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出發、森林

張衡在村里就有一個同齡的玩伴得了雀蒙眼，光線有些暗看東西就麻雜麻雜的，猶如麻雀的羽毛，麻點蒙眼行動相當不方便，村里的老人說要多吃內臟才能好，所以在村里愛吃肝臟的老人很多，好象中醫上也是說吃肝臟能明目呢。

張衡不由開心的想道，空間里從原始社會開始就學會吃動物內臟了，這不就是從根源上杜絕了夜蒙癥嗎？以后村里的老人孩子就不用在受黑暗眼疾之苦了，還沒等他自樂片刻，肚子卻是更餓了！

也不客氣，接過大胡子遞過來的大腿肉就大咬了一口，味道很不錯呢，而且就只有他這一個大腿是完整的，待遇可見一般！

“大家都吃啊，都已經好了。”張衡吞下一口肉卻見所有人只是眼巴巴的看著罐子，卻不上前食用。

一拍額頭，沖巫叫道：“吃！”但見巫也有些疑惑，溝通困難啊。

索性把大腿肉遞回給大胡子，自己上前夾了片心肺吃進嘴里，味道很不錯，村里的心肺相當便宜，但是心肺湯卻很濃，比燉豬蹄子湯還要濃，又試了塊肥腸，味道也還湊合，不過不可避免的還是有大糞味道，沒洗太干凈。

又試了油渣子、小腸，腰花，這一鍋味道極好，比之豬內臟多了些特殊的香味，應該是緣于鹿獸本身，湯他卻沒試喝了，留著肚子好吃肉。

“吃！”張衡站起身拍打著胸膛咆哮，排骨砰砰直響，他喜歡這種感覺。

“吃，啊嗚！”眾人跟著咆哮。

巫、霸、布谷，三個領頭人走上來，開始和大家一起分食，巫也尋了兩根樹枝，想學張衡一樣從罐子里夾肉，但試了幾次都沒能成功，最后扔掉樹枝，直接用手抓進了罐里，猛然抓出一節肥腸，下一刻就塞進了嘴里。

張衡看著有些擔心，巫不會把手給燙傷吧，但一想到剛才巫在火中抓骨也就釋然了。

“嗚，大腸，吃！”巫雙眸興奮的吼道，竟是記住了大腸這個音節。隨后，布谷、霸，先后上前抓出內臟來吃，而巫此時抓出了另外一個罐子里的小腸，手上沾滿了油脂，不停的添著，口中近乎咆哮道：“王，太陽，豐收！”

張衡微笑著坐在草鋪上，啃著大腿肉，心理很開心，很開心，在現實的白日夢里，他很多次幻想過自己會成為偉大的人，萬眾矚目，給母親掙下了天下的臉面，想到母親，如果母親知道他在原始空間里做的事情也會為他感到開心吧！

原始人進食很快，狼吞虎咽，即便現在食物充足，一頭大鹿獸足夠所有人吃抱，但大家還是兇狠的撕咬，卻又很自覺，只吃屬于自己那一部分。

女人孩童拿的肉塊很小，從罐子里抓出一小片內臟就自覺退到了角落里，而霸和布谷等人卻毫無顧及的大口吃著，但手上的大肉吃完，也不去搶奪孩童女人手上的，按需分配，按勞分配，張衡又想到這兩個詞匯。

沒多久，他還沒吃飽呢，大伙基本上都吃光了屬于自己的那一部分，又見巫端起罐子要遞給他，張衡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不喝，巫就領頭先是喝了口湯，隨后這罐子就輪番傳遞了下去，每人喝上一口。

男人們喝得多，女人和孩童只是小抿一口，便傳遞給了下一位，這應該就是原始族群形成的傳統吧！

到了最后的孩童們只能把頭埋進罐子里添著殘余，竟連油脂都生生給添了個干凈，消化能力可見一般，換了張衡絕對添不下肚，精神上就受不了。

“王，啊節路哦，太陽，豐收！”贊歌又開始繼續，而罐子已經被巫擦了干凈，又鄭重的放回了石臺上面。

張衡想了想，打消了帶鐵鋁鍋進來的想法，陶器是中華的寶貝呢，歷史書上說只有中華才有陶器，如果他帶了外面的鍋進來，萬一原始社會的制陶發展不起來了，那他不是就在毀滅璀璨的文明嗎？

回過神來，現在已經吃飽喝足，春部落也已經見識過了，想起來進來的初衷，便開口道：“巫，我要帶霸出去打獵，出去，到外面去！”

“豐收！”巫吼叫道，竟是大概理解了張衡的意思。

張衡對巫的智力已經有了很高的評價，對老人的印象也非常好，也不管老人是否能聽懂，好好夸贊了一番，不在耽擱，示意男人們一起出發了，而烤好的肝臟卻沒有吃，張衡鄭重的送給了巫，讓巫自行處理，煮后烤干的肝臟很硬，咀嚼十足，也很能扛餓。

“出發，打獵！”張衡大手一揮，手握豬刀矛領頭往洞外而去，不過一出去就自動退縮到了人群中央，外面可是無比危險的，隨便來頭鹿獸就能結果了他。

霸左手單臂提著大鐵斧頭，而右手還提著粗糙的石斧，論擊打力度還是要屬石斧要強上一些，不過鐵斧更鋒利，霸沖在了最前面，顯得很豪放，也有些瘋狂。

張衡猜測霸可能一直都是一個人出去戰斗，他是孤獨的，也是強悍的，沒有幫手，他需要付出十倍的努力來獲取肉獵，還要在冬春季養活春部落的族群，孤獨的獵殺者，霸！

張衡興奮的期待著霸與野獸搏殺時的情景，他要學習，并努力追趕，他想讓自己有一天也能單獨在原始空間里任意馳騁，無懼任何野獸的襲擊！

“森林，進森林！”張衡咆哮道，一行十人，隊伍強悍，他已經有勇氣進森林了，不僅想獵殺強悍的野獸，也被森林中的風景所吸引。“森林，嗚！”男人們跟著咆哮，但是大胡子依舊沉默，斧棒在手，緊跟在張衡身邊，這也讓他更放心了。

沒想剛一進森林，張衡就見到了鹿群，形似起初獵殺的鹿獸，這次居然多達十來只，不過一見眾人就快速奔跑消失了，快如閃電，根本無從追趕。

張衡失望的同時也有些慶幸，如果起初是遇到這群鹿，怕是會有人員傷亡了，打定注意只尋落單的野獸來獵殺，先讓霸上，如果搞不定，在眾人一起圍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