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人生如戲

韓昌旭坐進了車里，他的司機把車發動起來。韓昌旭落下車窗，道：“找個人送你回家吧，喝成這樣至于嗎？不就是為了兩個女人么？”

阿九眼睛瞇了起來，湊近韓昌旭的臉，道：“干你屁事！”

“得、”韓昌旭被阿九故意噴出來的吐沫濺了一臉，捋了一下，把車窗升了上去，隔著車窗喊道：“不知好人心，喝死你！”說完催促司機：“快，快點開車！”

“老子樂意！”

阿九彎腰撿起地上的一塊小石頭，用力擲了出去，砸在韓昌旭的車屁股上，砸出了一個坑，韓昌旭嚇了一跳，回頭見阿九正在扣更大的地磚，趕忙讓司機加速，逃之夭夭。

阿九把地磚扔下，呸了一口，罵道：“算你跑得快！”

轉身正要回去，忽然他停了一下，看向了pinkclub二層的一個包間，左右看了一眼，阿九沒從正門回去，而是繞到了后門進去，直接上了二層。

大部分人都在一層喝酒，二層顯得有些空曠，只有幾個服務員在走廊里，看到阿九紛紛跟他打招呼。

“九哥，您有什么需要，我能幫您什么？”服務員被世浩調教的很有禮數，見阿九醉得不成樣子，擔心他出問題，一直跟著他旁邊。

阿九搖搖晃晃走到一間包房門口，推門進去，服務員也跟著進來，阿九倒在沙發上，煩躁道：“我要休息一會兒，離我遠點。走。關門！”

服務員欲言又止，但見阿九態度堅決，也不敢堅持，幫他把鞋脫了，又拿了毯子過來給他蓋上，然后便出去了。小心地帶上了門，一點聲音也沒有發出。

阿九豎著耳朵聽了一下，喊道：“不是讓走了么，還在門口？”

“對不起、對不起九哥，我這就走……”服務員的聲音隔著門傳過來，腳步聲漸遠。

“出來!”阿九靠在沙發上，對著空氣說道。

“師兄，你怎么發現我的啊？你都喝成這樣了。”窗簾閃動了一下，龍三八從窗臺上下來。無奈地說道。

“我要是讓你瞞過去，我早就死了一百八十回了。”阿九深吸了口氣，悶了兩秒鐘，張開嘴，一團白汽從他嘴里冒出來，空氣里的酒精味頓時重了幾倍。

龍三八在旁邊呆呆看著，道：“師兄，這是……我的天啊。你，你的內功又精進了？”

“怕了吧。純天賦，沒辦法。”吐出這團白汽，阿九除了臉色稍微紅點兒，哪還有醉酒的樣子了。

“師兄，你沒醉啊？”

“誰告訴你我醉了？”阿九看看龍三八，道：“人生如戲。全靠演技，人們都相信酒后吐真言，我要不‘醉’，韓昌旭能信我么？能慚愧么？能讓我賣了還幫我數錢么？”

“師兄威武！”龍三八拍了一記馬屁，湊了過來。嘻嘻笑道：“師兄，我得跟你道個歉，我還以為你這次回到韓國就是為了女人呢，我錯了，你還是憂國憂民的，師父的眼光果然沒錯。”

“甭拍馬屁。”阿九沒好氣道：“我來韓國主要的目的還是女人，不對，不準確，主要的目的是為了我的女人，你師兄我老大不小了，想娶媳婦有錯么？跟你說你也不能理解，等你到我這個年紀……”

“師兄，我有三個女朋友。”

“啊？”阿九正要說點‘過來人的話’，沒想到卻被打斷了，而且看龍三八的眼神，隱隱帶了一絲瞧不起是怎么回事？意思在這方面，沒資格指導他唄？

“嘿嘿，中日韓，三個！”

“恬不知恥！”阿九怒了，把龍三八薅過來，哐哐捶了兩拳，龍三八吃痛，但又不敢叫，運氣頂著，差點吐血，求饒道：“師兄，我，我錯了，你可輕點捶，我身板弱啊！”

阿九松開他，拽過掏出錢包，從夾層里拿出一張卡片，龍三八還當是銀行卡，拿到手里發現是一個卡片式u盤。

“這里面是朝鮮安插在韓國政府的秘諜名單，你拿回去研究一下，看看有沒有什么用。”

“這……”龍三八震驚了，他當然知道這份名單的重要性，如果讓韓國人知道有這份名單，他們會迫切想要得到它，甚至會拿出一部分利益交換也在所不惜，而朝鮮方面如果知道中國有這份名單，為了不讓它落在韓國手里，它也必將更加聽話，因為一旦秘諜暴露，所造成的損失它根本承擔不起，重新培養一代秘諜的花費，它也出不起。

“韓昌旭這個人非常聰明，除了謹小慎微算是一個弱點之外，其他地方都在水準之上。他雖然沒有掌握到任何證據，但是對我還是有所防范，不過可以確定的是，我身邊有他的人，只是我暫時還不知道是誰，所以我誰也不能相信。大把的錢撒出去，也算是起到了一點邀買人心的作用了，但是想要達到為我所用的程度，還不夠火候。我會一點點把情報網建立起來，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世浩已經開始有這方面的意識了，但是被我阻止了，不過以他的性格應該不會放棄，我打算再攔一次就讓他做，以后或許也能有些用處，前提是他不是韓昌旭的人，這個我會調查。”

龍三八點點頭，把所有話記下，道：“我會匯報上去，還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幫我辦張韓國身份證。”

“什么名字，有什么特殊需要？”

“龍愛晶，首爾市人，27歲。”

“龍愛晶……”龍三八愣了一下，道：“師兄，這不算是正事吧？”

“誰跟你說過是正事了？你問的是我有什么需要，我告訴你的正是我的需要，哪里有問題？”

“……”龍三八‘服氣’地點頭，道：“沒問題，三天之內，快遞發給你。”

“行了，滾吧，有人來了。”

“哪有人來……”話音未落，龍三八也聽到了腳步聲，自己給了自己一個嘴巴，跳上窗臺翻了下去。

阿九來到窗戶旁邊，把鞋印抹去，無奈搖頭。龍三八已經是年輕一代里面比較成熟的特工了，但做事還是這么毛躁，普通的情況沒關系，但如果讓他去執行阿九在國際刑警組織的時候執行的任務，可以肯定，他絕對活不過兩年。

腳步聲更近了，阿九回到沙發旁，倒下，閉上了眼睛。

三秒鐘后，包房的門被推開，iu走了進來，看到阿九在‘睡’著，輕輕推了推他，見沒反應，湊過來在他臉頰親了一口，傻呵呵笑了。

“快來幫我，幫我把哥哥抬回去，我們得回家了。”

聽著iu喊人，阿九在心里苦笑，傻妹妹，你想把你哥怎么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