可憐的資源,朝不保夕的掙扎。

所有人都意識到這條路的盡頭,是死亡的荒蕪,但誰都不肯放棄追求最后一點超脫出去的機會。

“掌教大人,發現這個新晉世界,這就是整個世界的生機。”

“吞并這個世界的元氣,學習這個世界的天道,這想必就是高高在上的圣人的想法,但是對我們來說,只想掙扎著更上一步。”男人這樣想著,卻對著老板說著:“來碗餛飩!”啪——一只手在肩上重重一拍,男人身子一顫,就要發動天賦神通反擊。

“兄臺幾天不見,到了這里了,來來來,我引你見見……”親切熟稔的招呼,這只手熱情勾著他的肩,就往里面帶

男人遲疑了下,這是舊識?

沒有印象,這身體原主早被吞噬的記憶殘破。

心中有些不安,目中閃過寒光,沒有動作,這說話間,就已進了不遠處的小巷!

“客官慢走,再次再來——”餛飩攤老板松了口氣,剛才這人隱隱使他不安,想了想或是貴家子弟,自己惹不起,趕緊收拾了攤子轉到了別處。

跟隨花車游行的人群涌過,沒有人多看,附近就是啟陽書院,正放假時,書生一個個都帶著聚會的氣息,你來我往,交游相識……所有人都已習慣。

小巷里,葉青引著這男人拐進人群視野死角,口中說著:“你們這些家伙,沒有聽過螳螂捕蟬,黃雀在后么?”

“你是公門的人,還是道士?膽子很大!”男人嘿嘿冷笑,毫不抗拒,跟著進了這暗巷,嗜血的紅光在眼眸中升起,同時黑蓮一催……

沒有動靜?糟糕,三次用完了,不過沒關系,這人力量不強!

喧鬧的鑼鼓經過,葉青站在巷子正中,隱隱擋住了出口,斂去偽裝,鏘的一聲,自袍下抽出長劍,正容微微一笑:“請叫我土著。”

“去你娘……”

長劍電閃,兔起鶻落迅捷交鋒,葉青手上亮起了一絲電光。

“真人?進士?”男人驚懼說著,臉上浮出一絲金色,一吸氣,身形化作不片不可察的黑影,在各個角落方寸間挪騰,瞬間就化作不見。

“又是這招?”葉青持劍當胸,手中電光并不發出去,閉目凝神感應,陡橫步,一劍刺在身前虛空,一個人影顯了出來,這男人難以置信的慘叫一聲,可這慘叫隱沒在嘈雜聲響中。

“噗”長劍又刺在身體一處,這男人遭到雷擊一樣,踉蹌退開一步,傷口長著肉芽,迅速愈合。

“你是誰?怎么……”

“怎么知道你的底細?”葉青一笑,劍光一閃,兩只手斬了下去:“你們有種種異能,實際上非常脆弱。”

“你們在這世界無法按照合法程序吸取力量,道法也施展不出,所用的法力,全部是你們附體的生命力。”

“只要連刺,就本能修復,法力就施展不出了。”葉青冷笑著,又是劍光一閃,砍了他雙腳,踢開兩只蠕動不息的長腿,冷笑著一腳踩在他臉上:“我既敢搶此物,你會覺得我不知道它是用在里世界?”

“你是誰?”男人瞪大了眼,臨死前一種靈光閃過,不可思議而又帶著恐懼:“你不是……”

“啪!”頭顱碾碎,紅白濺射出來,黃光升起在空氣中,水濺入油鍋一樣,轉眼沸騰燃盡。

葉青熟視無睹,搜著殘尸,黑蓮收在袖中,拿了這包裹,一種冥冥中的感應,使心神都微微顫抖。

終于……到手了。

葉青挑開包裹看了看,一小塊青黑泥土,很尋常,連忙施法,并斂去電光。

感應中,一道道強大的靈光在不遠處穿過,一群金色法袍,這是在追蹤了。

惹了應州術師團,和捅了馬蜂窩一樣,下場都是不妙。

“前世應州沒有墮落轉化,估計是這家伙還是被捉了回去,應州術師團數百年來臨著北魏兵鋒,各種殺戮和追蹤秘法各有偏長,組合起來還是有些實力。”

