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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四章 惠太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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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2-07-31  作者:縈索
一五四章惠太妃

狀元公不愧機智過人,三言兩語把俞清瑤自己都沒想過的◆后影響,分析的條理清晰、利害分明。不過,他的老師依舊呵呵的笑著,捋著斑白的胡須,“老夫倒有不同看法。即便真如鳳棲所言,那又如何!一個年僅十一二歲的小女子,都有這份敏銳的見識,審時度勢,以一時的委屈換來未來的富貴,以最小的代價換最大的福祉,看似猛撞,其實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哈哈,這份魄力,說實話,老夫敬佩不已!”

“老師!”

儲鳳棲氣得臉色通紅,“她、她怎么能跟王爺相提并論!不過是一介女流,名譽毀了便毀了,可王爺是千金貴體,一旦名譽蒙塵,豈不令人痛惜!”

師徒二人的話,令端王別有感觸—與焦老相處多年,怎不知那句“魄力”的話,是在暗示?一個小女孩,能拿出所有來搏命,堂堂王爺,連想給自己心愛的女人一個名分,都要瞻前顧后······

端王下定決心,不復多言。

送其出了別院,儲鳳棲不由得對老師有些埋怨,“老師,您明明知道沐夫人之事一旦爆發,會令天下人恥笑王爺為人,為何······”

焦贊淡笑著搖搖頭,“雖然王爺是天潢貴胄,可當日長公主宴會,那靈芝郡主早把此事揭開,京城哪戶人家不知曉?不過私底下,不敢明面說罷了!”

“那又怎樣?只要王爺咬住不承認,誰能質問王爺!”儲鳳棲不服氣的說。

“妣非大丈夫所為!”

焦贊不贊同的搖搖頭,皺眉看著自己生平最得意的弟子,“王爺尊貴,但再尊貴的人也要有相應的品德擔當!敢做不敢認,才真令人恥笑!”接著,緩了緩口氣,

“何況,以王爺對沐夫人的深情……便是你我阻止·也阻礙不得,不如由得王爺。冊封妃嬪,須得皇后鳳印,此事瞞不過太妃去。太妃不許·王爺亦無可奈何;太妃若許了,此事就板上釘釘。

儲鳳棲聽了,沒聽懂老師變相“告誡”他為人須得有擔當,反而恍然了悟勸諫的手段——不是不反對,是不當面得罪王爺的意思啊!

且說端王回到王府,不去見王妃,徑直去了母妃——惠太妃處。惠太妃是先帝晚年最得寵的妃子·據聞曾在當今繼位時起了不少積極作用,才得以離開宮廷,被端王接回王府供養。她地位既高,兒子又孝順,可以說,是先帝妃嬪中僅有得“善果”的了。

端王把來意一說,什么霓裳癡心,無名無份跟了他十年·不忍心辜負云云,聽得惠太妃又怒又笑,遙指著西苑的美人、歌姬道·“那些女子就不可憐?她們不是青春貌美時跟的你,不是日日夜夜盼著你寵幸?怎地獨霓裳你不忍心辜負,其他女子就糙‘若草芥呢?”

端王啞然,“霓裳不同……”

“她當然不同!明媒正娶做的別人妻子的人,又跟別的男子生兒育女!豈能跟清白女人相提并論!”說到這里,惠太妃憋著一口氣,

“……當年她生產,你說她‘熬不過去,,怕從此陰陽相隔,最后一面也見不到·日夜快馬加鞭,趕到亳城去看她,結果呢?人沒死!至今活得好好的!不知用了什么見不得人的手段,令你昏了頭,不顧名聲的把人接回來。你怎不想想龍梅,你的正妻啊·當時已經懷了你的親生骨肉!聽到你做的事情,生生氣得流產!”

“可憐龍梅,心都碎了,生下靈芝后,對你心灰意冷。這些年來吃齋念佛,哪里還有當初明艷模樣!你只念著你的霓裳!何曾念過一聲你的結發妻?你若還有一分良心,怎能得寸進尺,提出這等要求?你把龍梅至于何地?至為娘與何地啊!”

