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九章 融合（上）

顧南升講完這些劇變后深深的嘆了一口吻。

“你的精力波動很亂。”露娜淡薄的說道，擁有壯大精力本源的她對別人精力的波動把握很敏銳。

“是么？”

“嗯，不止一次了。”

顧南升無奈的笑了笑，他站起身，默默的走到湖邊，撫摩著插在湖邊的劍，忽然開口道：“我想借用你的力量，擊殺基爾加丹”

露娜微微一怔，“借用我的力量？”

“我想與你融合，用雙手去轉變天下”顧南升驀地轉身，眼力堅定果決。

“天下？它與你有關么？”

“有關，也無關。”

顧南升這一生多數時間都在為自己，為他的愛人戰斗，無論是去喋血之都，還是去最終考驗，他心中沒有天下，只有家。

在顧南升看來，這個布滿了詭計傾軋的世界根本不值得他為之戰斗，后來他對戰逝世亡之翼只是出于被迫，救世主的虛名對他來說沒有任何意義。

擊殺逝世亡之翼后，他失去了所有力量，落魄四十年遍人生百態后，顧南升開端重新懂得人生和自己肩上的所謂“使命”，心情日趨溫和的他慢慢明確，世界中的昏暗面跟他跟任何人都沒有任何關系，這個世界有光就有暗，有善就有惡，人類所做的一切歸根結底都是出于生存的本能。

他也許有能力轉變天下，但是他卻沒有能力轉變人性，也不需要轉變。

憤世嫉俗，斥責丑陋只是憤青所為，企圖“喚醒”所謂的道德，憧憬烏托邦本無意義，存在即是合理，他要做的只是平庸心情，去維系這一切。

露娜望著顧南升，淡淡的問道：“那么天下與我有關么？”

“無關。”

“既然無關，那么我為何要幫你，這似乎不符合你所說的人性信條。”

“你很想成為人類么？”顧南升反問道，他本認為露娜會堅定果決的說她只想做自己，卻不想，露娜竟是露出一絲迷茫之色，良久，她幽幽的道：“我很寂寞……”

顧南升微微一怔，旋即深深的嘆了一口吻，“畏懼寂寞也是人性……”

形影孤單，無人陪伴和慰藉，無人關心和懂得，仿佛全部世界都與自己無關，這種感到，讓人窒息。

露娜忽然指了指插在湖邊的霜之哀傷，“那把劍，我見過的。”

“自然，在喋血之都和最終考驗，我用的都是這把劍，現在它只是色彩變了。”

露娜搖頭道：“不，我說的是更久以前，這把劍刺逝世了希爾瓦娜斯。”

刺逝世了希爾瓦娜斯？顧南升心中一驚，旋即明確了，在魔獸正史中，尚是精靈的希爾瓦娜斯逝世在了阿爾薩斯的手上，而露娜一直以橡樹之心的形態跟著希爾瓦娜斯，想必見證了這一切吧。

露娜持續道：“當時的許多事情我都記不太清了，我只記得那是在一處荒野上，天空一片灰色，一個滿頭白發的男子將劍送進了希爾瓦娜斯的。”

“希爾瓦娜斯臉上一直掛著一絲祥和的微笑，她嘴角溢出的鮮血紅的很妖異……”

“兩人自始至終沒有說過一句話，可是在希爾瓦娜斯的眼睛完整失去神情的時候，那個男子跪下來抱著希爾瓦娜斯的漸漸冷去的身材，失聲痛哭，他滿頭長發垂下來，鋪在草地上，蒼白如雪。”

“他的眼淚滴入土地，然后，希爾瓦娜斯的身材旁邊開遍了一種紫色的小花。”

“后來，我被那個男子帶走，我經常見他一個人坐在寒冰王座上，身如凍僵的尸體一般一動不動，任憑雪花落滿他的身材和白發，眼神空洞而蕭索。現在回想起來，那就是寂寞吧，我不愛好這種感到。”

顧南升第一次聽露娜談起這些事，無怪她與冰封王座和希爾瓦娜斯有接洽了，本來有這樣的往事。

他不知道阿爾薩斯與希爾瓦娜斯之間畢竟產生過什么，但是他聽說過那種紫色小花，那是魔獸正史中的一種可貴無比草藥――阿爾薩斯之淚。

顧南升輕輕的嘆了一口吻，也許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阿爾薩斯更加寂寞了。

露娜又說道：“現在想想，希爾瓦娜斯對那個男人的情緒，就是你口中所說的愛吧？”

“或許吧。”

“我一直不能懂得，希爾瓦娜斯為何逝世的心甘甘心，可是現在，我似乎懂了……就如你所說，愛就是情愿為他（她）付出一切。”

“我也一直不能懂得，那個白發男子為何要殺逝世愛他的女人，可是現在，我似乎懂了……假如你與我融為一體就是將我的靈魂印記抹殺的話，你也會選擇融合，是么？”

顧南升心中一痛，卻無言以對，他提出這次融合其實已經將露娜置于險境了。

“那么……我懂了，雖然我依然不知道你所說的愛是怎樣的感到，但是我卻預感到假如與你離開，我會感到很寂寞，我不愛好那種感到。先知說過你是我的禁錮，那么我想這也許就是禁錮吧，我們融合吧。”

露娜說著，轉身向永恒之井走去，顧南升望著露娜唯美的背影，深深的嘆了一口吻。

永恒之井中波光蕩漾，顧南升感到他再度與湖水溶為了一體，而在他面前，露娜亭亭玉立在水中，她身上附著的花衣化成點點辰光消散，完善的仿佛當空明月，散發著淡淡的圣雪白光。

露娜如脫塵仙子一般向顧南升飄了過來，他們的距離越來越近，終于他們擁在了一起，露娜的身材堪稱完善，肌膚如玉石一般細膩潤滑，然而那一刻，顧南升心如止水。

他們擁在一起的身材散發出刺眼的白光，本源能量在他們洶涌澎湃，只不過顧南升的本源能量對照露娜就如同螢火之于皓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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