對照川林筆記中信息,確認后,一腳把不成人形殘骸踹進垃圾堆里,徑直離開這巷子。

埋葬也沒有用,這種受到外域人附體的尸體,已受到了本方世界的厭憎,雖不至于灰灰,卻有種種意外。

估計的不錯的話,不需要多少時間,這殘骸就會被野狗吃掉,沒有也無所謂,葉青特意不用道法,就是不留下痕跡

被劍殺死……這城里有著江湖,每天都可能發生火并、仇殺、暗殺,可能性茫茫太多了,無可排檢。

或就算能排檢出來,州府已沒有這時間了。

少則十幾日,多則幾月,就怕有大變,到時一旦成功,生米就煮成了熟飯。

出去時燈火喧囂,先前餛飩攤已不見,換成了一個掛飾攤,華燈下顯得晶亮,一些年輕姑娘圍繞著看,她們抵御不了亮晶晶飾物的誘惑,男人卻抵御不了她們的誘惑,明里暗里吸引了周圍目光。

葉青不著痕跡繞了過去,沒入人群中。

這片刻殺戮,因對手特殊,身上沒有沾染半點血腥,完全不必要多少隱藏。

葉青化作書生在街上漫步,除偶爾在袖中摸著,神情平常,甚至心神有著余裕,路過一處夜市,碰見了一處剪紙攤,似帝都附近小鎮見到過的人物、傳奇風格,精致而有趣,就給周鈴買了一些,記得她喜歡這種……

回來分院時,已是地球時二十三點了。

葉青徒步二十里殺人而歸,精力充沛,以“日出而作、日落而眠”的農業時代規律而言,這個點實在有些晚了,街上人群終是稀疏了些。

許多地點,還留著熱鬧,盛世重聲娛,狂歡會延續一整個晚上……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嘭——葉青合上小院木門,望著平和寧靜的院落,這才長長吐一口氣,不理會新得的黑蓮法器,迫不及待舉起這封土。

仔細觀看,本質真只是普普通通的泥土,或當前只是某個太監宮女隨手在地里刨了交上去充數,讓皇帝當封土賞下去。

要說特殊有些,長年祭祀而帶了一點點白氣靈光,遠不及最便宜法器,曹白靜給著葉青繡的法袍,說不定就抵得上祭祠里這半噸泥土的全部靈光。

葉青卻視如珍寶看一會,終確信是封土。

“這封土象征著應州土地的本身,在別的時候,它的確一文不值,毫無力量可言,甚至不能煉成基本的法器。”

“但在天變之時,卻凸出了它代表的象征意義。”

“最次的角度來說,我得之就與應州龍氣有一絲感應,換句話說,就是和應州龍氣有緣了!”

“雖這有緣意義并不大,任何在應州的家族都有應州龍氣有緣,可也不無小補了!”

“至于更大的意義,必須趁著日食,天道改易的瞬間進行,這才是我的目地!”川林筆記得到這物,更飛快推演著,完善著秘法的漏洞。

“這回終沒問題了!”

片刻,推演完成,幾確保成功率九成,單以千百倍巨大收益預期來說,這個成功率足使人瘋狂。

葉青臉上浮出一陣潮紅,定了定神,把手一握,凝視蒼青天際:“來吧!”

一絲玄光幽幽閃過,滿天星辰寂寂。

烏云從南面遮蔽過來,外面的熱鬧就小了一點點……似要下雨了?

“這真是時運啊!”葉青一笑,摸了摸懷中金螺雨器,心中再無一點擔心,這暴雨一下,一切線索痕跡都讓大自然威力沖沒,今夜一過,就算天庭真仙下來追查,都很難得到用信息了!

“都是零風險了,裸攛掇我去做……完全可以放手去試!”葉青微笑著想著,就進了屋。

房間里一切平靜,炭光在墻角微明微暗,蘇合香混著一種處子幽香,葉青小心掀開紗帳,躺回了床上,突聽耳側聲音:“公子出去了?”

“呃,鈴鈴什么時候醒了?”葉青有點意外,暗忖連入眠術都對付不了多久,她的武功越來越精純了。

周鈴微笑不語,聽著遠遠喧囂聲變小,依偎著身側:“公子,你不管作什么,平安回來就好。”

“盡說晦氣話!”葉青側轉身,捏了捏鼻子。

夜色幽幽,映著枕上沉靜下來的兩人,相互貼靠著,

“轟!”閃電閃過,暴雨噼啪落了下來,把最后一些還在街上的人群驅散,但這吵不醒安睡的兩人,少女縮了下身,找到一個溫暖的懷抱,又穩定下來。

迷霧中,隱隱閃著電光,似在下雨。

葉青恍惚間,來到一處,回首一看,周鈴捧著一堆剪紙

“鈴鈴怎么進來了?”