端王接下來的話,根本說不出口。動了動唇,有心解釋什么,可母妃一提起沐天華火氣就上來了,十余年存下的怨念,哪里是一朝能解釋的清?根本不聽。

身為孝順兒子,他只能暫且作罷。

惠太妃是個有手段的女人,表明自己“絕不接受”后,口氣放軟,安撫幾句,念叨家常后,便賞下了兩個二八年華、水靈靈的女子,隱約可見沐天華的影子。

這,算是補償?

看著兒子帶著二女離開,惠太妃不顯山不顯水,云淡風輕的啜了一口茶,潤潤喉嚨,鳳眼一瞇,對身邊的老嬤嬤道,“我看她老實本分,沒興風作亂的份上上,忍了十年。沒料到她先忍不住了!金嬤嬤,你說……本宮是不是太過心慈手軟了?”

那位老嬤嬤彎著腰,老樹皮一樣的臉沒有什么表情,“太妃所做的一切,不都是為了王爺么!王爺年輕,不知輕重。話說,世人打小不都這么過來的?不分好壞,容易迷了眼。日后就明白了。”

惠太妃滿意的點點頭。

不愧是在后、宮里廝殺出來的,本身美貌與家世,不能幫助深宮里的女子坐上高位,并且長長久久的坐穩了。只有智慧、手腕兼具,長袖善舞、心狠手辣,且比旁人多些氣運、眼光的,方能如惠太妃一樣,得享后福。

輕飄飄兩句話已經斷人生死。

不過,惠太妃就這么一個兒子。死了一個霓裳不要緊,萬一使得兒子跟自己離心就劃不來了。所以,她做了兩手準備。

趁著端王上朝,處理朝廷大事,次日清晨,她輕車簡行,去了躺大青山,親自面見沐天華。把特意準備的禮物——一杯鳩酒奉上,當時,整個逍遙別墅的人哭聲連天。

沐天華仿佛知曉會有這一天,面色倒還平靜。死到臨頭,她仍保持貴女的儀態,不慌、不亂,恭敬的請太妃多與她一些時候,交代后事。

逍遙別墅的東西繁多,但都是她與那些侍女這些年來搗鼓的,分針線、果酒、飲食等等價值不高,雜七雜八的分了·無須多少時辰。一一道別后,沐天華身穿一套素白綾的拽地裙子,纖塵不染,最后沖惠太妃下拜。

“霓裳不怨天·不恨地,只怨自己命運多舛。請太妃轉告王爺:既不回頭,何必不忘。既然無緣,何須誓言。今日種種,似水無痕。(注1)情深緣淺,來生再見。”

說罷,一飲而盡!

眼角一滴晶瑩的淚水悄然無聲的落下。

惠太妃見她痛快的喝下毒酒·心頭松快的同時,到底生了一絲絲憐憫——沐天華的生母袁潔瑩,本是惠太妃的手帕交。三十年前初入宮廷,惠太妃不過是低等妃嬪,若不是袁潔瑩與她婆婆云陽公主暗中幫助,想從眾多嬪妃中出頭,比登天還難啊!

想不到到頭來是自己賜死好友的女兒······

惠太妃輕嘆一聲,聲音幽幽的。

“霓裳最后求太妃一件事·看在我娘的面子上,照看我的女兒俞清瑤吧。可憐她無父無母……”

“放心!你死了,芷苓母女的氣出的差不多了·我不會讓她們再做出有失身份的事情!哼,你有兒子,不操心兒子,反擔心個沒用的丫頭片子?”

沐天華忽然一抬頭,眼中波光如水瀲滟,可想到自己已經服了毒酒,不再辯解,動作絲毫不錯的下拜后,步履從容的回到自己房間,安靜的和衣躺下·睡著了。

等端王得到消息,飛奔而來,一切都遲了。

聽母妃吐露最殘忍的話——已經賜死了霓裳,他幾近崩潰,顫巍巍的走到心愛的女子身邊,也不知伸個手指探探呼吸·淚流不止,以頭撞床柱,不住的哀嚎,“是我害了你啊!!”

