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殖民戰爭——第一次掠奪

明軍占領了馬尼拉，迅速封鎖了馬尼拉的消息，許進不許出。

遠在千里之外征戰的西班牙軍隊得不到任何關于的消息，一直拼命跟荷蘭人火拼，渾然不知道老巢已經被端了。

巴達維亞戰事進入了最殘酷的階段，幾國聯軍都為了爭奪巴達維亞城內的巨額財富，因此都不約而同的使盡全力攻城。

每天都會有大量的傷亡，平民傷亡更是巨大，但雙方都不計代價，渾然不知道這一切都是圈套。

至始至終，東南亞的亂局都是鄧浩楠一手策劃而成的。如今，大明已經開始對菲律賓動手，而東南亞各國卻還在相互火拼。

不管他們拼的你死我活，新任呂宋總督趙傳風已經逼迫費爾南多同意將整個菲律賓平穩的交接給大明。交換條件便是放了費爾南多總督一家，以及所有西班牙被俘人員。

菲律賓每年賦稅一千兩百萬西班牙本洋，這其中并不包括分攤給菲律賓土族部落首領們的那份。費爾南多搜刮了不少的民脂民膏，西班牙殖民者的掠奪是瘋狂的。總督府地下室內，黃金白銀、奇珍異寶堆積如山，看得人眼花繚亂。

刨除大批無法估價的奇珍異寶之外，真金白銀這算成大明新幣高達一億銀元，單單是費爾南多自己的小金庫就價值三千萬銀元，難怪他丟了寶船財物之后，依然還能夠沉住氣。

“這些都是西班牙人這些年在呂宋掠奪而來的，看著這些東西，就知道他們多么的貪婪了”

趙傳風陪著特意從臺灣府趕來的黃大海，一起參觀了總督府的金庫。

“所有的財寶都占滿了血腥”

黃大海趕來馬尼拉是幫助趙傳風接管呂宋，同時將臺灣府這幾年來的施政綱領和改革措施一并帶來呂宋實施。

因為呂宋是殖民地，和大明本土不同，鄧浩楠不在乎什么阻力，可以放心大膽的實施新政改革。一切擋在新政面前的阻力，都將被無情的摧毀。

看著這些搜刮來的民脂民膏，黃大海無奈的搖搖頭，說道：“雖然呂宋土族非我族類，但是這么多財寶，想必不知道付出多少人的血汗”

黃大海變相的說西班牙人殘忍，不過在趙傳風眼中并認為西班牙人有什么不對。中國自古就有興百姓苦亡百姓苦的話，這是對國內而言。如果國家的興起建立在外國老百姓的苦之上，那就另當別論了。

西班牙帝國的殖民掠奪在趙傳風看來并沒有什么不妥，不同種族之間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無可厚非。

“當年西班牙人屠殺在馬尼拉的漢人時，呂宋的土族人也都是幫兇，這筆賬老夫一支記著呢”

黃大海頓時無言，想起那些事情他也同樣義憤填膺。

“那您現在是總督，打算怎么辦呢？”

“反抗天朝殖民統治的都得死”

趙傳風狠狠的說著，觀其神情，顯然很激動。

“王爺有過交代，呂宋維持西班牙人現有的政策不變，同時要求官方語言全部換成漢人語。對于呂宋土族部落，王爺已經給駐軍下達了命令，將全力清剿，不允許呂宋有地方土族政權”

西班牙人征服呂宋不是單純依靠武力，因為西班牙軍隊人數不足以控制呂宋數十萬個島嶼，以及上千萬的呂宋土人。因此，西班牙政府采取直接控制呂宋主要城鎮，和當地土族部落首領共同控制中小城鎮，對于土族部落核心區域實行名義統治的政策。

正是由于這種政策的實行，使得西班牙人迅速控制了呂宋全境，沒有遇到大規模的抵抗。

這種政策一直持續了半個世紀之后，西班牙人等到移民菲律賓的人口達到五十萬人時，方才全面鎮壓菲律賓土族，最終武力消滅菲律賓所有抵抗勢力。

西班牙人是因為遠道而來，加上西班牙人是白人人種，和菲律賓的黃色人種分屬于兩個不同的大種族，因此隔閡太強，加上人少才采取這種懷柔政策。

但是，大明則不同。沒有膚色的隔閡，自古大明對呂宋的影響力就非常大，幾百年積累下來的威勢比西班牙人強多了。同時，也是最重要的。大明國土近在咫尺，明軍人數和戰斗力都強于西班牙人，因此武力征服菲律賓就成為了可能。進而不需要實行西班牙人的那種懷柔政策。

當然，最重要的是。鄧浩楠就沒打算將國土擴張的那么大，交通不便利的時代，國土太大是累贅。鄧浩楠只想把菲律賓當成殖民地，幾百年后，即便菲律賓獨立了，也將永遠成為大明的仆人。

