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絕境

你說了，我就聽聽，你不說，那就算了吧，大概就是這種心思。

“歐尼，今天我回公司的時候，聽見有人聊天。”

“唔？”Jessica把吃完的雞骨頭擺好，隨口問道：“說什么了？”

“他們說……”允兒頓了一下，拿起啤酒喝了一大口，道：“他們說，我們的廣告續約出現問題了，廣告主因為聽說了你要結婚的事情，都不打算續約了。”

‘啪嗒！’

Jessica的手抖了一下，雞翅膀掉了回盒子里。她抬起頭，看了看允兒。又低下，把雞翅膀撿了起來，繼續吃。

“她們都知道了么？”

“我沒說。”允兒搖搖頭：“不過應該瞞不多久，我問過了，負責談這些事的人還在努力，如果最后不行，應該還算會和大家說吧。”

是的，在上次懇談的中，Jessica騙了泰妍。她說她不會結婚，但其實她已經答應了權寧一，作為他帶來資金的一層保險，會和他協議結婚。這件事只有允兒知道，就連Krystal她都沒有說。允兒會知道，還是上次她回宿舍住的時候，允兒過來陪她睡，不小心被套出話了。

Jessica把雞翅膀放下，手套也摘了，把剩下的啤酒一口喝完，又拉開了一聽。

一口喝了一半，眼淚順著臉頰無聲流了下來。她倔強地不去擦，又喝了一大口啤酒。

“歐尼……”允兒拿過紙巾，幫她擦了眼淚，勸道：“我覺得、還、還是要和大家商量一下，至少也該告訴泰妍歐尼……Sunny歐尼應該也幫得上忙，不是有李秀滿老師嗎？”

“沒用、”Jessica搖搖頭。轉過來看著允兒，道：“沒用的，允兒啊，你這么聰明。應該看得出來吧。我現在已經沒辦法回頭了，無論我說什么、無論我做什么，都一點用處沒有。合同已經簽了，違約金我付不起，就算我不承認那份合同。打起官司來，對少女時代的影響更大……”

“可是、”允兒心里著急，但也毫無辦法，她雖然聰明，但也只是作為藝人這個層面的小聰明，涉及到這種事情，她從未經歷過，能給出什么建議來？

允兒也急得哭了，道：“難道就沒辦法了嗎？”

“能拖幾天算幾天吧。”Jessica抿抿嘴唇，終于明白了這段日子以來失眠的原因。她是在不舍，不舍作為少女時代一員的時間越來越短，不舍自己的人生一個重要的階段進入了倒計時……這并非她所愿，是被逼成了這樣，非常不甘心，是這種情緒，逼得她睡不著覺。

“歐尼……”

“到了沒辦法那天，我會退出……退出少女時代。”

允兒把Jessica攬進懷里，靜靜抱住。她不知道說什么話來安慰她，她覺得自己現在能做的。也就只有這一個擁抱而已了。

陽光從窗簾的縫隙透進來，照在Krystal的眼睛，Krystal轉了個身，把頭縮進阿九懷里。發了聲誰也聽不懂的呢喃，很快又睡著了。

IU站在門口，趴著門縫看著倆人，大氣也不敢喘。她一直都非常好奇阿九和Krystal睡在一起是什么樣子，但是一直都起床很晚，沒機會看到。昨天睡得早。今天好不容易比阿九先起床，當然不能放過這么好的機會。

但是……似乎也沒什么可看的么。

都穿著睡衣，也沒有什么‘作亂’過后的痕跡，而且自己這位‘嫂子’的睡相，好像比自己還難看呢。

“呵呵……”

忍不住笑了聲，趕忙捂住嘴巴。IU轉身剛要溜走，阿九已經睜開了眼睛。

想出聲叫住IU，又怕吵醒了懷里的Krystal，阿九嘆了口氣，抬手揮了一下，好似憑空出現了一股風，推著門板關上了。

“怎么了？”Krystal聽到了聲音，迷糊問道。

“沒事兒，睡吧，還早呢。”

“唔……”

Krystal聽話地又睡著了，阿九卻已經徹底醒了，眼睛不老實地瞄了瞄Krystal略顯‘平整’的酥胸，抬起大手輕輕覆蓋到上面，傻瓜一樣無聲地笑了起來。

不會變大？我偏不信！

‘絕對會變大的，只要我不懈堅持……嘿嘿嘿嘿嘿、’

“你真的不去看看啊？”

“都說了不去，我很忙的。”

吃飯的時候，阿九和Krystal說想讓她去參加‘狂歡節’，但是Krystal拒絕了，理由是工作很忙，但是阿九心里清楚，她是不想和飛車黨的那些人接觸。在Krystal心里，對飛車黨這樣的人，還是很抵觸的。雖然她從來沒說過，但是阿九從平時的細節中，可以看得出來。

這件事情，他心里多少也有點不舒服。但是他也明白，在看待人的角度上，他和正常人是不一樣的。他對人是好人還是壞人，沒有一個固定的概念。什么算好，什么叫壞？他曾在中東遇到過修道院里販賣難民器官的紅十字官員，也碰到過捐款蓋學校的人蛇。他對好壞的判斷，只在乎心中的喜惡，而Krystal對好壞的判斷，更多的是基于這個社會的廣泛認同程度。

不過這都是小事，Krystal雖然不想接觸世浩他們，但是也從來沒阻止過他接觸，在這一點上，阿九還是非常欣慰的。

Krystal依然是吃完了早餐就去了片場，而阿九并沒有直接去半山，作為tvN的正式員工，偶爾他也是要上班的。

IU自己開車先過去了，阿九給陳晨打了電話，吩咐她照顧好IU。陳晨哼哈答應著，非常不靠譜的樣子。

羅英石正在為錢的事情發愁，看到阿九也并沒有開心，畢竟才兩天，他不相信阿九這么快就搞到贊助了。

“你來這里干嘛，快點去搞錢啊，難道真的要我去求我老婆，花我自己的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