“你看你什么樣子,為了個女人要死要活,你還是我的兒子嗎?”

惠太妃責罵道。

可端王已經完全被巨大的痛苦包圍著,如墜地獄,這時候,什么身份、什么尊榮,什么自小堅持的教養,統統不在意了。他第一次,對母親剖析自己的心,坦誠自己對霓裳的感情…···

身為親王,他想什么女子沒有。霓裳便是傾城傾國,從小看到大,還看不厭?可他喜歡霓裳,唯一把她放在心底,因為世界上除了惠太妃外,只有霓裳是不在乎他親王身份,不在乎他榮辱興衰,只愛他本身的女子!

旁人覺得他是親王,應有盡有,可母妃難道不知道嗎,高處不勝寒!他根本不知道誰是真心,誰是假意,那些湊到他身邊的人圖謀了什么!霓裳······讓他感覺溫暖,溫馨,溫柔,溫情,只有見了她,才能得到難得的輕松。

王妃,府中的妾侍,誰也不能給他這種感覺。她們暗地里使的爭寵、陷害法子,當他是瞎子看不到嗎?他可是深宮里長大的!一看見女人不擇手段的受寵,不說懼怕,心理的厭惡別提了。

霓裳卻不同。青梅竹馬,在不知情、欲滋味時就打下的感情基礎了,那時的交好,心無邪念,是最寶貴的記憶。可惜,青春年少時無知,并不知道這份感情有多重要。等明白時,使君有婦,羅敷有夫,只能飲恨。

當母親的,聽兒子親口說自己“這些年來活得很累,心累”,唯有霓裳能讓他輕快一些,否則誰愿意三天兩頭騎馬來大青山,不由得動容了。因為這話,別人不理解,她卻能深刻的體會。

當年她勾心斗角、拼死拼活廝殺出來,為了什么啊?不就是為了兒子嗎?沒有這個心靈寄托,怕她早就在后、宮里折戩沉沙了。

看著端王痛苦無比的模樣,終究是心軟了。

揮揮手,命人把沐天華扶起來,灌了一碗冷水——所謂鳩毒,不過是蒙汗藥!

興師動眾而來,結果不是證明端王與沐天華的“情深似海”。惠太妃對別人心如鐵石,對唯一的兒子——舍不得。無奈嘆道:還不如當初就許了婚事!也不會鬧到現在不可收拾的地步!

原來,十二年前,端王得廣平帝許可開牙建府,惠太妃出了深宮,從此再無拘束。與沐天華母親元潔瑩的約定——兒女聯姻,被她當成舊時玩笑。此一時、彼一時,以前她在宮里處處艱難,需要云陽公主、元潔瑩幫助。可端王封王后,云陽公主早就去世·元潔瑩也不在了,沐天華的聯姻價值,無疑縮水了一大半,變得配不上了。

開府后·她廣邀各家千金,終于挑中了武鄉侯彭家的彭龍槽彭家與當時的彭貴妃是未出五服的本家,后來先皇后故去彭貴妃一躍成為皇后,確認了她的眼光不差!至于安慶侯沐樺,不甘示弱,挑中了金殿上大放異彩的探花郎·趕在端王娶親前,先把女兒嫁了出去!

本來這樣一來,兩家關系鬧僵下來,不來往就完了。聽說沐天華先生了一個女兒,而彭龍梅生了個兒子,惠太妃暗中自得——虧得她當機立斷,為兒子選對了媳婦。

哪里想到有今天!

彭龍梅是正妻,身段、樣貌、才華·樣樣不差,還有她的全力支持,卻是個沒用的東西!留不住丈夫的心不說·被幾個出身卑下的妾侍戲弄得團團轉,滿身怨氣。更不會教孩子!芷苓那丫頭,哪里是郡主,分明是個野丫頭;唯一的嫡子也被教壞了!面團似地性格,毫無主

反觀霓裳,這些年越發優雅從容,遇事不慌,即使危及生命的事,仍舊端莊沉靜——這才是她理想中的兒媳啊!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啊!”