將呂宋打造成為殖民地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可以進行殖民掠奪，將呂宋的財富運回大明本土，積累成大明自己的國力。

因為，此時的西方正處于資本主義上升階段。大明的整體工業能力太差，資本主義原始積累雖然在總量上遠高于西方任何一個國家，但是國土太過遼闊，人口太多，平均下來的資本主義原始積累就太低了。

而一個國家的真正強大與否不是看總量，正是看人均的積累。為此，鄧浩楠不想讓人口密集的呂宋成為大明的累贅，所以只能讓呂宋成為大明的附屬殖民地了。

殖民掠奪呂宋財富的同時，一千多萬的呂宋人口更是巨大的消費市場。鄧浩楠要強國，必須要走資本主義工業，因此大明的產品將會對外銷售，而呂宋就是最好的產品銷售市場。讓呂宋人永遠無法自己生產工業品，只能依靠從大明進口，成為大明將來工業品的傾銷地，永遠成為大明經濟上的附庸。

馬尼拉易主的消息被封鎖了一個禮拜之后，明軍終于開始了全面的軍事行動。從臺灣府跟隨黃大海之后陸續抵達馬尼拉的還有十萬武裝警察，這些大多數都是來自臺灣府、廣東府和福建府的。他們的任務是跟著明軍作戰部隊的后面，每當軍隊攻占一座城鎮，他們便隨后接管該城鎮的治安，保護到這個城鎮上任的官員。

呂宋有很多土族勢力，大大小小不下幾十個。其中最大的就是三個勢力。分別是呂宋島的小呂宋國殘余勢力，棉蘭老島的阿波山區的阿波土族勢力，以及薩瑪島上的薩瑪人土族勢力最為龐大。

呂宋土著勢力約有各種軍隊民團人數總計七十五萬，但都沒有任何的火器，只有冷兵器如大刀長矛等武器。土族人只是依靠地利跟西班牙人對抗，并沒有什么戰斗力，只不過因為西班牙人移民過來的數量太少，因此才沒有采取軍事行動。

三大最大的勢力中，每個勢力都有數萬人的軍隊。當然，他們的軍隊嚴格上不能稱之為軍隊，只能稱之為地方保安團，正規作戰中不堪一擊。

當然，還有菲律賓最大的海盜團伙科科德集團，這同樣也是太平洋艦隊的世紀難題之一。

明軍得到的命令時消滅一切抵抗者，亦或者是有威脅的勢力，保證大明對呂宋的絕對同治。因此，明軍在呂宋的殺戮羅阇敗軍的時候，途徑圣地亞哥時，遭到當地土族人的欺騙和埋伏，造成明軍槍騎兵三師三團的參謀長陳杰少校陣亡，十幾名士兵犧牲。。

這是明軍自出兵以來犧牲的最大級別的軍官，頓時觸動了呂宋派遣軍司令部。三團團長謝坤得知情況后，迅速掉頭折回道圣地亞哥。得知參謀長是被當地人設套殺害的情況之后，被憤怒沖昏了頭腦的謝坤頓時下令三團展開軍事報復。

立時一天一夜的屠城，圣地亞哥兩萬多人口被屠殆盡，最后謝坤下令焚毀圣地亞哥，掩蓋了屠殺痕跡。

消息傳到呂宋派遣軍司令部，督察處召回謝坤調查圣地亞哥事件。由于三團官兵守口如瓶，督察處未能掌握起訴陳坤中校的證據。因為在戰時，又在殖民地作戰，最后派遣軍司令部部分軍官認為之前針對國內戰爭時期的軍規和法律不適合呂宋地區，要求判處陳坤無罪。

派遣軍司令部法庭沒有證據起訴陳坤，因此關押陳坤兩個小時后將其釋放。

黃大海針對這件事情跟趙傳風商議，趙傳風是堅挺陳坤做得對，并馬上召開總督府會議，頒布了一條允許軍隊消滅具備潛在威脅的敵人的規定，這個規定實際上允許軍隊拿土族老百姓開刀，使得軍隊槍殺呂宋土族人得以合法化。

十一月三十日，呂宋派遣軍司令部根據呂宋新法規要求，生成新的呂宋地區作戰條令，不再把呂宋土族人當成和漢人對等的人群。這樣，在趙傳風的強力支持下，默許了明軍的屠殺行動。

新條例的出臺，使得明軍在作戰的時候傷亡和非戰斗減員大規模減少。但凡明軍認為有威脅的人，便可以將其擊殺，使得土族反抗軍無法再呆在老百姓當中，無處藏身。血腥的征伐，使得土族反抗軍傷亡慘重，白色的恐怖讓平民不敢再幫助土族反抗軍。