她只一笑,懵懵懂懂跟著。

葉青拉住她的手,逛了一圈,這又是一個長夢。

這處小城人口不多,但似是自己管轄,有種親切的氣機,外面濃密森林,一條大江自附近流過,城上看去,兩個大將在軍營里操練士兵,幾個士人在縣衙里忙碌。

不知不覺到了自己院子里,有些熟悉感覺,葉青怔一下,就回想起——這不就是梅院么?

小軒窗下,幾個婢女在做著家事,閑聊:“糜夫人和甘夫人都上香去了,還未回來么?”

“剛才看見了……”

又恍惚中,大雨中透簾而入,將窗紙吹得時鼓時凹。

曹公既破紹,自南擊先主,先主遣麇竺、孫乾與劉表相聞,表自郊迎,以上賓禮待之,益其兵,使屯新野,荊州豪杰歸先主者日益多,表疑其心,陰御之。

這段文章在心里流過,葉青穩幾而坐,淡淡感慨目光盯著眼前一個官員:“吾常身不離鞍,髀肉皆消,老將至矣,而功業不建,是以悲耳。”

“懷其過去,吾之不建,在于安喜縣縣尉,是時,若不是吾鞭打中山國督郵,棄官出奔.何至蹉跎歲月?”

張飛鞭打中山國督郵,這是笑話,實際上是劉備那時桀驁,親自鞭打中山國督郵,不得不出奔。

文官對主君自責的話不語,心里卻是同意。

劉備平定起義有功,出任冀州中山國安喜縣縣尉,這本是屯兵建制之時,可是因一時意氣,失了這機會,以后就再難有安心屯兵建制的時間,雖轉任青州平原國高唐縣縣尉,不久升任高唐縣縣令,但都沒有根本。

高唐縣被黃巾攻破,劉備投奔中郎將公孫瓚,或是青州平原國平原縣令,后升任平原相,都受人掣肘極深。

可以說,都沒有建立完全屬于自己的體制,所以才漂泊流浪,屢次抓不住機會,特別是徐州。

要是主公在安喜縣縣尉時“安喜改編”,以后必一路青云,入主徐州更可牢固掌握,進而與曹爭鋒。

而不是現在,不得不冒著劉表疑心的風險,訓練士兵,招攬豪杰,擴大名聲——這本在安喜縣就可完成。

葉青眼中波光閃爍:“有些事要避嫌,有些事哪怕冒著刀斧之害的危險也要作,這就是建制。”

“你只管去作,有事我擔著。”葉青望著外面漆黑的雨夜,淡淡的說著。

又恍惚之間,在一條船上,只見江面蒼暗,裊裊如煙,莫名凄楚涌上心中,真是百感交集。

葉青心中一動,想進去,但整個夢境一晃動,這景象破碎,當下就心中有些了然,拉著周鈴的手,漫步離開。

突又有幽暗迷霧升起,有人喚著:“道友請留步。”

“這話有點耳熟,怎聽起這樣不吉利呢?”葉青皺眉,不止是塌縮黑暗,更有一種直覺在心中。

就拉著周鈴的手,毫不留步,穿過這一片迷霧屏障,瞬間醒來,這時就睡不著,靜靜躺著,回憶著夢境。

這夢境并不陌生,但有點卻很是疑惑,以前自己在夢里,尚是恍惚,這次卻有著一些清明先知,這是何故?

窗外下著雨,帳中寂寂無聲,香氣中,少女溫熱氣息在頸側吹著,青螺雨器微微明亮,卻短促,不是傳雨圖,多半是恨云閑著無趣,找他聊天。

葉青顧不上看訊息,摸到床側布包,又取出這塊封土。

沁涼泥土傳來大地氣息,氣機牽引下,果覺出里面絲絲滲到了自己,又內部有些了變異,握在手中,無聲笑起來。

看來,的確是可行!

又一道閃電劃破窗外夜空。

“公子?”周鈴睜開眼看他,模模糊糊嘀咕:“我又夢見你了。”

“沒事。”葉青說著:“睡吧,明天就回家。”

“好!”她安下心來,又漸漸睡去。

這處安睡,術師團深夜滿城搜索,卻突下起雨來,沒有多少成果,這封土雖不是寶物,但是朝廷大禮象征,關系著朝廷顏面,一出問題總督都要頭疼。

但實在沒搜索到,生生丟了兩塊,跑掉的男人不算,最可恨的是第一批跑出來的男人,知道已逃不掉,干脆把封土往金水河里一扔,十幾個水性好的士兵,甚至還有術師,都下去搜尋,硬是沒找回來。

最后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報到總督里。

次日凌晨,暴雨下著,這里一帶城墻,金水河上漢玉欄橋有著大批甲兵守衛,守闕石獅猙獰。

此時大門懸著宮燈,燈下暗影里站哨的都是總督親兵的服色,州府主要官員都站在宗廟殿中,殿里整排的明燭煌煌

面對一丈長寬青黑色祭壇,總督眼睛里有些血絲,久久凝視封土的兩個缺角,喟然一嘆:“罷了,此事是我疏忽,責任自是在我,但這批人絕不會甘冒風險圖謀無用之物,這里面必有玄機!”