待霓裳清醒·驚訝的看著端王,自是一番悲喜交集。兩人齊齊拜在惠太妃面前,聽她如是嘆息。這時候的她,哪有初來是逼迫人自盡的狠辣無情,完全是拗不過兒女的慈祥母親。親手扶起沐天華,

“當年你母親與我交好·我何嘗不念著你們打小的交情?可是,你身子不好,本宮憂心你······不利生育,才反對你們婚事。誰曉得害得你們···…唉!前塵舊事,都是本宮的錯。”

“母妃……”

端王肯定不會責怪母親,霓裳“活”過來,他喜悅還來不及呢。擁著心愛的女子,他滿心的都是感激,智商直線下降。同樣,沐天華也感激無比——不是為活命,而是聽太妃語氣,許她繼續留在端郎身邊了!

惠太妃今天這一出,看似白來一趟,其實與兒子“溝通”后彼此更了解了,也摸清了沐天華在兒子心中的地位。“不利生育,無奈之下”“賜酒,是為了試看那你們之間的感情”,幾句假惺惺的話語,使得頭腦不清醒的沐天華,遺忘了當初是誰先背信棄義,給生父沐樺難堪

再幾句暖人心的話,說說是如何不得已,多少為難處,最后答應冊封側妃,一應為難她包辦了,端王與沐天華都感動得不得了,一齊跪拜,奉茶了。

皆大歡喜結局。

惠太妃手腕何等高超?

早在她發現兒子私會沐天華時,就按兵不動,暗地里下了幾步棋。俞錦熙發配邊疆,趁俞老爺子急流勇退乞骸骨,臨走前忙亂時,叫人挑唆著,使錢氏參與了一個官司——錢氏屠戶女出身,懂什么,又不認識字,幾十畝田地就弄的暈頭轉向了,在亳城衙門里,按了手印。

這手印,不是按在普通糾紛的結案卷宗上的,而是“放妻書”。

大周律法規定,婆婆不可以直接休妻,但可以代替兒子上衙門遞書。除了俞探花的“親筆”作假外,印鑒,錢氏的手印,當堂的證人,主審官,各種程序都是合乎律法的!有案底,有正式卷宗,且是十年前的舊事,叫人挑不出一絲毛病。

因此藏在官衙里十年不見天日的原件一面世,雖然惹得京城上下議論紛紛,但沒人質疑真實性。畢竟,“詩仙”清絕倔傲、才氣縱橫有名的!“無詔不能返京”,以他的驕傲提前寫下和離書,不讓人守活寡,像是行事出人意表的詩仙,做得出來的。

除了幾個衛道人士,嘀咕沐家女應該言辭拒絕,表明守節外,其余都接受了這個說法。

最艱難的身份,就這么輕易而舉的解決了!

而敏感的京城世家女眷們,聽到這個消息,還不明白什么意思?其實長公主宴會后,大家嘴上不敢多說,私底下不少嘲諷的,當年的京城明珠,落得妻不妻、妾不妾的下場。任是國色天香,連個名分都沒,何其可笑啊!

但“放妻書”后,聰明的都察覺到,沉寂多年的沐天華,似乎要翻身了?

不說武鄉侯彭家人往來端王府頻繁了些,只說寄居在安慶侯府的俞清瑤吧。原先她生母的隱私暴露,手帕交都避之不及,生怕被拖累了名聲。可先有“和離”事情,后有惠太妃進宮,隱約有為端王納側妃的意思。她的身價,也一日日攀高起來。

許多人家,如九江伯、欽安候,都紛紛邀請俞清瑤參加宴會。杜芳華的病,很快痊愈了。柳氏姐妹也想辦法,與俞清瑤恢復關系。唯有阮家姐妹,不好意思靠近。

兩個月后,似乎京城勛貴家族都接受了這個事實,即使宮中立刻下了懿旨,也不會覺得驚訝了。

可俞清瑤卻越來越焦躁了。

母親······她自問,報了十月懷胎之恩,日后再無拖欠;可父親呢!她要怎么把父親從北疆調回來呢?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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