同治元年十二月，明軍海陸軍聯合出動，在蒙特附近消滅了呂宋島最大的一個土族勢力羅阇（國王）蘇萊曼的兒子卡可他領導的軍隊，全殲四萬余敵人，并再次上演了蒙特大屠殺一幕，八萬平民遭到血洗。呂宋島全境被大明占領。

消息每時每刻都上報呂宋派遣軍司令部，然后再送回北京。

鄧浩楠一開始對這種事情很是皺眉，但很快便默許了。因為他知道，國朝快速復興，追趕西方列強只能走這條充滿血腥的對外擴張之路。

同治二年元月，明軍一路向南推進，先后攻占卡蘭巴、塔克洛班、巴科洛德、珛霧主要城鎮。這些主要城鎮的戰斗基本上不費一兵一卒，因為西班牙人無力防守住，大多數都直接投降了，因此明軍的作戰時間都消耗在行軍上面了。

呂宋群島的作戰當然消耗時間了，到處都是島嶼，明軍從戰艦上下來作戰，然后再登艦行軍到下一個島上作戰。

呂宋島嶼無數，明軍只能挑大城鎮所在的島嶼，以及一些大型土族勢力所在的島嶼攻擊，小一些的次要島嶼將來都交給地方武裝警察了。

二月五日，明軍踏上了棉蘭老島。棉蘭老島最大的土族勢力在山區，躲在阿波山區內。

明軍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于買通了當地一些親華部落首領，在他們的配合下，里應外合一舉打敗了阿波土族。

當然，一場大規模的屠殺和搶掠是不可避免的了。不同的是，這次不再是明軍單獨搶掠，而是一些親華土族部落一起加入了搶掠屠殺的行列當中。他們這些當地土族人之間的矛盾很大，甚至比大明和呂宋土族之間的侵略和被侵略之間的矛盾都大。

看著這些當地土族人屠殺其他土族人的殘忍手段，明軍士兵都感到汗顏和害怕。

從此之后，呂宋派遣軍司令部改變的了戰術。威逼利誘呂宋各地的土族部落首領，組成了一支有明軍為主力，親華土族人為仆從軍的軍隊。仆從軍在前面當炮灰，明軍跟在后面收拾殘局。當然，分紅還得是明軍占大頭。

有了土族人的加入，明軍南下占領菲律賓全境的進度大大提前。

同治二年五月，明軍海陸軍將最后一支抵抗敵人——薩瑪人和阿波人聯軍，約七萬土族抵抗軍逼退到了桑托斯南面的大海邊。

阿波首領抵死不降，明軍指揮官在三次勸降未果之后，于五月七日下令總攻。在明軍陸軍的大炮和海軍的艦炮猛烈轟擊下，土族人頓時瓦解，隨后明軍騎兵和土族仆從軍沖殺，全殲了這支敵軍。

同治二年五月八日，明軍占領菲律賓群島最南端的格蘭，呂宋全境淪為大明帝國的殖民地。

翌日，呂宋派遣軍司令部正式上報中央，呂宋戰事結束。

當然，太平洋艦隊為了準備對荷蘭艦隊的戰事，押后了消滅科科德海盜團伙的計劃。

追著呂宋戰事的結束，呂宋總督府的各項新政開始下放到呂宋全境。由于呂宋本地土族信封佛教、道教、伊斯蘭教和天主教等眾多教派，使得呂宋人根本無法團結起來。隨著所有土族抵抗軍的敗亡，呂宋在明軍和土族仆從軍的高壓統治下選擇了屈服。這樣一來，呂宋總督府的政令便得以在各地暢通。

對于趙傳風擔任呂宋總督，之前鄧浩楠還有些猶豫，因為這樣會讓人認為是他任人唯親。可是現在看來，趙傳風在呂宋還是有一手的。

呂宋戰場上的殘酷消息被封鎖了，就像西方人當年拒絕對自己國人承認他們在外面是多么血腥一樣。好在鄧浩楠沒有把呂宋當做國土，而是殖民地，這樣一來，鄧浩楠自己的負罪感并不強烈。

趙傳風在呂宋有地緣優勢，鄧浩楠為此放心用他，但卻要不斷的給他支招，呂宋在大方向上還得按照鄧浩楠的意志來管理。

行政上，趙傳風為首的呂宋華人占了三分之二，剩下的由大明中央政府派遣官員擔任。完全排擠呂宋當地土族人，防止土族人成為政府官員。

當然，這個限制只是暫時的。

強龍不壓地頭蛇，漢人統治呂宋土人不能全靠漢人自己，武力威懾的同時，也得給對方留些生存空間。

無休止的戰爭不是鄧浩楠想看到的，因此左手大棒，右手糖果的戰術依然是主流。

呂宋土人不懂漢語不可以當政府公務員，這就逼迫想要巴結漢人的當地土人學漢語。而當上公務員土人，基本上都是漢人的奴隸和抓牙。

當然，大明對呂宋的殖民統治還是要安民的。

由于西班牙人占領呂宋的二十多年間，境內的老百姓反抗如火如荼。趙傳風當上呂宋總督后，遵照鄧浩楠“治國之要，莫先安民”的指示，呂宋土族人備受西班牙人虐待是禍亂之源，因此規定，凡呂宋境內土族官和土族老百姓即使從前和土族叛軍往來的，事屬已往，不再追究。這樣，使得很多潛在的敵人消失。

