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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亞抱著一大碗博子小店的拉面，一邊呼嚕嚕的吃，一邊回應林有德：你能跟上我的時間回溯，用通俗的你可以理解的話來講，就是你舉例區分“超厲害”與“普通”的境界線非常的近。

用修仙來做比的話，我的靈根不錯，是這個意思唄？

嗯，也可以那么說吧。總之，在你們這些被所謂的科學規律禁錮住的種族中，偶爾也會誕生一些天生就比較靠近宇宙本質的靈魂。如果把我所在的領域定義為仙界的話，這少數人就可以被視作具備修仙資格的人。區別在于，以個體進行‘飛升’幾乎不可能，要不讓我也用不著花費那么多時間才能突破科學規律的桎梏了。要飛升到我所在的境界，只能是文明等級的存在，這個很難跟你解釋清楚，不過，你可以近似的把我看作我這個種族的群體無意識。

群體無意識那種東西，難道不是榮格和他的弟子們瞎謅出來糊弄人的嗎？林有德一瞬間就把人類一半的心理學家給得罪光了。

所以說，“近似”。諾亞把吃空了的面碗往桌上一放，給林有德做了個聳肩的動作，這是為了方便你理解才這么說的。

也是，沒聽說過群體無意識還帶有人格特征的——不，群體無意識這種東西從定義上講本身就和人格不兼容。林有德曾經有那么一段時間對心理學很感興趣，實際上林有德懷疑是不是每個中二少年都會有那么一段對心理學感興趣的經歷。

就說是近似啦。總之我就是那樣的東西，也只有那種等級的東西才能真正“飛升”到我的境界。這是我在科學規律的桎梏下用了幾萬年才發現的事情。我不可能把你的靈魂提升到我這邊來，不過我應該可以讓你接近我。

用增加閱歷的方法？林有德試探著問。

之前諾亞給出的升級建議就是增加閱歷。

但諾亞搖了搖頭：那是給一般人用的。對于你，我會用更加直接的方法，而且結果可能也和你們的認知不太相符。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用我的方法可能不能讓你提升等級，說到底靈能等級制度本來就是錯的，它只是在你們認知的局限下誕生的臨時性的法則，等你們有朝一日飛升了，就會發現它就是個笑話。我的特訓，可以給你更加實際的好處。

也就是說，我會變得很強大，但靈能等級卻不提升。

還是會升，但這個提升會遠遠落后于你的實際實力的提升啦。

林有德不由自主的笑了：“我已經能預見到之后我各種扮豬吃老虎的場面了。”

他的話音讓納威人醒來了，不過諾亞馬上賞了它一拳讓它再次睡去。

我還要強調一件事，諾亞繼續說，用作素材的靈魂，會遭到相當程度的破壞，利用得越徹底破壞得越厲害。你有犧牲無辜路人來提升自己的覺悟嗎？

林有德不由得愣了一下。

隨后他問：“用作素材的家伙，非得是特定的嗎？我是說，難道不能打完BOSS順便用BOSS的靈魂升級嗎？你看，我們將來能遇到的BOSS一般都是靈能強大的家伙吧，靈能越強，怎么說呢，難道不應該和你所在的那什么——仙界——越接近嗎？”

諾亞搖頭。

我說了你們的靈能等級制度是錯的吧？只有特定的靈魂才能作為素材，這些靈魂的擁有者不一定靈能很強。比如你船上的胡桃小妹妹就很適合，但你一定不會用她我才一直沒說。

胡桃？你在逗我？

諾亞表情十分嚴肅，然而林有德忽然注意到她嘴角沾著一小節面條。

林有德注意到這點也就意味著諾亞注意到了，畢竟她監視著林有德的思維，于是諾亞伸出大舌頭把面條舔了進去。

我再問你一遍，你有即使犧牲無辜者，也要升級的覺悟么？

林有德沉默了一秒，隨后說：“那啥，其實可以看情況來選擇吧？你看你也知道我一定不會用胡桃，不是嗎？而這個蜈蚣我用起來就毫無心理壓力。”

這樣啊，明白了。那我們現在就先用這個納威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