“立刻給我搜盡州志、書藏記載,三天內,我要徹查清楚!”

“遵命!”

一行官員出去,只剩下幾個重要官員,范善就斂了笑容,一欠身說:“還有一事稟告,北魏大軍已南移到了準賀川口了。”

總督皺眉,用手虛按,問著:“木爾部的情況怎么樣?

木爾部是暗里親朝廷的大部落。

“不是很妙,上代木爾汗死了三年,繼承的是二子,這個人其實懦弱,只是依靠和朝廷的關系勉強維持局面。”

“但此人好色,專有術師提煉春藥,日夜御女,部里有點姿色的女人都弄了,據說甚至連親姐妹都在其內。”

“部落倫理不及我們,但這樣還是使人不滿,這人又內里兇狠,連殺了幾個勸說的人,人心已散了。’

總督不禁凜然,有著一陣陣寒意,知道不妙,嘆息一聲問:“后來呢?”

“這就要說到北魏了,大軍一回,木爾部原本長子就響應,一夜之間殺了這人,奪取了大權,現在木爾部已易主,達什當了木爾汗,情報只到了這里,后來情形我就不知道了

“木爾部不可靠了!”總督目光一閃,又斂去了鋒芒:“達什這人我清楚,在部內是傾北魏,他領的千戶中,誰忠于朝廷就殺誰,這次登了汗位,不消多少時間,就會把異己清理干凈!”

“木爾部本是我應州的屏障,現在反是我應州的大敵,北魏主力和朝廷作戰,這木爾部怕就是我應州方面的入侵先鋒了。”

眾人都是應是,范善看了總督一眼,心里暗嘆:“果是一方封疆大吏,只要一點消息,就有這樣明清的見地,這就是洞查……”

想著,又說著:“是啊,所以不得不預先準備。”

總督剎間又恢復了從容,笑著:“兵來將擋,水來土淹,我們應州也不是軟蛋,對了,葉青獻了一千八百匹戰馬,二千頭耕牛,俞帆獻了七百匹戰馬,我就要通過道法上稟給皇上,你說怎么樣處置?”

“一千八百匹戰馬,二千頭耕牛,單是平價就有三十萬銀子,州里要應付大戰,財政很緊張,給個十萬兩吧,余下可用官爵來補償,這本來就是一筆大功績么!”

“葉青晉到正七品翰林檢修,俞帆立任班安縣縣丞,你覺得怎么樣?”一直半閉眼養神的總督開目說著。

“俞帆,下官我并無異意。”

“但葉青恐怕不是合適。”范善展著濃黑的眉,口里說:“我不是因這點關系而幫他說話,事實是這樣。”

“他是榜眼公,天人,按照朝廷制度,本就是晉升并無障礙,正七品翰林檢修本就是三五年就有了,又不是實職,真算不了補償,還不如俞帆原本正九品,一下跳到正八品來的快呢!”

“相比俞帆,葉青功大,而且這上交數額我們都查過,真正秉有公心,我們不能寒了他的心。”

“他關鍵是不入朝廷體制,要是肯入體制,我立刻就授縣令,甚至同知也可以破格提拔,但現在實質的升官就免想了——你有什么章程?”總督有些不快的說著,他心里還是對此有些在意。

“晉正七品翰林檢修罷,再晉他的爵,南廉子罷!”

“南廉子?”雖只是沒有封地,也不能世襲的爵位,還是有點過于豐厚了,總督有些遲疑,轉眼一笑起身,說著:“也對,他立的是軍功,是野戰之功,這南廉子還勉強當得,大戰在眼前,就破格罷,算是千金買骨。”

說完,就擺手說著:“就按照這章程寫奏折!”

范善深知朝廷程序,知道總督上奏的這點事,朝廷不會駁回,這事就這樣定了,想起葉青昨天連總督都沒有見面,就先來拜見自己,口中就說著:“想必這葉青,自會感恩,更秉公作事。’

總督大笑:“說的是,你去吧,我們明天再議別的事!

兩人都沒有說到都督府,都督張存時官居正四品,哪能不知道官場規矩,不用直接敲打,只是見這褒獎,怕就心里有數,不敢再違抗這意思。

至于暗里怎么樣想,這卻無所謂了,官場不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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