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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九章 千秋二壯士,煊赫大梁城(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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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0-08-31  作者:庚新
第二五九章千秋二壯士,煊赫大梁城(六)

從三月初開始,泗水郡就沒有下過一滴雨。

在往年的這個時節,早就進入雨季了,可是今年……

泗水的水位,降了一半有余。許多地方的土地,已經干涸的裂開了口子,好像嬰兒張開的嘴巴一樣。稻谷蔫了,讓人看著發愁。許多地方,甚至開始求雨,但老天不開眼,沒有用處。

好不容易等到了四月,終于開始低落零星的雨水了。

但收效甚微,根本無法解決燃眉之急。好在一連好幾日,天都是陰沉著,讓人又有了一些期盼。

蕭何近來,卻是春風得意。

去年,他和朋友在留戀奚館的時候,偶然遇到了一個女子,名叫蠻蠻。

是古越人后裔,生就得一副江南女子的溫婉秀麗。據說,這女子本是會稽人,父親還是諸暨當地的官吏。因項籍在苧羅山襲擊贏果姐弟的事情,蠻蠻的父親受到牽連,被斬首棄市。滿門被抄,蠻蠻從一個官小姐,一下子變成了囚徒,后又被賣入習慣,輾轉來到了沛縣。

說實話,蠻蠻生的并不是那種傾城傾國的姿容。

但秉承良好家教的她,精通樂律,能歌善舞,別有一番動人的氣質。蕭何已年過四十,早過了那種拈花惹草的年紀。平日里除了讀書之外,又好上了音律。聽蠻蠻撫琴一曲之后,竟生出了仰慕之心。后又從仰慕。變成了愛慕。瞞著家人,為蠻蠻贖了身子,安置在一處別莊。

他如今是沛縣的縣丞,大小公務悉出自于他。

只需要把蠻蠻地名字從奚館中的奚娘清單中除掉就是,再做些手腳,誰也不會為了一個奚娘。跑來和縣丞為難。至于李放,對公務基本上不聞不問,正琢磨著怎樣鉆營才能升官發財的事情。所以,蕭何給蠻蠻一個身份,增加一個戶籍,也就變得輕而易舉。非常簡單了。

天將黑,蕭何處理完了最后一份公文。

別看陳涉在泗水郡和陳郡之交鬧得轟轟烈烈,可實際上對于沛縣而言,卻顯得有些遙遠了。

蕭何不看好陳涉!

只要這戰火不燒至沛縣,就算天塌下來,與他蕭何有何干系?再說了,如果天真的塌下來,他蕭何一個人也頂不住不是?該死的時候,自然要死。倒不如開開心心的。過好每一天。

朝廷發來地征發詔令,沛縣需出再調撥三百人。

這讓蕭何非常為難,要知道該征發的。都已經征發走了。再要征發的話,可就沒那么容易了。

鄉里鄉親,誰不知道誰啊。

蕭何實在是不好下決定,但又不能不遵從詔令。咬著牙,又擠出了三百個名字,蕭何搖頭苦笑。這征發令要是下去的話,不曉得會有多少鄉親在背地里咒罵。可是。他也沒有辦法。

收拾好了名單。蕭何看看外面的天色,從屋角抄起一柄竹簦走了出去。

看著天色。似乎要下雨。

正想著,好像是要應驗蕭何的猜想一樣。雨水淅淅瀝瀝地落了下來。蕭何在縣衙門口,撐起竹簦。站在街上猶豫了一下,邁步向一條小巷走去。說實話,挺對不住家中的老妻。為自己生兒育女,操持了大半輩子不說,在自己受傷的時候,精心的照顧,做足了妻子的本份。

而自己呢……

可這食色性也,人之大欲存焉。

蕭何還是選擇往蠻蠻的住所走去……

蠻蠻燒得一手好菜,喝點酒,談談樂律,唱唱詩詞,人生若此,又有何求?

拐入小巷,蕭何往里走。算起來。少說也有百來年了。繁茂地枝椏,如同一個大傘一樣。遮掩著樊噲的房舍。昔日,樊噲的家不過是白茅屋。而今卻已經是青瓦白墻,甚是氣派。正中間一座正堂,兩邊各有兩間廂房。一人多高的夯土墻圍成院子,院門也沒有關,遠遠的就可以聞到從院子里飄來的肉香。讓人聞一下,就忍不住食指大動。

樊噲現如今是公大夫爵位,論身份比蕭何還要高一籌。

此刻卻坐在客位上,和一個男子談笑風生。雖有兩三年未見,可蕭何還是一眼就認出,那人正是劉季。

按道理說,劉季是通緝犯。

可這里是樊噲的家,誰又會跑來查探?

“蕭先生,可算等到你來了!”

劉邦遠遠的看見蕭何,就連忙站起身來,迎了過去。蕭何沒有給劉邦好臉色!他可以肯定,劫持蠻蠻這件事,和樊噲沒有關系。樊噲雖然精明,但卻不會用這樣的手段。這里除了劉邦,別人也想不出這樣地主意。蕭何沒有理睬劉季,徑自走進院子里,在樊噲對面坐下。

“樊屠子,你這是什么意思?”

完全視劉邦為無物,夏侯嬰氣得上前想要理論,卻被劉邦一把攔住。只見劉邦擺了擺手,示意夏侯嬰和陳賀出去看著。而他,則一臉的笑容,重又坐回了主位,給蕭何斟上了一杯酒。

樊噲有點莫名其妙,“蕭先生,我怎么了?劉季回來了,我這不是請你來喝酒嘛,還能有什么意思?”