趙傳風嚴格奉行鄧浩楠的命令，但也是個大汗民族至上的追捧者。畢竟他是宋朝的皇族后裔，對于漢人一等民族的思想十分強烈。

為此，趙傳風非常嚴格的劃分民族等級。漢人是一等，其次是非大明殖民地國家人民，三等以后才是呂宋人。但在審罪、服役等上面，呂宋人還分三六九等，親華的等級高于排華的。

戰事結束，呂宋各地恢復正常。因此，趙傳風這時才下發政令，不得軍隊和警察擾民。對土族人的財產及所養牛羊雞豬等，都不準任意妄取。

經濟上，趙傳風將軍隊抓捕來的戰俘全部投放到馬尼拉北郊的采金廠工作。

馬尼拉采金廠是西班牙人在菲律賓的重要斂財來援。呂宋島盛產黃金，尤其在馬尼拉附近，大大小小的金礦上百個，都是西班牙人控制的采礦廠。

其中最大的金礦就在馬尼拉北面四百里外的達拉山區，那里是天然金礦藏，更出產不少可觀的狗頭金。

在這個年代，提煉黃金的技術雖然已經比較成熟了，但采礦者還是更加傾向于開采自然金。因為其他金礦中的各種渣滓太多，提煉比較費時費力，多為采金礦者不屑。

而自然金當中，沙金太繁雜，淘金同樣耗費人力物力。因此自然金中，狗頭金屬于上成之選。

狗頭金是天然產出的，質地不純的，顆粒大而形態不規則的塊金。它通常由自然金、石英和其他礦物集合體組成。有人以其形似狗頭，稱之為狗頭金。有人以其形似馬蹄，稱之為馬蹄金；但多數通稱這種天然塊金為狗頭金。

狗頭金在世界上分布稀少，不易多得，但由于黃金價值昂貴，被人們視為寶中之寶。找到狗頭金常常帶有一定偶然性，一旦發現狗頭金，常常引起社會轟動。19世紀中葉，一位木匠在美國西海岸路旁揀到一塊狗頭金，重32kg，此事傳播開來，人群紛紛涌向這里，到處挖金子，形成了一個找金熱潮。持續了50年的淘金熱之后，一座新興的舊金山市出現了。澳大利亞一輛大篷車路過金礦區時被石頭顛翻，下車檢查竟是一巨大的狗頭金，重77.6kg。找到狗頭金，可以獲得一筆可觀的財富，因而它也成了人類福氣的象征。

當然，馬尼拉的狗頭金一共只出了三塊，都不大，約十幾千克左右。但是正因為狗頭金的出現，使得馬尼拉的人們開始了淘金熱，讓馬尼拉周圍的大量自然金礦被發現，從而締造了馬尼拉城的發展。

趙傳風沒收了所有的金礦，這是作為戰勝者的禮物，因此西班牙人也無可奈何。

這些金礦每年可以采煉出黃金十萬兩左右，趙傳風特意將這些黃金作為每年進貢給鄧浩楠的禮物，為他女兒在遼王府里贏得一些地位。

戰后，趙傳風開始人口普查。結果普查過后，呂宋人口已經降低到了七百萬人左右。不過，在呂宋的華人不足三十萬人，還不足以控制呂宋人。為此，趙傳風上奏折，請鄧浩楠批準向呂宋移民七十萬華人。

黃大海在呂宋呆了大半年，幫助趙傳風將呂宋軍政處理好。隨著趙傳風可以自己獨立來完成呂宋日常事務，黃大海也將啟程返回北京，親自向鄧浩楠匯報工作。

不過，趙傳風也想著進京一趟，除了他作為呂宋第一任總督需要進京述職之外，他也想看看女兒在遼王府的生活如何。當然，趙傳風更重要的是想親自押送財寶進京，在天朝百官面前露個臉兒。

呂宋既然是殖民地，那么呂宋總督的任務就是給大明政府掠奪財寶。趙傳風接管呂宋之后，從總督府、費爾南多的小金庫、西班牙商人們的金礦，以及明軍在呂宋各地掠奪而來的金銀財寶，除了必要的分紅和犒賞外，還剩下價值兩億三千萬銀元的黃金和白銀，以及無法估價的奇珍異寶，這些東西整整裝了十二艘大船，都要解送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