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9】 暗流涌動

跟王蠻一樣士氣低落的弗蘭克，更是愁眉苦臉，艾希那樣的美女可是弗蘭克早就暗中計劃并指定為下一任女友的；他跟杰斯同樣出身豪門，這種被無情的打壓還未曾遇到過；看著扯高氣揚的杰斯，弗蘭克也開始尋找奪取艾希的籌碼。

苦思冥想后，弗蘭克把這個籌碼壓在了王蠻身上。

“咚咚……”寢室的門外響起了和諧的敲門聲，富有節奏的旋律表明了來人對寢室主人的尊重。

“進來！”弗蘭克撓頭，最近他在準備著一套對付杰斯的完整計劃，而這套計劃的實施少不了一個忠誠勇敢的助手。

“杰克森，你既然來了，我所作的報表想必你也看過了。”弗蘭克等門外人一進來，就開門見山。

這個來人正是杰克森，是戰爭學院中戰龍堂的高年級學員，算起來杰斯見了他還的尊稱一聲師兄！

弗蘭克知道，在等級森嚴，規矩刻板的學院中，武力成了唯一不能使用的底牌，這底牌就跟一次底線戰爭一樣，幾乎除了嘴皮子間的炮仗外就剩下了計謀。

沒錯，智者斗法，愚者斗武！來自西靈大陸洛克蘭州的弗蘭克自認繼承了先哲們的風格，這才約來了自己的同族師兄。

“弗蘭克殿下，其實我不是很想幫助你，因為這種事超出了我的管理范疇。”杰克森跟弗蘭克算是同族，但他在家族中的地位卻跟弗蘭克有著彌足的差距，弗蘭克是洛克蘭影響最大的圣馬家族的嫡系子孫，他的父親可是大名鼎鼎的圣馬蘭頓公爵，也可以說假以時日，弗蘭克就是圣馬家族最接近權利巔峰的紅二代革命家！

說起圣馬家族，在神舟大陸頓顯神秘，不過弗蘭克的家族即便到了如今在薩博特統治下的洛克蘭，圣馬家族依舊是很有話語權的，這權利算是薩博特默認許諾的，至于其中的內情無人得知。而杰克森作為圣馬家族中的仆人，他的職責就是保護弗蘭克的生命安全，同時在學院中維持一個師兄的身份。

名義上的師兄，杰克森是斷然不敢當的，事實證明，只要弗蘭克第一時間傳出秘語，杰克森就會適時趕到，有這樣的助手存在，弗蘭克辦起事來可就順手了許多。

“杰克森，這不是你的風格！我這次讓你來的目的，也并非讓你助我奪得美人，你的身份在這里只有我知道，而即將到來的演武大會，最終確認入選學員資格的名單……”

弗蘭克慢條斯理的說著，這么嚴肅莊嚴的事情從他嘴里說出來仿佛就跟隨便拉個家常一般。

“啊？少主殿下，這恐怕不妥！”杰克森神色慌張，警惕的壓低聲音，急忙回頭打開宿舍們向外面查探。

“杰克森，你的定力真是越來越差了，放心吧，宿舍內的無關人員都被我支走了。”弗蘭克面色嚴肅的批判著自己的屬下。

“可是……”

“沒有可是，這是我的命令！一定要想方設法讓杰斯在演武場上淘汰，至于那個不爭氣的女人，我會想辦法讓她獲得出師的榮耀。”

“殿下！容許我提醒您一下，這里可不是我們西靈大陸，要是被人挖出了底細，可就牽扯到我們家族的大計了！”杰克森毫不放棄的施以壓力試圖讓弗蘭克收回成命。

聽到家族大計時，弗蘭克頓時眉角緊鎖，清醒了許多；繼而緩緩說道：“杰克森，家族的內部事務，我會處理，你只需要把我交給你的事情辦成就行了。”

“殿……”