劉邦壓了壓樊噲,舉起酒杯,“蕭先生,此事都是劉季的錯,與屠子沒有關系。劉季只是擔心先生不來,故而使了些小手段。不過先生放心,蠻蠻小姐沒有受到半點委屈。誰他媽地敢欺負蠻蠻小姐,就算是我兄弟,也不會饒他。劉季也是沒辦法,還請蕭先生……見諒則個。”

這一番話,讓蕭何啼笑皆非。

“劉季啊,你既然已經逃走了,又何必再回來呢?”

劉邦說:“沛縣是劉季的家,就算劉季走的再遠,也忘不得家鄉的父老,忘不了我是沛縣的一份子。

再說了,今時也不同往日,劉季又什么不敢回來呢?”

“你就不怕我抓你?”

“若先生要拿劉季的話,劉季甘愿就縛……只是,如此一來,怕是沛縣的百姓,要遭殃了蕭何一怔,“劉季,你這是什么意思?”

“這兩年,劉季在外奔波,對外面地形式,多多少少也有了些了解。先生是聰明人,難道看不出這世間地變化嗎?”

蕭何冷笑一聲,“無非是一群烏合之眾惹是生非。有何懼哉?”

“呵呵,先生也許視他們若烏合之眾,然則劉季卻覺得,那些人說不得,會弄出一番大事業來。

也許先生還不知道,陳涉已分兵兩路。一路由葛嬰往東,迎秦嘉和朱雞石去了;而另一路,則有他親自領兵,繞過苦縣,準備在賴鄉伏擊秦軍。陳縣我大楚子民,也都已躍躍欲試。”

蕭何一怔。驚訝的看著劉季。

一旁樊噲奇道:“不對啊,我聽人說,陳涉還在譙縣呢,正領人馬準備東進靈璧啊。”

“哦,那是吳廣所部地疑兵,就是為了迷惑相縣守軍……等相縣秦軍明白過來,陳郡怕已失守了。”

“劉季,你怎么知道這么多事情?”

蕭何心中,頓生警覺之心。

劉季哈哈大笑。“不滿先生,劉季如今恰是義軍的一份子。我老師張耳公,不知先生可聽說過?

劉季此來。正是受張耳公所托,來主持泗水和東海兩郡地事物。葛嬰率部,這一兩日間就會和秦、朱所部匯合,到時候兵鋒所指,楚地百姓定然會開城相迎。我今日前來,一方面是擔心沛縣遭受戰火波及,另一方面。則是為先生還有屠子。謀一份富貴,先生以為如何?”

張耳之名。蕭何自然聽說過。

而且蕭何還知道,劉季的確是在張耳門下呆過。可師生一說。卻是第一次聽聞。至于劉季說的什么泗水郡東海郡的主持者,蕭何自動無視了。這劉季是什么人他難道還不了解?

就生了一副好嘴巴,吹起牛來,可以把天吹破。

但是,看劉季一副胸有成竹地模樣,蕭何又覺得他這話,未必就全都是假的。的確,如今取慮符離鬧得正厲害,如果那個什么葛嬰和秦朱匯合在一起,勢力暴漲,定然會波及沛縣。

畢竟,取慮也好,符離也罷,距離沛縣太近了。

只要攻克了彭城和下邳,就會直接威脅到沛縣的安危。而且,那句楚雖三戶,亡秦必楚的讖語,多年來好像懸在頭頂的利劍一樣,時刻提醒著蕭何。這也是蕭何,始終不敢和大秦走地太近的原因之一。

扭頭看去,只見小院的門,已經被關閉。

蕭何看著劉季,沉聲道:“劉季,就算葛嬰能和秦嘉朱雞石匯合,可你別忘記了,泗洪地區,非只嬴壯一人。樓倉,尚有廣武君所部精兵數千,真要打起來,葛嬰怕也不是樓倉的對手。”

樊噲臉色,微微一變。

許久后,他輕嘆了一聲,“大哥,蕭先生說的不錯。你是沒有見過樓倉的兵馬,那葛嬰雖則也出身樓倉,大澤鄉軍營臨陣倒戈。可實際上,樓倉真正的精銳,駐扎在樓倉本地。人數雖不多,但的確是訓練有素,戰斗力強大。我曾在北疆見過秦軍,說實話,樓倉精銳,尤勝秦軍。”

對劉邦而言,樓倉和劉闞,是他最不愿意提起的兩個名詞。

見樊噲和蕭何都稱贊樓倉地兵馬,劉邦只覺得這心里面,好一陣子的不舒服。

他冷笑一聲道:“如果劉闞在樓倉的話,或許真不好說。但據我所知,劉闞自去年末,就音訊全無。沒有了劉闞,樓倉就是一頭沒有牙齒和爪子地老虎。你們視樓倉軍為猛虎,與我而言,樓倉唾手可得……嘿嘿,至于那精銳的樓倉軍,說不定到時候,都要聽我劉季的指揮。

最多三日,我定能拿下樓倉!”

樊噲和蕭何聞聽,不由得大吃一驚。

劉邦得意洋洋得說:“屠子,蕭先生,現在何去何從,想必應有所決斷了吧。”

樊噲道:“大哥這從何說起。不管你能不能拿下樓倉來,我屠子都聽你的……只是我有一個要求。”

“講!”

“若拿下樓倉,還請你饒過劉家老小。”

劉邦毫不猶豫的回答說:“這有何難?不管怎么說,我與劉闞也算是親戚,豈能對他家人不利?

蕭先生,你呢?”

今天的狀態有點奇差,過渡情節,可又必須要寫出來,挺難過。

前天的一章,加上昨天地兩章,一共三個章節。我調整一下,一天一個章節地補過來,另外再加一個章節,權當作是利息吧。

今天有點不順暢,睡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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