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無愧

阿九點點頭，道：“可以。”

“好嘞、”崔子調整了一下姿勢，蹲在安靜旁邊，鼠標點擊了一下，給阿九講解了起來：“第一個部分是我的傳統業務，比較平常，簡單來說就是一些想從事這行，但沒有門路的女孩，他們找到我，我幫她們安排場子，做一些陪酒，跳舞之類的工作。我抽取一定的提成。但說實在的，九哥，這不賺什么錢。燦榮應該知道這里面的門道，基本算是一錘子買賣，我給她們介紹了工作的地方，頭幾次能收到提成就算不錯了，再往后，她們都門清了，這錢也就賺不到，除非她們惹了事情，再來求我擺平，這就另說了。這個部分不是利潤點。”

阿九看下樸燦榮，樸燦榮點點頭，算是認可了崔子的話。

“接下來第二個部分，這個部分也算是傳統的一項，也是我以前的主營利潤點。”崔子又點了一下鼠標，阿九看到ppt上面顯示的是“伴游”，瞬間就懂了。果然不出他所想，就聽崔子說道：“伴游主要是分兩種，一種就是陪賭客和企業家，旅游旺季和年末的時候生意最好，還有一種是陪宅男，陪著玩游戲啊，做個飯啊，提供點特殊服務什么的，利潤雖然不高，但好在細水長流，相比第一個部分還是要更多。”

“第三個部分是網絡、”崔子打開瀏覽器，輸入了winktv的網址，道：”網絡直播剛興起的時候，我有朋友做這個，我跟著投資了一點，現在類似這樣的直播網站，我大大小小都占了一點股份，雖然不多，但都是朋友，這部分我覺得是未來，雖然眼下看不到多大的利潤，但是我一直都很有信心。”

阿九意外地看了看崔子，第一部分和第二部分他一點也不覺意外，因為這行大致都是這樣做。但網絡的部分，他卻沒想到崔子能有這樣的遠見，而且與他的想法不謀而合。

“還有，網絡的第二個部分。”崔子又換了個網址，makemodel，介紹道：“這是一個圖片站，采用了vip會員制，購買了vip會員的人，每個月都能收到至少八套圖以及不時的福利與里番，一個會員年費是十萬韓元，月費是一萬韓元，對任何人來說都不算高，2013年末上線到現在，會員已經增加到了十五萬，單以成本算利潤的話，著實不低。”

阿九看著網站首頁放出來的預覽圖，非常裸露，微微皺起了眉，問道：“這種照片，模特是自愿拍的？”

崔子聽出了阿九話里的意思，有點楞，意外地看向樸燦榮，好像在說‘九哥怎么會問出這么外行的問題’，樸燦榮急忙遞給他一個眼色，崔子輕咳一聲掩飾，解釋道：“是這樣的，九哥、您可能不了解這行的情況。沒有人逼她們做任何事情，她們都是自愿的。”頓了一下，他又補充道：“為了錢，她們的底線是很低的。一套平均是三十張左右，一張一萬韓元，新人五千韓元，她們也就是脫了衣服……對她們來說，是最輕松賺到錢的工作了，都搶破頭。”

“哦……，你繼續說，最后一個部分。”阿九還真是頭一次聽說這種事情，有點難以理解。一萬韓元差不多是五十塊人民幣，為了五十塊錢，就寬衣解帶，放下羞澀和尊嚴做這種事情？他不能理解。

更讓他不能理解的是，這些女孩子長得都非常標致，可以說完全不是普通人級別的美貌。在他看來，她們大可以不用做這些。憑借美貌，就算學歷低些，她們也足可以找到一份體面的工作，何必做這種事情？但他也就是在腦袋里想想，這些人畢竟與他無關，他也不會因為人家長得漂亮，就化身圣母，一定要去解救。男人喜歡漂亮的女人，這是一種天性，阿九也是如此，但漂亮卻不是他喜歡一個女人唯一的標準，這些女孩子選擇了這樣他不能理解的路，無論長得多漂亮，他也不可能喜歡。

“最后一個部分算是vvip服務了。”崔子抿了下嘴唇，道：“九哥，這件事雖然外面傳了很久，但是我真的當著誰的面也沒承認過，更沒說過，今天我是第一次說，算是兄弟我的一個投名狀吧，您隨時可以報警，警察一定抓我。”

阿九看著崔子，漸漸瞇起了眼睛，他現在真的覺得這人有點意思了，沒答應也沒表態，道：“說說看。”

崔子像是難以下定決心般，深呼吸了一下，抓起剛才他只抿了一口的啤酒咕咚咚干了，道：“九哥，燦榮，我坦白，我，我和‘娛樂圈悲慘事件’有關。”

樸燦榮脫口而出：“真的是你？！”

崔子點了點頭，道：“和我有關，但我不是主使，我只能算是一個工具……算是‘手’吧、背后的‘大腦’不是我，是我們國家的財閥和山口組，我對你們說出這些，真的是冒了很大的風險。如果你們……我一定死的很難看，這兩個勢力我都得罪不起。”

阿九瞥了他一眼，略帶嘲諷道：“這么說，你做了那些事情，都不是你的本意？”

“不，我不是在否認。”出乎意料地，崔子并沒有推脫自己的責任：“我也是為了錢才做這樣的事情，我也承認，我確實是用了一些手段，但是九哥，我可以這么說，我問心無愧。”

“無愧？”

“對，無愧！”崔子坦然道：“對女人，我從來沒有用過一次暴力，都是她們自愿的。有的女人眼睛里只有錢，我把意圖對她們稍微表露一下，她們就自己上門來了。有的女人，假正經，第一次拒絕，第二次猶豫，第三次就半推半就了，但我也不是每一次都能成功，我也遇到過被拒絕，甚至被扇巴掌的時候。有些目標試了一次兩次之后，我就會放棄，因為我知道不可能成功。我或許加快了她們墮落的速度，但沒有我，她們也一定會墮落，只是早晚的問題。我是加快了這個進程，我不覺得有什么對不起她們的地方，相反我覺得她們還應該感謝我為她們提供了渠道，否則她們很可能吃虧，拿不到錢，至少在我這兒，我沒拖欠過她們的錢，我只拿我應得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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