“你先回去吧，我有點累了。”弗蘭克毫不留情的做出了送客的手勢。

無奈之下的杰克森只好延喘著粗氣走出了寢室，面對獨斷專行的弗蘭克，杰克森幾乎多次只能用無力的嘆息來回應肩上的重任。

出了門的杰克森，臉色久久不能平靜，演武大會！到時院長跟幕后長老可都會親臨現場啊！自己要在那些強大的老家伙眼皮子低下玩花樣？

罷了！伺候人的命就該如此！杰克森倒吸著冷氣，愁容滿面的凝望著寢室門口，他在猶豫著要不要跟洛克蘭的家主匯報一下此事……

學院的四年之期！對于老學員來說是又一次出頭的機會，對于新學員呢，則是一個大開眼界的契機。

算起來，這也是王蠻到了戰爭學院的第三個年頭，眼看著灰燼的時鐘留下的光圈沒有多久，四年一期的演武大會也就成了眾多學員爭奪激烈的戰場。

演武大會的舉辦，標志著一批優秀的戰士將走出學員，真正的成了一名帝國軍人，并能伴隨著帝國的鐵蹄踏出神舟大陸，財富、功勛、爵位，都會隨著戰斗逐步得到提升。

面對薩博特的統一大志，神舟三大帝國可是無所不用其極的加以阻攔；帝國聯盟中沒有太多的潛規則，唯一的標準就是靠自己的功勞得到相應的賞賜；就連卡特琳娜、杰斯這樣背景顯赫的人都在帝國勇士的光環下被一視同仁。

現在的王蠻還不知道演武大會是根據什么樣的規則來舉行的，總的來說，他根本無心情去知道。

抱著失落跟絕望回到學堂的王蠻，在大門口就看到了師傅昊天，老頭子慈眉善目正在閉眼打坐。

王蠻忐忑的輕輕走了進去，他知道自己的腳步逃不過師傅的法眼，未等昊天言語，就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昊天面無波瀾，勁秀的須發隨風而動、隨露而止，整個人融入周圍的環境當中。

“師傅在上，徒兒給您叩首了。”王蠻怯懦的拜服。

然后就是好一陣子的沉默，只聽到圣武殿凌云閣中的內瑟斯來到了門庭之下，跟王蠻并排跪在了師傅膝下。

“大師，弟子愚鈍，不能習得武道精髓，心中尚有疑惑，還請師傅指點一二。”

昊天睜開眼，目光深邃的打量了一下王蠻，這一眼直接讓王蠻感到自己成了透明人，任何秘密都暴露在師傅的眼皮子底下。

“何惑之有？你且說來。”昊天話鋒一轉，目露祥和問起了內瑟斯。

內瑟斯頗為無腦，也沒有注意到師弟王蠻的擔憂之色，更沒有發現自己的貿然出現打擾了昊天跟王蠻的對話。

在師傅面前，內瑟斯收起了青冥鴦撾，若有所思半晌，方才問道：“徒兒不解，為何我們圣武殿的學子要休習武道之法，同樣的時間付出的比其他學院的學生多出數倍，回報卻不及其他學院的三分之一；徒兒只是擔憂，圣武……無法正道！”

內瑟斯的見解讓王蠻大吃一驚，瞬間偷偷仰視了昊天一眼，心中一股熱氣油然而生，內瑟斯說出了圣武殿學子們的心聲，這樣的疑惑同樣伴隨著王蠻跟堅持不懈的李青等人。

當著師傅的面，懷疑門派的功法，這可是修煉之人的大忌；王蠻不安的禱告著內瑟斯的安危。

兩人眼前青芒一晃，昊天身上竄出一道斗芒，射入門廳旁的大理石中，如刺秋波不露半絲蓮嘩。

“師……師傅，徒兒……”內瑟斯想到師傅發怒，正欲辯解，昊天身形一動，回到了剛才打坐的地方，面色和藹，伸手觸摸著內瑟斯的腦門。

“愚蠢啊！愚蠢！”昊天接連說了兩次，下面的兩人皆表示愈發的迷茫。

短暫的安靜，耳邊浮起清脆的斷裂聲！王蠻警覺的回頭，之前門廳下方丈厚的大理石已然出現了橫七豎八的裂縫，縫隙的數量還在以肉眼難以辨別的速度增加著，能感覺到石頭內部正在生出規則玄妙的紋路！

少時，一陣暖風吹過，大理石化為渣粉，在蕩漾的風聲中吹拂的成為消失的煙塵。

“這……”

王蠻跟內瑟斯兩人目瞪口呆，異口同聲的道出了心中的震撼。

蘊含三階斗氣實力的內瑟斯，可是知道行氣運功之法的！師傅昊天剛才的那一道斗芒，并非實質性對大理石造成的傷害，要是常規傷害，那大理石就會在瞬間被爆為粉末；可事實證明，那是先生出縫隙，進而快速的增加分裂內子才造成的分解。那是斗氣深度解析了大理石的內部構造從內而外發起的毀滅！

“這……這……”內瑟斯再次郁悶不堪，這樣的手段，自問他是沒法做到的。

而此刻的王蠻，嘴巴定型，格調成了一個大大的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